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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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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英脚下不稳,恍倒退了两步,白闻律上前,将他搀住,一脸的隐忍,只说了句:“不可能的呀?”
白晴猛地起身,见有了线索,便着急的要问个清楚,揪着师父的一角衣袖,问道:“师父,究竟那是什么?为何弟子从未听过这名字,伤、伤了四师兄的,又是谁呢?”
白闻律看着师父一脸的惊慌未定,于是长叹了口气,侧头于他解释道:“先前你们师祖有个同门的师弟,以五行和医术最为精湛,而他的经络针灸之术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想当年,我和你们白辰师叔也都受过他一番教导,尤其是白辰,他在医术上的天分极高,师叔更是想将一身所学尽授于他。只是……”
白闻律侧目,正瞧见白洛英的眸光黯去,隐忍一番,才又道:“只是后来我这个师叔,偏离了正道,渐渐走上了邪路,这个‘神鸠术’便是他所创。是利用活针和封针将人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封闭,使人达到无欲无求只一心听从命令的状态,且……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躯体,寿命极短。当时,他不顾门内各位前辈的劝阻,一心钻研这等邪术,直至后来……走火入魔,被赶出了崇华门下,崇华先祖也将他除了名。”
白晴一怔,手中又紧。“那么……那日伤了四师兄的,就是这个师叔祖?”
此时,白洛英转过了身,一脸的悲恸,摇了摇头。“我那师弟,早在五年前……就仙游了。”
“那、那……究竟是谁干的?”
白洛英负手,垂眸许久,终吐出沉重地一句:“我师弟当年被赶出崇华,只留一手札,传其爱徒。如果那札中真记录了他的‘神鸠术’,那么,当今世上……懂得‘神鸠术’的,便只剩……那白辰一人了。”
屋内一卷疾风穿堂而过,桌上的烛液,鲜红褪去,泛白凝结。堂中四人各怀心事,沉默良久。
“雨儿……”白洛英未动,只垂头间低声问了句。“白风去哪里了?”
“大师兄……”白雨微顿,又道:“去通知官府了,看看能否寻到些消息。”
白洛英点了点头,接着兀自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身后的白闻律欲上前去搀他,却又被他推了开来,长叹一气,沉重的步伐又起……
白雨看着那渐渐走远的两人,心中却陷入了一阵沉思:
她撒了谎。
而白雨是很少说谎的人。所以,她感到有些内疚,无论是对信任她的师祖,还是对疼爱自己的父亲。即便这样,她还是骗了他们:其实,白风寻到线索,独自去追寻了。
为了不让年迈的师祖和爹更加担心,她只得隐瞒真相。
就在刚刚,她也弄不明白,这个大师兄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所做的,又是为了什么?她一度认为,他是个自私的人,可是……
‘你去哪儿?’
他兀自走着,不回头。‘去讨回来。’他似是在说,老四受的伤。
可她不信,偏问:‘讨什么?’
‘讨他们欠崇华的。’
她笑。‘那些人能把老四伤成这样,而且……看得出,他们是有意停手才留了老四一条命,你一个人去,恐怕下场好不了多少。’
他猛地止步,转后对上她的双眸,淡淡道:“若真是那样,不也正遂了你的愿……”
说罢,翩翩白衣,绝尘而去。
她怔然,恍惚中挑起一笑。这个白风,真的很难琢磨,因为他真的太会伪装和隐藏……
五年前,她亲眼看见,白风一掌将白雷从雪峰顶推了下去,当她以为白雷就这么死去的时候,一瞬间,恨透了这个绝情的师兄。
可是,当白雨满腹的疑问和一腔怒火还未走到他的面前,那时……
是白风自己倒在了地上,他双膝瘫软的跪在那里,带着一脸的绝望和悲恸,白雨躲在树后,不远处的她亲耳听见,师兄对着天空长长的喊了一声,那声音,像是歇斯底里,又似撕心裂肺。
没有任何原因的,白雨只是听见那一声呐喊,泪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当泪珠坠落雪面,她转目,便望见了远处那一抹鲜红绽放在洁白一片中的画面。那时白风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流出来,白雨看清那一幕,惊慌的跑上前去,只是……
当她一手负在那洁白又冰冷的胸口时,白雨清晰的记得,她手掌下的那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一片血,温热还未退去,那人的身体却开始渐渐变凉……
那一年的这一天,那一天的这一幕,变成一个秘密,一直隐瞒在白雨的心中。她是这世上,唯一见证了这一幕真相的人。即便后来,坠崖的人生还了,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恢复了过去的生活;而那个心跳停止的,也被师祖用‘一夜白头’将他从地府拉了回来,闭关修养多年,后来的白雨也曾经想过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
那两人,是否也曾在鬼门关前,见了一面呢?
那一瞬间,他们又对彼此说了些什么呢?
是否就在那里,解开了前世曾经结下的情仇与恩怨呢?
白雨收回了思绪,而白风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只剩风声簌簌。她忍不住抿弯了嘴角,那一瞬芳华之姿,似春风坠面,拂尽了愁绪,只微笑而道:
“这两个傻子,藏得那么辛苦,明明……是越来越明显了,不是吗?”
…… ……
…… ……
“阿嚏!”
白雷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手上蹭到了些鼻涕,顺手往身下的黑衣上一抹,这才收回了手。
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们已经在这片林中走了一整天了,太阳开始西沉,再不过两个时辰,天便要黑了。
白雷看头又看了四周几个黑衣,各个都是双眼无神,半死不活,走路姿势也是呆板一致,而身下这个把自己扛在肩头的黑衣,好似肩膀上抡的不过是只小猫小狗,大步带风,一步也未落下身旁的队伍。
果然是群怪物。
白雷又想起昨日,就是这‘怪物’把老四伤的半死不活,老四至今可说生死未卜,便是保住性命也要修养好些时日。再看看脸前这群家伙一个个的气不喘步不乱,白雷怎能不气?
想到这里,心中怒意袭来,白雷两眼一眯,朝着脸下那人的肩膀,张嘴就是一口……
“哎哟!”
可惜,这喊声不是从那黑衣人嘴中传出的,却是从白雷的口中。只见他两手捂着嘴巴,两只悬空的脚丫一个劲儿的乱踹。
白雷鼓红着脸,一脚猛地踹在黑衣的胸口,骂道:“你小子是王八|蛋吧!你爹是王八啊!你身上这,这分明是裹着王八皮呢!哎哟喂,差点没把我一对虎牙咯下来!”
只可惜,白雷这几下,对那黑衣人来说,不过隔靴搔痒。倒是那为首的青衣,笑着开口了。“你师弟拿剑都削不着他们肌肤分毫,你那金口,还是省省吧!”
白雷一听他提到白雾,又见他那长脸上浮现出的得意笑容,登时双眼一红,张牙舞爪的就要朝他扑过去:“笑屁!赢我师弟的又不是你!瞧你那脸长的,一笑拉的跟马脸似的;再瞧你白皮儿细胳膊细腿的,你不就仗着走狗多,瞧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儿;光会易容这种旁门左道的方法混进我们崇华,你压根就一草包嘛!哼!横看竖看,草包!烂泥!马脸!你这是名副其实的草—泥—马!”
起初那青衣不理白雷,只让他逞他的嘴上英雄,可听到最后那三字,不禁觉得自己尊严受损,眉头一皱,脚下一停,转身走到了白雷脸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拉到脸前,笑道:“难怪人人都说崇华三子一无是处,就只有一双利嘴,谁见谁怕。”
白雷趁他说话的空子,侧开的脸佯装看着别处,余光见他有所松懈,又张开大嘴瞄准了他的鼻子扑了过去……
青衣闪的极快,白雷的大口将将碰到他鼻子尖,被他急速地闪身躲了过去。
“哼!”白雷眯着眸子瞪了他一眼,假装牙齿间真的咬到了他一根汗毛,侧头不屑地一吐,“呸!”接着道:“这‘草泥马’的马毛,味道有些骚啊!”
青衣瞧着他那无赖的样子,心中一突,嘴上噙着一笑,接着朝身旁的一群黑衣摆了摆手,说道:“把他扔进去。”
白雷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身子一瓢,接着脸前茂密的树林开始飞移,直到眼前一暗,‘咚’地一下被人扔去了地上。
白雷这才看清,刚刚他们所立的林子里,有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土洞,外面两三支矮枝岔子微斜,确是让人不易发觉。这小洞很浅,光线还能照到里面,白雷手下摸着冰凉的泥土,心中也跟着一凉。
接着喊道:“你们丫不是要把我活埋了吧?”
白雷只觉脸前洞口处的树枝微晃,就见那青衣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背阳的邪笑,不知为何,竟看得白雷抖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干嘛,草泥马!”
白雷见他仍笑着继续逼近,干咽了口唾沫,往后一退,口气渐软:“我说你干啥啊,尼玛?”
青衣已走到了白雷的身前,白雷感到背后一凉,心知已是退无可退,不禁有些慌了。“干,干,干啥啊,小马哥?有话好好说嘛!”要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白雷此时的语调,和刚刚在洞外时的凶样可说判若两人。可是那青衣仍不肯罢休,将白雷逼到了尽头,在离他不过一步距离时,双手附在了腰上。
“吱溜~”一条深青色的腰带落去了地上。
白雷盯着那地上的腰带,双目瞬间瞪的老大,抬头再看脸前那模样俊俏的青衣时,他的双手已将外衣拉开。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白雷惊慌中,一双利嘴也是禁不住地从里抖到外。
只见他一脸的邪笑,附身上前,软软的语气,在白雷的耳旁说道:
“既然都说你嘴上功夫天下无双,不如,我亲自来试试吧……”
“草……”白雷惨白着脸,嘴里一个‘草’字还没说完,却正被那疾风般地一指点了穴,口中正含着那老大的一个‘哦’字。
“乖……”青衣笑容,邪气又盛。
白雷半个嘴角的肌肉,抽搐似的一抖,一滴汗水,顺着他头皮和脸颊上的疙瘩,一路崎岖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捉虫的阁子飘过喽~~~~
☆、嘴皮遭罪,身心俱创
“都说你嘴上功夫天下无双,不如,就让我来亲自试试吧……”
白雷被点了穴,半张的嘴定在原处。正待这时,一双惊目的对面,青色外衣滑落地面,洁白的里衣缓缓剥落,半个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
‘嘀嗒~’细微的声音滑过寂静的山洞。
更衣更了一半的男子循声看来,这一看,倒是又忍不住地弯起一笑。
只见那被人点住全身的白雷,两只巨睁的双眼血丝密集,半开的嘴巴细颤连连,口中有疑似液体的东西缓缓流出,一丝一丝,滴落到了地上。
白雷此时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老流氓对上小媳妇那垂涎三尺的无赖样,白雷见自己不争气的模样被对方看了笑话,心中自是不爽,舌头‘跐溜’往里一吸,半垂到地上的几根口水条子又被他吞回了腹中。心下暗道:
‘白雷啊白雷,你有些出息成不成啊?现在是人家要轻薄你啊,你丫一被轻薄的居然丫的还享受起来了,怎、怎一‘羞’字,哦,不是!是‘贱’字能当啊!’
想到这里,白雷生生又咽了两下,将全身力量都凝聚到了双眼,终让自己的两只牛蛋儿眼从那白皙的肩膀头子上移了开来。
就在同时,那露了一角的肩膀正将上身的里衣挣脱下来,半个luo露的身子缓缓靠了上来。
‘咕咚~’又是一个深咽。白雷脸前感觉到了传来的一阵阵温热之气,还带着淡淡的汗味。移到一旁的眼珠几番纠结,正在那来与回之间举棋不定。
猛地,一股巨力捏住了白雷的下巴,眼前一花,便又对上了那赤luo地一双肩头,和那近在鼻尖处的一双眸子。
“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
白雷感到下唇上附上了一指,温热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唇沿,那一路摩挲更是引的白雷一身子的鸡皮疙瘩四落。
自知贞操不保,白雷心中那叫一片寒凉,泪眼婆娑中,只看到一团黑物,渐渐逼近了他的脸前……
咬住下唇,鼻中一酸,一行泪水,隐忍几番,终……滚落地面。
…… ……
…… ……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夕阳早沉到了山的那一边,林间夜色渐浓,山洞外直立着八个黑衣蒙面人,一动不动,黑暗中几乎与树林融成了一体。
山洞里不知何时支起了一堆干柴,火光噼啪,不止将这小山洞照了个通亮,还带来了股股暖意。
火堆旁坐着个只着亵裤裸着半个上身的男人,那人额上细汗涔涔,双眸凝视着火堆,瞳中映着两抹橘色。眼中闪过一亮,男子将手中持着的一把匕首,伸入了火堆中。
“呜……呜呜。”细小的哭泣声,回荡在洞中。
火堆旁的男子两眉一弯,一抹邪笑又攀,侧目看向洞内。
就在这山洞的一角,蜷缩着一个满脸泪痕的青衣小童,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双手抱臂,惊颤连连,怎看都是一副受屈小媳妇的样子。
“呜,呜呜……嗝!”每哭几下,就伴随着一声嗝气。每当白雷那低垂的小脸一扬,就可看到他苍白的小脸上,那张通红泛黑的小嘴,撅的老高。
“你可够能哭的。”带着一丝嘲笑,从那火堆旁的男子口中传来。“一个大男人,别好似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白雷甩脸一抬,泪眼中,含恨地一道目光射来。
白雷这一抬脸,洞里的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原来那黑红的一张小嘴,不是故意撅起,而是肿胀,紧绷的嘴皮更是被那两块红肿顶的老高,远远看去,正像是撅嘴的样子。
“噗……”火边的男子一个没忍住,闷笑出一声。好是一副得了便宜来卖乖的样子。
白雷泪眼儿中映着他邪笑地嘴脸,‘撅嘴’一抖,啐出一口,骂道:“我呸!什么试试我嘴皮子功夫?尼、尼玛!搞半天是叫我给你吸脓包,呜啊啊!啥玩意儿嘛!呸呸呸!还把我嘴整成这样了,死马脸!草泥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雷一嗓子嚎了好长,他对面那一副得逞的嘴脸却是笑的更欢,将手中烧得通红的匕首翻了个面,继续烤。
他耸耸肩。“你的嘴皮子功夫也确实没让我失望啊!”接着又道:“再说,这不是什么脓包,这可是你七师弟最拿手的晗苍镖,谁想他还能有这么一手,竟趁隙打在我后肩,刺入深骨,还浸了毒,我用刀都没剜出来,没想到啊……”说着,又瞅了白雷那黑红的厚嘴皮一眼。
从那夜‘老七’撕下假脸,露出了本来面目开始,白雷便觉得这人面色白皙的不像话,原本当他是个小白脸,此时才想通,原来是负了伤,中了毒。
可再想到刚刚被逼给他吸毒的情景,白雷心中那叫一个羞辱难耐啊!嘴皮上传来的阵阵肿痛更是让他恨的牙痒,恨不能立刻将他撕成片片,吞进腹中。白雷一双红目死盯着对面那张白马脸,一面幻想着自己下一刻就扑上去将他咬个粉碎的场面。
可他还未来得及将那场面想个痛快,篝火旁的那个马脸男子居然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比在眼前,看得好是仔细。
白雷一惊,对方好好的掏出把小刀来,又想到这洞里除了自己连块生猪肉都没有,生怕会再遭殃,正想着要呼喊两嗓儿,却又见那马脸竟将那把烤的发红的匕首向后一伸,朝着他肩膀后那一圈发黑的伤口,按了下去。
“嘶~”灼热的刀背将那团豁着口的黑肉烧焦,一股熟肉的味道在洞中弥漫开来。
“啧啧……”白雷看的正兴起。还生怕看得不够清楚,一手将眼中的水雾抹去,一面惊道:“你这马脸……口味儿还真重啊。”
对面一副笑脸,被身后传来的剧痛扯的有些扭曲,额上汗珠纷纷滚落下来,白着一张脸,对一旁的白雷挤出个苦笑:“你记住,我叫宁斯,好好……用心的,给我记清楚了。”
白雷看着他一脸的惨白,后背的伤口被灼热的刀背烫过后,豁口处焦黑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有些骇人。几道新鲜的血痕顺着后背滑下,弯曲处,还能看见些密密麻麻的旧伤老疤。
白雷起初只看到他半个肩头,吸毒镖时俩眼更是一抹黑,算上他的脸蛋,倒也称得上是个细皮嫩肉的。可当这战绩累累的后背这么一亮相,白雷可是不敢将个‘嫩’字用在他身上了。
伤痕累累,九死一生什么的,用来形容这马脸,想来是最合适不过了。
白雷细眼一眯,摇了摇头:“起初以为你是口儿偏重,啧啧,现在看来……你是就好这口啊。”
宁斯将手中的匕首放下,只见那刀背处还黏着些焦肉,他扯过那地上的衣物,抖了抖上面的灰土,毫不在意的重新穿上。血迹透过他的里衣,浸出道鲜红的印子。
“好了,现在,该办正经事了。”说罢,宁斯整理好衣着,将腰带重新绑好,收拾利索后,三两步又走到了白雷的面前,笑着把两只袖子撸了起来。
白雷看着他光洁的两只胳膊,脸色一暗。“又来?”两片厚唇稍稍一撅,眼中泛光,又道:“尼玛,哦,不!小马哥,咱、咱啥身体儿也经不住你这糟践法啊!”说着,小身体又往后一缩。
宁斯抬袖擦去了额上的汗迹,脸色也恢复了不少,接着,附下身子,蹲在了白雷身前,双手抓过白雷的一只脚,‘嘶愣’便将他的鞋袜脱了个光溜。
白雷赤脚感到一阵热乎,挣扎想要摆脱,却不料那宁斯又在他腰间一点,点住了他下半身的穴位。
“干啥,干啥?这是要干啥?!”腰下瞬间失了直觉,白雷自然惊慌起来。
那宁斯似乎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麻利地,又将他另只脚的鞋袜脱了下来,伸手将他两条裤腿一撸,挽到了膝盖。
宁斯低目这么一看,肩头顿时一怔。看这白雷一双手粗皮厚茧的,没想到,衣物包裹的这双细腿儿倒是白嫩的很,还有那十个圆嘟嘟的脚趾,粉肉亮甲的,像是面粉揉出来的。
宁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那白雷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这一抖才让宁斯回了神,抬头看着白雷,抿着一笑:“你这腿……可够滑溜的。”
白雷一怔,牙缝里挤出一笑。“没、没见识的。我乃崇华专司屠户,常年养成个职业病,眼中见不得细毛,看见毛就想刮。爷儿腿毛天天刮,当然干净了!”
宁斯瞧着他那混样子,没与他计较,静下心,运气于指,汇力于白雷的脚底。
白雷不知他在自己脚板地下忙活啥,只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气烤着脚下,不一会儿就有些痒了。
宁斯以力接力,连着汇了三四遍,眼见他额上汗珠又密,眉头深锁,顶在白雷脚下的手缓缓放下。
宁斯蹙眉看着白雷:“你没有内力?”
白雷愣了愣,似是寻思了一会儿,厚唇一缩,凛然回道:“我轻功……在崇华那也是数的上的。”
白眼一翻。“你果然不会武功。”
“……”唇色又黑。“我说了我会轻功!还是上乘的!”
“你堂堂崇华入室弟子居然连一点内力都没有?你这些年,岂不白活?”宁斯脸上,嘲笑又起。
“你丫有没耳朵,有没有听别人说话啊!尼玛,都说我会轻功了,不信咱俩现在就出去赛两圈,有种你就让我一二十丈先,然后蒙上眼,你丫的……看我跑不跑得过你!”
白雷这一通面红耳赤的反驳,显然并没有被宁斯听进去,只见那嘲笑并带着几丝轻蔑的眼神又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转身走出了山洞。
白雷见洞里只剩自己一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跑,四处看了看,可惜这里土壁密实的很,连个虫子洞都没有,白雷仍不放弃,两条腿虽被点了穴,仍依靠着两只手在地上爬行,一下一下,向洞口挪去。
刚爬过那堆篝火,却听到洞外传来了一阵对话声。白雷心中不禁起疑,那八个怪物还会说话?明明一路上,连个气儿都没听他们喘过。
白雷竖起耳朵,身子使劲探向洞外。
“计划有变,目标身上没有内力,这和事前说的不一样。他无内力,就无法以汇力取出他体内的神铰,而且……没有内力,恐怕就是他自己想取,也取不出来。”
“主人只说十日内要见到心思神铰,其余的,那都是你的问题。”
“可是……”
“这里距离巫峡山不过一日的行程,你还有八个‘冢卫’,神铰的附体也有了,剩下的,还用主人再吩咐吗?”
“可那巫绝石从来都是听说,这么多年了,武林中多少人去寻觅,又有多少人葬身那万丈崖下,只有这巫绝石,从无人见过。这样贸贸然前去,也不过徒然。”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去禀告主人,这事,你做不来,让主人再换个有能力的手下来,是这意思么?”
“宁斯不敢。”
“哼!我倒是可以再给你支个招,让你的八个冢卫一齐开刀,把那附体的剁成滩肉酱,再找群眼尖儿的,看看你十天内,能挑出那根牛毛细的神铰不?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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