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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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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斜靠在门外的白辰闻声不禁一怔,他原本从院子里揪了个菊花下来一瓣一瓣的撕着,却被屋子里传来的笑声猛地一吓,手里的花蕊掉到了地上。
未几,脸上才缓凝上一抹浅笑。看着天,幽幽的叹了一句:“二丫,是有多久……没这么笑出声过了呀。”
贤王府的这个早晨,在白雨和田紫荇那此起彼伏笑声中,渐渐落下了帷幕。
…………
…………
白雷一行人虽说是寄住在贤王府里,可基于大家对贤王都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晌午的进食基本上都是分两帮的,贤王府里自己人该怎的吃就怎的吃,至于白雷这帮住客,基本上都是在后院的自己吃自己的。
可这天中午,饭刚吃到一半,贤王就和他的招牌跟班宁斯一起来了,
不光人来,还带了一盘迁南的大鲍,贤王前口说罢是给白雷他们加菜的,白雷后手就用两支筷子一头扎了一个,赶紧拖回了自己盘子里。
看得那一旁的宁斯,真是哭笑不得。
瞧着白雷那模样,真好似恨不得一人是有三支筷子的。
贤王笑笑,接着道:“这是迁南刚刚上供来的上好的迁南大鲍,今早我去面圣,刚辞下来的,都尝尝吧,这等美食,以后可就吃不到了。”
白辰抬头瞥了那贤王一眼,默默嘀咕道:“臭显摆什么呀!”说罢,又不着痕迹的抬起了筷子,用和白雷一模一样的标准姿势,插住了两只大鲍鱼,拎回了自己的盘中,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宁斯在一旁看得,几乎就要忍不住崩出声了。
话说那思绫也跟着贤王一起来了,瞧着白辰吃的开心,忍不住的朝一旁的贤王说道:“白辰爱吃,姐夫你就再拿些过来,反正你也吃不完的。”
贤王眉头一抖,可又看了那思绫一眼,接着咬牙点了点头:“那好,一会儿叫下人再送几只过来。”
“谢谢姐夫。”思绫笑着,接着走到白辰的身边,弯腰对他说了句:“还有呢,那你就别急,慢慢吃,还给你留着啊。”
白辰一口刚咽下,赶紧朝身旁的思绫笑着说了句:“呐呐!思绫,我是卖你这美女的面子哦!既然这样,好,那我就多吃你姐夫两只鲍鱼,呵呵!天儿热,不吃坏了多可惜。”
贤王闻言,眉头又是一紧:
死小子,我堂堂皇朝的一个王爷,光冰窟就三四个,岂会坏了食物糟蹋了东西?
还笑?还不是你小子害得?!要不是有求于你?我怎会一起替你隐瞒杭骥失散多年的女儿就在我自己家?要不是有求于你,又怎会让你在这儿白吃白喝!要不是有求于你,又怎会忍你到今天,将来你若医不好思朦……
白辰啊白辰,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的命!
“喂!思绫,你那个姐夫好似很心疼呢,你瞧他瞪我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呢!”白辰对着一旁的思绫,撅着嘴说道。
待思绫转头看来时,贤王哪里还有刚刚那杀意四射的目光,早已是慈笑的一张脸久候多时了。
接着贤王不急不慢的又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说啊。刚刚我不是进宫了一趟,这才得知,原来那边已得到了些关于,咳咳,那孩子的消息,相信不出几日,就能查到崇华的头上了。来劝劝各位,尽早想好对策吧。”
白辰闻言,一怔,赶紧扭头看了看田紫荇。田紫荇也是一脸的惊讶,接着道:“这么快?不是你走漏了消息吧?”
贤王镇定的摇了摇头。
这么一想,当然不可能是贤王,旁的不说,贤王要有意出卖他们,这会儿,这一群人也绝没有机会坐在这儿吃鲍鱼聊天了。
田紫荇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一咬牙,又道:“反正是迟早的事,我倒是觉得,其实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再这么熬下去,我觉得……我都快疯掉了。”
白辰闻言,赶紧使劲儿的点了几下脑袋,表示万分赞同,末了,还加了句:“乌鸦还是凤凰的,反正咱们是尽力了,是吧?”
田紫荇也叹着气的点了点头,接着,二人同时侧头向着一旁的白雷看了过去。
这一看,几乎同时爆出了几声齐齐的怒吼:
“你啊(丫)!吃饭不许把脚丫子搬上来啊!”
“你啊(丫)!不许一口全塞进去,你是要把嘴撑破(爆)啊!”
“含着东西别说话,乱喷啊啊啊啊!”
…………
贤王府的午餐,在白辰和田紫荇的谩骂声中,悄悄又落帷幕……
晌午过后,身心俱累的白辰和田紫荇会来个午后小憩,这待遇,对白雷来说显然是没有的。
此时的白雷,正被人像集市上待宰的土鸡一眼绑了两条小细腿儿,扔在院子里,练习传说中极为高深的一门绝学——‘妖娆小细步’。
所谓的‘妖娆小细步’的速成法呢,不只是在腿间绑上绳子,而且还要在腰间拴上一根麻绳,绳子两边再系两绳,一头栓一砖头。这样一来,每走一小步出去,腰部就会随着那重量微微一摆,如此一来,可不就成了妖娆的一扭一摆了吗?
“十大酷刑……莫过于此啊……”院中的白雷,如此仰天含泪而道。
白雷虽然摄于老爹和小姨的淫威,可说到底偷奸耍滑还是他的老本行啊,他走啊走的,默不作声地就走出了白辰小憩的那个亭子外,溜啊溜的就溜到了隔壁的庭院,刚离开了白辰的视线,白雷一转脸就把身上的绳子石头的全卸了个干净。
“尼玛!要不是为了那颗‘美人泪’,爷儿肯受这罪?宝石啊宝石,你可是爷儿半条命换来的啊!”
白雷刚忙活完手里的,这一起身的功夫,再一抬头,就对上了脸前好大好近的一张脸。
“啊!”白雷吓得一退,这才看清,不是来抓他偷懒的老爹,而是……宁斯这家伙?!
“你吓死我了!好家伙!没让他们一群人折腾死,在这儿叫你吓死,我可够冤了!”
宁斯笑着将躬下的身子缓缓抬了起来,接着笑着对白雷说道:“感觉,好似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你了呢……”
白雷盯着他的眼睛,一脸木鸡的挤出抹生硬的苦笑,又道:“大爷,要不要小的给你吐口唾沫让您天天捧着看。小的不胜荣幸啊!”说罢,白雷就要清着嗓子往外吐痰。
宁斯赶紧摆了摆手,向后微退了一步。
白雷邪笑一扬,心中暗道:对付流氓,就是要用流氓的招数啊!
宁斯脸上的笑还未消,看到白雷整理好了,似乎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于是问道:“可是要去找你师兄吗?”
白雷果真刚转了一半的身子,微顿,又扭了回来,白他一眼:“太阳这么大,我找个地儿乘凉去。他们一喊我,我还要回来的!喂!你别出卖我啊!”
宁斯侧着头细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不似说谎,才又问道:“被那个郡主来闹了一通,你也见不到你那师兄了,可是心中郁闷难舒啊?”
白雷猛地一怔,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再次转了回来,说道:“弄了半天,你是想来看我落魄样子的啊?”呲出一笑“嘿!那你失望了,我虽然天天饱受虐待,不过,告儿你,爷儿那是痛并快乐着,说了你也不懂!另外,我师兄他现在也好的不得了,哼,郡主什么的,完全不够看嘛!”
说罢,白雷转回身子又要走,可没走两步,身后的宁斯漫不经心地又道了一句:
“就算你那师兄再躲,莫不是君王之土,那郡主是当今皇上要赐婚的对象,你说,你师兄又能逃的了何时?”
白雷闻言身子果真一僵,缓缓转回身子,望了宁斯一眼,接着道:“我师兄不肯,他还会逼婚啊?!再说,不是都降罪贬官了吗?咋着,还能杀头不成?”
宁斯见她果真有些急了,脸上笑更盛,方又道:“嗯,旁的我是不知。可那郡主要是认定了你师兄,非君不嫁了,你说,皇上一着急,会不会真下狠手呢?”
白雷两眼一瞪:“天底下还有这等昏君啊?!”
宁斯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叹:那昏君,正是你亲爹啊。
白雷寻思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又被宁斯牵着走了,赶紧摇了摇脑袋,回了他句:“以后怎的过,那都是我师兄的事儿,你和我,都说不上。你也别瞎操心了,自己还不是光杆子一个,把你那小心思用到正地方,估计你娃娃现在都抱俩了!”
宁斯笑着,见他又要走了,不由得,伸手拉了他手中那提着的绳子一下。
白雷向前的身子一顿,回头:“你干嘛?”
宁斯也被自己的动作微惊到了,接着松了手里拽住半截的绳子,抿出抹苦笑:“你这砖头,够沉的啊。”一个好无厘头的答案。
白雷顺着他手中放下的绳子一看,那头可不就拴着一个他练腰的砖头么,不以为意朝他抡了两下,又道:“大惊小怪的!大爷,哦不,姑奶奶就靠这玩意儿过下半辈子了呢,你懂什么?沉也值了!”
说罢,白雷提着那两块砖头转身便走,这次,确是再未有一丝的停留,只待他走到远处,才头也不回的朝后面的宁斯摆了摆手,喊了句:
“小子,大中午的,闲的没事干你就睡会儿吧,瞧你那黑眼圈,天天儿够扎眼的了……”
晃晃悠悠,那身影,终是消到了长廊的尽头,直至,转去了看不到的拐角那侧。
宁斯再回过思绪时,脸上的笑,不知何时,竟有换了另一番滋味,似是……点点温暖,在心头……
“宁斯……”
宁斯闻声,认出了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侧头,果真是思绫。许是刚才太过出神,居然都不知道她是从何时就站在那里的了。
“是。”宁斯微微颔首,对着思绫应道。
思绫缓缓走来,从艳阳处走进了宁斯所立的长廊阴凉之地,看了他许久,才道:
“这样故意激怒她,就……只是为了多留她一会儿吗?”
宁斯一愣,许久,才缓出一抹苦笑,对着脸前的思绫叹了一句:“就……那么明显吗?”
思绫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明显,可,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你刚刚看着她走时的那个笑。”
“宁斯啊,我是个不合格的小姨,总是关心自己的事,在意着自己在意的人,许多年来……都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是,小姨还是……认得出的,我看着你那么久的年月里,却……从未见你这般笑过。”
宁斯的眼眸缓缓暗了下去,与思绫对视了一会儿,却又移了开来。
思绫随着他的目光一起远去,久久,又问了句:“宁斯……我还有件事不明,怎么,都想不通呢。”
“是什么?”
思绫扬起抹苦笑,看着那长廊的尽头,缓缓道:“喜欢她什么呢?”
宁斯面上那轻柔的笑又起,垂眸笑而道:“顶嘴,吐槽,耍无赖的样子……”
“宁斯啊……”
“是。”
“叫姐夫从宫里给你唤个御医看看吧……”
“呵呵,是啊……”
…………
贤王府的午后,有的人睡得很香,有的人逃的很欢,有的人,却也能自娱自乐。帷幕三落时,依旧欢欢喜喜……
这一日,可不就正是白驹过隙那么快的就过完了。
傍晚进餐的时候,白雷吃了没几口就跑回屋子里了,白辰一群人也是不解,只知他近来几日都是这般。
白雷一路小跑,直到厢房的门外时嘴里的两口米饭才将将吞了下去,他冲进门,从被子里掏出一物,接着又急匆匆的奔向了后院。
贤王府后院的柴房貌似是闲置很久了,反正是鲜有人来,白雷顺着柴房后那个细枝儿的老梯子爬上了房顶,头刚露出来,脸上大大的一个笑容就先盛开了。
“师兄——!”
那屋顶处,一个锦衣的背影闻声后缓缓转了过来,月光洒在他身上,如沐银海,缥缈如仙。白风的俊颜上,凝着温润如泉的一笑,脸庞,泛着淡淡的一抹浅红。对着白雷轻轻回了一句:“嗯,来了?”(记得之前那梗不,自己对号,咳咳)
白雷小身子扑腾了两下,赶紧上了屋顶,惧高的他附着身子爬了两下才到了白凤的身边。
白雷刚坐定,气还没捋顺,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一物。
那是一只白色的瓷碗,碗上还罩着一个小瓷杯。他一脸兴奋的把上面的瓷杯拿开,接着,就瞧见那碗里躺着白白嫩、晶莹欲滴的白汁儿大鲍鱼一颗。
白雷献宝似的,双手将那碗送到了师兄的手中,接着又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个布,打开那包了三四层的布,里面居然是一根竹签。
白雷就这样在白风愕然的注视下把竹签熟练的插在了鲍鱼肉上,接着递到了师兄的嘴边。
“好东西!大师兄!快吃,快吃!”
白风细看了那还滴着水的鲍鱼又看了一脸兴奋的白雷一眼,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快吃呀,是皇上给贤王的好东西呢!吃不到的,你快尝尝。”不由分说的,就把那鲍鱼送到了师兄的嘴边。
白风无法,只见那白嫩嫩的一颗鲍鱼都塞过来了,慌张的微开了口,就是一接。
这一咬,白风眉头又是一抖。
白雷瞅见,赶紧呼喊道:“好吃吧?超好吃吧?”
白风咬下那一口,嚼了几下,问道:“怎么是冰的?”
白雷好是得意的说道:“天儿太热了,我怕坏掉啊。嘿嘿,中午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到后院的假山,顺着那小路去冰室里偷了快冰出来,聪明吧!”
白风闻言登时身子一怔,凝眸看着白雷,久久,知道白雷又喊了一句:“你快吃,快吃了啊!”白风这才,愣愣的,吃掉了那手里的半只鲍鱼。
白雷看到那空空的碗底,笑得嘴角就要咧到耳朵根子了。
待他再次看向白风时,却见白风还在看着碗里的汤水目光直直的发愣。
“想什么呢,师兄?”
白风缓缓抬起头,月光正映进了他的瞳眸中,漾着粼粼波纹。
他回看着白雷明亮的一双大眼,缓缓扬起一个暖笑,轻轻的说道:
“我在想……要不要偷偷的把你抢走……”
…………
贤王府的一日,日升日落,莫不是过眼云烟,夜过,又是新的一天。
只有那些烙在人心间的东西,深刻的记忆,随岁月的沉淀,炼旧凝新……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的娃子飘过……
☆、情深缘浅,父母相见
这世上有很多种无赖,同样的,这世上也有很多种流氓。
而白雷,面对宁斯的时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在对付琴郡主时,他又是个彻心彻骨的流氓。
所谓敌之不同,置之有招,大概就是这意思了吧。
宁斯是很吃白雷那一套的,白雷越是对他无赖,那宁斯好像更加享受,这种时候,白雷除了给他个白眼,实在是连骂他贱都有些懒的。
那个琴郡主就不一样了,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郡主碰到了白雷,雷子就好似变成了一道治鬼灵符,有时候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只要白雷朝着她撅撅嘴,包管吓得那个琴郡主跳脚就逃。
于是,白雷这招成功的让琴郡主三天之内没在贤王府现过身。而就在这时,白雷的密集式训练课程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这天……
“带我上街?”白雷瞪着两只大眼,骨碌了几圈,接着小嘴一撅:“关了我那么多天,突然又放我出去,啧啧啧,肯定是有预谋的。”
“什么预谋啊,只是想着这几天辛苦了你,想让你师姐带着你上街上逛逛放松一下。你就不能想想好的啊!”田紫荇如是说道。
“逛街?!艾玛!忘了上次上街了,那挤的我都快成肉酱了,想想都觉得吓人,不去不去,我还是在家补个觉吧。”
“傻子啊你!”白辰急的一个跳脚也喊了起来。“上次那是有庙会,人多呀!今儿大街上买卖的买卖,公干的公干,谁那么多闲工夫天天儿搁大街上挤着呀!你姨让你去你就去!少罗嗦。”说罢,白辰又习惯性的在白雷的屁股上补了一脚。
白雷刚被踢完,人站定后立马就换了张脸色,一脸委屈的朝着身旁的白雨说了句:“哦,师姐……那就走呗?”接着,二人就出了正厅。
话说白雷白雨这二人一走,坐在那正堂上的田紫荇瞬间就起了身子,一个摧花夺命掌朝着白辰就劈了过来。
“哎哟娘哎!”白辰急目略过,翻身一纵便躲了开来。身子还没落稳就听见田紫荇恶狠狠地说道:“以后你要再敢这么对雷子,可别怪我下狠手?!”
白辰登时一愣,这才回想起自己刚刚对雷子屁股上撩去的那一脚,额上一滴冷汗滑下,咽下口唾沫,缓缓道:“这,这,这不是习惯了吗?绝,绝对没下次了。”
田紫荇这才缓下了脸色,又道:“我便只是气气。你想想,若是叫我姐姐姐夫看到了,你,刚刚对她那……你,你这命还想不想要了。”
白辰一抖,额上的眼正落到了眼角边,嘴唇一抿,赶紧点头道:“要啊,要啊!姑奶奶,你可别再吓我了。我,我绝对记住了,不会再犯了……”
“那就好……”
白辰的话是这般说着,可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朝着那院子外看了去。那里已没了白雷和白雨的身影,只剩满园满目的绿色盎然。
可是,那景色,又像极了此时的白雷,那个虽然已与他生活了十多年,如今,却又渐渐远去,渐渐……高攀不起的‘儿子’……
…… ……
…… ……
白辰这次真的没有说谎,今天的通阳大街上行人果真很少,白雷和白雨进了一家布庄,那里面,除了两个在割喜布的老妇人,一个旁的客人都没有。
那布庄的老板自打白雷二人进了门双眼就嗖嗖的亮了,话说这老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双细柳眼银光熠熠的直瞅着白雨,旁的不说,就是他那双老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白雨的动作,白雷就忍不住的想伸手给他剜出来。
白雷几次想发飙,白雨却都拦了下来,叫他注意形象,白雷无法,只得唤退那个色老头命他不许靠近。直到那老板走得远远的了,虽然他那炙热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可也总算退远了,白雷这才收回了心思。
“嗯?!师姐,你买的这两件是男装?小姨娘是让我出来挑女装的。”
白雨点了点头,只兀自认真的抹着手里的衣料,又道:“嗯,你去挑你的吧。”
白雷纳闷的一歪脑袋,可师姐似乎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白雷走到女装那里随意的看了两眼,可实在是心思不在那上面,于是又两步走了回来,走到白雨的身旁,凑头说了句:
“师姐,这老花老料的,莫不是给我老爹买的吧?”
白雨闻声一怔,接着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白雷那清澈的目光,点了点头。
白雷回看着她,倒也不惊,只又问了一句:
“师姐,我爹是多大号的衣码?”
“六七。”白雨淡淡的回道。
“多大的鞋码呢?”
“二一半。”
“师姐,这些年来,我爹偶尔会有那么几件新衣,会不会,莫非,难道是……你给他的?”
“嗯,应该是吧。”
“师姐。”白雷挠了挠头顶,接着蹙眉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老爹?”
“是。”
“哦……”这下,白雷彻底没话说了,与白雨默然对视了一会儿,接着,又默默的转身走到女装衣物区愣愣地看了几眼,再接着,木木的转回身子,再次回到白雨身旁,深深提了一口气:
“师姐————!你是眼瞎了吗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这时,白雨才缓缓,抿出了一抹笑。当她抬头再看向四周时,只见那店里的两个妇人,手中的布板掉到了地上,老板手里的算盘也全乱了,众人都愣愣的看着白雨二人。
白雨无法,拿着手里那件挑好的衣物,将银子匆匆拍在那柜台上,接着转身拉过那僵硬了的白雷走出了店外。
这一路走的,白雷几乎是同手同脚,要说他此时心中受到的震撼,那真不亚于当初知道了自己不是白辰的亲子一样。
想他二师姐何等翩翩仙子啊!江湖上何人不怜何人不爱?什么这山那派的公子哥,这衙那府的阔少爷,多少人连个侧室都不收,那净是眼巴巴望着她白雨仙子的呀!
江湖都道她是无情的冷美人,一生不动情不懂情,可谁承想,这仙子,那是另有所爱啊!
“师姐——!!”白雷显然是不会就这么让白雨糊弄过去的,他反拉住白雨的手一怔,停了下来,接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道:
“师姐!你,你……你一直以来,原来,说什么不嫁大师兄,说什么要嫁我,都,都是幌子。原来你中意的……从头到尾,就是我老爹?!”
白雨倒也不回避,只点头应他。
可白雷脸上的疑惑却是更重:“可……为什么呀?我老爹大你许多许多呀!他比你爹还大呢!虽不是亲生的吧,再者说,我老爹他人邋遢,又无赖,又……花心,哦不,是没心没肺。师姐,你这是要跳火坑吗?”
白雨忍不住的挽起一抹笑,只道:“是不是火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里面这么多年了,目前……我还没被烧死。”
“这是为什么呀?”
白雨将手里新买衣物裹在油纸里,接着有伸手点了点那个插在白雷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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