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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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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间不等人,岁月匆匆流过,白雨已从往日的那个闪着一双水汪汪大眸子的女娃娃变成了婀娜仙姿的美人,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原来,已是情根深种。
于是,就在一年前的某一个夜里。白雨毫无征兆的对白辰说出了自己‘恋叔’这一惊世骇俗的言论,接着,竟已一句‘你也必定是喜欢我的’作为结束语。这让白辰这个比她大了整一倍的师叔,当是情何以堪啊!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白辰作为一个早就对‘女人’死了心的‘全职老爹’。什么动了心,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白辰否认,白辰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了。
而那时的白雨,却偏偏步步紧逼着他:
“师叔,那你说,为什么整个崇华派里的女子沐浴,你都偷看过了,却单单不敢看我呢?”
白辰登时就吓得眼珠一突。“废话!你是我师弟和我师父的宝贝疙瘩,我胆子再大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再,再说,二丫啊,你,你一个女娃娃……说话能不能……含蓄点啊?”白辰暗自擦汗。
“真的是这样吗?那我再问你,为何你可以若无其事的持着其他弟子的手摹习舞剑,却从来不敢握我的呢?”
“那,那是你本来就舞的好啊。想二丫你天资聪慧又加上你后天勤奋努力,师叔我……实在是没啥可对你指点的了。”
白雨只是凝着他的脸瞧着,边摇着头。
白辰被她那凌厉的目光盯的发寒,赶紧移开了目光。
“师叔啊……”
“干,干啥?”白辰被她逼得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我记得许多年前,我在山里迷路了,是师叔你背我下山的,那时候……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你那会儿啊……可,可是比现在可爱多了。”
“可是,师叔啊……如今我有伤,你为何不像当年那样再背着我了呢?”
白辰闻言,当是一愣。额上一滴冷汗滑下,眼珠若有似无的朝着白雨那凹凸有致的胸前悄悄扫了那么一眼,接着吞咽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白雨自然看到了他那滑稽的模样,嘴边不禁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她凝着他的眸子。
“师叔,不是我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变了。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把我当做一个女子来看了。”
白辰浑身如遭一劈,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眼光回看着她。
白雨脸上的笑却是更重。
“我会等着你的。看,你已经不再把我当做孩子来看了,那么……早晚有一天你终会明白,明白到你自己的心意。师叔啊,你终是喜欢我的……”
没错,就是这句话,就是那个美丽、动人、又自信满满的笑容,把白辰吓到了,甚至……他当夜就卷了铺盖逃跑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白辰甚至逃到那万丈深渊之下,可是……有个自始至终就深埋在他心里的一道身影,那一颦一笑,那个让白辰逃了避了许多年的心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样一个美好,又喜欢着自己的女子,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
…… ……
…… ……
白辰握起手中的一把土,缓缓的松开,风将那些土灰吹散。手中,终始空空如也。
当那阵风划过一旁思绫的红纱裙角,那半透的纱遮住了白辰的脸。
白辰的眼看到,那红纱的对面,好似盖着一个人。一个长发及腰,眉目如画,一身淡紫长裙,那是美好的如天仙一般的女子。
她是这纷乱的江湖里最宁静的一抹紫霞,是这险恶的人世里最最懂他疼他惜他的一个人。
这一刻,白辰一手紧揪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紧抿着干唇,眉头,缠成了一团,眼中泛红。
那动作,好似胸前刚被人狠狠插过一刀。
许久,他侧目看着身边唯一的人,挤出一抹好难看好苦涩的笑,只道:
“思绫啊,好笑吧?觉得咱很可笑吧?”
“…… ……”思绫看着他,同样是充满悲伤的神情。
“瞧啊!便是我放荡不羁,横冲直撞,不顾一切,又如何呢?想我白辰还不是凡人一个?原来,人们常说的那个要命的‘悔恨’,就是这滋味啊?”泛红的眼眶,终于凝上朦朦的水雾,雾积成泪。
“原来,心碎……是这滋味啊。”泪,从白辰的眼中滑下来,划过他那个难看的笑。
“原来,那丫头一直是尝着这滋味……熬过来的啊。”
白辰俯下|身,双手重重的砸落在地上,他深埋着头,久久,未在抬起。
从他的垂面间,只有道道呜咽的哭声,续续,又断断。
而那时的思绫,亦是满面的泪,她看着眼前的人,却是连伸手去抱他的勇气也没有。
思绫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那个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如果此时被埋的人是她思绫,那么白辰可还会想现在这般心痛,这样的悔恨?
这一刻,思绫甚至有些羡慕那个逝去的人。她泪眼瞧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白辰,只能在心中默道:
‘白辰啊白辰,你可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痛……看在我的眼中,都是感同身受的痛啊……’
思绫想起了十多年前白辰离开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终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是那话,支撑着思绫这么多年的等待。如今想想,不过一句敷衍的赞美。
可是,遥想起当年,白辰对思绫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不是‘我爱你’,却是……‘对不起’。
从离别,到重遇,他,都是这般对她说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在这空旷的野坟堆里,眼前的景色是一片狼藉,风来,凌乱则更盛。
就在那一瞬间,思绫仰面,泪顺着眼角滑进她如瀑的长发中,她长长的叹出一气,莞尔,扬起霁然一笑。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了一件事:
有的人,用尽一生去等三个字,可笑、可叹的是,她等来的是另外的三个字——对不起。
也知道那一刻,她,才终于放下了一个人……
…… ……
…… ……
就在同一时间,贤王府的内苑,一个身穿军服的御林军首卫,叩开了白雷的厢房的门。
白辰扶着虚弱的白雷刚直起了身子,便听得那个首卫回禀道:
“白大人。尸体,找到了……”
高床边,刚刚站起的身子,猛地跌落了回去。
白雷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声明:】哎哎哎!别打,别打!!听咱解释啊!有娃子说:不要死人,不要死人啊!咳咳!那啥,孩子,死人是一定有的!B…U…T!!!咱保证!绝不是白雨!(哎妈呀,为了你们我都这般剧透了!)
顺便说一句!沉重了好几章了!受不鸟了啦!下章阁子重回二货萌缺无厘头搞笑路线。雷子,本色回归吧!( ⊙ o ⊙ )
☆、雨过天好,凝冰又沉
“白大人。尸体,找到了……”
高床边,刚刚站起的身子,猛地跌落了回去。
白雷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淹没……
…………
竹席卷凄凉,抹着寸土黄黄。
贤王府的正厅里,躺着一副担架,架子上盖了一片席子,从那席子的一角,露出一只抹了土灰的黄手。垂在地上,没有一点活气儿。
白雷从迈进正厅的那一瞬间开始,眼中便是模糊成了一片的泪水,每一步迈出,都是透尽了全身的力气。白风在他的身旁始终搀扶着他,然而,那力量似乎还是无法让白雷觉得轻松一些,眼前,尽是黑暗。
寻到尸体的小队是白雷的兄长宋紫月亲自带队的,宋紫月一直立在那抬着尸体的担架的一旁,他看着走来的白雷,这才开口说道:
“挖了一宿,只找到这么一具尸体,可是……这尸体的头颅被一颗巨石压住,挖出来的时候,已是血肉模糊的一滩,所以……”
“别说了!”白雷摇着脑袋,脸色惨白到了极致,那时的他正走到了席子的一旁,双腿一弯,就附身跪了下去。
白雷颤抖的手捧起那只沾满了泥土的尸手,垂脸间,嚎啕大哭。
“呜啊啊啊啊——!!”
整个贤王府,瞬间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平日的宋紫月,惜字如金,而如今的他,仍是止不住的正要对那一脸殇痛至极的白雷说道:
“其实……”
哭泣中的白雷,呜咽中声嘶力竭的吼道:“自解……呜哇啊啊啊子,伍兹列……力子力号参……呜呜呜呜。”
宋紫月皱眉。
一旁的白风,一面俯拍着白雷的后背,一面侧头对着那一脸不解的宋紫月说道:
“她说,她的师姐,死的好惨……”
宋紫月微怔,接着上前两步,于白风回道:
“这尸体面目全非,如何辨的清是否是白雨姑娘的尸首啊?”
“哇啊啊……”白雷提高了两个声调,紧握着那冰凉的‘师姐’的垂手,又嚎道:“握索里叽呱,叽呱里几呱啦!苏哇啦,素哇苏丽哇啊啊啊!”
宋紫月眉头又结,白风浅叹一口气,方才又道:
“她说,就是她师姐,即便只是一根毛发,她也认得出是她师姐的。”
白雷一面拼命的点头,一面将手中握着的那只冰手贴到了脸庞。
“可是……”宋紫月又开口。
这下白雷彻底不耐烦了,一脸泪水的他猛一抬头,长牙如疯狗一般朝着宋紫月狂吠起来:“呜哇啊啊啊!闭主你丫哇哇哇哇哇哇——!!!”
宋紫月见状,身子一缩,可是不敢再开口了。他刚把目光移开,移到那阳光明媚的院中,登时一愣,大眼眨巴两下,彻底呆住了。
正待这时,白风瞧见了宋紫月脸上的惊色,随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去,千年不变的俊逸之颜上,竟同是一片惊骇之色。
“雷子……”
白风俊颜泛白,浅浅的唤了身旁的白雷一声。
白雷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身子,只顾埋头在‘师姐’的尸首之上,半脸的眼泪更是将那一只死手,淋了个全湿。
“武隆动唔,四节,呜哇力锅……四节……呜啊啊啊啊……”
“雷子!”白风又唤了一声,这一声,比方才更急。
而白雷只是自顾自地沉醉在那无边的伤痛之中,依旧是充耳如未闻。
就在那时,一道微微的风拂过白雷的耳旁。一个影子渐渐将门外射来的阳光阻在了白雷的面前,那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还掺杂了些泥土的气息。
就在白雷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划过白雷的耳旁。
“我说雷子……你师姐我手上的手毛有这么长吗?你当我作猴子吗?”
只那一瞬,白雷被那耳边传来的温热之风撩的全身一激,手中那始终紧握不放的一只手渐渐抽离眼前,他凝目看到,那只占满了泥土的一只手……
宽大的骨节,方方的指甲,还有那……茂密……黑长……且根根分明的……手毛……
白雷浑身一震,随着身旁刚刚的那道声音缓缓扭头而来。
那一幕,就发生在一瞬间。白雷带着那一脸的鼻涕和眼泪,双目死死的盯着脸前的人,下巴一落,瞳目一凸,身子一仰……
倒身而去。
倾城之色,倾国美人,便是着了泥土,依旧……天落芙蓉。
就在那绝美的容颜之上,缓缓,凝上一抹深笑。
白雨看着那一面白眼晕死而去的白雷,难抑的笑道:“这雷子,想我便是真的死了,也要被他气活了。”
宋紫月凝着白雨看了一目,又看了看白雷,锦袖掩面忍了许久,终是噗出一笑。继而又觉得有些尴尬,拂袖强忍着笑道:“对不起,真、真的很难忍……”
想着在场的人,任一个看了白雷前后反应反差如此之大的观众,都会忍不住做出如此反应的。
可是,偏偏只有那在第一时间倾身抱住了晕去了的白雷的白风,一脸的不悦,没有一丝的笑意,纠眉间只看着手中那惨白的人,淡淡道:
“她本就大病初愈,虚着身子,你们居然还这般三番两次的吓唬她……”
“喂,师兄。”白雨轻轻唤了一句:“我是真的差一点……就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遇了贵人,救了我一命。”
白风微惊,抬目而来。宋紫月同是满面疑色。
白雨转身,又走到那门外,接着,搀着一人从门后走了过来。
只见被白雨搀扶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俊颜英姿,一身的劲衣短袍,上面满是泥土。他的右胸前有一道重击过的伤痕,血迹一直漫延到他的右臂。只是他穿了一身的黑衣,如果不仔细看,到也看不出他有如此重的伤在身。
这是众人都未曾见过的面孔,可是,偏偏就是那白风,只一眼便认出了他:
“你是之前在京城南大街的那个小巷里,卖发簪给我和白雷的那个老者?”
那面泛白色的中年男子却是毫无惊色,赞许的眼光看着白风,点头回道:“是我,那时……我稍稍易了容。”
“可是你怎会?”白风依旧不解。“你究竟是……”
不待白风说完,白雨感到手中搀扶的人一个虚晃,正是力透之象,方才急道:“他收了落石的重击,王府里可还有大夫?”
宋紫月意会的极快,赶紧吩咐身边的随从去传唤御医前来。那得令的小厮刚跑到的门前,急急的,险与刚要进屋的一人相撞。
来人正是田紫荇。
“慌些什么?”田紫荇唤道,想她手中正端着那刚给白雷煎好的药,亏得她闪的及时,这才没让三个时辰的心血泼去了地上。那小厮鞠了几躬,疾步又去。田紫荇这才一脚踏入了正厅的门槛。
这一眼瞧去,地上是晕去在白风怀里的白雷,脸前儿站着的,是一身毫发未损的白雨,被白雨的侧身刚好挡住的,是一道黑衣,她还未看清,双目就凝在白雨的身上,当是一惊:
“白姑娘,你……你,真的没事啊?老天保佑,太好了,我担心了好……”
刚进门时的田紫荇,可说是一脸沉寂在悲伤之中的忧郁之色,可就在看到白雨的一瞬间,正感到眼前一亮,她激动的话语还未说尽,正当那时……一直被白雨挡在身后的那个黑衣,缓迈出了一步,他的脸,正映入了田紫荇的眸中……
“啪啦——!”一声巨响。
一直稳稳的托在田紫荇手中的那碗宝贝的汤药,在这一瞬间,彻底喂了大地。
可此时田紫荇的眼中,真的,什么都模糊了,淡去了……
即便岁月流逝如白驹,匆匆催人老去,可是,只有那一张容颜,她穷尽一生,都不会忘记。不只是他的面容,甚至是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哪怕是他说过的恶言,田紫荇,都铭记于心。
至今,她都记得。她以为,这一生,听过的他说的最后一话,就是那个了:
‘从今往后,你若再对我说一句话,我便当场自断一根经脉。’
她甚至以为,最后留在她脑海中的关于他的一幕,就是他呕血晕去的那一瞬间了。
可是,现在,他好好的站在那里,就在那里,除了消瘦的身影,微显了沧桑的面庞,一切……好似都没有变过。
“阿恒,是你吗?”田紫荇泪眼朦胧中,漫漫的向他走去。
而那时的莫孤恒,正凝目而来,那泛白的唇角刚要启开,不料胸前那伤口处一道剧痛攀来……
“噗。”一道鲜红的血,正喷落去了地上。
田紫荇脚下猛地一怔,脑中一片狂绪卷来。
‘你若再对我说一句,我便……’
田紫荇顿如一道惊雷劈下,正中了天灵,双目含泪一突,下巴一落,仰身倒去……
正那瞬间,莫孤恒凝勉强凝力于脚下,瞬身前去,正将她稳稳托在了身前。
“唉……”浅浅,含血的唇角,抿出似苦,又似甜的一笑。
而除此二人外在场的几位,明显,有些跟不上剧情的发展了。众人皆是反应不一。
白雨看了看左下方的一双白眼儿的白雷,又看看那一脸惨白闭目的田紫荇,摇了摇头:“这遇点儿事就晕倒的毛病,看样……是家族遗传。”
宋紫月一手托着下巴,亦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谬论。本皇子从小到大,从未于人前晕过……”
白风看得倒是更深些,他凝了那抱着田紫荇的黑衣一会儿,淡言道:“现在……我想我是真的猜出你的身份了……”
莫孤恒紧了紧手里抱着的那人,微歉的笑道:“搞出这么多事,现在才出场……真是,对不住啊。”
说道这时,众人终是齐目向着那躺在白风手中的白雷的身上看去。
没错,这货才是最深的受害者。
从出生、被偷、心思铰、被掳、九死一生……
这悲催而又戏剧化的一生啊。
只瞧着白雷此时那一副白面、白眼、白痴的晕相,众人皆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叹:
“这可怜的娃子啊……”
…………
…………
前时的孽债可以说清了,可当今眼下的新债又当如何了结呢?
当皇朝派来的众兵正在心魔神袛的旧址奋力挖掘的时候,那久未露过面的贤王和宁斯,却一身裘衣躲在贤王府最偏一院角的凝冰室内。
四下里,静的出奇,寒气逼人,气氛凉心。
贤王久久凝视着冰床之上的茉白容颜,微一开口,一团白雾滕然而出。
“我等了那么久,我盼了那么久。我可以负天下人,我可以杀亲蚀骨,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你,为了你啊思朦。”他的唇微微贴近那寒冰一般的脸旁。可冰床上那双闭着的眸子,却如石像一般,未动过分毫。
贤王微微侧了一下面,对着身后静若无人的宁斯,低声问道:
“从头到尾,你可曾手软过,可曾……恨我过?”
宁斯未动,只是一直静立在贤王身后一丈远的冰墙边,垂首回道:“没有。自当无怨,无悔,更不会恨王爷。”
贤王这才微缓了脸上的凝重,回道:“嗯。心魔的那些余孽,可都灭口了?”
宁斯点点头。“他们从北城的西岸一登陆,就全部拿下了。”
“这件事,你处理的极好。”
宁斯垂首更低,未回。
这时的贤王,伸手入怀,接着,掏出一个木盒。双目无法抑制的凝着那嵌着银丝的锦木盒子,眼中蒙上一层薄雾。
正待这时,凝冰室外的一道冰门,机关转动,缓缓而起。
贤王和宁斯抬目而来,恰时,正迎上了那一身脏衣乱发一面怒容的白辰。他一手持剑,长剑上一片血迹,顺着剑身缓缓滴落到地上。
白辰含血一般的怒目紧盯着贤王,脸上扬起从未有过的一丝阴邪之笑:
“把我们当了这么久的傻子,可是愉快啊,贤王大人……”
贤王面上先是一惊,接着又迅速将手中的木盒藏回了怀内,他看了眼那一副凶相的白辰,知是他已看透了自己的计谋,可那白辰在凝冰室外与冢卫一番恶斗,单是瞧他这一身的伤,也知他余力不足了。
贤王转目,凝冰室内,除了宁斯外,还有一个贴身的‘守卫’,没错,就是那个对于白辰来说最最棘手,也是贤王养的这群冢卫中最最有杀伤力的一个——白孽霜。
观及此,贤王的胸中不禁松下一气。他笑着瞧了那一身是伤的白辰一眼,说道:“你儿白雷那不是活着寻回来了,你睁一眼闭一眼,这事本就可以过去了。你明知道,你斗不过我的。”
白辰立在那偌大得冰门之前,雪白的冰墙将他身上的血红衬的更加鲜艳。
“这些天,我一直想不透。心魔教那一群余孽早被官府关押了,怎又会凭空逃出来了呢?我亦不懂,这些人掳人,出海,京城各个渡口都是你贤王的人,他们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呢?我最最想不通的是,那天在心魔洞低,为什么从一开始,你的走狗……早早的就退出了地道,留下的,不是你的虾兵蟹将,就是我们……这群,替死鬼。你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热心的宁斯,那天夜里,却也是跑的最快的一个。真真……是把我们崇华弟子,当傻子一般啊!”
“全是你,这些全是搞出来的啊!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要找心思铰,即便知道了白雷的身份,便是血亲,你还是要他死!你取不出心思铰,你就利用心魔教的余孽,你假借他人之手来取雷子的命!宋学钰!你太狠了!你……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死人,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贤王依旧是淡漠的眼光,回视着白辰。似乎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切,他就这么认了,而且,丝毫没有一点的羞愧。
“白辰,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了?你既然看得那么透彻,眼下,居然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了?好,你要死,我如何能不成全?”
白辰眼看着那有着和他最敬爱的师兄白孽霜同样面孔的冢卫,默默走到他的脸前,一面的无情,与肃杀。
手中的剑,扬起于胸前。白风凝着贤王,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宋学钰,我白辰这一辈子就两个最想珍惜的人,一个被你们弄得半死不活,另一个,深埋黄土。我想了许久,只有一个答案,我要你……和你全家……生不如死!!!!”
凝冰室内,无端风过,寒的刺骨,冰的渗人……
作者有话要说: 见催,速更。
对不起,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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