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迹掩盖不了他此时脸上满满的笑意。
  “噗——!”小童又吐了一口血,接着,一颗缠着血色的洁白的牙齿从他的口中喷出,划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跌在了血泥中。
  ‘他……连牙都磕掉了?!’白风的心里,似乎已经惊无可惊了。看着此时脸前那个捧着银子笑的合不拢嘴的小家伙,似乎和刚刚那个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那小童伸手拾起了血滩里的那颗牙齿,又摸了摸自己口中那颗缺了槽的门牙,咧着嘴又是一乐,接着,用手在地上刨了个小坑。
  他把牙齿放在那土坑里,接着口中念念有词道:
  “拾牙仙子,你要是拾到俺这颗牙,千万要保佑咱来年发大财走大运,攒够老婆本,将来娶个胖媳妇,生个胖娃娃,拜托拜托啦!”
  这话说完的时候,白风忍不住的浑身一怔。
  ‘拾牙仙子’这个词,曾几何时,娘亲也常对他说的。
  小时候,他第一次经历换牙的时候,娘亲就是这样把他的牙齿埋在了后院的石榴树下,一面摸着他的头,躬身拜道:拾牙仙子啊,保佑我儿永远健健康康,以后,能遇见一个好姑娘。
  那时候,白风还好生幼稚的对母亲说着:只要娘,不要其他姑娘。
  可是,那般疼溺着他爱护着他的娘亲,永永远远的离开了,而且直到离世的最后一刻,她都在用身体保护着自己。
  只是想到这里,白风双肩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林间的阳光,似是瞬间就变成了刺骨的寒风。
  或许是白风一时的松懈,凝住的气息松弛了下来。不远处的那个小童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了身来。
  正是那一刻,五岁,一双惊慌的眸子,对上了,十岁,一双悲怆的眸子。
  那瞬间,一脸血迹的白雷微微张开了他的‘血盆之口’,瞳孔中映着白风的身影,霎时间上了一层金色,他双眼中的惊慌在看清白风的身姿后,渐渐,陷入了无限的幻想之中。
  白风凝着他的双目,也不知就那样静峙了多久,他猛地回过思绪,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等——!”一个稚嫩的声音,猛地止住了白风欲离去的身子。
  白雷麻利的一把将土坑里的那颗小门牙抓在了手里,三两步跑到了白风的面前,捧手一送,喊道:
  “仙子!你居然真的来了呀?仙子在上,这是咱的牙,还请您带走吧!”
  那是稚嫩,却又清朗无比的声音,清澈到……没有一丝的杂质。白风微微惊住的身子只能原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缺了一颗门牙笑的有些难看的白雷,还有……他奉上的那颗沾满了泥土和血迹的白牙。
  “……”他静看着,嘴边,却微微泛起了一丝弧。
  至此。时隔三年,整整三年后,白风……才第一次找回了‘笑容’。
  …… ……
  …… ……
  在见识过了白雷的各种‘奇特’的生活之后,当白风再得知白雷是白辰师叔的儿子的时候,似乎就没有那么吃惊了。
  多了这样一个师弟,白风的生活却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习武,习文,习五行,习术数,他依旧是崇华众人眼中最有前途的明日之星,而那个所谓的三师弟白雷,也兀自扮演着他崇华‘混世小魔童’的角色。
  现在想起来,11岁那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让白风印象深刻的,除了那次。那年冬天下了好大一场雪,山下冻死了好多人,崇华山上亦冻死了好多树,有一次白雷回来的特别晚,那天白风正巧在师叔的院子里跟着他研习天象留到了很晚。白雷进门的时候,怀里竟然抱着一只白狐。
  那是只雪狐,银白的皮白,却是奄奄一息。
  白辰最是了解这个儿子的,料定他是拾回来要取它皮毛去卖的。
  白雷没有否认,说道:要是能救活,就积个德,死了,就成全了我呗。
  于是,这只白狐得以在白辰的院中暂住了下来。白雷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牙’。
  许是白辰常年里和白雷作对习惯了,这老爹一发力,竟把奄奄一息的白牙给救活了。
  白雷眼看着笼子里的白牙一天天恢复起来,心中倒是也忘了‘皮毛’一事,偶尔,还会去给它喂喂肉,或是和它聊聊天。
  原本,白雷和白牙倒也算个温馨的故事,偏偏,有一天,出了一件事……
  那天白雷见着笼子里的白牙恢复的差不多了,眼瞅天色也不错,于是心血来潮的想将它从笼子里放出来玩一玩,结果,竹笼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白牙闪身逃出,白雷见他要逃下意识的就想去抓它,可这一伸手,白牙竟回头就是一口。
  野物就是野物,獠牙凶猛,六岁的白雷被它生生咬去了一口皮肉。
  那时白辰闻声从屋内跑了出来,在场的还有白风,当他们赶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白雷一个袖上全是血,跪坐在地上,哭得好是狼狈。
  白辰上去查探他的伤势,一面气道:“你这傻儿!那是野物你不知道吗?你招它作甚?这还咬轻了,给你长个记性。”
  白雷眼也不睁,只顾仰天嚎啕大哭。白辰以为他哭一会儿就静了,谁知,白雷愣是将衣衫都要哭湿了,还是没有停下的趋势。白辰气急,一脚踹在他身上,怒道:“哭哭哭!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这点儿疼算什么啊?!”
  白雷抽泣着,微微睁开眼,看着身旁那个空荡的竹笼,颤着薄唇说了一句:
  “我,我,我我一直把它当朋友的,我,我对它很好,我,我连银子都不换了,可是……爹,爹,呜呜,它咬我,白牙他咬我!”说着,泪水像瀑布似的,又流了出来。
  白辰微怔,这才收回了正要掌下的那只手,蹲下身,意味深长的叹出一口:
  “雷子……所以说,你要长些记性了。这世上啊,不是所有人,所有物,你待他好,他便会感恩回报你的。有些人,即便你待他再好,他也会……以刀刃回你的,那个时候,你就要学会放下……越是计较,自己越是难受。”
  或许这些道理对于那时的白雷来说,太难了。只是,从那天,他学会了一件事:
  “老爹,那,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人好了,我,我也不要朋友了,以后,也不付真心了。以后……再也不叫谁,有机会伤着我了……呜呜。”
  11岁的那一年,那是白风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只是……那时的他也没有想到,多年后,他居然成为了重演‘那场戏’的一个角色,而他所扮演的,正是‘白牙’……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还有一更!马上发来!


☆、是孽是缘,是错是对(下)

  白风13岁的时候,崇华中上等的心法,他基本上都掌握到七八成了。以师祖白洛英的慧眼来看:不出两年,白风就可以破格提前上雪峰研习我派最上乘的心法了。
  于是,从那一年开始,白风呆在上峰路习剑的时间变少了,而呆在白辰师叔的院子里打坐静心习心法的时间则变多了。
  ‘泉息法’也算得上是崇华派最为上等的内功心法了,历年来,白风是习此心法中年纪最轻的一个。13岁的年纪,他已练到第四重了。习泉息法,静是关键,白天阳光太过强烈容易扰乱心智,所以夜间,是练习泉息法的最佳时间。
  每次练习泉息心法的时候,白风都会静坐在师叔院子里的桃树下,静心屏气,外界的一切都是不可感知的,听不见看不见,而且,这一坐,至少也要一炷香的时间。
  之前每一次,白风都是夕阳而坐,盛月而归,直到有一次,他第一次联系泉息法的第六重——‘冰花戏骨’,这是泉息心法中的倒数第二重,这重心法有个缺点,作息至深处时,人会进入幻觉状态,亦梦亦醒,有时若是挺不住心中的魔障,练功的人就回瞬间从静息状态中醒过来。
  那天,白风初习此法,便中了魔障。梦中,他感到身体开始变热,那热,像极了幼年时的那场大火,接着,他开始出现了耳鸣,轰隆隆的声响,更像是那火场中屋倒檐塌的声音,那梦,越来越清晰,白风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直到最后一刻,他是在抵受不住,破除静息状态,噩梦初醒。
  刚刚逃过一梦的白风,缓缓的睁开眼,风吹过他满身淋漓的大汗,有些凉。耳边是小声的低语,待他睁开眼才得已看清,那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怀中抱着一个大香炉,炉中,香烟袅袅……
  “所以说啊,我是真的想不通啊,大师兄,为啥村角那群婶婶姨妈的,都喜欢大师兄你胜过我啊?虽说我比大师兄你丑,可是我够温柔啊?唉,照目前这形势来看,大师兄啊大师兄,几年以后,你是坐拥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了,可怜你师弟我,唉……估计就算是捡你的破鞋,人家姑娘都看不上我呢。”
  白风眨了两下眼睛,这才从迷蒙中恢复过来。
  这白雷,原来是在自言自语?
  “哎哟,师兄,你不要安慰我了啦!这点儿自知之明,咱还能没有?”白雷一面闭着眸子,一面摇着脑袋一副挣扎的样子。
  白风看了看他那陶醉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这家伙一直是在想象,说白了,就是自编自演。
  “哎!对了。”白雷猛地喊出一声,睁开了眼睛。
  白风见他睁眼,也不知怎的,一个心虚地竟同时间闭上了眼,继续装作一副静息的样子。
  白雷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起身跳下了石台,将香炉放在那石台上,接着一把拿起了白风身边放着的那把剑。
  “差点忘了,今儿我跟着你和师姐偷着学了两招,你看看还过眼不?”说着,白雷便抽出长剑,挥舞了起来。
  白风悄悄的眯着一条缝,借着月光,看着他那别扭的身姿,嘴角,不自觉的就弯起了一道浅弧。
  “咣!”白雷手中的剑一恍落到了地上。他眼疾的一个跳脚,这才没有砍到自己的脚趾头。
  白风见此,也被他下的一震。
  “哎妈呀!我白天用柳树枝子练的时候挺顺溜的,这玩意儿明显不合我手啊!”说着,又将地上的剑拾起来。
  白雷正要将剑套回剑鞘内,可手却一停:“哎呀,师兄,瞧你这剑磨的,全是坑全是印子啊!你也不拿去磨磨,你,你这抠真是跟我有一拼啦!”
  说着,白雷又提着剑重新跳上了石台,坐在了白风的身边,又将那香炉抱回了怀中。
  “得!明儿我去山下买块磨刀石,回来抛抛我的菜刀,顺道也给你磨磨啊!”说完,白雷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香炉,那橘色的一点小光正是奄奄要灭,他再次纵身跳下石台,脸上凝着大大的笑容,说了句:
  “大师兄,晚安哈。明儿个,咱们桃花树下……不见不散。”说罢,人影蹦蹦跳跳的消失在院中。
  半合的眸子,缓缓睁开,院子里月光淌了一地,夜风不再寒凉。
  这时的白风,抬头看了眼月,浅叹出一口气。
  “原来以前每次静息,竟……错过了这么多好戏。”说罢,掸衣而起。
  …………
  那之后,白风多了一个秘密,每天,当他在师叔院中静坐练功的时候,不再静息,而只是合眼静坐,然后……窃听着白雷的一个个秘密。待他回到自己的院中,再重新静息练功,很明显,他休息的时间变少了,然而乐趣,却是变多了……
  白天练剑的时候,当白风拔剑出鞘,看着手中那把被抛的寒光铮亮的长剑,脸上总会不自觉的凝起一笑。脑海中会重现出白雷那瘦小的身子死劲儿的抵着手里的长剑,一下下来回的在石头上打磨,有时候,他会把袖子撸起来,有时候,他会任头上的汗水留下,留到嘴边时,他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一舔。嘴里,更是闲不住的唱到:
  ‘龙鳞剑,明月刀,江湖三派倚天笑;赤堡杀,胭阁娆,黑道阴阳难分高;南田氏,北习荣,墓盗皇朝天下宝;前至古,长到今,独秀崇华一枝骚~’
  这样唱上三四遍,手中剑也就磨的差不多了。
  有一晚,白风来得很晚,他刚开始静息白雷手中的香炉才烧了一点,突然,白风睁开了眼睛。
  那时,白雷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只是觉得此时大师兄的眼中,多了些寒凉的……似是让他感觉到陌生的东西在其中。
  白风凝着他的眸子,轻轻的问道:“为什么天天来这里?”
  白雷一愣,登时竟无言,他戳着手里的香灰,过了好久,才很小声的回了句:
  “嗯……不知为啥,从第一次看着师兄坐在这里的背影,嗯……就觉得,师兄的后背很寂寞,又冷冰冰的,我……好像不能就这么看着。嗯,具体,我也说不出来,但是……”他扬起一笑,回看着师兄,明朗的声音又道:
  “反正,和师兄呆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寂寞了。”白雷认真的盯着他,点着头:“是真的!”
  静默许久,白风未再说一字,只是……回了他一个沉沉的点头。
  那晚,白雷走后,白风又在桃树下坐了好久,也未静息,也未闭目。因为那天,正是白风父母的忌日。
  可能,那是第一次吧,在父母走后的这一天里,第一次……没有感受到彻骨的寒凉。
  …………
  14岁,对于白风来说,是个逐渐走向成熟的时期。14岁的时候,师祖白洛英第一次对白风提出,要为他和二师妹白雨定亲。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崇华都炸锅了。男的哭,女的闹,白雷这个崇华的不安因素,在崇华这段艰难的时期里,几乎显得有些暗淡了。
  原因很简单。他一不喜欢师姐白雨,二不崇拜师兄白风。说到底,白雷还是很识时务的一个人,所谓,大智大勇不如自知之明啊!
  比起大师姐,他觉得还是下村路里屠户家的丫丫更配自己。至少,就算是成亲了,将来也没有被暗杀的隐患。
  于是,在崇华派各种流言蜚语漫天乱飞的时候,白雷抱着香炉夜话的不是众人焦点的白风和白雨,而是……
  “所以啊,我觉得师祖倒是也提醒我了,咱是不是年纪差不多了呀!我瞧着山下那个丫丫很是顺眼啊,而且,我听说,她的嫁妆是成群的大肥猪啊,唉……咱以前就有个梦想,做个屠户,也过过那‘打打杀杀’的瘾,呵呵,所以,大师兄啊,我觉得我最近是不是该开始攒老婆本了呀?”
  一直紧闭的眸子微微一抖。
  “丫丫有个表姐,听说家里是外村的大户,也想招个上门女婿呢,那待遇,更不用说了,唉,我也有点小小的心动啊。不过……好似,还是丫丫好一些,不知道为啥,我就看着白的姑娘顺眼些。你说呢,大师兄?”
  ‘呼~’一道夜风似无端而起,带着三分的凉意,七分渗人的杀意……
  “今儿的风好大呀,师兄。嘶~不知明晚会不会降温呀,可千万别啊。明晚丫丫他爹约了我去下馆子,我还特地置办了一身行头,要是降温,我可没有新袄穿呀!啧啧啧,头一回见面,可不能在未来岳丈大人面前显得寒碜了,不行不行。”说着,白雷一个猛子纵身跳下了石台,接着跑进了后院。
  这时,白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院中的风变小了,可他的眼中的寒意……却是渐渐变浓。
  白风凝着自己的手,只见手心处的肉已被指甲嵌成了紫红,眉头深揪,一气长叹……
  第二天的夜里,白风早早的就坐在石台上了,可直到半夜,白雷才跌跌撞撞的进了院子。
  当白雷一头栽向石台的时候,亏得白风眼疾,一把护住了他的头,这才没有撞到。待白风将他扶稳坐下,这才闻到他一身的酒味。
  眉头一皱:谁会给一个才9岁的娃娃灌酒喝呀?
  虽说这白雷从小就比别的娃子早熟,可是,毕竟还是细胳膊细腿的孩子啊?只是想到这里,白风的心中就腾起了一团怒气。
  白风见他已是半晕的状态了,于是想将他抬回屋中,可他的手刚伸到白雷的颈下,便被一把反握住了。
  “哟哟哟,是,是我家大师兄呀……”白雷迷蒙着一双眼,没有焦点的看着白风,脑袋不停的摆动着。
  白风想把手抽出来,却不料白雷一股子蛮力,握的好生紧。白风叹出口气:“你才几岁,就学人喝酒?”
  白雷晃了两下脑袋,嗤出一笑。通红的两颊,像波浪鼓似的摇了又摇。“师,师兄呀!你,你心疼我呀?哈哈哈哈哈,大师兄你心疼我哎!哟哟,心疼哦……”
  白风无奈地摇着头,要将他扶起来,白雷刚坐好,身子一歪,竟又滑去了白风的身前。“师兄,我要成亲了,大师兄!”
  白风正要拉他的手一怔,愣在了原处。
  白雷小脸通红,眨巴着眼,脸前那张俊俏到天怒人怨的大师兄的脸已经模糊了,可是,在他的眼中,还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让人心动。
  白雷噘着小嘴,握着白风的那只手更重了,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说道:“大师兄啊!我每天每天都跑来跟你说话,你,知不知道啊!”他摇了两下脑袋,抿出个苦笑:“啊!我忘了,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老爹说你静息的时候,啥也听不到啥也看不到。可,可是……你不能,可我能啊……”
  两只瞪的滚圆的眼睛扑闪了几下,似是蒙上一层薄雾。“你看不到,你听不到,可我能啊,师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人人都想跟大师兄你说话,人人都喜欢你,你统统,统统都不知道的。没用的啊,你瞧……我便是能天天对着你又怎样?我也不能娶你,更不能像师姐那样嫁你,呵呵,呵呵呵,所以,大师兄啊!看在我‘跟’你相交那么久的份上,将来我娶丫丫的时候,礼钱,你可一定要包一个大大的呀。”
  白雷的话,让白风吃惊,可是,却也只能当成是他的醉话。白风对着他迷蒙的双眼点了点头,久久,才在隐忍中吐出一句:“好,我……一定给你包一个大的。”
  像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白雷缓缓闭上了眸子,晃动不已的身子也终于静了下来。
  白风的一只手还被白雷紧握在手里,他轻轻的掰开白雷的手,趁隙拿了出来。
  就在那时,白雷的双目间闪起了晶莹,他火热的小脸在白风冰凉的袍子上蹭了蹭,依稀道:
  “大师兄,我这样,就满足了,真的,知足了……所以,你,一定要娶师姐,然后,永远和她在一起,一定要,一定要。”
  白风看着渐渐睡去的他,正欲再次将他抱起,却听到白雷又弱弱得说了一句:
  “然后,然后……大师兄就不会再那么寂寞了,以后都,别再……那么寂寞了,师兄……”
  说罢,那颗一直闪在他睫下的晶莹,终凝成了一颗,滚落下来。
  只那一刻,白风愣在那里,再不知该如何前进了。
  脑海中,一幕幕呈来,像是,从未如此的清晰过……
  那是一个幼小的身子,明明是男子,却又比身旁的女子矮了好多。他执拗的小跑着跟在女子的身后。
  ‘师姐,你别急着下结论啊!红颜不一定都祸水呀!你别看大师兄模样虽然比你俊,脾气比你好,可是,大师兄他够实用呀!旁的不说,将来你俩生出来的娃,绝对个顶个的都是祸害!哦不,错了错了,是美人!大美人!’
  ‘滚,你!’白雨一脚踹在了身旁白雷的屁股上。
  白雷呈一团灰球,咕噜噜地从石阶上滚了下来。
  …………
  炎炎的夏日夜,白雷一手抱着香炉,一手拿着蒲扇来回的呼打着,一副要与人过招的架势。
  “大胆蚊子!我大师兄仙骨圣体岂是容你们玷污的?”一记上扫。
  “奶奶的,留你一命你还敢来?”一记下打。
  “大胆苍蝇!爷儿今儿洗了澡了你还来凑?你丫丫的是香臭通吃啊?看我青龙卷风!哈!”一记旋风。
  “丫?!小蜜蜂你大半夜的也跑来这凑热闹,你丫的这点儿昙花还没开呢,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搞啥呀?丫丫?还敢蜇我?”说着,白雷挥舞着四肢掉头跑去了后院。
  白风当他定是放弃了,正要运功以内力震退这群蚊虫,却不料,那白雷竟又跑了回来。
  “呀呀呀呀————————!来吧!”只见他左右两手各握一块板砖,在空中‘咚咚’拍了两下,挥砖跑了过来。
  “你们这群狂蜂浪蝶,奶奶的,不怕死的就来吧!”
  白风记忆中的那夜,甚是热闹,甚是聒噪……
  …………
  立冬的第三天,山降大雪。
  那时,桃树下,白雷裹着一身的被子,怀里捂着那温热的香炉,手中还撑着一把伞。
  那伞,小半个,在白雷的头顶,大半个,撑在了白风的身上。
  偶尔,白雷会打几个喷嚏出来,只是打完了,他还是继续说他的,一样的精神盎然,一样的口若悬河……
  …………
  …………
  当记忆中的那张脸与现实重叠,白风低头看着石台上的那副睡脸,眼中,只是越凝越深。
  白风缓缓的伸出一只手,然后悄悄的握住了那一半的睡脸。
  那是一张总是露着大大的笑容的脸,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缺着一颗牙的笑,和那张惹人发笑的脸。
  白风的手,渐渐划过热乎乎的面颊,然后一路而下,终,停在了白雷微红的两篇薄唇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