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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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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会又滑又嫩,褶子能抚平,眼睛能变大,嘴唇能变嫩,鼻子能变高,总之总之……就是可牛可牛了。”
“真的假的啊,我爹说你满嘴都是胡话,叫我莫要信你的。”
“哎哟 ,我的好丫丫,我是谁啊?崇华三子白大雷,我在崇华一跺脚,那功效无疑就是天降一个大雷呀!咱拿咱的名誉打包票,这草绝对有效。”说着,他悄悄凑上头,趴在丫丫的耳边,小声又道:“知道不,我二师姐就是天天拿这个敷脸才有今天这样貌的。”
闻此,丫丫两只大眼一转,赶紧一把抢过了白雷手中的一包药草,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
白雷撅着小嘴,在她面前晃了晃头。“丫丫,我给你弄来这么宝贵的东西,你也不好好谢我啊。”
丫丫捂着怀里的药包,一脸的笑。“说吧,你想要啥?”
白雷一听,脸上瞬就笑成了花,没想到他不是搓着手指头问她要钱,而是……
“喏~”白雷伸过脸,点了点一边的小脸蛋。
丫丫一愣,肉呼呼的小脸顿时就红透了,一跺脚:“白大雷!你这个无赖,臭流氓!我告诉我爹去!”
白雷一愣,赶紧说道:“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方子呢,为了配这药我也没少玩命,再说,待你这药用完了,还想变美了,还求是不求我了?”
丫丫一听,当是一怔,想了想,一把拉着白雷走到了一个草垛子旁边,接着又四下瞅了瞅。
“好,说话算话,你以后……还歹给我弄药啊。”
白雷张着咧咧着哈喇子的大嘴,一个劲儿的点头。
丫丫一闭眼,拉过白雷的领子,‘啾’一下,朱唇就落在了白雷的脸颊上。
“敢说出去,叫我爹打死你!”丫丫留下这一句,转身就跑开了。留下白雷杵在那原地,一只手搓着脸皮,整个脸笑的像个花痴。
当他捂着脸乐着走出垛子后的时候,迎面就拂来了一道风,说来也奇怪,那阵风无端而起,且甚是寒冷,简直就是渗透了五脏于六腑,徘徊于腹内,久久不散。
“咦?师兄!”白风一抬头,迎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只是,那寒冷又愠怒的表情,却是他陌生的。
“这三天,你去哪儿了大师兄?听爹说,你不用来我们院子打坐了,我还以为……”
“…… ……”
“哎,师兄,你去哪儿啊,你,你别走那么快啊!”
“…… ……”
“大师兄!”
一股子白烟如雾似幻,瞬消无踪。只留了那一地的寒气和……一头雾水的白雷。
“这是啥事儿啊,师兄这是哪儿受这么大的气啊!”
…… ……
直到白风回到了屋子,他坐在床边,整个屋子里静的出奇,可他全身的颤抖却是一刻也未停过。许久之后,他松开手,左手的掌心里全是血红的印子,而右手握着的那柄剑,手柄的铁鞘全断开了。
他走到水盆边,以凉水拂面,冰凉的感觉让他混乱和狂怒的心情平复下来,镜子里,是因怒意而陌生了的面孔。
白风深知,从前的自己,是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
可那明明就是一个小孩,那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嬉戏,甚至,他们那样的年纪怕是连情爱都不知为何。
明明知道这一切的合理性,为什么,他的心中还是这样的愤怒,这样的……焦躁呢?
白风双手紧着那铜盆的两端,一个垂首就扎进了水盆中,当冰冷漫过他的脸,蹿进他的眼、鼻、口中,心中那团挣扎欲出的火焰,似在渐渐消散。
离开了水盆,他用面巾擦过脸上的水迹,镜中,又是从前那个风轻云淡的面容。
白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些琐事是无谓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还有必须完成的事,他要报仇,没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了。
重新回到床榻上的时候,白风的心已经静下来了,他盘膝而坐,凝神静气,默念心法。
他决定:继续修炼泉息法。他要突破‘九重火酴’的试炼。战胜了泉息法,无疑,就是想着他最终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神入静息,体入无妄。霎时间,火势漫来,铺天盖地。白风的额上已满是汗珠,可他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强按下心中的惊惧,死死的闭着双眼,闭息不吐。
‘师兄?’
‘大师兄?’
是幻觉还是现实,白风无法分辨,他只是凝神于内心那最后的一丝平静,一团火烧在他身上,可他的心中好似还有一团,而且愈演愈烈,似乎要与他身上的火融成一团。就在那挣扎与坚持之间,猛地,传来一道清脆的呼唤声:
‘丫丫!’
那一瞬,白风心底的最后一丝平静之地被打碎,大火内外联成了一团,烧遍了他的全身。
“噗!”白风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床边半个纱帐被染成了红色。而当他睁开了眼睛,现实的腥红漫延成火焰,一道道,一团团,继而将他吞噬……
…… ……
又是几天过去了,白风再没去过白辰师叔的院子。
当白雷跑去后院问师弟时才知道,大师兄因为强练‘泉息心法’的最后一重而走火入魔,以致心脉受损,现在正由师祖白洛英亲自为他疗伤呢。
白雷知道这个消息后,赶紧跑去了明月阁,可惜几番打听下才知大师兄练的那功属火性,于是就去雪峰上疗伤去了。一趟白跑下来,白雷心中有些失落,刚回到院中,就听到了老爹和掌门的对话:
“师兄,你开的那些药我都给师父送去了,说是见着起色了。风儿走之前,叫我转你几样东西,这几本书说是还给师兄你的,还有这个白狐的围脖,说是给白雷的,降温了,叫他围着。”
“掌门师弟啊,唉,你说那老大也真是的,才十五的个娃娃,咋那么犟呢?泉息法那是上乘的心法,是,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啥啥都拔尖,可是这泉息法不只是看功力,还要看体质的。我们常人二十五六才是身体素质各方面发展最完全的状态,师祖不也说了吗,十年之后再练此心法,保准他啥事儿没有。”
“师兄啊,你也知道的,这孩子心中有结,他一心记着儿时的家恨,急于求成,哪里听得见我们这些长辈的劝言。不过,你说到这身体了,我一直都以为以风儿这身体怎也不至于走火入魔损了心脉啊。”
“呃,说起来……这事儿,可能,啧啧,咱还这有点儿责任呢。”
“师兄,这话何意?”
“其实啊,有个事儿,现在想起来,可能真是我一时心软,铸成大错了。去年啊,老大还在练‘冰花戏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每次来我院子里静息之后,第二天再见他的时候总是满脸的疲色,起初我还不太在意,可是又来我就发现……”
“何事啊?师兄?”
“啧啧,说到底,都是咱教儿不善啊!你也知道吧,我这个不肖的儿子白雷啊,平日里就妒忌他大师兄妒忌的紧,你还记得不以前我带着老大去洞里修炼,白雷给我送的饭全都是老大他不爱吃的,结果几天下来将老大饿瘦一圈。这回儿啊,他又换花样了,你是不知道,原来他天天趁着老大在院子里打坐的时候跑去扰他,我以为老大静息该是听不见的,后来我发现,每次雷子一走,不管他静息的时间到没到他都会立刻走掉,而且……带我尾随他回了屋里,才发现,他都是再重新打坐入定。”
“这,这是何意啊?难道他……每天都静息两次,哦,不对,真的是只有一次,对吧?”
“嗯啊!这不就说嘛!师父教出来的这个徒孙跟你一个样,嗷嗷的直傻,又不好说白雷吵他,又不敢告状,他知要是说出来了我定会将雷子打个半死的,只好硬着头皮在院子里忍下来了,结果呢,回去后就要用睡觉的时间再补回来。我这样一算啊,他每天只能休息不到两个时辰呢。你说吧,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能撑多久啊?”
“竟然是这样……”
…… ……
后面的话,白雷没再听下去,脑袋里面满是嗡嗡的叫声,两只脚像是被人抽了鞭子,一个劲儿的往前蹿。
他跑过上峰路的楼梯,身旁擦过了二师姐的身影,他却没发现,师姐唤他的声音,他也没有听到。
脑子里,一幕幕过往的画面跃出来:
老爹带着师兄去山洞里修炼那几天,白雷知道师兄不爱吃动物的内脏,于是不是炒些大肠就是蒸些猪脑。几天下来,老爹肥了一圈,师兄则瘦了大半圈。没错,这是事实。
可是,白雷他不是要害师兄的呀!
以往每次白雷被人欺负,在外面受了气,都要抱着香炉跑到打坐的师兄那里去出上好久的气,然后他的心情就会很好了。这也是事实。
可是,他从没想过,师兄是能听到的呀!
白雷被老爹丢下冰湖,全身冻成了冰疙瘩,是师兄给他度了几个时辰的内力,让他全身的衣袜都干透了。
他也未想过,那时的师兄,被他连累的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都不到的觉。
他想起来了,这一两年的师兄,身子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健壮了,他本来还以为是师兄练剑的时间少了,现在才知道……
白雷厚厚的棉鞋扎进了雪峰的积雪里,一个个凹印子,连成了一串,从雪峰的山脚,一直到山顶。
当他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冲进雪峰上融洞的那一刻,那时的白雷,从没想过,迎来他的,会是另外一种命运。
…… ……
白风一脸的苍白,没又半点的血色。他静坐在一张厚冰上,身周点着许多的香炉。
那是静心的檀香,可是,却静不下白雷火热着急的一颗心。
“师兄,大师兄……”他一面喘着气,一面试着呼唤师兄。
白风只是坐在那里,一身白衣,宛如云中的仙人一般超凡脱俗。那样的画面,怕是动一动也怕会惊扰了。可此时的白雷,却是顾不得这些了。
“师兄,你听得到吗?我是白雷,雷子啊……”
白风长长的睫毛几番颤抖,他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红色,接着,他的身体微动了一下……
白雷以为师兄听到了自己的呼唤,于是又靠近了些许,一双期盼的眼睛近在他的脸前。
“大师兄。”
几番挣扎,终是破梦而出。可是,当白雷再次迎上他的眸子时,却是……血一样的腥红。
白雷登时被那红眸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就是一退。
白风一双血眸只盯着他,翩然的一个纵身便从那冰上落去了地上。
“师,师兄,你怎么了?”白雷看着他,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此时,就在他眼前的大师兄,俨然已是另一个人了,他一身的寒意不说,红眸里竟是透着一道肃杀之气。
白风步步抵近了白雷的身前,他的身子在压抑在颤抖,他眼中的红越来越浓。
“是你,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
白风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间吐出的,那样冰冷,而低沉,那没有一丝生气的的语气也是白雷从未听过的。白风的步步紧逼和他身上陌生的气息,让白雷步步退开,直到退出了山洞。
“师兄,你,你听我说……我今天才知道,我犯了个错,我,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知道原来……”
白雷的话,像是根本就没有进入白风的耳中。他逼近白雷每一分,身上的杀意便重一分: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背负了些什么,你不知道……我如今活着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那仇,那恨。可是,你蒙蔽了我的眼,我的心,是你……是你阻碍了一切。”
“你,你在说什么呢?师兄……”此时白雷的脸已变成了煞白,不是因为雪峰的寒冷,而是,师兄的寒冷。
当白风走进了风雪之中,寒风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的心神恢复过来,反而,漫山的大雪落进他的眼中,又成了满山的大火。心魔已占据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耳边,是爹和娘的哭喊声,是姐姐的尖叫声,是姨娘是叔父,是亲人们从地狱深处呼喊他的声音。
有那么多的人,为了他而死去,他的这条命,从那时起便注定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白风茉白的脸上,凝起似嘲的一笑:“是呀,你有什么资格去享受别人的陪伴,你有什么资格体味别人给你的温暖,你……从未有这样的资格……”
“师兄!”
知道白雷看到大师兄那微晃动的身影时,他慌了,慌的完全忘记了恐惧,他一步冲上前去只欲扶住师兄的身体。
可就是那一触的瞬间,一击重击正在白雷的下腹,待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倒在数丈外的雪堆里了。
“呜……”白雷起了三下才直起了身子,喉间一热,接着就呕了口血出来。
他甚至连哭都忘记了,一手捂着撕疼的腹,一面从地上爬起来。
“师……”话还没有说出来,又一口热乎乎的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眼前,白风一袭白衣缓缓走上了前来,眼中,除了腥红,还有愤怒。那是白雷也猜不透的愤怒。
“你不该这样对我的……”白风的声音,冷的几乎要将这世间的万物都冻死。
白雷一把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眨巴着眼睛,一股子发热的泪,从那里流淌出来。微弱的声音说道:
“师兄,你和我爹去修炼的那个山洞,里面有稚畭,最喜爱咬油腥气重的人,只要你不吃或者少吃,就不会被稚畭……”白雷的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口血涌了上来。
白风就在白雷的面前,距离他只有半臂的距离。
一身寒气与杀意的白风,看着脸前白雷呕出的那滩鲜血,眼中仅剩的一丝白在跃动。却只是一瞬,又灭了下去。他伸出一掌,附在了白雷的胸前,一股内力渐渐凝结在手臂。
“我说过……你不该这样对我……”
白雷脑中很乱,他看着脸前的师兄,他看不透他,他甚至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是走火入魔了。
白雷无法抑制的流着泪,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再不过两三步,就是雪峰的极顶,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泪眸对上了腥红的一双眸子,那一刻,不知为何,白雷却不怕了。
“师兄?你要杀我?”颤抖的声音,却不是害怕,而是,心寒。
白雷的那问,让白风渐渐凝力的手臂猛地一滞。白雷的泪颜映进了白风的血眸中,被鲜红没过的那一分白在挣扎,在跃动。
“师兄……”白雷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句。“死,疼不疼?”
只是那一瞬,只那一句,白风手间凝聚的力,竟消的荡然无存。眸中的腥红,缓缓转淡。他只是用手轻轻的推着白雷的胸前,冰冷的声音里,起了一丝温存的涟漪:
“如今,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错,还是对了……”
白雷被他的力轻轻推着,也不抵抗,只是默默的后退了一步,白风推着他,又走了一步,只那一步之后,他再不用力了。
或者说,是没有力了。因为再向前,就是悬崖了,要亲手将白雷推下去,那是该要多大的力与勇气啊。
白风缓缓地跪去了雪中,眼中尽是大火的画面似是渐渐淡去了,心中的寒,盖过了雪。原来直到最后,他也无法完成‘九重火酴’的最后一层。停在这里,再也无法向前了,或许这一生,就注定停在这里了。
当白风眼中凝上了绝望的雾时,白雷只是看着,心,却像被人撕了一个大洞那么痛。
“师兄……”他唤着,用极其小心的声音。好怕脸前的师兄只是一触,就要离去,再也不回来了。
当白风再次看向白雷时,眼中,不是腥红,不是杀意,不是愤怒,而是……满满的……绝望。白雷看着那脸前满是绝望的师兄,那带给他的震惊,却比之前还要重,甚至,有些无法承受。
白风微垂下双眼,不愿再看他。
“如果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是那一句话,让白雷,瞬间麻木了全身,甚至,连心也忘记要跳了。
“什么……师,师兄?你说什么?”白雷惨白的连看着他,被师兄推在胸前的那只手所覆的心脏,好像瞬间中了一击,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白风再次睁开眼,眼中的泪微盛,只是看着白雷惨白的小脸,字字清晰的说道: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认识你,如果从来都没有相遇过,就好了……”
那句话说尽的时候,白风眼中的泪滑了一颗出来,他附在白雷心口的那只手微微着了力,也不知是为了推开他,还是……
为了将他推下去。
可是,那时的白雷是知道的,那瞬间,自己是可以选择躲开,甚至可以抵挡回去的。那微不足道的力,他本是可以承受的。
可是,真正让他无法承受,让他仰身而去,让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落下山崖的,却是白风的那句‘不如不见,不如不遇’。
风,呼啸过耳边,像是在嘲笑他。
雪峰从一角变成了一点,渐渐退远,像是要永远离他而去。
原来,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人,注定都离不开……被抛弃的宿命。
知道这一刻,白雷相信了:人在死的时候,生前一些重要的画面会重新上演。
那一幕,初遇大师兄的时候,他捧着一颗带血的牙齿送给他;
又一幕,是他从山上差点摔下去,大师兄接住了他;
一幕一幕,好多幕,是夜里,他抱着香炉坐在大师兄的身边对他说话;
最后一幕,他问道:死,疼不疼?
或许真的是命不该绝吧,他一路坠下,身体猛地撞上了悬崖边凸出的几棵老松,有的被他撞断了,有的,被他蹭身而过,可直到他身体和头砸落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从未闭合过。
只是看着天,看着,好远好远之外的雪峰……
后来的片段,都是匆匆而过的。那时,被路过的白雾和白晴发现了,是白晴呼喊他的声音将他从过往的画面中抽离。
白雷看着雪峰,那里只剩一个小点了。当他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时候,原来,最最可怕的,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现实。
“疼,好疼……”
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骨骼,都在喊着疼。
白晴慌乱的从包中掏出止疼的药,白雷是和着血吞下去的。可是,当他看到身旁白晴的一袭白衣,偏偏,又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合到了一起。
“到底是哪里疼啊?”“师兄?你不要吓我?”
许是因为撞击吧,白雷的耳朵涌了一道血出来,周围的声音也渐渐的开始模糊。耳旁白晴的话,让他觉得好耳熟。
对了,因为不久之前,他也说过一句:‘师兄?你要杀我?’
白雷的泪水像是刚被剪断的珠子,滚滚而下。
他口中的血翻涌着,眼前也渐渐蒙上了血雾,似是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是心,是心好痛啊……”
缓缓闭上的眸子,似是再无力去计较了。无论还会不会再睁开,是死,还是生,都无所谓了。一切,就这样吧。
‘师兄,原来死,真的很疼,很疼的啊……’
…… ……
就在白雷合上那眸子的一瞬间,直上数千尺的雪峰上,有一个人,自断心脉,同时间合眸相伴。
那样的事,那时的白雷不会知道了。
而他不知道的还有一件:白风临走时留下的那个白狐的围脖,是死在雪峰上的‘白牙’的皮毛。
背叛了白雷的白牙,没有落得好下场。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也是直到白风自断经脉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和‘白牙’是一样的。
所以,在他破除魔障醒来的那一刻,他的选择,是像白牙一样的收场。
…… ……
这是场孽,是场缘;
故事在继续,而且,这是部喜剧,只是,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完美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写到最后才发现,爷儿明明一叙述文整到最后成议论文了?!( ⊙ o ⊙ )奶奶的!今晚这路子真心不适合我,难受我够呛,还是写写雷子的闺中乐趣我比较来劲。
呼~大湿胸,虐了七八十章,你放心,我拍着胸脯告儿你:大爷!乃开春了啊~!
☆、争斗争斗,惊起鸥鹭
倾盆的大雨从天上坠下来,玉淑殿的大火被雨水浇灭,灰白色的烟如一条条细龙般腾空而上,混入夜色中,终逝而不见。
这一刻,当白风紧拥着怀中的白雷,雨水冲刷过他平日里温如暖玉的面容,眉宇间,却是纠结着的解不开的结。脸上,眼中,尽是水痕,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而此刻漫上他心头的,是他压抑在心中多年的……那份无法承受的重量,那阵无法抑制的痛。
或许就是那痛,让走火入魔中的白风惊醒,是那痛,让白风腥红的双眼泛着迷蒙,是那痛,终于让白风有勇气对怀中的人,轻声的唤了一句:
“白雷,我喜欢你,像罪一样……喜欢,喜欢着你……很久,很久了……”
只待轻轻的说罢这最后一句,白风将脸紧紧靠在怀中人的发旁,大雨滂沱,将两个人间无隙的揉在了一起。
五年的等待,五年的悔与恨,这是阔别五年之后的第一次……坦诚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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