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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来互相伤害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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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止望了一眼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席钰,他明明该过去大发雷霆臭骂她一顿,可心下却划过不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无助的她,他还发现自己居然……居然有把她拥入怀中安慰的冲动……
该死,他怎么可以有这样可耻的心态,努力压下那股冲动,怒火冲上心头,她凭什么!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他气急败坏走近她,正要开骂,席钰却突然扬起那张哭的稀里哗啦的花猫脸。
“顾衍止,你骂我吧,使劲骂,打我也可以!”
见到她这幅德行,顾衍止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什么气都没了,他认命地蹲下,擦掉她脸上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累泪水的液体,清隽俊雅的脸上难得有了点柔色。
“芳嫂吉人自有天相,别太自责。”
她还真不习惯顾衍止对她和颜悦色,莫非她身体里隐藏着受虐狂的潜质?
“可是我……”
一道惊恐的声音打断她,一村民跌跌撞撞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丞相大人,东边突然涌来一大片非常非常多蝗虫,很多粮食都被吃掉了!”!
第12章 陛下来泡(一)
第12章:陛下来泡!(一)
席钰和顾衍止随同村民一起来到田地,只见数量惊人的蝗虫正从东方涌过来,蝗虫多到遮天蔽日,一大片天空都灰蒙蒙的,所到之处稻子玉米等农作物无不遭殃,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该死的蝗虫!”席钰捏紧拳头,瞬间明白了美人国师为何让她准备火种了。她虽有不祥的预感,但没想到灾难会来的这么突然,杀的人们一个措手不及。
“快召集全村人准备火把!”正待张口,顾衍止先她一步喊了出来,她望向他在阳光下融融发光的侧脸,他表情凝重却没有一丝慌张。
“遵命。”
席钰和顾衍止也火急火燎地帮忙点火把,全村人众志成城每人高举两个火把奔向那些享受滔天盛宴的蝗虫,可蝗虫数量实在太多,天空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光靠众人手上那些火把来消灭蝗虫,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可总比没有的好,眼看着那些被烧焦的蝗虫们噼噼啪啪往下掉,席钰挥舞的更起劲了。
旁边也在挥舞火把的顾衍止瞥了一眼她被火星烧的一个个小洞的衣服,眉心微皱。
“你当心点,别大力挥手臂,火星溅到你没事,可衣服是无辜的。”
“切~管好你自己吧!”席钰撇撇嘴,身体使劲往一边挪,故意离他远远的。
突然村民们口中发出痛苦的尖叫,一个接一个全部倒地,口吐白沫脸色发青,一阵抽搐后都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席钰脸色顿变,此刻她顾不上烧死蝗虫,慌忙丢掉火把,正要去扶起一位农妇,被顾衍止出声喝止。
“别碰!”
席钰悻悻收回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重巨大打击压的她彻底慌了神。
“顾衍止,快点救村民啊!”
顾衍止瞥了一眼方寸大乱的狗皇帝,长眉微微拧起,他沉声道。
“村民们中了石黄散,不得直接触摸中此毒者的皮肤,会被感染。”顾衍止神色愈发沉重,他招手唤来十来个暗卫,命令道。
“你们几个速速将村名们进行隔离,还有你们,快去把最近的城镇上的大夫全请来!”
“是!”行动快如闪电的暗卫们戴上手套,麻利迅速的将昏倒的村名们背走。
唯一没事的村民阿勇满脸焦心,他忧虑道。
“丞相大人,俺听说石黄散发作后,一个时辰不解读,就会毒发身亡。坐马车去我们田家村最近的城镇,来回也得两个时辰,俺怕……”
顾衍止神态自若,他摆手道,“无妨,后山有一种草药可以拖延石黄散的毒性,村民们支撑两个时辰是不会有事的。”
席钰闻言眼睛一亮,她跳起来就往后山跑,“我去摘!”
刚跑两步,她的身体遍被顾衍止拎着衣领给提起来,她回头对上他欠揍的俊脸,她愤愤道。
“别妨碍我。”
顾衍止好笑地看着她,“你认识是什么草药?”
她垮下脸,“不认识……”
“你留下来照料村民,我去摘。”他放下她,施展轻功飞走。
阿勇忧心忡忡问席钰,“姑娘,那蝗虫该怎么解决?任其再吃下去,俺们村的农作物可能都会遭殃,这可让俺们怎么活。”
席钰脸色微微迟缓了下,望了一眼漫天肆意猖獗的蝗虫深深叹了口气,有心而无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她轻声道。
“现在村民的命最重要,你们且放心,朝廷会给你们补给。”
“朝廷不增加赋税就不错了,哪敢指望朝廷会给俺们老百姓补给。狗皇帝那么坏,肯定无望了。”阿勇有气无力道。
席钰:……
她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她的子民们都不懂她?朕心里苦啊!
席钰煞有介事地拍拍胸脯,一本正经道,“放心,咱大梁国皇帝人品杠杠滴,信皇帝,得永生!”
“好了,我去照料中毒的村民们了。”
她风风火火的身影刚消失,一抹极淡的白色身影悄然降落。
阿勇呆呆地望着他那仙人之姿,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眼冒桃心,他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国,国师大人……”
顾衍止很快把草药摘来,给村民们服下没多大功夫,十几名不明所以的大夫被暗卫们揪来。
席钰又是忙着煎药,又是忙着帮村民擦汗。顾衍止也没闲着,他本身略懂医术,是以他一直给大夫们打下手。
皇帝和丞相,朝廷的一把手二把手能这么接地气的帮助村民,也是没谁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事情才总算告一段落,村民们的毒都解了,逐一转醒。
“呼~累成狗了。”席钰长长舒了一口气,被汗水浸湿的衣服都干透了,没来得及歇一歇,她猛然想起蝗虫的事还没解决,拔腿就往外跑。
同样筋疲力尽的还有顾衍止,不过他形容看不出来一点倦容,还是一副神清气爽芝兰玉树的样子,他也跟了上去。
令人震惊的是原先铺天盖地的蝗虫全死光了,落了厚厚的一地。
稍显荒凉的田埂上站着一个八尺的傻大个,只见他黝黑的脸颊上有两片红云,他露出痴迷的笑,健壮的身体还在那扭啊扭,甭提有多像怀春的少女,仿若他这幅神态放在女人身上会别有一番风情,但放在粗矿的汉子身上,那画面太美,席钰不敢看。
席钰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戳了一下阿勇的脑袋。
“喂,别发|春了,快告诉我,蝗虫怎么都死了?”
阿勇还是一副心神荡漾的傻样,他双手合十,扭着粗壮的腰,嗲嗲道。
“是国师大人,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成千上万的蝗虫全死了。啊,国师大人好帅好帅哟~帅人家一脸血~啊不行了,我要晕了,要被他帅晕了~”
席钰满脸黑线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不死。”
她家美人国师被别人觊觎了,还是个汉子,本宝宝不开森,本宝宝有小情绪了!
顾衍止望了望满地的蝗虫,一直崩着的脸皮舒缓了点,他问阿勇,“国师人呢?”
他答,“早走了。”
席钰失望地垂下眼眸,嘟囔着,“美人国师也真是的,来都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顾衍止斜睨她一眼,眉尾上挑,似笑非笑道。
“你很想见他?”
心情不爽的席钰白他一眼。
“关你毛事。”
身体突地剧烈疼痛起来,这种感觉太特么熟悉了,每次变成猫之前都要经历这番要命的折磨。此刻她痛的满头大汗,再望天边已是日薄西山,她艰难地甩下一句话。
“顾衍止,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顾衍止见她神态有异,他拉住要跑掉的她,低声问。
“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真的要走了!”
忍住撕碎般的痛意,席钰干笑着甩开他的手,强装正常地跑远。
顾衍止却瞥见她的小腿有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他眸孔猛然缩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又追上去拉住她,低沉清雅的声音有着急切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小腿受伤了!”
“不不不,你看错了,我没有受伤,这是月事侧漏懂不懂!顾衍止,顾大爷,求求你放我走吧。”
顾衍止被她那句月事侧漏说的一愣,也正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席钰成功摆脱他落荒而逃。
月事?这女人还真敢说……
顾衍止望着她远去的小短腿,眉目微锁,似有所思。
所幸芳嫂的伤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脏,当天下午遍转醒。变成猫的席钰整整一晚上哪都没去,她彻夜守在芳嫂床边,观察着她身体的情况。以她现在的姿态无法照顾芳嫂,她很愧疚。
蝗虫属于天灾,中毒事件肯定是人为。全村人绝不会平白无故中毒,第二天顾衍止召集全村的人在夫子庙集合,亲自查明真相。
他顺便也把昨日逃回太师府的陈清灵给‘请’来了。
顾衍止首先盘问了所有人昨日吃了什么东西,众人皆是像往常一样吃饭喝水,并没有吃什么奇怪的食物。
他把目光转向阿勇,问,“阿勇,你并未中毒,可还记得你昨日吃了什么?”
阿勇答,“回丞相,俺昨天起来晚了,什么都没吃,连水都没喝就下田里干活了。”
顾衍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命令侍从去检查水源和村民的吃食。
侍从很快来报,“启禀丞相,村民昨日的吃食并没有问题,不过属下在村头那口井里发现大量的断肠散。”
村民们听了纷纷表示昨日喝了那口井里的水,顾衍止当即吩咐下去。
“封了那口井,另掘水源。”
“遵命!”
席钰摸着下巴问,“在水里下毒,真歹毒。你们是跟谁有仇吗?”
这时陈清灵悄悄朝村里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周扒皮使了个颜色,那人心领神会,立马举手,打声道。
“丞相大人!我前天晚上看见席姑娘在水井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席钰炸毛,“你胡说!”
她晚上可是猫的形态,这人分明是在陷害她!
又有一村民出来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
这两人的话像是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心思淳朴的村民们竟然就这样相信了二人的话,纷纷指责席钰不像话,还有人说什么要把她扭送官府。
被千夫所指的席钰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们含血喷人!我没有下毒!”
陈清灵含着两泡泪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席钰面前苦歪歪说道。
“钰姐姐,这次清灵也帮不了你了,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下毒谋害村名。还有昨天,若不是你推芳嫂,她也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少装腔作势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推得芳嫂!”席钰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有种我们到芳嫂面前对质,看到底是谁推的她!”
席钰话音刚落,坐在轮椅上的芳嫂便被大牛小牛推了进来,她一如既往温和的嗓音却让席钰的心如坠冰窟。
“是席姑娘推我的。”
席钰跑过去握住她的双肩,不死心地追问,,“是不是陈清灵逼你的?她威胁你什么了?快告诉我,我会帮你做主的!”
芳嫂闭上眼,平静道,“没有。”
席钰眼前黑了黑,心肝脾肺都在抖动,周身的感觉忽然都是刺骨冰冷的。
她努力压抑满腔委屈愤怒,冷冷逼视陈清灵,冷哼。
“好你个陈清灵,我现在不过只是隐瞒身份,你想好栽赃陷害我的后果了吗?”
陈清灵脸色一白,可还在强装镇定,“我管你是谁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席钰冷笑一声,随即站上高台,望向顾衍止,高声道,“顾爱卿,诬陷当今圣上,如何定罪?”
陈清灵小脸变得更惨白,心里却仍固执的认为席钰不过是个没实权的草包皇帝,应该不会拿她怎样,更何况爹爹说她很快要下台了,想到这,陈清灵又昂首挺胸起来。
一直沉默的顾衍止依然是临危不乱的姿态,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
“先不要暴露身份,我会帮你洗清冤屈。”
席钰惊愕不已,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相信我?”
这要让她怎么相信向来跟她争锋相对的人居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站在他这边。
顾衍止回以一个不带温度的笑。
“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搬弄是非。”!
第13章 陛下来泡(二)
第13章:陛下来泡!(二)
她也回他一个冷冰冰的笑,笑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呢。”
席钰嘴角扬起一丝笑纹,他相不相信自己,她根本不在乎,她这次还偏不靠他帮她,她自己也可以做到!若她连为自己洗脱冤屈的能力都没有,还做个吊皇帝?
“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不是你们一张两张嘴就可以定我的罪。”
她走到陈清灵面前,双手环胸,倨傲地抬起下巴,问。
“你说是我推得芳嫂,那么当时我是用哪只手推得?又是在哪个方向出手的?你是背对着什么方向?”
陈清灵美眸里闪过慌乱,她强装镇定,底气明显不足,她只好胡扯一通。
“当时你好像是在正南方向与我搏斗,我正好背对着芳嫂,应是朝北方向,正好看见你伸出左手推得芳嫂。”
顾衍止幽深的黑眸漫不经心落在席钰身上,唇边携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席钰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然。
“你确定?”
陈清灵被席钰突然变强大气场吓得更加心虚。
“确,确定。”
席钰再次问芳嫂,“陈小姐所说是否属实?在朝北方向背对着你?”
芳嫂仍然闭眼,道,“应该是的。”
席钰不再看她,走回高台,望向村民,胸有成竹地拍拍手掌,勾唇一笑,“那好,请大家移步上次我与陈小姐打斗的田地,我要场景重现来证明一下陈小姐方才所说的话是否成立。”
众人来到田地,让两位村民按照陈清灵所说的方位撕扯,然后让另一人假扮芳嫂来实验,可无论试过几次,席钰都是背对着芳嫂,根本无从下手推她。
陈清灵缩在人群中小脸是愈发惨白,她没想到席钰会来这一出,她哪还记得当初是什么方向什么手推得芳嫂,刚才不过是信口胡说的,没想到向来废柴窝囊的席钰会想到用此等方法啪啪打她的脸。
席钰见此法见效,她嘴都快咧上天了,这下子看她们还怎么信口开河。
“刚才的实验大家都亲眼所见,若依陈小姐所说,除非当时我后背长出左手才能把芳嫂推倒。”
她步步逼近慌乱心虚的席钰,笑的格外灿烂,“你说是吧?我的好表、妹、”
陈清灵不断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或许,或许是我记错了,当时场面太混乱,我记错了!”
席钰不再理会她的狡辩,她转而问诬陷她在井里下毒的两人。
“你俩说,前天晚上看到我在井边下毒了是吧?我记得你俩昨日也中毒不浅,还是我照顾的你们。那试问若你俩早早看到我下毒了,又怎会傻得去喝井里的水?”
她一靠近那俩人,也不知道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王八之气,还是太过盛气凌人,那俩人立马吓得给跪了。
“那晚天太黑了,好像是,是我们眼花看错了。”
不管是陈清灵还是这些村民,到底都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一来不会布精心巧妙的局,漏洞百出,二来是太不经吓,略施小计就全崩盘。
这样猪一样的对手,倘若身为大梁皇帝的席钰还治不了他们,那真没脸去见老祖宗了。
席钰眯了眯眼看了看吓得一直哭着求饶的陈清灵,这次事件,不失为是个打击外戚党气焰的机会。
好你个陈清灵,既然你撞到枪口上来了,那她就不客气先拿你试刀了。
是时候敲山震虎,该给陈太师皇太后为首的外戚党拔拔毛。
席钰一拢衣袖,洁白清丽的脸扬起,吐语如珠;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顾衍止,将陈郡主移交宗人府,等候发落!”
她并未明确表明身份,但村民们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皆拜服。
顾衍止抱拳,宽大的襟口遮住垂下的狭长黑眸,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臣遵旨。”
“顾衍止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吧,你是大梁丞相,解决小小的投毒案,想必会有点大材小用,你是交给官府查也好,自己查也罢,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哭成泪人的陈清灵被侍卫拖走,席钰撂下一句话蹦蹦跳跳地走了,她总算是在臭屁的顾衍止面前耀武扬威了一回。
哦吼吼!
“臣领命。”他高深莫测的视线紧密地绞在那抹活蹦乱跳的背影上,压抑的眸光明灭不定。
这女人。。。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来依赖他不。。。好吗?
事后芳嫂告诉席钰,其实她污蔑是顾衍止安排的,一来是怕陈太师会对芳嫂不利,而来是为了迷惑陈清灵一行人,让其放松警惕,包括村民们都是知道真相的,他早已撒下天罗地网,就为了等陈清灵来钻。
而下毒的人也早被顾衍止控制住了,正是那晚被陈清灵指使给猪下毒的那两人。
他们的下毒动机说来可笑,话说那天他们在给全村的猪下完毒后觉得很口渴,遂去井边打水,毒/药一不小心掉进井水里,他们怕被人发现,故而隐瞒不报,最后全村人中毒了,陈清灵怕惹祸上身才买通村里的两无赖来诬陷席钰下毒。
知道真相的席钰眼泪掉下来。
“这么说,我那天自以为自己英明神武的破了案,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压根是无用之功咯?”
芳嫂窘迫点头,十分善良地安慰她。
“妹子不哭,至少你装逼装的很到位哟!”
席钰:尼奏凯!
她又问,“顾衍止在外的名声很臭,他那样贪污舞弊结党营私的大奸臣,你们为何都不怕他?反而相处的很融洽。”
芳嫂惊讶的反问她,“丞相大人没告诉你吗?他是在我们田家村长大的呀,后来在他七岁的时候被一位达官贵人给带走了。他对我们村民可好了,若不是他,我们村的人估计早被强盗杀光了。”
她还真不知道,原来他有这样的身世,记得她第一次在国子监见到顾衍止,他好像就是七岁。
“那他生父生母呢?”
芳嫂摇头,“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养父养母乔氏夫妇在丞相离开村里,也相继走了。”
“哦。”
她没再深入问下去,管他呢。
席钰知道村民们都发觉她的身份了,可大家都心照不宣,依然像往常一样相处,没有搞特殊对待,只是村口那副巨丑的人画像消失了,村里多年对狗皇帝的吐口水传统也不见了。
她沾沾自喜的对顾衍止说,“肯定是村民们发现了我的真善美,不再仇视我了。”
顾衍止:“那是因为村民们发现大梁的皇帝竟然比画像还丑。”
这么一闹腾,一月的时间即将到期,席钰再也不用每天对着臭烘烘的猪了,她兴冲冲跑去问顾衍止她是不是完成了他的要求。
他只告诉她一切都要等后天村民的投票来表决。
村民们为了感谢她这一月来无偿付出和无私照顾中毒村民,特意为她办了个践行晚会。
就在今晚,席钰高兴归高兴,但她却面临着一个难题,她不想辜负村民们的一番美意,这个难题只有美人国师能解决。
当天下午,席钰怀着兴奋又忐忑的心情去了国师府,不知道美人国师会不会帮她呢?
开门的是清流,引进门后,他倒了一杯清茶给席钰,清秀的面孔一如他的主人一样面瘫,他开门见山道。
“陛下,我家大人闭关了,不方便见客,请见谅。他早料到你会来求他,是以他让我把这粒药丸交给你,只要你在傍晚服下,便可保持一晚上不变成猫。但相对应的,第二天晚上你变身的时候承受的痛苦是先前的三倍。”
清流递上装药丸的青色小瓷瓶,肃色道。
“陛下你考虑好了吗?”
“嗯,朕会服用的。”
美人国师早为她做好了准备,感动之余又有点失望,上次的不辞而别和这次的避而不见,美人国师是不是嫌她烦?
席钰来此还为一事,她踟蹰了下,诚恳道,“清流,今晚村民们会设宴为朕饯别,请你转告你家大人,朕很希望他能来。不光是朕,村民们也很希望他来,上次他祛除了大灾害蝗虫,村民们一直都很想感谢他。”
清流一板一眼道,“我会告知我家大人的,陛下请回吧。”
席钰万分不舍地离开国师府,二楼窗口有一人隐没在阴影里,那人一动不动,清远的目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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