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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牛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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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杯一杯往下传！我高兴了，说：你这是下联吗？他说：当然！我说：几个字？他说：七个字。我说：我上联几个字？他说：六个字。我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放，说：没说的，你自己喝了！他就自己认罚地端起杯子喝了……就这样一杯又一杯，终于把他灌醉了，才对我说了实话！当然，我也醉了……
说完，牛金又端起牛二的杯子，“咕咚咕咚”地猛喝了一阵水。
牛二紧紧地盯着他，早已不耐烦的样子，说：什么实话，你快说呀！
说着话的时候，牛金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此时见牛二追问，他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说：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要冷静呀！
牛二说：我还没那么娇气，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你就别跟我藏着掖着了！
又说：上次刘书记带着那么多人来召开村民大会，要罢免我这个村主任，我都没有跳起来，今天这事我会跳起来？
牛金这才说：那我就袖口里揣棒槌——直来直去了！我同学说，乡党委昨天晚上研究了，说我们村这次发生的械斗，责任在你身上……
《村官牛二》第五章1（2）
牛二牢记着对牛金的承诺，没生气，只平静地问：我有什么责任？
牛金说：黄文学说，刘书记在党委会上说，你不服从村党支部的领导，在村里搞独立王国，和胡支书对着干，就是不要党的领导。这是打架发生的根源，所以责任在你身上！另外，党委叫你写检查，你一直不写，对抗组织，影响恶劣……
牛二还是没等牛金说下去，说：他这是吃锅巴放胡屁！姓胡的就没有责任了？农民都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写检查？我就是没有写，他又打算拿我怎么办？
牛金说：黄文学说，党委已经决定，不但要给你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还要罢免你村主任的职务！
牛二说：罢就罢吧，只要他罢得下去！
牛金说：这次可不像上次，不到村里来开村民大会了！这次是由乡人大主席团直接罢免，黄文学说这也是合法的。
牛金的消息虽然完全出乎牛二的意料之外，可他此时还是没有生气，仍然很平静地问牛金：那姓胡的呢？
牛金说：姓胡的，别说了，不但没有处分，黄文学说，为了我们村不再产生新的派性，刘书记的意思是想让他把村长也兼起来，党政一肩挑！
牛二这时才跳了起来，说：什么？
牛金把他重新按到椅子上，说：你跳起来了吧！
牛二又一下站起来，仿佛那椅子上有弹簧似的。他已经顾不上对牛金的承诺了，上下牙齿紧紧地咬在了一起，眼睛像要爆出来似的。过了一会儿，才一拳擂在桌子上，说：狗日的，太欺负人了！凭什么要这样，啊？我办自来水厂难道错了？错了为什么他们后来还宁愿多出钱，也要用自来水？姓胡的为自己和小团体的私利，还有功了？我变了牛还遭雷打……
牛金见牛二怒不可遏的样子，又过去把他往椅子上按，说：是呀，我听了也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不过，你生这么大的气有什么用？还是冷静点！
牛二挣脱了牛金的手，仍然余怒未息地冲着门外高声喊：姓刘的，你不是个好东西！我就知道你不把我弄下去，是砍倒的樟树——死不甘（干）心！
说着，又一拳捶在桌子上，把茶杯震到地下去了。
幸好是一只不锈钢杯子，没震坏。
牛金弯腰把杯子拾了起来。
牛金说：是呀，上次为村里卖土地的事，你得罪了他，他带人来召开村民大会，要罢免你，没罢免成，这次借打架事件收拾你，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说完又说：娃她二哥，这事太重大了！趁乡人大还没召开主席团会议，你就快点想个办法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牛二说：我牛二的头发就那么好剃吗？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去找姓刘的！他要不给我说个子丑寅卯，我和他没完！
说着，就真的要往外走。
牛金一把拉住了他。
牛金说：这可不成！
牛二问：怎么不成？
牛金说：事情明摆着，你去找他怎么说呀？人伤了那么多，躺在医院里，是事实。再说，你现在就去找他，姓刘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你如何回答？
牛二一想，觉得牛金说得在理，就说：狗日的，我就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我现在就去向姓刘的辞职。几十年当平头百姓，不都过来了！当这个村长，还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牛金急忙打断他的话，说：娃她二哥，你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这不是当不当村长的问题！凭什么你又受处分又被撤职，姓胡的不但不受处分，还“一肩挑”？
牛二又觉得牛金说得对，眼睛再次红了起来，胸脯起伏着说：对，老子不能输了这口气！
然后又对牛金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牛金说：我还没想好，要不，我去把牛八、牛伟他们喊来，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牛二说：连你都没有什么办法，他们能拿出什么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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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官牛二》第五章1（3）
过了一会儿，牛金突然对牛二说：哎，你不是见过县长吗？要不，你去找找县长！
牛二一惊：县长？
牛金说：对呀！不怕官，就怕管，要是县长能站出来，帮你说句话，那姓刘的还算什么东西，他敢不听县长的吗？
牛二心里迅速掠过了县长的影子。他想起上次刘书记带人来罢免他，好多人为他鸣不平，都鼓励他去找县长。可他当时说县长是干大事的，这点小事，他还会管？就没有去。这阵听了牛金的话，心有些动了，但还是拿不定县长会不会管这档子事，就说：县长又不是为我一个当的，我们一不是亲，二不是戚，三没有特殊的交情，怎么会管我这样一个小村长的事？
牛金不以为然地说：也说不定呢！虽然不是亲不是戚，可从县长老表上次来我们村买地办建材厂，县长不支持他的老表，却支持你的这件事中，说明县长还是比较正直的！大路不平旁人铲，说不定他会帮你说句话呢！
牛二听牛金这样一分析，觉得是有些道理。你还没有去找他，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帮自己？都说大老爷好见，差狗子不好见！再说，事已至此，死马就当活马医吧Ｉ是，他又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又对牛金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去见县长，可我怎么去见？空口说白话吗？
牛金说：那你就给县长送点礼呀！
牛二说：送什么？送一包鸡蛋还是一包白糖？要给其他人送礼，这礼好送，可这是给县长送，送什么好？钱，女人，县长什么没有？
牛金说：那怎么办？是不能空着两只手去，得让县长高兴，他高兴了，才会帮你说话！
牛二没回答牛金的话，将身子往椅子上一躺，双手捧了头，两眼望着屋顶，抿着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牛金就怔怔地望着他，他知道他会想出好办法。
果然，没一会儿，牛二从椅子上一下跳了起来，双手拍着大腿，高兴地叫了一声，说：有了！
牛金也喜出望外，急忙问：真的？
牛二高兴地挥了挥手，有点手舞足蹈的样子，说：这办法肯定能让县长高兴！
牛金盯着他：什么办法？
牛二正想说，突然打住了，得意地晃了晃头说：杀猪杀屁眼，各有各的杀法！你明天天一亮，就到乡上的农贸市场去，给我买些核桃、红枣、香菇、紫菜、鸡蛋什么的回来！
牛金说：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牛二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牛金见牛二不肯说，也不好再问，就答应了一声，回去了。
《村官牛二》第五章2（1）
牛金一走，牛二就锁上门，急匆匆地往村小学校走去了。
牛二觉得这事就像牛金所说的，缓不得，得抢在乡人大召开主席团会议以前。
学校刚放学，老师们还没离校。
牛二就对负责的曹老师说：你让教师们等一会儿。
曹老师笑嘻嘻地说：好呀，牛村长，你是要请老师们喝酒，是不是？
牛二说：尿壶里的东西，你喝不喝？
曹老师说：你喝我就喝！
牛二当村长两年多来，和学校的老师都混得很熟了，所以见了面都喜欢开玩笑。
牛二说：亏你好开×嘴！该你请我喝，还是我请你喝？
曹老师说：倒是该我们请村长喝，可学校穷嘛！
牛二说：过两天还是我请你们喝好了。 酒嘛，水嘛。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牛二就说了一段顺口溜：酒酒酒，水水水，喝到肚里常闹鬼！走起路来腿绊腿，见了小姐喊阳痿，弄不成事只亲嘴，自我感觉像常委！半夜起来去找水，第二天起来就喊：日他妈，后悔！
牛二念完，曹老师笑起来，说：牛村长，你可真够幽默的，跟着你人都要年轻些！
牛二说：空话少说，你去跟老师们招呼一声，然后过来我跟你说点重要的事情！
曹老师就站在门口，对着办公室方向，叫了一声：喂，大家不要忙走，等会儿牛村长有重要指示！
说完，曹老师就转过身子，对牛二说：牛村长，有什么事，你就当面对老师们指示吧！
牛二说：不，这事我只能先对你说，再由你去安排落实！
曹老师坐下了，说：村长你尽管吩咐，保证你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牛二却没有说事，而是看着曹老师问：我对学校、对你们怎么样？
曹老师马上说：那没说的！
曹老师接着说：要没有村长你，上次学校危房垮塌，还不知要伤多少学生！要没有你在县长办公室故意跳楼，逼县长给我们拨来15万元排危款，孩子们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上课！所以说，没有你牛村长，就没有我们学校的今天，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曹老师最后又总结说：一句话，你牛村长是办实事的人！
曹老师说的都是实话，看得出，他是由衷地在心里记着牛二，感激着牛二。
牛二听完，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说：这还差不多！
说完，就又转换了语气，看着曹老师问：不过，你们还想不想发展？想不想进一步改善办学条件？
曹老师两眼马上放出光来，说：想呀，傻瓜才不想！
∩说完马上又丧气地说：想是想，可哪来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呀？做梦娶媳妇去吧！
牛二说：不，就有这样的好事，你信不信？
曹老师不敢相信：真的？
牛二笑了一下，很轻松的样子，说：我牛二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曹老师一看牛二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立即喜笑颜开地说：那是，那是！牛村长可是说到做到，不放空炮的人！
又说：开玩笑，你牛村长是什么人？你只略施小计，就让县长给我们拨了15万元排危款，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牛村长办不到的？
牛二说：你明白这点就好！你们就等着从天上掉下的馅饼吧！不过，这事还需要你们的配合。
曹老师说：那没问题，只要能为我们学校争取来资金，改善办学条件，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牛二说：那好，你明天给我挑选10个学生……
曹老师仿佛怕记不住似的，重复了一句：10个学生？
牛二点了一下头：对，10个学生，男女各半。
曹老师又重复了一句：男女各半！
牛二又说：年龄要大点的，最好是高年级的学生。
曹老师又说：高年级的！
牛二说：模样儿要端正点的。
曹老师说：模样儿端正点的！
《村官牛二》第五章2（2）
牛二说：小嘴儿要甜蜜点的。
曹老师说：小嘴儿甜点的！
牛二说：脑瓜子要机灵点的。
曹老师说：脑瓜子机灵点的！剩下的，牛村长你就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要懂得点礼貌的，衣服也要穿得漂亮点的……
牛二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说：不，衣服不能要穿得漂亮的！
曹老师有些糊涂了：不能？
牛二说：是，衣服要穿得旧一点、破一点的，只要洗得干净就行！有鞋子的就穿上，没鞋子的就打赤脚！
曹老师就不明白了：这……
牛二说：你别多问，照这样给我准备就行，要不，我可不敢保证给你们要到好处！
曹老师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按你的要求，明天上学就把这10个学生选好！
牛二说：不，不能等到明天，明天一上学，我就要这些学生！
曹老师有些为难了，说：可现在都已经放学了……
牛二说：放学了有什么要紧，老师不是还没有走吗？你去和老师们合计一下，分头到确定的学生家里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明天就按我说的到学校来！
曹老师还是有些迟疑，说：这……牛村长，要是老师们问为什么这样急，我怎么回答？
牛二说：你想套我的话，是不是？告诉你，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你，你明天就知道了。老师们如果要问，你就对他们说，反正是事关学校发展的天大好事！
曹老师就没什么可好说的了，想了想就说：好嘛，我相信你，牛村长，我这就去和老师们商量去，啊！
说完，曹老师就真的找老师们商量去了。
但牛二看得出来，曹老师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牛二没说什么，他想，只要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明白的。
《村官牛二》第五章3（1）
第二天吃过早饭，牛二赶到学校，老师们果然把10个孩子挑选出来了。孩子们穿的衣服比平时差得多，有几个孩子穿的可能是他们哥哥姐姐的衣服，像舞台上唱旧戏的演员穿的戏袍一样宽大。有两个孩子又显然是他们弟弟或妹妹的衣服，裹在身上，身子骨就像要暴出来似的。还有两个孩子衣服被撕破了，在肩上打了补丁。但衣服都洗得很干净，没有出现邋遢的样子。有六个孩子穿着露出脚指头的鞋，其余四个都打着赤脚。孩子们个头、模样大致差不多，虽然衣服旧了、破了一点，可一双双眼睛却透出机灵的光，显得很可爱。看见牛二来了，就一齐把小手抬到头顶上，向他敬了一个礼，同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牛叔叔好！
十分乖巧的样子。
牛二很高兴。
牛二让曹老师把孩子带到一边，然后像幼儿园的老师一样，拉着孩子们的手检查了一遍。每检查一个，满意了，就摸摸孩子的头。检查完了，牛二拍拍手，才对孩子们说：同学们，你们知道我今天要带你们去哪儿吗？
孩子们摇着头，回答说：不、知、道。
牛二说：那我就告诉你们，我今天带你们去见县长爷爷……
孩子们还没听完，先是一齐“哇”了一声，伸了伸小舌头。接着，一双双乌黑的眸子神采奕奕，十分高兴的样子。
一旁的曹老师，这才有些明白了。
牛二又对孩子们问：见县长爷爷，你们高兴吗？
孩子们拉长声音叫了起来：高兴——
牛二又问：见了县长爷爷后，你们想吃什么？
孩子们一下被问住了，互相看了看，不知答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孩子才羞怯怯地说：冰激凌……
孩子们就一齐回答：对，冰激凌！
牛二说：天气冷了，吃冰激凌不好，还想吃什么？
孩子们就想不起来该吃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还是说：冰激凌——
牛二说：还是冰激凌呀？
孩子们说：还是冰激凌！
牛二就像领导人下命令似的，把手往下一劈说：好，就吃冰激凌！吃了冰激凌，我还带你们去看哈哈镜，你们愿意看吗？
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是哈哈镜，就扭着小脑袋互相看了看，然后又一齐喊了起来，说：愿意——
牛二说：愿意就好！不过，大家可得听话，知道吗？
孩子们高兴得小眼睛灼灼闪光，说：知道！
牛二说：这就对了！
这时，牛金买回了核桃、大枣、香菇、鸡蛋等东西，牛二就叫那些孩子们到教室去，把自己书包里的书拿出来，然后就给每个孩子的书包，装了核桃、枣儿、干菜什么的，一边装，一边又对孩子们说：同学们，我们要把这些东西送给县长爷爷，你们就说这果子都是你们自己家的果树结的！这菜，也是你们自己家的地里长的！这蛋呢，也是自己家的母鸡生的！听见了吗？
孩子们显得很好奇，说：怎么要说是自己家里的呢，不是骗县长爷爷吗？
曹老师在一旁听了孩子们的话，就瞪了眼睛对他的学生说：哪儿那么多的废话？牛村长叫你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听见了吗？
孩子们就很听话地回答说：听见了！
曹老师就表扬说：听见就好！
说完，就看着牛二。
牛二已经把那些干果和干菜装完了，正准备接着往孩子们的书包里装鸡蛋，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这鸡蛋可不能先装在孩子们的书包里！
说着，就把装有鸡蛋的口袋递给一旁的曹老师，说：鸡蛋得由你拿着！
曹老师说：怎么，我也一起去？
牛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去，要是钱多了，我一个怎么背得回来？
曹老师一听有钱拿，就高兴了，说：好，我去！我给你当保镖！
牛二说：你也不用准备什么，我们说走就走！同学们，我们走吧，我带你们坐大客车去！
《村官牛二》第五章3（2）
孩子们一听还有大客车坐，就欢喜得朝外面跑了去。那鼓鼓囊囊的书包，在屁股后面一搭一搭。
牛二和曹老师就笑着，急忙跟了上去。
学校在村子东边，需要穿过一条小路才能到达公路边。小路两边的麦苗正在拔节，油菜花缀满了枝头。牛二心头一高兴，闻到的空气尽是清新和芳香。
⊥到了公路边。
只一会儿，一辆到县城的大巴开过来了。
牛二招呼孩子们排好队，他自己先上车，去给孩子们找座位。
牛二给孩子们找好座位后，突然想起了曹老师包里的鸡蛋，就对车窗外面高声喊：曹老师，小心你的蛋！
曹老师正准备上车，听了牛二的话，也大声地回答：牛村长，你放心，我的蛋没问题！
车上乘客一听，突然“扑哧”地笑起来。
牛二一想自己的话也真有点意思，也忍不住笑，但一边笑一边却说：笑什么，我说的这蛋不是你们身上那蛋，这蛋怕碰！
一乘客也故意说：我们这蛋也怕碰，要不然，怎么长到大腿中间呢？
说笑声中，大家坐好了，车开了。
牛二看着把头好奇地转向车窗外的孩子们，怎么看怎么开心，就在心里愤愤地说：
姓刘的，你想收拾我，没门！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样日你妈的吧！
在牛二的陶醉中，车到了县城。
下车了，牛二就带着他的童子军队伍往县长办公的地方走去。路过一个建筑工地旁，牛二朝孩子们的脚上看了一眼，突然把孩子们叫过去，要他们到沙堆上去，往鞋子和裤腿上撒上一些沙。
孩子们有些不理解，说：那不把鞋子弄脏了？
牛二说：我就是要你们弄脏！
曹老师也摸着孩子们的头说：去吧，牛村长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听他的没错！
∩孩子们还是互相看着，不愿去的样子。
牛二就说：不弄脏的就别想吃冰激凌！
孩子们一听，也就顾不得爱清洁了，过去抓起泥沙就在裤腿和鞋子上擦，擦得风尘仆仆的样子。
孩子们回来后，牛二才叫曹老师把装鸡蛋的口袋打开，把里面的鸡蛋往每个孩子的书包里装了几个，又叮嘱了孩子们一番，然后才像幼儿园老师领着小朋友过马路一样，带着他们朝城里走去。
在经过县城唯一的电影院时，孩子们被那幅差不多有半面墙大的画报吸引住了。画报上一对俊男靓女，站在海滩上搂抱在一起接吻。接吻的样子专注而陶醉。靓女修长的手搭在俊男的肩上，而俊男的双手则搂着靓女的腰。靓女穿着一条短裙，被海风吹向一边，似乎要离开她身子飘走的样子。
牛二看见孩子们都朝那画报看，就说：同学们快走，不要朝那上面看！
几个大些的孩子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转了过去。可一个年纪小的孩子却对牛二问：他们在做什么呀？
牛二说：这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人工呼吸！
孩子说：他们谁要死了呢？
牛二说：他们两个都要死了！
那孩子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还继续追问：做人工呼吸，他们为什么不躺着做？
牛二有点不耐烦了，说：他们大概觉得站着舒服吧！大家快走，别管他们怎么做了！
那孩子住了声，往前跑了几步，追上了别的同学。
∩牛二心里却说：要是他们躺下去，就早死了！
这样想着，又禁不住回头朝那画报上的靓女看了看。他觉得那修长的大腿，简直美得没法比了！要是能趴在这样的大腿上睡一觉，就是死也值！这样想着，牛二就仰起头，抬起目光，顺着那两条美腿往裙子里面偷看了一下。
像是要去探索里面有什么秘密一样。
当然，牛二发现不了裙子里面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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