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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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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惊讶看去,发现李淮的神情,似乎是已知她的猜想,她出声问:“这里曾是菩提发愿之地?”
  李淮点了点头。夹庄记技。
  她心中的敬畏更深,大步跨进殿中,沉声道:“就是这里……我的前世……就是在这里为倏世发愿……”
  走到佛前跪下,双手合实,望着那座古佛像,突又听到侧面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
  “师父,徒儿真的错了吗?”
  “菩提,你认为你错了吗?”
  恍然回头过去,就见菩提跪在她旁边,闭眼低念着咒语。
  前世的自己,与今生的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前世菩提因为在佛前发愿不吃不喝,瘦小虚弱,连奚兰都看得心疼。
  “菩提……”她轻声问菩提:“为了一个嗜血的魔,被世人唾骂,甚至丢掉性命,你后悔吗?”
  眼前的菩提睁开眼来,似乎看见了她,对她微微一笑,这样一个朴实的笑容,从那虔诚的小尼脸上出来,奚兰心中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撞击了一般。
  “我不后悔,你呢?”说完,菩提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在佛前低念。
  这时,奚兰仿佛看到殿外日月不断升起,光影不断浮动,而面前的菩提,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丝毫没有动。
  “菩提?”她又唤了一声,却不见菩提应,也听不见菩提默念咒怨,其实早已入灭。
  她就从地上爬起来,周围的景象一变,回头,看到李淮站在身后。
  “你看到了吗?”她问。
  “嗯。”李淮点头。
  他看得见她的梦,也看得见她的幻象,似乎,对那幻象有所感触,他眸波在闪耀。
  这时,李淮朝燃灯古佛走过去,奚兰不知他要做什么,也跟着过去,发现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一个小石台,她记得很清楚,刚才进来时,这里绝对没有这石台的,也就是说,石台是后来才出现的,也许就是奚兰看到那个幻象之后,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石台,石台上供有一个木盒子,奚兰认识那种盒子,佛门中专门供奉舍利的。
  李淮伸手去拿,却被一阵强光弹了回去。
  她见此,忙问:“这盒子里是谁的舍利?”
  “菩提的!”
  她立刻意识到什么,质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舍利?”
  对方没有回答,不过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拿这个舍利来做什么?”
  他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仿佛对这个舍利,有何不共戴天之仇。
  “奚兰,你将舍利盒打开,看看舍利是什么颜色。”
  奚兰迟疑了一下,她思忖着,李淮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他那样强大,连七大神器都不怕,怎会不敌这样一颗舍利子呢?
  在看李淮这般急切的眼神,她突然意识到,这颗属于菩提的舍利子,很可能就是克制李淮的唯一法器,不过她并没有明说出来,背对着李淮,将盒子打开来看。
  “墨色的。”
  李淮又问了一声:“墨色的?”
  “有何关系吗?”她伸手将舍利子拿出来,有大拇指那样大一颗,她下意识的拿着舍利子朝李淮走了一步,就看到李淮往后退了一步,她得以肯定,他确实害怕这颗舍利子。
  她问他:“李淮,你因菩提入世,菩提是你的因,也是你的果,对吗?”
  那人对她的聪慧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承认,又仿佛是不在意般,他回答说:“本王敢带你到此处来,便无所畏惧。”
  “原来,倏世也有弱点……”她将他的话,全当了耳边风。还说:“也是,将你的弱点,放在我这里,总比落在那些想至你于死地的人手中好。”
  李淮没有回答,对她这般聪明的样子甚是熟悉,淡淡一笑,他转身往殿外走去。
  奚兰抱着盒子,跟在后面走出去,是时候将鬼群的事问清楚了!
  不过她还没有开口,走在前面的李淮就停下来,回头对她讲:“这里是人魔之界,这座善德寺,便是封界所建,这座邻水镇,一半人间,一半地狱,你昨天,刚好踏入了那一半地狱之中。”
  当他这个从魔界来的入世魔踏入这里时,那些邪恶之力,便跟着他一起苏醒了,当入世魔的力量越大,所招揽的邪恶就更多,这便是其他玄门人士害怕看到的结果。
  “你手里的舍利子确实是我入世的果,它的力量,可以让的魔灵散尽,灰飞烟灭,消失在六界之中!”他竟然就这样坦白的告诉了她。
  魔灵散尽,灰飞烟灭……奚兰怔在原地,看着初冬里照耀下明媚的男子,然后想到了那个曾为她散尽妖灵的惜兰。
  “所以奚兰,你现在确有了对付我的利器,你开心吗?”
  奚兰刚才是开心的,被他这么一问,却感觉心中一揪,他将自己唯一的弱点,交到了自己手里,是否代表着,有一天一切无法挽回时,他心甘情愿,在她手中魔灵散尽呢?

☆、第267章:再回金陵

  过邙山关这一天,下起了这一年的初雪。
  而李淮根本就不需等金陵来通关文书,他的通关文书,早就在出京之前。就已经在奚兰那里了!
  便是他们去太后那里,由太后赠给她手抄的佛经里夹着的,那时太后说不回京前就不必看了,如今回来,奚兰也没想到,那里面竟然夹着通关文书。
  再往前面行了两日,金陵的城影,已在冬日的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们这一离开,已过了数月,金陵的一切,又是哪般样子在等待着他们呢?
  奚兰从李淮那双淡漠而冷沉的眸子里。看到了让人畏惧的野心,也同时看到了不久的权利之战。
  金陵的百姓。听闻胥王回京,并不像他们离开时夹道欢迎,相反的是所路过的地方,无不人人躲避,表现出极其惧怕之相,原因是在数月前,京城里就开始流传着胥王爷是杀人的魔,从前的民之所向,变成了这般令人畏惧,也着实令人唏嘘。
  她看到李淮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手中握着他那枚扳指。明明什么情绪都没表现,她却将此看做了失落。
  倏世痛恨世人,则是对世人的无情凉了心,如此这般,他会否更难受呢?
  奚兰轻轻将手伸过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心,从前他用手温暖她,现在换成她了!
  对方低垂的眸光,看到了她的手,缓缓将头转过来,便见她那双大而灵动的眸子。
  “奚兰,你知道吗?你的眼睛举世无双!”他眸色透着柔波,倒是罕见流露出这种神色。
  她抿嘴一笑。回答:“那我倒要感谢这双举世无双的眸子,才搏君一怜了!”
  “你晚来了五百年……”他突又低下头去,似乎是在笑,说:“不过来了就好!”
  她感觉到他也用力握着自己的手,却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
  “到了!”神龙军不能进城,按理驻扎在了城西郊,他们只带着王府卫回到了胥王府。
  虽没有百姓欢迎,不过王府外依旧候着别的人。夹来私弟。
  瞿王李冭、季锦江、长乐公主、以及大理寺的宋子耀,这些人,是真重情,明知与李淮牵扯有可能会招来大祸,竟也会在这时候出现。
  “七哥,七皇嫂!”他们下了马车。长乐第一个朝他们跑了过来,亲切的抱了抱奚兰,又冲到李淮旁边,拉起李淮的手流着泪说:“七哥,你终于回来了,你都没看到母妃最后一面,你不知,母妃最后一口气都是念着你的名字……”
  然而李淮却像一尊木雕一样站着,目光落在长乐拉着他的手上。
  从前,这个皇妹撒娇时,也会这般,不过显然当倏世苏醒后,对于这般亲昵的举动,有些反感或者麻木,甚至他对对方的伤心和开心,完全呈现出无动于衷的状态。他冷颜说:“凡人之躯,终是会死的!”
  所有人都是一愣,时隔多日,本是重逢的悲喜之时,他这般模样,给所有人都来了当头一棒。
  奚兰轻咳了一声,将长乐拉过来,解释道:“你皇兄为母妃之事悲伤过度,精神不佳。”
  瞿王叹了口气:“七弟你也别过多难过,保重身体才好。”
  李淮清冷的目光扫过去,瞿王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竟然有些害怕正视那双眼睛,他尴尬的说:“七弟似乎舟车劳顿,急需要休息……”
  宋子耀接过话来说:“那我们就改日再过来聚,到时候为胥王接风洗尘!”
  “长乐太想念七哥了,我要留下来!还有商量其他事!”长乐有些羞涩的说。
  于是其他几人就草草道别了,又见到王府的其他人,孙伯,陈娘,浅默和青莲,奚兰心里感慨颇多,不过太劳累了,先带着一干人进去安顿好,开始用晚膳。
  陈娘亲自下厨,做的全是他们爱吃的菜,不过饭桌上,却只有奚兰和长乐。
  “七哥呢?”
  奚兰面色从容,早已料到会这样。
  不管是主仆还是兄妹,在倏世眼中都变成了属于凡人的廉价感情,他不需要,连装都不舍得。
  “你七哥太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可她不愿伤了长乐的心啊,笑着解释道。
  好在长乐心思本就简单,也就没有多想,还跟奚兰讲起了他们离开这段时日,京城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先是讲到那些支持李淮的大臣,相继被贬出京,后又说起京中的哪家小姐,又嫁给了太子做侍妾,说到这里,长乐颔首低低一笑,轻声唤道:“七皇嫂!”
  “嗯?”
  “母妃走了,长乐除了父皇以外,就与七哥最亲,宫里的嬷嬷前些日子给长乐讲大婚之礼时说到,女儿出嫁前,要娘家的母亲为其绾发才吉利,如今长乐已没有了母妃,但又不愿意旁的其他人,长乐已与父皇商量过了,父皇由着我来选,所以长乐期望,我大婚那日,皇嫂可以为我绾发,行吗?”
  原来她方才在府外说有事商议,就是指的这个。奚兰若有所思问:“你与献王世子的婚期订下了吗?”
  “嗯,这个月末。”
  看着这善良单纯的公主,奚兰既心疼又可怜,余贵妃死了,她最亲的七哥又变成了这般,而她要嫁莫恭懿,会真的待她好吗?
  奚兰突又想到一年前,她看到有关长乐的那个幻象,不免为之担心起来。
  “长乐,你以后无事,不要去你七哥那座别院,听到了吗?”
  对方疑惑的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要说这个。
  “别院?为何?”
  “是之前的紫道长告诉我的,那里不太平。”她随便想了个借口,这长乐心思单纯,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那七皇嫂,你答应了吗?”
  她侧脸看去,问:“为你绾发吗?”
  “嗯。”
  “好!到时候我与青莲好好学学,定为你绾一个漂亮的发髻。”
  长乐听了这个回答,十分开心。
  两人说好了,也差不多用完晚膳,奚兰让人将青竹厢收出来给长乐住,再然后她就回到安睿阁,他们以前居住的主卧,看着熟悉的一切,既感概又难受,离开时,他们一切还好好的呢,如今一切都变了,这里冰冷得就像李淮的身体一样。
  无意间,她看到偏厢里放着当初离京时,宁晚缀赠给她的那些物件,她从来没有翻阅过,突然有了几分兴致,还好当初她没有将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因为这些是证明,那个温润的季海所有情感,也是倏世最唾弃凡人的爱情。
  她坐在地上,将那些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手心里,那是一个粉色的陶瓷娃娃,将眼睛一闭,她便看到一个紫衣少年拿着它满足的模样。
  “王爷,您为何不送些更贵重的东西给宁小姐呢?这……”是刘瑾,看模样,不过十几岁,连五官都没有长开呢。
  与之相比,李淮却是五官分明,自来就这般耀眼,他余光瞥了刘瑾一眼,淡笑道:“你懂什么,那些奇珍异宝也不及本王的真心。”
  那个笑容,真实而深刻,奚兰已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她又拿起一匹木马儿来,眼睛一闭,便又出现了画面。
  是在王府中,李淮还是穿着一件浅紫的袍子,头顶玉冠,眉清目秀,手里拿着雕刻的小刀在认真雕着手里的未完成的木马,一个穿着军装的王府卫快跑了进来,唤道:“王爷,不好啦,严明刚才在街上遇上护殿军,跟他们打起来了……”
  李淮被这么一喊,小刀直接划破了他的食指。
  “哎哟哟,王爷流血啦!”刘瑾惊慌的嚷了一声。
  李淮只是双眉微微一紧。“在哪儿呢?”
  奚兰睁开眼,低头去细看那木马儿,虽然有些年代了,但可清楚看到那木马的脖子上,画着一朵红色的梅花。
  想必是那时血沾在了木马上,他给添上的,她于是又再闭上眼,便真的看见那温润的男子坐在书房里,用画笔在马身上将血迹添成梅花的认真模样,这样一闭,她都舍不得睁开眼了,因为一睁开,那模样便消失了!她甚至还想伸手去摸摸他温热的脸颊,于是就闭眼将手伸了出去,然后她果然摸到了一张脸颊,只是,却是冰冷的。

☆、第268章:私会

  奚兰惊讶睁开眼眸,看到那张熟悉面孔,在烛光中存在着,她抚在他脸上的手并未立即收回来。而是去细细感受他此刻的温度,既心疼又怀念。
  李淮并未将她的手推开,他那双不知深浅的眸子平视着她的脸,似乎在试着去看懂她的忧伤,又似乎在这种复杂种选择的麻木,他们这样保持了许久,她轻声问:“你来找我吗?”
  虽知这种可能小之又小,但她总会不厌其烦的问,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起来吧!”后面应该加上一句别的话,比如地上凉。不过有这一句。也是足够了!
  奚兰并没有听话起来,她依旧坐在地上。将木箱里的东西给他看,再问:“你还记得这些东西吗?”
  李淮仅低扫了一眼,回答:“早就该烧掉了,你不烧,本王让别人来烧!”
  她怕他真要烧掉,心疼的说:“不,我想留下来,一触碰到它们,我可以看到曾经的你。”
  说来可悲,那时看到李淮与宁晚缀有那样多的过去时,她心中难受。而现在,曾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回忆,竟然变成了她视如珍宝的回忆,也许,这就是因果吧?
  宁晚缀曾怨她抢走了她的季海,而最后,她们谁也没得到。
  对方听到她的话,脸上没有变化,紫眨了眨眼睫,“本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要留着就留着吧!”
  说完,他起身。袖子碰到了箱子里一副画卷,卷轴滚落了出来,画上有一个妙龄女子巧笑而出,奚兰的目光看下去,从前没有兴趣打开画来看,现在这画自动出现在眼前,她立刻被那画上的妙笔丹青给吸引了!
  她没见过少女时代的宁晚缀,但画里的姑娘就像出生的牡丹,动人大气,还夹杂着一丝女儿般的娇态。
  奚兰本就年纪轻轻,却羡慕起画中女子的朝气蓬勃来。
  她苦淡一笑,喃喃语说:“不曾细想,我也才十八岁而已,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样久……”
  她这一生。本是女子,却不能为女子,本是少年,却不敢天真,本是重情之人,却不得良人。
  李淮听到她的话语,剑眉微动,眸波看过去,她的脸还是那样年轻,但她的目光,却像一个暮年的老人。
  “十八岁——”他嘴里深意念着,目光看向屋外的夜空,他在两千年里经历了无数个沧海桑田,这些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过程,他自然不将这一切看进眼里。
  她抬头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仿佛看明白了他在这条时间长流中宏伟的形象,自己与他相比,真是不值一提了!
  她便低头,将那副画卷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再闭上双眸,便看见那季海坐在作画的模样,那专注的模样,是她曾最欣赏的部分,禁不住嘴角浮起笑意。
  李淮回头,便看见她抱着画那满足的模样,剑眉一紧,他终究还是不懂凡人的感情啊!回忆里的东西,就那样美好吗?为何他的回忆,皆是痛苦和怨恨呢?夹豆向亡。
  翌日,按理是进宫问安之日,奚兰一大早就起床整理盛装,长乐要与他们一起进宫,两人在马车中,久等不来李淮。
  “七皇嫂,七哥他怎么还不来?”
  在长乐眼中,李淮一直都是守时之人,这实在不像她记忆中的七哥了!
  “应该快了!”奚兰解释道,给外面的严明递了个眼神,严明立马跑回去找,这才见李淮着黑色锦衣出来,他竟然脱掉了紫衣,那做工精美的袍子在他身上穿着,更透着一股邪魅之气。
  “哇——”长乐禁不住感叹,“七哥从前最讨厌黑色的。”
  “人是会变的嘛!”奚兰轻声附和。
  李淮并不愿与他们同乘一辆马车,他独自骑马,奚兰偶尔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他被风吹起的黑色袍角,她始终在寻找着他的方向,似害怕一眨眼,就不见了一般。
  “长乐觉得七哥这次回来变了好多……”坐在旁边的长乐哀声叹道,奚兰没有回答她,好在长乐过一会儿就忘了!开始给她讲述有关王世子的事,在她眼里,莫恭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她舞剑时行云流水,他策马时英姿飒爽,他笑时眼窝迷人,他沉默时更像大海一样深沉。
  在奚兰眼中,长乐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上人的眷恋,只要是那个人,什么都好。
  再次进宫,这座皇城感觉冷冷清清,不知少了什么,奚兰与其他的女婢站在徊宫门外,迎接他们的却是铁甲重兵。
  从前进宫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个阵仗,好像真是叛逆的臣子,要进宫篡位了一般。
  李淮眼见这般场面,冷冷一笑,“看来父皇真是想极了儿臣。”
  他一丝惧怕都不曾有,走在最前面,走过徊宫数个宫殿,这重兵之势丝毫未减,终于到了皇帝的乾坤大殿,来得真巧,这许多王爷公主都在,原是胥王班师回京大家来凑个热闹,谁曾想,皇帝这时候身体抱恙,夜不能寐,被噩梦缠身,由皇后请来的高人说皇帝养了一个杀人的魔,孽债累累,才会这般,皇上本就在痛失爱妃的悲伤中不能自拔,这样一折腾,心智更是不清起来,竟半信半疑了,本想着将李淮留在西境,永不召回京中,哪知李淮竟这般回来。
  大家一看见李淮来,目光中都充满了忌讳,好像他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似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李淮单膝跪地,又变回了那一副孝子的模样,连跪在他旁边的奚兰都颇有些惊讶。
  皇上靠在龙榻上,目光浑浊又有些忌惮,过了许久才问了一声:“当真是淮儿回来了?”
  “是,儿臣一听闻母妃之事,就马不停蹄往金陵赶,却还是未能见母妃最后一面,儿臣不孝,让她老人家久盼不归——”
  殿中其他人,还因为传言对李淮颇有畏忌,听见他这般说话,与记忆中的七皇子没有多大不同,面色都有好转。
  也只有奚兰清楚,那不过是他在唱戏罢了!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真逼真,连她都快分不清了!
  皇帝直起了身子,向李淮招手。
  “淮儿,走近一些,让父皇看看你的脸。”
  李淮便起身,朝皇帝走去,奚兰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到一旁。
  就见李淮迈上殿内的玉阶,到了皇帝面前,从奚兰的角度看去,皇帝的目光并不像是父亲许久不见爱子,更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事一般。
  “淮儿……”皇帝将视线有意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别处。
  “儿臣在。”
  “西境之行,你辛苦了!”
  “儿臣不苦,倒是父皇,应多多注意龙体才好!”
  这些话没有什么问题,但奚兰可以感觉到,两人都是面不由心。
  “淮儿西境平乱有功,朕要好好加封,但朕一时还未想好如何加封,待朕想到了,再招淮儿进宫!”
  李淮往后退了三步,眸中透出一刹那阴冷,回答:“儿臣知道了!”
  这说是要加封,却是阻他进宫来,还是畏惧着他吧!
  “另外,你皇祖母那里,你也不必去了,她竟来都不见人!”皇帝又这样说了一声,李还一一应了,这般情形,都将他们当成了瘟疫,两人并未在此逗留多久,就离开了!
  在出宫的路上,婢女都被遣得远远的,只剩下奚兰跟在他身边,看他步伐急快,她主动伸手去拉他。
  “李淮,我觉得父皇有些不对劲,应该是皇后……”
  “皇后宫里那几株用人血灌养的血兰花,今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奚兰听此一惊,李淮不用去查证,已知皇帝被人用了药,而那血兰花却不仅仅是用药那样简单,古书上说,用人血浇灌出来的血兰花两年开一次,第一次的花是纯白色的,与其他兰花无异,第二次是粉色的,惹人怜爱,而第三次就会变成猩红之色,此花是擅用蛊惑术之人必养之花,将此花混入蛊惑之人的吃食里,受蛊之人便会受她控制,甚至看到她想让其看到的画面。这样看来,皇帝已完全受皇后的控制了!
  不过瞧李淮的样子,似乎对此根本不在意,也许在他眼中,这都不重要了吧!
  那什么在他眼中才重要呢?奚兰看不懂,所以她就问:“李淮,如果你坐上皇位,你会像你曾经说的那样,善治天下吗?”
  李淮似乎又从她嘴里,听到了一个可笑的问题,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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