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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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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婢女!”奚兰才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呢,也是迫于现状。
“这王府里不是也有不少宦官吗?我扮成公公不了好了!”
她摇头回答:“当然不行,公公们的衣服都是有号的,若我派人去公公那拿宦官服,必然惊动府里的王府卫,到时候御林军不拿你试问,王府卫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还不忘提醒:“最近他们可是特别敏感!”
“臭丫头,你整我!”紫虚元气得一脸通红,叉着腰似乎要宁死不从!
奚兰说:“为救苍生,扮一下女人算得了什么?”
说完,她去拿了一件儿自己的素色长裙给他。
“这件你应该能穿,赶紧去里面换吧!”
紫虚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甘不愿的拿着衣裳进去换了!
奚兰便将薛平安叫进来,为自己诊脉。
两人坐在外厢的圆桌旁边,薛平安说:“王妃身体还未痊愈,需再服几日药,多多休息。”
“平安,我就想问你寻一颗八宝丸。”
对方一听,脸色随之一变。“王妃的身子只需修整几日便可,何须服八宝丸呢?那药虽可以续精加力,但终归是药物作用,对女子身体没什么好处。”
奚兰就是知道此药可以让人暂时恢复精神体力,所以才要像他寻一颗。
那东西珍贵,一般人没有,都是给这些王公贵族的人吃的,薛平安肯定有。
“平安,你就给我一颗吧,急用!”
平安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问:“莫非你又要出府?”
“平安你晓得,这次我闯了大祸,必须要立即去解决,不然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我而死!”她晓得瞒不住他,就如实相告了!
薛平安叹了口气,脸上诸多担心。
“昨天你出去,就是捡了命才回来的,今天身体还未渐好……你这是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她很感激有人将她这条几经生死的命,看得重要,但是有些事,即使她死,也必须去阻止啊!“平安,我心意已决,你就只需给我八宝丸,多谢!”
薛平安冷面起身,奚兰以为他会为了阻止她出府而拒绝,却没想到,他只是轻浅的回答:“我药箱里就有一颗八宝丸。”
说完,他就取了出来,交到奚兰手中。
这时候,紫虚元从内厢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目光扫过去,眼睛立即被一抹粉红刺痛,薛平安脑门上立刻就多出了几条黑线,半张着嘴,根本合不拢。
紫虚元见了两人眼神,本来应该狂躁的,哪只,他竟然抖了抖胸前那两坨不知甚物,粗声问道:“怎么?很美?”
薛平安轻咳了一身,忙低下头,大有一副非礼勿视的感觉。
“嗯,竟不知紫道长也有如此娇嫩可人的一面。”
奚兰摩拳擦掌走过去,围着他身边儿转了一圈,点了点头,仿佛还不错。
紫虚元原本就长得清秀,先前在南仙山里长得细皮嫩肉的,这样打扮不说话,还是能骗过去的。
随即,奚兰又叫来浅默,为紫虚元上了点淡妆,两人准备了一下,拿了晚上要用的家伙,就要出去。
那时候薛平安已经告退了,两人从安睿阁出来时,以严明严挺两兄弟为首的王府卫拥了过来。
“王妃,听薛大夫说你要出府,我们都准备好了!”严明说着,抖了抖手里的长刀。
奚兰脸色一变,这薛平安是怕她有意外,所以才让王府卫跟着出去,可是今夜非比寻常,她没想过要带王府中的任何人出去。
“本王妃只是回一趟季府,你们不必……”
严挺很坚定的说:“不行,现在非常时期,王妃去哪里都必须由我们守着!”
看他们这样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她只好商量只让严明两兄弟跟去,其他人留在王府中。
商定完毕后,严明才注意到奚兰身后那个高个儿的丫鬟,顿时浓眉一挑,好奇问道:“王妃身边,何时多了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姐姐?”
☆、第113章:王爷没死
瞧着严明这眼神,奚兰赶紧挡在紫虚元面前,回答:“这是我从季府带过来的丫鬟,这些天发生太多事。你们没见过她。”
王妃说的话,谁敢不信啊?严明立刻笑嘻嘻的点头应着。“我就说嘛,只要是王府里的人,哪个我不认识呢?王妃人美心慧,身边的丫鬟都是拔尖儿的……”
“咳咳!”他哥严挺轻咳了一声,是提醒他说得太多了!
他茫然转过头去,反应过来才憨笑道:“那,我们就走吧?”共见扑血。
奚兰持了玉令带三人出府,时间有限,为了行动方便,不打算驱马车,于是四人都是骑马。
奚兰和紫虚元上骑上马背,严明就分外吃惊的凑到紫虚元马前,叹道:“将军府出来的丫鬟也会骑马,真是罕见啊!”
紫虚元坐在马上,头上飞着一群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严明,赶紧上马吧,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奚兰吩咐道。
对方点点头,走到自己的马旁边。
几人很快就策马奔腾在金陵的大街上,紫虚元特意骑到奚兰旁边问:“你不会要让这两根尾巴一直跟着吧?”
“他们担心我的安危绝不会擅离职守的,只能让他们暂时跟着了!”
这厮满腹抱怨的说:“那我岂不是要一直这个鬼样子?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将衣服换下来。”
严明起码追上来。笑呵呵的问:“还不知道这位姐姐芳名呢?”
紫虚元黑着一脸,不回答。
奚兰忙接过问题帮助回答:“叫阿紫!”
“阿紫姐姐啊!”
严明难得嘴这样甜,不过这讨好的脸,紫虚元着实有点吃不消,就尖了声回答:“别叫人家姐姐啊,人家年方才十七呢!”
对方听了点点头,忙赔笑道:“对对,那以后我就叫你阿紫妹妹好了!”
紫虚元扯着腮帮子一笑,等二严稍微远离了,他立刻不能忍受的威胁道:“臭丫头,你赶紧把我支开,这身衣服我真不穿了,不然我就不装了!”
奚兰也怕他被当场识穿,就只好商量将严明严挺两兄弟骗到客栈,喂些迷药下去。这样也方便他们出城去办事。
“王妃,我们不是要回季府吗?怎么来客栈了?”严挺终究还是谨慎些,临时换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会过问。
“我们去客栈里等一个人。”奚兰这样说,也就不多做其他解释。
严挺也不敢细问主子的私事,只好跟着他们到了东来客栈。
四人一进去,先要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上楼的时候,紫虚元搓了搓眼睛,很是纳闷的说:“我怎么觉得会出事儿啊?看来得上去卜一卦啊!”
严明凑上来问:“什么挂?”
“没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的相视一眼,便不再回应,到了厢房里,紫虚元趁二人不备,亲自在茶壶里下了药,殷勤的端到二严面前。
“两位大哥,请喝茶!”
严明喜滋滋的端过来。正要往嘴里送,严挺用手给他挡下来,然后机警的对奚兰说:“王妃我们出来,最好还是不要沾外面的任何东西为好!”
紫虚元忙劝道:“没事儿,谁也不晓得我们来这里,严侍卫言重了!”
严挺依旧恪尽职守道:“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应该提防着,王妃。”
奚兰笑了笑。点头回答:“严挺你说得对,是本王妃顾虑不周!”
严明立刻将茶杯放下,心想,自己差一点又犯大错了!
紫虚元憋了口闷气将茶杯一放,下药不成,他干脆去隔壁将衣服换下来好了,打定主意,她起身对奚兰说:“王妃,我先回季府去了!”
奚兰猜到他忍受不了一身女装,点头应了!
这一去,就不用女装回来了!
他们先前说好,可以分头行事,紫虚元去白莲观找方度,奚兰去平安寺找无尽大师。
严明瞧着他出去,立刻起身说:“怕有意外,属下先护送阿紫妹妹回去!”
“不用了,严明!”奚兰赶紧叫住他,说:“应该没有刺客对季府的一个粗使丫头有兴趣吧?”
严明瞧了瞧他哥,赶紧抱歉的点头应是,接着又坐下来。
不过,以为会一去不回‘阿紫妹妹’立刻又调头转了回来,瞧她一脸跟见鬼了似的表情,厢里的三人都是一惊。
“怎么了阿紫妹妹?”严明最为紧张,立刻就涌了过去。
紫虚元无视了担心她的严明,几步走到奚兰面前,在她耳边细语说:“瞿王李冭来了,就在楼下大厅里!”
难怪这厮跟见了鬼似的,原来是见着了有断袖之癖的瞿王爷。
他这声音才刚落,门外就有人敲门。
严挺打开门,门外站的,还真就是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的瞿王李冭。
李冭身边就跟着两个小厮,比以往要低调许多。
“方才看到七皇娣进来,不太确定,所以特地上来确认,原来真是七皇娣!”
奚兰怔了一下,立刻起身,客气笑道:“原来是六皇兄!六皇兄怎会出现在此地?”
李冭如实回答:“听闻紫道长住在这里,所以特地来寻他,可是方才听客栈店小二说,他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东西还在厢房里,也不知几时能回来!”
她听了,目光看向一旁低头的紫虚元,展开眉眼回答:“原来六皇兄也是在此来寻紫道长的啊!”
“七皇娣也是吗?”李冭疑惑问,为了避人耳目,他进到厢房里来。
多日没有胥王府的消息,其实他也十分担心七弟李淮。
“那日花街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七弟可还安好?”
奚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方又担心的说:“父皇下了圣旨,说七弟违抗圣意擅自行事,被罚关在王府中禁足,从小到大,父皇对七弟都十分宠爱,这次真是史无前例,还派了三百御林军将胥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京城里又有许多无稽传言,说七弟他已去世,本王实在担心七弟。”
她点头,“多谢瞿王记挂,王爷他……”
对方自顾自说:“其实,本王猜到七弟应该是受了伤,父皇怕他再被奸人所害,才出此下策吧?七皇娣若不方便说,也不勉强,本王今日来这客栈找紫道长,也是为此事,不过他不在,兴许是躲着本王吧,那本王就不自讨没趣了!”
听见此话,奚兰觉得这瞿王爷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好意安慰道:“也许紫道长进来被要事缠身,并非有意躲着六皇兄!”
李冭回答:“或许吧!不过七皇娣独自出来应当注意一些,最近几日,京城不太平!”
一夜之间,死了六个孩童,此事早已让全城人心惶惶了,李冭怎会不知。
“锦画会的,六皇兄也保重。”
本来以为人就要离开了,瞿王还有话要拜托。
他说:“七皇娣若见了紫道长,可否帮本王传个话?就说本王已不介意他之前假冒龙门公子的事了!”
真是好肚量啊,大文国堂堂的王爷,被一山野道痞给骗了,竟是王爷贴上脸来说他不介意了!
真是感人肺腑!
可那道痞呢,穿着他一身粉嫩,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边,做他的阿紫妹妹。
此刻,奚兰客气回答:“若锦画见到紫道长,一定帮忙转告!”
李冭这才告辞,带人离去。
瞧他一走,奚兰就回头对紫虚元说:“事不宜迟,我们先走吧,阿紫你先回季府去,不必跟着了!”
没想到会撞见李冭,但一撞见了,就免不了走漏风声,还是即刻出城寻人的好。
几人一道从客栈里下来,奚兰对二严说,自己要去平安寺为王爷祈福,两人没有疑问。
不过走过楼下大厅的时候,一群吃茶的客人正在闲聊,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胥王爷大好个人怎会一夜之间就没了呢?说起来,应该还和他新娶的这王妃有关系!”
这东来客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客栈,来往南北的客人无数,开头说这个的人,嘴薄口清,身材消瘦,年过不惑,一看就是靠嘴吃饭说书先生,常年混迹在各大茶楼客栈,将这普天之下的奇闻趣事说得绘声绘色,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怎么说?”
奚兰不想理会,领着两人往前面走。
那边说书先生富有穿透力的声音紧随而至。
“这胥王爷前面订了两门婚事,结果那两位小姐都在下聘之日蹊跷的死了,有人说这胥王爷命里克妻,这是实话,可为何这新娶的王妃,就没有被克死呢?”
众人起哄问道:“对啊,怎么就没有被克死呢?”
“因为这王妃压根就是个妖!”
大厅里一阵哗然,严明听此,脸上一橫,立刻就要冲过去手刃了那尖嘴的说书先生,被奚兰一把拽住。
“干甚么?”
严明愤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属下这就要去宰了他!”
奚兰面色淡然回答:“不过茶前饭后的笑话罢了,何须当真?”
“可他们骂王妃您是妖!”严明冲动护主,奚兰还是感激的。
“若我真是妖,就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也要杀了他们灭口,我即不是妖,又何惧他胡言乱语呢?”
听了她这话,严挺附和道:“确实,身正不怕影子歪,王妃何等身份?无视就好!”
几人正要出来,里面有人问:“这么说,胥王爷是被妖害死了?那朝阳郡主怎么办?”
听见有人说朝阳郡主,奚兰已经往客栈外面跨出去的步伐突然一顿。
“从前在下遇见一位高人,他说这朝阳郡主与胥王爷原本是鸳鸯星下凡,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因为受了奸人所害,才不得不远嫁他国,如今蒙国不仁,犯我边城,杀我百姓,实在人神共愤,自古以来,两国交兵,和亲公主有勇气抛开世俗选择回乡的没有几个,可见朝阳郡主何等的气魄,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奚兰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嘲讽,自己变成了害人的妖,抛夫回国的宁晚缀变成了巾帼英雄!
无奈的摇摇头,她从客栈里出来,朝马棚走去的时候,自来话少的严挺轻声对她说:“王妃,王爷与朝阳郡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听了苦笑:“他人都不在了,我再往心里去有什么意义?”
严挺一怔,双眉紧锁,片刻之后,又走近来说:“王爷兴许没有死!”
她惶然回头,疑惑问:“严挺,你为何这样说?”
对方将那俊朗的脸颊埋下去,并不太想多说。
奚兰转身过去,走到他面前,又轻声问了一遍:“严挺,你都知道什么?”
严明也不知哥哥为何会有这样的话,也是着急:“哥,你倒是说啊,这说话说一半儿非得急死人啊!”
“严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需要隐瞒我的?”
他对奚兰肯定是满心的敬重与服从,为了聊表忠心,他回答道:“是薛大夫的师父私下给属下交代的,他说王爷未死,再等些时日,王爷就会活过来,所以他要属下一定要守好王爷的身体!”
奚兰心中一紧,不知要如何说。
‘李淮’会活过来她当然知道,但是活过来的那个人,还是李淮吗?
严明脸上一喜,“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说呢?”
对方对他十分不信任的说:“虽然我是你亲哥,但……”
“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严挺看向奚兰,有些困惑的说:“不过,薛大夫的师父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要属下记下来,我一介武夫,实在不懂其中深意是甚么!”
她赶紧看过去,问:“他让你记下甚么?”
☆、第114章:他的心在我这里
“他念了一首诗……众生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万别千差明底事,鹧鸪啼处百花深……属下除了会识字其他的一概不同,找了府里有学问的孙伯讨教过。他也没说出这诗有何深意!”严挺坦白说完,目光就瞅着奚兰。
在他眼里,王妃冰雪聪明,才学过人,一定知道,高人留下这诗寓意着什么。
奚兰一时片刻,整个人都在那首诗的禅意中,到最后,她也没向二人解释任何。
“王妃,这诗到底是何意啊?”严明是个急性子,迷糊的时候,就焦躁得不行。
“不过是一首故弄玄虚的诗罢了!”她敷衍着,出城去平安寺的路上,她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嘴里一直默念着那首诗。
平安寺坐落在城西一个静湖旁边,后面是满山的竹子。
黄色的墙。灰色的瓦,层次分明。
一到了这佛门境地,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敬畏起来。
奚兰进了山门殿,四处鸟语花香,并未见到几个僧侣。
今日是斋戒之日,到寺庙来的信徒少许,门庭冷落。
她带着严挺严明直奔了大雄宝殿。终于看见了几个人,跪在佛主面前叩拜。
“王妃在此等候,待属下去将里面的人赶出来,王妃再进去。”严明说完,就要大步过去赶人。
“回来,若拜佛也要如此蛮横跋扈,这佛拜了也枉费了!本王妃想独自在这里,你们杀气太重,还是退到外面候着吧!”奚兰本就不是真来拜佛的,此刻终于有机会将两人支开。
严挺顾虑道:“这不妥吧?”
她脸色一沉:“本王妃下的命令,就一丝作用也没有?”
对方立刻低头自责,“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王妃安危!”
“这佛门境地,歹人也不敢在此行凶吧?”
说完,就驱走了二人!
转身走近大雄宝殿。想到后面法堂去寻平安寺的僧侣。
就听到一旁跪拜在释迦摩尼佛像前的女子在虔心祈愿:“望佛主保佑季海平安度过此劫,信女愿常伴青灯,此生永不踏入红……”
“郡主,使不得啊!”发愿人话音未落,旁边一碧衣丫鬟立刻止了她。
发愿人将她推开:“宝露,你莫要管我!”
奚兰停下来,回头去看,果然看到宁晚缀一身墨绿色长裙,不施粉黛的脸,憔悴无比。
还记得最后次见她,就是染了寒症走的,想必此刻还不见痊愈。
也应该听闻了些王府的事,故才到寺庙中为李淮发愿,且发的还是坠入空门的愿。
实在是与朝阳郡主相比,自己正蓄谋要烧了李淮的尸身,有些惭愧。
宁晚缀双手合实。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声音凄凉的说:“若季海真有何意外,我也不打算苟活人世了,如果我常伴青灯便可以换来他一世安稳,那又算得了什么?”
奚兰都觉得这话好感人,至少,晓得李淮死的时候,她还没想过要死。
她想。自己对李淮的感情,一定不及宁晚缀多吧?
毕竟,他们才相识不过数日,而宁晚缀,却在李淮整个曾经里占得满满的。
相同,李淮也将宁晚缀的曾经挤满,曾经,曾经,这煞旁人的曾经……她想转身离开,恰遇对方目光移过来,认出了她!共沟助亡。
“锦画!锦画!”宁晚缀一惊,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她,忙擦了眼泪起身朝她快步而来。
“真的是你,锦画,你怎么在这里?季海呢?”王府里的消息全部被封锁,宁晚缀以求了宁国公进宫打探消息,硬是什么也没打探到。
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市井中那些关于李淮已死的可怕传闻。
此刻看到奚兰,她当然急着要问清楚。
可看到一个女人,对自己夫君的事如此上心,还当面这样问她,她就觉得讽刺。
“朝阳郡主难道没有听到皇上的圣旨吗?”圣旨上如何说,就是什么。
对方并不识她眼中的冷漠,两手有力抓着她的手腕,哭着问:“锦画,我求求你告诉我,季海他没有事,对不对?我求你……”
她双眉一紧,各种复杂的心情浮上心头。
瞧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哦,那不就是初知李淮已死时的自己?
原来,就是这般可笑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睫,轻声回答:“朝阳郡主对王爷的情意,真是天地可鉴,日月能证,不过,朝阳郡主可知道面前的我是谁?”
宁晚缀双目一僵,不知她反问是何意。
她接着说:“他们叫我胥王妃!”
明明她才是王妃,这女人打心底里,绝没有这样以为吧?
要不然,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悲伤?
没错,这悲伤刺痛了奚兰的双眼,她小气到不能忍受这个女人比她更悲伤!
“锦画,我只是担心季海的安危……在我嫁去蒙国那年开始,我就放开他了,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娶你。”
奚兰整个心一紧,终于,如巾帼的女英雄说出了心里话。
原来,李淮娶她,是因为昔日情人对李淮放手了,所以李淮才娶她……
于是,在宁晚缀眼中,她一直都是自己的替代品而已。
她竟一时不知要说什么,突然发现自己除了拥有胥王妃的头衔外,从未真正拥有过李淮。
她甚至闭上眼,许久都没想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宁晚缀看到她那心如死灰的表情,立刻出声解释:“锦画,我的意思是说……我和季海早没有甚么了……”
“朝阳郡主,你心中从来就不待见我,又何必在意我心中难过不难过?”
“锦画,你为何要这样说?”
既然她要问个明白,奚兰也就成全她,说:“不悔此生种情深,甘愿孤旅自飘零,你爱李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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