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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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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并不想以王妃自居,而是恭敬的说:“前辈可知,那把二胡的其他事?”
那杜草公笑了笑,回答:“老夫知道的不比王妃知道的多,但老生在此等候,是由一事告诫王妃,王爷痴迷那把二胡,即便老夫不帮他修补,他还会找别人修补,那弦给了其他庸夫修补,会造成何样的后果,不必老夫讲了吧?”
她心中一紧,这老头儿实在厉害,将她心头所想,通通道了出来。
“那前辈可有何高见?”叉亚夹血。
“高见倒没有,不过老夫倒是可以告诉王妃一个人,此人也许,能真的将那把二胡修好!”
奚兰眼中一亮,“谁?”
“江岛祝老太岁!不过……这老太岁比皇帝还难见!你能否有缘见到,看你的造化了!”
“前辈,后辈倒是听说过一位祝老太岁,但是,她在我还未出生就死了,不知您说的这位祝老太岁又是谁?”
在几十年前,玄门中除了南仙山与北龙门以外,还有一个祝氏,其中祝氏有一位老太婆,活了两百多岁,道行十分高,人称祝老太岁,早在几十年前就听说去世了,而她一死,祝氏基本就在玄门中绝迹了!
杜草公听见她这问题,深意一笑:“老夫与你说的,都是一人!”
“难道祝老太岁没有死?”
对方点了点头,说:“你若想去寻老太岁,就得赶紧,不然晚了,江城就要出祸事了!”
☆、第211章:太阴封道阵
她心头一紧,忙问:“前辈,你这话是何意?”
杜草公多的话,已不愿再点破。但他离开的背影,却让奚兰感觉到祸事已紧随而至。
次日,江城的不平静就开始了!
奚兰早起换好男装,正准备与李淮一起乘船去那座江岛寻传闻中的祝老太岁。
严明大步进来禀报:“王爷,昨夜江城里发生了凶杀案,有两个壮年男子的心被挖了!”
她一听,忙问:“死者穿衣服了吗?”
对方也是听说。哪里见过尸体啊!
“王妃,这您可难着属下了!”
李淮此刻一心想着修二胡的事,也不在意在江城里发生的凶案,只问她:“可以出发了吧?”
“嗯!”
他们便召集好几队王府卫,趁早赶到江岸码头,雇了船只,去寻找那座祝老太岁所居住的江岛。
船家一听说他们要去江岛。便有些害怕的说:“几位贵人有所不知,那座江岛环境特殊,天气好时看,近在眼前,但真若往那去,却如海市蜃楼一般,老夫在这江上摇了一辈子船,都没有到过那座江岛……”
听船家如此说,奚兰也不吃惊。她走过来,轻声对李淮讲:“那位祝老太岁乃在世活神仙,道行不可估量,她所居住的地方,自然不同寻常。必然设下各种阵法,不让外人靠近,只怕此刻,她老人家也知道我们要去了,若她想见我们,自然会给我们指路,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只好再等了!”
李淮对于这些玄门人士的做派实在无力,便只好让船家摇着船在江面寻找,半日很快过去,依旧没有发现那座江岛的踪影。
而且风雨说来就来,他们雇的船只也不算小,但都在江面上被吹得左右摇晃。
“不行,风浪太大了!我们得回去了!”虽说夏季珠江里头风雨可怕。但这船家在这江面上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风浪,几个浪潮扑来,船上都进了不少水。
“奚兰,快到里面去避一避!”李淮一面护着装断月弦的盒子,一面对她说。
但她目光看向外面被水雾覆盖的江面上,也不避雨,走到船沿上问:“李淮,你看那江水里有个什么东西?”
“奚兰,你做什么,快离开那里!”
周围的风水声实在太大了,对方根本就没听见她的声音,只是担心的过来拉她,因为她站的那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但李淮还没走到,一个浪头打过来,直接就将两人给冲开了!
奚兰本就站在船沿上,直接就被这浪头给卷进了江水里。
她在波涛汹涌的水里面一通挣扎,才终于探出头来大口呼吸,但脸才刚出水面,她就蒙了!
刚才不是狂风巨浪,大雨磅礴吗?为何,才一刹那的功夫,江面平静了,天上虽有乌云,却是晴天。
“李淮,李淮?”她在江水里游动,没有发现他们乘坐的船只,仿佛只有她一人,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心中虽有不解,但想,这样状况,倒有些像传闻中的太阴封道阵,即是有高人在自己居住的地方,设下此阵,若有生人靠近,便会出现各种困难,阻扰生人前行,运气好的,就如她这般,还留下一条命在,运气不好的,直接就没命了!
而且很快,她看到一只商船缓缓向她驶来,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才不想一直在江水里泡着呢,就飞快的朝那艘商船游去。
船上的人也很快发现了江水里的她,将她救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在珠江里头游?”救她的人,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看穿着,应该是哪家的丫鬟。
“谢谢搭救,我们的船在江面上遇上了暴风雨,我不幸被卷进了江水里,若不是你救我,我还不知怎么办呢!”她一脸担忧的说,也不知李淮他们现在怎样了!
那女子一听,不由得好笑,说:“小姐,今天天气好好的,怎会有暴风雨?你……”
“是吗?”她面上一怔,光看这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估计以为她有病吧!
“对了,姑娘,你们这只船是要去何处?”
“我们要去江城!”
她心中庆幸,是去江城就好!
如果是太阴封道阵,就像障眼法一样,两人近在咫尺也不能看见,所以刚才他们的船,应该也在江面的何处,此刻她消失在江里,李淮只怕担心坏了,她要赶快回到码头上去找他们。
“我叫珠珠,听姑娘的口音,似乎不是我们江城的人?”那女子看她穿着一身男装,就这样出现在江水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便好奇问道。
“恩,我只是有事路过江城,来此寻人!”换了往常,她也不愿与陌生人多说任何,但想别人好心救了自己,也就礼貌的回答了!
“寻人?”珠珠一听见这个,脸色有变,问道:“姑娘不会是要寻一位姓祝的老人吧?”
她立刻转头看去,又上下打量了这女子一遍,问:“你们这是商船?”
珠珠点头道:“当然了!”
她眉头微微蹙起,细细打量这艘船的结构,这样豪华的商船,她可从来没见过,便迈步走出船舱。
外面的天色与她刚被救上来时一般无二,只有风轻轻吹着船头的棋子。
那是商船主人家的商棋,一般以姓氏为棋,而此刻,奚兰就看见那棋子上,写着一个潦草的‘祝’字!
怎么会如此巧合?
奚兰立刻转身回去找到那名女子,急切的问:“珠珠,你姓祝?”
对方摇了摇头:“我不姓祝,我家主人姓祝!”
她又问:“你家主人是祝老太岁?”
珠珠‘噗嗤’一声笑出来,回答:“我家主人比姑娘大不了几岁,怎么会被称为老太岁呢?”叉亚记才。
“那你家主人此刻在何处?”
“他……”珠珠有些为难的说:“我家主人不喜欢与生人说话,恐怕不会见姑娘!”
奚兰才不管那么多,她激动的抓住对方的手臂问:“那你主人此刻在船上吗?”
“这……”
她便放开珠珠,往船舱里去寻,却迎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一抬头,她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虚元……”
☆、第212章:神童祝公子
“虚元……”她目光死死锁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时,几乎是颤抖的。
可是面前穿白衣的贵气男子却是一脸茫然的瞅着她,甚至在她喊出那个名字时。眉毛还微微一紧。
“珠珠,这又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人?”
后面的珠珠低着头吐了吐舌头,芒解释道:“少公,这位小姐在江里游,珠珠将她救了起来……”
那白袍公子打断她道:“这珠江这样大,会有人在江里游?”
珠珠生怕主人不信自己,忙举手强调:“真的少公。珠珠没有说谎,她真的是在江里游……”
“本公子没说不信你!”他将头微微偏起,斜睨着一身湿透的龙奚兰说:“本公子的意思是,既然她都在珠江里游了,只怕是也不想活了,还救起来作甚?”
奚兰目光还没有移开,她移到白衣公子的面前。正对上那张脸,轻声问了一声:“虚元,你怎生了?我是奚兰啊!”
“啧啧!”那人摇了摇头,为了躲避她,还专门后退了一步。
“这都是个什么人吶,虚元?我还虚弱呢!”
这张脸,这说话的声音,奚兰怎会认错?
“虚元,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你都生了这么久了,也该气消了吧?”
白衣公子看她这不依不饶的劲儿,简直不愿与她多说,目光直接绕开她的脸,看向后面的珠珠。
“珠珠。赶紧给我带走,本公子想到甲板上来透透气也不成吗?”
珠珠一看主人生气了,忙过来拉劝她。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家公子不是你叫的那个什么虚元,我家公子姓祝……”
“虚元,你这是在逗我玩吧?你何时姓祝了?”
这祝公子实在不愿与她多说,转身就往里面走。
“本公子不透气了!珠珠,到了码头上,你赶紧将这个女人给本公子请下去……”
奚兰看他要走,赶紧追上去,张开两手挡住他的去路。
“臭小子,玩一下就好了,不要一直玩。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到江城来做什么?”
对方瞧她这拧巴劲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是不想玩下去了,奚兰心头一松,又放低的语调说:“虚元,你都遇见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啊!”
“姑娘!”
“啊……”
还听见他这般郑重其事的称呼自己,她脸上神情一滞,不知他要讲什么。
便听见他一字一句的拉长尾音说:“你——有——病!”
“姑娘,您就别难为我了,我家少公真不是你说的那位朋友……”珠珠拉着她,想要将她从船舱里拽出去,可是她那定力,哪里是这样一个丫头可以拽动的?
祝公子见她那般不情不愿,突然眸子一亮。
“哦~本公子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现在江城里的姑娘迷恋本公子已到了这种程度了呀?竟然不惜跳进珠江里。只为与本公子制造这般的邂逅……啧啧,姑娘啊,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她还以为对方知道了什么,竟然是说这个,脸色往下一拉,死死盯着他,说:“你说你不是虚元,你将你的手拿给我看看!”
虚元的手长什么样子,她一眼便识。
对方一听,立刻就像被人非礼了一般,将两只手往背后一甩。
“你想得可真美,本公子的手何等金贵?为何要给你看?男女授受不亲呢?一看就知道小门小户里出来的,这种道理都不懂!”
“臭小子,装也不装像一点!”
紫虚元那张嘴,就是这般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这怎会不是他?奚兰说着说着,眼角一酸,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能见到这张脸了!
“哎呀呀,你别以为哭就可以赖着本公子了,我告诉你,像你这般死缠烂打的女子,本公子见得多了!”
但此刻的路,却被她挡着,实在恼火。
奈何,他自觉自己是一位非常儒雅有教养的富家子弟,不然,他可不介意将这女子,从哪救上来的,再从哪儿扔下去。
“你让不让?”
“你有本事就跟我动手啊,保证像小时候一样,打得你这臭小子趴在地上求饶!”
祝公子完全就惊呆了!他崩溃的抱着头,背过头去说:“本公子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就遇上这茬!”
再然后,他也没走成,奚兰就守着他,怨气横生的盯着他那张脸。
“虚元,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有什么苦衷?”
“珠珠……”
“虚元,你告诉我啊,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解决!”
“珠珠……”
“少主,就快到江城码头了!”
祝公子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用他手里的折扇撑着下巴,抱怨道:“再不快,本公子就要逼得跳江了!这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烦人的女人?还是所有女人都这般烦人?”
没多久,祝家的商船在江城的码头上停靠下来。
这时候,码头上已经被官兵围满了,他们的船才刚一停靠,就有官兵上来说:“祝公子您来得刚好,官府要征用您的船……”
这祝家虽是从商,但在西境这十几城里,属于顶半天的家族,也是唯一一家将三国所有商源占尽的巨头,这沿江的多少百姓,都指着他们家吃饭,所以他们家的商船,没有人不认识的。
“什么?征船?”
祝公子这边看码头终于到了,可以将船上的疯女人遣下去了,竟然又出这事?
上船来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军官,而是江城按察使。
换了其他人的船,便直接让官兵过去吱一声,也唯有这祝家的船,才劳烦了如此大官。
“是的,事发紧急,未能提前与祝公子言说。”
祝公子自然不悦,他站在甲板上指着这周围插着官棋的渔船说:“这些船不都被你们征用了吗?还不够啊?”
按察使忙为难回答:“祝公子有所不知,这京城来的胥王和王妃今日出江,结果遇上暴风雨,王妃被卷进江水里去了,这不,全城所有能用上的船都用上了,祝公子您这艘最大最快了,所以还请您帮帮忙……”
奚兰站在一旁,终于听到了这重点,她步过去唤了一声:“方按察使!”
此人昨夜也在府郡守府中宴席上,奚兰见过那张脸,便记下了!
按察使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立刻去看。
“哎哟!胥王妃啊,原来您已被祝公子救上来啦?”
祝公子一听,满脸的诧异,心想,有没有搞错啊,这疯女人竟然是王妃!
按察使一说完,立刻回身对后面的侍卫说:“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给胥王爷禀报啊,王妃找到了,安然无恙!”
“是!”侍卫立刻快速下了船。
奚兰的重点不在那上面,她看向这位按察使,沉声问:“按察使,你唤他为祝公子,你认识他?”
按察使恭敬的回答:“这江城谁人不认识祝公子啊!”
要说,是虚元逗她玩就算了,这按察使敢一起逗她玩吗?
她心中一急,指着祝公子的脸激动的问:“你看仔细了,他真是你认识的那个祝公子,而不是别人冒充的?”
对方不知她为何情绪这般,神情有些尬尴,不过还是如实点头回答:“王妃,祝公子八岁开始便是咱们江城有名的经商神童,下官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会认错啊!”
奚兰这下完全就傻了,还是不肯相信。
“这怎么可能?”
祝公子接过话来说:“怎么就不可能啦?都给你说了,本公子不是你说的那什么虚弱了!再说,以我不凡聪姿,玉树俊貌,又岂是他人可以轻易冒充的?”
她看过去,那张清秀俊脸上,所有一切都那样熟悉,可他们却告诉她,她认错了?
“锦画!锦画!”这时,甲板上匆匆上来一行人,各个人高马大,立刻就将按察使的人给比了下去。叉以丽圾。
祝公子斜着头看过去,为首那位英姿不凡的人,应该就是传闻中的胥王爷了吧?
“王爷!”奚兰眼中一喜,立刻迎上去,将祝公子指给李淮看。“你快看,他是不是虚元?”
这里的所有人都没见过紫虚元,李淮见过,他识人如金,一定会与她的想法一样。
自她在江面上消失,李淮一心担心着她的安慰,这见到他,神还未缓过来呢,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也是一怔。
“紫虚元!”
祝公子一脸无奈,问道:“你们说的那个虚元难道真与本公子长得一模一样吗?”
按察使怕继续引起误会,立即解释:“胥王爷,下官方才已与王妃解释过了,这位并非王妃所说的那位朋友,而是祝家的富川公子。正是富川公子救了王妃!”
李淮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此人并非紫虚元,他上船时就知道,这是江城的商船,作为对文国商耕了如指掌的胥王,他自然听说过,这位富可敌国的祝家少主。
“锦画,也许,你真的认错人了!”
奚兰诧异的看上去。“王爷!我怎么可能认错?他明明就是紫虚……”
“锦画!”
他深知她一对上紫虚元的事,就会完全被情绪所控,立刻伸出大手将她拉到跟前,拱手与对方说:“富川公子救了王妃,本王无以言谢,不如今日本王在江城丰锦楼设宴,请富川公子务必到席!”
祝富川一听,刚才不屑的脸色缓和了些。
商不与官斗嘛,他巧笑道:“一看便知胥王爷是个明事理之人!既然王爷都开尊口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在百忙之中抽空去了!”
李淮面色不变,下意识的瞅了一眼,总算明白,奚兰为何如此肯定,此人就是紫虚元了!
就这说话的调门儿还欠打的姿态,这世界上,哪里还找得出第三个来?
这样说定,李淮就牵着奚兰从船上下来。
“李淮,他是紫虚元对不对?你和我一样看出来了对不对?”
李淮停下来,看着她那张激动的小脸,伸手轻轻为她将额前半湿的头发理了理。
“奚兰,你可知道,本王以为你……”
看见她卷进江里,他立刻跳下江水中寻找,却一无所获,要不是几个王府卫硬将他给拉回来,让船家回来码头,他此刻还在江面上呢!
“李淮,我没事儿,我就想听你告诉我一声,那个人是紫虚元对不对?我不晓得他为何要假装不认识我,但一定有何原因……”
李淮吐出一口气,眼神你流露出那地她才专有的无可奈何。
“奚兰,他是不是紫虚元本王不晓得,但你不能因为他和紫虚元长得一样,就在众目睽睽下那样叫他!”
她面上毫无所动,依旧抓住不放的说:“这世界上,哪有人会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你忘了?你与季锦画,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她面上一僵,所有的希望,被他这样一句,堵死了!
是啊,她就和季锦画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可是……”她此刻心中的复杂,难以言喻。
李淮知道她多么想将紫虚元找回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声说:“你安然回来了,比什么都好,那个祝公子的事,再慢慢查就好,只要他真的是紫虚元,就一定会找到线索证明他是!”
奚兰心头稍微安心,她点了点头,说:“李淮,有你真好!”
而远处江边那艘豪华的商船甲板上,一白袍男子眺望着远处那相拥的男女,双眉紧锁,目光迷离着,他唤来仆人问:“珠珠,你说那个胥王妃那样担心她的那位朋友,却为何又嫁给了别人呢?”
☆、第213章:飞鸟猝死
珠珠不懂,平日里言多双廊的主子,何以此刻这般怅惘,只得站在身后说:“兴许。她与那位寻找的人是亲人呢?”
富川听了这个回答微微一笑,好像接受了这个答案。
“亲人……”
回去的路上,奚兰虽坐在马车上,但也能感觉到,街市上,人烟稀少。
到了驿站,她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严挺抱着装断月弦的木盒子从跟前过去。
“严挺,你昨夜干嘛去了?”
对方停下来,一脸疑惑的问:“王妃,你说什么?属下昨夜一直在驿站啊!”
因为要守着王爷的二胡,他可是一步也不敢离开。
她脸色微微转变,轻声问:“哦,看你气色如此不好。昨夜一定没有睡好吧?”
严明走过来,拿他老公玩笑说:“他哪夜睡好过?都这惨样好些天了,我估摸着他看上哪家媳妇儿打算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咯!”
严挺瞥了他弟一眼说:“王妃别听他瞎说,属下深知此物对王爷十分重要,日夜守着,近来睡得也少,气色才不大好。”
她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辛苦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让王爷安排其他人……”
“王妃的好意属下心领了,不过属下都守了这么多天了,早已习惯。”
“奚兰!”李淮后面由马车上下来,轻声唤她过去。
“今夜去丰锦楼会那祝公子。你也准备一下吧,还有一件事……”
“何事?”
李淮牵着她,走在驿馆的栀子花树下,细细道来:“你对这江城的祝家也许不太了解,这祝家在文国开国以来便在,因为在蒙文三国产业不计其数,所占的商源,更是国之根本,说句实在话,他们家富得连父皇都眼红,可这一百多年来,不论战乱还是政变,这祝家都依然风风火火的存在着。”
奚兰一听他这般解释,立刻就明白了!
“你是怀疑。这位祝家,与祝老太岁也是有关联的对吗?”
李淮点头,继续说道:“那位祝公子是否是紫虚元我们暂且不说,你今日在珠江上失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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