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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笑忘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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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音一动不动,只是弯眉看着他笑。剑离她不过一寸,便就顿住了,少年看着她,张了张口,确实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很久,方才干涩着声音,唤出她的名字:“凤音……”
  大约是马上就要离开了,看着他的眉眼,听着他的声音,凤音却是一点都不觉得苦痛了。
  无论是欺骗也好,阴谋也罢,看着这少年俊美的容颜,她竟觉得,都已经无所谓。
  也是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原来何谓洒脱风流。
  这世上多爱恨,多苦怨,无论凡人仙子,都有所恼,若能只求一时欢愉,不惧一世长殇,那便自是风流。
  谁人不会痛苦?然而谁人又是真的,能得到如她这般,莫大的幸福?
  想通了这点,她竟是莫名其妙感激起面前的人来。
  她温柔的伸出手,覆上了少年俊美的面容。夜夕似乎被她的动作惊住,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愣愣看着她。
  “夜夕,”她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执着地不肯叫那一句‘太渊’。
  “我来同你告别。”她说着,便微笑起来,眼中已然带了泪光。夜夕不知为何,眼中竟也是有泪涌了上来。那样酸涩的心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其实他本应再无爱恨了,然而看着这个姑娘这样温柔的笑着说她来告别,他却仍旧觉得莫名其妙的难过。难过到……竟是有了眼泪。
  “你……要去哪里?”沙哑着声音,他终于问出一句话来。凤音却是笑了起来,并不多加言语。她转头看向窗外,漫天繁星。她扬起手指,指向那天上的星星:“也许,当一颗星星吧。”
  “不要玩笑了。”夜夕僵硬地笑开:“改日,我去仙界接你回来。”
  “为什么要去接我回来呢?”凤音有些疑惑,她笑着转眼看他,目光宛如狐狸一般,似笑非笑。
  “自然是……”夜夕急切的张口,然而那句‘我欠你太多’还未说出来,他便愣住了。
  他这才发现,凤音的身体,竟是带着盈盈绿光,在月光下,晶莹剔透,仿佛风一吹来,后便将随风消逝。他知道那是什么,开天辟地数千万年,他看过太多这样的死别生离,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张了张口,到最后,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第一次这样清楚的知道,不能再说伤人的话了。
  不能再因为骄傲,再因为任何理由,说那些伤人的话。
  他不说话,女子却是有些不耐了,笑眯眯追问了一句:“自然是什么?”  
  “
  “自然是……”夜夕声音哽咽,看着她那透着月光的身体,许久,脑海中不知是谁叫喊起来,一声一声,逼迫着他,终于将那一句埋藏了这么久的话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听着他的话,凤音错愕的看着他,许久后,竟是笑了起来。然而扬起嘴角的片刻,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等了好久,等得这么疼,这么辛苦,终于听他这样说了一句。
  而他也是等了好久,等了这么长时光,才终于看清自己的本心。
  无论销魂也好,无论忘情也罢,无论是灵虚幻境还是其他,他一次次忘记她,却总能一次次重新爱上她。
  然而每一次爱他都会怕,每一次伤他都会疼。
  “我也是,”凤音眯着眼笑:“我也是,很喜欢你。”
  说着,清风吹来,凤音的身形便慢慢消散开来。夜夕愣了愣,看着她消失的身体,终于是无法抑制,猛地扑了过去,大喝出声来:“不要!!”
  高吼出声来,那魂魄却是在顷刻间碎裂开来。夜夕眼中瞳孔猛地缩紧,看着那些碎片,感觉有什么涌了上来。
  他依稀想起她还是山鸡的模样,想起她和他在洪荒的时光。想起那场灭世之灾,他也曾这样深爱这个姑娘,并为此拥有这样无限的勇气,能仗剑挡在她身前,再无所惧。
  他又想起他还是夜夕元君的时光,她笑的样子,哭的样子,在他怀里,低喃那一句“夜夕,我喜欢你”的模样。
  新年那场盛大的烟花,还有纷飞的大雪,往事一件一件涌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果然是劫,果真是劫。
  哪怕是销魂都无法抑制,终在送行的时刻,为她想起这一切爱恨离殇。而她也是,跋涉千里而来,只为这场绝望的道别。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空间里似乎有水滴落的声音,又似乎没有。
  凤音坐在靠着扶手坐在长椅的一边,默默听着另一边的无方说话。
  无方就是无方界的主宰,唯一的活人。他是无方界的神,他不会老不会死,而且无法走出无方,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在这里,长长久久的寂寞下去。
  无方说,以前也曾经有神仙进来过,每次那些神仙一进来,他就忍不住想把他们留下,留下不久之后,那些神仙就会求着让他杀了他们。
  “太寂寞了,”无方苦笑起来,看着这黑漆漆的四周,漫不经心道:“太无聊了,无聊到快疯了。”
  说着,他抬眼看她,面上带了些嘲讽:“你觉得你大概能撑多久会疯?”
  “不知道。”凤音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现在我就快发疯了。”
  说着,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无方:“无方界是怎么来的?创世神创的么?”
  “我也不知道。”无方笑了笑:“我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无方了。那时候是很多年以前了,天地间只有神族,创世神甚至都还没有开始创人。”
  “我似乎是创世神的儿子?”无方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只隐隐约约记得,创世神和我说,他有一个儿子,此生注定背负太多冤孽。他会毁灭太多东西,那些冤魂无处可去,需要安放,所以让我来守护他们。他们在一日,我就要在无方一日。”
  “看到了么?”无方指向周边的黑暗:“这些地方,以前都是有光的。那个人杀的人太多,破坏的东西太多,全部进来,日复一日,他们都挤在这里,连光都挡住了。”
  “那是不是这些东西没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听到这里,凤音有些欣喜。无方嗤笑一声,面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么?因为我是这世上的纯善。我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不被这些怨恨所迷惑。连我这样的纯善都无法净化他们,你要让他们消失,谈何容易?”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无方偏了偏头,仔细想了一下:“创世神给这里铺了一条路,看到了吧,”他一指面前那层层台阶,继续解释道:“这条路,是用来赎罪的。如果有一日那个人能来到这里,跪着从这条路走到我们这里来,这里的冤魂,大概就能被净化了。”
  “不过,他大概是来不了了。”无方叹了口气:“我等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来,估计他也只能等这些罪孽日复一日积累,到无方界都困不住的时候,流窜到天地毁了他吧?”
  “这样……那个人是谁啊?”凤音终于想起重点来,转头问了一句,随后她就愣住了,依稀想起方才无方的话来。
  创世神有一个儿子……此生注定背负太多冤孽。
  创世神明着不过两个儿子,一个是主创造的父神,另一个则是主毁灭的太渊。
  注定背负冤孽……
  除了他,还有谁?
  凤音呆愣在那里,果不其然,听到无方叹了口气道:“太渊啊。”
  “你刚才说,如果他不来,会怎样?”凤音干涩着声音,几乎不敢置信。
  这么多年来,太渊制造杀孽无数。他手下掌十恶之君,人世间种种恶事,皆出于他手。然而他却从无敌手,哪怕是当年父神在世,拼得魂飞魄散将其魂裂,他却都能再度重生。所有人都觉得,天道不公,这世上所有的运气,大概都落到了他身上。然而天道轮回,总是公平的。他遭下这样多的杀孽,那么就有这样多的罪孽在此默默等候,等待着将他一举吞噬。
  无方丝毫没有感觉到凤音情绪的起伏,正欲答话,却突然亮了眼,转过头来,激动地问凤音:“你是不是认识他?!”
  凤音倒也不避讳,径直点了点头。无方瞬间出手,定住了凤音的身形,将凤音放在椅子上正坐,随后便从椅子上站直了起来,激动得喃喃自语:“我以为他这一生都不回来了……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他话刚说完,就传来了脚步声。
  整个无方界都沉默着,静待着那人。只听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接着,一个紫衫白衣、手持银剑的男子,便从黑暗中慢慢显现了出来。
  所有生物屏住了呼吸,整个无方界都变得异常严肃起来。然而那人却是浑然未觉,他只是一抬头,一挑眉,然后在看到金座上坐得端正的凤音后,微微笑开,一派风流。
  “阿音,”他开口,声音向四周传播开来:“我来接你了。”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尖叫起来。无方界那些原本以为只是黑暗的东西全都涌动起来,尖叫着似乎要往太渊俯冲而来。太渊皱起眉头,感觉到周围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敌意,他忍不住下意识布开了结界。双方对峙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少年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咳咳,安静一下。”少年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安抚的意味,那些尖锐的声音忽然就小了下去,然后越来越小,直到没有。
  太渊转过头去,看向声源方向。那里正坐着一个少年,他坐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椅子上,面上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但一双眼看着太渊,却是一直冒着兴奋的光芒。
  “太渊,是么?”他开口,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却带着一种肯定的感觉在其中。太渊挑了挑眉:“如何?”
  “你是来救凤音的,是么?”他再问,有些犹疑。太渊点了点头:“是。”
  “那么,你知道怎么救么?”
  听到这里,太渊却是笑了,满不在意道:“其实来之前,我没想过怎么救,我只想到了怎么死。”
  说着,他仰头看向高座上的女子,满目深情:“我只是想来同她死在一起,如是而已。”
  “那你现在想救她么?”无方抓了抓脑袋,似乎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么想的:“你想死,凤音是不想死的,所以你要尊重别人的意见是吧?”
  听这话,太渊忍不住笑了,他仰头看着那高座上的人,温柔地笑起来:“当然。若能救她,要我死都是可以的。”
  “那么,走上来吧!”听到这话,无方激动得猛地站起来:“这条路,等你跪着走上去,已经等了太多年了。”
  “太渊,”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指着那通向凤音的台阶道:“这是创世神留给你用来赎罪的路,你跪着走上去,怀以忏悔之心,只要你走到尽头,我们大家都可以出去。”
  创世神留给他的路……
  看着那道漫长的阶梯,太渊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直是被他父亲放弃的孩子,从他出身开始,他就知道,他和他的哥哥——主创造的、被世人景仰、称作父神的人不一样。他注定背负冤孽,而到最后,亦将被这些冤孽所反噬。
  这就是宿命,而这样的宿命,便就是他父亲赋予的。
  若这条路是在很多年前留给他,也许他宁愿死,都不会走上去。他已经顺着那人给的路走了太多次,不愿再顺着走一次。然而这一次,那条路的尽头是她在那里,那么无论多么艰险,他都愿意为她走下去。
  于是他走到台阶边上,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亡魂孽债,在他跪下的瞬间,立刻奔涌而来。
  那是极其可怖的场景,无数冤魂扑向他,那样黑压压的黑暗,几乎将他全部淹没。凤音愣愣看着那人,他已经被那些阴暗全部淹没了,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了。然而却仍旧听得到他的声音,看得到他移动的轨迹。
  他跪着向上,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血迹。台阶上是寸寸利刃,他每一次跪下,都是刃如血肉。然而他却仿佛未曾感觉一般,一步一步,叩首,向前。
  他从没觉得自己有这样幸运,于是怀以的诚心,是这样虔诚。
  “太渊一生,罪孽无数,”他跪下去,叩首,任由那些魂魄撕扯着自己血肉,却仍旧带着笑容,步步往前:“却仍斗胆求上天网开一面,予我所爱之人,一世安康。”
  他一步一步叩首,一步一步往前。
  台阶无限延长,每一级台阶,都记录着他这一生一次孽债。他走到一半,便已经是摇摇欲坠,然而他却依旧一路坚持着往前。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一路道歉,身上血肉被撕扯着,疼得可怕。神智也开始模糊不清,然而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宁静,脑中反反复复,不过就是当年的景象。
  他似乎看见当年少凰宫的初遇,金灿的火凤,傲慢的元君;
  他似乎看到她化作山鸡的可笑;
  她似乎看到她在他怀中初化成人的美好;
  他似乎看到一次又一次,她在家中等他归来;
  他似乎看到,洪荒万里飞沙,他为她静心准备的那一场万兽之舞。他心爱的姑娘站在那里,黑白分明的眼里含着泪光,仰头看着他,这样坚定无惧的告诉他:“与君相随,地老天荒。”
  他想,他一定要走下去。
  这条路,他便就算跪着死,也要死在她身边。
  无论如何痛苦,无论如何艰辛,他都必须往前。
  因为她在前方,她在那里守候着他。
  不知是走了多久,那台阶上,撒了一地的鲜血。无方界渐渐明朗起来,而他所跪着的台阶也已经不再增多,啃噬着他的黑雾已经没剩多少,然而他全身上下,却也已经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那骨架已经维持不了“跪”的姿势。他每上一级台阶,都是这样艰难。然而不知是怎样的执念,他却仍旧强撑着,手脚并用,一点一点,挪向了她。
  终于,他停在了她脚边。
  时光仿佛都静止了,世界仿佛都安静了。面前这个曾经俊美无双的人,如今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却是固执得仰头看着她。
  这样可怖的模样,却让她觉得满心温暖、满心哀伤。
  她流出泪来,他却是裂开嘴,对她笑了笑。
  然后,他扬起手,抓住了她的裙角,匍匐在地上,沙哑着嗓音,终于说出来那句:“愿倾我此生所有,赋她一世风流。”
  言毕,他身上那些黑雾终于在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的瞬间消散了去。
  无方界轰隆鸣响,无方仰起头来,眼中满是欣喜。凤音不能动弹,她只能坐在金座上,看着这个死死抓着自己裙角以着这样狼狈的姿态趴在身下的人,缓缓流出泪来。
  再无言语,再无悲痛。
  无方界碎裂的瞬间,凤音终于能再次动弹,她猛地扑向了他,死死搂住了他。
  他的血沾染在她身上,两人一起从空中坠落下去。
  太渊微笑起来,哪怕是骷髅的面容,却都带着淡淡的温柔:“如果我们马上要死去,你怕不怕?”
  “我不怕和你一起死。”凤音紧紧抱住了他,哽咽道:“我怕的,是我独自活。”
  于是,浮生尽往,一语成痴。






第37章 最终章
凤音躺在冰床上,咬着苹果听叶笑来汇报的情况。
  那日无方界坍塌,他们两人被无方从无方界中带了回来后,由于两人都重伤未愈,便被分开看管。
  凤音被药君领走,太渊被无方带走。事实证明,药君的能耐实在不如无方,太渊伤重到那种程度,无方带回去不过两三个月,便就活蹦乱跳了起来。而凤音不过一些小伤,现在都已经养了半年了,还不能下这张疗养用的冰床。
  凤音对此表示很郁闷,本来打算让太渊过来陪陪她,结果叶笑先过来了。
  那时叶笑也是大病初愈不久,让百里君华搀扶着过来。百里一进门,凤音就把旁边的鞋子飞了过去,高喊了一声:“百里君华与狗不准入内!”
  说完,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看着门口那一对夫妻。百里君华挑了挑眉,一脸“我不和小人计较”的表情,同叶笑嘱咐了两句,便转身走开了。
  叶笑自己独自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同她絮絮叨叨了一些近来发生的事后,叶笑突然笑了笑:“话说,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
  “嗯?”凤音吃着自己给自己削的苹果,满心郁闷。为什么削苹果的人不在……
  “嗯,是这样,”叶笑换了个姿势,努力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慢慢道:“君华呢,最近打算带着人去找太渊群挑。你知道的……虽然你家那位战斗力的确很强悍,但是如今也不是魔君了,始终寡不敌众。”
  “百里君华他……”叶笑刚说完,凤音就愤怒地大吼起来,叶笑凉悠悠看了她一眼,凤音依稀回忆起了什么……
  咳咳,她家那么,好像的确不厚道的事儿做得多了那么一点。
  “我呢,一直是个崇尚和谐的人。不大爱让他们动刀动枪的……”
  凤音:“……”
  ——您老崇尚和谐能不能解释一下当年仙魔大战你踩在敌军人头山上的光辉战绩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君华有些冲动。哦不……太冲动。这已经被我拉住好几回了。”
  听着她这么拐弯抹角,凤音终于不耐烦了:“你能直接点么?”
  “咳,”叶笑有些不太好意思:“能让太渊去让君华气消一下么?毕竟他对我下手真心狠啊……我现在看着他都阴影了……”
  “这是必然!”一说起这个,连凤音都愤恨了。于是等第二日太渊顶着个骷髅架拉风而来的时候,凤音竟然是让人锁住了大门。坐在冰床上冲着外面大喊:“如果百里君华不给你写封担保信,你就别来见我了!!”
  她这话喊得中气十足,让太渊觉得有几分熟悉,他左思右想,突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个上门给他第一笔生意让他调戏墨子夜的那个黑衣人,好像说话也是这个语调……
  于是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话说,你不会就是当年那个让我调戏墨子夜的人吧?”
  里面沉默了几秒,片刻后,什么小铁碗啊,花瓶啊,鞋子啊,雪一般的飞了出来,狠狠砸向他,同时还间杂着女子的挣扎声。
  “放开我!!让老子出去杀了他!!”
  “放开我啊我操!”
  这么丢脸的往事,自己上门让人收拾人结果被人收拾这种丢脸的事情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啊!!太丢脸了啊!!
  听着里面的声音,太渊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
  跑完之后,第二天他又上门去,凤音还是不肯见他,他左思右想,一连上门了七天,总算明白,这次她是玩真的。他要见她,还真的得有百里君华的担保信才成。
  可是这百里君华的担保信,换在他还没揍过叶笑以前,别说一封,以他和百里的关系,一百封都成。还是亲笔写的那种。可是他揍过叶笑以后……
  呃,虽然也揍得不严重,大多都是皮外伤吓唬人用的,连毒药都给了他解毒单子,但是……那是百里君华的心肝宝贝,所以他已经带人抄家伙上门堵了他好几个月了,他也能理解。
  虽然听说最近他已经被叶笑劝阻不打算打死他了,但想从他手里套出担保信……
  难度比当年调戏墨子夜难度还大啊!
  对于这个问题,太渊很是为难。但是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脸皮够厚,于是二话不说,当天晚上自己奋笔疾书了一封担保信,然后第二天就守在了蓬莱岛门口。
  蓬莱岛早就给他下了禁令,他才到门口就被阻拦了,他也就不进去,在外面逗着蓬莱岛的守卫玩儿。等天亮时分,百里君华要送自己老婆去上班了,他赶紧冲了上去,一把握住了百里君华的手,十分激动道:“哎呀!君华兄,好久不见你了,来帮兄弟签一份担保书吧!”
  话刚说完,百里君华十分淡定的抽出手来,然后将手放进了袖子中,接着……
  猛地抽出一把扇子一扇就把丫抽了出去。
  狂风直接将他卷了滚了十几个山头。
  对于这件事,太渊感觉极度的悲愤。但他有一颗坚强的心,第二天接着去堵……
  堵上班堵下班堵出游,终于,百里君华忍无可忍,在他第一百三十八次上门送上喝酒的请帖的时候,百里君华抓着帖子冲了出去。
  他气势汹汹冲进了酒馆,直接一把抓住太渊,就将他抽了出来。
  两人直接当街就打了起来。
  什么法术都没用,赤手空拳的对打。周边许多人都围了过来,看着这两个俊美的男子在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溅起一地的泥水。
  两人打了半天,终于是打累了,便放开了对方,坐在一边休息。
  围观的人也围观累了,哄了一下,便分散开去。
  两人坐在地上喘息,太渊抬起手来,用手背在唇上一抹,将嘴边的血迹擦干了去。不满地吼道:“这酒你他妈还喝不喝了?”
  “你请?”百里君华眼也不抬,言语间满是不耐。
  “废话,老子送的请帖当然是老子请。”
  “那走。”百里君华站起来,利索的转身走近酒楼。太渊赶紧跟着站起来,揉着屁股道:“娘的,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哼,便宜你了,”百里君华扫了他一眼,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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