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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笑忘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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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便宜你了,”百里君华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当时是怎么说好的?我没砍死你是我为我媳妇儿积德。”
“你媳妇儿不是没事儿嘛。当时要不是我顾念着你,你媳妇儿现在坟头青草都要长得老高了!”
“你还有理了你?”百里君华愤怒的卷袖,太渊赶紧收回表情,正经道:“那个,是我的错,我真错了,成不?”
“看我媳妇儿的面上饶了你。”百里君华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太渊讨好的笑起来:“那个……保证书?”
百里君华:“……”
真的好想砍死他……
不敢怎么说,百里君华的保证书是弄到手了。太渊当天晚上就赶紧的让人给凤音送了过去。
实际上呢,凤音其实也早就是憋着不见太渊的,所以保证书一送到,凤音赶紧就让人打开了大门。结果开了门之后……
啊哈?没人?!
凤音压抑着愤怒,抓了旁边一个小厮:“他人呢?!!”
小厮受到了惊吓,看着凤音的神色,但还是哆哆嗦嗦开口:“呃……那个,神君说……他要闹别扭……那个,要您自己去找……”
“他在哪里?!!”凤音说话已然靠吼。
小厮都快吓哭了:“不知道啊……神君说让您自己找啊……”
自!己!找!
他以为自己是银子人人爱啊?
凤音当时就努力,转回房间去,把自己的长枪带上,骑着神兽就冲了过去。
刚冲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箭头形光标,指着前方,写着——“走这里”。
凤音:“……”
太侮辱智商了!!
于是凤音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跟着箭头冲,冲到了地点,却是一片密林。密林后有瀑布水声,她跳下来,正预备往里冲,突然又顿住了步子。
太美好,美好得像是一场华梦,让她几乎不敢往前。
然而里面窸窣的翻页之声又吸引着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用长枪挑开了前方垂着的杨柳,然后走了过去。接着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人。
当时正是长河月下,华光倾斜了一地。
那人斜卧于菩提树下,手握泛黄古卷,神色淡然。
天地镜又演出一场死别生离,惊涛骇浪,却动不了那人心半分。
他听到她来的声音,便抬起头来。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微扬起,似是满心欢喜。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抬起手来,她将手放入了他的手掌之间。
自此之后,闲看华世,坐笑长生。
纵浮生不予我往,愿许君,一世风流。
第38章 番外 《仓赋灯》
【楔子】
天地书五万三千七百年冬末,灵华山两万多年来第一次下了大雪。漫天大雪中,灵华山一棵棵挺立的松柏被人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待到夜里时,灯笼散发出了幽幽荧光,满山彻亮,不分昼夜。
半夜时分,无数仙人从四方赶来,汇集于灵华山山脚之下,然后步下祥云坐骑,一步一步,走向了山顶。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正是当今凤族帝君凤啸殿下,他着了素白的长衫,手握着银白的长剑,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这样郑重,仿佛是要去见他最珍爱的人。
那是一场漫长的跋涉,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走遍了一生的旅程,最后,终于看到了那落满大雪的宫殿。宫殿大门敞开着,直直可以看到里面人来人往,灵堂白花。
所有人都在宫门前顿住了步子,只有他走了进去。
灵堂后陈放着那人的水晶冰棺,他走到边上,伸出手去,想去碰她平静的容颜。
“别碰她。”
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抬起头,这才看到灵堂角落里,正坐着一个狼狈的男人。他身上还穿着残破的战袍,面上全是血痕,头发被血液凝成一块一块,仿佛方才从战场下来的模样。
他身边放着许许多多的灯笼,手上还拿着一个还未完成的。凤啸低头凝视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被竹片割出了伤痕,血染在竹片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能碰她。”他再重申了一遍,沙哑的音调里带着绝望。凤啸怜悯的看着他,许久之后,他方才慢慢开口:“我是来完成她的愿望,带她离开。”
“我不信……”坐在地上的男人颤抖着声开口,手里仍旧在编织着灯笼的框架,一句又一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她和我说过,她喜欢我,所以想和我在一起。她会一直等着我,直到我看明白我自己的心意。”
“她从来没有骗过我……也不会骗我……”男人抬起头来,目光里终于有了坚定的神色,定定看着凤啸道:“她是我妻子,就算死,也会留在我身边。”
凤啸不说话,他看着他绝望的模样,看着这个自己厌恶了数万年的人,竟发现自己却是再也提不起一丝伤害他的意愿。
他来之前,原本就想,若他不让自己带她走,他就杀了他。可见到他之后,他突然发现,也许不用他杀了他,他大概,就已经快死了。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他看着站在冰棺旁边的凤啸,许久后,终于是无法自欺欺人。他从来就是聪明人,可这一刻,他竟是如此厌恶他自己的聪明。凤啸说的,是真是假,他早就明白了。
他的眼里蓄满了眼泪,最后的最后,他将脸埋进手掌之中,嚎啕出声来。
他三番两次想将那句:“带她走吧。”说出来,可话到唇边,却总也说不出口。于是只能蹲在原地,像一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凤啸沉默着转头,看向宫门外那跪了一地的仙人和正下得烂漫的簌簌大雪。视线远望的尽头,竟似乎又看到了那人。
她站在雪里,紫衣墨发,笑得温柔而明朗。
“云舒,”他想:“灵华山终于下雪了,你开心了吗?
第一章
凤啸和仓赋说:“仓赋,你这样风流,迟早要出事儿。”的时候,正用扇子挑着旁边蛇女下巴的仓赋是绝对不相信的。他从来就觉得,男人风流不是大事,过早的踏入爱情的坟墓找个人来管你,那才叫有病。所以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是聪明,至少在同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性都在和家里老婆吵架的时候,他还能在外面风流快活。
然而这句话在他回到自己灵华山的宫殿、看见父神旁边那个打杂的端站在自己家门口,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父神神令,命仓赋神君一月后迎娶云舒神女。”后,他的观点瞬间坍塌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早点结婚好,不然,这破事儿也就不会轮上他了。
说起云舒这位神女,三界里的确是没有不知道的。她原本没有神族血统,元身不过是株野草,不知怎地就修炼成了仙人,后来于阵法一术上又研究破精,为神界出生入死,几经战乱,竟就成了当今战神级别的人物。
她的岁数与仓赋相当,两人分别是神界当今最老的剩男剩女。仓赋剩下的原因是他不想这么早就踏入婚姻的坟墓,云舒剩下的原因则是没有人愿意踏入她这个坟墓。
女性过于强大一直是个悲剧。如果你貌美又有才,那也许还能嫁出去;如果你有才又长得一般,那婚姻问题就难以解决了。毕竟有才有貌的男人不愿意背上吃软饭的名;没才没貌的男人又不属于这些女性的择偶范围。所以作为神界最有才长得又一般的神女,云舒就这样被剩下了。
剩得太久,父神也急了。为了安抚这位功臣,在她再一次得胜归来之后,父神决定施行包办婚姻。左思右想合适的人选,发现没有比仓赋更好的了。
父神是个传统的人,所以是偏向男的年龄比女的大的;而云舒是个有才有身份的女性,对象自然条件也不能太差。这两个条件下来,三界居然只剩下了仓赋。于是这份神令,就落到了仓赋头上。为了安抚仓赋的情绪,父神还特意让人候在他家门口,等他尽兴地喝完一场花酒后,再向他宣布这个惨烈的消息。
当然,仓赋的情绪依旧很激烈。
他以一切手段来抵抗这段包办婚姻,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天生追求自由与放荡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这些手段里包括了上吊、投湖、往莲花池投毒、殴打哮天犬等等恶劣行径,虽然最后都没成功,但他还是闹得轰轰烈烈。
传闻成亲前一日,当两边都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他还在闹着上吊。雪白的长绫挂在大树的树干上,他父母以及一干围观者在结界外不断的冲击着结界,企图冲进去拦住他的动作。
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于是踩着凳子对着众人大吼:“我不会去拜堂的!我今天宁愿死在这儿,都不会同意成亲!”
“儿啊!!!”听他的话,他阿娘凄厉的哭喊声又开始了。他闭上眼睛,端庄又严肃的将头套进长绫结成的圈里的时候,他脚下踩着的凳子不知被谁猛地一踹,他就真的“上吊”了!
可仓赋不是真的想死!更不想上吊而死!
于是他开始奋力的挣扎,旁边便有冷笑的声音传来:“不是想死吗?现在怎么不赶紧死?”
他说不出话,只能继续挣扎,他感觉眼冒金星、呼吸困难,似乎真的濒临了死境一般。
而所有人就这么看着他挣扎。
茫然间似乎听到有谁叫他,但不过几声,就立刻被人声遮掩了过去。只有那女子清亮的声音破开层层喧嚣而来,慢慢道:“这样的手段,不过只能伤害爱你的人。只敢伤害爱你的人的男人,什么出息!”
言毕,空中那专门给神仙上吊的锁魂绳被利刃猛地隔断,仓赋整个人瞬间落到了地上,捂着颈间急促的咳嗽了起来。一个紫衣白衫的女子站在他边上,将利刃干净利落的往刀鞘中一扔,静默着看着面前的男子,许久后,竟是轻叹了一声。
仓赋闻声抬头,看到对方清丽的容颜。清秀的五官,如水的眸,静静看他的双眼中,竟满是温情无奈,仿佛方才那些嘲讽的言语,根本不是从她口中所出。
她上前一步,蹲下身来,给他递过一方绣着紫色小花的手帕,柔了声音道:“所以,要先爱惜自己,才能有之后种种。”
“你是谁?”听对方说了这么久的大道理,仓赋终于在激烈的咳嗽后,不耐烦的问出声来。对方浅然一笑,明明笑得这样温柔恬淡,却仍带着一种高不可攀的气息,慢慢道:“云舒。”
仓赋一个岔气,忍不住继续咳嗽了起来。
第二章
仓赋和云舒的婚事就这样成了定局。成婚那天,仓赋也没有让大家太难堪,按部就班做完了一切之后,关上大门他转身就对云舒吼了句:“别以为有父神罩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气势汹汹的走到她旁边来,一把掀开她鲜红的盖头,愤怒道:“今晚你睡地上!”
云舒看着他,眼里没有恼怒,全是看孩子一般的无可奈何。仓赋被她这眼神看得又恼怒了几分,正要再说什么,云舒却就站起身来,真的从一旁的衣柜中翻出了棉被,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径直脱了外面的华服躺进了地铺里。
这样听话的举动倒让仓赋愣了许久,他静静看着女子躺在地上的背影,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其实本不过是气话,他哪里又真的会让一个姑娘去睡地铺呢?于是想了想,他忍不住又吼:“在地上睡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滚上来!”
云舒大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又起身回到了床上,翻过身打算继续睡觉。仓赋在床和地铺之间选择了许久,终于是睡到了地铺上。
地铺又冷有硬,睡到半夜,一贯养尊处优的公子终于是忍受不住,爬回了床上。
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女子,仓赋心里觉得更加不平衡了。明明是想收拾她,怎么到头来收拾的是自己?
于是忍不住就大吼出声来:“睡什么睡!还不给爷让个位置睡觉!”
被从梦中惊醒的云舒终于暴怒,当即一脚就将仓赋踹下了床,怒吼了句:“有完没完?!再吵就杀了你!”
毕竟是真的上过战场的战神,一个杀字出来,瞬间杀气四溢。被一脚踹下床的仓赋愣了很久,他想了想,最后还是默默爬上床去,握住被子一个小角搭在在身上,把自己努力缩小一点,睡在了床上。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睡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双方都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就和对方抱在了一起。
仓赋熟知自己的风流本性,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往下看衣服,确定了衣服没事儿之后,他才舒了口气。而这时,云舒已经从床上起身,拉扯着自己衣服漫不经心道:“放心吧,我没有对你做什么。”
“那就好……”仓赋顺口回答。然而等会答完后,他又涌上了一种微妙的感觉来。
这种……好像他是个女人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他瞬间愤怒得又想骂人,然而抬起头来,却发现对方正站在窗前,慢慢开了窗。
那时正是太阳初起的时候,她赤着脚、散着发、穿着鲜红的中衣,静静站在阳光下,笑得温柔而简单。失去了平日的华贵与尊傲,她竟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带着一种素净的美好,眯着眼看着升起的朝阳。仓赋一时失了言语,愣神了片刻之后,忽的又慌乱起来,从床上折腾着起身,又带着云舒去见爹娘。
老一辈的人对为天界出生入死的云舒自然是满意,无论看在父神还是看在云舒本身身份的面子上,都不会太过难看,反而是拉着仓赋不停地唠叨着关于一些婚后生活的问题。其中甚至包括了主持内院等等事务,仓赋终于忍无可忍,私下无人的时候问了句:“娘,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娘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云舒身为战神,平日自然是要忙些,这内院事务,估摸着就是要交给你打理了。你也不要太好面子,多多体谅妻子,有空管管家,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听着这些话,仓赋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强调了一句:“娘,我是你‘儿子’。”之后,摔门离开。出了门,他就看到正在门口等他的云舒,她似乎等了他许久,见他出门,便走了过来。步步生莲,面如桃花,完全不见他们所说的那些种种凶神恶煞,其实也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
其实换一个身份,换一个相遇的方式,也许他也不会这样排斥。
可惜就是在了这样错误的时间,也可惜,就是在了这样错误的地点。
她走过来,主动握住他的手,细声道:“回去吃饭吧。”
他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一路腾云驾雾,等到灵华山门口时,仓赋才甩开她的手掌,冷着声道:“我今天不在家吃饭。”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云舒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愣,片刻后,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天晚上,仓赋一个人跑去喝了一晚上的花酒。等到天明时分,他满身酒气归来的时候,云舒坐在大堂之上,依旧是昨日那条长裙,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模样。
她静静看着他,目光里一派平静安然。
他想,她一定要问他去哪里,一定要找他无理取闹。
是啊,女人在这种时候,就是这么烦。
他都做好了同她大打出手的准备,然而过了许久之后,云舒却也只是站起来,笑着说了句:“回来就好。我先去歇息。”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大堂。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这倒让仓赋纳闷了一下,但也不过就是片刻,他立刻欢庆起来。
没有老婆的管教,仓赋也就像以前一样放肆,常常是早出晚归,或者一去干脆就是几日不回。云舒也不做声,只是每次他回去的时候,常就看她坐在大厅里,面色安然,似乎在等着谁。
但他想,这样的女子,又会真的是等着谁。
于是日复一日,不知又是过了多年时间。直到有一天,他回去的时候,看见她穿了战袍坐在大厅里。
寒光凛冽的战袍,映衬着女子雪白的容颜。
不知是何时开始,她眼里有了血丝。她坐在大厅上,沉默着看着他,许久后,终究是浅浅一笑,慢慢道:“你回来了。”
“我等了你一夜,”她低声喃喃,微笑道:“总算在我走之前,赶过来了。”
说完,她竟就这么站起来,走出门去。
外面是侯了许久的军士,一列排开来,看上去气势轩昂。
她逆着晨光向外走去,临到骑上天马前,他这才反应过来,高吼了句:“喂,你去哪里?”
“哦,北海那边出了点乱子,我过去看看。”
她骑上马去,微笑道:“近日不在,你要多多照顾好自己。”
说着,见他许久没有应答,她便带着人腾云驾雾离开。仓赋看着那远去的黑影,过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那是成亲后他们头一次分开,起初仓赋以为,他自己会过的很开心。可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发现不对劲。
早上醒来的时候,侍女选的衣服不合心意,沏的茶太烫,布的菜搭配不好……他一天都不顺,等去外面风流归来时,看见那只有泛着寒意的灯笼高挂在大门前,他突然发现,他想她了。
居然就这么想她了。
发现这个想法,他心里不知怎么,竟就这么害怕了起来。
他干脆连家都不回,日日流连于人间的青楼楚馆,一个月后,自己宫里的人急急忙忙冲了来,将他从温柔乡请了回来。
他回到家里,看到的是来来往往的人,侍女端着清水走进去,又端着血水走了出来。他站在长廊处,透过窗子看着半卧在榻上呕着血她,心里又害怕,又欢喜。
许久后,他终于走进去,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感觉有人站在他面前,仰起头来看,原来是他。
他身上犹自还带着脂粉香,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哪里来。
她艰难的勾了勾嘴角,想说什么,但终究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是沙着声音问了句:“你回来了?”
话说出口,又觉得多余,接着便道:“北海的海花很漂亮,我给你摘了些来。你看,”她抬起手,指向桌面上那仍还带着水珠、沾染着血色的碧蓝色的花朵,惨白的面上终于染了些颜色,带了讨好的笑:“是不是很漂亮?”
仓赋不说话,他看着她的笑容,不知怎地,怒火突然就涌了上来,然而又不能对着伤重的女子大吼,最后只是广袖一甩,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云舒愣愣看着他离开,终于再忍不住,闭上眼,叹出声来。
仓赋出了门就去打听这场战事。
战神出马,理所应当的大获全胜,只是在末尾是被奸细所伤,这也不是大事。
伤她的是北海龙王的幺子,曾经和仓赋厮混多年,伤了云舒后便不知逃到了哪里,任谁都找不到。
听完这些消息,仓赋提着剑就离开了灵华山,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云舒派人出去查探,却发现自己作为一个妻子,竟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里。
一个多月后,他终于回来。
那时她正带着人要出门,一开门便看见了他。
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一贯风流华贵的俊公子,竟像一个凡人浪客一样,以着这样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他一手握着剑,一手握着一个染着血的木匣。云舒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他却是冲她咧嘴一笑,手一扬,木匣便冲着门飞了过去,飞到一半,木匣突地打开,一个圆滚滚的人头便落了下来,刚好落到牌匾之上,端端正正的放着。
“就这样,挂三天。”他满意的看着那颗人头,笑得得意。云舒仰起头来,看见那张在北海时伤她的面孔,终于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仰头看着那颗人头,许久之后,竟是笑出声来。
第三章
云舒回来后,仓赋又过上了以往开心的日子。
他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出门去,凌晨的时候就回来。没了战事,云舒常就在家呆着,于是无论仓赋何时回家,总能看见云舒。
她或者在下棋,或者在看书,或者在后院种花,又或者在厨房学着做饭。
他们常会下着棋聊天,说自己喜欢的东西,说自己的想法。
云舒说,她喜欢北海的海花,喜欢大雪,喜欢下棋,喜欢喝雪山白露,吃南山荔枝。
她还说,她要有一日死在战场了,就让他给她做很多很多灯,一路挂到灵华山山底。
“让它们指引着我回来,”她微笑:“其实,我很怕黑。”
除却这些,有时候他无趣了,便会找她学些关于阵法之类的东西。他是极其聪明的神仙,学了不久,就懂了个大概,进步之神速,让云舒也觉得心惊。
后来仓赋便一心醉心于阵法,平日没事就窝在家中,倒也不去那些杂七杂八的地方。他每试出一个新阵,往往就来找云舒相搏,你来我往百余年,他终于胜过了她。
那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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