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倾世天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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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再看看有什么比较适合她学的吧，这会儿还是先想想如何帮凌曦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紫霞宫里，妆镜台前，一群侍女正在为清河公主认真地梳妆打扮着。

　　　　“公主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呢？这么精心打扮，倒是少见。”生就一张八卦嘴的乳母李氏走了进来，看到众人正在为清河公主忙进忙出打扮着，便问道。

　　　　“李嬷嬷，我是要去国师府呢。”清河眼珠子一转，巧笑道。

　　　　“原来是因为国师大人回来了，要去他的府上看他，怪不得呢。”李氏笑了起来，自以为必然是如此。

　　　　“才不是呢，我和哥哥一起长大，见他又何须这般打扮呢？”

　　　　“这……不是天音公子，却还能是谁？”李氏吃了一惊。

　　　　“我呀……”清河公主低头故作娇羞状，然后娇声说道；“我不说与你听，嬷嬷你那么厉害，自己一定会查到的。”

　　　　“呦，还害羞呢，看来老身我一定得好好查查。”李氏见状，笑道。

　　　　清河见李氏远去，暗暗笑道，李氏每天这时候都会来自己这里看看有什么好拿的好吃的，这老女人最爱搬弄是非了，自己若是不说，她就越是好奇，越要去四处去问出个所以然来，到那时候宫里也就传开了。她对着镜子，得意地一笑，说道：“备好车子，我要去国师府。”

　　　　孟琉璃独自在庭中，很努力地练习者那五招剑法，反复来反复去，动作就是不能够自然，实在是笨拙难看，幸而用的是木剑，被甩到也不会伤到自己。

　　　　半天下去，也就能够依着图摆出每个招式来，却没有什么连贯性，舞剑讲究的是剑到眼到意到，她却是样样没到，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天分，何况擅长的也不是这呀，一时散漫的天性又上来了，寻思着不如趁天音公子不在家，没人管束自己，就在他府上四处逛逛，熟悉一下，最好找到他的书房，进去翻翻看有什么好看的书，要是能找出本适合懒人修仙的秘籍来，那就再圆满不过了。于是她放好木剑，四处闲逛去了。

卷一锁心篇　第二十三章　兰馨的心事

　　　　卫天音独自一人拐进了宫里的小巷之中，然后绕过拐角，推开一扇残破的小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荒凉的院子，杂草丛生，灌木七歪八扭，胡乱生长着，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只不过从已经颓败的亭台楼阁格局之中依稀可见昔日的繁华。

　　　　“凌曦，我来了，你在哪？”在这了无人烟的院子里，卫天音的声音尽管很低，却显得很清晰。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天音公子，你来了。”

　　　　他忙回过身去，却见浓密的灌木旁立着一女子，衣裙淡雅，影影绰绰，他走过去一看，竟是叶兰馨。他吃了一惊，问道：“兰妃娘娘怎么是你？皇上呢？”

　　　　叶兰馨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道：“是我假借着他的名义约你来这里的。”

　　　　“那请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毕竟你我见面于礼不合。”

　　　　“我知道天音公子不希望招惹是非，所以我约你来这里，这里是当年李皇后的寝宫，自先皇崩后，这里已经荒废十年了，太后对李皇后讳莫如深，对这里也是避而远之，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她的耳目。我带了一件东西来，你先看看。”她从怀里拿出一方印信。

　　　　卫天音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刻着凌城二字，问：“你叫我来是和凌城有关？”

　　　　“这几天宫里都在准备着迎接你回国的事，我一个人闲着，就在花园里走走，那天天上乌云乍现，一只黑鹰从云里飞了下来，将这块印信和一封信掷于我脚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我捡起来一看，竟是凌城给我写的。若不是这方印信确实是凌城贴身的信物，我真的没有料到他还活着。我想了很久，你也知道凌曦他一直对凌城的事耿耿于怀，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所以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明白，你是担心凌曦会派人去查找凌城，甚至伤害他，对吗？所以不告诉他。虽然，我对凌城并不熟悉，但是我很清楚凌曦的性格，他绝不会对凌城下手的，倒是凌城，他很有可能伤害凌曦。”

　　　　“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兰馨闻言，忙为自己辩白道；“天音公子，请你暂且不要跟凌曦说，我也很担心凌城会伤害凌曦，听说你在雪山遭受了邪魔的袭击，凌城他找了邪魔做帮手，所以我请求你一定要保护好凌曦，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你真心为了凌曦，我也就替你保密。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凌曦的，至于你，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我不太敢相信你会选择帮凌曦而不帮凌城。”

　　　　叶兰馨默然，自己确实做不到不帮凌城，可是又不愿意看见凌曦受到伤害，沉吟半晌，说道：“总而言之，凌曦的安全拜托天音公子你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快点回去吧，这里也不安全。”卫天音说道。

　　　　叶兰馨转身离开，卫天音似想起了什么，喊道：“如果被我发现你和凌城暗中有来往，做出伤害凌曦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间总是一路向前，记忆却总是不断往回翻，我总是留恋过去，过去却不能够回来。十年前，当走出那扇大门的那一刻，就应该学会去面对，去尝试接受深爱自己的人。为什么还要不断地纠结着过去，伤害深爱自己的人呢？她感到像是有一把刀在切割着自己的心，很痛，她不想伤害凌曦的，绝不想去伤害他，可是对于凌城呢，她又该怎么做出选择呢？这十年，凌城一定是吃尽了苦，这天下本应该是他的，他怎么能够不恨凌曦呢？他要回来报仇了，就要回来了。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他？一时心绪乱如麻。

　　　　这时，她行过御花园，看见仲长皇后正在陪年幼的二皇子凌真玩耍，凌真发出咯咯笑，看起来非常快乐。她慢慢停下来，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看起来，凌真在皇后身边过得很快乐，如果不久的未来，自己不在这世上了，自己的孩子还有人疼爱着，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当初太后把她刚生下的孩子过继给了仲长皇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从此和自己成了路人，现在想想凌真不在自己的身边对他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可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长大。想到了凌真，她又不由得想起了大儿子凌文，文儿他已经九岁了，比凌真大了五岁，他被凌曦送去了很远的地方学艺，自己一年也只能见到他两三回，她知道凌曦是为了保护他，才把他送走的，可是他那么小却要孤孤单单地生活在那么远的地方，这两个孩子，自己都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母后，你看，好像是兰姨。”凌真正和仲长皇后一起追逐打闹着，突然停下来看着立在树下的叶兰馨，便转身跟仲长皇后说。

　　　　仲长皇后看了看叶兰馨，见她呆呆地看着凌真，便忙走上前抱起了凌真，说道：“真儿，乖，不要去打扰兰妃娘娘，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用膳了。”她抱着凌晨匆匆走远，凌真趴在她的肩上，大大的圆眼睛一直看着叶兰馨。

　　　　“母后，兰姨为什么在哭？”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我们去吃好吃的。”仲长皇后越走越快。二人的说话声也逐渐消失了。

　　　　叶兰馨看着他们离开，站了一会，转身回自己的兰仪宫去了。

　　　　卫天音正打算回国师府去，他本来以为是凌曦出了什么状况，却原来是叶兰馨借着他的名义约自己来，不过现在至少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凌城确实还活着，而且找了邪魔做帮手，只是凌城为什么会来找兰馨呢，他如果只是为了下战书表现他的实力，大可不必找叶兰馨，可以直接去找凌曦呀，他找叶兰馨难道还有别的目的？他肯定没有料到叶兰馨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却不告诉凌曦，看来他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下个月要举办叶兰馨的生日宴席，那时候宫里很多人出入，他如果要下手害凌曦还有太后，最有可能选择在那个时候下手。他又想起了那天在雪山中遇见的那个戴着玉色面具的男子，这个人是完全可以和自己匹敌的对手，对付他确实有些棘手。眼下唯有加强宫里的防护措施，在四周设好结界，尽量抵挡住凌城派来的魔族中人的侵犯。昨天宴席散后，姨母曾经叫自己去她宫里设个阵法，保护她的安宁，现在既然来了，就先去宇宁宫一趟吧，看看姨母她遇到了什么困扰。

卷一锁心篇　第二十四章　公主的好意

　　　　孟琉璃从前厅一直走到后花园，这国师府的布局非常雅致，花园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亭台水榭的雕琢非常精致，周围错落有序地种着各类花草林木，看得出卫天音的确是一个非常讲究而且很认真的人。只是她却是个性极为闲散自由的，把园子打理得这么好，虽然是赏心悦目，却少了几分灵气，她正欣赏着这花园里的景色，一个梳着两条羊角辫的小丫鬟跑了过来，对她说道：“孟公子，我家公子让我跟你说，到了正午时分开饭，我们到时会送到你房间，你不要错过了时间。”

　　　　“哦，我知道了。”

　　　　“午饭每天都是在日中之时，晚饭是在酉时一刻送来的，不会迟也不会早的，孟公子你记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这吃饭时间何必规定得那么死呢？你家公子真是严谨得有些过分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小。”

　　　　“嗯，我四处逛逛，会记得回去吃饭的。”孟琉璃暗暗叹了口气，园子一尘不染，格局这么有序，连吃饭时间都是固定好的，卫天音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点吧，难道吃饭的时候就必须吃饭？该种树的地方就不能种花了？真不明白他这样怎么过来的。她摇了摇头，继续走，走过了花园，遇见的侍从侍女越来越少，到了后来，几乎是人烟俱寂了，她看见一条小径通向远处的一片林子，“曲径通幽处。”她脑海里立刻蹦出了这句诗。

　　　　到了尽头，只见一大片树林，种的都是一种树，浅色的树干，很高很直，树枝上长着碧绿的小孩巴掌大小的叶子，叶子并不密集，给人的感觉很清爽干净，她看着这片林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犹然而生，突然她猛地想了起来，这树不就是那天梦见的夏竹树吗？还有那天晚上清风带自己去了昆仑山看见过的夏竹林。只不过，她梦见的和那次在雪山看见的都是开着粉白色的花，而这里的树上却只剩下碧绿的叶子，她低头看地上，倒还有些落花的痕迹，原来卫天音在自己住的地方也种了这么大片夏竹花林，看来他对这夏竹花确实是有着特殊的感情，怪不得那天他看了自己画的画，会立时改变主意，收自己做徒弟。只不过，自己对这夏竹花似乎也有一种别样的情愫，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夏竹花，别称野樱花，三四月份开花，花很短，我猜应该是樱花的一个品种，很多年前，我读初中，在一楼教室上课，窗外就是三棵夏竹花树，每当开花的时候，我就看着窗外，那是我这么多年来最美好的记忆，所以写进了小说里）

　　　　她走到林子深处，看到了一个小院落，推开篱笆门，进去是三间小竹屋，屋子上一块匾额，写着三个很清瘦的字：冷悦居。屋里，摆着一张琴，架子上排着一些书籍，四壁上悬着一些画。她走过去，立刻认出了那张琴就是那天在雪山的时候，他对抗清风朝露的时候用的琴，不由得伸手想去弹拨一下琴弦，还没碰到就听到了一个阴冷干涩的声音喝道：“不要碰！”她立时缩回了手，是谁在说话？她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屋内依旧非常安静，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天进了文禄境内，听到和尚诵经声的时候，她也听到过这个声音，现在又出现了。

　　　　“是谁？”她有些害怕地问道。

　　　　“哈哈。”那声音发出阴冷的笑声，似乎就在咫尺。

　　　　孟琉璃有些惊慌地问道：“你是谁？你在哪？”

　　　　声音却又消失了。她的头有些痛，过了一会，才不再痛了。她晃了晃脑袋，心想，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声音分明是从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看来定是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她拍拍脑袋，继续看这室内的东西，她先是翻看了一下书架上的书，上面都是些读书人看的寻常的书籍，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找了半天也没有懒人修仙的秘籍。她不由兴味索然，放下书，四下欣赏一下墙上的画，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回画的画，便走了过去，卫天音似乎很喜欢自己画的这幅画，那回题在画上的是“与君初相逢，却如故人归。”如今后面卫天音又在其后加上了几句“忆旧时昆仑山，青丘狐公主于侧听琴。昔人已殁，无以为念，得画一幅，悬于室中，祭故人情。”

　　　　青丘公主？已殁？还悬画祭她？这个人莫非是公子师父的旧情人？她立时浮想联翩，不知这青丘公主何许人也，今晚公子师父回来了，自己就去问问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可以挖掘的秘密。

　　　　这时候，她听见屋外传来喊声：“孟公子你在这里吗？”好像是那个清河公主的声音。

　　　　她忙走了出去：“我在这里，原来是公主殿下。”她见清河打扮得虽然没有昨天宴席上盛重，却非常的精致，衣服比之昨天要显得家常一些，然而却很修身，正好可以表现出她身体的唯妙曲线。真美呀，她暗暗感到有些自卑，自己哪天也能这么美就好了，可惜不可能。

　　　　清河跑到她面前，说道：“孟公子，我到处找你呢。”

　　　　“公主找我有事？”

　　　　“别叫我公主，显得多生分呀，叫我清河就好，我是专程跑来看你的。”

　　　　“那多谢公主了，嗯，多谢清河。”这清河公主对自己还真好，专程跑来看望我，昨日不过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原来真的与自己做朋友呀。

　　　　清河眼睛里光芒一闪，笑道：“你我年纪差不多大，我一直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年纪相仿能够陪我的哥哥。”

　　　　孟琉璃不作他想，立刻开心地应道：“清河，我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姐妹，我求之不得呢。”

　　　　“倒不如我们如今就认了异姓兄妹吧。”清河立刻顺势说道。

　　　　“这……好的，只要清河公主不嫌弃。”

　　　　清河公主心里暗自发笑，这孟琉璃还真是天真，竟然这么相信自己，看来自己的计划一定会很顺当地实施下去。

　　　　于是二人便认了异姓兄妹。清河问道：“阿璃哥哥，你为什么要拜我表哥为师呢？”

　　　　“我……我，天音公子那么厉害，我那时有机会能够拜他做老师，当然不愿意错过了，就这样的原因。”

　　　　“原来就这么简单。”清河嘴上应答着，突然步上一滑，跌进了孟琉璃的怀里，顺势用手轻轻触碰了孟琉璃的胸部一下。孟琉璃忙把她扶住，丝毫没有察觉到。

　　　　清河已然心下明了，却还是装作丝毫不知情，表情很自然地说道：“阿璃哥哥，陪我去前厅玩吧，那边人很多，比这边热闹好玩得多。”

　　　　孟琉璃点了点头，跟着她往回走去了。

卷一锁心篇　第二十五章　备注大改）故事里的故事

　　　　清河公主领着孟琉璃回到前厅，煞有其事地喊来了府上的侍从还有丫鬟们，叮嘱道：“孟公子远来是客，你们不可以趁哥哥不在府上就对他有所怠慢哦。记住了，今后孟公子也就是我的好朋友。”

　　　　众下人们忙唯唯称是，说道：“公主放心吧，孟公子他是上宾，我们这些下人岂敢不敬？”孟琉璃忙摆手道：“你们实在对我太好了，谢谢你们，清河公主谢谢你了，其实大家都对我真的很好，你尽管放心吧。”

　　　　清河灿然一笑，毫不避嫌地牵起了孟琉璃的手：“阿璃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吧。”孟琉璃很坦然地握着她的手走了出去，一时根本没有想起自己此时女扮男装，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

　　　　果然，众人见清河公主和孟琉璃手拖手走了出去，便立时议论了起来。

　　　　“这孟公子倒是真是讨人喜欢，公主看样子似乎对他有意思。”

　　　　“胡说什么呢，公主只喜欢我们家公子，怎么会喜欢孟公子呢？”

　　　　“我说，倒是有可能，国师大人一直不迎娶公主，许是公主已经不想继续等了，你看看她不仅要我们好好招待孟公子，还主动去牵他的手呢。我看肯定是喜欢孟公子了。”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孟公子是我们公子的唯一的徒弟，人又这么和善，我觉得公主和他倒是不错。”

　　　　一时众人口耳相传，公主喜欢上了孟公子这个传闻一下子被传开了，且不说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传开之后，大家更喜欢拿它当做生活的佐料，谁还会去在乎真假呢。

　　　　后来，清河公主更是常常跑来府上找孟琉璃，且每回都是在卫天音不在府中的时候，似乎证实了传闻是真的，宫里也开始暗暗流传起来清河喜欢孟琉璃了。

　　　　“阿璃，过来。”卫天音招手道。

　　　　孟琉璃忙走了过来。

　　　　“这几天你有没有认真练习剑法？”卫天音问道。

　　　　“我……我有呀。”

　　　　“已经过去了四天了，第一套剑法你还是练得零零散散的，这也叫做有认真练习吗？”卫天音训斥道。

　　　　“对不起，公子师父，我太笨了，就是练不会，四肢就像是长在别人身上，不听我的大脑使唤。”孟琉璃见卫天音似有些生气，忙委屈地辩解道。

　　　　“算了，不能怪你，我一直没有时间认真教你。”卫天音叹了一口气；“听说这几天清河每天来找你玩？”

　　　　“是的。公主对我特好。把我当成亲姐妹一样的。哦，不是，不是，是把我当成亲哥哥一样。”

　　　　“别和她走得太近了。男女之间，还是适当避嫌的。”

　　　　“男女有别？”孟琉璃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在大家眼里是男的，摸了摸脑袋，苦笑道：“我记住了，公子师父。下回我会和公主保持距离的。”心里却在说，自己也是女的，天音公子想到哪去了，避嫌？避什么嫌呢？不对，这样一想，倒是真有些奇怪，如果公主对自己没意思，干嘛对自己这么好呢？！难道都是因为看到天音他的面子上。

　　　　“罢了，且不谈这件事，我看你确实不适合练剑，教你一些动作幅度不大的仙术吧。首先教你一些内部调息的方法，人与自然万物是相通的，若是想修成正道，就要使自己的身体与世间万物融合贯通，世间万物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相生而成的，身体内是个小宇宙，肝属木，肾属水，水生木，心属火，木生火，因而调息方法断不可以逆天而为，要按着身体内部的五行属性发挥调和，现在就跟我一起练习气息吧。坐到我旁边来，我教你坐姿和指法，跟着我练习。”

　　　　孟琉璃忙坐过来，认真地跟着他一个手法一个手法地学习。

　　　　他见她手法并不十分正确，便弯身靠近她，将她的手法一一指正过来：“这只手的肘关节要扣到另一只手后面，不对，手心不能朝自己脸，要朝着外面。”他很认真地一一指正。当他手碰触到她的手背，她感到了一阵温暖，脸颊边能够感受到他说话的气息，轻轻吹拂起她的发丝，带来一些温柔的触动。她早就忘记了手上该如何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脸离她咫尺，皮肤有些苍白，窗外的阳光投射到他的脸上，给人一种似乎是透明的梦幻感觉。也许是阳光的温暖，也许是卫天音的呼吸离得太近了，她有些意乱情迷，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恍惚间，她看见自己从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摔死，这时候他一身白衣，飞了过来，抱住她，将她安稳地放在了地上。

　　　　“谢谢你救了我。”她对着卫天音，不由得说道。

　　　　卫天音闻言，诧异道：“喂，你在说什么混话呢？我何时救过你了？我在教你指法，你却又魂不守舍的，做起白日梦了。”

　　　　孟琉璃闻言一惊，原来自己方才又做起了白日梦，不由得脸上绯红，低头道：“公子师父，我……”

　　　　卫天音看看她，说道：“怎么脸那么红？难道是着凉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奇怪，很正常呀，你怎么一会儿恍惚起来，一会儿脸又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呀？”

　　　　“嗯……”孟琉璃结结巴巴地说道；“大概是……太阳有些热吧，所以照得我有一些迷糊。”

　　　　“大概是坐得太久了，起来活动一下吧，今天就先练习这些吧。不要累着了。”卫天音温和地说道。

　　　　孟琉璃站起身，跟着卫天音慢慢地绕着园子散步，卫天音走得不急不缓，一直很静默，不知在想什么。她看着他的侧脸，又一次陷入某种恍惚之中，好像是有一段记忆，她很想记起来，却只能想起支离的片段。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打破此时的安静，想了想，问道：“公子师父，我去过你的冷悦居，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呢？”

　　　　卫天音闻言，停住了脚步，答道：“可以，如果我能够回答，一定会照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