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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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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是司机蒋方正开着车睡着了,然后就慢慢偏离了方向,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断裂的护栏从挡风玻璃中穿过,又从坐在副驾驶的双胞胎妹妹郁小玉的胸部扎穿过去,才扎穿了后排座椅的靠背,透出车尾。
  整辆车就像糖葫芦上的山楂球,被护栏扎了个通透,巨大的撞击几乎让车彻底分为左右两半。
  “为了将郁小玉救出,消防车还调来了电锯,好不容易将护栏锯断,才把她从车里弄出来。”乾昭昭看着那篇歌颂救援队伍的报道,抛去一些华而不实的形容词,基本还算详细地还原了整个救援过程。
  她边看边摇头,“折腾这么长时间才送上救护车抢救,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可不是嘛!”老马叹了一口气,“我们接到省城发来的协查命令,当时就走访了蒋方正的同事。郁小玉和他的关系,也是他的同事提供的,只可惜没人知道这对小情侣的住处。要不然百晟街道发现碎尸的时候,我肯定一早就能想到是他们了。”
  “蒋方正的家人呢?你们没有和他们联系吗?他家里也没人知道他的住处?”乾昭昭疑惑地追问道。
  老马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省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辨认郁小宇和郁小玉这对姐妹。蒋方正的家人接到车祸消息时,当即就赶到了省城,已经辨认过这姐妹俩了。根本没人能分清谁是谁,省城这才知会我们协查的。”
  他摊了摊手,“我们查到这对姐妹都是孤儿时,省城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是蒋方正醒了。我们自然不会再追查下去。其实,省城那边从蒋方正家人口中得知这对姐妹中的一个和他是情侣关系时,就已经怀疑坐在副驾驶上的是妹妹郁小玉了。你想,正常来说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坐后座,反而让女朋友的姐姐坐自己身边呢?”
  老马指着乾昭昭手机上的那篇报道,“后来这事情上了报纸,我们才知道死的果然是蒋方正的女朋友郁小玉。”
  “不对。死的人是郁小玉,但死的却不是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月朗朗突然开口道。
  “什么?”
  “什么?!”
  乾昭昭和老马不约而同地瞪圆了眼睛。
  “副驾驶的那个都被扎穿了,怎么会没死呢?不对不对,应该说后座上的那个据说只是受到惊吓昏迷而已,怎么会死呢?”乾昭昭有些语无伦次地发问道。
  “你们看这个。在车祸发生一个月后,这家报纸对这起车祸做了跟踪报道,更正了之前报道中的错误。”月朗朗将手机递了过去。
  乾昭昭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不信邪地用自己的手机搜索了郁小玉的名字,发现在同一家报纸的网站上果然出现了两篇报道!
  “姐姐郁小宇重伤获救,堪称医学奇迹?妹妹郁小玉却被透车而过的护栏撞伤了脑袋,导致脑死亡?”乾昭昭瞪着眼睛,快速地将整篇报道都浏览了一遍。
  老马也愣愣地看着手机,“照这上面说,当时坐在副驾驶的是姐姐,被护栏穿体而过,多处器官都损伤严重。但她求生意念却十分顽强,抢救的医生也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才成就了这桩奇迹?这怎么可能?人都那样了!”
  “不只是这样,你看这里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说妹妹因脑内大量淤血,回天无力,她的男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了一个痛苦而伟大的决定,放弃治疗,而将妹妹郁小玉的器官无偿捐献给她的同胞姐姐。”乾昭昭指着一行不起眼的照片注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她用力戳着手机的屏幕,“朗朗姐,这上面说是蒋方正自己决定放弃对女朋友的抢救的?只是脑内淤血而已?躺了十多年的植物人都有可能一朝苏醒,他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自己女朋友的生命?”
  月朗朗轻蔑地冷笑起来,“可如果他的女朋友原本就是姐姐郁小宇,而并非妹妹呢?坐在副驾驶的女人是姐姐,最后得救的也是姐姐,现在那个杀了他的女人还是姐姐。”
  “所以刚刚蒋方正才说杀了自己的人,是他的女朋友。他从一开始想指认的人就是姐姐郁小宇,而不是大家都确定已经死亡的妹妹郁小玉。”
  老马觉得自己果然是年纪大了,这么绕来绕去,他只觉得头昏脑涨。
  “月小姐,昭昭小姐,如果是误以为死去的是坐在副驾驶的那个,这件事是我们想当然了。可是那为什么蒋方正的同事都一口咬定他的女朋友是郁小玉呢?”
  “这还不简单?!”乾昭昭彻底想通了,“郁小宇,郁小玉,这两个名字本来读音就十分相近,这对双胞胎姐妹长得又一模一样。蒋方正的同事也好,他的家人也好,到底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搞混淆了也很正常。”
  “可是……”老马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昭昭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对双胞胎姐妹的名字,只要稍稍带上点方言的口音念出来,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更加接近妹妹“玉”的读音。
  外人下意识地以为是妹妹,也说的过去。
  “姐姐的职业是建筑设计师,妹妹生前的职业是服装设计师?”拘留室里的魏白看着孙权给他的档案却皱起了眉头,“你确定姐妹俩的职业不是弄反了?”

  ☆、457 各执己见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孙权比对着姐妹俩的档案,有些疑惑不解,“档案是根据登记在册的身份证号调出来的,还有她们从小到大的学籍证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X”
  虽然每份记录上的照片都一模一样,可一串串不同的号码却将这对双胞胎姐妹的人生轨迹勾勒得泾渭分明。没有任何让人会产生模糊混淆的地方,虽然是同样的学校,可两人始终被分在不同的班级,高中毕业后更是去了不同的大学,从事了完全不同的职业。
  魏白摇摇头,“我不是说她们的档案有问题,而是……你觉得一个建筑设计师能把尸体拼凑得这样天衣无缝?我听说山阴市和省城两处发现的碎尸,都混杂了非人类的部分。而你们却是通过尸检才发现了这一点,甚至山阴市那里一开始都没能挑出属于人体组织的部分……”
  “说不定是双胞胎姐妹有心灵感应呢?妹妹会的东西,姐姐自然而然也就会了?”孙权心中也开始不确定起来,可嘴上却不甘示弱。
  “熟能生巧是靠心灵感应就能做到的?”魏白毫不犹豫地反问道,“同为姐妹,一样的心灵手巧,这是有可能的。可是要做到照片上那种程度,绝不可能。”
  “所以你坚持认为这个疯女人才是大家都以为已经死去的妹妹?而真正死于车祸的,反而是姐姐?”孙权说服不了魏白,也不能再说服自己,只能无奈耸肩道,“可是证据呢?蒋方正一口咬定死在医院的那个,是双胞胎中的妹妹,是他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的女友。你又拿什么证明他在说谎?”
  孙权掰着手指一一数着,“这两姐妹都没有任何案底,从事的工作都是自由弹性时间的工作,不需要考勤打卡,更不需要留下指纹备案。你拿什么去比对?两人血型一样,dna重合度高达99。7%。哦,对了,当年她们被福利院接手时的原始档案早就泛黄模糊了,根本验不出结果。”
  魏白冲着角落里的女人抬了抬下巴,“人就在这儿关着,还能找不到办法证明她的身份?”
  “哥,我叫你一声大哥!这女人已经彻底疯了,她的精神鉴定报告书你难道没看到?我舅舅费了老大的功夫,连她的名字都没问出来!你还指望她告诉你什么?”孙权不由扶额,他还以为自己这位警界新秀的兄弟能有什么出奇制胜的好办法呢!
  “蒋方正呢?只要找到他,我就一定能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拆穿他的谎言!他心里最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魏白自信满满地说道。
  孙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忘记说了。我舅舅之所以会找我询问那起车祸的缘由,就是因为他们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山阴市和省城两处碎尸中的人体组织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不会是……”魏白心下一沉,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就是你想的那个‘不会是’!”孙权毫不留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死者蒋方正,死于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的季节,亲口供述杀死他的人,就是他的女友!嗯?女友?”
  “女友?这可是你舅舅说的!跟我无关,我可没和他串通啊!”魏白眼睛一亮,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虽然死者‘亲口供述’这一点太过荒谬,不过你舅舅倒是与我英雄所见略同!对了,他今晚应该还待在省城吧?走!带我去见见他!说不定我们一碰头,线索和疑点汇集到一起,这个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你急什么!等我先问问清楚!”孙权白了他一眼,便走到角落拨通了老马的电话。开玩笑!以这家伙不信鬼神又莽撞自大的性子,要真见着了月小姐,说错了什么话,还不得被活撕了?
  这一通电话足足絮叨了半个钟头,孙权才满脸不可思议地放下手机。
  “你舅舅怎么说?”魏白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他是不是也怀疑双胞胎姐妹互换了身份?”
  “等等,你让我冷静一下!”孙权飞快地在手机上搜索起来,又过了好半天才颓唐地看向魏白,“看来还真有可能被你蒙对了!”
  “谁蒙了?!我这是有理有据分析出来的!”魏白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比我多干了一年警察,就可以显摆经验值。好歹我也是正儿八经的警校毕业,不比你差在哪里!”
  孙权板正了脸色,生硬地将经验值的问题无视了过去,“我舅舅他们怀疑,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蒋方正为了让自己的女友,也就是多处脏器被刺穿的郁小宇能够得救,所以故意谎称自己的女友是妹妹郁小玉,迫使医院同意将脑死亡的郁小玉身上的完好器官,移植到他真正的女友身上。”
  他指着墙角的那个疯女人,神色复杂道:“也就是说,蒋方正刻意利用别人分不清楚他女朋友到底是谁这一点,牺牲了和自己并无亲密关系的双胞胎妹妹,而选择了自己真正的女朋友,姐姐郁小宇,也就是她!”
  魏白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照你的意思,俩姐妹的身份并没有互换,活下来的这个确实是身为建筑设计师的姐姐。报道中有误的地方,仅仅是蒋方正隐瞒了自己真正的女友。可这没法解释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将碎尸完美缝合的!”
  他一边摇头一边向外走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要去确认一件事!”
  “这天还没亮呢!你要去哪儿啊?等等我!”孙权不由扶额,这家伙见风就是雨的冲动性子能不能改一改?腿长走得快,就了不起么?!
  喧闹了大半宿的拘留室重又恢复了寂静。
  墙角的那个不知到底是姐姐郁小宇,还是妹妹郁小玉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陌生人的离开,身体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
  她抬起头歪了歪脑袋,看着拘留室重被关上的大门,眼底突然闪过一丝警惕,转而便恢复了略显呆滞的迷茫神情。

  ☆、458 冲走了……

  没过多久,省城的天色便蒙蒙亮了起来。 X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早早起来做准备的早餐铺子,不声不响地蒸腾着白色的热气,飘散到屋外。
  距离省公安厅仅有一条街距离的警民家属小区里,一辆低调的白色大众车不情不愿地开出了小区大门。
  孙权打着哈欠躺倒在后座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幽怨地瞄着驾驶座上的魏白,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大哥,我是答应你,今天天亮后陪你一起去查案。可你也用不着早上刚过四点就来敲我家的门吧?我爸妈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
  魏白越俎代庖开着孙权的车,随手一指窗外,“这不是天已经亮了吗?你自己说天亮就去的。我还给你买了新鲜出锅的油条和包子呢!哎,我跑了你家附近所有的包子铺,都没找到昨晚你给我吃的那家。你小子藏私了啊!说!到底在哪儿买的,我顺路绕一圈过去。”
  “切……”孙权轻哼了一声,便发出了细微的鼾声,竟是又睡死了过去。
  魏白咂咂嘴,算了,今天就放过他,查案要紧,包子的事以后再说。
  而在警民家属小区另一个方向,同样距离公安厅十分近的酒店门口也停着一辆已经发动的红色跑车。
  乾昭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抓着满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拖鞋便“踢踢踏踏”地走出了酒店。
  “朗朗姐,我们这一大早的,到底要去哪里啊?不用叫上马叔一起么?”
  月朗朗头疼地看着乾昭昭的扮相,自己已经给了她半个小时洗漱,怎么还是这样丢三落四地就跑到了大街上?
  她伸手拂过乾昭昭的脑袋,那一头鸟窝似的头发瞬间就变成了整齐顺滑的马尾。紧接着,她又从储物符中摸出一双杏色平跟凉鞋递了过去,“上车换好。蒋方正带上了没?”
  “带了。”乾昭昭迷迷瞪瞪地用力一拍身侧的小包包,包里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月朗朗这才放心地由着她以一个狗刨式的姿势爬进了车里,不待她坐稳,便一踩油门,朝着位于省城北郊的公共墓园飞驰而去。
  隔着一条街的魏白耳朵微动,“咦?好车啊!怪不得人人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呢!现在的有钱人也真不容易啊,这么一大清早就要起来赶路。”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开着孙权那辆最高时速只能飙到120公里的小车,慢慢悠悠往位于城南的福利院驶去。
  月朗朗仗着路上没人,生生将跑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不一会儿,她就架着犹自未醒的乾昭昭找到了那座刻着“郁小玉”三个字的墓碑。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她绕着墓碑走了好几圈,又在墓园四周查看了半天,眉头却越皱越紧。
  “朗朗姐,你到底要找什么啊?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啊!”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温度迅速上升到让乾昭昭十分憋闷的程度。她蹲在树荫下,恹恹地看着月朗朗,只希望快点儿收工,早早回到有空调的屋里去。
  “我在找蒋方正丢失的那半个脑袋。事情有点奇怪,我原以为除了在两处案发现场发现的残魂以外,剩余的部分应该全都跟在杀人凶手郁小宇身边。”月朗朗皱眉道,“但是现在那三处的残魂已经都在我们手中拼凑成型,却还是缺了半个脑袋。”
  “那我们为什么要来郁小玉的墓地呢?这个蒋方正不过是为了骗得医生的同意,才谎称死去的郁小玉是他女朋友,其实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蒋方正的残魂怎么会来这里?”乾昭昭更加不解了。
  “你有没有想过曾经身为恋人的郁小宇为什么要折磨蒋方正,最后还要了他的命?从郁小宇的角度来说,蒋方正不仅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月朗朗不答反问。
  乾昭昭微微一想,便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你是怀疑,郁小宇不能接受自己的男友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哪怕是为了救她自己的命?所有才由爱生恨?”
  月朗朗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是不是由爱生恨,这可不一定。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是因为那场车祸,因为郁小玉的死亡才发生了变化。无论如何,蒋方正都是死在这对姐妹俩的手上。他对自己的女友都不能控制地心怀怨恨,又怎么会不怨恨一切事端缘起的郁小玉呢?”
  “可明明是他自己疲劳驾驶,这才出了车祸。说郁小玉是完完全全死在他手上,都不为过。他怎么还敢怨恨?”乾昭昭瞪大了眼睛。
  “他要是一个会将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的人,就不会心存怨念地化为凶灵了!”月朗朗不屑地说道。
  要不是为了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像蒋方正这样的凶灵,她根本就不会让昭昭救下他,肯定一早就送到鬼差的手里,任由地府处置了!
  乾昭昭扫视着在阳光照射下亮得晃眼的墓园,却没有发现半点怨气。她不由怀疑道:“朗朗姐,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他剩下的那半块残魂不在这里,是不是就说明他其实对郁小玉根本就没有怨恨啊?说不定那半块残魂还在警局的停尸间里呢!”
  月朗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到酒店之前,已经去看过停尸间里蒋方正的尸体了。”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要是有所发现,那昨晚蒋方正就应该能拼成个全乎的人形了!
  乾昭昭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茫然,“案发现场没有,凶手郁小宇身边没有,他自己的尸体里也没有,郁小玉的墓园里还没有……那他那半个脑袋去哪儿了?”
  “失踪的不仅是他的一片残魂,还有他肉身的脑袋也不翼而飞了。”月朗朗心里有些焦躁,难道是自己许久不出手,直觉都不灵敏了?
  乾昭昭双手托腮,苦苦思索起来。突然,她便脸色一青,“朗朗姐,会不会……蒋方正的脑袋会不会是被切碎,扔进马桶了?那片残魂搞不好也从下水道被冲走了……”

  ☆、459 虚无的记忆

  月朗朗的脸刷地一下全黑了。 X
  在省城,她的灵力可是要大打折扣的,这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在偌大的省城地下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找出只有半个手掌大的残魂来?
  要是污水经过处理,又流向了四面八方,甚至是河道里,搞不好蒋方正的残魂早就已经出了省界吧?!
  她要是敢在整个华夏地界肆无忌惮地找人,那天地法则一定会不由分说地将她一脚踹飞,让她从此再无进入这个世界的可能!
  乾昭昭看着她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是少了那片残魂,是不是蒋方正就永远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倒不一定。”月朗朗脸色阴沉,不待乾昭昭激动起来,便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丢失的那部分残魂中储存的记忆与这次的案情毫无关系。他现在想不起来,只是因为魂魄尚需恢复。”
  乾昭昭思考了三分钟,才看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朗朗姐,我觉得我们的运气不可能这么好!”
  月朗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自然知道不能将一切堵在这微乎其微的运气上,否则也不用拖着乾昭昭,大清早来墓地找残魂了。
  “对了,朗朗姐!郁小宇不是还活着吗?那天你查看她的记忆没有什么发现吗?”乾昭昭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询问着。
  那天月朗朗就是因为查看了郁小宇的记忆,才窝在房间里闭关了好些天,直到昨天才露面的。要说没发生什么,打死她也不信!
  “郁小宇的记忆一片空白……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片虚无……”提到这事,月朗朗不由露出万分不解的神情,似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那天看到的情形,“就好像她的记忆,魂魄从没存在过一样。我在她的脑海里,除了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上无天下无地,四周无世界,只有自己,寂静得可怕。
  月朗朗回忆起那天的所见,都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寒毛。如果不是她神魂强大,她也许就要深陷其中无法脱身了。
  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她找遍了在这个世界能联系到的所有大能,也没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不约而同地叮嘱她,“此人神魂有异,万望小心,不可再亲身涉险”。
  月朗朗烦躁地甩了甩头,“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洛洛不是说今天也要过来吗?你接一下他。我去找个住在省城的帮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哦!”乾昭昭乖乖地点了点头。
  虽然也很想去看看月朗朗口中的帮手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可接待朗朗姐心上人的任务也很重要!更何况那人还是给自己发粮的老板呢!
  一个小时后,魏白家的屋顶上,花儿迈着优雅的猫步慢慢悠悠地晃悠了上来。
  它懒洋洋地跳上了蓄水塔,炎炎夏日的灼人阳光照射在它身上,仿佛只是普通的阳光浴一般。
  “你怎么才来?我给你发了讯息,你也不回我,非要我亲自找上门?”月朗朗的声音自空气中传出,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花儿舒展着身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桃枝的儿子前些日子回来了。那小子精明得很,我没法儿随便用家里的电话。到底什么事儿?能劳动你离开山阴市,看来真的有点儿棘手。”
  “要不是真棘手,我怎么会向你求助?你那宿主的儿子不就是一个普通人么?要真想帮我,他还能拦得住你?”月朗朗忍不住语气发酸,还带着小女儿似的撒娇式抱怨。
  “行了行了。我想着你肯定就是一时手生,这才没当一回事,是我疏忽!说吧,抓紧时间,一会儿那小子就该回来吃午饭了。看见我不在,说不定就得找上来了。”花儿讪讪地挠了挠脸,眼神飘忽起来。
  “最开始只是一桩有点麻烦的碎尸案……”月朗朗快速而详细地对花儿阐述了案情,末了才说出最令她困惑的问题。
  “按理说,抓住了凶手就等于破了案。但是这名凶手的魂魄实在太奇怪了,我已经问过所有人,他们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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