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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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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个弟弟,”魏白纠正道,“是弟弟一家四口。这就是为什么刘橙死了,她外婆哭得真伤心的原因。当年离婚据说有很多不得已,刘橙的爸爸并非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每个月都会给数额不算小的一笔钱,作为刘橙的抚养费,直到她18岁成年,并将承担她毕业前的一切费用。”
  “就是说,如果刘橙没能考上大学,这笔钱就会一直给到她成年。如果她继续上学,那么这笔钱就会一直给下去?”屠女士想了想,有些匪夷所思道,“所以,她妈妈不去工作也能养活包括自己在内的7口人,其实完全是因为刘橙的存在?”
  “不愧是我女儿,一点就透!”屠老笑眯眯地夸赞道,“所以啊,虽然刘橙的舅舅很糟心,却一直不敢当着刘橙的面闹事,生怕影响了自家外甥女的学业。可是刘橙一死,”
  屠老摊摊手,“她妈妈和外婆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魏白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也好,屠老也罢,今天过去也许就再也不会与那个令人不齿的弟弟有什么交集,为难的只有失去了刘橙这颗摇钱树的母女俩。
  是的,就是摇钱树,这是刘橙对自己的认知。
  3天前,沿着这条道路返回医院时,刘橙冷静到近乎冷漠地说出这个词时,魏白和孙权都感受到了宛如心死一般的悲凉。
  用刘橙的话来说,不管是终日挨骂被打的沈莉,还是永远只能见到保姆的陆晓琪,亦或是妈妈和外婆总是小心翼翼地嘘寒问暖的自己,在家里,都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只有在学校里,远离那一切是非,才能感到自己还是一个15岁的花季少女。
  可是余卿卿却不同!
  她们3人是在初二的时候,才知道余卿卿是被收养的。
  在此之前,余卿卿于她们而言,只是一个整日阴森着脸,每次考试都将刘橙死死压在第二名位置的讨厌优等生而已。
  一开始,她们只是奇怪,每天来给余卿卿送晚饭的那个残疾大叔到底是谁。
  明明他看余卿卿的眼神,就是父亲看女儿的模样,可余卿卿却叫他叔叔。
  “有人天天送饭给自己,就只是为了不耽误她上晚自习。要换成是我,肯定都开心死了!偏偏就她丑人多作怪,挂着一副晚娘脸,不晓得给谁看!”
  这是沈莉最初对余卿卿恶感加深的原因。
  陆晓琪,乃至刘橙自己,虽然嘴上没有说的这么直接,可心里的想法却出奇地相似。
  直到某一天,她们3人知道那个总是被余卿卿叫“叔叔”的男人,其实是她的养父,愤怒才真正充满了她们的内心。
  明明是个孤儿,明明好运地被收养,明明养父母对她那么好,可是这个冷漠不知感恩的余卿卿竟然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叫!
  甚至连一张笑脸都不愿意给!
  事情的结局便慢慢开始改变了。
  相隔一个车身距离的深灰色商务车里,洛伊宸和乾昭昭也在感慨着同一件事。
  “其实只是余卿卿不喜欢笑而已。再加上她被收养的时候已经懂事了,对已经死去的亲生父母记忆已经很深刻,才对余爱国夫妻叫不出口而已。你看看她的日记上,对他们的称呼其实都是爸爸妈妈,从收养的那天开始就是这样了。”
  乾昭昭膝盖上摊开着余卿卿的日记本,唏嘘不已。
  “种因得因。”洛伊宸直视前方,冷静地说道,“余卿卿有心理障碍,十之**与父母离世后,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有关。而余爱国夫妻所能接触到的知识层面,不足以让他们重视这个问题,或许经济条件也不允许。”
  乾昭昭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法追根溯源的,只是心里忍不住觉得惋惜罢了。“如果余卿卿没有遇见刘橙她们3个人,也许所有人现在都还好好活着。”
  洛伊宸瞥了她一眼,“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至少刘橙的死和整件事没有关系吧?我今天可是破例送你来火葬场,让你帮忙再联系一次柏小松,他怎么说?”
  “小松哥让你没事别去打扰他,他师父病了,住院好几天了。他已经快忙疯了,让你过段时间再说。”
  乾昭昭眼见自家老板面色不善,连忙补上一句,“对了,小松哥还让我问问,你说的实习生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15分钟后,活着站在刘橙遗体面前的乾昭昭主动扯了扯魏白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求助道:“铁塔,回去的时候我能坐你的车么?”
  魏白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隔断了洛伊宸那吃人的目光。
  屠老含笑看着三人的小动作,在女儿的搀扶下,将两张照片放在了刘橙的遗体上。

  ☆、68 一二三,茄子!

  大一号的照片是刘橙的毕业照。 X
  只见毕业照上个子最高的沈莉站在第二排中间,陆晓琪和刘橙蹲在最前排的边缘,正好一左一右,将余卿卿夹在了当中。
  余卿卿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硬,其余三人看似咧开了嘴在笑,却僵硬得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笑意。
  另一张普通尺寸的照片,压在毕业照下面,露出一角的背景上能看出同样拍摄于山阴市中学。
  屠老看着静静躺在冰棺里的刘橙,慢慢说道,“那天爽约的照相馆前两天才给我送来,我想刘橙的家人大约也不在意这张照片,还是一起烧给她吧。”
  “就是陆晓琪遗体被发现的那天,把您叫去学校,却又没出现的照相馆?”魏白凑过去,抽出下面的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却发现是余卿卿和她养父母的合影,看衣着应该是和毕业照同一天照的。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中,余卿卿一家三口的照片显得十分突兀。
  似乎是看出魏白的疑惑,屠老叹了一口气,“刘橙一家外出,余卿卿又搬家了。那天照相馆始终联系不到她们,才会给我打电话。后来也是因为打听到余卿卿家郊外的地址,才会失约未至。”
  “刘橙这丫头以前总说余卿卿不会笑,把这张照片烧给她看看,也许地下相见,那几个丫头就不会像生前那样,产生那么多误会了。”
  屠老活了这么多年,说着说着也不禁产生一丝迷茫,如果自己早些时候与这4个丫头谈一谈,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微微眯起眼睛,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拍摄毕业照的那天。
  阳光猛烈,不久后所有毕业班的学生就要面临人生第一次考验,所有人走出教书,在教学楼前列队的时候都有些无精打采。
  摄影师大声地喊着:“笑一笑,笑一笑,大家笑一笑。待会儿,我喊‘一二三’,你们就说‘茄子’,好吧?”
  有原本就活泼些的学生,还故意捣乱道:“喊‘鞋子’不行吗?”
  好脾气的摄影师直说:“行行行,想喊什么都行。准备好了啊?预备,一,二,三!”
  屠老坐在自己的学生中间,听到四周传来的大喊声,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这帮调皮捣蛋的孩子最后不还是喊了“茄子”嘛!
  直到照片送到他手中,他才发现不合群的余卿卿,照旧连一声“茄子”都不愿意说。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记得那一天余卿卿一直等到所有班级都照完了相,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找到自己,问能不能让摄影师替她和“叔叔婶婶”拍一张合照。
  他记得她说自从被收养的那天以后,全家还没有照过合照。
  他记得她的养父母双双坐着轮椅被推到镜头前的时候,都显得十分拘谨,只有余卿卿绽放出浅浅的,却无比真心的笑容,永远地印在了照片上。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4个孩子,都不在了。
  将刘橙的骨灰盒安放好,众人离开火葬场之后,心头的沉重感才随着飞驰的车辆,渐渐散去。
  魏白载着乾昭昭,心情明显比去时愉悦了许多。他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昭昭,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回城还要一个小时左右。你们老板可真够狠,这么一大早就把叫起来,就为了去刘橙家跑一个社会新闻。”
  乾昭昭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睑,打着哈哈道:“呵,呵呵,工作嘛!刘橙刚刚意外身亡,就遇上有人打上门,再加上先前她又牵扯进那么一个大案子,我们接到邻居的爆料电话,肯定要去的嘛!”
  只不过一大早叫人起床的不是自家洛老大,而是她的朗朗姐……
  相反,洛伊宸才是那个被扰了清梦,硬被拉来当免费司机的可怜孩子……
  魏白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脑袋越垂越低,只以为她是真困了,便伸手拽过一床薄毯轻轻扔过去,“睡吧,自己盖好,车里开着空调小心着凉。”
  乾昭昭揉了揉眼睛,还别说,真有困意袭来。于是她乖巧地展平了摊子,从脖子盖到脚,迷迷瞪瞪地询问道:“先送我回秋暝小区好不好?我想拿一下我和我家洛老大的早餐……”
  魏白脸色陡然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地应道:“没问题。有我的份没?话说,好多天我都没吃到你送的盒饭了?”
  半晌过去,除了轻微的鼾声,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另一辆车上,洛伊宸载着屠老父女俩,气氛就更显诡异了。
  屠老一直笑眯眯地盯着洛伊宸的后背,洛伊宸则时不时瞥向后视镜中的屠老,满脸紧张。
  行程过半,他才忍不住打破沉闷,开口问道:“屠老师,您,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吧?我先送您回去?”
  “臭小子,你可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假装不认识我呢!”屠老故作生气道。
  “我哪敢啊!我这工作还是您给介绍的呢!”洛伊宸尴尬不已,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不是我没干好,无颜面对您嘛!”
  一旁的屠女士不由稀奇起来,“小洛你不是自己开了一家杂志社吗?怎么我爸还给你介绍工作了?”
  屠老顿时笑成了一朵花,洋洋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洛伊宸,咱们山阴市的候补鬼差,我介绍的!”
  “爸!”屠女士哭笑不得,甚至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少掺和这些事嘛!说,你留在山阴市不肯走,其实压根儿就不是为了教书吧?就是放不下你那些精怪朋友吧?嗯?全暴露了吧?”
  屠老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讪讪道:“咳咳,我这不是同意跟你走了嘛!老揪着这点事不放干啥!”
  疾驰的车顶上,若有似无的飘过一个人影,很快便消失不见,谁也没有发现。
  秋暝小区707室的厨房里,月朗朗虚幻的身影渐渐凝实。
  她带着愉快的笑容,开始忙活好几人份的早餐。叮叮当当的厨具碰撞声中,夹杂着她的自言自语。
  “这个屠老头真是可惜了,但凡有点修行的灵根,都能在异类中留下一笔。可惜可惜,现在只能当个长寿的凡人。”
  “这老头推荐我家小洛洛当鬼差,说起来我倒是承了他的情,要不再给他补补寿元?”
  “唉,可是他寿元已经很长了,再补就真成妖怪了,真麻烦……”

  ☆、69 月华

  日子仿佛风平浪静了许久,魏白腹部的伤口也拆了线。 X老牛带人跑了几桩过失伤人的小案子,老马则彻底化身成了资料搬运工。
  伤口痊愈的魏白爆发出了极大的工作热情,一件一件仔细查阅着过往有极乐苑参与的案子,不厌其烦。
  数量并不太多,可是要从海量的资料库中一一甄别出来,却险些要了老马的命,毕竟几十年前的资料可没有录入电脑。
  最终,他还是参考了警局历年的财政支出情况,才勉强完成了自家新队长的任性要求。
  这一切,魏白基本全然无知。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沉浸在了字里行间,恨不得把薄薄的一张纸看出个窟窿。
  最近三年的记录还算清楚,极乐苑涉及其中的案子一共只有8件,算上前一段时间的沈莉陆晓琪案,也没到两位数,不过却件件收费不菲。
  比较起来,自己经手的这一件已算是最便宜的。魏白突然理解,为什么前任山阴市刑侦队长在自己赴任之前,心怀愧疚地摆了一个月的好酒好菜招待自己。
  8件案子,每一件的最后都有一张端端正正的签名收条,签字的人自然是乾昭昭,笔迹与她留在杯子上的一模一样。
  魏白将这8份资料摞在一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着杯盖上贴着的那张写有自己名字的标签,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很快,他就再度板起脸,继续查看起来。
  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又快速地翻了翻剩下的几份资料,便唤来了老马。
  “三年前的资料怎么没有?中间为什么整整缺了10年?”
  老马想也不用想,那10年正值他的黄金年龄,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他苦着脸解释道:“队长,不是缺了资料,而是整整十年,极乐苑都没有接过案子。”
  “那一段时间,警局有别的帮手?或者是没有遇到棘手的案子?”魏白不禁有些奇怪,他没有听说山阴市出过什么有名的“神探”啊!
  老马无奈地摇摇头,“都不是,就是极乐苑不肯接案子。每隔一段时间,短则几年,长则几十年,极乐苑都会有这样一段不肯帮忙的时间。”
  魏白莫名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那么,那些案子呢?原本警局打算上门求助的案子呢?”
  “都压着呢!”老马答得爽快,“喏,昭昭签字的这几件,其中大部分都是那十年里积压下来的悬案。”
  他看着魏白,真诚地说道:“其实咱们山阴市真的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太平,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大案要案。”
  魏白抬起头,同样真诚地看着他,点头道:“嗯,我相信。”
  老马觉得有些挫败,毕竟这一位可是下了火车警局都没进,就直奔命案现场的。他想再解释解释,稍稍美化一下山阴市的形象,却发现自家新队长已经重新埋头在案卷中了。
  正如老马所说,从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资料中不难看出,确实存在很明显的空档期,而且空档的时间长短不一。
  而最巧合的是,每一次空档期过去后,收条的签字人就不一样了。
  魏白记得乾昭昭是三年前来到山阴市,从实习记者做起,一直在姓洛的那小子手下干到了现在。
  同时,沉寂了十年的极乐苑也是那个时候重新开张,收钱的,却从原本一个名叫“月华”的人变成了乾昭昭。
  月华,月朗朗,要说这两者没有关系,那真是鬼都不信!
  “带我去一趟户籍管理中心。”魏白站起身,示意老马带路。
  “队长,你要查月朗朗?”老马踟蹰不前,有些为难地问道。
  “对!月朗朗如果是山阴市本地人,并一直居住在这里,那为什么要等乾昭昭到来,极乐苑才再次开始活动?老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马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不解道:“可这跟我们警局查案没有关系啊!就算没有什么内情,人家还不能闹闹脾气么?”
  “闹十年脾气?老马,这话你说的不心虚吗?”魏白笑了起来,本以为还要费点功夫,没想到老马还真是“老马识途”,他就说这些在山阴市警局干了这么多年的老刑警,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嘛!
  老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掉坑里了,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总归有个精明的上司不是什么坏事。
  “队长,我算是服了你。这件事我们知道的其实也不多,这么说吧,十多年前,也就是昭昭前一任的极乐苑主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魏白这下可真愣住了。他满打满算到山阴市还不足一个月,怎么会认识乾昭昭的前任?就这位现任,他不还没混熟么?
  老马高深莫测地指了指摆在最上面的那份资料,正是最近一起沈莉陆晓琪被害案。
  “屠老。极乐苑的前一任主人就是屠老。”
  看到魏白诧异万分的神情,他满意地继续说道:“可严格来说,屠老又和以往历任极乐苑主人不同。用他当时的话来说,他只是一个代理人。所以那些年在警局的收条上签名的人都不是屠老,而是月朗朗。”
  “可是……”
  老马止住了魏白的疑问,有些无奈地说道:“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队长,月朗朗的年龄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至少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那户籍信息,不查也罢。要么是假的,要么根本查无此人。”
  长生不老?返老还童?妖怪?
  一时间,魏白脑子里什么五花八门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一个年龄堪比屠老的老妖怪,躲在乾昭昭那丫头身后,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自觉地想到王翠花被“杀人”,陆晓琪被“猝死”,甚至刘橙被“意外”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还有那主动送上门的线索,似乎一切都是为了让警方早日结案,让极乐苑顺利地获得报酬。
  可如果这命案本身,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呢?
  鹤发童颜的国术高手不在少数,像月朗朗这样驻颜有术的人,未必不存在,内家功夫练到高深莫测的境界,制造些“意外”又算得了什么?
  魏白心中越发加重了对月朗朗的怀疑,却见老牛脸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队长,交警大队刚刚转过来一个案子。沈天齐和郑兰死了。”

  ☆、70 死亡人数:33(推荐票1000加更)

  “你说谁死了?”老马有些懵,他觉得名字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X
  “沈莉的父母。王翠花的儿子和前儿媳。”魏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他记得没错的话,沈天齐姑且不论,郑兰在处理完沈莉的身后事之后,应该是准备立即离开山阴市,为她二婚的婚礼忙碌才对。怎么会和沈天齐一起死了呢?
  “8月16号早晨5点左右。”老牛一边说着,一边将案卷递到魏白手中。
  魏白却愣住了,这是时间,不正是沈莉和陆晓琪下葬的那天吗?也是刘橙意外身亡的日期!
  那天,他和好兄弟孙权还见过刘橙,也见过沈天齐与郑兰!
  “你刚刚说这是交警大队转过来的?他们死于车祸?难道是在从火葬场返回城里的那条路线上?”魏白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一天,到底死了多少人?
  那一天,到底是去送葬,还是陪葬?
  “陆晓琪的父母呢?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
  “活着啊,活得好好的呢!昨天他们还想来警局送礼呢,被我给拒了!”老马赶紧回答,尽管他不知道自家队长为什么突然急了。
  “只有沈莉的父母死了?”魏白微微皱眉,有些搞不懂这次到底是什么路数了。
  “沈天齐和郑兰的案子应该和他们的女儿没关系,队长,你看这里。”老牛指了指附在案卷里的一张车祸现场照片。
  老马也探过头去看,只这一眼,他就吓了一大跳,指着照片中破碎的车窗,右手哆嗦个不停,“是那个谁,又出现了?”
  照片上是一辆撞得散架的经济适用性代步车,记忆力还不错的魏白记得自己那天在火葬场的停车场见过这辆车,想来应该是属于沈天齐的。
  老马和老牛共同指着的那扇车窗缺了大半,只在雨刷器附近残留了一部分,上面还沾着些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并非事故发生时溅上去的,反倒像是有人刻意留下的讯息。
  照片是从外面拍摄的,可如果是从车内向外看,就会很清晰地那是用手指沾着血写下的,断断续续的4个数字。
  “1……3……05?”魏白稍稍换了好了个角度,便不费力气地念了出来,“这个位置应该是副驾驶,郑兰留下的?”
  “交警大队是这样判断的。”老牛瓮声瓮气地简略道,“起初,他们以为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后来现场取证时发现了疑似死亡信息的这组数字,于是他们将怀疑的方向转向了司机故意杀人这个方向。”
  “但是本应是司机的沈天齐不是也死了吗?”老马疑惑地问道,“同归于尽?”
  老牛点点头,“对。交警大队在车里发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联系死者家属的时候又打听到沈天齐和郑兰的纠葛,所以怀疑是沈天齐复婚不成,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产生了拖着郑兰一起死的念头。于是这案子就转到了队里,可是……”
  他看了看老马,示意接下来该换人解释了。
  老马会意地走到魏白的办公桌前,从那一大堆资料中翻出了两份,“屠老作为极乐苑的代理人是在18年前,可是队长你看,他完成的第一个案子却整整延后了一年。就是因为18年前,山阴市发生了一系列十分恶劣的凶杀案,死者数量高达33人。”
  “33人?!”魏白忍不住惊讶出声,他隐约记起自己小的时候似乎有段时间确实人心惶惶,他的母亲还特地提醒他放学后一定要立刻回家,不能去偏僻的地方。
  如今想来,十之**就是因为这件事了,毕竟省城距离山阴市也称不上绝对安全。
  他更关心的事却是,“那凶手抓到了吗?极乐苑帮忙了?不对,刚刚的资料里好像没有这桩案子!”
  老马指了指最新的这张照片,“没有抓到。事实上,屠老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案子,才无奈接手极乐苑的。但是他调查了一年都没能摸到头绪。凶手是自己停止了犯罪,销声匿迹直到现在。”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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