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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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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留在极乐苑里等消息的魏白，眼睁睁看着时钟的指针走过了凌晨四点，却迟迟不见乾昭昭回家。
他不由心急如焚，顾不得会不会打扰那两位忙得满头大汗的鬼差，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昭昭她们不是说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吗？你看这时间？”
小马气不顺，有心想要呛声。
那俩煞星迟点儿回来难道有什么不好吗？这生死簿副本，就算只是副本，可好歹也是生死簿上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哪有那么好修复的！
自己兄弟俩拼死拼活忙活了一晚上，不就是希望能赶在女煞星回家之前修好吗？如今进度还剩足足一小半，这个不开眼的凡人竟然就盼星星盼月亮地期待她们回家了？
小牛一见自家兄长的神情，就知道要坏事，连忙狠狠踩了他一脚，才努力挂上稍显忧心地神情，转身对魏白说道：“魏先生，月小姐和乾小姐一定不会食言，想来是调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才略略耽搁了些。您不用着急，两位小姐神通广大，必定不会有事的。”
“可……”魏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这俩鬼差也是今天刚到，要问那几个失踪男人的情况，他们可能还清楚一些。可极乐苑的事情，想来他们也知之甚少，否则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惹恼了昭昭。
只不过，他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昭昭每晚竟然都要这样辛苦，难怪早上起不来去单位。
魏白不禁想起自己与乾昭昭初遇的那天，想来那时的昭昭快要把自己恨透了，心中也定是万分委屈的。
小牛见这奇怪的凡人脸上的愁容慢慢展开，还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只觉得当世的凡人果然越发奇怪了，却懒得多问。
没人来打扰，正好让他们兄弟俩抓紧时间干活！
就在这时，极乐苑的大门发出“咔擦”一声轻响，被慢慢推开了。
屋里的三人俱是一惊！
来人是谁？
若是月朗朗带着乾昭昭回来，绝不会从大门进入！
“哟，铁塔，你还在呐？快给我倒杯水！”
就在三人将警惕心提到最高点的时候，门缝里伸进乾昭昭那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魏白只放光！
魏白连忙走到门口，将她扶了进来，“怎么回事？你是走回来的？月朗朗呢？她丢下你一个人？”
“我在这儿。”月朗朗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手上还端着一杯水，递给了乾昭昭。
魏白一惊，他分明没看见这女人从大门进来！
“你自己飞回来，却让昭昭一个人走回来？”
他心中顿时怒气上涌，对于月朗朗种种非人的表现，他已经没有那么意外。他吃惊地却是这女人竟然真的不管昭昭的死活！
魏白记得那王来顺所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可不近啊！
乾昭昭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杯水，才算缓过劲儿来。她扯了扯魏白的衣服下摆，“傻铁塔别闹，朗朗姐和我一起走回来的。我要先睡一会儿，乖，你们别吵……”
她说着说着，眼皮子就不停地往下坠，最终两眼一闭，就歪倒在了沙发里。
魏白瞪了月朗朗一眼，便将乾昭昭横抱起来，径直走进她的房间。
月朗朗也不以为意，只是目光看似无意地从一旁的俩鬼差身上扫过，淡淡道：“还有闲心看热闹？看来副本是修好了！”
小牛小马面上一僵，连忙低下头去！
神通广大的乾大人这么疲惫地回来，他俩能不好奇吗？只是偷偷看了两眼，就被抓包了！
那个凡人态度如此恶劣，反倒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牛飞快地答道：“月小姐请放下，再有一个时辰，小人定当将副本修复完毕。”
月朗朗伸手掩着嘴，刻意打了个哈欠，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如此甚好。我也累了，你们修复完成，便在此地等着吧，不用来通报了。”
过了好一会儿，客厅只剩他们兄弟二人，小马才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弟，你说咱俩不眠不休忙活一晚上，到底是为了啥？他们都去休息了！我们还得接着干？”
小牛语重心长道：“哥，少说两句！你忘了阎王大人说过，那位根本就不需要休息，这一定是在敲打我们呢！这次的任务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不好完成么？要不阎王大人也不会给咱们特别补贴啊！”
☆、151 死亡名单
魏白睁开眼时，午后的阳光正斜照进这个不大的房间。 Ｘ
脚边散落着一叠自己还没整理完全的案情笔记，正对面的床上躺着睡得正香的小丫头，而他自己则半坐半躺地窝在懒人沙发里，不知何时也跟着睡着了。
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接着轻手轻脚地捡起地上的笔记，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小马小牛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可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俩都目光呆滞，眼神早就失去了焦距，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神游天外。
魏白走到近前，低声试探道：“两位鬼差？你们还在？”
小马眼珠微动，神情有些僵硬，笑得十分难看，“可算有个人出来了！”
“哥！”小牛微微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用紧张，我就是个普通人。”魏白摆摆手，在他俩对面坐下，好奇地问道，“你们就一直在这里坐着？”
小马顿时哭丧着脸，委屈道：“那可不是？副本也修好了，我们干坐着等了大半天，也没人搭理，还走不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极其小声，还不自觉地瞥了厨房一眼。
可魏白还是听见了，他顺着小马的目光看向厨房，便见到一杯散发着新茶香味的清茶稳稳地从厨房飘了出来，一直落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
隐约中，他还感觉自己腿边似乎有一瞬间，温度略略降了一些。
虽然看不见，可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空处客气道：“多谢！”
当然，在小马小牛的视线中，看到的自然是一个打杂小鬼捧着茶盏，忙不迭地来给这位凡人魏先生奉茶。
小马忍不住撇撇嘴，这凡人连道谢，角度都偏差了至少30度！那小鬼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自个儿兄弟俩坐着大半天，别说茶水了，就连一杯白开水都没见着！好歹他们也辛辛苦苦修复了那实习鬼差的生死簿副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魏白捧着那杯茶，虽然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喝茶有些不地道，可先前他却听自己的好兄弟狗子再三强调过这极乐苑的东西要不得，只能由主人主动给，便也没有多事。
他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问道：“两位，不知修复好的副本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有。”小牛取出洛伊宸的那台平板电脑，翻出了一份目录放在他的面前，“洛实习在失踪前，最后调查的就是王来顺的魂魄所在。根据他最后使用罗盘的记录，也能看出他是追着王来顺的魂魄离开的。”
“那这份名单是？”魏白不解地指着平板里显示的那些陌生人名，每一个后面都跟着血红的两个大字“残缺”。
小牛面色有些凝重，“如果洛实习的调查没有错误的话，这些人应该都与此次失踪案有关。”
“你是说，这些死者与王来顺是被同一人所杀？”魏白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死者？警局并没有接到报案，难道是……”
“看来魏先生已经猜到了，”小牛将平板往他面前推了推，“这些人都是死在山阴市地界，如果不是无人关心的流浪汉，那他们应该都在山阴市警局的失踪人口名单里。魏先生，还请您抄录一份，这份副本我们还需要收回。”
“好！”魏白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飞快地抄写起来。心情却更加沉重，失踪案突然变成了命案，这性质就要严重得多，更何况凶手还是这样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穷凶极恶之徒！
这份名单中最早死亡的那人，已经整整死了5年，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若不是今日有鬼差相助，这人只怕会永远地躺在警局的失踪名单中！
名单往下慢慢滑动，最后的几个名字魏白看着就有些眼熟了。在吴家人报案后，他曾经筛查过最近的失踪人口，包括王来顺在内的5人，就是那时被他挑选出来的。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
可这样一来，他先前所猜测的那几人之间的联系就不复存在了。那6人固然个个生了一幅好样貌，可这些漏网之鱼就十分参差不齐了。有个别的死者，说丑陋都不为过。
真是见鬼！这次的凶手到底又是为什么杀人？总不至于又是围观被牵连吧？
“铁塔，你在写什么呢？”乾昭昭打着哈欠，眼睛半睁半闭地晃了出来，声音软糯，像是小猫在撒娇一般。
魏白抬头看了看她，心头的阴霾瞬间被冲淡不少，“醒了？还口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
乾昭昭迷迷瞪瞪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径直拿起他的那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然后她举着空杯，朝厨房的方向晃悠了两下，含糊不清道：“再来一壶。”
月朗朗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伸手便拿走了她手中的空杯，随手抛向茶几，“灵茶虽好，你却承受不了，一杯足矣。口渴就喝白水吧”
机灵的小鬼飞快地捧来一大壶温热的白开水和两只空玻璃杯，分别给乾昭昭和魏白倒上，又将一杯清茶小心地摆放在月朗朗的面前。
乾昭昭也不计较，抱起玻璃杯，喝白水也喝得津津有味。
水喝完，人也清醒了不少。她看清魏白正在抄写的名单，疑惑道：“这是死亡名单？毛毛的那个同族杀的？”
“目前我们的猜测确实是这样的。”小牛回答得很谨慎，“这些人是洛实习失踪前在追查的，应该是和王来顺被同一人所杀。若要确定，我和兄长还需去现场核实。”
乾昭昭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地问道：“那你们还坐在这儿干嘛？等开饭啊？还不快去！”
小牛一口气生生憋在胸口，差点吐出血来！让他们兄弟俩在这等着的，难道不是你们？还派了小鬼监视！现在又来怪他们不去查案？
他死死拽住小马的衣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恭敬道：“那小人就告退了。”
“嗯，早去早回，别耽误晚饭。”乾昭昭随意地挥挥手，便转向月朗朗认真道，“朗朗姐，看到死了这些人，我才算安心了。”
☆、152 史明湘
“你这张嘴啊，有时候说话真是……”月朗朗摇了摇头，“让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Ｘ外人还以为你多盼望着死人呢！”
说着，她还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奋笔疾书的魏白。
魏白抄完最后一个名字，抬起头笑了笑，“昭昭一定不是这个意思。我记得极乐苑的规矩可是活人价钱更高，不是吗？”
乾昭昭嘟起了嘴，“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在说认真的！之前我就奇怪，毛毛杀了几十个人，吞噬了他们的魂魄，才能短短时间内修行到显形。这次的婴灵本事分明已经不下于毛毛，怎么可能没杀过人？没吞噬过别人的魂魄？”
她指了指平板电脑，“现在有这么一份名单在这里，起码证明这次的婴灵也是靠杀人噬魂来修行，没有出什么别的幺蛾子。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你说的有道理，”魏白点点头，随即苦笑道，“不过我这里的麻烦就大了。先前的推论得全部推翻，我得回局里重新调查这些死者直接的关系了。”
“那倒未必。”月朗朗叫住了他，挥手将那张脏兮兮的名片推到他面前，“昨晚我们在王来顺的住处发现了这个。”
名片经过小鬼们的清理，除了被模糊掉的字迹外，至少没有了异味，还用塑封将它包的严严实实。
魏白拿起一看，“健身会所？”
“王来顺的亲人证实，他有收集有钱人名片的癖好，也就是说有钓大鱼的想法。这**身会所的名片就是其中之一。”
魏白想了想，接口道：“我记得李海森想转行，也是想做健身行业。失踪者中还有一个人，名叫汪泉，本身就是在一家健身会所里做健身教练的。这样一来，6人中就有3人和健身会所扯上了关系。”
“不止这样吧？”乾昭昭推测道，“那个大家子弟吴俊麟平时难道没有去健身会所的习惯？这样一来，就是4个人！只有周同，和第二个失踪者，额，叫什么来着？”
“萧昕晨。”魏白适时地补充道。
“对，萧昕晨！就他们两个暂时看不出来与健身会所有什么联系！但我相信一定会找到关联的！”乾昭昭信心倍增道。
魏白看了看手中那份略显庞大的死亡名单，迟疑道：“可是我先前选出这6人的判断可能有误，这些死者中有些人的身份只是流浪汉，很难和健身会所扯上关系。这样的猜测会不会太牵强了？”
“先调查再说，万一你一开始的推断也是对的呢？”乾昭昭莫名地对魏白非常有信心，“这些人中说不定有一些只是被凶手随便选来喂养婴灵的，他真正的目标可能只是其中几个。否则那些流浪汉能得罪什么人？死了之后连魂魄都要被吃掉？”
魏白只觉得茅塞顿开，没错！自己刚刚是陷入了迷障，同一个凶手杀不同的人，动机也是会不一样的，未必这些死者之间就真的有什么相似之处。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派人调查全市的健身会所！尤其是汪泉任职的那一家！”
他离开极乐苑后，立刻驱车赶回自己的住处，打算换上警服和老马一起再去一趟金贝拉健身会所。
“老马，你现在在警局附近吗？我刚刚发了一份名单给你，你找人查查这些人的失踪记录。我一会儿就到！”
警局对面的大排档，刚提起筷子吃了一口的老马，默默放下手机，连忙三口并两口扒完面前的盒饭，小跑着穿过马路，钻进了档案室。
却说魏白走到自己住处门口，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说话声，才猛然惊醒！
坏了！自己一晚上没回来，把自家亲娘给一人扔在这儿了！
不过，话说这老太太昨天不是见过昭昭，还特别满意吗？按照她惯常的行为，不是应该自个儿就回省城了吗？怎么还留在这里？
魏白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才偷偷摸摸趴在门上想听听看老太太到底在和谁说话。
“阿姨，看您说的，我是做小辈的，难得来一回山阴市，知道您也在这儿，怎么能不来看您呢？”一个爽朗的女声清晰地传了出来，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奉承话，可在她说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真诚，让人心生愉悦。
果然，随即门内就传来了老太太的笑声，“明湘的嘴还是这么甜！行啦，我知道你来山阴市也是有要紧事的，你来看我，会不会耽搁？”
“怎么会呢！您看您住的这地儿，对面就是警局。我啊，真的是顺路！阿姨您怎么老不信我呢？”那个叫“明湘”的女人略含娇嗔地说道。
门外的魏白却心头一紧，史明湘？这女人不好好在省城待着，怎么跑来山阴市了？不行！他得先逃跑再说！
他轻轻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门锁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隔壁的说话声顿时停了，好一会儿才传出老太太疑惑的声音，“明湘，我好像听到小白回来了，你不是要找他吗？赶紧去看看？”
“阿姨，你肯定是听错了！魏白可是大忙人，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回来？我不着急，等晚饭过了，去警局堵他，肯定一堵一个准儿！”
“那倒也是！那个臭小子！”
魏白只觉得自己冒了一身冷汗，顺手从玄关的墙上拿了警服，他连门都没敢关上，转身就跑。
坐进车里，一路开到距离警局足有3个路口的地方，他才停下车，拨通了好兄弟孙权的电话，“狗子，史明湘怎么来山阴市了？！”
电话那头的孙权颇为无辜，“我又不是她的两条腿，还能绑住她不成？听说是吴家的什么大少爷失踪了，史家自然要有所表示，这不就看在你的情分上，让她去山阴市了吗？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么英明神武，还能不清楚？”
清楚！他怎么会不清楚？可史家的婚约，他已经十分明确地拒绝过了！怎么这会儿都追到山阴市了呢？
他真想问问史明湘她爹，到底是看上了自己什么？说出来！他改！还不行么？
☆、153 积极配合的金贝拉
魏白离开宿舍不久，隔壁老太太住的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高足有175cm的女人当先走了出来。 Ｘ她还回过头，朝屋里的老太太摆手道：“阿姨您就在家歇着，有小陆这个地头蛇领着我去菜市场，一定不会迷路的！我最近新学了两道菜，今儿也给您尝尝我的手艺。”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玄关处响起，“史小姐，你站住门口，这可叫我怎么给你带路呀？”
史明湘往后连退两步，将门口让了出来，可还是将另一个女人挡得严严实实，只能隐约看见她戴着一顶宽檐的帽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却看不清她的样貌。
完全不知当时隔壁其实有3个女人的魏白，此时已与老马汇合，往金贝拉健身会所去了。
会所的大堂经理远远看见警车驶来，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车门打开，走出来的是那两位不好对付的警察。
尤其是那个黑脸的大个子，令他印象十分深刻。
他快走两步，来到警车跟前，不等魏白说话，便伸出手，主动引路道：“两位想必还是为了汪泉的案子而来吧？请跟我来，我带你们从侧面的楼梯直接上去，主管这几天正好一直都在。”
“上次你们不是还说他工作繁忙，没空接受我们的调查吗？”魏白戏谑道，“这次该不会专程等我们来秋后算账的吧？”
“不敢不敢！”大堂经理连连摇头，“上次的事情，主管已经把我们几个都教训了一通。身为山阴市公民，我们配合警察工作是理所应当的！”
“不嫌我们影响会所的正常营业了？”
“这个……”经理有些尴尬，“魏警官，这事儿其实我们也很难做。您看，像今天这样，我提前带着两位从偏门进来，不是就互不影响，互惠互利吗？”
失踪的汪泉在金贝拉待的时间也不长，业绩也算不上出类拔萃，要不那张白净的脸还能吸引些女客户，他在会所连站稳脚跟都很困难。
在他失踪后，他手中的客户也基本没有流失，自然而然地分给了其他教练。完全不影响会所的收入，作为平日负责人员调度的经理，他心中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却没想到不过是一件小小的失踪案，却惹来警察之后三番五次地登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金贝拉怎么了呢！
所以，积攒了许多怒气的经理，就撞上了一块名叫“魏白”的铁板，这职位也从人事经理调动到了大堂经理，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往事不堪回首，小经理只求赶紧将这俩煞星交接到主管手中，让自己全身而退便好！
金贝拉的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吴。她见到两人进门，便热情但不谄媚地迎了上来，“魏警官，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下面的员工不懂事，我刚出差回来，正准备登门道歉，也好补上我们金贝拉应该配合的调查。”
魏白眯了眯眼睛，反问道：“你是吴家人？”
吴主管含笑点头，“泛泛算起来，我勉强能算是吴家人，和本家的人肯定是不能比的，不过到底同气连枝。”
魏白心中暗道，难怪这金贝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来是吴家的上层跟这女人打过了招呼。要知道上次自己和老马来这里的时候，金贝拉据说背后有靠山，态度可是硬气得很，现在想来，所谓的靠山大概就是指吴家了。
“既然是一家人便好，吴家少爷吴俊麟失踪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吴家亲自报案，失踪案根本不会由我们刑侦队负责。”
魏白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她一下，才说明来意，“你也是吴家人，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情况比较糟糕，根据我们的调查，吴俊麟的失踪并不是个案。”
吴主管心思机敏，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于是十分知机地接口道：“魏警官您的意思是，我们会所的健身教练汪泉，他的失踪也是同一人所为？如果能找到汪泉，也许就能找到本家的那位大少爷？”
“没错！”魏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吴主管立刻脸色一正，当即掷地有声地表态道：“有什么需要配合的，魏警官您尽管说！哪怕停业三天也没关系！尽快解救所有失踪者，我们金贝拉责无旁贷！”
“不着急。”魏白翻开笔记本，抽出里面夹着的那张污损名片，推到吴主管面前，“你先看看这个。这是你家的名片吗？”
吴主管只扫了一眼，便肯定地摇头道：“不是。我家的名片上至老板，下至教练，都是统一的金色和黑色，绝不会用这样寒酸的绿色。”
她说着，还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放在旁边做对比。
严格来说，那张从王来顺住处垃圾井里捡回来的名片算不上寒酸，只是风格确实和金贝拉相差甚远。
真要形容的话，一个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另一个是曲径通幽的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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