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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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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警局人手紧缺,可是想想偌大的一个山阴市,只有小马这一个鬼差,想来肯定比警局忙多了。他善解人意,自然不会计较这一个人力的损失,反正他还有一帮花花草草的小帮手。
小马的脸色更苦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委屈。他用力摇了摇头,“不是公务……月殿下说我占了人家的肉身,就得顶上人家的班,让我白天来警局应卯,晚上再去渡魂。”
魏白心中暗道,这倒却是像是那个月朗朗霸道无比的作风,只不过,“那你岂不是从早到晚都不能休息?忙得过来吗?”
小马咬牙点头道:“月殿下说,以前王夫大人也是这么过来的,还说,她信任我,我一定可以的!”
老马适时地在后面补充道:“老祖宗晚上出门渡魂的时候,只有魂魄出窍,不带我儿子的肉身。其实看起来,还是作息正常的,对小马的肉身并没什么损害。”
小马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不带肉身出门,他要耗费的灵力更多,可是无奈这也是月殿下的命令。
他看着老马,突然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对了,那个你,刚刚有电话打来警局找你,说是监狱那边的。”
老马一愣,连忙问道:“老祖宗,哪家监狱?说是什么事儿了吗?”
小马耸了耸肩,“说了,不过我没听明白,我跟他们说之后你会回电话过去,那边就挂了。”
老马无奈地看向魏白,“队长,我去看看。”
没办法,老祖宗在月小姐那里受了气,可不就得把气撒在自己头上么?
况且,今天有队长在场,这已经算是很好了,至少还记得告诉自己一声……
“魏大人,那我也去忙了?档案室那边还有许多材料需要整理。”看见别人倒霉,心中就舒缓很多的马鬼差,坑完人就飞快地溜走了。
魏白疑惑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刚翻看了两页文件,就被门外若有似无的通话声给吸引了。
“这不可能吧?他们不会这么没轻没重,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我说的话你们还不信?实话告诉你们吧,名单上好几个犯人都是在她的帮助下才抓到的,她要想杀人,何必还交给我们警察呢?”
“要不这样,你们先列一个名单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出现了异常,我和我们队长去极乐苑请她去看看?”
魏白听到老马提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就坐不住了,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探出头去,“什么事要找极乐苑?”
老马刚刚放下电话,冷不防魏白突然在自己身后说话,反倒被吓了一大跳。
他拍着胸口,“队长,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月朗朗的那份名单出问题了?”魏白的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有错!
果然,老马无奈地点点头,“七家湾监狱打来的电话,说是月小姐去过之后,里面突然暴毙了好几个犯人。”
“都是名单上的人?”魏白瞬间紧张了起来。
却见老马摇头道:“哪能啊!要全是名单上那些月小姐见过的人,那帮狱警还不早就杀上门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打电话来询问?”魏白追问道。狱警也是警察,他可不信人家会无缘无故地上门找麻烦。
“有一部分是名单上的人,还有一部分和名单上的凡人住同一间牢房。七家湾监狱严格来说也在山阴市的地界上,好多狱警都是本市人,多少都听说过极乐苑。所以他们怀疑是月小姐用了不为人知的方法,用类似瘟疫的手段夺走了那些犯人的寿命。”
老马摊摊手,“总之有点麻烦,死了7个,还有十多个昏迷不醒。”
☆、228 热情的大舅子
“7个人?”魏白眉头越皱越紧,“怎么死了7个人,他们才打来电话?”
老马掏出手机,一边翻着乾昭昭的电话,一边不在意地回答道:“死的都是死刑犯,来年开春就要枪毙的那种,要不是其中有个犯人的家属来探监,那帮家伙肯定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魏白按住他的手机,“先别告诉昭昭,我们去七家湾监狱看过情况再说。 X”
老马微微诧异道:“不叫上昭昭一起?万一真是死于灵力法术,我们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啊!那帮家伙可是等着我们欠下人情呢!”
他说的很婉转,监狱那帮人蔫坏蔫坏的,人肯定是早两天就死了,却一直拖着不上报,还不就是想着死的人再多一点,让山阴市警局欠下的人情越多越好吗!
能和极乐苑这样的神秘人物搭上关系的,也就是他们山阴市警局了,说白了,月小姐是他介绍去的,偏偏死了人,那帮家伙不敢直接搭上月小姐,这才拐着弯讨说法。
当然,说他们“讨说法”,都是高看他们一眼。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想和极乐苑的人结下缘分罢了。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老马不欲细说,这些年想通过他们搭上极乐苑的人不计其数,七家湾监狱只不过正好赶上个机会而已。至于死掉的犯人,恐怕也没有人是真的关心。
七家湾位于山阴市的边缘,并非市区边缘,而是要穿过好几个小县城,小村镇的最最边缘。就算是老马,对道路也十分不熟,两人看着导航,七拐八拐,直到天黑才远远看见监狱的围墙。
一看见那大门,魏白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七家湾监狱怎么是省城监狱?”要早说是这里,他开车直接从高速拐过来还能快点儿呢!
老马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是从省城调过来的,想来以前肯定也经常会跟这里打交道的。”
魏白一开始还以为七家湾监狱只是关押着山阴市附近的犯人,想着统共应该也没多少人,就算月朗朗肆无忌惮起来,破坏力也有限得很。
可如今七家湾监狱摇身一变,成了自己以前常来的省城监狱,那事情就大发了!
这里可是关着几乎整个省的重刑犯!
“省城监狱什么时候被划到了山阴市的地界里?”魏白神情严肃,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
老马想了想,“也就是前几年的事吧,山阴市一直缺少年轻劳动力,周边好些田地都荒着没人打理。后来上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说服了省里的领导,把原本就在山阴市旁边的七家湾地区整个地划了进来。”
他隔着车窗,指了指监狱的招牌,“虽说换了行政范围,监狱也改了名字,不过也就是走个形式,那不,你看连以前的招牌都没改过。他们还是管自己叫省城监狱,也就咱们山阴市的人才叫监狱的新名字。”
魏白点点头,难怪他上半年押送犯人来监狱的时候,都没发现监狱改了名字,看老马这隐隐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两方的警察多少有些不对付。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七家湾监狱的狱警还是在门外站了一排,翘首以盼。一看见挂着山阴市车牌的警车开过来,顿时呼啦啦地围了上来。
“哟,老孙,我可好久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啦!这是吹了什么风啊?不会有鸿门宴等着我们吧?”老马一下车就不由分说地握住一人的手,滔滔不绝起来,完全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我跟你说啊,你今天可得悠着点,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看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刑侦队队长,上面的消息你多多少少也听到风声了吧?你以后可也是归他管呐!”
“停!停!”那人憋红了脸,用尽全身力气抽出了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一把捂住了老马的嘴,“你有完没完?这么损我有意思吗?啊!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我要你跟我说个屁啊!”
“孙叔叔?”魏白看到那人倒是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熟人。
和老马纠缠不休的这人看起来和老马差不多年纪,五十来岁的模样,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也许是有官职在身,这人看着还稍稍稳重些,不过这会儿在老马的“攻势”下,眼看着也快漏出原型了。
最关键的是,却是这人的身份。当然,七家湾监狱的狱长,对于魏白来说并不算什么,更为重要的是,这人是孙权的亲爹。
对,就是魏白的好兄弟狗子的亲爹……
这位也离退休不远了,这两年基本都在省城蹲着,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突然跑来监狱视察。
等等,魏白看着拍拍打打十分“亲热”的两个人,突然想到一件事,老马是狗子的舅舅,孙叔叔是狗子的亲爹,那老马岂不是孙叔叔的大舅子?
怪不得老马敢这么没大没小呢!魏白深深觉得自己看到了真相,也不准备打扰这一家人叙旧了。
他径直走向孙狱长身后的助理,“小顾,又要麻烦你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孙叔叔都惊动了?”
被叫做小顾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平日里跟着孙狱长一直常驻省城,也很少来监狱。
他苦着脸小声道:“监狱被人投诉了。有个死刑犯判了刑却一直没告诉家里,结果快要行刑了,他家里的老爹老娘才知道,哭着喊着说是要见最后一面。结果……”
他双手一摊,“千里迢迢赶过来,才发现人已经没了。老大爷老太太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不怕死,非要讨个说法,去省城检察院门口跪下了……”
魏白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他都能想象出一群记者蜂拥而至的样子,民生新闻肯定早就遍地都是了。估摸着要不是他一直在住院,也早就该看到了。
“尸体还在监狱吗?安排尸检了吗?”魏白不由加快了脚步,轻车熟路地往监狱停尸房走。
☆、229 富在深山有远亲
小顾连忙疾步跟上,“早就安排了。 X就是尸检查不出结果,他们才想着打电话给山阴市警局的。孙狱长知道这事儿肯定是你亲自负责,今儿听说那帮磨磨蹭蹭的家伙终于打了电话,就催着我开车过来了。”
要不,就自己那位脸皮贼厚的老领导,天塌下来都不会再来七家湾监狱!用领导的话来说就是,“那个娶走了我妹妹的家伙太不要脸,自打省城监狱变成七家湾监狱开始,就整天说我是被下放的!”
穿过长长的走廊,监狱的停尸房就在地下一层,原本就是入冬的天气,往地面下一踏足,魏白顿时感到了寒意袭来。
听说当时监狱开始建设的时候,就是看中这一片地下特别冷,才将停尸房建在这里的。当然牢房那一片也不暖和,在这里服刑着实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很多犯人出狱后都发誓再也不做坏事了,只因为这里的寒冷是“裹紧棉被都能钻进骨头缝”的,生火炉都没用。
对于魏白来说,寒冷的好处自然是尸体的保存情况更好了。
尽管这里的狱警对死刑犯的生死并不上心,收敛遗体也十分草率,但尸体还是保持着刚死时候的状态,一眼就能看清大致情况。
“死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犯人?”魏白一连揭开好几张盖着尸体的白布,不由皱眉问道。
只见一水的鹤发鸡皮,骨瘦如柴,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这里是一家虐待老人的养老院呢!
小顾摇着头,伸手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过一打报告,“死者年龄大多在50岁上下,不算年轻,可也谈不上太老,至少生前都没有老成这个样子。狱警们说,那一位走了之后,这些人就变老了……”
这几具尸体说是有80岁,一定都有人相信。小顾说的隐晦,可魏白却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月朗朗大肆吸取了这些人的寿命,才会导致现在的死状。
“月朗朗走的时候,他们都活着?”魏白没什么顾及地直接问道。
小顾却吓出了一身冷汗,“魏队长,那位……那位……你怎么直呼其名啊?被她听见可讨不了好处,会……会倒霉的。”
魏白撇了撇嘴,“没事儿,我一直都是这样叫她的,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月朗朗有时候,嗯,还是讲道理的……”
他违心地讲出后半句,莫名地觉得更冷了。
小顾眼神变得诡异起来,尽管脸上写满了“你想骗谁呢”,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心地避过月朗朗的名字,谨慎回答道:“根据狱警们所说,那位走的时候,他们都活着。狱警们私下还开玩笑说,那位算计得可真准,也就堪堪够这些人活到行刑。谁知道没两天,这些犯人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死。”
“这么说来,月朗朗一开始确实没想直接要了他们的命?”魏白想了想,从现在到开春,也就几个月时间,连半年都不到。月朗朗取了他们几十年的寿命,应该不差这几个月才对。
可以那个女人的心性推测,又实在很难说她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比如正好洛伊宸就差了那么一点儿,月朗朗绝不会心慈手软。
“那些昏迷的人安置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魏白没再细看尸体,径直向外走去。
“就在隔壁楼的医务室里,反正情况也不太好,能拖一天是一天。监狱的事已经传到外面去了,最近要求来探监的人一下子多了好多。”小顾连忙上前引路。
“看不出来这些重案犯的家人都还很关心他们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说关心的,那也不是没有。那种的,一般平时就来看得勤。你也看见了,被那一位处理过后,这人的外貌还是有很大变化的。马叔心里也知道,所以一开始给那位的名单,就是平时没人来探监的。”
小顾脸上露出无奈又鄙夷的神色,“这一次要不是出了那对老夫妻的意外,这些人到死都不会被人发现异常。现在这些突然来探监的,都是打着敲诈监狱的主意。”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利益果然具有无穷的诱惑。
两人刚走出停尸房所在的大楼,就看见小顾刚刚指着的医务室里推出一辆小车,上面还放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由两名狱警一前一后推着。
“又死了一个?”小顾与他们打过招呼后,便掀开了白布,让出一个位置给魏白。
“可不是吗!刚刚咽气!”运送尸体的狱警偷眼打量着魏白,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小顾秘书,这都第8个了!极乐苑的人来给说法了吗?现在那些犯人家属可都是我们在挡着,大仙她不能犯了事,却不管不问吧?”
“你们少说两句,也不怕那位听到,直接把你们的命也给取走!”小顾板着脸教训道。
那狱警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黄牙,“不可能,我这次见着大仙了,一个女的,看着挺年轻的,也就跟我媳妇儿差不多大。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传言里的那么凶,就是个普通小丫头片子。
“取人寿命的手段,你们难道就没看见?那是能作假的?我警告你们,别打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小顾脸有些黑,这些狱警平素没人管,倒是惯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了。
魏白完全不在意这些狱警的话,月朗朗虽然肆无忌惮,可昭昭多少都会管束着她,想来应该不会因为这么两句话就杀人。
他伸手摸了摸尸体,还有余温,看来确实是刚刚咽气。
“这名犯人死亡之前,有什么人接触过他吗?”
“您是?”另一名狱警看起来稳重不少,见到面生的魏白,没有像先前那位口无遮拦。
“我是山阴市警局刑侦队的。”魏白说着,掏出自己的警员证亮了出来。
那名狱警立刻正色道:“报告队长,除了我们两个,最近24小时都没有人接近过死者。”
“那医生呢?”
“医生昨天刚来看过,今天还没到。那些昏迷的人平时就只有我们两个照看着。”
“又死了一个?”
魏白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脚步声,还伴随着听不出丝毫吃惊的询问。
☆、230 屠寅
来人身量很高,和魏白相当,但是比他要偏瘦些,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起来文质彬彬。 X年龄与魏白也差不多,不过这气质就是天壤之别了。
魏白心里微微诧异了一瞬,自从来了山阴市,别的不说,和自己一般高的大高个倒是见了不少,比如照料了自己半个月的那位王医生。要知道他的身高逼近2米,从小到大能和他媲美的人都很少。
他狐疑地看着那人越走越近,不由低声自言自语道:“也是医生?不会也姓王吧?”
来人耳朵微动,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我不姓王,你是想到柏氏疗养院的那位王医生了吧?我实习的时候,就没少被人怀疑过,不过我跟他的长相应该完全不同吧?认识我们的人就知道我们肯定不是亲戚。”
他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我姓屠,名叫屠寅,是七家湾监狱的兼职医师。”
魏白同样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握住,“我是魏白,山阴市警局刑侦队的。”
“魏队长,果然是你。”屠寅笑意更甚,“早就听说警局那边来了一个厉害的刑侦队长,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倒是巧了。你是为监狱那几个死囚而来吧?”
“没错。屠医生既然是这里的医师,那对这些病人应该十分了解,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魏白直视他的双眼。
屠寅笑得眯了眼,“我们进去再说,让他们先把尸体安置妥当。”
他绕过躺着尸体的小车,往医务室里走去,同时继续说道:“听魏队长的说法,你还觉得这些人是‘病人’?你真的觉得他们生病了?传染病?”
“这就要听你的判断了,我只是觉得他们应该不是月朗朗所杀。”魏白虽然心中对那女人还有怀疑,可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定。
屠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慢慢说道:“看来传言说魏队长与极乐苑的私交甚好,应该不假了。对月小姐也信任有加。不过嘛……”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魏白一眼,低声道:“还是不要太自信为好。”
“多谢屠医生提醒。”魏白不软不硬地回道,“你这么说,看来是和我的意见相反,觉得死者确实都是拜月朗朗所赐了?”
“那倒不是!”
屠寅瞬间恢复了笑意,飞快地否认,仿佛刚刚警告魏白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样。
他指了指病床上躺着的几人,“这些人变成这样肯定和月小姐有脱不开的关系,这一点想必魏队长你也不会否认。”
魏白点点头,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便听屠寅话锋一转,“不过死亡却不是月小姐直接引起的。我的推测是有人借刀杀人。”
“什么人?”魏白心中一紧,屠寅的话和他心里的另一个猜测不谋而合。
屠寅摊摊手,走到病床前开始依次查看起来,回答魏白的问题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人我每天都会来查看一次,但是却从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征兆。就拿今天死掉的那人来说,你相信吗,他昨天这个时候,状态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模一样。为什么今天独独就只死了他一个?”
他抬起头,挥手从病床上扫过,“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明天,后天,大后天,这里现在还有呼吸的人,每一个都有可能突然死去。”
“说说这些犯人的症状吧。”魏白抬了抬下巴,看向挂在每个床头的点滴,“现在给他们用的是什么药?”
“没用药,”屠寅将几个快要见底的吊瓶一一更换,“这些只是葡萄糖,里面没有药。维持他们不饿死而已,你放心,那些死掉的人肯定不是因为昏迷衰弱而死,以我的医生执照发誓。”
“那两个照顾他们的狱警是什么来头?有没有可能……”魏白好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屠寅想了想,“你怀疑哪个?老实的?还是贼眉鼠眼的?”
“有区别?”
“当然有,一个是原本监狱的犯人,刑满释放后没地方可去,孙狱长特批允许他留在监狱做护工,没编制的那种。还有一个是本地人,据说有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做狱警,看他闲在家里没收入就介绍到这里。听说前两年正好有个缺,就给他补了编制。
屠寅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七家湾监狱嘛,被划分到山阴市后,陆陆续续走了不少人。所以……”
魏白皱了皱眉头,“那也应该宁缺毋滥,警察队伍怎么能这么随意?”
“他也就是想巴结极乐苑,平时做事还算老实。”屠寅露出惯常的笑容,“他有个优点,那就是胆小,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要不孙狱长也不会留下他。”
魏白点点头,“行,我自己看看这些人的情况,不影响你工作吧?”
屠寅做了一个“你随意”的手势,便走到墙角的办公桌坐下,随手抄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魏白瞄了一眼,书皮是一本小说,用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
昏迷不醒的人足有十多个,将不大的医务室塞得满满当当。至少有一半的病床都是临时架设的。
床上的病人乍一眼看过去,几乎与停尸房的那些死者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白头发,一样的老人斑,一样的瘦弱。
魏白伸手碰了碰,才确定他们真的只是昏迷,比那些死者多了一口热乎气。
仔细看,才能看出他们的胸膛极为缓慢而轻微地起伏着。
死人不像死人,活人不像活人。
这是魏白对比了两处之后,最直观的感受。
他看了一眼沉浸在小说中的屠寅,没有打扰他,径直走出门去。
小顾摆脱了那名狱警的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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