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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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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头大汗的乾昭昭冲进杂志社的办公室,时间正好是12点。
  洛伊宸早已等得满脸不耐烦,“怎么才回来?套出什么情报了吗?”
  “那当然!我亲自出马,怎么可能一无所获?”乾昭昭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录音笔和小本本,放在洛伊宸面前,“都在这里了。马叔说,这次的家伙特别凶悍,竟然挑衅警局啊!”
  她歪了歪脑袋,十二分笃定道:“要我说,它肯定是冲着那个臭屁的死铁塔去的!老板,你想啊,他一来,这凶灵就往警局寄杀人视频啊……”
  “视频?”洛伊宸皱着眉头反问道,“凶灵杀人的视频?在哪儿?给我看看!”
  乾昭昭干净利落地摇头道:“我去的时候不凑巧,视频一直铁塔手里,马叔还没找到机会复制一份给我。不过我跟他说好了,过两个小时我再去警局拿。老板,您看?”
  洛伊宸板着脸,一边翻看小本本上的记录,一边听着录音,迟迟不发话。
  随着时间流逝,乾昭昭心里越来越忐忑,她觉得这次挺有料的啊!肯定能“美化”成一篇精彩的都市传说,放在自家的都市周刊上,肯定能大卖啊!
  怎么洛老大看起来还是不大满意的样子呢?
  “老板?老大?洛男神?你别不说话啊!”宝宝心里怕啊!乾昭昭小声地念叨着。
  好半天,洛伊宸才合上小本本,一挑眉头,十分不满地吩咐道:“去把视频弄回来再说。这些材料,你抓紧时间整理整理,下班之前我要看到初稿。”
  “保证完成任务!”乾昭昭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
  对于自家这个龟毛的上司,她还是很了解的,自己这个月算是过关了!至于那个“再说”,呵呵,洛老大要是不满意,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再说”!
  她心里哼着歌,麻利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十指连动。
  虽然稿子还是很赶,可搞定了洛老大,这都不算什么!
  至于视频嘛,她相信马叔绝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山阴市警局里,呈三角形拜访的三个保温杯中间,隐蔽地插着一只手机。
  不用说,这自然就是从快递寄来,由乾昭昭本人接收的那一只。
  对她心怀一丝愧疚的魏白完全不知道,和自己一起核对监控录像的老牛,看起来老实本分的老牛,竟然在接过盒饭的一瞬间,就十分娴熟地把这关键的证物转移到了老马手里。
  然后由本就偏向乾昭昭的老马,在他的眼皮底下,留给乾昭昭“回收”。
  当然,魏白此时还没发现重要证物已经沦落“魔爪”,他正在思考如何解决自己正面临的严苛修罗场。
  他想过逮捕王翠花的时候,她会跑,她会反抗,可是他没想过这个彪悍的中老年妇女会发动群众的力量!
  “警察冤枉人啊!冤假错案也敢抓人啊!救命啊!我一辈子没干过坏事,老实本分!现在就要被冤枉死了啊!”
  王翠花的哭嚎声响彻整个小区!
  事实上,一开始,魏白三人的抓捕过程还是顺利的。
  当时,王翠花刚送走回家吃午饭的儿子,正在收拾碗筷。看到魏白他们再次登门,说是要拘捕她,她也只是神情呆滞了一下,便放下洗了一半的碗,乖乖配合地跟着他们三人出了门。
  变故就发生在她即将走出楼道的那一刻!
  她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拍打着老楼里本就有些活动的楼梯扶手。铁质的扶手顿时发出巨大的“哐哐”声。
  在魏白三人完全没想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王翠花的眼泪就像自来水似的,哗哗地流了下来。
  伴随着她叫屈的大喊声,刚刚吃饱饭的左邻右舍顿时被吸引来了一大半。那场面,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23 多余的女儿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魏白毫不犹豫地一把架起王翠花,拉着她就想突破人群,尽快赶到警车停放处。 X
  可就在他碰到王翠花的一瞬间,王翠花的声音再度拔高,“警察打人啦!他们动手了啊!”
  老马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朝周围怀疑之色越来越重的邻居解释道:“各位街坊,我们肯定都是依法办案的。今天只是请这位大姐去警局协助调查,被她误解了,麻烦各位让一让啊!”
  王翠花“嗷”的一声,尖叫道:“救命啊!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能不清楚?警察诬赖我杀人啊!今天我要是被带走,肯定就要被屈打成招了啊!”
  距离她最近的魏白被这女高音震得脑仁都疼。他那抓着王翠花胳膊的手,微微一用力,顿时就令她倒吸一口冷气,哭嚎声也暂停了一瞬。
  魏白目光如炬,扫射四周,沉声道:“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位女士和沈莉被害一案有关,并对她的精神状态有一定的怀疑。相信各位为了自己今后的人身安全,一定不会阻拦我们依法办案!”
  他话音刚落,围观的人霎时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议论声嗡嗡响起,“哎呦,原来是神经病啊!”
  “怪不得那么狠心,亲生孙女都下得去手哟!”
  “你们别听警察瞎说!王阿姨不是一向不喜欢沈莉吗?什么精神有问题啊?搞不好都是装的哦!”
  “不会吧?前一阵子她不是还说沈莉长大了,终于能挣钱了吗?她舍得白养沈莉这么多年啊?”
  “你懂什么!前些日子她不是替儿子张罗了一个女人,人家不就是嫌弃他儿子有孩子吗?现在沈莉死了,不是正好?”
  ……
  王翠花满头冷汗,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叫痛。她在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眼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杀气。她害怕了,就算真的犯了杀人罪,自己都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法律还真能判自己死刑不成?
  要是折在这男人手里,真的被用了什么私刑,那才不值得!
  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颇有些色厉内荏地辩解道:“我孙女都答应了,过完暑假就去技校上学,要不了多久就能实习挣钱了!我又不傻,这个时候杀她?”
  “这些话,我们到了警局再说。”魏白押着她,快步走出居民楼。
  王翠花真正开始慌乱起来,是她在警局的审讯室里,看到那段视频后。
  魏白将画面停留在她第一次转头看向镜头的时候,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开始游移,身体开始颤抖,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你们,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你承认视频中的这个人,就是你自己?”魏白反问道。
  王翠花却仿佛受惊一般,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只是因为受制于审讯椅,没能成功,只是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听着就觉得非常疼!
  可是她却毫无知觉一般,连连摇手,“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杀人!”
  老马眼睛一瞪,严厉道:“王翠花,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难道非要我们把整个视频都让你看一遍,你才肯死心?”
  可接着,他却话锋一转,语气中隐含诱导之意地说道:“或者说,你那天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你也记不清自己干了什么?你老实交代,这里是山阴市,我们自有判断,你不要错失机会!”
  “老马!”魏白渐渐皱起眉头,不由出声警告。
  老马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队长,先听听她怎么说。我就是为了让她放下防备,绝不是暗示她被鬼上身!”
  魏白无奈瞪了他一眼,他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老马的言外之意?
  同样,王翠花也不傻!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没错没错!这位警官,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没必要杀她啊!我养了她15年,一分钱都没捞回来呢!”
  也许是王翠花真的觉得有了一线希望,一下子变得异常配合,仔仔细细叙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也就是沈莉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吃过午饭,王翠花便去了小区里一个媒人的家中,打听前些日子自己相中的儿媳到底是什么说法。
  儿子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娶,这是王翠花心中最不放心的一件事。自己年纪渐渐大了,现在每天爬上爬下,往返位于顶楼的家,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将来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不在了,儿子岂不是就没人照料了?
  至于自己那个孙女沈莉,她从来没指望过!
  可媒人给她的回话,却令王翠花万分失望。
  正如她之前听到邻居的议论一样,人家嫌弃自家儿子有个不大不小的女儿。
  媒人说的十分明白,若是三五岁的小孩,继母嫁进来还能培养培养感情,若是已经出嫁的女儿,人家还能少出一笔嫁妆。
  15岁的小姑娘最是叛逆的时候,谁敢来触霉头?
  更何况王翠花的这个孙女,“声名在外”!人人都知道不好惹,王翠花的儿子又不是什么人中龙凤,谁会巴巴的上门给自己找麻烦?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被媒人劝说“还是过几年再操心你儿子的婚事”,这令王翠花一口郁气堵在心口!
  回到家中,想找沈莉发泄怒气,偏偏却连人影都看不到!
  王翠花憋着这口气,操持完晚饭,直到她伺候儿子吃完休息,沈莉都一直没有回家。
  晚上**点左右,她就这样,气愤不已地上床睡觉了。
  “睡了?”做着笔录的老马一愣,抬头看向王翠花,怀疑道,“这一天就过去了?”
  要知道,根据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沈莉就是在这一晚被害的。视频中的犯罪嫌疑人,现在却说她**点就睡了?
  王翠花苦着脸,神**哭无泪,“警察同志,你相信我,我真的睡了。后来,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啊!这么说吧,我觉得我应该是做了一个梦!那个死丫头不是一直没回来吗?我梦见天亮了,我就像往常一样,起床先去松柏公园跳舞,然后准备跳完之后,回家给儿子准备早饭……”

  ☆、24 梦中杀人

  王翠花的梦很真实,用她的话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前往松柏公园的一路上都没看到人,到了公园以后,也没有看到平日里和自己一起跳舞的老姐妹们,她险些以为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开始。 X
  她走在蒙蒙亮的马路上,四周雾气很浓,以至于有辆出租车开到她的眼前,她才发现,虽然没撞上,却吓了她一大跳。
  那一刻,王翠花觉得自己差一点点就醒过来了。眼前的浓雾和出租车,以及下了车的司机,都像是水里的画面一样,摇晃起来。
  她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只是背后微微潮湿,像是被吓出的冷汗,于是她才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闭上眼,她便又回到了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已经明知是梦,还要继续往松柏公园走去。可反正只是做梦,想往哪里走,也不受自己控制,就当是散散步了。
  王翠花在“梦中”被自己的双脚带到了平日里跳舞的观景台,天色又亮堂了一些,没见到老姐妹们,她还有些诧异,这做梦不是应该做全套吗?难道自己一直梦想的就是“独霸”这个“舞台”?
  莫名其妙的王翠花有些索然无味,一个人跳舞,连个观众都没有,那又有什么意思?
  就在她想离开的时候,似乎是为了回应她的期待,观景台外侧靠近湖水的那一边,突然传出一声虚弱的闷哼。
  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往下一看,却愕然地发现了自己一天都没找着的孙女沈莉!
  在媒人那里碰的壁,平日里邻居们的议论,瞬间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就是这个孙女,让自己的儿子老无所依!就是她,害得儿子离婚,之后还一直找不到对象!就是因为她,这些年里,自己替儿子看中的好几个女人都心存畏惧,不肯进门!
  “真恨不得掐死她!”
  这一句平日里,王翠花放在嘴边的口头禅,如同魔咒一般,在她心里反复响起,最终充斥了她的全部思维,越来越强烈!
  “呵?要不是你马上就能挣钱了,就算掐死你又怎么样?”王翠花死死看着躺在斜坡上的沈莉,心中的怨念全部爆发了出来,“我养你15年,你得加倍回报我!我可不傻!”
  王翠花在叙述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十分迷离,她不停地强调道:“警察同志,那个时候,我真的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梦!我有那么一会儿,又把它当成真的了,还转身想走!就像以前每次看见那个死丫头,都恨不得杀了她,却一直忍住的时候一样!可是突然就好像有人提醒我似的,我一下子意识到这就是个梦……”
  再度对自己身处梦境深信不疑的王翠花,终于翻过了护栏,坐在了沈莉的身上,向她的脖子伸出了手……
  也许是年纪大了,以为自己在梦里的王翠花看着自己15年都看不顺眼的沈莉渐渐没了声息,彻底停止了挣扎,她也觉得分外疲惫。
  四周的光线渐渐消失,梦境慢慢结束了。她也一觉睡到天亮,一夜好眠。
  真正的早上来临,王翠花起床的时候,感到被褥上有些潮湿,还在心里念叨了一句,自己果然被昨天差点撞上出租车的梦吓得不轻。
  她真正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洗漱后,便匆匆出了门,就和梦中刚开始的场景几乎一样。
  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外面并没有下那么大的雾,只有薄薄一层。
  她隔着薄雾,远远看见自己的老姐妹们已经到了好几个,却似乎围在一起在议论着什么。于是,她像以前一样,亮开嗓子招呼道:“你们闲聊什么呢?还不抓紧时间,趁着人没来齐,先跳个自己想跳的?”
  “王翠花你快来!这里不晓得弄上了什么东西,臭得要命!怎么跳舞啊!不行不行,看来今天要换地方了!”
  “哎呦,你说的容易,临时换到什么地方啊!现在的小年轻,哪个给你一大早的跳舞啊!”
  老姐妹们捂着鼻子,你一言我一语,王翠花心中却突然起了异样,这臭味?
  她借着薄雾的遮掩,走到护栏旁,强装镇定道:“我闻着像是死老鼠的味道,找出来扔远一点,不就好了嘛!来来来,大家一起找找!”
  “哎呦!死老鼠!真晦气!王翠花,你看看是不是水里漂着的?我闻着那味儿好像就是从湖里传来的!”
  “王翠花你等会儿,我找根树枝来帮你,光用手怎么捞死老鼠,多恶心啊!”
  老姐妹们有的捂着鼻子站远了些,有的从几米外,折了一根树枝就往回走。
  王翠花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开始僵硬了,她下意识地回答道:“不用不用,我先翻过去看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翻过那护栏的,只是后来听自己的老姐妹说“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灵活啊!看来平时跳跳舞还是蛮有用的嘛!”
  翻过护栏,脚下那分外熟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惊慌起来。
  偏偏早晨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散去,赶来帮忙的老姐妹也趴在护栏上,看清楚了斜坡上的情形,并惊呼出声:“啊!死人啦!”
  “什么?不是死老鼠?哎呦,我看看!”
  “别看了!赶紧报警啊!”
  “王翠花你快上来!是死人啊!”
  王翠花机械地转过头,脸色苍白地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我来报警,死的是我孙女。”
  “你孙女?”
  “沈莉?”
  一帮老姐妹们震惊不已,好几个人一起搭把手,才把浑身瘫软的王翠花从护栏那边弄了回来。
  大家都以为她的异样,是因为死去的人是她的孙女,她太过伤心所致,还一直安慰她,直到警察的到来。
  王翠花陈述完事情的经过,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魏白却不想放过她,追问道:“你既然说你是在梦中杀人,那为什么在发现尸体的时候,你要第一个翻过护栏?是不是为了掩盖杀人时留下的脚印?”
  “脚印?”王翠花满脸迷茫,“什么脚印?”

  ☆、25 婆媳相见

  事实上,在案发现场,那潮湿松软的斜坡上,警队的同僚们还是提取到几枚脚印的。 X只是脚印不深,不像是凶手作案的时候留下的,再加上尸体的第一发现人,也就是王翠花被证实曾经跨过护栏,所以脚印才没有作为线索。
  可现在凶手既然也是王翠花,那她当时留下这些脚印的目的就很值得怀疑了。如果是为了刻意混淆自己作案时留下的疏漏,那她说的什么无意识杀人,就很难令人信服了。
  可王翠花此时的迷茫,看起来不似作伪。
  魏白也很难判断她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在假装,只好轻声嘱咐身边的老牛,“带她去做一个精神鉴定,查一下她有没有梦游的历史。”
  “老马,你跟我一起再去会会王翠花的儿子。”魏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女儿死了,凶手是自己的老娘,他还真能在家待得住!”
  “好!”老马一口答应道。这个新队长在想什么,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无非就是不完全相信王翠花说的话罢了。
  如王翠花所言,她见到沈莉的时候,沈莉就躺在护栏的那一边,并且反抗力极弱,她才轻而易举地在“梦中杀人”。
  可问题是,好端端的一个15岁小姑娘,怎么会大晚上躺在公园的湖边任人宰割呢?
  换做老马自己,这简直就不是问题,凶灵要杀人,把人弄到那地方有什么难的?
  可问题是自家这个新队长死活不相信这一套,现在八成是怀疑王翠花的儿子沈天齐是共犯。
  老马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偷个空,把调查结果发给乾昭昭,一边跟着魏白走出了审讯室。
  刚一出门,一个消瘦的人影就突然冲到了两人面前,“警察同志!杀人凶手抓到了是不是?是那个恶毒的老太婆是不是?”
  来者面容憔悴,声音沙哑,是个目测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身后还跟着老马的儿子小马。
  魏白身形矫健,一下子就让到了一边,走神的老马便被这女人扑了一个正着。
  老马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看向自家儿子,“怎么,怎么回事?这是?”
  小马苦着脸介绍道:“这是被害者的母亲,下午刚到。我正询问她沈莉的一些情况,你们就抓了人回来……”
  魏白和老马这才想起,沈莉的母亲可不是说过这两天就会赶回山阴市么,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还跟王翠花碰了个正着。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明着虽然是在问老马凶手的情况,可这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审讯室里的王翠花,那眼神跟要吃人也没什么两样。
  魏白仗着人高马大,拉开了沈莉母亲,沉声道:“关于你女儿被害一案,还有些细节需要调查清楚。你先不要激动,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好吗?我们绝不会放过真正的杀人凶手。老马,你先去请沈天齐来警局一趟。”
  沈莉的母亲名叫郑兰,根据资料显示,她今年已经42岁,但是乍一看却很年轻。她身着一身职业套装,白衬衫搭配着黑色的西装裙,显得十分干练。只有眼角的细纹,默默暴露着这个女人已经年过四十的事实。
  也许是匆匆赶来,衬衫和裙子上都有在火车上留下的褶皱。郑兰的脸上也写满疲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不知是因为女儿被害心焦不已,还是因为连夜赶路辗转难眠。
  她一直看着王翠花被带上手铐,押往拘留室,浑身的尖刺才收敛起来,眼神也软了下来。
  她怔怔地坐在警局会客室沙发里,愤怒和仇恨慢慢都变成了悲戚,眼睛里弥漫起水色。
  魏白接了一杯热水,想了想又翻出一袋速溶咖啡倒了进去,然后才递到郑兰的面前,缓声道:“还请节哀。”
  郑兰闻着咖啡的香气,愣了一会儿,才双手握住杯壁,低声道:“谢谢。”
  两人沉默了好半天,郑兰才再度开口道:“警察同志,真的是她吗?不是都说虎毒不食子么?都过去15年了,她怎么还耿耿于怀?”
  魏白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安慰被害者家属,用警校同学的话来说,就他这形象,不被人家怀疑是杀人凶手就不错了。因此,他在这方面实在是缺乏经验,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以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是王翠花。”
  “莉莉现在在哪儿?我能去看看她吗?”郑兰怀着希翼请求道,可语气中却又带着迟疑和畏惧。
  魏白点点头道:“可以。”
  他站起身先行了几步,突然想起沈莉嘴角那诡异的伤口,不由好心提醒道:“沈莉的尸体有些异样,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郑兰脚下微顿,踟蹰了一会儿,突然眼圈一红,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那算了,我不去看了。我这么多年也没看过她,也许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看见我这个妈妈。”
  魏白有些想挠墙,就说这女人的心思最难揣摩,唯一的亲生女儿死了,这做母亲的怎么好端端的连遗体都不想见了呢?就算沈莉现在的样子有些难看,可那也是她的女儿吧?
  他不大能理解郑兰的想法,只能带她回会客厅。
  “郑兰女士,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说说你前夫的情况。”魏白看看时间,老马应该快要带着沈天齐回来了。他只希望在此之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郑兰哭了小半天,双眼红肿,可心情却平复了不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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