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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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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笑了笑，只是这一次笑容有一些苦涩，“没关系，反正家里也已经变成这样。墙坏了就坏了。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乾昭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假装羞涩地转身朝门外走去。可她心里却不由对赵秀起了一丝同情，像她那样的情况，只怕很难体会到爱情的美妙吧？
最终，魏白还是在乾昭昭和赵秀两人的帮助下，才万分窘迫地从挂钟里退了出来。
虽然他心里也觉得对赵秀有些抱歉，却还是严肃认真道：“赵女士，根据我的勘察结果，卧室内所有的损坏应该确实都是出于你自己的行动。这个大肆破坏的人，力度与你相仿，身高和体重也应该和你差不多，结合最实际的情况，我初步判断你有重大嫌疑，希望你能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赵秀直直地看着魏白的眼睛，好半天才神色莫名地反问道：“你不是普通民警吧？倒像是……刑警？”
魏白一滞，他这算是职业习惯？不知不觉就在心里做了嫌犯画像。
他轻咳一声，“咳，我有意转向刑警队。这只是我的初步判断，并不是最终结论，如果你有异议，我可以申请刑侦队的同事来进行复勘。”
“不用了。”赵秀摆摆手，“如果我家里真的是被我自己砸坏的，那也是我的自由吧？不应该算是犯罪，为什么要跟你们回警局？”
“因为你涉嫌报假警，妨碍公务！”
☆、263 赵秀的试探
赵秀很快便言辞犀利地回应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接受你的结论，就一定要惊动刑侦队介入，如果我同意你的话，就会直接被你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带走？”
魏白脸上看不出有丝毫动摇，“让更加专业的刑侦队介入，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 Ｘ如果这起入室盗窃案陷入僵局，又让这个闯进你家大肆破坏的人知道你报了警，赵女士，恕我直言，你一个人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难道不害怕吗？”
“更专业？”赵秀再次从头到脚将魏白打量了一遍，然后突然笑出声来，“这位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姓魏？”
魏白下意识地就摇了一下头，然后用0。5秒回忆起自己那张假民警证件上的名字，用万分肯定地语气说道：“我姓孙，你可以再次查看我的证件。”
赵秀看了看他身边同样神情有异的乾昭昭，幽幽道：“我听说抓住我哥哥的人是个姓魏的刑警，身手十分厉害。哦，对了，两位既然是社区民警，想来应该没见过我哥哥吧？”
她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赵传的照片，递到两人面前。
尽管屏幕碎得十分厉害，甚至看不太清楚赵传的样貌，可是照片上是个身材异常魁梧的男人，却还是显而易见的。
赵秀稳稳地举着手机，“看到了吗？我哥哥这一身肌肉可不是样子货，他还跟着正经的武术师傅学了好几年。我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刑警能够赤手空拳地抓住他，刚刚我还以为，抓住我哥哥的就是这位警察同志呢？”
她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再次抬起头，直视着魏白的眼睛，“这位……孙警官，警局里像你这样身材的人应该不多见吧？不知道你认不认识那位抓住了我哥哥的魏白魏警官。”
魏白目不斜视地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从没和他打过照面。”
“这样啊，”赵秀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那可就真是可惜了……我一直，想向他，请教一件事。”
魏白察觉她话语中诡异的停顿，心中顿时升起了警觉。他不着痕迹地将乾昭昭挡在身后，才谨慎地问道：“你要请教他什么事？”
赵秀活动了一下两只手的手腕，对着魏白突然露出一个略显狰狞地笑容，“向他请教，他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
不待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赵秀便身子一矮，欺身而上，一拳直捣黄龙，看势头竟是奔着魏白身后的乾昭昭而去。
拳头带起劲风，从魏白脸旁刮过，竟有丝丝刺痛的感觉！
饶是乾昭昭手段繁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懵了。
发生了什么？！赵秀会功夫？！这不可能啊！那资料她可是和傻铁塔一起看的！每一行她都没漏掉，就算真的漏了，铁塔也不会漏掉的嘛！
要是资料中有提到赵秀会功夫这一点，铁塔肯定不会带着她一起来这里冒险的！而且还是来两次！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乾昭昭的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可双脚却像扎根在地板上一样，一步也挪不开！
“你敢！”
魏白的对战经验可就要丰富得多，纵使赵秀打了个出其不意，占了先手，他却依然有信心保护好身后的昭昭。
只见他不退反进，狠狠撞向赵秀，右手掌自赵秀肘下用力向上猛拍一掌！
赵秀的拳头从乾昭昭面前3寸的地方划过一道弧线，便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整个人都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进身后的沙发里。
被白布罩着的沙发，随即便步了卧室家具的后尘，扶手被撞成了碎片。
魏白一出手便察觉到了不对，赵秀的攻势虽猛烈，可下盘未免太不过不稳，就好像是完全没做准备一般。
赵秀挣扎了好几下，才捂着脱臼的胳膊爬了起来。她脸色苍白，却带着笑意，“魏警官，你现在还不打算承认吗？”
“你故意试探我？”魏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你根本不会功夫？！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好，你就很有可能重伤了！”
“不会的，我相信你下手会有分寸的。”赵秀笑意不减，蹒跚地走到魏白面前，伸出一只手，然后看了看另一只软绵绵垂着的胳膊，无奈道：“带我回警局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先帮我把胳膊接上，再给我戴上手铐。”
魏白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只轻轻一推，就将她的手臂接了回去，随即便毫不客气地拿出手铐将她铐了起来。然后他才语气极为不善地说道：“试探我的身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就是一桩盗窃案吗？来的警察是谁难道还会有不同？！”
赵秀自觉主动地向门外走去，“调查盗窃案，那来的警察是谁，自然跟我关系。可魏警官你，真的是来调查盗窃案的？区区一个小贼，会劳动你这样的刑警？还有这位‘民警小姐’，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至少不是警察。”
乾昭昭慢慢回过神来，正巧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不禁追问道：“我哪里看起来不像是警察了？”要知道在山阴市的时候，她和铁塔一起查案，人家可都以为她是女警呢！
赵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身上没有警察的味道。”
乾昭昭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动作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领口，“警察能有什么味道？”
“你不懂。”赵秀的笑容加深了两分，“我有一个那样的哥哥，警察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但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小雏鸟，直到我认出魏警官，便知道你一定不是警察。”
她看向魏白，“魏警官，你说呢？以你的级别，应该不会带新手出任务吧？”
魏白不想接她的话，只换了个话题，将问题重新抛了回去，“你现在乖乖跟我们走，应该是默认了卧室里那些东西都是你自己砸坏的吧？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故意将警察引来？”
“可是我报警应该没错吧？魏警官，砸东西的是我，可是入室行窃的，也确有其人，难道你没发现？”赵秀顿了顿，“又或者，你不想承认？”
☆、264 劫狱计划
赵秀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魏白，“不对啊，说起来，我可不算报假警。 Ｘ你不能以妨碍公务罪抓我！”
魏白冷哼一声，“罪名改了。现在抓你是因为袭警。”
“警察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赵秀不满地嘀咕道，“我就知道你们一直都想挖出我哥哥的上线，他那儿找不到突破口，就总想着把我也一起抓去。现在你们以为终于如愿了？哼！我早说过了，我哥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你是你，赵传是赵传，你和贩毒案有没有关系，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而且赵传的案子本就不是我负责，我只是帮忙抓人而已。至于原因，想必你也能猜到，相不相信都随便你。”魏白没好气地将她塞进警车后座，拉着乾昭昭坐到了前排，便发动车子往最近的警局办公室开去。
一路上，赵秀的话很多，就仿佛很久没和人交谈过，想要抓住机会一次说个够一样，还总是旁敲侧击地想要弄明白魏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魏白一路风驰电掣，只恨自己出门少带了一卷胶布，不能封住这女人的嘴。
不过乾昭昭倒是和赵秀聊得挺愉快。车子开到目的地，乾昭昭和魏白便得到了一份资料上没有的，更为详尽的赵秀生平。
不管是赵秀，还是赵传，警方都没有查到他们习武的经历。赵传也就罢了，刀口舔血，学个三招五式并不算奇怪。可赵秀就不同了，她试探魏白的那一拳可是货真价实，下盘不稳也可能只是她无心防备，这功夫没有正经师傅带路，要练成可是很难的。
赵秀和她哥哥不同，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加掩饰，详详细细地解释了清楚。
原来这兄妹俩那早逝的父亲，生前就曾经是武馆的老师，从小就对他们兄妹俩严格教导，对他们抱有很大的期待。只不过世事无常，没等赵传赵秀长大，他就和妻子双双出了意外。
他死得早，赵秀又一直老实本分，没有露出丝毫会功夫的端倪。赵传更是常年在省城活动，一直没有回过家乡，警察调查的时候疏忽了这一点，自然就十分正常了。
魏白将车停在警局门口的时候，赵秀刚刚讲完这一段。往车窗外看去，见到了地头，她便十分熟稔地开门下车，径直往警局的拘留室走去。
“哎，你等会儿！乱跑什么？跟我去审讯室！”魏白停好车，一转头就看见赵秀都快走过拐角了！而昭昭那傻丫头，竟然还热情地跟在她身旁，和她有说有笑！
赵秀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他，“我这种程度的袭警不是最多也就被关两天吗？何必去审讯室多此一举？”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找你吗？”魏白反问道。
赵秀却突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她看向乾昭昭，“看，我就说他忍不过五十米吧？”
乾昭昭有些沮丧地看了看自己和警车的距离，不甘心地挣扎道：“要不拿卷尺量一量？说不定有51米呢？”
“乾昭昭！”魏白磨着后槽牙，“你现在可是我女朋友！”
乾昭昭打了个激灵，无辜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一路上都没透露半分案情，我怎么知道你下车后50米都坚持不到？”
魏白忍不住七窍生烟，所以这事儿应该怪他？怪他没让自己的女朋友赌赢这一回？这傻丫头难道忘了就是这个女人不久前的刚刚，还凶神恶煞地对她下手来着？
魏白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他总怀疑自家女朋友有一天，会被莫名其妙的什么人两三句话就给拐跑了！
“魏警官，小赌怡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会也要治我们的罪吧？要不你在这儿慢慢考虑，我去审讯室恭候您的大驾？”
赵秀戴着手铐不方便，可乾昭昭却还是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胳膊，拐了一个弯儿就肩并肩地走进了审讯室。
魏白在心里对自己默念了十八遍的“莫生气”，才跟着进了门。
审讯室是临时向当地警局借用的，自然还是通过万能的孙权来完成调度。不知他是怎么跟人家说的，通往审讯室的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要不是不远处的办公大楼里偶尔传出人声，魏白真怀疑这警局里的警察今天全体放假了。
一进门，赵秀便开口道：“魏警官，你们竟然让片区出借了不对外开放的第二审讯室？就连我哥哥那会儿，都没动用过这里呢！看来要问我的案子还真是大案啊？”
“废话！赵传的案子是重案，直接就被押往监狱了，哪里会在市区里的警局逗留？”魏白皱着眉头，“你把警局调查得这么细致，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赵秀毫不掩饰地说道：“当然是劫狱啊，我哪能看着我哥哥去坐牢？要不是你们动作快，说不定我就得手了，那时候你们对我可没半点防备，还特地通知我去探监呢！”
她有些感慨，“没想到，那时的调查倒是先让我自己用上了，而我哥哥，也再也用不上了。”
“你既然和你哥哥感情这么深厚，那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魏白正色道，“你送去火葬场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否认，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当时被火化的尸体不是赵传。”
赵秀愣了半晌，显然没有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她慢慢低下头，“谁说不是我哥哥？好好一具尸体，你们的人可是看着我领回来的，我火化的不是他，是谁？难道还有大活人愿意替我哥哥进焚化炉吗？”
“上个月，也就是11月14日，你领回赵传遗体的当天晚上，你就从医院看门人那里买了一具无人认领的遗体。第二天，你又去火葬场火化了一具遗体。你能证明被火化的那个，就是赵传？”
“你们既然调查到了这个，又何必再来问我？”赵秀淡定地抬起头，“我们祖上一直习惯土葬，不喜欢火化，所以我就瞒天过海，留下了我哥哥的遗体，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运出城外埋葬。有什么不可以吗？”
☆、265 愚蠢的骗子
“埋在城外？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前几日公安厅希望对赵传的遗体进行复查时，你却拒不配合？”不需乾昭昭提醒，魏白也能听出这女人在撒谎。 Ｘ
赵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可没有拒不配合，我只是依据常理告诉他们我哥哥已经被火化了而已。魏警官，我买尸体偷梁换柱这又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难道别人一问，我就要主动全说出来吗？”
“那好！”魏白合上做笔录的本子，“现在你偷换遗体的事情已经被发现，那你总可以交出赵传的遗体了吧？”
赵秀疑惑地说道：“魏警官你说的可真奇怪。我哥哥的尸体可是你们交给我的，该检查的不是早就都检查过了吗？要是有问题，你们会交还给我？怎么如今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们才又找我要尸体？我哥哥就算没火化，现在恐怕也早就不知腐烂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又能查到什么？”
“别装傻！”魏白一拍桌子，“你根本就不可能将赵传埋在城外，2个小时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让你将他的遗体运出城外，埋葬后再返回！11月15日晚上，你根本就没有出过城！”
“魏警官你未免有太武断了吧？”赵秀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冷冷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火化尸体的当天晚上就出城？一个多月的时间难道不够我将哥哥埋葬？”
“因为你家附近的监控只在那天晚上断电了2个小时！其他时间所有的监控录像，我们都调查过了，你难道还会隐身不成？”魏白有些火大，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别人就都不知道吗？！
“监控？”赵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低声咒骂起来，“那个混蛋！我还当他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原来仅仅是弄坏监控！”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魏白眯了眯眼睛，“既然装不下去了，不妨大声说出来。仅仅是偷盗遗体，藏匿证据，也不过是妨碍公务而已，你不是不在意这种小罪么？”
“说出来又如何？你们最多也就拘留我几日，我可没什么好怕的。”赵秀恨恨道，“不过我需要先说清楚，这次不是我技不如人，而是被人拖累了。断电2小时？真亏他想得出来！要是他没办法不留痕迹地潜入我家，带走我哥哥的尸体，那就早说啊！我另想办法就是！”
“你说的‘他’是谁？”魏白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将赵传的遗体交给别人？”
“魏警官，你真该和这位小姐学一学，做人要有点耐心。我既然已经开口了，自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我心里觉得冤，还不能让我发泄两句？”赵秀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说，哪怕是去火葬场的路上，都有无数个机会将尸体掉包，让他带走，可他却偏偏选择了最笨最蠢的时机！”
魏白忍不住想要打断她的絮叨，可乾昭昭却拽住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
赵秀一边咒骂着她的同伙，一边也慢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清楚。
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登录了某网店的客服账号，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当然，正常来说这样的工作也是需要前往办公室坐班的，只不过鉴于赵秀那异于常人的相貌，老板同意了她在家上班的请求，条件是薪水只有别人的80％。
但赵秀对此却已经十分满意，不用听到别人对自己相貌的冷嘲热讽，不用感受别人对自己的刻意躲闪回避，这让她觉得自己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
然而这一天，她的心情却还是糟透了！
只因为一大早打进她手机的一通陌生来电。
电话中的人声音略显苍老，有些低沉，和一般打来推销电话的那些年轻男女截然不同。而开口的第一句，更是让赵秀无法挂断电话。
“赵秀小姐是吗？你哥哥赵传死了。”
赵秀愣了好一会儿才警惕地反问道：“你是谁？我跟我哥哥好久都没有来往了，他死也好，活也好，都和我无关！”
“真的无关？那就算我找错了人吧，赵秀小姐，再……”
“等等！你先把话说清楚，我哥哥他不是在监狱服刑吗？你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他要是死了，监狱的人一定会通知我，你是狱警？”赵秀咬着手指，不甘地叫住了那人。
“不不不，我不是狱警，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外人。不用太久，监狱的狱警就会通知你赵传的死讯，他们会告诉你赵传只是旧伤复发，正常死亡。但我要告诉你，赵传的死并没有这么简单，他是被人刻意害死的。”
“你说什么！他的案子不是早就了结了？能说的他都说了，就算有人要杀人灭口，未免也太晚了吧！”赵秀的心乱了，可是仍旧十分理智地迅速思考着所有可能性。
“杀人未必是要灭口，也许只是惩罚呢？那起贩毒案你应该从报纸新闻上了解过了吧？大部分的犯罪嫌疑人都是根据赵传的口供，根据他提供的线索，警方才能一一抓捕归案的。赵传本人也因为戴罪立功，从死刑改判为无期徒刑。你说，憎恨他的人该有多少？”
“可我哥哥被关在监狱！”赵秀不相信那人说的话，“谁能潜入监狱杀人？！你撒谎！我哥哥根本没死，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不不不，我没有必要骗你。就像你自己说的，狱警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又想做什么？！我可不信这世界上真有这么正义无私的好人！”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赵秀小姐你，在接受赵传死亡的事实后，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比如，让他重新活过来？”
“起死回生？！你当我是3岁小孩吗？！先告诉我，我哥哥死了，然后又说你能救活他？！我看这根本就是你精心策划的骗局！你想要什么？钱？我告诉你，我没钱！我哥哥的钱全部都被警察没收财产了！我们根本就没钱！”赵秀愤怒地低吼着。
她想不明白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骗子！
☆、266 起死回生
“不不不，赵秀小姐，做人需要多一点耐心，还需要多一点信任。 Ｘ赵传已死，他脑袋里所有秘密就成了永远的秘密。我不缺钱，只是想知道一些秘密，这样说，不知道赵秀小姐能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
“秘密？我哥哥还能有什么秘密？他知道的事情已经都告诉警察了！你还想知道什么秘密！”兄妹俩看似关系淡漠实则亲密无间，赵秀相信哥哥不可能对自己隐瞒这样重要的事情。什么秘密会让一个陌生人，不惜说着起死回生的无稽之谈来说服自己，也要得到呢？
可是对方却没有告诉她，“赵秀小姐，这是我的秘密。我需要你做的，只不过是在领回赵传遗体后，将其交给我。你还有充足的时间来考虑和验证这件事的真假。”
赵秀思考了很久，她相信无论什么样的谎言，只要她亲眼见到哥哥，或者哥哥的尸体之后，都会不攻自破。
可那人却还是这样毫不气短，煞有其事地说着荒诞不羁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也许起死回生是真的有可能呢？
如果哥哥好端端地活着，那这个电话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骚扰电话，可要是……
赵秀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她已经错过一次挽救哥哥的机会。她定了定神，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来自山阴市。”
“山阴市？！那个山阴市？”赵秀心中的天平顿时向那人倾斜了几分，如果是那个山阴市，那么也许一切都有可能！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山阴市。赵秀小姐，等你拿到赵传的遗体后，我会再和你联系。”
“你确定打电话给你的人真的来自山阴市？”乾昭昭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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