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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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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山阴市。赵秀小姐，等你拿到赵传的遗体后，我会再和你联系。”
“你确定打电话给你的人真的来自山阴市？”乾昭昭看了一眼魏白，率先发问。在她记忆中，就算是朗朗姐应该都做不到让人起死回生，最多也就是保住那人神魂不灭，记忆不消地重新转世。
赵秀点点头，“没错，我后来反复和他确认过，还亲自跑了一趟山阴市去验证。他对山阴市真的十分熟悉，应该所言不虚。”
“那你后来是怎么又和他保持联系的？”乾昭昭疑惑地问道，“我们查过的，一开始打给你的那个电话就是个公用电话，而且也只和你通话过一次啊！”
赵秀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们不是一直以为我和我哥哥没有联系吗？其实不是。我和我哥哥都有一个秘密的微信账号，除了我们自己之外没人知道。平时联系时，我们也只会用专门的电脑，不会用常用电脑和手机登录，留下任何痕迹。自从哥哥入狱后，我们才真的没了联系。那台电脑也一直不知所踪。”
魏白脸色发黑，这兄妹俩可真够缜密的！难怪自己的兄弟们挖地三尺的调查，都没挖出这两人的关系！
赵秀没看魏白的脸色，只是看着乾昭昭认真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台秘密电脑是怎么落到了那人手中，然后他就一直通过那个账号和我联系。”
“那你的电脑呢？我们昨晚去你家什么都没找到啊？我们还有个黑客高手查过你的手机电脑，也都没找到线索呢！”乾昭昭更加疑惑了。
赵秀笑了笑，“这么说来，昨晚入侵我家的人确实是你们两个了？”
乾昭昭后知后觉地一把捂住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摇头，“不是的，你听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魏白突然有一种捂脸的冲动，可是看着乾昭昭有些慌乱的神情，却只能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她肯定早就猜到了，跟你说漏嘴没关系的。”
赵秀笑着附和道：“魏警官说的没错，我早就怀疑你们了。所以才故意砸坏了家具，引你们上钩。这位昭昭小姐，我想你应该也是来自山阴市吧？谢谢你昨晚的迷香了。”
“不……不用谢……”乾昭昭羞窘万分，强行将话题转了回去，“你还没说你把自己的秘密电脑藏在哪里呢？不介意交给我们查一查吧？”
“介意倒是不介意。”赵秀将藏电脑的地点直言相告后，又补充道，“和我联系的那人应该也真的有些本事，我一直没有弄到他的真实身份。你们别看我这样，其实黑客的手段我也懂一些，我追踪过我哥哥的那个微信账号的登录信息，但是一直无法锁定那人的位置。”
她摊了摊手，“不过，你们的那个黑客高手技术肯定比我好多了，总之祝你们好远。要是有结果，记得告诉一声。我现在也后悔把哥哥的尸体给他了，让哥哥死后都不得安宁。”
赵秀深深地看了乾昭昭一眼，“昭昭姑娘，你既然也来自山阴市，那能不能实话告诉我，那人说什么起死回生，都是骗我的吧？”
乾昭昭有些不忍，却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应该是的。昨晚我用的迷香，已经是很厉害的人做出来的了。在山阴市，她也是最厉害的那种，但是她都做不到你说的那种起死回生。”
赵秀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早该知道的。那人取走了我哥哥的尸体，一定是另有用处！拜托你们，一定要将我哥哥找回来！”
她并不傻，相反还十分聪明。她自小就知道天生这幅样貌，注定比别人生存得更加艰难，所以她暗地里学习了很多东西。客服的工作也不过是个幌子，掩饰自己而已。
她在看见乾昭昭那诧异的神情时，就知道自己恐怕还是被骗了，真是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
“哦，对了！我和那人今天早上还联系过，他应该已经猜到半夜闯进我家的人是你们了、”赵秀有些抱歉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那时候我还完全不信任你们，所以……”
“糟了！昭昭，你留在这里看着她！”魏白脸色一变，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乾昭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嘀咕道：“这又怎么了？”
“他肯定是回我家去取那台秘密电脑了！”赵秀无奈道，“不过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
☆、267 试验
乾昭昭眨巴眨巴眼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剥了皮的红心蜜柚，掰下三分之一递给赵秀，“可是，你不是就在这儿吗？知道账号就好了呀？为什么还要去找那台秘密电脑？”
赵秀接过柚子，双手被铐在一起，但却丝毫不影响她捧着柚子啃起来，“我不是尝试查过那人的身份吗？他跟我语音的时候，我录下了他的声音，也分析过声纹。 Ｘ噗……”
她吐掉柚子籽，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想去你们警局的档案库里看看能不能匹配上的，结果你们的防火墙太厉害，我还没攻破，你俩就来我家了。声纹分析结果还存在那台电脑上，要是能取回来，说不定很快就能知道那人的身份了。你不是来自山阴市吗？那应该也能借山阴市的警局档案库用用吧？”
乾昭昭恍然大悟，这种高科技的东西朗朗姐对她讲的不多，平时极乐苑查案也用不上这么复杂的东西，和赵秀聊一聊后，不亚于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真的这么方便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她压低声音凑到赵秀耳边，“铁塔他现在就是山阴市刑侦队队长，而且人家都说他很快就要升局长了，肯定能让你借用山阴市的档案库的！”
不料赵秀却摆摆手，“不用不用，那台电脑现在肯定已经丢了。就算能找到，剩下也是你们警察的事。魏警官这样兴师动众，肯定不只是为了我哥哥的尸体，那人犯下别的案子了吧？是命案？”
乾昭昭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肯定呢！要是赵传和那些人是被同一个人害死的，那和你联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最有嫌疑的。可要不是的话，那他就和命案没关系了。”
赵秀的牙齿微微一顿，放下啃到一半的柚子，怔怔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哥哥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狱警说我哥哥是旧伤复发，脑溢血死的。那人说我哥哥是被人仇杀。你不是说那人在撒谎吗？我哥哥怎么又变成……”
乾昭昭摊摊手，无辜道：“所以我们要找到赵传的尸体复查啊，那人说能起死回生，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你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说的就未必是假话了。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狱警，有些手段他们确实也很难看出端倪。不过那人……”
“他费尽心机从我手中骗走我哥哥的尸体，就已经足以说明我哥哥死因有异！”赵秀接口道。她一直疑惑那人的目的，也一直没想明白哥哥赵传还隐藏着什么大秘密，如今倒是一通百通了，“那人害死了我哥哥，又用花言巧语骗走了他的尸体，来掩盖他的罪行！”
赵秀咬牙切齿，她恨那个杀人凶手，更恨亲手将哥哥交出去的自己！
乾昭昭同情地安慰道：“凶手也不一定是他，他骗走赵传的尸体应该也不是为了掩盖罪行。后面又死了好多人呢，也没人盗走尸体啊！”
“死了很多人？”赵秀一愣，愤怒稍稍被压抑，“这就是你们现在调查的案子？我哥哥是死在监狱的，难道那些死者都是囚犯？说起来，公安厅被记者什么的围得水泄不通，好像就是哪里的监狱出了岔子。你们要查的案子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乾昭昭睁大眼睛，看着赵秀的眼神里都满是小星星，“你好厉害！这样都能猜中！你不去当警察真是太可惜了！”
赵秀没理会她的崇拜，而是沉思起来，双手无意识地将柚子又捧到了嘴边啃了起来，“不过还是不太对啊，我哥哥是一个多月前死的，围着公安厅的事也就是最近十来天，如果凶手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不断杀人，消息不可能瞒这么久。你确定只有我哥哥一个人的尸体被骗走了吗？”
人死在监狱里，狱警肯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管是尸检也好，通知家属也罢，死的人多了，怎么可能风平浪静？
而且，她比别人更加确信这一个月里省城监狱并没有再出现像她哥哥那样的死者！入侵监狱的监控系统也不是什么难事。
除非是近几日？
她在偷偷监视了监狱一段时间后，就被人发现了，那人重新构筑了防火墙，让入侵难度大大增加。她一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懒得再纠缠。
难道就是这之后出了岔子？
乾昭昭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对啊，就是最近十来天吧，监狱里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所有人的尸体都被严加看管起来了。我们往前追溯，只有你哥哥赵传的死因和这些人有相似之处，想深入调查，偏偏他的尸体又不见了。这不是让人想不怀疑都难吗？”
赵秀看着她，说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昭昭小姐，你说如果那人说的起死回生是真的呢？”
“不可能呀！这个做不到的！”乾昭昭毫不犹豫地否定道。
“不，我不是说他能做到，而是说他骗走我哥哥的尸体真的是为了试验起死回生。对！就是试验！”赵秀越说越顺畅，“他弄走了我哥哥的尸体，想复活他，但是却始终没能成功，于是他才开始杀人！不，对他来说，也许不算是杀人，只是换了一种试验的方法！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我哥哥和其他死者之间相隔了这么长时间！”
“额……试验啊？”乾昭昭被赵秀的猜测吸引了，“把别人的寿命截取后，移植到一个死人的身上？对于我们来说，自然知道这是没用的，可那人却是个新手，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倒不是不可能。”
她说着说着，眉头拧得越发紧了，“那人的师父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难道就没告诉他移植寿命只对活人有用吗？！”
赵秀张大嘴巴看着乾昭昭自言自语，不自觉地把剩下的柚子都塞进了嘴里。她听到了什么？！寿命真的可以移植？那岂不是有人真的可以长生不老？
“昭昭……再分我一半柚子……”她觉得自己需要压压惊！
☆、268 偷盗者，魏白！
乾昭昭下意识地摇头道：“那可不行，剩下的我要留给铁塔呢！他没找着电脑，肯定火气大，冬天到了，人容易上火。 Ｘ我还有梨，你吃吗？”
赵秀不自觉地点点头，“吃。”不管是什么，她现在急需一些小零嘴堵住自己的嘴，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尖叫起来。她更怕自己心生邪念，比如绑架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却拥有通向长生之路的小姑娘。
乾昭昭见她点头，便向旁边的空气伸出手。
这一次，赵秀看得清清楚楚，一盘切好的贡梨真的是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突然漂浮出现的！还稳稳地停在了这个小姑娘的手中！
然后她又看见两只水果叉凭空出现在了两块梨上！
山阴市！果然是山阴市！
赵秀脑子里在这一瞬间能想到的只有“山阴市”这三个字！
所以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其实才是真正厉害的狠角色？！
赵秀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让她瞬间冷静了起来。
在很多年后，从小便孤身一人的赵秀变成子孙绕膝的老婆婆，有人问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是什么，她都会想起这个瞬间，“我是一个很贪婪的女人，但是贪婪不是坏事。我觉得最幸运的事就是有那么一刻，我战胜了自己的贪婪，却没有失去它。”
“赵秀？”乾昭昭端着梨在她面前晃了晃，明显感到她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先总是带有一丝阴鹜的气场，像是乌云突然被阳光驱散，变得通透起来。
“我没事。”赵秀笑了起来，接过乾昭昭手中的贡梨，“等我拘留期过了，就把这里的房子卖了搬去山阴市。昭昭小姐，不知道你欢不欢迎我？”
乾昭昭刚要点头，门外就传来一声刺耳的急刹车，紧接着脸色阴沉的魏白便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呐，吃点柚子消消火再说。”乾昭昭连忙将剩下的三分之一蜜柚举高高，递到魏白眼前。
魏白往自己嘴里狠狠塞了一大块，才语气不善道：“果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赵秀！你！”
赵秀笑意不减地吃着贡梨，“这你可不能怪我，来这儿的一路上，我一直在向你打听到底是为了什么案子。是你刻意隐瞒，我才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不然我肯定早就提醒你带上那台电脑了。”
“可通风报信的人是你！这你总没法抵赖吧？”魏白狠狠咬着柚子，像是要将赵秀生吞活剥了一样。
赵秀淡定道：“我没想抵赖啊，我这不是还被铐在警局吗？拘留我吧，我做好准备了，绝对不逃跑！”
“你！”魏白火冒三丈，拘留这女人有什么用？！没有证据证明那个盗走电脑的人就是凶手，那这女人就连帮凶都算不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瞪着赵秀接起了电话，“喂，狗子，怎么样了？查到没有？”
“查到了！20分钟前监控拍到了那个偷走电脑的人，只不过，那人，哎，不好说，太奇怪了，我觉得可能是我看错了。总之，处理过的图像我发到你手机上，你看过后自己做判断吧，我就不影响你了。”
孙权吞吞吐吐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很快魏白的手机上便收到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却始终一言不发，引得乾昭昭忍不住好奇心，搬来一张凳子站了上去才看到魏白手中的照片。
只见照片是一个男人的全身像，身材高大魁梧，腋下夹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是行走时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监控。
孙权截取的这一帧正好能看清这人的正脸。
然而，“铁塔，这不是你吗？你拿到电脑了？”乾昭昭有些迷糊。没错，那个男人的脸怎么看都和魏白一模一样！
但，“这个不是我！”魏白脸色一片漆黑，“你看他穿的衣服，是山阴市刑侦队的警服。我今天穿的却是狗子替我们准备的民警的制服！”
乾昭昭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白脖子以下的部分，才醒悟过来，“对哦！今天我们假扮民警来着！可这人怎么打扮得跟你平常一模一样啊？”
魏白的脸色更黑了，这也是他最惊诧的地方！要不是为了骗过赵秀，换了衣服，他说不定都会怀疑这监控拍到的画面是不是自己在梦游了！
“有人想嫁祸我！”魏白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憋得他快要爆炸。
乾昭昭鼓起了脸，“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你看，之前想嫁祸朗朗姐，现在又来嫁祸你，这手段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嘛！”
赵秀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魏白的手机，只从这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些端倪，“我觉得不一定是想嫁祸，应该只是扰乱视听吧？毕竟魏警官有我们做时间证人，足以证明他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被监控拍到。”
“不。”魏白咬牙切齿道，“我到达小区的时间，只比监控上拍到这个男人的时间晚了5分钟。你们证明不了！”
额……
乾昭昭和赵秀面面相觑，这时间差可真够微妙的，不明真相的人完全可以认为是魏白偷走了电脑，然后回到车里换了身衣服，再大摇大摆地走进小区贼喊捉贼。
5分钟，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魏警官，给你个建议，今天这事儿你还是别往上报了。要不你就算张了满身的嘴也说不清了，我还指望你帮我找回哥哥的尸体呢，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被排除在调查组之外啊！”赵秀吃完了梨，顺手将盘子还给了乾昭昭。
魏白看着这女人熟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不能上报的？！你以为我是你，就会耍小聪明？！好好在拘留所里待着吧！昭昭，我们走！”
“哦。”乾昭昭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朝赵秀挥了挥手。
赵秀笑眯眯地朝她比了一个“再见”的口型。
☆、269 追踪
坐进车里，乾昭昭才担心地问道：“铁塔，我觉得赵秀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事情真的说不清楚啊！你就别傻傻往上报告了嘛！反正公安厅长也是史明湘她爸，他肯定偏袒你，你报上去不是反而让他为难吗？”
魏白揉了揉她的脑袋，淡定地发动了车子，脸上的愤怒和憋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刚刚的争执只是一场幻觉。 Ｘ
“傻丫头，我就随口说说，在外人面前我总得保持一点刑警形象吧？这点小事自然不用上报，赵传的案子和监狱连续杀人案还不一定有关联呢！不过有一点却是肯定的！”他目光灼灼，嘴角扯出一丝危险的弧度。
“是什么？赵传的死肯定有问题？”乾昭昭有些不解。
魏白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人要倒大霉了！黑客对黑客，他竟然让赵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溜走了！”
蹲在办公室里正努力思考今天下班要怎样突出重围的孙权，莫名觉得身上一冷。他不由自主地嘟囔道：“说什么一定要人待在办公室吸引那些记者的注意，其实就是看我不顺眼吧？也不晓得那老小子又想了什么损招来阴我呢！不行，我得避其锋芒，先走为快！气坏了那老小子，明湘又得不高兴了！”
也许是时机选得好，孙权偷偷摸摸从公安厅的后门溜了出来，撒着欢儿就蹦到了魏白家。他还没来得及瑟一下自己的机智，就被一个晴天霹雳给击中了。
他瞪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也没法相信自己的好兄弟带来的消息，“你说什么？赵秀就是那个偷窥监狱的小耗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电脑和手机就是个普通人的配置，玩不转那个活儿！你是不是被她忽悠了？”
魏白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肘子，“谁说她只有一台电脑？你自己不还有四五台电脑吗？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不可能不可能！”孙权连连摇头，“她从出生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在人前消失过，一举一动都有邻居作证。她不可能去接受到专门的学习！”
乾昭昭插嘴道：“赵秀说了，她都是在家自学的，琢磨了好几年呢！”
“自……自学？！”孙权愣了好半天才勉强接收道，“好吧，这事儿算我疏忽了。你们今天不是和赵秀面对面了吗？结果怎么样？嘴巴严吗？”
“你说呢？她可是把你都给骗了的女人！”魏白甩给他一沓笔录，“要不是后来她良心发现，我保证就是你去了，肯定也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这次孙权倒没反驳，他的特长本就不在审问。接过笔录的复印件，他一目十行地飞速看着，“哟，这女人还真是良心发现啊！笔记本被人捷足先登，有账号也行，你们等着！”
没多久，赵秀和赵传两人秘密账号之间的记录就被挖了出来。
前面大部分都如赵秀交代的那样，也就是些兄妹闲话的家常。赵传没有透露半点自己贩毒的事情，赵秀也将“老实妹妹”的形象伪装到底。
然而在赵传死后，他的账号登陆地点就变得奇怪起来。
“不是通过海外服务器，地址应该就在省内，但是无法解析。”孙权眉头紧皱，每次追踪到登录地址的最后一刻，电脑就会莫名其妙的故障。他尝试了很多次都是这样，只能无奈将这个结果告诉魏白和乾昭昭。
“是灵力结界吧？”乾昭昭挠了挠头，“这应该是结界的作用，朗朗姐说过极乐苑外围的结界也有这个效果。孙大哥，你别试了，一开始结界的反弹还比较温和。可要是反复遭到试探，就会……”
她话还没说完，孙权面前的电脑就突然冒起了火花，紧接着就“嘭”的一声炸得四分五裂！
亏得孙权身手矫健，纵身一跃就躲到了沙发后面，否则就算不重伤，他也非得破相了！
“我滴妈！嫂子！你倒是早点说啊！”孙权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
乾昭昭也吓了一大跳，一个劲儿地拍着胸口，“这也太不经骚扰了吧！对方肯定是个暴脾气！朗朗姐说善良的人至少也得让别人试探个十多次才爆炸呢！”
魏白脸色一僵，合着月朗朗的手段也是爆炸？这凶手和她真的不是师出同门？
他和孙权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却见刚刚还在愣神的乾昭昭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忙碌起来。
只见她迅速地将书房中间的桌椅都推到了一边，掀起因爆炸被烧焦了一角的地毯，又从虚空中抽出一支沾满红色液体的毛笔刷刷地在地板上快速描画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大约直径一米的圆形图案就出现在地板上，堪堪够乾昭昭盘腿坐在中间。
“这是要追踪气息？”魏白围着那个圆形图案走了半圈，稍稍看出了一些端倪。他要是没记错，这图案似乎和极乐苑客厅地板上刻的阵法大同小异，只是精简了一些线条。
一旁的孙权时隔许久再次见到这阵仗，顿时激动起来。他忍耐着兴奋，努力压低声音：“哎，黑子，看不出来嫂子竟然真的尽得真传啊！我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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