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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偷渡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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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
魏白点点头，黄榆的话和他们最初的猜测不谋而合，“所以你们怀疑是刘忠将消息告诉了那个犯人的家人？”
“**不离十吧！”黄榆肯定道，“我们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干的，也就只有那个老好人为了自己的良心，才干得出来！您想啊，他干了一次，肯定也能干第二次！不瞒您说，其实我们到现在都觉得杀人的肯定就是那位月小姐……”
乾昭昭闻言，立马狠狠瞪了他一眼。
黄榆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警局到现在抓不住她，肯定不是魏队长你们包庇她！那位神通广大，抓不到才是正常的！我们真的不是相信那报纸上的胡编乱造啊！”
“昭昭！”魏白捏了捏她的手，冲她微微摇头。乾昭昭这才撅着嘴转过头，不再瞪着黄榆。
黄榆飞快地长话短说道：“可谁知道刘忠怎么想的啊！他对极乐苑的态度本就和我们不一样，说不定他就是真这么觉得，才正义感发作，然后想法设法地逼迫警局抓人呢！只要对他严加审讯，肯定立马就真相大白！”
“好，我们明白了。麻烦你去叫刘忠进来。”魏白挥挥手，“出去之后注意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说了什么。”
黄榆忙不迭地点着头退了出去，笑话！他能这么傻？他们这帮狱警那一点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他全都交代了！要是被旁人知道，那不得打死他？！
面相老实的刘忠脸上带着一贯的木讷，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黄榆走到他面前，朝临时审讯室的大门抬了抬下巴，“魏队长让你先进去问话，走吧？”
“知道了。”刘忠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越过前面的人径直进了房间。
黄榆不禁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装好人！乾小姐这次可是直接读取记忆，看你还怎么藏！”
“读取记忆？真的是读取记忆？”耳尖的众人瞬间围了上来，忐忑又兴奋地追问道。
黄榆骄傲地抬起头，鼻孔朝天地说道：“那当然！极乐苑的手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乾小姐可不是一般人，这次你们总该相信了吧？我可告诉你们，一会儿进去老实点！之前那些昏过去的，精神恍惚的，肯定是不配合，才被乾小姐教训了！你们看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屋里的乾昭昭自然不知道她莫名招来的“头号小弟”正不遗余力地宣传着她的神通。此时，她正看着老实的刘忠有些发愁，还有些恼火。
刘忠现在的神情，说的好听是老实忠厚，可她总觉得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魏白也微微皱眉，尽管这人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周身的气息却与上次大不相同，就好像他一直收敛着的郁气一下子全部外放出来一样。
“关于七家湾监狱情报外泄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魏白沉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只有动用非常手段了。”
“记忆读取吗？”刘忠闷闷地开口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记忆读取对乾小姐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为我费神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只请你们务必抓到真正的凶手。”
☆、295 帮凶是他
“所以你真是为了心中的正义感，才将七家湾的情报泄露出去的？”魏白屈指敲了敲桌子，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美人蕉看到的那人拒绝收钱。 Ｘ
“正义感？”刘忠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是蹲过号子的人，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正义感？心里还有正义两个字的人，会去给凶手当帮凶吗？”
魏白闻言惊愕万分，好不容易才将惊讶的神情掩饰起来。
可乾昭昭就控制不住的惊呼起来，“你不仅泄露了情报，还是帮凶？什么意思？那个在监狱里接应凶手，看着他杀人的人真的是你？”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刘忠微微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原来你们还什么都没查到。”
他全身的紧绷感瞬间松懈了下来，脸上的阴郁仿佛一下子消散无踪，“算了算了，就算你们之前什么都没查到，我也逃不过记忆读取这一关。能让乾小姐省省精力去抓真凶手，也算我的功德了。”
“铁塔，我还是直接……”乾昭昭的脸因为惊讶和愤怒涨得通红，她可不相信这个一直伪装成老实人的家伙真的会全部交代！
“乾小姐，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刘忠摆摆手，“您现在的脸色可不大好看，还是好好养着吧！您和月小姐之间的差距可不算小。”
“你！”乾昭昭越发恼羞成怒，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控制不住就想将眼前的人暴打一顿！
“昭昭！”魏白一把拦住她，“刘忠，你要是想说什么，最好快点儿！我怕迟了，你就没机会再开口！”
刘忠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淡定，不见任何惊慌。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倒了出来，叼在嘴里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们知道我是因为卖假药才被判刑的吧？”
魏白点头，“你15年前因为制造贩卖假药被判刑，但是那时的极乐苑正处在无人理事的状态，应该不会接下任何委托，你的案子也不可能有极乐苑的人插手。你应该没有任何理由陷害月朗朗。”
刘忠摇摇头，笑着说道：“魏队长，您想多了。我和极乐苑确实无冤无仇，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你们既然知道我入狱的原因，自然也就应该知道当年被抓的不止我一个。但你们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吗？”
“你的妻子包括其他女眷都被关押在省城女子监狱，其他家人在七家湾监狱更改属地后，都被陆续转移到了……”魏白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新省城监狱？我记得这次那边死去的三个犯人里最年轻的那个姓刘，今年42岁，他是你的什么人？！”
“魏警官果然好记性！”刘忠赞叹了一句，接着便叹了一口气，“他是我弟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知道我老婆一家都在做假药勾当的时候，将我弟弟也拖下了水。”
15年前，刘忠的弟弟刚刚才27岁。早两年的时候，因为家里穷，他一直娶不上媳妇儿。他无意中从大哥刘忠口中听说了嫂子一家在做挣钱的买卖，便迫不及待地掺和了进去。
最初的时候，他还埋怨过刘忠，为什么有这么好的门路不早点儿提拔兄弟一把，要不前两年他谈着的女朋友也不会决绝地与他分手。
刘忠劝不了他，只能偶尔替他做些分担风险的事情。最后刘忠被判的那10年，其实多半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弟弟，至于妻子，老实说，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
他是赘婿，妻子一家干着那样的买卖，只想找个老实人传承香火，于是就挑中了他。而他一开始不知就里，也只是想着妻子家有钱，能帮上弟弟娶个老婆而已。
“我弟弟被判了15年，原本今年年底就能刑满释放的。可是如今，他却永远死在了监狱里。”刘忠露出了悲凉的神情，“那人，答应过我，只要我配合，他就放过我弟弟一命的。”
魏白与乾昭昭对视一眼，难怪刘忠这次愿意和盘托出了，想来一定是听到新省城监狱传来的消息，心里没了盼头。
“这么说来，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魏白沉声道。
刘忠摇了摇头，从头讲起了这桩从天而降的祸事。
事情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也就是魏白和乾昭昭双双因为陆宇宇的案子负伤住院的那段时间。
他们昏迷住院，自然与远在七家湾监狱勤恳度日的刘忠毫无关系。
那时的刘忠每天最关心的事情，不过是扒着日历，一天天细数弟弟出狱的日子。自己不过被关了10年，就已经难以适应外面的世界，弟弟在监狱里从青年待到了中年，只怕出狱后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想着到时候自己一定得向领导请个假，去将弟弟接过来一起生活，不管弟弟将来是和他一样在监狱里讨生活，还是寻个别的活计，总归自己先养着他，有他一口饭吃就好。
那人就是在这时找到他的。
那一天，轮到他休息，他正在用刚学会的电脑登录求职网站，看看有没有适合弟弟干的活儿。右下角的微信却突然跳出了一条信息，“你在为你弟弟找工作吗？别白费力气，他活不到出狱。”
刘忠呆住了，他本就对这种新潮的聊天工具十分不熟悉，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弄明白这是有人不知怎么加了他为好友，然后给他发来的消息。
“你是谁”他用两个手指戳着键盘，好不容易打出了三个字，却连最后一个问号都打不出来，只能草草地发送了出去。
那头的回复很快，“我是要你弟弟性命的人，如果你还想见到活着的他，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刘忠虽然与外面的社会有些脱节，可并不傻，如何能相信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陌生人有本事能杀掉自己在监狱里的弟弟？
可是紧接着那人便发来了好几张照片，都是他弟弟搬到新省城监狱后的生活画面，有正在吃饭的，有正在劳动改造的，还有半夜睡得正香的！
☆、295 带路（点击过万加更）
“我能拿到这些照片，杀他自然轻而易举。 Ｘ”
在监狱工作了好几年的刘忠哪里看不出来这些“照片”其实都是监狱里的监控画面？
可正如这人所说，他能接触到监狱的监控，想来一定是监狱内部的人，也许是狱警，也许是更高层的人。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足以证明他想弄死一个犯人，真的并不困难。
“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过几天会有一个女人去拜访你所在的七家湾监狱，她会见一些犯人。你只要在当天晚上打开监狱的后门，带一个人进去，去看一看那些犯人所在的牢房。”
“看什么”
“这你不用管，事后再带着他离开就行。只不过，一路需要避开监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刘忠心下一沉，他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那晚要不要故意将来人带到监控下，这样既能保住弟弟的性命，又不会让坏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这人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他不仅自嘲起来，也对，这人本就是监狱内部的人，还能不知道这点儿猫腻。
“知道了，你要保证我弟弟安全”
他发出这段信息，那头却没再回话。
他却不敢怠慢，有意无意地就往监狱门口看去。过了几天，果然有一个不似常人的女人突然出现！
刘忠最一开始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并没有看见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要知道最近一段日子，他可是一直盯着大门口呢！
后来听黄榆那帮人兴奋地窃窃私语，他才知道极乐苑，才知道这世上竟真有方外之人！
而在背后指使自己的人，不管真正目的是什么，显然不怀好意！
然而为了弟弟的命，他不敢做，也必须做。更何况，那人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困难。
刘忠到这时才知道监狱向这女人提供了一份名单，而黄榆等人则负责将名单上的人带到这女人的面前。
全程他都插不上手，这样的事情他向来都是被排挤在外的，可仅仅是记住这些犯人来自那些牢房，对于他来说，却并不困难。更何况他就是在这里服刑的，有几个犯人还算是和他关系不错的狱友。
是夜，那人所说之人果然如约而至。
来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宽大的软兜帽几乎罩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连鼻尖都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你就是那个微信上说今晚要来看看的人？”刘忠将信将疑，穿成这样，就算不刻意逼着监控，只怕也看不出什么来吧？他可不相信那人特意点出这一条，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引路人。
“带路。”来人声音低沉，听起来似乎上了年纪。
刘忠不敢多问，自家弟弟的命还捏在别人手里，只是压低声音走在前面，“你跟我来，后门这里有人在传达室执勤，你轻点儿声。”
来人沉默不语地跟着他，从只打开了一条小缝的后门钻了进去。
“那些人的牢房都在靠里的位置，这个时候犯人应该都睡着了，但是说不定有起夜的人，你低头走，别在窗户上露头。”
刘忠一边低声嘱咐着，一边带着来人走过了长长的走道，一直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喏，就这最里面的三间，都是重刑犯。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看的，过了年就都是要死的人了。”
“不止15人？”来人略略瞄了一眼，便转头看向刘忠。
“当然不止15人，一间牢房住6个人，这里一共是18个人。反正名单上的人都在这里了，你要看什么就看，抓紧时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巡查，我可只负责带路！”刘忠有些不耐烦。
“你出去等着。”那人淡淡道。
“不行！这里这么长一条走道，我到外面去就离你太远了，这样太不安全！”刘忠断然拒绝，开玩笑！给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带路已经是他的极限，怎么可能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那你转过身去。有些场面你还是看不见为好！”那人也不坚持，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刘忠顿时头皮发麻，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按照那人所说的转过身去。
他不敢回头，只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秒钟在他心里“滴答”“滴答”一声声敲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好了没有？！差不多可以走了吧？外面的人马上就会进来了！我没法儿支走他们他们太长时间！”
“好了，我们走吧。”那人从他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刘忠的肩膀。
刘忠全身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险些压抑不住声音高声叫喊起来，“你干什么！”
“没什么，告诉你可以走了而已。”那人十分平静地说道，“小点儿声，这是你刚刚提醒我的！”
“不用你来教训我！”刘忠恼羞成怒，却不管心中多么忿忿不平，还是要带着这人离开监狱。
他十分不放心地一直将这人送到七家湾监狱门外2里地之远，也没有看到什么车辆。
“你怎么离开？这大晚上的，你难道不是开车来的？七家湾监狱这里荒无人烟，你难道要走着离开？”
“不该你打听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嘴。”那人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前走去，“明天晚上同一时间，你继续在门外等我。”
“你说什么！”刘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忍不住尖叫起来，“我们说好只带你进来这一次的！”
那人头也不回地走着，声音幽幽地传来，“不是你催着我走吗？还有些工作没有首尾，这都是你的责任。做人当有始有终，刘忠，你就不要推脱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刘忠紧走几步，追了上去，想伸手拉住那人的肩膀，却没有触碰到。
“想想你弟弟的命。我可不管他和你说好了什么！”那人说着，身影就越走越远，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忠也不分清那人是真的消失，还是因为黑暗，自己才看不清。
☆、297 疏漏（收藏过千加更）
第二天，监狱里就出现了昏迷的犯人，刘忠心中的惶恐自然难以言喻，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又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Ｘ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这些都是昨晚那人做的，而自己，已然成了帮凶，并且今晚，甚至是明晚，他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你现在还能想起那人有什么特征吗？”魏白注视着刘忠的眼睛，他不相信这个男人和凶手接触了几次却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来监狱的那个人和我差不多高，比我略胖一些，年龄应该是五十岁以上。从他和我说话的语气来看，应该和微信上联系我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刘忠摇摇头，“他到底做了什么，我真不清楚。我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他应该也没有打开牢门走进去。”
“你确定他只接触了3间牢房？”乾昭昭疑惑道，“你不是说一间屋子住6个人，3间牢房只有18个人，可是七家湾监狱前前后后却一共死了23个人。”
“因为第一天只昏迷了5个人，牢房中剩下的那个犯人被临时安排到了另一间只关了5个人的屋里。黄榆那帮人被财迷了心窍，非要将那间案发地清空，好方便他们找到极乐苑那位月小姐留下的蛛丝马迹。”
刘忠恨恨道：“第二晚，那人发现前一天剩下那个犯人不见了，就逼问我他转移到了什么地方，白白添了5条人命！”
七家湾监狱的23人，加上新省城监狱的3人，这个数字并没有什么特别，每个人能被截取的寿命长短自然各不相同，凶手恐怕只是单纯想要收集寿命，七家湾监狱若是没有多死这5个人，凶手也定然会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乾昭昭叹气道：“他想杀，自然就杀了。专挑那名单上的人待过的牢房，也只是为了嫁祸给朗朗姐，和你们给犯人换牢房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魏白伸出手，“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吧，还有与那个人联系用的电脑。你今天所说的这些话，我们会进行核实。如果你再想起什么，也可以随时报告。现在，恐怕你不得不再进一次监狱了。”
“我知道。”刘忠笑了一下，带着解脱的轻松，“你们要是有不能确定真假的地方，直接来读取我的记忆也可以。我弟弟已经死了，除了抓到凶手，我再也没有别的心愿。”
魏白押着刘忠走出审讯室，将他暂时羁押在七家湾监狱里，回到屋子一看，便见到一个他极不想见的家伙。
“哟，这么快就回来啦？抓到内应的感觉怎么样？心里后悔吗？要是你早听我的，这个刘忠也不会躲到现在。我就说这刘忠一下子认出我，肯定不正常吧？！”
屠寅化成猫型，懒洋洋地趴在乾昭昭的腿上，享受着顺毛捋的待遇。他眯着眼睛，看向魏白的眼神中满是戏谑。
魏白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家伙！就算现在是只肥猫的样子，可归根结底也是个大男人吧？！怎么就这么喜欢窝在昭昭怀里乱蹭呢！
“你下来！我要和昭昭谈论案情，你要是想参与，就变回人形！我可没心情和一只猫商议正事！”魏白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步，捏着屠寅后脖颈上的软肉，就将他扔向了地面。
乾昭昭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他的怒气来自何处，“铁塔，你别生气嘛！这个刘忠伪装得很好啊，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他就是内应啊！你看不出来很正常嘛，屠寅能看出来那是出于野兽的直觉。”
两个男人齐齐黑线。这丫头到底是想夸人呢，还是想骂人？
屠寅落地的瞬间便一个扭身，变换回了人形，顺势在地上轻轻一撑便跳回到桌边，在昭昭身侧坐下，“你们就不觉得自己忘了问刘忠一个重要的问题吗？”
魏白不满这家伙挨着昭昭坐下，可却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住怒火反问道：“什么问题？刘忠已经将自己如何协助凶手潜入监狱的罪行交代得一清二楚，剩下的不过就是核对一些细节。那至少也需要我们从旁调查过之后，才能二次审问。”
屠寅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五个大字，“你忘了你们最初想问的，应该是情报泄露这件事啊！他是交代了做内应的经过，也默认了自己向外传了消息，可是消息传给谁，他说了吗？”
魏白一愣，该死！他被内应的事情完全吸引了注意力，还真的把最初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
乾昭昭想了想，突然醒悟过来，“哎呀！他说他的愿望是抓住真正的凶手，而且他又心知肚明杀人的并非朗朗姐，也就是说他完全没有必要将朗朗姐的情报泄露给记者，逼迫警局来抓人！”
“没错。”屠寅习惯性地捋了捋猫形时才有的胡子，却摸了一个空。他讪讪地放下手，继续说道：“你们没细问，是因为你们默认了通知那对老夫妻的人，泄露消息给山阴早报的人都是他。他也没细说，却是因为给老夫妻通风报信的人确实是他！”
“我这就去问他！”
魏白黑着脸返身出门，不多一会儿，他就再次回来，只是这次的脸色更黑了。
“怎么样？我又猜对了吧？”屠寅脸上的得意昭然若揭，“要不是我提醒，你们险些就这么疏漏了吧？”
“真不是他？”乾昭昭虽是问话，可心里也有七八分肯定。
魏白面沉如水，“打电话给那对上访老夫妻的人确实是他，这人到底还是良知未泯，才希望有人能重视这件事，连上访的主意都是他暗示的。”
“不过山阴早报的事情也确实和他没关系。他的证词和老马最初调查到的结果差不多，七家湾的狱警中应该没有人有机会将情报传递出去。”
乾昭昭下意识地看看隔壁，“马鬼差那边应该也结束了，所有人都读取过记忆，这次应该没有遗漏了。”
她话音刚落，老马和小马便推门而入，“我们那里没发现问题，队长，你们这里呢？找到那个跟记者胡说八道的家伙没？”
☆、298 都有嫌疑
魏白摇摇头，“抓到那个给凶手当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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