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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黑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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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里,他的要求非常简单,只希望留在上海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然后安一个家,永远脱离他家祖祖辈辈生活的那个小山村。到公司上班以后,他终于明白,不参与公司内部的权力角逐,是得不到理想的好工作的,尤其是对于他这个始终带着泥土气息的农家子弟来说,更是如此。他的内向寡言被看作是自卑和毫无见解的表现,他每天穿戴齐整的正规西装,在这个技术部门,永远是办公室里的女孩子嘲笑的对象,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那些穿着各色邋遢运动衫和肥大仿军裤的男同事反而被女孩子们恭维成有品味的代表人物。

等他成为了主管,他才深深理解为何每家公司里总是充满着权力争斗:没有对权力的挑衅,就没有使用权力的征服过程,没有使用权力的征服过程,就产生不了对权力让人心旷神怡的满足感,而没有对权力的满足感,就根本显示不出权力的存在。现在,他的每道指示,无论是对是错,都会一一被那些背后看不起他的骄傲女孩和自以为是的男同事忠实地执行,而无须征求他们的同意,尽管他们常会皱起眉头表示怀疑,甚至眼睛里还闪过一缕鄙夷的眼色。

不过,他还是看不出他每天监视他上司行动背后的真正用意:即便公司高层在作激烈的权力斗争,使用这样的暗中监视手段,也未免太过分了。他曾经一度因为自己抵挡不住金钱与权力的诱惑而沦落到充当告密者的境地而可怜自己。但出于对公司总裁知遇的感恩戴德和对他上司复杂的嫉恨心理,及时给予了他行动的正义感。在此同时,他埋藏在心底以久的出人头地的愿望,随着更多的金钱和更高的地位的到手,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他的办公桌就位于他上司办公室的外间,每天白天他们一起在公司里办公,一起出去与客户见面,有时候也一起到外地去出差。通常出差的时候,他总是多叫上几个同事。他无法与她单独相处,哪怕只是半个小时,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从内心袭击他,折磨他,让他感到孤独无助,就象一个陌生的傻瓜。

但持续一年来的监视,并没有发现他上司有什么出轨之处。没有单独与客户见面的记录,也没有与其他电子商务公司接触的记录。事实上,他发现她是一个不爱与人交往的孤独者,与他先前想象的花天酒地爱慕虚荣的形象完全相反,这既让他倍感惊讶,也多少给他心理上带来一丝略感平衡的安慰。

他上司每天早出晚归很有规律的生活节奏,使他的监视活动变成一种极为简单轻松的工作,也因此充满了乏味和无聊。但他以农家子弟特有的执拗刻苦,依然对于监视任务一丝不苟,每天都开车跟踪她的行踪,或者远远地坐在车里,用望远镜窥视她家的窗户,直到夜深人静窗户里灯光熄灭。他专门准备了一个笔记本,每日一页,事无巨细地写下流水帐一样的例行监视记录,包括她的每天活动的准确时间、地点和交往者的身份,以至于他的忠实感动了公司总裁。

“我没有看错你。”他在特地打来的电话里嘉奖了陆勇正。

近一个月里,陆勇正稍稍松弛了对他上司的监视。原因是他有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朋友虽然相貌平平,但还是给他单调的生活里带来了无穷快乐。她显然对他很热情,尽管他有点吃不准是他本人打动了她,还是他正在上升的地位吸引着她。不管怎样,征服了一个女孩,使他作为一个自信自己正在走向成功的男人的自尊心获得了强烈满足。

今天早上,他上司没来上班,他没有太在意。因为一上班就有一个程序编写员与他大吵一架。他指着陆勇正的鼻子,大骂他作为技术主管不称职,指责他对于软件技术一知半解,还独断专行地瞎指挥,完全象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蛋。他大声嚷嚷着辞职不干了,口口声声地号称他只要一出门,就会立即有更好的公司高薪请他。看来他对于陆勇正的不满情绪已经忍耐多日了,现在反正破罐子破摔,无所顾忌了,因而,现在向陆勇正全部暴发出来了,以至于粗话连篇,口无遮拦。技术部里没有一个同事站出来劝架。他们或者躲得远远的,或者假装埋头在电脑前工作,但他们全都伸长耳朵听着。似乎那个程序员骂出了他们积攒在心底多日不敢出口的怨气。而这正是陆勇正最伤心之处。

这是他担任主管以来又一次对他权威的巨大挑衅,简直可以说是技术部的一场灾难性危机。那个程序员并不是公司里的主要技术骨干,论技术水平与他陆勇正不相上下。他胆敢如此放肆地当面辱骂他的顶头上司,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他想起了他上司。

“你出去!”他对那个程序员喊了一声,就走开了。

陆勇正其实很想冲过去,二话不说就劈头劈脑地揍他一顿。但这是在大上海,不是在他父母住的小山村里,作为一家电子商务公司的技术部主管,他不能象那个程序员那样大喊大嚷,与他以粗话对骂,他必须装出一副有足够涵养的虚伪样子,以显示出他与那个丧失理性的混蛋程序员不一般见识的领导形象。

他坐到一间小会议室里,让心里窝着的火气慢慢平息下来。此时他恍然大悟,他上司为什么在今天早上没来上班:她是要避开这场可能是他们暗中精心谋划以久的吵架。她要是在场的话,因为是他的上司,所以有责任要出面制止这种目无公司管理层的粗暴无礼的场面,即使是假装的,至少也要装模做样严厉斥责那个程序员几句,但这就完全达不到象现在这样沉重打击他威信的破坏性效果了。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感到自己被彻底打败了。在公司里这场表面上平静如水暗底下却如火如荼的高层权力角斗中,尽管公司总裁明确站在他这一边,他之所以能够爬上技术部主管的位子,就是总裁亲自提名的,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总裁住在外地,不常来上海的公司视察,而主持公司工作的常务副总裁总是不冷不热的,对他敬而远之。他突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孤立无援。

有一种模糊的念头缓缓地接近了他,使他感到很不舒服,想尽量地避开它。他想起了童年,想起了清贫而自卑的大学生活,想起了自己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倍受歧视冷落的目光下充满艰难困苦的奋斗史。他一直坐着不动,有一段时间里,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但那个模糊的意念似乎很顽强,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心底里冒出来,不断地打扰他,袭击他,敲击他的大脑。最后渐渐地清晰起来,“妥协,”他忍不住低声地说了出来。但他马上闭上眼睛,摇摇头,似乎要把它驱干出去。不可能,不可能,他狠很地告戒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记起了大学里他的一个上海同学说过的话:有时候,迂回的侧面攻击要比正面的强行进攻有效得多,厉害得多,要尽量多做假动作,假动作里面全是隐藏的杀机。这是为一场险胜的篮球赛所作的胜利总结。可当时陆勇正觉得这话里饱含着人在江湖的深刻哲理。可惜上班以后,他淡忘了。他总是喜欢凭他勇敢的本能正面冲撞,就象小时侯在山村野地里打架一样。他现在终于领教了城里人工于心计的厉害。

毛主席也说过,敌进我退,他想,暂时退却是为了更全面地反击:妥协就是一个虚晃的假动作,目的是为了创造转机,在对手没有防备的时候,猛然发起致命一击,让他上司永远瘫痪,再无还手的余地。陆勇正此时浑身充满着一股凛然的浩荡志气,心胸豁然开朗起来:他也要忍得住,埋于心计,以城里人之道还制城里人之身。

他开始用自己的手机拨他上司的手机号码。但是一直拨不通。他知道她一定关了手机回避他和公司里的其他人。因为到了明天,她就可以用她当时不在场的理由,强调不能单听他的一面之辞,然后在技术部的同事中慢慢调查所谓的事发真相,而那些对他深怀不满的同事,也注定会添油加醋地编出对他不利的一大堆虚假事实,来发泄怨气,同时赢得她这位技术副总裁的欢心,一举两得。真是毒辣的圈套。

整个下午,他一直没有忘记拨她的手机,可全是忙音。看来她的手机今天是不会开机了。到了吃晚饭时间,他给她家里打电话,居然还是忙音。开始他以为她正在与人通话,可拨了2个小时,仍然没有打通。他明白她故意关闭了电话通路。他很清楚,她家里有2路电话线路,一条是专用于上网的宽带,另一条是普通的电话线路,不可能发生电话线路的端头接在调制解调器上忘记拔下来的事情,她家里不会有用普通电话线路上网的调制解调器。但她肯定会巧妙地编出各种借口,比如保姆打扫房间时把电话接线给碰落在地了,电话机发生故障,诸如此类。

陆勇正现在来到他上司的住宅外面,执行每日例行的监视任务。本来他只需藏在停在一条街以外的桑塔纳轿车里,用望远镜偷窥她家的窗户就可以了,那里正好有一个角度正对着她家窗户。但他今天在监视行动里掺进了他自己精心拟就的内容。

他需要找到她推心置腹地谈一谈,至少他要假装他要单方面向她真情告白。整个白天他拨打她手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知道她会推脱,但他也准备好了危言耸听的措辞,甚至不惜以辞职相威胁。他清楚她很明白总裁是绝不会同意他辞职的,因而不会愿意将事情闹大到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以至于让总裁亲自赶赴上海来扑灭这场权力角斗的大火。

他的战术其实很简单,就是向她认输,让她得意。他为此已经拟好台词,即明白无误地告诉她:他与她之间的龃龉完全是出于误会,是他被大城市歧视以久的农家子弟的强烈自尊心的过分反弹所致;他不想掺杂在总裁与她之间他所不了解的恩恩怨怨里,也许总裁选他当技术部主管有他的考虑,但他陆勇正不愿意充当谁的过河卒子,他只希望从今以后在她的直接领导下愉快地工作,在不必过于为难他的前提下,他将对她言听计从。

他希望以此作为开端来达到麻痹她的目的。

陆勇正咬牙切齿地压下心底再度泛起的一丝自尊,以一种【富士康小说网 fsktxt。com 免费小说TXT电子书下载】义无返顾的气概走进了这片他监视了一年却从未进来过的高级住宅区。门卫敏锐地从他的普通话里分辨出外地的口音,他本能地对这个陌生人投来警觉的目光。

陆勇正深深地被刺伤了,他掏出全部的证件,粗暴地塞在门卫手里,“你挑吧。”

门卫对他的态度无动于衷,他仔细查问陆勇正上司家的住宅房间号码,拿着证件回到门卫室里,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来,突然对陆勇正行了个军礼,接着做出了请进的手势。

在电梯里,陆勇正一度怀疑起他的计谋是否行得通。世在人为,他安慰着自己,终于站到了他上司的门口。他按了电铃。过了很久,房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个年轻的女保姆。

陆勇正说出问他上司的名字,问她是否在家。女保姆上上下下打量着陆勇正,犹豫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一句:她出去了,就想马上关上房门。陆勇正说自己是她公司的人,有要紧的公务要和她面谈,并掏出名片证明自己的身份。那女保姆才松了一口气,脸色和蔼起来。

“你是她公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出差去啦?”她有些惊讶地说,“我是来给她看房子的,所以住在这里。”

“出差?”陆勇正一头雾水。这是不可能,每次出差他都会提前得到通知。她会不会猜到他要来,故意躲到她朋友家里去了。

“就她一个人吗?”他问。

“我不知道,她说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女保姆回答。

陆勇正楞在门口,思绪万千。

“对不起。”那个女保姆趁机关上了房门。

陆勇正乘电梯直接到达地下室车库,借着昏暗的灯光寻找他上司的神龙富康轿车。它就安安静静地停泊在它的车位上,纹丝未动,仿佛不消于对陆勇正发出嘲笑的声息。他狠很地踢了汽车轮胎几脚,懊恼不已。

他开始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居然整整一天没有过问她的行踪。他想起了总裁再三叮嘱他监视她行踪的重要性。最要命的是,她去了哪里,为何外出,他全然不知。他很想再冲上去,叫开房门,详细盘问那个女保姆。但他害怕女保姆再见到他出现起了疑心,打电话叫来小区里的保安人员。

陆勇正脑子里乱哄哄地走出住宅小区。他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不断地希望那个女保姆所说的话是他上司故意编出来通过保姆之口来搪塞他的。她一定预料到我会来打扰她,他想。他现在宁愿放弃报复她对他威望的打击,只要明天上午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就行:他居然那样渴望她继续回来做上司。

但当他坐进汽车里时,改变了主意。他突然产生出强烈的预感,要出事了。她可能悄悄地携带了公司全部的技术机密投入他们竞争对手的公司门下。他感到冷汗已经湿透了他衬衫前后的每一个地方。他完了。

他看了看手表,才8点30分。他急急忙忙从掏出手机,拨通总裁家里的电话。电话铃响起来时,他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对如此信任他的总裁说些什么。此时此刻,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仅仅葬送掉了他在这个公司里的光明前途,而且彻底赔进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地位和好处。他将在同事们的耻笑声中从公司里卷地出门,从此一蹶不振:女友弃他而去,朋友没脸再聚,他立足上海光宗耀祖的梦想将彻底化为泡影。

他对于他上司的仇恨忽的一下猛烈燃烧起来。他恨不能马上把她抓回来,狠狠地抽打她的耳光,让她永远滞留在他的视线之内。

但手机里传来却仍然是一声声催命般焦急的电话铃声。

总裁家里没有人。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瘫坐在座位上。过了很久,他才仰起头,闭上眼睛,思忱着是不是拨打总裁的手机。

过夜

尽管是已春天,温荷的街头却比于珉想象的还要冷清寂寥。他们等了很久才叫到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宾馆。上车前,于珉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店里买了一张温荷地图。在等出租车时,他借着路灯的灯光对地图作了一番研究。这是他这个军事迷对一个陌生地方的典型反应。他一坐进出租车时,就明确告知司机他们要去宾馆的名称和行车路线,具体到走哪条路,在哪个路口拐弯,左拐还是右拐。

司机笑了,“上海人,脑子真是精明,佩服佩服。”

于珉没有搭理他。他看了罗文丽一眼,她正出神地望着出租车窗外急速掠过的昏暗的街道。街上行人不多,大部分商店已关门了,只有从车窗外偶尔闪过的几家热气腾腾的小饭馆里人声鼎沸。

他们下榻的宾馆坐落温荷最繁华的街区。宾馆对面几家灯火通明的高级餐厅还在营业,夜总会的霓虹灯闪闪烁烁。酒吧和发廊前面,游荡着不少穿着时髦的染发男女。

“这地方不错。”于珉说。他设想一会儿该出来喝一杯。

他们在宾馆大堂里登记住宿,服务台小姐看着他们:“要双人间?”

“对,双人间。”罗文丽毫不犹豫地回答。但于珉的脸却莫名其妙地微微泛红了。

服务台小姐敏感察觉到于珉的怯意,她低下头在电脑上啪啪地敲击键盘,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你们的房间在8楼,这是房门卡。”她又望了于珉一眼。

进了房间后,于珉把登山背包扔进衣帽柜里。“房间也不错。”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他觉得既紧张又兴奋,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的荷尔蒙激素在上升。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始。

罗文丽打开了电视机,接着转身进了浴室。于珉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试图镇静下来,他集中起注意力看电视,但显然没有效果,脑子里仍然思绪飘飞。

10分钟后,罗文丽从浴室里出来了。她裹着一身白色的浴衣,脸上被热水浇得红仆仆的,显得分外娇艳。于珉盯着她浴衣下隆起的胸部,心跳加快起来。

“我累了,先睡了。”罗文丽回避着他灼热的目光,她拉起床上的被单,钻了进去。

于珉走进浴室,他想,她在向他发出信号。可当他披着浴衣回到房间里时,却发现罗文丽入睡了。他坐在自己的床边望着她,思忖着自己该不该躺过去。最后,他放弃了。

他静悄悄地穿上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在走廊里,他的手机响了。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罗文丽召唤他回去。但他在手机上看到的却是他父母家里的电话号码。接着手机里传来他哥哥的声音。他父母仍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出远门,特地让他哥哥打长途电话来关照他。他没有告诉哥哥他已经改道来到温荷,谎称他已经在雁荡山下的雁荡镇上一家宾馆住下,明天就准备上山了。他对哥哥说,山上可能信号不好,没法与父母联系了,请他们放心。

他关上手机,然后走出了宾馆。

夜晚的春风清凉而柔和,轻轻吹拂在他脸上。他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落寞。他朝最近的一个酒吧走去。酒吧里面烟雾缭绕,让于珉倍感压抑窒息。他要了2瓶啤酒,付了帐,就出门坐在酒吧外面的行人道上,边喝啤酒,边毫无目的望着行人稀少的街头。

有2个染发的时髦女孩踩着柔软的细步走近他。他瞥了她们一眼,知道她们是妓女。

“你一个人吗?”她们开始向他搭讪。

于珉点点头。

“失恋了吧?”她们其中的一个,揉了揉他的肩膀。

于珉继续点点头。

“我们作个伴吧,你会感觉好一点的。”揉他肩膀的女孩把胸部贴在他后背上,从背后搂住了他。

“我没有带钱。”于珉撤开了她的手臂,闻到了她们身上强烈的香水味道。他很奇怪自己怎么对她们没有一点反感,说话的口吻就象在告诉他朋友一个事实。女孩们吃吃笑着走开了。

突然间,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他远在澳大利亚的女朋友。已经烟消云散的往事顿时浮现出来,飘动在他眼前。他回忆起与女朋友同居的那段春风得意的短暂岁月,知道那些快乐单纯的日子将一去不返了。他想起自己对罗文丽的欲望,似乎豁然理解了女朋友的对他的冷落:他们在大学校园里青草地上生长出来的青春恋情结束了。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是罗文丽充满诱惑的肉体启蒙了他。他感到一阵轻松,同时又泛起一丝伤感。这本来是一个艳遇的春夜,但他却象一个酒鬼一样坐在路边喝酒浇愁,独自无聊地面对着这座陌生小城的黑暗街景。

旅途的艳遇

于珉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1点钟。罗文丽仍然睡着。他在黑暗中踮着脚尖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然后躺下来。他转过头望着望了一眼隔壁床上入睡的罗文丽,闭上了眼睛。

“你过来睡吧。”罗文丽轻柔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非常清晰。

于珉晃了晃头,以为自己在梦中,他没有睁开眼睛。

“其实你心里一直在想和我睡觉,不是吗?”她的语调懒懒的,充满着诱惑和期待。

于珉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朝罗文丽的床上看去。他要证明他听到的不是在幻觉中自己想象出来的欲望之声。他屏住呼吸想要再听一听罗文丽真实的声音。但罗文丽仍然以刚才的姿势背朝他躺着,一动不动。于珉抵挡不住再次涌满身体的欲望,直向罗文丽的床上冲去。他掀开被单,吃惊地发现她在被单里一丝不挂地躺着,而且清醒地凝望着他。

“傻孩子。”她娇柔地嘟囔了一句,急不可奈地用腿夹住了他的腰。

于珉的身体燃烧起来。他狂热地抱住她的头,贪婪地一遍一遍热吻她柔软的嘴唇,然后是脖子,最后是他久已渴望得到的成熟饱满的乳房。

罗文丽呻吟起来,用劲推开他,扯住他的汗衫把它从于珉的头上拽了下来,接着,她的手摸到他的下身,脱掉了他的内裤。她叉开大腿,大口喘息着迎向他坚硬勃起的充血阳具。当他几乎粗暴地猛然插进她身体时,她不由浑身颤抖地叫了起来。她双腿曲起缠绕到他的背后,两手摊开,让他放肆地猛烈撞击她已经湿透了的肿胀难熬的阴部,尽情体验着年轻男人勃发的激情。

颤栗的高潮汹涌澎湃而来之后,罗文丽瘫软在床上,啜泣起来。于珉亲吻着她的肩膀。但她最后伤心地哭出了声音。

“我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终于放声大哭。

痛彻心肺的凄凉哭声在客房小小的黑暗空间里回荡,格外响亮,尖锐,让于珉胆战心惊,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种强烈的怜爱之情忽然注满他的胸膛,他把罗文丽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抚摸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问她:“出了什么事?”

罗文丽摇了摇头,继续毫无顾忌地抽泣。她全身都随着哭声颤动,简直伤心欲绝。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于珉被她的哭泣深深地感动了,他情不自禁地作出了一个年轻男人特有的冲动反应。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她的头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不停地用手掌轻抚她的背脊,喃喃地安慰着她。可是他并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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