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仙园逸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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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做好了。先弄一碗给你吃。你就知道好吃不好吃了。”　姚黄边说边将淡盐水加进木盆里。混合着米粉搅拌成浆状。正要上锅去蒸，李云希的媳妇碧纹走了进来。
　　“二丫又在做新吃食了？这次是什么？教教我。”
　　“碧纹嫂子，我二姐要做米线。”　姚青停止推墨。抹了一把汗道。
　　“米线？那是什么？”　碧纹问道。
　　“就像面条一样，不过是用米粉做的。吃起来比面条更清爽。”　姚黄回答道。浆已经搅拌好，接下来就是上锅整。姚黄准备了了近半匹的白色棉布，铺一层棉布刷上一层米浆，直到白布和米浆一同用尽。
　　“二丫，这样上锅蒸熟就好了吗？”　碧纹在一旁打着下手，控制灶堂里的火候。
　　“不是，等蒸熟了以后还要晾凉、切丝，吃的时候放进滚水中滚一滚，再放入高汤和葱花等调料。”　姚黄一边说一边开始准备配料。土公鸡熬成的高汤——可惜山上都是流民。野鸡不是被吃了就是跑光了。要知道山鸡的味道和营养比家养的鸡高多了——卤得软绵绵香喷喷的牛肉、爽口的酸笋以及香菜葱花。姚青对着卤牛肉流口水，趁着姚黄与碧纹交谈，偷偷掰了一块放进嘴巴里。他自以为动作快没有被发现，忽略了姚黄嘴角了然的笑。
　　“小青，你给大姐端一碗鸡汤过去。米线还要好一会儿工夫，不能让她饿着。”
　　“好咧。”
　　“你们姐弟的感情可真好！”　碧纹羡慕地道。她娘家重男轻女，弟弟霸道惯了，把她和妹妹当做丫鬟使唤，哪有姐弟之情。
　　“呵呵。”姚黄笑，不是没看见碧纹羡慕的眼神。
　　“二丫，这个，我……”　碧纹为难地看了眼姚黄，想要开口又不敢开口。
　　“碧纹嫂子，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们家和四叔家亲近得如同一家人，你就像我的嫂子，有什么为难的，我帮你解决。”
　　碧纹闻言不那么难为情了，小声问道，“二丫，我听婆婆说，你要进城一趟？”
　　“是啊，家里面没有准备孕妇用品和婴儿用品，村子里面的资源不足，只有城里面才能采办齐全。”　姚黄道。由于流民的关系，外面又乱又危险，进城这一路危险更甚，也只有姚家的两大高手才能不受影响地往返。
　　“我娘家在城里的西禾街，开了一间瓷器铺子，你进城的时候能够帮我带点儿东西给我爹娘吗？”
　　“好啊！”姚黄应承，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碧纹感激不已。
　　锅里的米粉已经蒸好，姚黄与碧纹两人将米粉一张张拿出锅。每一张米粉皮都均匀无比，乳白色半透明，看起来很美观。
　　“就冲这卖相，味道一定不错。”　碧纹好不吝啬地拍着姚黄的马p。两个人将所有的米粉皮切成了细条，姚黄特意给碧纹也下了一小碗米粉，吃得她不住叫好。离开的时候，姚黄给她装了一篮子米线，让她回去做给李四叔一家吃。
　　吃过晚饭，李云希陪着碧纹来到姚家，两人带来三十斤粮食，是土豆和番薯两种耐饿又高产的作物——做为外嫁的女儿，婆家允许其接济娘家已经不错了，自然不能拿太多——还有一包花生米与一包玉米茬子。
　　“我家有个小院子，爹娘可以种点儿土豆和番薯，至少饿不着了。”　碧纹把粮食递给姚黄，“二丫，拜托你了。”
　　姚黄把粮食放进她的宝贝背篼中，笑道，“嫂子放心，我一定把粮食亲手送到大叔大娘手中。”
　　“二丫，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让你姐夫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姚红蹙着眉头，她本不赞成妹妹为了她冒险，但妹妹主意坚定，她说服不了，只能让自己丈夫也跟着。
　　“不用了，姐夫留下来照顾你和小可。我一个人能行。”　姚黄推拒了自家大姐的好意，“姐，你放心，我身手高着呢。不信，你可以问姐夫。”
　　见闻人千叶点头，姚红稍微放了心。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进城

　　走出树林阵，姚黄才知道外面的荒废成了什么模样。临近丰收的季节，田地却一片荒芜，只剩下黄褐色的泥土张着干裂的口子，连草根也被流民挖了填肚子。一路上路过的村庄无不变成了断壁残垣，偶尔有两三个坚固的房屋残留着，但墙壁也烧得发黑。一些流民蜷缩在房子里面睡觉，看到姚黄走过来，有的人想打她的主意。姚黄看了这些人一眼，加快了速度。流民只觉得一阵刮过，已经不见了少女的身影。流民大惊，以为遇到了山里面的精怪，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
　　姚黄很快到了安平郡，安平郡现在既不能出也不允许进，防守更加严密。姚黄在一出隐秘地拐角，趁着巡逻的人换班，施展轻身术进入城内。因为是夜晚，看不出城里面有什么变化，不过姚黄五感灵敏，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店铺没有开门，姚黄需等到明日白天。颠了颠背后箩筐，姚黄决定先去碧纹的娘家。
　　碧纹娘家姓陶，开了个瓷器铺，在安平郡也算小富之家，铺子后面是小院子，院子再后面便是陶家住的屋子，一共五间。除了厨房和储藏室，其他三间住着碧纹的父母和弟妹。姚黄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答，她挑了挑眉毛，直接跳上了房顶。
　　屋里面的人听到了敲门声，他们脸上浮现的是惊惶与不安，挤在一间屋子中不敢应门。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得他们对陌生人戒备与害怕。姚黄想了想，回到大门外。一边敲门一边高声道，“有人吗？我是碧纹嫂嫂的邻居，她拜托我带口信给她父母。”
　　好一会儿，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你说你是碧纹叫来的，有什么证据？”
　　“碧纹嫂嫂让我带了她的簪子过来做信物。”信物是闻人千叶管碧纹要的，他应该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
　　“什么信物？你塞进来我们看看。”
　　门开了一条小缝，姚黄将簪子塞进门缝中。
　　“是碧纹的簪子，这是我给她的嫁妆，我认得出。”门里面一个中年女人确定地说道。
　　门被打开了，一个胳膊从门里面伸出来，一把将姚黄拉进了门。门后的人立刻将门关上。
　　“你这丫头是从清水村来的？”
　　借着蜡烛的光，看清楚门后面是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问话的正是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姚黄点头。“是啊。大叔，我是碧纹嫂嫂的邻居，进城来办点儿事。”
　　“你这孩子可真大胆。这么乱的世道，你竟然一个人跑出来。”中年女人看到姚黄小小巧巧，不由为她担心。外面那些家伙都是畜生，这么个小丫头如果落在他们手中可得不了好。
　　“现在城里面已经戒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女孩子眼中依然有着戒备。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姚黄对陶家夫妇道，“我学过一点儿拳脚功夫，尚能自保。大娘不用为我担心。”
　　“吓！”陶家三人都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是江湖中人。安平郡不是没有江湖中人，可那些都是高大凶狠的汉子，与小姑娘的形象差了天差地远。
　　“爹、娘。我们进里面说话吧。”　陶家小姑娘陶翠绫说道。听到姚黄说自己会武功，陶翠绫的戒备少了些，添了一些羡慕与崇拜。
　　“对，对，我们进屋里说。”三个人把姚黄让进了夫妻俩的房间。这是一个套间，里屋是睡觉的地方，外屋做为客厅。
　　“姚丫头，碧纹给我们带了什么信息？”一进屋，陶翠绫就离开了，只剩夫妻两人招待姚黄。而他们只能给姚黄喝凉水，因为陶家的茶叶没有了，柴也快烧光了。
　　“大叔，大婶。碧纹嫂子让我们给你们送些粮食过来。”　姚黄说着从卸下的背篼里面倒出了土豆和番薯。
　　“粮食？”陶家夫妇闻言皆是一喜，家里面的粮食早就不多了，粮食价格上涨了二十倍，眼看着还有涨下去的趋势，以他们家的景况，再过时间也买不起粮食了。
　　“碧纹嫂子说这仗不知还要打多久，不知道城里面的粮食够不够支撑所有人的生活，碧纹嫂子让你们把院子里面的花挖了，重些土豆和番薯，多一条食物来源。”
　　“碧纹这孩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聪明周全。”陶大叔为大女儿的孝心和聪慧感到欣慰，问姚黄，“她在李家还好吧？”
　　“好。李大哥很疼嫂子，四叔和四婶对嫂子也很好。”　姚黄道。
　　“那我就放心了。”　陶大叔对自己老婆道，“孩子他娘，你把粮食放一半到厨房，另一半放到院子里，我们明天就挖地种土豆。”
　　陶大娘应了一声，抱着粮食进了厨房。姚黄站起身，对陶大叔道，“大叔，粮食已经送到了，我就告辞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陶大叔问道。
　　“去找个客栈住一晚。”
　　“如今城的客栈都关闭了，都不接客。丫头就在我家歇息吧，你住翠绫的屋子。”　陶大叔道。
　　“翠绫姐姐住哪里？”　姚黄问。
　　“她晚上不睡觉，照顾青绸。”陶青绸是陶家夫妇的儿子，碧纹印象中霸道的弟弟。
　　“陶大哥怎么？”难道生病了？
　　听到姚黄的问话，陶大叔神色黯淡了下来，刚好进门的陶大娘更是啜泣出声。
　　“陶大哥生病了吗？”
　　陶大叔叹了口气，“青绸不是病了，而是受了伤。”
　　“都是我不好，是我偷懒自己不去买粮食，而让翠绫去。那些畜生也不会想要强抢翠绫，青绸更不会为了保护妹妹被那些畜生打伤，还断了腿。都是我不好。”　陶大娘越说越伤心，她可怜的儿子呀，才只有十七岁，连媳妇都没有。以后瘸了一条腿，哪家还会把女儿嫁给他？而且他受了内伤，不知道能不能养好？要是儿子就这么去了，谁来给他们两夫妻送终？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陶家

　　“陶大哥受了伤？如今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碧纹嫂子知道自家弟弟为了维护妹妹而受伤，心中的那一点儿怨念肯定会烟消云散了吧。
　　陶大叔更是叹气，话语中积满了怨气，“官府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征集到军营中去了，药材也全部运到了军营。我们根本找不到大夫给青绸治伤，也没有药，只能这么干养着。”
　　“干养着怎么成，会把身体拖垮的。”　姚黄道。
　　“这也是没办法！”　陶大叔苦着脸，背更加佝偻了。受伤的是他的儿子，他怎会不想儿子好？
　　“我学过一些医术，不如让我给陶大哥看一看吧？”　姚黄想，就当做过夜的报酬好了。
　　“你，你懂医术？”陶大叔惊喜不已，陶大娘闻言也抹掉了眼泪，目光灼灼地盯着姚黄。
　　“我会一点儿。”　姚黄微笑——太谦虚了！轮回世界中学到的医术已经被她完全掌握，可以说她如今是神医级别的。这个世界少有人的医术能高过他。
　　“那，那你赶紧给青绸吧！”不等陶大叔提出请求，陶大娘已经捉住了姚黄的胳膊，拉着她朝儿子的房间而去。
　　刚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呻吟声，陶大娘的眼眶又红了。姚黄赶紧打开门走了进去，陶翠绫正在给床上的少年揩汗，听见声音抬起头。
　　“娘，姚家妹妹，你们来看大哥吗？”
　　“翠绫。赶紧过来，不要挡着你大哥了。你姚家妹妹要给你看伤。”陶大叔跟在姚黄的后面进入了房间。
　　陶翠绫惊讶地瞪向姚黄，姚黄的本领深深震撼了她，反观自己。什么也不会，还连累大哥身受重伤。陶翠绫在唾弃自己的同时发誓一定要学好一样本事。
　　姚黄走到陶翠绫刚才的位置坐下，伸手为陶青绸号脉。
　　“姚姑娘，我儿子怎么样？能治好了？”陶大娘看到姚黄收回了手，急忙问道。之前，陶家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扰了姚黄的诊断。
　　“陶大哥的内脏受了轻伤，吃三副药，好好养一养便能恢复。”　姚黄道。
　　“那我大哥的腿呢？是不是断了？能不能恢复？”　陶翠绫问道。如果大哥真的瘸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陶大哥的腿没有断。只是骨头错位了。等下我帮他纠正好错位。他的腿就没问题了。翠绫姐姐。能不能帮我找两个木板来？我帮陶大哥用夹板固定他的骨头，免得再受伤。”
　　陶翠绫闻言跑了出去。
　　陶大叔苦了一张脸，“姚姑娘。现在药铺里面都没有药卖了，你开了药方也不成啊！”
　　姚黄微微一笑，“大叔放心，我带了药。”
　　“真的？”　陶家夫妇四只眼睛大放光芒。
　　“恩，我的背篼里面有一些草药，正好可以治疗陶大哥的伤。”　姚黄话对于陶家夫妇就是福音。
　　“我去拿。”陶大娘说完就要往外走。
　　“大娘，还是我去吧！你不知道要哪几种药草。”　姚黄阻止了陶大娘，她的宝贝背篼里面可没有药草，药草都在须弥荷包中。
　　“那我跟你一起去拿。”　陶大娘道。
　　“不用，你照顾陶大哥吧！翠绫姐姐不在。陶大哥身边不能没有人。”　姚黄拒绝。
　　“我和你一起去。”陶大叔道，“你把药草找出来后，我直接拿到厨房去熬。”
　　姚黄这次无法拒绝了，只能带着陶大叔去拿她的背篼。姚黄背对着陶大叔掏出几种对症的草药，假装是从箩筐底部翻出来的，“陶大叔，这些药给你。你把它们平均分成五份，吃完后，陶大哥的伤也就稳定了。”
　　“谢谢你，实在太感谢你了。姚姑娘，你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陶大叔感激涕零。
　　姚黄无法应对陶大叔的感情外露，急忙劝他去厨房煎药，自己跑去给陶青绸纠正了骨头错位后，借口太累，躲到陶翠绫的房间休息。第二天一早，姚黄在陶家人千恩万谢中狼狈逃离了陶家。
　　城里面异常萧条，店铺紧闭不开，除了巡逻的官兵，看不到其他人往来。
　　姚黄想要买东西，只能砸门。但有些店铺或许没人或许害怕，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反而把一些城中流窜的混混和流民给吸引了过来。不想与这些人起冲突，姚黄唯一的反应就是跑。轻身述很容易便摆脱了这些人。
　　来到周家杂货铺前，姚黄用力地敲了两下门，所幸，有人应答。
　　“谁？”是姚黄熟悉的掌柜的声音。
　　“周大叔，我是姚家二丫啊，我想跟你买点儿盐和糖。”
　　店门打开一扇，周掌柜急忙将姚黄拉了进去。
　　“二丫啊，你这么跑到城里来了？”
　　“周大叔，我家的盐和糖快没有了，要买点儿回去。”
　　“二丫，不是大叔坑你。这糖和盐都涨价了。”　周掌柜道。粮价上涨，带动其他入口的食物价格也上涨，周掌柜要跟姚黄说清楚，免得她以为自己做生意不老实。
　　“周大叔，我不用钱买，用粮食换可以吗？”　姚黄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从须弥荷包中倒腾出三十斤大米装进背篼里面。
　　“粮食？”周掌柜眼睛一亮，“当然可以。”
　　粮食现在老珍贵了，有钱都不一定买到。
　　最后，姚黄用三十斤大米换了两斤盐和一斤白糖。
　　“二丫啊，以后不要背着这么多粮食在外面走了，知道吗？会被抢的。”周掌柜好心提醒姚黄。
　　“城里面不是有官兵镇守吗？还会发生抢劫？”　姚黄问。
　　“人要是饿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周掌柜叹气，“就在两天前，一伙人砸了粮店的门进去疯抢，把粮店里面的人全打伤了，后来官兵前来镇压，把那伙人的头给杀了，又打伤了好些个，才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难怪进城时闻到血腥味。
　　“我知道了，周大叔。我会小心的。”　姚黄谢过了周掌柜，离开杂货铺。要买的东西已经买齐了，她要先找个安全安静的地方躲起来，等待天黑后出城。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散粮助人

　　没有安静的地方，战乱开始前，安平郡就涌入了大量的人，现在连废弃的屋子也住着人。姚黄隐身在大树的枝叶间，大树下方的破屋子里面住着几个小乞丐。如今的这种情况，乞丐受到的冲击最大，城里的百姓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哪有多余的食物施舍给乞丐？
　　“哥哥，我饿！”屋子里面的声音传进姚黄的耳朵，声音主人的年纪不大，最多六七岁的样子。
　　“弟弟，喝点儿凉水抵饿。”哥哥的年纪也不过十岁上下。
　　“哥哥，我还饿！”喝了水的弟弟哭了起来，三天没有吃东西，他的小肚子饿得痛了。
　　“弟弟不哭，哥哥出去给你找吃的。”
　　“大风别去，大街上都没有人走动，要不到吃的，被官兵发现的话会被他们打。我还有半个馒头，你拿去给豆丁吃吧。”另外一个小乞丐摸出半个黑糊糊的馒头递给大风。
　　“那你呢，你的身体不好，再饿坏了就更不好了。”大风不接馒头。
　　小乞丐咳嗽了几声，笑道，“我的身体好不好都这样，喝点儿水就能支撑一天。还是把食物让给豆丁吧，他比我们年纪小，不禁饿。”
　　“单子，等我找到食物，第一个就给去吃。”大风最终接过了那半块馒头。小豆丁很懂事，他没有全吃馒头，而是把馒头掰成了几份，分给自家哥哥、单子哥哥和另外一个孩子。大家拒绝了他的好意，馒头太小了。根本就不够吃。吃一小点儿的话反而更饿，不如把馒头都留给小豆丁。
　　听着屋子里小小的咀嚼声和更多吞咽口水的声音，姚黄心中涌上怜惜，这些小乞丐年纪与姚青差不多大小。相比起来，姚青幸福太多了。
　　从须弥荷包里摸出十几个番薯，扔到屋子的门前。番薯碰到木制的门槛，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小乞丐们闻声出来查看，看到地面上的番薯，发出欢呼声。
　　“一定是神仙送给我们的。”单子捧着一个番薯说道，这个番薯好大，肯定有两斤，足够他吃五六天。
　　“恩，是神仙！”大风用力点头。番薯出现得太突兀。四周又没有人影。除了神仙又谁能够做好？
　　“神仙最好了！”豆丁奶声奶气地说道。
　　听着小乞丐们纷纷表示对“神仙”的感激。姚黄又好笑又满足。这个城市里面应该还有许多需要帮助的人们，反正现在自己有空也有条件，不如就伸一把手吧。
　　“小宝。喝粥了！”
　　“娘，你怎么不喝。”
　　“娘喝过了。”
　　“骗人，娘肯定没有喝。娘不喝粥，我也不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门外传来响声，两母子出门查看，发现了几颗大土豆。
　　“娘，我们有吃的了。”
　　“是神仙，是神仙给我们送出的来了！”
　　…………
　　“儿呀，我和你爹人老了，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就不要浪费粮食了。你把食物都拿给你媳妇吃。”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媳妇怀孕了，不能饿着。”
　　“可是……”
　　“没有可是，你媳妇肚子里面的可是我的孙子。不能让我的孙子受到一丝伤害。”
　　“公公、婆婆、相公，你们快出来看！”
　　“娘子，怎么了？”
　　“相公，神仙给我们送食物来了。你看，这袋米是神仙给我们的！”
　　……
　　这一天，安平郡内很多人都收到了“神仙”的恩惠。神仙的传说在居民中间流传。
　　趁着夜色，姚黄回到家中。除了姚红和小可因身体的原因早早睡了以外，闻人千叶和姚青都等着姚黄回家。
　　“二姐，你饿了吗？四婶做了包子，我给你热一下。”　姚青说完跑进了厨房，虽然他不会厨艺，但烧火还是会的。
　　姚黄把背篼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分成两堆，其中一堆推给闻人千叶，“姐夫，这些是给大姐的。”
　　闻人千叶抱过东西，问姚黄，“城里面怎么样？”
　　“尚算平静，有过小骚乱，被官兵镇压了。”　姚黄抱着另一堆东西，把它们归入应放的位置，“城里面开始缺粮，如果朝廷不运粮草过来，很有可能发生大的暴乱。”
　　“应该不会发生暴乱，当今皇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粮草已经在运来的路上。”　闻人千叶道。
　　“姐夫，你的消息真灵通！”　姚黄赞道。她知道闻人千叶有自己的人脉与手下，这让她很羡慕，从他身体恢复健康才多长时间啊。如今她姐夫隐居在小村庄里就能够知道天下之事，很有一种“运筹帷幄之中”的意味。
　　闻人千叶轻笑，“你想知道什么信息，尽管问我。”
　　“不用了，我对朝廷上的信息不感兴趣。”　姚黄收拾好东西，刚好姚青端着热好的包子及一碗绿豆汤进屋。把两人赶去休息，姚黄吃过包子和绿豆汤便回了房间。
　　一个半月过去，姚红胎已经做稳，也不再孕吐，能做些轻松的活计，姚黄从厨房中解脱出来。这期间，她又去了安平郡一次，给陶家送药，趁着夜色给城里需要帮助的人送粮食。所幸她空间中的存货多，分给那些人也不过用了空间粮食的五分之一。朝廷的粮食已经运到安平郡，粮价下调部分，大部分居民已经能够吃到粮食。姚黄不用照顾他们，只分给小乞丐和家境条件不好的穷人，空间中粮食的消耗少了许多。而神仙的传说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