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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聪灵作品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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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着他们的家族‘生意’。不过，他却改变了经营的方向。他就像灭绝人性的德国纳粹党一样，利用人体制作大量的艺术品。他疯狂地收集着各种人体，绝大多数都是被他切掉四肢，变成Freakshow的‘畸形演出者’，或者是直接被制成‘塑化体’。他就靠生产和加工这样另类的作品而赚取到巨额利润。而他自己也有一个秘密。
雷欧的样子，看起来永远都是14、5岁的少年，是因为他的身体在15岁那一年就停止发育了。虽然，他是聪明绝顶的天才，但是，他永保15岁那年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怪物和异类。其实，他已经是一个快40岁的人了，所以，没有人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是庞大集团的头目。
雷欧12岁那年，去意大利的米兰学绘画，遇到了也去那里学绘画的你的母亲端木美。也许，他们两个真的是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在米兰学画的三年，他们一直喜欢着彼此。端木美后来回国，几年之后和我结了婚，但是依然对雷欧念念不忘。可是雷欧却因为自己得了怪病，停止了发育，而感到非常自卑，他一直逃避自己的感情。
直到22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带着你妈妈去美国的乡村旅行，我们遇到了一个在写生的意大利少年，那个人就是一直保持着15岁样子的雷欧。你妈妈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让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我想起你妈妈曾经画过很多素描，画的人都是那个意大利少年。你妈妈遇到雷欧之后，就一定坚持要和我分开，我们还在22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大吵了一架，我当时太愤怒了，就错手掐死了你妈妈。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死了以后，还生出了你！这真是一个奇迹。
你妈妈的遗体被我葬在了圣帕特里克教堂的墓地，可是后来被雷欧挖走了。直到你14岁那一年，雷欧找到我，他要求我去设计他们生产的‘艺术品’，否则，就会杀了你。我怎么能让他伤害我的女儿！自从那时起，我就被他软禁起来，被迫为他设计雕塑和蜡像的草图。
……
“原来那天，给我们信封的那个意大利少年，就是变态的雷欧。”梓茄看着纪舟祖留给她的日记，8年里，纪舟祖受尽了折磨。
“怪不得蜡像馆里的那个蜡像和你那么像，原来那就是你妈妈年轻时的样子。”正说到这儿，我的手机响了。
“梓茄永远也不会找到她妈妈的真正坟墓，因为她妈妈，只属于我一个人。当你们那天，第一次走进我的店，看到‘尸树’时，我就认定，我寂寞的生活会因为你们的出现而多了一些乐趣。我扮成老板的样子，还不错吧？梓茄真的很像她妈妈，我会一直一直关注她的。哈哈哈哈哈哈……”
“安吉罗，也是雷欧扮的。他居然还精通易容术。他骗了我们所有人。”我想起那些被他的集团活捉，又残酷地杀害，被制作成各种‘死亡艺术的雕塑品’和Freakshow的‘畸形表演者’，我的内心里就充满愤怒。
“雷欧不会杀我的。我相信，每年我账户上的钱也是他存进来的。也许，他已经爱上了我，我还记得，那天那个意大利少年看我的眼神。他已经把我当成了我妈妈端木美。如果端木美一直是他心中的最爱，他就永远都不会伤害我。但是，他不会靠近我的，他只会远远地观望，因为他自卑。他自卑的是自己永远都只有一张15岁少年的面孔，他自卑的是，他不再发育的身体。所以，他的心灵始终是扭曲的，他才会一直沉浸在制作死亡艺术品的过程里。”
这时，梓茄收到了一封快递的邮件。里面是一张素描画，画上的美丽女子，就是梓茄，或许是端木美。画下面有一行字：献给我心中的赫卡忒。
Chapter 14 我们的距离
“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你爸爸害死你妈妈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一直在追查你妈妈端木美坟墓的下落，所以也调查了你们家的背景，请原谅我因为想要加入法医馆，想要引起蒙蓝的注意而利用了你们家的秘密，但是，我也因此而更加了解你。”
“你怎么敢肯定，我一定知道当年的真相呢？”
“因为你始终反对蒙蓝去调查你妈妈的死因，而且你对爱情的恐惧和排斥，都足以证明，你因为当年的惨案而留下了心理的阴影。”
“是啊，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不相信蒙蓝呢，还是根本就不相信爱情。我爸爸那么爱我妈妈，可是到最后，还会因为自己爱的人背叛了自己而杀了她，难道，那就是爱吗？”
“也许有一天，你可以遇到一个人，让你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怀疑和恐惧，又或者，蒙蓝只是还没有成熟到你可以完全去信任他的程度。”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14岁那一年，听到爸爸和一个陌生人在房间里的对话，那时的我是多么恐惧，甚至是不寒而栗。当我终于听到是爸爸亲手杀死妈妈的真相时，我就再也无法相信爱情了。”
站在法医馆的后花园里对话的梓茄和彭阔不曾发现，我就站在隔开他们视线的那道墙的背后，我终于明白，我是永远都无法走入梓茄的世界了。
法医馆系列之十《实验的人生》
有一种想念会经历许多年依然历久弥新
有一种想念却是经历失去才知道那有多深刻
我会用一万种不同的方式怀念你
却发现即使是充满血腥的悼念
仍然无法排解我内心最强烈的痛苦
但是，我真的想念你
在失去你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我总以为
你会永远陪伴我
一个是喜欢探究死亡真相的天才
一个是热衷追逐青春光芒的偶像
我们本来应该永远形影不离
却在实验的人生里
再也找不在最初的那个自己
引言
我是蒙蓝！
可是，很多小女生见到我时都会惊叫着说：“天啊，那不是大明星蒙橙吗？”
每当这时，我都要问温和而又富有耐心地和她们解释：“我不是蒙橙，你们认错人了。”
“怎么会不是呢？你和蒙橙简直是一模一样嘛！”女孩子们唏嘘着。
“请你们不要骚扰我们咖啡馆的老板！”每当此时，小果就会扮演保护我的角色，把带着诧异表情的女孩子们从我身边送走。
对！我确实不是蒙橙，虽然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我是他的孪生哥哥，蒙蓝。我不喜欢弟弟那种蝴蝶般光鲜的生活，我每天去的地方大多是父亲蒙棕开办的亚洲最大规模的蒙氏法医博物馆，除此之外就是我的戈多咖啡馆。我更喜欢跟那些没有生命却可以昭示真相的尸体接触。虽然他们无比恐怖，丑陋，甚至肮脏。可正是这些不会说话的尸体，把我引入了一个又一个故事……
1。无法摆脱的阴影
“如果没有勇气面对我的感情，我想，不如就叫它彻底毁灭吧，这样，一切的痛苦都可以完全解脱……”
我想起了康妮日记本上的那句话。康妮是个女孩子，她曾在两年前企图开车撞死我。
在那辆车从我耳边疾驰而过之前，我从没有与死神如此接近过。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她到底是谁？她真的是康妮吗？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无法摆脱的阴影，而且，某些时候，阴影都和死亡有一定的关联。在每具需要解剖的尸体面前，我想自己至少是超然的，是尊重死者的，也是尊重法以科学的；但同时，我也是个普通的少年，一个也会脆弱和恐惧的少年，一个也渴望关怀和理解的少年，所以，某些时候，我无法完全不受死亡带来的残酷现实的影响。
“根据初步判断，女死者是由于意志消沉而跳楼自杀导致死亡的，但是，她的弟弟却还有一些疑问。”我对刚刚来法医官访问讲学的山下屋野教授说道。
“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山下教授问道。
“事实上，死者的弟弟最关心的正是这个问题，而不是他姐姐自杀还是他杀的区别。他甚至还委托了我们法医馆的私人侦探彭阔来调查他姐姐自杀的原因。”我正说着的时候，看到山下教授已经翻开了女死者的眼皮。
“她眼睛部位的伤口还很‘新鲜’，并且有外科手术缝合的痕迹，她的两只眼球已经被完全摘除，还没有移植进假眼睛来保持美观。”山下教授镇静地说。
“是的，女死者名叫齐美悦，在自杀前的一个星期由于家中的瓦斯爆炸而炸伤了眼睛，导致两只眼睛严重损伤，眼球也被摘除，她已经彻底失明。”
“失明是导致她自杀的原因吗？”
“怪异的并不是她的失明，而是在失明之后，她总是说，这是她的报应。而且动不动就发疯似的惊恐，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噢？发了疯似的惊恐？那，她自杀的现场是怎样的？”教授继续问道。
“这里有一张齐美悦跳楼时所在房间的照片。”我一边说，一边递给教授看。
“这个房间……似乎有点问题。你不是邀请了美国的艾伦博士吗？他是法政学的权威人物，你带他去案发现场才看一下吧。”
“您是不是觉得，这个房间似乎太整齐了？齐美悦从知道自己永远失明到自杀，也就是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而在这一个星期当中，几乎每天都有人陪伴她，她根本就没有适应一片黑暗的生活，连导盲棒都没有配好，所以，在她自杀的那夜，她怎么可能从病床上起来，几乎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椅子，来到了窗口，跳了下去呢？”
“你有做法政科学家的潜质，以后就不用做法医了，哈哈……”说话的人，正是来自美国的法政学专家艾伦博士。
2。各种推测
“蒙蓝哥，请你一定要帮齐觊找出他姐姐自杀的真正愿意！”潘多多认真地对我说着。潘多多是我弟弟蒙橙的超级粉丝，我们在一桩关于她的案子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从此，她有事没事就来法医馆，简直快成了我的小跟班。
“你跟那小子，是什么关系？怎么那么为他着想？”蒙橙有点不同快地说。
“今天我们是来做堕楼位置与堕楼距离的实验，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还不是一样要跟着来？大家都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别有深意地对蒙橙挤了一下眼睛。
“其实，我也觉得很费解。因为姐姐在自杀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一直很恐慌，她说有个人总是跟着她，要把她带走。她觉得自己必须死，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齐美悦的弟弟齐觊描述着他姐姐死亡之前的状态。
“有个人跟着她？要把她带走？难道是鬼魂？”蒙橙有点不相信齐觊的话。
“在半年前，姐姐的一个朋友苏炫，也是自杀死亡的。他当时是卧轨自杀，到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支离破碎，血肉模糊，非常可怕。姐姐当时听到消息也赶到了现场，吓得脸色苍白。”齐觊继续说道。
“那么这件事会不会也给你姐姐美悦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心理阴影呢？怎么都是自杀呢？”潘多多疑惑道。
“当时姐姐还说。这是一个逃不过的劫。难道姐姐和苏炫的死，有某种共同点、”齐觊分析道。
“看来你也有点侦探头脑嘛。从你姐姐的话语里可以知道，她觉得她和苏炫的死都是难逃此劫，所以如果我们可以调查到苏炫自杀的原因，也许就可以解开你姐姐的自杀之迷。”蒙橙说完，把手放在齐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无论如何，节哀顺变，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谢谢。”齐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
来到齐美悦自杀的那个病房，一切似乎都有一些诡异的气息。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就像案发当时的情景一样。
“我一直觉得，一个刚刚失明的人要完成自杀这一系列动作，还可以保持现场的布局合理而整洁，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疑点。”我分析道。
“那也说不定，她那一个星期里，一直在酝酿着自杀的念头，所以事先偷偷算计好了自杀的方式和位置呢。”彭阔说。
“我想，通常人在刚刚失明之后，都是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悲痛和抑郁的状态里，尤其是美悦，情绪非常激动，所以，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和心情去冷静地关注自己的病房哪里有椅子，窗口有多高。即使她真的自杀，考察好了一切，也不可能不碰到任何东西或打翻任何东西。”梓茄分析着。梓茄是个很有才华的潜力的时装设计师和化妆师。而且她不仅为活人设计服装，还专门为死人设计寿装，给死人化妆。重点是，我暗恋她已久。
“问题就在这里。所以我才想，会不会有人帮助她自杀呢？”蒙橙怀疑道。
“但是根据警方的记录和当晚护士的口供，那天私人看护家里有事，所以没能陪伴美悦姐，而且当晚值班的护士也可以证明，那晚确实没有任何人进过美悦的单独病房。那是谁帮助美悦姐自杀呢？”多多问道。
“除非，是当晚值班的护士在某些时候疏忽了，而没有留意到有人偷偷溜进了美悦的病房，或者根本没有人进入病房，是鬼在帮美悦自杀。”说完，蒙橙做出了一个惊悚的表情。
“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潘多多抗议。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各种推测也似乎合情合理，但是，我们还是要用科学的办法来揭开这个谜团。”一切没有说话的艾伦博士终于开口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3。法政科学
为了用科学的方法来证明齐美悦到底是不是自杀而死，艾伦博士利用和齐美悦的体重相同的人体模型在窗口做实验，通过不同的姿势和位置把模型扔下去，或者退下去，然后再测量模型着落的距离，把得到的数据与齐美悦自杀时与大楼所形成的实际距离和角度进行对比。
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第二十三次，艾伦博士才喊停。
“死者主动跳下去和被人扔下去所形成的堕楼时的重心是不同的；死者昏迷是被人扔下去和清醒挣扎时扔下去形成的重心也不同；同时根据死者与堕落的大楼之间的距离也可以判断出扔她或者推她下去的人的力气，当然，这种判断前提是死者确实是被人谋杀的。”艾伦博士说道。
“那么，艾伦博士的结论是什么呢？”彭阔迫不及待地问道。
“如果死者真的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么死者应该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堕楼的，而且推她下去的人力气也不是很大，因为死者堕落的位置距离大楼很近；如果这这真的是自杀的，那么她也是刚刚摸到窗口就掉下去了。”艾伦博士分析道。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要看齐美悦堕楼时是没有只觉得还是清醒的，从而可以进一步推断她到死是自杀还是他杀。”我说道。
“可是，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始终还是无法解释清楚她失明以后死亡以前的那段时间里的反常举动。”彭阔说道。
“所以，真的有必要调查一下姐姐的朋友苏炫的死。”齐觊建议道。
“卧轨自杀？这可是一种很惨烈的自杀方式，如果不是死者求死的欲望强烈，是绝对不会有人选择这个可怕的方式的。”说到这里，我的眼前浮现出血肉横飞的画面。
4。钟声迷惑
在调查齐美悦死因的同时，大家也在调查着苏炫的死因。因为齐觊和彭阔一致认为，他们两个的自杀有共同点，当然这个共同点也是一种猜测。
因为苏炫自杀的原因是和女朋友分手太多伤心而想不开，所以齐觊和彭阔还特意找到了苏炫生前的女朋友嘉碧了解情况。
原来，在苏炫卧轨自杀之前，两个人都经常吵架，还总嚷着要分手。苏炫还在自杀的当晚给嘉碧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有人接，直接转到了留言信箱。嘉碧也是在得知苏炫自杀之后，才打开手机的。她一直拒听男朋友的电话，也是因为吵架太气愤，而不得不逃避。但是，却成了永远的遗憾。嘉碧为此很后悔，很伤心。也正是这个临死之前的电话才让警察完全确实苏炫一案的自杀性质。
晚上，大家在戈多咖啡馆碰头，齐觊问彭阔：“彭阔哥，你要回那段留言的录音，是不是想从中发现一些什么？”
“没错。其实，有一个地方我觉得奇怪。嘉碧说苏炫在自杀之前，一直玩儿失踪，躲着不见任何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散心了。那就是说，苏炫给嘉碧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知道苏炫在哪儿。而警方发现苏炫尸体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镇，就是安雅镇，难道苏炫是故意选择到那里卧轨吗？他那几天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把录音交给艾伦博士，也许，他可以通过技术处理发现一些线索。”我说道。
艾伦博士在实验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听着苏炫临死之前的那个晚上打给嘉碧的电话。里面无非就是在说觉得感情太折磨人，活得太累，还不如死了好之类的话。很显然电话使用手机在室外打的，声音很嘈杂。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我怀疑苏炫根本就不是自杀！”艾伦博士的话吊起了我的胃口。
艾伦博士把经过技术处理的加重噪音的录音放了一遍。
“听到了什么？”他问道。
“是白驹寺的钟声！”彭阔惊呼。
“白驹寺在城市近郊地区的挞江镇。每到整点，寺院都会敲钟，直到夜里十二点。”艾伦博士在来中国之前刚好在旅游书上看到过对那个古迹的介绍。
“根据电话录音的时间和白驹寺的钟声可以确定，当时苏炫打电话的时间应该正好是晚上十点钟左右。而撞死他的那两火车根据警方的记录显示，应该是在夜里十二点十五分左右经过苏炫自杀的轨道上的那一点。但是从挞江镇到安雅镇坐火车至少要两个半小时，那，苏炫是怎样在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之内从挞江镇到安雅镇去自杀的呢？即使是出租车，最快也需要三个半小时。所以，他的死法是奇怪的！”艾伦博士解释道。
“对啊，莫非苏炫坐了时光机去自杀？”彭阔疑惑道。
5。碎尸挖掘
死因鉴定专家山下屋野教授还在对齐美悦的尸体进行分析研究，而我和艾伦博士的任务则是挖掘半年前卧轨自杀的苏炫的尸体。苏炫实在是死得很惨烈，疼他的奶奶说什么也不允许火葬，于是他家里人就把他的遗骸安葬在息园的墓地里。
“这里的土壤比较湿润，尸体出现了尸蜡化现象延缓了尸体的腐烂速度。但愿我们还能在他的尸体上寻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可以最终判断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艾伦博士说。
“不过，根据当时警方的法医记录显示已经完全得出了自杀的结论。”我其实不是那么有把握，因为当时的案发现场已经无法还原，很多有力的证据也不复存在；更何况死者的尸体已经腐烂，尸体上的伤口和痕迹都已经消失，该如何判断死亡时的情况呢？
……
回到法医馆，化学鉴定师程小明一看到提着碎尸的艾伦博士走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和他打招呼啊，因为艾伦博士几乎是他少年时代的偶像，正是因为艾伦博士，他才投考法政鉴定专业的。这一次，程小明的主要任务是对破碎不堪又几乎腐烂变质的尸体进行化学成分的分析。
……
“齐美悦的朋友苏炫是卧轨自杀的，而且齐美悦也认为他的死是难逃的劫，所以我们才想到去调查苏炫的自杀原因，也许可以解开齐美悦的自杀之谜。”彭阔说道。
“似乎齐美悦知道苏炫自杀的原因，才会那样说。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他们似乎是为了逃避同一件事情才自杀的。”梓茄分析道。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巧合呢！我调查到，齐美悦和苏炫原来是高中同学，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就是柳幻幻。而柳幻幻则是在两年前死于溺水。”彭阔果然调查到了新的线索。
“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巧合，这三个人都死了。”潘多多感觉到有些费解。
“而且柳幻幻还写过一封信给苏炫，信上说，他们既是逃过了一场灾难，也还是注定要死的。难道他们的死都和一场灾难有关？”彭阔疑惑地问。
6。
我的法医办公室此时变成了讨论案情的会议室。而梓茄和彭阔讨论时的默契，也尽收我眼底，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是多么互相了解。
可是我，却觉得有点压抑，甚至是不开心。齐美悦、苏炫、柳幻幻，三个人都说是一场难逃的劫，都死了。这实在不能用所谓的巧合来解释了吧。我相信科学的证据！现在的局面逼迫我们不得不去同时调查第三个死者：柳幻幻。因为他们三人的死亡，在我们的推测中，是具有共同点的。
戚壹是柳幻幻的男朋友，同时也是一个考古学的大学教师。
“今天是幻幻去世两周年的日子。想起她来，还是很难过。”戚壹在大学大餐厅里接待了我们的来访。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神秘事件吗？比如巫术、诅咒、邪神之类的传说？”戚壹问坐在他对面的我和彭阔。
“事实上，世界上却是存在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比如很多人信仰的上帝、传说中的死神或者离奇的巧合之类的东西。”戚壹的说法，让我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这又和他女朋友的死有什么关联呢？
“其实，大概八年前，那时的我还是上高中的学生。我们几个好朋友组织了一次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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