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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降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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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泛着蓝色幽光的剑越现在她的头顶处,随着她双指一顺,极速往前飞去。风橪睁开双眼,眼里露出凌厉的目光,步履轻快的跟了上去。
很快,风橪就寻到了猫妖的住处。
如今它的体型庞大到已经是原来的三倍,风橪站在它面前,如同一颗浮尘,渺小柔弱。
但是风橪并不打算就此退缩,她上前一步,手中握紧了几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描字用的墨就是她的血。
事情发展到此,杀死猫妖已绝无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封印猫妖的妖力,才可将它制服,而她的血,就是关键。
除妖师的血,既可杀妖,也能救妖——杀掉弱小的妖,拯救强大的妖。
“我再问你一次,李亭玉的心呢。”风橪不信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次,结果那猫兽猛的蹿到她面前,厉烈的“喵——”了一声,张口闭口间,它口中的气已经将风橪的头发吸卷起,糊了她一脸。
风橪嫌弃的抚开发丝,懊恼着后退几步,她竟不知,这猫妖已经完全兽化了,如今六亲不认,她说再多也无用了。
那么,它也没用了。
风橪抬眸冷漠的对上猫妖的巨大双眸,突然间,往后纵身一跃,在离地的瞬间,一张符纸被她逆风抛出,下一瞬,身后的灵剑紧追而去。
情况不太乐观。
风橪屏住呼吸,正打算扔出第二张符纸。那猫妖却瞬间像是发狂了一般向她扑了过来,灵剑划过它的皮肉,却没有办法阻止它靠近。
符纸顷刻间被咬碎。
紧接着,猫妖将风橪扑倒在地,一掌就足以将她全身扣住,它张开血盆大口,似是要将风橪一。口。活。吞。
风橪攥紧手中的符纸,手臂被死死压住,没有力气,抬不起来。
她失策了。
已经过了三天了,猫妖身上的戾气已经愈发浓重,而她却三天滴水未进,还没有认清局势。
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她依然决定收服它,所以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风橪眯起双眼,努力的活动着身子,谋想着让猫妖对她主动攻击,好让她有逃脱的可能。
只要她的鲜血近了它的身,那么它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灵剑——动!”
方才飞出的灵剑再一次飞回,朝着猫妖压住风橪的手掌猛的一刺。
猫妖瞬间暴怒,猛的一下将风橪拍飞,她背对着树林,身体撞击在树干上落下,剧烈的咳出一口鲜血来。
“山神大人!”繁月落在树端,望向一旁安逸的坐在树干上的楼泽,目光急切。
“山神大人。”她又一次重复道,“你不救她的话,她会死。”
楼泽轻轻抬眸,视线微移又浅浅挪回,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意思很明显,他并不打算出手。
“山神大人,既然你无意救她,那么为什么又跟到此处来。你难道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到了你山上的一切生灵都将受到你的庇护,如今她来到了你的山上,自然就是你的人了,可您难道要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吗?”
“我的人?”楼泽轻笑一声,若有所思的转了下眼眸,“有意思。”
“您真的不救她?”繁月追问道,一口气压在心头上。
“是她自己执意找死,这是她的命。”楼泽浅浅开口,唇角含笑,随后,默不做声。
“……您的意思是,她该命绝于此?”
绵延青山的另一端,是绝壁下奔的瀑布。
风橪本想再一次靠近猫妖,执着的想要封印它,没想到,她还没能近猫妖的身,人已经被它一掌拍进汹涌的水流当中。
一块翠绿的玉坠沾了血,从她脖子上被刮掉,“嘀呤”一声,落在地面上。
本来还一副安然模样坐在树上的楼泽,在看见那块玉坠的瞬间,脸色骤然一变,身体也下意识的前倾,手扑了一空,差点掉落下树。
“山神大人?”这次繁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蓝影猝然一闪,已经没入湍急的水流中。
风橪被垂直流下的水流击中,直接沉入河底,她失态的伸出双臂往上抓了两下,什么都没有握住。
水注入她的眼鼻耳口,顷刻间将她团团围住。风橪努力的闭紧双唇,却不停有红色的血丝溢出嘴角。
身体正一点点下沉,她再一次努力的扑腾了两下,却被水流冲的更远。
没有希望了,就在她缓缓闭上双眼的时候,一道蓝光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股温柔的力道横在她的腰后。
她努力睁开双眼,人已经被带上了岸。
回到地面上的风橪缩成一团坐下,不停用手搓着手臂,身上冷汗直冒,她吓得浑身直抖,牙齿上下打颤,额头上有尖细的汗珠直速下滑。
她喉咙发紧,害怕着抬起头,正巧对上楼泽低下头来,目光轻碰在一起。
楼泽也已全身湿透,双手安于身侧,岿然不动的站在离风橪不远的地方。
他眉梢微挑,声音没什么起伏:“你怕水?”


第4章 剜心贼(三)
风橪率先收回视线,用手背抹了抹从嘴角
隐隐流出的血迹。
五脏六腑好似都碎裂了一般。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七岁那年。
那一年,她所在的村落洪水泛滥,那场洪水卷走了她最好的朋友,村里所有人的都见证了这一幕。
本来被洪水吞噬的人应该是她。
那时,她被推开,跌落在一旁,而另一个女生被卷入滔滔洪水,再也不见。
八岁孩童的音容相貌印在心中,从此,成了永别。
再次醒来时,全村的人都死了。
唯她一人独活。
她握紧了身前的玉坠,哭的泣不成声。
楼泽盯着正在失神的风橪,难掩斥责的语气,低声道:“不自量力。”
“谢谢——”风橪又咳了两声,手压在胸口上,勉强发出两个字音来。
她还以为,自己这为他人带来灾难的生命已到此终结,谁曾想,她又活了下来。
楼泽眼神微收,侧身拾起地上的玉坠,拎道风橪的面前,掐着命令的口气问:“说说看,这玉坠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我娘告诉我,这玉坠自打我出生时就在了。”风橪缓缓站起身,抬手就要去拿玉坠。
但她抓了一空。
楼泽后退一步,将玉坠握在手中,表情寡淡,问她:“你娘是谁?”
“和我一样,是除妖师。你有什么问题?”风橪再度伸手过来,露出了大半手臂。
她的手纤细,轻灵,在日光下显得白嫩且晶莹剔透。
未干的水痕落在她身上。
额上一滴水随风坠下,砸进她眼里,再顺势滑落。
风橪全身湿透,不免觉得有些冷。
但她此时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当真?”楼泽俨然不信她的话,狐疑的瞄了她一眼。
“你要真那么神通广大便去查喽,何苦难为我一个弱小人类。”风橪翁声咕哝道,没有精神跟他置气,停了半刻,抬眸回道:“真的。”
“山神大人。”繁月走到楼泽的身后,低头说道:“猫妖已经被我制服,应该怎么处置它,要……关起来吗。”
“就这么做吧。”楼泽冷嗖嗖的移开目光,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玉坠。
“是。”
“等等——”风橪目不斜视的大步向前,迫切的问繁月,暗暗杵了杵自己的手心,“在它身上,有没有发现人类的心脏。”
“没有。”繁月用例行公事的口吻回复她,右手臂的衣服洇出血红的色彩。
她受了伤。
风橪抱歉地看着她,乖乖闭紧了嘴巴。
因为自己的缘故,又让身边的人受伤了。
“阿嚏——”风橪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聚拢在身上的寒意在瞬间飘散开来。
繁月面无表情的看了风橪一眼,转过身浅声道:“山神大人,您该换一身衣裳了。”
楼泽偏过头俯瞰另一边风橪,黯然收回视线,轻轻点头。
“等一下,你别走,先把我的玉坠还给我。”风橪一手提着身上的湿衣服,一手去扯楼泽的衣袖。
她再次抓了个空。
“我方才救了你一命,此物就当是救命之恩的回馈礼。”楼泽用余光睨了她一眼,语气轻柔,大步往前走。
“哪有这样的说法!我没说过要送你,你这就是明抢。救命之恩我自会报答,你把玉坠还我!”风橪急着直跳脚,卯足了劲儿冲楼泽喊道。
“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看来身体已经无碍了。”楼泽脚步一顿,揽了下碍事的发丝,神态漫不经心。
“你——!无耻!”风橪伸出食指愤然指着楼泽的背影,“我诅咒你,走三步摔一步——!哼!”
“砰——”
“山神大人。”繁月急忙凑到正面朝下摔倒的楼泽面前,看见他十指轻勾了一下,正要扶他,楼泽已经自己站了起来,面色如灰。
“哇塞!我的话这么灵啊!”风橪拍着手沾沾自喜,细眉上挑,大笑两声后,突觉背后一凉。
——不好。
她立马噤声,瞥见了身边幽然站立的身影。
“山神大人说了,带你一起走。”繁月冷漠的剜了她一眼,弹指间已经扼住了她的手腕。
完了,这下乐极生悲了。
“你说是这小猫吃了人类女子的心。”楼泽侧躺着,单手拄头,眸色淡漠,另一只翻落的手掌里落着一个跳脱的小猫。
这是妖力尽封的猫妖原形,模样娇小,温顺乖柔,灵巧可爱。
此时此刻,它就与未成妖的小猫无异。
风橪随处看了两眼,在心中默叹。
此处地僻境幽,群山环绕,百林繁盛,因由神泽伏照,几处地方还有翠绿色景致,奋力从遍山雪白中破土而出,但却让人终觉荒凉。
这山,似是已经被废弃,荒无人烟。
的确是适合神居住的地方。
“绝对是它,它身上有李家小姐的气息,且也承认了李家小姐的心脏在它身上,又怎么会错。”风橪握住手里的银制除妖棍,斩钉截铁的回道,眸色坚定。
她身上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足这一根除妖棍值钱。
楼泽样子矜傲,似是有在认真的听她说话,视线集中在掌中小猫的身上,不疾不徐道:“它身上没有摄魂的戾气,也没有杀人取心的那部分记忆。”
“所以呢!”风橪猛的一挥手里的除妖棍,刮着风发出一声烈响,她撇了撇嘴,无心听楼泽讲话。
楼泽目光凝住一瞬,清声道:“你抓错妖了。也不对——,这妖也不是你抓到的。”
风橪不自觉神思一紧,狠狠瞪了楼泽一眼,跺了跺脚:“你胡诌什么!我说是它就是它!”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楼泽眼底铺上一层戏谑,将小猫丢到繁月身上,微阖双目,懒洋洋发声,“繁月,送客。”
“我不走!”风橪上前一步就要抓住楼泽的衣襟,霎时间,一把剑飞过她的面前,从她的脖颈处轻轻划过,最后落在繁月的身侧。
“再往前一步,我定取你性命。”繁月双臂环胸,眸光清冷,让人只觉背脊有寒风直直戳下。
她没有说谎。
再近半分,就会划破风橪的脖颈。
繁月将分寸把握的十分到位,指尖冰凉的架住这把剑。
楼泽眼底漾出可有可无的探究目光,下一瞬化做青烟不见,再一回首,他已经站在了风橪身后。
“你说你不走——”楼泽轻嗤一声,慵懒的倚在门边,偏过一分视线看向她的背影。
繁月闻声把剑撤了回去。
“你……你还我玉坠我就走。”风橪快速转过身,紧抿唇线,口吻冷燥。
“现在还不能还给你。”楼泽轻轻挪回视线,目视前方,稍稍松了口气。
“为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你这叫明取豪夺。难道神都如你这般无耻吗?无论你是谁,你不能这么做。”
她脑海一空,回想起十几年的那一幕,白色巨龙引发洪水淹了村庄。
那是水神的指令。
他要全村落的人沉眠水底,但最终,她苟活于世。
风橪的话一出,楼泽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抹平,他勾了勾唇角,歪头看向她,眼中三分忌惮七分落寞,表情不太友好:“你怎么知道神都一样?真不巧,我和那些天神不同,是被贬落人间的地神,自然于他们无法相提并论。”
神也有高低之分?
风橪努力掩住自己的神情,眸中却犹带着一缕惊讶之色,她缓缓张口,语气缓和了些:“我需要那个玉坠,比任何人都需要。”
“那你便说来听听。若是让我觉得你的确更需要它,我就还了你去。”
“我娘跟我说过,这个玉坠不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而是保护我身边的人。”风橪声音一顿,悄悄看了楼泽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自打我出生以来,除了我娘以外,村庄里的人都害怕我讨厌我,说我是天煞孤星,会给身边所有的带来灾难。我不信。有人告诉我,只要带着这枚玉坠,便可为身边的人免去灾祸。我也不信。但是我第一次摘下玉坠的时候,村庄遭遇旱灾,民不聊生。第二次,我听到了我娘的死讯。第三次,洪水泛滥,淹了整个山庄,偏偏我自己活了下来。若一次是偶然,我可以不信。但是事不过三,如今所有的灾祸都因我而来,所以,我无法不相信。”
她就是天煞孤星,风橪现在对此深信不疑。
风橪握紧了双拳,脸上露出阴郁的表情。眼眶里噙泪,低着头一鼓作气说完了这些话。
楼泽冷眼看她,眸底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有趣。”
风橪抬眸瞧他,一行泪不合时宜的流出眼眶,她神情紧绷,心里的情绪一触即发,说话时像只炸了毛的刺猬,口气既强硬又悲伤:“觉得有趣那你就笑吧,无妨,我巴不得克死自己身边的人。托山神你的洪福,我这就去为祸人间,告辞!”
她说完后片刻不留,抬脚便走,狠狠抹了下脸上的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钻进去。
心事被挖后还被嘲讽,她竟期盼会有人懂她的处境,活该她孤身一人。
那一刻,鬼使神差一般,她竟以为,他会懂。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把深埋于心底的话全盘托出。
在他面前,她好像是无法伪装自己。
楼泽诧然着睨了她一眼,随后长袖一挥挡住了她的去路,下一瞬,窗外落雪的声音变得空洞刺耳。
“你说你自己是天煞孤星。”楼泽面露不悦,盯着面前这个忍着不哭成梨花带雨的人,说话时语速放缓,语气加重:“可这天上没有一颗星叫天煞孤星。没有人可以说你就是灾祸的源头,你自己也不可以。你们人类总说命由天定,可天上是谁?是神,是仙。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又谈何改变你的命运。”
风橪哽咽着凝眸望向他,听着风雪摇曳百树的声音,语气恹恹:“难道你就不认为他们全都是因我而死的?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没说错。”
“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别人的命也在他们手中。没有人会因你而死。”楼泽在她面前伸出了右手,刹那间,一朵紫色花朵在他掌心处绽放,“曼陀罗毒性可致命,但却也可做药用。这世间没有一味东西会生来为祸,祸福本就一夕间。”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风橪抬眸紧张兮兮的看他,一瞬间,觉得更想哭了。
楼泽收回了手,悠然背过身去,话锋一转:“要不要和我赌一次。”
风橪忽觉眼前一亮,呆呆看着楼泽的背影,问:“赌什么?”
“赌你身上没有这玉坠,也可坦荡行走于人间。”


第5章 剜心贼(四)
李家小姐死而复生了。
第二天一早,风橪就前往李家庄,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李家上上下下的人簇拥起来。
李家夫妇紧紧的用力握住她的双手,感激涕零道:“真是谢谢你啊,大师您真是我家的福星啊。我家亭玉她,她,她复活了!这都是您的功劳,没有您的话,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您是我们的恩人啊,酬金绝对不会少的,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
风橪一脸懵的看着这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一下子没转过神来,嘴张合了几次,这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扭送进了中庭。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被几个人推着往前走,突然间脚就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的那一刻,她恍惚间,看见了一身粉色罗裙。
罗裙的主人姿态翩盈,步履轻缓,抬步优雅,一身浅粉色纱衣绸缎穿在她身上,举手投足间,仙气自溢。
几日前,这女子还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如今已经脸色红润,可以自由走动,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你,你不是——”风橪唐突的抬手指了下那女子,随后李亭玉转过身来,冲她莞尔一笑,道:“多谢这位除妖师出手相救,如今我已经好多了。”
风橪方才还对这事半信半疑,如今却已见到了真人。
她将信将疑的看了李亭玉一眼,眉目舒展开来,若有所思道:“如今你没事,便好。”
她东张西望着到处看了几眼,四处巡睃一轮,确定没有浊气存在,再向李亭玉投去目光,波澜不惊地瞥了李亭玉一眼,对方冲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真奇怪。
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死而复生。
莫非是——?
风橪被李家人围着寒暄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抽出了空,她拿了钱袋后就赶忙逃脱出来,片刻不耽搁。
“呼——”风橪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心口,鄙夷的撇撇嘴,心想:好家伙,差点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可算是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除妖棍,边吹口哨边往前走,走出了不远路后,看见面前一道黑影猛的一闪,落在她的面前。
她略一勾唇,很快便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来的正是时候。
“呦——”风橪刻意拖长尾音,眉梢浮起淡淡嘲讽,声音清浅平淡:“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灵幽谷的高贵除妖师吗,你怎么会过来找我们青鸾殿这些杂路子半道出家的除妖师啊,这是吹的哪门子的风,竟让你找来了。”
“少阴阳怪调的。”风橪口中的“高贵除妖师”转过身来,悠悠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目光肆意,夹杂着几分审视的视线,口气不太友好,“我不认为人可以无缘无故的复活。”
她指的是李亭玉。
“呦呵,真不容易。”风橪眼角微微一眯,挑明道:“聂将心,你跟踪我。”
“无意撞见而已,我没有时间来跟踪一个低等除妖师。你在除妖界是出了名的办事不力,我可没兴趣观赏你出错失误的全过程。”聂将心轻微扯唇,失笑挑衅她。
“你!”风橪气的嘴唇直哆嗦,指尖僵住,不服气的反怼回去,“你也没有比我好到那里吧,身体流淌着妖血的除妖师,聂、将、心!”她干笑两声,气急就怼了回去。
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聂将心是妖和人的后代,这件事她一直知晓,但她没想过要拿这件事去刺伤其他人。
想到这里,风橪侧回身,轻咳了两声,掩住脸上的神色。
是她说错话了。
聂将心闻言片刻怔忡,声线一低:“我来是跟你说李亭玉的事。”
“那你说。”风橪挑了挑唇,假装毫不在意的回道。
“她的身上没有死亡的气息,所以不会是被游魂和妖附身的傀儡。”
“你觉得她不是傀儡。”风橪面色一僵,双眼瞪得溜圆。
“是。”聂将心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从容淡漠,“准确来说,她并没有死。”
“那你到说说,她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身体里的心脏不是她自己的。”
“开什么玩笑。她的心被妖取走了,已经没有心了,也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心。”风橪极力反驳,耸拉着眉眼,仍然不敢去看她。
“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聂将心面色严肃,幽淡的眼神里蕴着不满的情绪。
她生气了。
“什,什么意思——”风橪不解的看向她,气息平稳下来。
“据我所知,第一个被取了心死掉的张家小姐也复生了。”
“这怎么可能?”
“前面河口的路上,我发现了一个被挖走心的女尸,是今天早上死的。”
“第六起?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猫妖。你的意思是——”
“回到李家去,你可能就会找到答案了。”
“你让我回去?这不可能。李家小姐已经复生了,猫妖也已经被抓住了。我也已拿了酬金,没必要再掺和进去了。”
“你真这么想?”聂将心眸中缀笑,眼皮下涂上一片阴影。
“嗯。”风橪心下一横,咬了咬唇,抬头对上聂将心的视线。
“那就是我多事了。”聂将心背过身去,正要翻身上树,风橪突然间叫住了她,抬手指了指了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狐妖,问她。
“我从很久以前就想问了,身为除妖师,你这是肆无忌惮的把一只狐妖留在自己身边吗。聂将心,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聂将心转过身去,粲然一笑:“他不叫狐妖,他有名字。”
“我不关心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你若现在不收手迟早会死在他的手上。”风橪愤然收回手,神情肃穆,“奴役妖这种事,从来没有一个除妖师会善终。”
“是吗?那多谢你关心。”聂将心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瞥了眼站在身边的溟宋,快步往前走。
“我才不是关心你!”风橪往前追了两步,只望见聂将心越来越小的背影,小声嘀咕道:“除妖师怎么可以和妖生活在一起。”
聂将心她自己也知道。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到底——是为什么。
枯林深处站着一个身影,狂风呼啸也遮不住他清隽冷峻的面庞,眉眼狭长,一双瞳眸墨黑澄澈。
“山神大人,我们还要继续跟着她吗?”繁月小心翼翼的问,心想山神是不是实在闲得慌,才会做出跟踪人这种鬼祟的事来。
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已经跟了大半天了。
“你继续跟着,我回去睡觉。”楼泽正看着入神,被这么陡然一打扰,立马抽出了思绪。
“……”繁月干咳两声,难以置信的看向楼泽,“可……”
“砰——”
又摔了?
“该死。”繁月拢了拢了自己伸出的手,看了眼倒在自己身后的楼泽,柳眉一弯,扶他起来,“这个除妖师该不会真的是天煞孤星吧,山神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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