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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降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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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橪猝然睁开眼,下一瞬,被一个温暖的拥抱笼罩住。
那道风,是他。
心底深埋的欣喜攀岩上来,来到她眼中。
风橪视线一落,几乎是下意识的寻他。
楼泽一手揽在她身后,将她轻轻护在自己怀里,气息略微急促,乱了节奏。
他差点以为要失去她了。
“有没有受伤。”待她安全落地,楼泽照常松开她,和气的问了句,语气熟稔而闲适。
风橪细细的望着他,刚想要摇头,泪却先一步掉落下来。
他又救了她一命。
可这回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留在楼泽身边,是福是祸。
楼泽不咸不淡的看着她,口吻是一贯的冷淡:“可是吓到了。”
“没有。”她抬眸,忽然间警惕起来,信手抽出腰间的佩剑,须臾,分神去看他,神色焦虑,声音里透着股怅然,“山神大人,你身后的妖是……”
“她是怜霜的妹妹——怜冰。”楼泽转而背对着她,语气倨傲冷漠。
他从未变过。
哪怕掀起她心中波澜,他眸中的海面还是那般平静。
无人可撼动得了他。
“怜冰?她原来没有死。”风橪吁了口气,终是放下心来,把剑收了回去。
乔天快步过来,走到楼泽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风神大人,既已来到人界,我们现在是要去——”
“回春里城。”他拂袖冷冷道。
路经一矮小山洞的时候,风橪停下了脚步。
山洞里传来了有人求救的声音,但是已经极其微弱了。
如同飞蛾临火时的垂死挣扎。
她思虑了几秒,还是叫住了楼泽,自己先一步走了进去。
山洞里阴暗又潮湿,哪怕是在白天,阳光也没有半分照进来的。
风橪用了一道符纸,点燃后才堪堪烧出一道亮光来。
“要是还活着就应一声。”她往里走了一步,弯眉浅蹙。
“救,救我……”斐榠手抓着铁笼的边缘,伸出一只手朝风橪的方向无力的摇。
铁笼只是被轻微锁住了,风橪用剑峰一挑,就打开了门。
里面的人缓缓爬了出来,起身。
斐榠好不容易才走到风橪面前,刚想要和她道谢,谁知道她突然直接把剑别回腰间,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到地上一震捶打。
她记得他。
这个人就是当日和鲁三平一起强迫曲幽若成为“风神新娘”的男子。
“怪不得你被关了起来,叫你们强迫女子嫁人,遭报应了吧。”风橪边说边打,其中还不忘用袖子抹了下额角的汗。
斐榠本就饿了好几天,说话都没有力气,更别提阻止她了,只能由着她打。
顷刻间,楼泽握住了风橪的手腕,轻轻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你可看好了,他是谁。”楼泽提醒她。
“他不就是当日那个……”
风橪想要挣开楼泽的手,继续上前打他,话说了一半,顿然间没了声音。
不,不对……他们不是一个人。
气息不一样。
风橪:“……”
这下好了。
打错人了。
风橪暗暗思量半刻,正了神色,抬手扶了那人起来。
“这位兄台,真是十分抱歉,我把你认做其他人。你们几乎就是一模一样啊,这里太黑了,我没分辨清楚……你,你还好吧。”
“你所说的与我模样相像之人,并非是人。”斐榠摇了摇头,手抚在一边,声音低弱,神色郁郁。
“莫非是——”风橪拧了下眉,瞬间就想起来了那人身上古怪的气息。
“没错,他早已不属于人界了。”斐榠整了整衣装,往外走出一步,“我本是居无定所的渡灵师,偶然间遇见了他,谁知我一时不备,在渡化他的时候被他偷袭后被他关在这里,如若我没想错的话,他应该又是假扮成我的样子出去害人了。”
“可恶,竟然如此,看我不收了他!”风橪咬了咬牙,难以咽下心中怒气,刚跑出山洞,被楼泽捉住后襟。
楼泽还未发话,乔天就开了口。
“你是除妖师,而非渡灵师。他既已非人,那就该渡灵师为他渡化,更何况他恶事做尽,这冥界,他非去不可。”
楼泽安静听他说完,松开了手,声音清润。
“此事你莫要再管。”
“好吧。”风橪乖巧的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姐姐——”
“怜冰……是你吗?”怜霜躺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眼。
当她看见了怜冰那一瞬,明明全身疼的厉害,她却在这一刻,潸然泪落。
“我竟然……又看见你了。”怜霜忍着疼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笑着喃喃自语,“我是不是,马上就要去到你身边了。”
“我还活着,姐姐。”怜冰温柔的回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是我害你受苦了。”
“可我分明看见你被那个除妖师……”怜霜先惊后喜,用尽全身力气握住怜冰的手,生怕她下一刻就从自己面前消失。
“我摔落魔界的时候,被一蛇妖救下,后来,风神大人的神卫带我们回了神界疗伤,因我元身已损,这才多花了些时日。这些日子,叫你受苦了。”
“风……神?”怜霜瞳孔扩张了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这怎么会,神如何会救我们这些妖。”
“此事说来话长。”怜冰朝怜霜安抚的笑了笑,“多亏了风神大人,否则灵珠破碎,我这条小命休矣。”
怜霜微敛住眼眸,嘲讽的笑了声。
“没想到,竟是我做了多余的傻事。”
“我回到你身边了,姐姐。从此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好。”
大门被风橪缓缓关上,她表情复杂的看向楼泽,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楼泽浅睨她一眼,淡淡道:“这下你可放心了。”
“山神大人,你说那个渡灵师他自己能行吗,要不,我们去帮帮他?”风橪抓着自己腰间的挂穗,调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不帮。”他拒绝的很果断。
眨眼间,他们便回到了楼泽所在的那座山。
繁月上前问了楼泽两句,随后便转过头,问风橪。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静默几秒,她抚去脸上的阴霾,淡淡笑了声,“总而言之不会是这里。我想去春息弥漫的地方,而非覆雪的孤山。”
繁月被她的回答说的一愣,很快,她听见了沉雪掉下枝头的声音。
“风橪,你看——”繁月少有的走到她身边,脸上挂上了明朗的笑容,随手一指。
风橪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
恍然一瞬,在她的耳畔处似有暖风抚过。
她蓦然回首,眨眼间,满山遍野皆处都是春的气息。
只因想抹掉风橪的愁容,他便为她在盛冬找来了本不存在的暖春。
眉眼所到之处,百花齐开,群鸟欲来,浮云盛载。
是山神大人。
风橪记得,自己曾同楼泽说过。
“这种事,山神大人您也能做到吗?将寒冬变成满园春色。我喜欢春天,不喜欢冬天。”
那时楼泽断然回她。
“做不到。”
而如今,他为她找来了满园春色。
“这下,你会留在这里了吧。”繁月走近风橪,下一瞬,眸光却警惕了望向别处,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浓密的森林里,林商轻卷云袖,清澈的眼饶有意味的盯着楼泽的背影看。
“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林商狡黠笑着,伸出摘下一叶花瓣,“能为一个人逆改所谓的命数。楼泽,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几秒过去,他背过身,看向津鸣:“我们走。”
“是,木神大人。”


第49章 诛魔台(一)
那日后, 风橪就留在楼泽的山中,衣食无忧,乐得清闲。
但这份清闲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一周过去, 名为晏未泱的白虎妖找到了她, 委托她去找另一只妖。
真是日子活得长了,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上。
妖来拜托除妖师办事?真是笑话。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风橪半躺在床榻之上, 咬了口果子,另一只手摆弄着短剑, 在空气中来回挥舞。
她两三口吃完果子,将果核丢进盘子里,像模像样的拽出脖子上的玉坠,问他。
“可是靠着这玉坠寻来的?”
晏未泱礼貌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半分逾越之举, 摇了摇头,郑重其事道:“隐面同我说, 遇上困难便可来找你。”
竟然是他。
这个千面妖,净找事。
自己当初怎么没除掉他。
实在是失策——
风橪坐直身喝了口茶,态度认真起来。
“你回去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那我便改日再来。”晏未泱被她拒绝也不恼, 说完就要离开。
这山神殿哪是他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风橪见状赶忙叫住他, 目色坚决。
“不行,你别再来了,我不会接受妖的委托。再者,此处是山神居住的地方, 岂容你随意叨扰。”
“是我思虑不周。”晏未泱觉得她说的在理, 点了点头,拿出一包钱袋握在手中, “还有,这是酬金,望除妖师能够收下,替我寻她。”
“酬金?”风橪没想到晏未泱是有备而来,见了那钱袋便两眼冒光,随后想了想,还是要矜持一下。
一人一妖就这么和平共处的一炷香时间,谁也没说什么。
晏未泱看她动了心思,又道:“事成之后,酬金翻两倍。”
“要是不成呢。”风橪挑眉问他。
“按原来的酬金,你稳赚不赔。”
“成交!”
找人而已,比除妖简单得多,危险系数低,她不亏。
况且酬金在手,外出行事也可方便些。
没想到她一个除妖师比妖还要穷。
惭愧惭愧。
冲动做了决定之后,风橪终于想起来问最关键的事情。
她坐直了身体,轻盘双腿,手握成拳掩在唇前,正色道:“咳——,你要寻什么妖?是心上人?可有画像什么的,拿来给我看看。”
“她叫叶瑶星,本是魔界的公主。”晏未泱回答她。
“魔界的公主,那不就是魔?”风橪闻言轻蹙弯眉,纵身跳下床去,盯着他眼睛,“可你方才分明说了托我替你寻妖。”
风橪话音刚落,晏未泱的脸色突然间暗了下去,双手紧握在身边,表情痛苦起来。
她以为他是被戳穿后恼羞成怒,想要与她动手,便一下子警惕起来。
谁知过了片刻,晏未泱忽然间松开一口气,眼里的悲伤还是难以释怀。
“她为了能成为妖后与我在一起,跳下了诛魔台。”
“什么——”风橪脸色骤变,身体里的血液好似一瞬僵硬起来。
在神、魔两界各有两处禁地,分别就是歼神崖和诛魔台。
相传,魔跳下诛魔台后,可化妖,化人,却要放弃自己前生的一切,包括身份、地位、记忆、珍惜之人。
一朝跳下诛魔台,前尘往事不复来。
跳下诛魔台后,她的性格会变,模样会变,甚至都可能在途中魂飞魄散。
就算侥幸为妖,她怎么就能断定,晏未泱一定能找得到她。
如今风橪有些后悔了。
方才她太过武断的做下决定,这回可如何是好。
万一叶瑶星已……
那她要如何去找一个早已从这世间磨掉存在的魔界公主。
实在棘手。
相对于上古时期的鼎盛,如今魔界的地位也已大不如前,而千百年来,也只这一位公主。
谁想叶瑶星竟是位性情中人。
能跳下这诛魔台,怕她还是这千百年来第一位。
如今六界动乱,魔界唯一的公主又这般消失,想必当今的六界,不久将再迎来万年一期的滔天浩劫。
“你可有她……叶瑶星的信物?”
风橪辨别人、魔、妖、神、仙、魂,靠的是气息。
可是否就能凭一点气息找到叶瑶星,她也不得知晓。
风橪甚至无法下定论,叶瑶星是否还活着。
被她的话这么一点醒,晏未泱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布,打开后轻握着手里的东西,递交过去。
“这是她之前用过的玉簪,是我在诛魔台旁找到的。”
风橪把玉簪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两眼。
的确是魔的气息没有错。
“你把这簪子收好,我去跟山神大人辞别,我们即刻去找。”风橪把簪子还回去,话音刚落,人就跑了出去。
楼泽不在。
只有繁月守在这里,坐在树上赏着温暖阳光。
“繁月——”风橪站在树下,仰头唤她。
“风橪?”繁月从树上跳下来,拂了拂衣袖,你找山神大人的话。他现在去了木神大人那里,估计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我不找山神大人。”风橪轻轻摇了摇头,低垂眉目,甚是正经道:“我要离开了,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要走?”繁月略微讶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思来想去,只补了一句,“你不等山神大人回来了吗。”
“不等了。”风橪抬眸对上繁月的目光,凝神笑了笑,摘下了脖上的玉坠,放进繁月手心:“你替我转告山神大人,我知道他在找谁,他不是一直都想要这玉坠吗,今日我就送他了。”
说完,风橪转身便走,腰间的铜铃轻落作响。
她要走了,但没说要去哪里。
怕是不再回来了。
愣了一瞬,繁月攥住了手心里的玉坠,上前一步叫住她。
“风橪——!”
风橪脚步顿住,却没有回过身看她。
繁月指尖轻抓了下,上前追了一步,问她。
“那日在月老阁,你看见了红线另一端的名字,是不是——”
风橪眼睫颤了颤,语带犹豫:“是。”
“那你可曾知道,一个人只能许过一段姻缘,哪怕缘断了,魂散了,生生世世,也只有这一段情。”繁月将手里的玉坠抓的很紧,瞳中暖光顷刻间湮灭。
风橪没有回她。
铜铃声渐渐走远,明媚的光穿过层层叶林,落进地里。
温暖的风掠过这满山春色,乘着沁人花香,最后一次翩然摇过少女衣摆。
在风橪离开后,山上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皆失了颜色,一念间,迎来皑皑冬色。
一片片雪花黯然掉落,在风中悄然堆积起来。
“没错——,的确是这个方向。”风橪怀里揣着那根玉簪,跟晏未泱行走于林间小路上。
叶瑶星此行跳下诛魔台,并非会化作儿童,而是一位及笄之年的少女。
如此一来,只需问及所到之处,是否出现了外村女子便可。
风橪和晏未泱走了两天一夜,行到一处名为“沐春乡”的地方,气息断了。
“看来就是这里。”风橪将玉簪还给晏未泱,刚要踏进沐春乡,忽然间,林中传来一阵乱声。
“谁!”她回过头去,抬手半拔出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盯着陷进黄昏中的林子。
眨眼间,一道身影从高大树藤上跳出,风橪提剑上去,结结实实了接住了那人一剑。
只这一剑下来,风橪的身子就被压垮了半分。
“聂将心?”风橪眉心一抬,神色间已松懈几分。
“你倒是难得,一如既往的一点长进都没有。”聂将心利落收剑回鞘,冷眸睨着她,眉目间扬洒着轻蔑之色。
“你怎么会来这里。”风橪将剑插回腰间,问她。
“投宿。”聂将心看向她,视线下一瞬转到别处,“附近那座山是尸毒妖的老巢,我打算准备些东西,明日出发。谁想就在这里见了你。”
尸毒妖是妖族中最凶恶的一种,专吃尸体,有时也会吃人,擅练毒。
“没想到这狐妖还跟在你身边。”风橪轻笑一声岔开话题,视线随意刮过溟宋面庞,“多日不见,他气色倒是比你好了许多,怎么——,你该不会是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吊他的命?”
“你想多了。”聂将心靠近她,出声询问,“你身边这位白虎妖,看着眼生。”
风橪当下就察觉出了她的想法,赶紧挡在晏未泱身边,敞开双臂拦住面前的除妖师:“收回你的想法,聂将心我告诉你,你不许动他,他是我的雇主,我会护着他。”
“雇主?”聂将心沉着眼,挑了下眉,“帮你杀掉他身为妖的死对头?”
“你的脑子里只有除妖两个字了?我在帮他找他的心上人,这回——不杀妖。”
“是人?”
“不知道。”风橪抿了下唇,神色复杂,“他要找的是——已经跳下了诛魔台的魔界公主。”
“魔界唯一的公主,叶瑶星?”
“正是。”
“你认为她在沐春乡。”聂将心的目光绕过风橪,轻飘飘落在不远处的石碑上。
“我是跟着她的气息来的这里的。”风橪纠正她,身形一动,再次拦住她,“你要帮我?”
聂将心几乎杀妖成性。
除了溟宋,风橪就没见过什么妖从她手底下活着回来。
绝对要保护好晏未泱,不能让他有机会和聂将心单独相处。
对妖来说,聂将心是最危险的女人。
聂将心鼻间溢出一丝轻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她这没由来的警惕,只觉得有趣。
“你自己可要多吃些苦了。毕竟,从未有人知晓,跳下诛魔台的魔——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也许,就是面目全非也不得为之。
这就是代价。
所谓获取新生的代价。


第50章 诛魔台(二)
神界。
暖光普照, 层云尽染,风起,雪落。
大殿之上, 众神在位。
“这风神之位, 我不会要。”楼泽翩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神态自若。
说完, 他伸手去触碰摆在桌上的杯盏。
下一刻,一团火焰在杯身周围燃起, 不过短短一瞬,杯中的茶水被完全蒸干,透白的茶杯一念间化为灰烬。
楼泽淡淡收回手,瞳眸轻抬。
“楼泽,你可知自己说了些什么。”炀川眸中情绪翻动, 直接走到楼泽面前,忍住要打他的冲动, “既已回天,为何你又不愿回到风神的位置上。”
片刻寂静,无人再言。
木神林商挑弄了下眼睑,怡然自得的摊开手心, 变出一节花枝来。
楼泽站起身, 眼眸深沉似海,态度明确:“我今日来,就是为告诉你们,着手安排册立新风神的事。”
“胡闹!”没有片刻犹豫, 炀川抬手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手中幻化出火神神剑就要袭向他,“你可知魔王焱夜已被封印, 魔界公主又消失不见,如今魔尊——梦魇将一统魔界,下一步,他必要攻上神界。现下神魔两界大战在即,神界又怎可一日无主。”
“如此,重新确立新的众神之主才是当务之急,而非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楼泽说完便坦然坐下,眉目间皆是波澜不惊。
神界之事,他早已置身事外。
炀川眉心狠蹙,掌心火焰当即腾飞而去。
电光石火间,冰神如曦匆匆赶来,用冰神神杖将炀川的攻击挡了回去,出声制止他:“哥哥——!”
炀川看到如曦出现,愣了一瞬,还是把手抽了回去。
撞见此景,水神千离冷漠的勾了勾唇角,一副清雅出尘的模样,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腕拧了半拧,望向楼泽:“打败了你,便能成为这众神之主,你要表达的可是这个意思。”
水神千离,是神界里最冷漠的神。
六界生灵生死由命,也由他。
寡淡的神情,配上利落分明的五官,以及冷峻的轮廓,晃若画中仙一般。
可那眸中,却犹如积聚了千年寒冰。
楼泽还未言,林商替他先开了口:“按例,唯有天神才有资格成为众神之主,楼泽现仍尚未回位,便是地神。你就算赢了他,也难成为这众神之主。”
“如此一来,便要如同千年前那样,一一打败众神,才可即位。”千离冷目轻扫过楼泽一瞬,起了身,面向林商而立,神态恍若凝冰一般,“那今日,我就先击败你,如何。”
“乐意奉陪。”林商跟着他起身,脸上带着笑容,轻描淡写道:“若你受伤,可莫要怪罪于我。毕竟,是你先执意讨打。”
千离不与他做口舌之争,眸色暗沉了半分,顷刻间便召出了神杖,作势就要与他开打。
“千离,林商,不可——”紧要关头,如曦赶到他们中间,伸出双臂拦住两神,神色紧张,“你们也知现下形势紧迫,这等关头,任你们谁受伤了,于神界来,都是莫大的损失。”
“我无所谓,看他。”林商双臂环于胸前,满不在乎的扯了下唇,眼中神情尽是挑衅,手中的木神权杖掷地敲出声响,“只要他不生事,今日——我木神林商决不妄动。”
千离冰冷的觑了他一眼,不言一字,却又不怒自威。
他们迟早会打起来。
想到这里,如曦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忽而瞳眸半抬,看向一直未发一言的雷神,问道。
“光璟,依你所见,当如何——”
今日,众神齐聚于此,各自落座。
而雷神光璟则寻了一处站着,神色未明。
只见他将一头中长发散在身后,颇为显目的,是他蒙在眼上的那一挂紫绣丝带。
墨般青鬓下,一枚银制耳饰落于他右耳上。
那是白凤羽毛的轮廓,轻盈锋利,模样繁复。
哪怕被遮住双眼,也可得见他精致美艳的面庞。
薄唇掠出一抹浅浅缝隙,泽红似火烧。
白皙面颊逆着光,恍若易碎琉璃瓷,可短觑但不允触及。
他是最冷傲寡言的天神,从未下至人间,却在千百年来为人界降下福祸。
对光璟来说,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只取决于他是否乐意。
此刻,光璟身体靠在神柱旁站着,微仰着头,双目轻闭,手臂环在身前,听见有人唤他,这才启唇,冷厉的声音中带着悠然。
“随便你们谁来当这个众神之主,我没意见。”
下一瞬,他陡然间睁开眼,面上丝带化为虚无,斜眸看向楼泽,嘴角撕裂出锐利的弧度:“但这个位置若是楼泽来坐,我不答应。”
“我的实力已然在他之上。”光璟松开手臂,每踏出一步,身体便快速往前瞬行一段距离,身影似化做游离的闪电。
几步后,光璟来到众神面前,亦站在楼泽的对面,满目间皆是冷傲清隽。
“想当这个众神之主,既为我手下败将,又当如何服众。”
一时间,气势剑拔弩张。
如曦绷紧了唇角,莞尔道:“新立众神之主乃是大事,需与旧神商议。我们六神好不容易隔了二十年才得以重聚,我看还是坐下来谈为好,你们意下如何。”
光璟无话,寻了一处继续站着,右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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