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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降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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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是诅咒之神的力量。”炀川走到楼泽面前,低头看了眼他的伤口,深以为然的挑眉。
“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林商也跟着凑过来,眼尾轻挑,问楼泽,“你跟她同行了那么长时间,就没发现这一点。”
楼泽黯然收了手,将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瞳深不见底。
“没有。”他说。
林商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用手轻触过脸颊,若有所思道:“若她真的和诅咒之神有什么干系,千离印纹无效的事,倒是可以解释了。”
一切诅咒,包括生死之事,在诅咒之神面前,皆是无效的。
诅咒之神不属于六界,虽称之为神,他所具备的神力却被六界所排斥。
最后,被林商和楼泽封印。
“如曦,提到诅咒之神,你可有什么能想起来的人。”见如曦从林间另一处走过来,林商上前一步,问她。
他知道她刚在同风橪说了话。
“若是神的话我尚且还有头绪,可你问我人?曾几何时,人也能同神扯上关系了。”如曦将权杖收于身后,缓步走到炀川身边。
须臾,林商略一侧眸,就看见楼泽离开的背影。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还可得见他流血的手掌心。
“楼泽,你去何处——?”
“回神界。”
风橪没走出多远,她就已经体力透支,摔在地上。
一身鲜血在她身上开始慢慢凝固。
她平躺在地面上,仰面蓝天。
第一次遇见聂将心,是灵幽谷和青鸾殿的除妖师比试上。
那时的聂将心,满眼都铺遍了仇恨与悲伤,并一举打败了所有的除妖师,成为了最厉害的除妖师。
那时,她也不过十四岁。
谁能想到,不倒十年,她的生命将会因为一个妖迎来终结。
遇见溟宋,不知她是否后悔。
风橪觉得她是不后悔的。
那日夜里,聂将心亲口告诉自己,见到溟宋的那一天,他被魔王焱夜所伤,已经奄奄一息。
若聂将心没有救他,恐怕他也过不了多久。
后来想起这件事,聂将心也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她救的是一只妖,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杀死。
可能一开始,她是真的想借助他的力量除妖,但是再往后,一切都变了。
忽然间,风橪听到了一串脚步声。
“谁?”她想要起身,下意识去拔身侧的剑。
但她没能起来,如今她全身上下疼的厉害,已经没有力气了。
那柄剑,也已不属于她了。
来的那道身影,是繁月。
风橪难得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地面上,喃喃道:“繁月,是山神大人叫你来的?”
“不是。”
那一瞬,风橪的心跳落了空。
“那你为何而来。”半晌,她又问。
“把剑还给你,顺便帮你疗伤。”繁月面无表情回道。
“你的脸受伤了。”风橪没有看繁月一眼,嘴角轻扯了下。
繁月把剑扔到她身边,抬手帮她包扎伤口。
“与你相比,不过小伤而已。”
须臾,风橪目光恍惚一瞬,声音断断续续的。
“山神大人……他的伤,是因何造成的。”
“是诅咒。”
“诅咒?”风橪眼皮微抬,手指在地面上轻划了下。
“是。”繁月顿了一声,继续道:“除非你濒临死亡,否则山神将再也见不到你,亦碰不得你。”
“如此也好。”风橪轻吸了口气,脸上挂起淡淡的笑。
“风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山神大人他出手伤了众神,才寻得一瞬时间来到你身边,你怎么能……”
“离开我,才是对他好。我的父母,同村的人,朋友……凡是与我亲近的人都死了,我想要楼泽活着,作为神存在。”
“风橪,你这样做决定,可曾问过山神大人的想法。”
风橪被问的怔了一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他是怎样想的。”
“山神大人不关心神位,更不在乎生死。他只听一句你丢下玉坠离开,便急着寻你,更不惜与众神一战……你怎么能说出与他再不相见的话。”
风橪闻言闭上眼,浑身一颤,另一只手臂压在来,挡在脸上。
“或许,山神大人在乎那位还未寻得的花神,所以需要我。”
繁月手上动作猛地一僵,冰冷的声音却突然间温柔下来。
“他在乎的是你。”
“所以我的确是做错了。”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完全包扎好,风橪仍旧躺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静默片刻,风橪又开了口。
“今日我同你说的话,你还是不要告诉山神大人为好。”
“我知道了。”繁月起身,看了地面上的剑一眼,“这柄剑或许是可以找到你父亲的线索也说不定,莫要再丢弃了。”
“嗯。”风橪浅浅应了声,没什么动作。
“风橪,好好活着。”繁月往回走了几步,忽然间又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向风橪,“还有,小心其他神——包括木神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聂将心和溟宋在这一本里也算是很重要的配角,出镜率不高,但却是关键人物。聂将心的死,是风橪改变的契机。
当然,作为一个撒糖售后专业户,怎么可能让溟宋聂将心就这么BE了。
所以,想要看他俩故事的小仙女,可以去收藏《妖怪大人里面请》(名字估计会改)。


第58章 诛魔台(十)
“楼泽, 你这是要用神镜?”如曦走到楼泽身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可你的伤……”
神界之镜, 可窥探六界生灵的前世今生, 是人是妖, 一问便知。
“无妨——”楼泽将手放在镜面之上, 一脸云淡风轻,慢慢念出了几个字, “人界,除妖师风橪。”
那一瞬,光洁的镜面被浓抹的黑色若晕染,楼泽掌心一痛,闭上了眼。
“风神大人?风神大人……”朦胧中, 楼泽睁开了双瞳,入目可见, 是满殿喜庆艳丽的红。
“风神大人,吉时已到。”婼华见楼泽醒来,可算是松了口气,退身到一侧, “莫让花神大人久等了。”
明夜?
楼泽下意识摊开掌心, 冷澈的瞳孔轻轻一动,起身时,一身红衣衬得他更加夺目。
“明夜在何处。”楼泽双手负于身后,似已看见别处的光影绰约。
“已在神殿等候风神大人多时。”婼华低头应道。
片刻之后, 楼泽来到众神之殿上, 乌黑长发束在身后,脸色紧绷。
“是你吗楼泽?”明夜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回过身来, 一身华衣红衫轻转,恍若四季长春的花瓣在飞扬。
“我不能与你成婚。”不过片刻,楼泽已来到花神明夜的面前,他一双眼淡漠如水,看不出情绪。
而在他话音落下时,众神纷纷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楼泽?你这是在说什么?”明夜脸上表情微僵,一时无措的用手抓住他的胳膊,抬头来回寻着他眼睛,“今日可是你我大婚之日,众神皆来为你我见证,如今木已成舟,你可莫要再同我开玩笑了。”
“明夜,我在很认真的同你说。”楼泽伸出手将她的手拽下去,俯视着她,“与你结下婚约是众神的决定,而非我的。”
“即便如此,你亦该与我结婚不是吗?你在今日之前都未提出异议,难道不就是默许了吗?我决不允许你在此时反悔。”被他扯开手的明夜踉跄了下,嘴角处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容来,“你既已穿上这身红衣,就表示你……”
“我从未答应过你,明夜。”楼泽冷漠截断她的话,“我早就拒绝过这段婚事了,而你选择视而不见。这红衣我是如何穿上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过。”
一个时辰前,他被明夜的人叫出来。
再醒来时,就着了这一身红衣。
“明夜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一脸惊异:你的意思是——我强迫你与我成婚?”
“是。”
“楼泽,你无情至极。”明夜忽而倔强的挑眉,冷眼看着他,抬手指过去,“六界之内,这偌大世间也只有我配的上你,除了我,你还能选谁做你的新娘。你既然不会爱上任何人,为何不能同我成婚,既已知我心思,又何必要在众神面前揭穿我,叫我难堪。”
楼泽望着她的眼眸,淡淡陈述:“我只是不爱你。”
“不,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明夜忽然一把掀了坠满落星繁花的凤冠,眸光晃着,厉声指责道:“像你这样的神,怜惜之情又不曾有,又会爱上谁。”
“明夜,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如曦走到明夜身边,想要安抚她,反被她一手推开。
“冷静?我做不到。”明夜直视着楼泽,急不可耐的问他,“楼泽,我再问一次,你可愿娶我。”
楼泽一双眼瞳波澜未起,敛去神色,沉声道:“不愿。”
“既如此,我亦祝你此生此世——不得所爱!”得到回答后,明夜苍凉的扯弄唇角,忽然间背过身,往一个方向跑去。
那是……歼神崖的方向!
如曦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出声道:“不好,她要去歼神崖,快点拦住她!”
木神林商第一个动身去追她,很快被后出现的楼泽领先一步,抢在他前面。
“明夜——!”如曦开口喊住她,急忙看向站在身边的楼泽,“哪怕无法与楼泽皆为夫妻,你依旧是七神之一,神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太晚了——”明夜背对着歼神崖,眼瞳中蓄了泪,一身红衣散了,徒留苍白之衣,双手紧揪着,“楼泽,若我跳下去,因你而死。你可会后悔……可会,答应娶了我。”
“从这里跳下去,后悔的会是你。”楼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染着透骨的寒意,落下时又蛊人心魄。
“是我爱错了你。”说完,明夜终身一跃,从崖下跳了上去。
林商伸出了手,没能拉住她。
楼泽往前迈了一步,却又生生收住了手。
生而为神,本就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
他身上背负的,岂止单单明夜一人的情感。
若他真的给神、仙甚至六界带来悲难和期许。
那这心脏,不如不要。
“山神大人……山神大人?”
迷蒙中,楼泽躺在风神殿的床榻上,眼中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婼华站在他身侧,脸上露出欣喜之情。
“太好了,山神大人你醒了。”
“我……睡着了?”楼泽微眯了下双眼,手上那一片鲜血已经被白纱包裹住。
“是啊,冰神大人说你触碰了神镜之后便昏了过去,现在她就在门外,我这就去让冰神大人进来。”
说完,婼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如曦走了过来。
“楼泽,你可曾看见了什么。”她关切着问。
“我看见大婚那日,明夜坠下歼神崖。”楼泽坐下床上,用手轻扶住半边脸,眼角微微上挑,眸色深沉,唇线紧抿。
“此时着实奇怪。”如曦站在他身边,若有所思道:“没想到这世间竟有神镜也探查不清的人,更奇怪的是,神镜竟让你入梦,将之前的事情再经历一遍。”
“依你所见,她会是谁。”楼泽轻敛双眸,声音清冷。
“神镜能查到六界所有生灵的前尘旧梦,如若神镜都无法得知,怕是她并不属于这六界之间。而六界之内,无法被界定的存在只有……”
“诅咒之神。”
在那时混乱之中,聂将心被溟宋带走,早已不知去向。
歇了许久,风橪站起身,漫无目的往前走。
地上的剑被人拾起,紧接着,一道清丽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喂——,你的剑。”
“送你了。”风橪头也不回,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怎么行。”莫怜快步跑到她身边,硬是把剑塞进她手里,“这剑一看就非同一般,即是你的,怎能随便送人。若是让非良善之人拿去,岂不坏了事。”
风橪恍然抬眸,微微用手接住了剑柄。
这是……仙的气息?
不对,现在她面前的——是人。
这股仙气来源于女子手中的仙杖。
“怎么不说话?傻了吗?喂——”莫怜抬手在风橪面前晃了晃,凑近一步看着她,自言自语道:“看她穿着打扮蛮奇怪的,还是不要再靠近她比较好。”
莫怜刚要走,胳膊就被风橪拉住。
“这是上仙的仙杖,你从何得来的。”
前几日,聂将心同自己说过,沐春乡之所以四季如春,其实是有原因的。
不久前,上仙司命来到人间,仙杖被一女飞贼用计盗走。
听说那女贼偷走上仙的手杖后滥用仙术,改变了家乡的天理命数,导致人间其他地方旱灾涝灾频发,并引得妖魔出没。
“你……你怎么知道这是仙杖?”莫怜心虚的推开她,作势就要跑。
下一瞬,被一道翩翩身影拦住。
风橪本就受伤未愈,被莫怜这么一推,险些就摔倒了。
今睿一手扶住风橪,转瞬间就来到莫怜的面前,拦住了她。
“权杖还我——”他伸出手,声音冗长低沉。
莫怜默了默,抱紧仙杖后退了半步,反被风橪在身后握住了肩膀。
“收——!”没有片刻犹豫,今睿狠狠一收力,仙杖就顺着方向,从莫怜手中飞出,回到他手里。
莫怜身体不受控的前倾一步,稳住身体时,今睿已将仙杖隐起,来到她面前,不急不慢道:“你可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罪。”
“我……我只是想拯救自己的家乡。”莫怜自知理亏,百口莫辩,很快就低垂了眼,“你要罚便罚我好了,不要伤害乡里的人。”
今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挥袖间,寒冬已降至沐春乡。
一条无形的锁链在转瞬间横生于莫怜和今睿中间。
今睿侧身对着莫怜,语气冷冰冰。
“你犯下的罪,仙界自会处理。而你的家乡本该遭受天罚,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须臾,几名仙女从天而降,带走了莫怜。
今睿低眸扫了眼风橪手中的剑,走了过来,问她。
“你就是风橪。”
“我是,不知这位上仙是如何认得我的。”风橪一脸疑惑的看回去,惊讶之余,将剑护在自己怀里。
“是楼泽让我来的。”今睿想了想,又加了几句出来,“他似乎放心不下你,知我来人间的时候特意与我说了一句,让我保护你。”
风橪心下一动,一个没忍住,又问。
“那山神……风神大人他,现在身处何界?”
“神界。”今睿回她。
“那他的伤?”
“小伤而已,无碍。”
“我不需要谁的保护,上仙还是请回吧。”
“接下来,你可知自己要去向何处?”
风橪摇了摇头。
今睿闻言轻笑一瞬,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
“既然如此,不如我给你指一条去路如何。”
“隐居的地方?”风橪愣了几秒,随口问了一句。
“自然不是。”今睿轻咳了两声,耐心回她,“你可还记得朝倾歌。”


第59章 无眠花(一)
“倾歌她……”听了他的话, 风橪的眼瞳忽然亮了瞬,又很快暗了下去,整个人似一具枯木, 低着头说, “她已经不在了。”
“如若我说她还活在这世上呢。”今睿看着她, 低眉挽了挽衣袖。
“这怎么可能, 我分明看见她被洪水卷进去了。”
“她同你一样,活了下来。”
“当真如此?”风橪面如死灰的脸上终于翻出一片欣喜, 她的手揪在身上,声音抖得厉害,“您知晓她如今身在何处?那我去到何处才能见到她。”
“她在花城。”今睿淡淡看着她,眼神极黯,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伤口处, “你的身体如今十分虚弱,需要用无眠花血来补气血。那个落泪可至无眠花开的女子, 便是你要找的人。”
“多谢上仙——”风橪再抬起头时,已寻不到今睿踪影。
风橪独身一人,靠着晏未泱给的盘缠,半月才到了花城。
如今, 人界已万处逢春, 再无凛冽寒冬。
可到达花城后,风橪发现全城的人精神溃散,神志不清,似是游魂扫街。
无论如何, 她都无法将眼前景象与明媚春色联想起来。
“你是除妖师?”忽然间, 一道纤瘦的身影掠到风橪身边,亲昵的揽住她的肩膀。
这气息……
她是巫师。
真是罕见。
听闻巫师向来避世, 鲜少露面,就连郁洛遥亦不例外。
莫非是因郁洛遥封印了魔王焱夜、红白黑三巫将再聚首,一众巫师才得以重现人间?
若真是如此,他们想做什么。
“你也是花城的?”风橪侧眸扫了她一眼,任凭她架着自己的肩膀,环臂歪头。
“是啊。”年筱晓用指尖划过下巴,眯眼冲风橪笑了笑。
“城里的人,这是怎么回事?”风橪问道。
年筱晓抬手拍了拍风橪的肩膀,把她搂的更紧了些,冲她眨了眨眼睛,欣然道:“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近几日,千年未开的无眠花忽然间尽数开遍,导致城中之人已五日未眠,身体衰弱。连这都不知,你从何处来的。”
无眠花开?
那不就是……
风橪思忖片刻,瞳中眸光流转,反问她。
“那你怎么没事?”
“我?”年筱晓笑着松开她,得意的拍了拍胸脯,“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哦?”风橪凛冽一笑,侧身拔剑指向她。
一念间,年筱晓风驰电掣着退后,若浮羽般踏空气而起,双臂迎风张开再收于身后,瞬间便与风橪拉开打断距离。
“没想到你这除妖师道行不高,火气倒是不小。”年筱晓活动了下筋骨,朝她笑了笑,“我又没说是这无眠花开是我搞的鬼,你急什么。我一巫师,难不成会避不开这种东西,莫要将我小看了去。”
风橪手中的剑仍指着年筱晓,她微一皱眉,问她:“让无眠花开的那个人,你可知是谁?”
“我当然知道。这花城内外,就没有我年筱晓不知晓的事情。”她得意勾唇。
“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风橪收了剑,快步靠近她。
年筱晓见状后退几步,伸出手阻拦她靠近。
“带你去见她自然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风橪脚步停下来。
“你需在花城里陪我几日。”
风橪一时无语看着她。
年筱晓对她的犹豫不以为然,低眸理了理衣袖:“不然你就去找,看这花城里,可还有第二个人,有心情听你说话。”
风橪闻言噤了声,转眸看向四周。
“嘶——”她轻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
年筱晓说的没有错。
如今这城中,真正清醒的人,怕是只剩她一个了。
“我答应你。”风橪再次看了回去,剑入鞘,神色略沉,“不过你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她在何处。”
“那……好吧。”年筱晓淡淡一笑,眼角微微挑起,一把匕首从她袖中滑出,她玩了两秒,握着匕首指向着一处,背对着风橪,“跟我来吧。”
风橪拢了拢领口,跟了上去。
温和的日光下,年筱晓走在风橪前面,下意识握住了自己一侧的胳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家客栈。
走进一间房之后,年筱晓自然的推开了窗户,侧身站着,往下看。
风橪关上门后,跟着走到窗口处,目光直直往下抛。
落入眼帘的,是两排长长的吊唁队伍。
他们每一个都身着一身白衣,脸色憔悴惨白,眼神空洞。
中间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材,表情甚至吃力。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走在棺材旁,与旁人相比,他的神色精神许多,眸色也澄澈几分。
“站在棺材旁的老人家,是花城的城主。”年筱晓顺着风橪的目光看过去,忽然间开口解释道。
风橪敷衍的应了一声,没有回话。
年筱晓瞧她一眼,又笃自启唇道:“你猜猜看,今日的丧事,是为谁而办的。”
风橪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没理她。
“这你就猜不到了吧,来来来,让我告诉你——这是全城的人在给城主的儿子办丧事。”年筱晓也不管她反应如何,整个人趴在窗户边上,弯着身子探头看着窗外景色。
须臾,年筱晓够了勾唇,转头看向风橪,云淡风轻道:“喂——,一介空棺而已,怎看的走了神。”
空棺?
风橪慢慢回了神,语气平静着问她:“空棺。”
“对,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风橪移开身,转头走到床上坐下,伸手扶额。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竟然想起了聂将心。
记得那时,她曾问过聂将心一个问题。
“夜狼妖为什么百年后又出现,你就不好奇?”
“我的行动从来都不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这是聂将心给她的回答。
聂将心当时为何这样说,她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因无止境的好奇心,并为之付诸行动,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自己根本就无法承担。
所以除了朝倾歌,她不会再管任何人的事了。
她要活着,见到朝倾歌。
这样也算死而无憾。
年筱晓轻哼一声关上窗户,走到床边坐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风橪别开眼,将腰上的佩剑握在手里。
“那我最近几天要怎么称呼你,总不能叫你喂——吧。”
“随便你。”
忽然间,年筱晓凑近她一步,试探道:“我猜你见过龙,对不对?”
“没有。”
风橪脱了鞋,翻身躺在床的里侧,闭上了眼睛。
心中忽而悲恸起来。
怎么可能没见过。
那一年,洪水泛滥,飞龙降世。
全村人死于非命。
这一段时间,她总感觉,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聂将心,亦或是——楼泽。
然而没有。
如今,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可她此时竟觉得难过。
因那一段最幸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往后,或短暂或漫长的生命,都不会见到他们了。
自己到底是谁。
“啪嗒——”
一滴泪落在风橪的手背之上。
一瞬后,伴着一道轻声,床板沉了下去半分。
年筱晓躺了上来。
“你哭了?”年筱晓背对着她,一双灵气十足眼眨了两下。
“没有。”风橪回她。
“你要找的那个人,她是谁?”年筱晓又问。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年筱晓重复了这两个字,语气漫不经心,“那你可真是不走运,你这朋友,是一个被诅咒了的人。”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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