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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降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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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她,也能找得到白虎珠。”
“你不应该滥杀无辜,炀川。”
“无辜?她仗着自己命是我救的,屡来犯我。若非如曦阻止,我早就杀了她。”
“能让你救的人不多。”楼泽目光微抬,面无表情对着炀川,“对她好一点。”
“好一点?”炀川略一挑眉,面露不悦,“我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楼泽无从与他解释,一瞬目光流转,不怒而威。
“莫再杀生,这是最后的警告。”


第76章 浴火之凰(六)
一夜拂过, 风橪、年筱晓、挽萝谁都没能睡好。
不知为何,邓丰吉与神器的气息被全部隐去,根本无从去寻。
风橪帮挽萝解开了困兽锁, 尝试助她探知邓丰吉的下落, 却是徒劳。
找到一个凡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身上的神器——白虎珠, 具备隐藏行踪的法力。
如此一来,寻找凶手和白虎珠就陷入困境。
五件神器尽数消失的原因亦未可知。
风橪思虑良久, 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毕竟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会知道任何信息。
拉开门闩走出门的那一瞬,她与楼泽目光遇上,再很快撇开。
几人离开后,炀川走过来, 目光锐利地打量那道消失的背影,神情倨傲。
“现下除掉她, 才能永绝后患。”
楼泽眸光暗沉,眉头紧锁片刻,语气不善回他。
“她是风橪,不是你们口中的祸患。”
少顷, 炀川站在他背后, 玩弄手中的火焰,火光忽明忽暗,绕着一双眼瞳。
“她现在是这个名字,可不代表以后会是。”
“她永远都会是。”他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 不急不缓道。
“你既然是神界之主, 就该站在神界的角度看待问题。何时你也开始变得这样公私不分了,实在可笑。”
“只要我还是一日这神界之主, 便不许你们伤她一分一毫。”
“我们?楼泽,你要与神界为敌吗。”炀川骤然一笑,愤而挑高眉毛,一双拳握得很紧。
“如果如此便可守护她,那么我会。”他眸光略略一沉,袖手而立,一脸肃穆注视着回去,“你们没有剥夺她活着的权利,我亦是。”
风橪信步至山庄下,知年筱晓在偷偷跟着她,便问道:“元彗现下如何。”
“估计已被挽萝带去安全的地方了。”年筱晓应声走出来,闲闲晃了晃胳膊。
“你可曾感知到邓丰吉的气息?”
“风神大人定是有法子寻得邓丰吉去处,你为何不找他帮忙?”
见她不答,年筱晓又补充道:“怎么,怕风神大人同我一样骗你不成?风神一身浩然正气,气质斐然,自是不屑骗人的。”
风橪回头睇她一眼,眼帘渐渐低垂,风来过,摆动衣襟。
“以后,不要在提及风神大人了。”
年筱晓将她神情看在眼中,一脸愁色。
“为什么这么说?风橪,自从前几日你见了他,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
“画念看到了我的结局。”风橪刹住脚步,苍白了脸色,与她相视一眼后,眼神发直道:“她说,她看见——我杀死了楼泽。”
“什……什么?”她闻声背脊陡然僵直,仿佛风橪说得是一句谎言那般,勉强稳住情绪,“你只是个除妖师,又怎么能弑神?”
“我也不知道。”风橪失神在地上坐下,摊开掌心,黑瞳冷不丁颤动,“画念说那女子着一身黑衣,可分明就是我的面容。况且,她窥的是我的未来。”
“但是,画念看见的未来也有可能会改变的不是吗?”年筱晓明显慌了阵脚,不死心的追问她。
“是啊——”她暗叹出一口气,“画念说只要我远离楼泽,他就是安全的。”
下一瞬,她耳畔闯进一道清冽之音。
“这就是你让我离开的原因。”
风橪瞬间起身,撞见楼泽眼底寒光。
“楼,楼泽……”她见了他,似是被人扼住咽喉,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发誓,我也是才发现风神大人已经来了。”年筱晓被她瞪了一眼,却在发过誓后抬腿跑走,影都没多停留片刻。
风橪:“……”
自己真是信了她的邪。
年筱晓真无愧于她“骗子巫师”的名号。
如今只剩了楼泽和风橪,她硬着头皮看过去,仓皇着乱解释一通。
“刚才那是年筱晓故意诓我的,事情不是我说的那样子。”
“风橪,你好好看看,我还在你面前。”他一脸泰然,走向她。
奈何他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僵持几瞬,谁都没靠近谁一寸。
“就算我不是天煞孤星,可我会害了你,楼泽。”她悲伤的看向他,躲在风中冷凛凛站着。
“你不会。”他寸步不移的望着她,语气比她更加坚定,“你们所说的未来,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更不会实现。”
“如果实现那便晚了。”风橪泫然欲泣,就像那一幕已经血淋淋的落在眼前,“楼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同样不能失去你。”他沉着声音,却像抛出了什么,深深撬开了风橪的心。
那一瞬风动,转瞬间便迷了她的眼。
片刻,那滴泪落了下来。
“与其担心无法触及的未来,不如与你一起,踏遍这世间。”他再次朝她方向而去,清眸装着她身影,一字一句说的动情,“风橪,我身于九重天上,却只想留住你。”
须臾,她泪眼婆娑,唇上染住笑意,还是也走向他。
几步落停,终于得以紧紧回应着他的怀抱。
她还是怕的。
可是这次,楼泽给了她勇气。
自己既抓住了他,那便不会再放开了。
这六界生灵万千,任谁也再不能撼动她的心半分。
只要在他身边,就算是她不再是她。
这一颗心,仍要为他跳动。
“我竟不知,风神大人是喜欢风橪的。”挽萝站在树影下,虽然意外,但没露出什么诧异神情。
炀川翩然转身,微微侧头,不屑一顾盯着她。
“楼泽之事,岂是你能妄言的。”
挽萝转瞬噤声,眼睛藏在阴影里,一副没精打采地的模样。
“没睡好?”他摆着副压不住的傲然,言简意赅问她。
“嗯。”她点了点头,却瞬间看见他胳膊上的一道痕迹。
挽萝想都没想直接走过去,轻握住他胳膊,担心问道:“火神大人,你何时受的伤?”
按道理说,神都具备治愈之力,这点小伤,片刻就能复原。
这一道浅痕现下还留在他胳膊上,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除非,那伤根本就无法治愈。
炀川目中寒光一闪,当即拨开她的手,轻斥道:“你胆子不小。”
“挽萝知错。”她赶紧低下头去,声音越发的轻,“我只是一时情急,才会……”
在她低头时,发上的红簪堂然入眼,一瞬晃住了炀川。
他下意识抬手,抽出那发簪,搭在掌中。
“这东西看着眼熟,你从何处寻得?”
察觉发上一空,挽萝抬起眼眸,话都没来得及说,伸手去夺。
炀川见状将发簪握在掌中,抬高胳膊退后。
“瞧你这样子,我又没说不还你,只是碰一下,你紧张什么?”
挽萝跳了跳去抢,几步下来,差点撞在他身上。
与他靠得近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后,却还是忍不住抬眼,用余光去看那发簪。
“这发簪对我来说十分重要,这才失态,还望火神大人莫怪。”
炀川摆弄了发簪两下,嗤了声,问她。
“有多重要。”
“十分。”
“若与性命相比,又当如何。”他又问。
“自是这发簪更重要。”她慎重回答。
“呵——”炀川冷笑一声,将那发簪丢在地上。
听见那道声响,挽萝慌得跪在地上,此时再顾不上仪态,抬手去扒地上的杂草,将那发簪握在手里。
细细看过后,知晓发簪没有破损,慢慢呼出来一口气。
炀川见着新奇,蹲下身看她,双膝一上一下错开,胳膊压在腿上,无所谓道:“不就一发簪吗,至于么?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这发簪……”挽萝迟疑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眸中情绪万千,“是你送我的。”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她却偏偏什么都记得。
她珍惜这发簪,就如同珍惜他一样。
炀川蓦地怔住,再笑不出来。
离了那处,年筱晓无事可做,便回到了河安上庄,不想又撞见了元彗。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她太过诧异,一瞬问出口。
老庄主视元彗为杀他女儿的凶手,对其恨之入骨。
哪怕知道元彗不会凶手,可因元彗带宋绵绵离开,才导致她惹来杀身之祸。
自是不愿意再见到元彗。
她以为元彗早已离开,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你们要去抓杀了绵绵的凶手。”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她一句。
年筱晓以为他又要阻拦,于是摆摆手,随意捏了个谎。
“我们不管这桩事情了,凶手为狠戾心机之人,抓不到,又太危险。所以你看,我正准备来替大家给老庄主辞行呢。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再去找邓丰吉了。”
元彗怯懦的看着她,欲言又止几次,终于开了口。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如果你们想找邓丰吉,或许我有线索,可以帮到你们。”
“什么线索。”年筱晓心里惊喜,面上却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那邓丰吉说过,他要找火神报仇,还说要去春里城去寻,为自己一家老小报仇。”
“真的?”年筱晓忽而正眼看他。
“我也想抓住杀害绵绵的凶手。”元彗垂着头,脸色苍白,目中皆是傲慢悔恨之感,“若我没有听错,便是如此了。此行,我想与你们一同前去。”
年筱晓眸中转过一丝慌乱:“……”什么?
他要一起去?这可使不得啊!


第77章 浴火之凰(七)
几个时辰过后, 落日无影,暮色沉沉。
年筱晓坐在桌前说了一长串,呼吸吐纳片刻, 拍桌肃色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绝对不能带他一起走, 万一他又突然控制不住仙力, 添乱子怎么办。”
风橪不为所动的坐在她对面, 支肘偏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圈。
“你不是很会骗人吗?骗他留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何必为难。”
这些日子以来,风橪变了,也没变。
她还是原来那种性格,只不过更慎重小心,也变得更加强大, 无论是内心还是这副身躯。
年筱晓一直很好奇,那个生下来就没了父亲、幼年丧母、失去家人朋友独自成长的除妖师, 究竟会变成各种模样。
直到自己遇见了风橪。
她乐观有趣、善于助人、内心通透、心里却有不为人知的伤痛。
年筱晓没见到那个鲁莽热心、头脑简单的半吊子除妖师。
那个人,早已随聂将心一同离去。
对于风橪,年筱晓早有耳闻——跟在最强除妖师聂将心身边的废柴除妖师。
从见到风橪第一面的时候,她就知道, 风橪并非没有天资。
相反, 风橪可能比聂将心更适合做一个除妖师。
但是,在风橪身体内,有一股力被深深压制住。
不仅如此,她体内大半灵力都被用来压制这股力, 以至于她能发挥出的, 只有余下一小部分灵力。
不过年筱晓从未跟风橪提及这件事。
看她的模样,想是她自己都不知晓此事。
年筱晓一向不是多事之人。
既是有人刻意要让风橪如此, 那她也不必多此一举,做这无用之事。
缄默片刻,年筱晓后知后觉开口,犯难地看着她。
“我骗了他半天,骗得我自己都要信了,他就是要跟着,还说要是你我不带他去,他便要自行前往春里城。”
“他倒是有情有义。”她手下一缓,淡淡道。
“现在哪里是夸赞他的时候?”年筱晓一瞬惊一瞬静,忽而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眨眼睛,颓然道:“要不,你去试试?”
她看着年筱晓这副神情,冷地别开眼,却心中一软,轻声道:“罢了,我去劝他。”
年筱晓闻声跟变戏法似的,一瞬改了脸色,呼出一口长气,喜上眉梢,好心提醒道:“那元彗一口一个大道理,说话像是和尚念经,你当心别被他绕进去。”
风橪挑眸白了一眼过去:“这话你怎的不早些说?”
“早说你能被我诓了去?”
“……”风橪收回眼,话头跑到挽萝那里去,“挽萝,以你所见,要不要带元彗一起去。”
年筱晓:“……”你方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风橪明了年筱晓那一眼的意思,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是三个人,正好听一听挽萝的想法,毕竟元彗的性子,她比你我更了解些。”
挽萝定了定神,慢慢回她。
“且带他去罢,路上我会保护他。”
年筱晓听了她的话,心里却隐隐不安。
另一间房里,炀川盯着一处静静看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楼泽面沉如水,走向他。
“为何叹气。”
“我原想着她一再挑衅我,只觉得烦。不想她竟留着我送她的……”话说了一半,他又不说了。
“簪子?”楼泽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这不像是炀川的行事作风。
他阴着脸,怅然地翻腾着掌中火焰,面上是忽明忽暗的光影。
“我弄碎她一个簪子,这才赔她一个。”
楼泽望了眼阻开隔壁的那面墙,神情阴沉不定,眼神不言而喻:“想夺她性命的,岂是你一个。”
“你在说谁?”他定睛看去,却是无动于衷。
任何人的生死,对他来说,皆无足挂齿。
楼泽顿觉自己走了神,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骤然深沉,重重道:“风橪。”
炀川看着他,面上似笑非笑,耸了耸肩。
“若她只是一个人类,我们也会视而不见。可你知道她不是,楼泽。”
“她是不是人类,对我没有不同。”
“对你是没有不同。”炀川瞳中一瞬割裂开锋芒,风驰电掣般起身,握着他前襟将他推在墙上。
“砰——”的一声响骤散开来。
炀川一身皆被戾气尽染,指间握得发白,压低声音呵斥道:“我们当初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封印的诅咒之神,如今你要让这一切努力前功尽弃吗?”
他沉眸骤然一缩,不做声。
炀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牙根一紧,慢声继续。
“这世间不只有她一个人。”
楼泽抬抬下巴,目光冷澄,与他平视道:“她是我的唯一。”
“唯一。”他松了手错开身,悠悠笑道:“就因她一个人,你就要置神界的安危于不顾。你难道忘了当初为何要封印诅咒之神了吗,神界之主。”
楼泽理了理衣装,眼底悠地聚起寒气,声音一冷,从谏如流道:“我没有忘。”
“我只当是你忘了。”炀川抬脚便走,行至门口时,余光瞥过去一瞬,”当年,是你主张封印诅咒之神。如今,你也该做出你该有的决断了。”
“发生了什么?”炀川刚一出来,年筱晓便自作主张和挽萝过来探个究竟。
他反手将门关上,一眼都没留下,已施施然离开。
挽萝看着他衣玦飘飘离开的模样,忽地埋下头,闷闷道:“他们两个说不好方才已打过一架。”
那一道声响传来时,她们房间的床都跟着一颤。
“不一定。”年筱晓晃了晃手指,纠正道:“风神大人不像火神大人,不是那种会随意动手的性子,说不好,只是火神大人单方面发火罢了。”
“风神大人怎么不会?他也有七情六欲。”挽萝身体微倾,轻抬了一眼,又复低下头,“再者说,火神虽喜怒不定,可也并非会无缘无故发火。定是风神大人说了什么,这才惹恼了他。”
年筱晓为她说这几句的勇气感到佩服。
这年头能寻到为炀川仗义执言的人,实属不易。
风橪去找元彗的时候,他全身紧绷的坐在椅子上,发怵着看着她。
似乎是在怕她。
“听说你想同我们一道前去春里城。”她在距他还有几寸的地方停下,僵硬冷漠的神情尽量柔和下来,低首望向他。
他压低着头,转瞬间瞳仁紧缩,努力按住自己另一只手,急道:“你快走。”
风橪这下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怕她,而是因控制不住体内仙气,身体才会出现异样反应。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风橪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忽然间,一股气力在她耳边擦过。
而她腰间的剑顷刻出鞘,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飞过去抵御住不断冲过来的仙气。
风橪猛地回头,抬手抓住剑柄。
手中剑却像不受控一样,拽着她的身体就直直朝元彗刺过去。
不好!
她瞳孔猛地扩开,连忙朝旁处一跃,另一只手抓住手腕,用力往回拖。
可那剑却不知为何,一定要攻击元彗。
元彗在一旁默然起身,冷峻的一张脸忽然间从中间裂出一道缝来,冷意森森的朝她笑。
“你不是元彗。”风橪蓦地蹙眉,在那一瞬间,剑身片刻收了力,安然被她握在手里。
“我自然不是。”那人阖下眸子,过不多时再睁开眼,已换了副面容。
“元彗他现下在何处。”她提剑指着他。
“他还活着。”他朝左右两边拧了拧脖子,正面对向她时,冰冷的声音里杂着一丝笑,“但你却要死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人就已握剑朝她疾步过来。
话音在“死了”那两个字落下时,风橪聚气于掌中,挥剑打下他的剑。
那人脸上表情未变分毫,手中再次冒出一把剑来,一剑飞向她心脏。
两把剑皆为他凭空变出来的。
风橪脚底生风,身体上提半步,急急退后到墙边,口中念叨着什么,手指一挥,利剑已裂成七把,直接朝那人过去。
转瞬间,那人刀尖一停,忽然就化身在风橪身后,对着她就是一掌过来。
风橪侧眸一看,当即侧身躲开,拔出腰间除妖棍护在身前。
几番落空,那男子仍不死心,指尖顿然长出利甲,通身渐渐变得透明。
知他又要突袭,风橪握紧了除妖棍,全神贯注着警惕起来。
不知为何,炀川忽然出现,往那虚空冷冷下令道:“百芜,住手!”
靠近风橪的那道急风骤然停下,须臾便化出人形,朝着炀川和楼泽恭敬作揖:“火神大人,风神大人。”
“我已告知你莫要再对她下手,你为何不听。”炀川走过去,一拳重重落在他身上,“你这般不听话的傀儡,我倒是第一次见。”
百芜被炀川一拳打在地上,垂了垂眸,沉声回他:“属下只是想为大人分忧。”
“分忧?”炀川不屑抬眉,嗤笑一声,“白虎珠可有下落。”
百芜默了眼,不再回他。
炀川:“既是傀儡,就好好做个傀儡。再有这样的事,就别等着我赶,你自己走。”
“是。”百芜从地上起来,单膝下跪行礼,低眉顺眼片刻,不忘掀眸再看风橪一眼,道:“属下有一事,要禀报风神大人。”


第78章 浴火之凰(八)
“何事——”楼泽立身于风中, 冷眸淡淡瞥向百芜。
百芜单膝跪地,胳膊搭在膝上,犹豫不决道:“她身上佩剑中的剑灵已经苏醒, 这说明……”
“说下去。”他神色一暗。
百芜本是垂着头, 说到一半, 忽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体内暗藏的神力, 再压不住了。哪怕这次再次封住,假以时日, 封印仍会裂开。诅咒之神很有可能已不在这世上,若是她——”
下一瞬,楼泽开口冷冷打断百芜。
“不必再说。”
“风神大人!”百芜直立起身,神情严肃,“您要三思。”
百芜本事傀儡, 无心无情,可任意改变形态, 听命于炀川。
可不知何时起,他有了自己的意识。
“此事我自有决断,繁月在何处。”楼泽行至门处,盯着透进来的光, 表情微冷。
“她在神界疗伤。”
“乔天也在?”
“是——”
“你可以回去了。”
“风神大人?”百芜眉头一蹙, 想再争取一下。
“回去。”他厉声令道。
“是。”眨眼间,百芜的身体裂开缝,整个人慢慢消失不见,乱在风中。
楼泽推开门, 几步走到风橪身边, 轻声问她。
“可有受伤?”
“没有。”风橪摇了摇头,问他, “元彗人呢。”
“挽萝已经找到他。”
“那我们便动身去春里城。”她抬头看他,眸中带着询问意味。
“好——”楼泽低眸看着她眼睛,耳畔的风轻轻吹过,再坠落。
元彗最终没有跟过来,年筱晓和百芜留在河安山庄内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因楼泽与炀川在的缘故,他们四个很快便到达了春里城。
一名镜妖闻风前来,与他们碰面。
“你是——”风橪视线慢慢过去,目光有了一瞬停顿。
“我是妹妹怜冰。”怜冰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蛇妖。
风橪记得,这个蛇妖上次也在怜冰的身边。
在怜冰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就是他在照顾她。
不想他今日也在。
风橪径直走过去,开门见山问她:“我们要找一名携带白虎珠的男子,可能就在春里城内,你是否有办法找到他。”
“这个简单。”怜冰淡淡一笑,她翻手一抬,“任何事物,只要在这镜下,皆会无所遁形。”
她话音刚落,天空下骤然聚起镜子铺展开,悬于他们头顶上方,镜内景象随后映现出来。
在镜中,蛇妖班祁辰的模样变成了一条蛇,挽萝则是火凰模样。
镜中,怜冰身上皆是镜子围绕,炀川身边盈着火,楼泽衣襟摆动。
唯独风橪一身黑紫色及地长裙,在镜中姿态高傲,目空一切。
“这是……”怜冰眉头一拧,身体慢慢退后一步,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楼泽神色微微一动,上前一步挡在风橪面前,轻动指尖掩去了那模样,沉声问道:“可曾寻到了白虎珠的下落。”
“风神大人稍等片刻。”怜冰一瞬闭了眼,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过不多时,忽地瞳眼展开,看着楼泽道:“我找到他了,请随我来。”
一间破烂的稻草屋内,他们找到了邓丰吉。
邓丰吉满脸灰尘和血腥,拿着一把破刀不断地磨,声音刺耳。
听见脚步声后,他走出来,笑容可怖。
“果真叫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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