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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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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迈了几个步子,蓦地停脚,冷冷道,“女弟子私闯日出之宫,可是要面壁思过的。”
  侧身躲在柱子后面的女孩听罢“嗵”地一声跳下来,直直地注视着少年的背影,面无表情。
  “敢问大师兄,现在是否有急事要办?”无忧暗自冷哼一声,心说你有急事要办也不给你办。
  少年回首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一搐,道,“小忧师妹找我何事?”
  “师妹有几个问题困惑很长时间了,今天想来问问师兄。”无忧不疾不徐地走向少年,眼带莫名笑意。
  二人离得愈来愈近。
  “什么困惑?”少年迎面冷冷注视着他,剑眉微蹙,眼波却蓦地一颤。
  “我要感谢一下……”无忧仰头故装若无其事地凝视着少年,声若蚊蝇,道,“我要感谢萧大师兄那日在地牢的救命之恩呢。”
  眼前少年默然。颊上登时一股潮湿的热,这世上唯一撕下他面纱的女孩就在他跟前。
  “没想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少年一阵苦笑。
  无忧见他居然笑着承认,心下一怔,结巴道,“你,你还怕我认出你不成。你,你肯定怕我告诉师父他们!……”
  少年几乎纹丝不动地看着她,道,“我在外为师父办事,师叔们都知道。”
  无忧撇了撇嘴,咕哝道,“那你穿得跟绑匪一样干嘛……还蒙着黑纱,怕被人认出来啊?”心说你心里有鬼吧!
  确实。
  “被师妹说中了。”少年眉头一展,笑道。
  “你不会要杀了我吧?!”无忧方才脑子一片混沌,即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往后退了退惊道。
  少年点了点头。
  “救命啊!!!”无忧简直是反应迅捷,一边撒腿跑一边嚎啕大喊。
  身后忽然闪过一道疾风。
  无忧胡乱挣扎着,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只觉双手被少年紧紧地反扣在后背,连嘴都被捂得死死的,脸颊憋得紫涨,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师妹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少年伏她耳边说道,语气隐约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继续说,“我要是杀你早杀了,何必等到你回来?”
  无忧眨巴眨巴眼睛,心说当日那个蒙面人的确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思索片刻,张开嘴狠狠地朝少年的手咬去,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
  “你……”
  少年猛然松手。
  “干嘛?你开玩笑在先就不许师妹我也开个玩笑?”无忧干咳几声,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倒抽凉气的少年,道,“我姑且相信你是来救我的,我问问你啊,你知不知道把我从你手里劫走的那个青衣男子是谁?”
  少年一脸狐疑,道,“青衣男子?”
  “对呀对呀,”无忧突然两眼放光,激动道,“萧大师兄你不是后来还带了一波黑衣人跟那青衣男子厮杀了吗!你别不承认啊,就是你,我看都看出来了。”
  无奈的笑声。
  “师妹,”少年一步上前,认真地看着她,“我并没有见过什么黑衣男子。”
  “你胡说!!”无忧立马急了,“那谁把我半路劫走了?鬼啊!!”
  少年点了点头。
  无忧一脸难以置信,吃吃道,“你,你别开玩笑了。”
  “这回没有。”
  话音一落,无忧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硬逼她作徒弟的,是个竹林里的野鬼?!!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红线
  窗明几净的厢房内。
  重又亮起如豆灯光。
  萧肃静静地看着面色稍显窘迫的无忧,一言不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照你这么说,我看到的青衣男子并不是青衣男子,竹屋也不是竹屋,都是幻相?”无忧眉头紧蹙,思索一番问道。
  “倒也不全是幻相。”萧肃淡淡道。
  “那你什么意思,我见鬼了?”无忧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萧肃摇了摇头,苦笑道,“师妹,那人的路数我以前也没见过,适才跟你说他是竹林里的魑魅魍魉,我也是猜想。而且那人高深莫测,来去不定,身形快似鬼影,定不是我们这些平凡人。”
  无忧听罢蓦然心口一紧,喃喃自语说,“意思是那个青衣男子可能是邪魔歪道一类了……”当下慌乱不已,心说自己会不会……简直不敢再想。
  “师妹?”
  萧肃疑惑地看着眼前面如土灰的女孩,晃了晃她,道,“师妹有心事?”
  无忧登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连辩解道,“什么,什么心事,我哪有什么心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萧肃好奇道。
  无忧讪笑几声,道,“师兄……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少年点了点头。
  无忧干咳道,“咳…师兄啊,如果有人,我打个比方啊,如果有寒水门的弟子误入邪魔歪道,有没有什么自救的办法?”说完手心冒汗,神色很是不正常。
  “误入?”萧肃倏尔皱起眉头,追问道,“怎么个误入法儿?”
  无忧咽了咽口水,随意说,“哎呀就是,就是这个弟子本来不想练什么邪功,可是被逼着练了,她本来也不想拜什么师,可是要她拜师的那个人逼着她拜师,她本来不想拜的,发生了一些事又不得不拜,结果最后拜了师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练上了邪功……”
  少年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末了,无忧连珠炮一般讲完来龙去脉后松了口气,问道,“师兄听明白了吗?”满脸期待。
  萧肃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浪费师妹的口舌了。”
  无忧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她,刚才一堆都白说了?!
  “一般正道弟子不会随意背叛师门修炼邪功,因为正邪相斥,修炼的心法亦相斥。这跟水火不容是一个道理。”萧肃见她呆若木鸡,登时好笑道。
  无忧“咦”了一声,两眼放光,说,“照师兄这么说的话,如果不小心修习了邪功的那个弟子……自家心法的根基足够强大,就能够压制住咯?”
  萧肃迟疑地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吧……”顿了顿,又道,“不过同时修习两门心法,很容易走火入魔的,而且修习的心法里本身就有一点邪道的底子,师妹的想法,恐怕……”
  “那师兄有其它方法?”无忧急问道。
  “有。”
  少年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冷冷道,“废修为。”
  无忧神色一震,堂皇道,“修仙问道之人被废了修为,跟残废有什么区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萧肃看似不经意道。
  一阵静默。殊不知女孩心乱如麻。
  “师妹,你问我这个作什么?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萧肃一语打破了须臾的静默。
  无忧登时哈哈一笑,满头冷汗,道,“我那天在铁枣林跟胡师兄聊天嘛,聊到了生死门什么的,好奇嘛……”
  萧肃一副“好吧”的表情,倏尔星目一闪,道,“师妹能否帮我一个忙?”
  无忧怔了怔,呆呆地问道,“什么忙啊……”
  少年蓦然起身走到内室,手里拿出了一件荼白的道袍,道,“我这件衣服被划破了,不舍得扔,师妹能否帮我补一补?”
  “我帮你补衣服?!”无忧一脸吃惊,白了一眼道,“隅中宫里那么多手艺好的嬷嬷呢。师妹我不过一个打杂儿的,而且马上也打不了杂儿了。”
  萧肃登时笑了笑,讨好道,“隅中宫里的嬷嬷们年纪都大了,头昏眼花的,万一再给我这件衣服上加点什么料……”转念一想,接着道,“师妹呆在隅中宫里不过半年,什么事都做得有模有样的,补衣服这点小事,想必难不倒吧?”
  无忧听罢哼了一声,甚是得意,勉强道,“看在你是我大师兄的份儿上。”说完从少年手里接过那件衣裳。
  有他手掌残留的温热。
  女孩一怔,脸红道,“时候不早了,大师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短短三字,无忧顿觉似曾相识。那个与她并肩仰望苍穹的少年,亦说过类似的话……鼻子一酸,眼眶滚烫。
  暮色苍茫。
  远方有一缕极细长的炊烟,袅袅升起。
  一路无话的二人,一个神色复杂,一个神色安逸。
  “鞭子是心月送你的?”萧肃这么一问,但见女孩的背影一滞。
  “你别打我鞭子的主意啊……”无忧突然回头,气鼓鼓的,心说就知道你跟秦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肃哑然失笑,道,“小忧师妹你别误会啊,这鞭子我也有一条,不过一直收着没用。”
  “你也有一条?!”无忧惊得下巴都掉了,嘀咕道,“我还以为竹仙前辈就一条蚀青呢……”不知为什么有一点失望的感觉。
  萧肃笑意满满地凝视着低头兀自说话的女孩,说,“你要是喜欢,我那条也送给你了。”
  话音一落,无忧尴尬得连连摆手,道,“一条就够了,两条鞭子甩来甩去我可吃不消……”
  萧肃被果断回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眸中有些许失落,即刻消逝。
  “师妹晚上尽量待在房里别出来了。”快到隅中门口的时候,少年如此叮嘱女孩道。
  无忧干咳了一声,佯看远处说,“那个,谢谢大师兄了……”
  “这样吧。”萧肃眸光一闪,从袖子里掏出一条被夜色染得深红的丝线,道,“师妹你把右手伸出来。”
  无忧乖乖地伸出了冰凉的右手,一脸狐疑。
  少年低头认真地将丝线缠上了女孩的小指,随即将另一端缠上自己的小指,罢了,粲然一笑道,“好了。”
  “好什么?”无忧反问道,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萧肃没有作声,径直勾了勾自己的小指。
  无忧登时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亦在抖动的右手小指,吃惊道,“神奇啊……巫术?”
  “其实算不上。”萧肃扬了扬唇角,“一个前辈赠我的红线,上面施了点小法术。”
  “红线?!!”无忧失神惊呼道,“你给我绑红线干嘛!!”然而脸早红到了脖子根。
  “你别误会,”萧肃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给你绑红线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动动手指,我就知道了,要是像那天你被掳走一样,茫茫人海我往哪寻你?”
  无忧心口一震,扭头撒腿就跑。
  萧肃深叹了口气,见女孩身影一溜烟消失在隅中门口,甩了甩袖,亦是扬长去了。
  正当此时,静谧的日出一宫闪过一道剑光,不甚起眼。
  夜宫外,墨溪镇口。
  “爹!!”少年满脸焦急,“楼心月一走却来了个萧肃,萧肃这厮什么名头?我怎么以前一眼都没见过。”
  男子瞪了他一下,缓缓地摸着怀里眯眼的黑猫,道,“你这么急躁干什么,我让你盯着那小丫头你盯了?”
  少年咬了咬牙,赌气说,“你总该给我一个盯着她的理由吧。”
  男子冷哼一声,笑问,“理由?理由就是我秦家要想夺回不夜城,非有这个丫头不可!!”
  少年身躯一震,讶然道,“那丫头不过一介乡野村夫之女……爹,您让我盯着她还不如暗地里先拔几根肉刺。”
  男子一把将猫扔到地上,负手而立,疑惑地注视着少年。
  “卢有鱼,魏小小,秦冰,秦清这四人须先除掉。”少年冷笑一声,继续道,“不夜城里明面上的事务都由几个师叔打理,不给楼啸天拔掉几个肉刺,断他一半手脚,他怎会知道我们秦家的厉害?”
  男子默然地盯着他,神色戏谑,良久,道,“秦介啊秦介,亏你还是我秦操的儿子!!”
  少年一怔,道,“爹……我,我说得不对吗,您既然决定要硬抢不夜城,难道不先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忽然甩过一记巴掌,“啪”得一声格外清晰响亮。
  少年震惊得捂着脸连连倒退,说,“爹你为何打我,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男子怒极出手,亦是没有料想到这一巴掌,忙安慰道,“介儿,爹这几天烦心的事儿太多。唉,怪我。”
  少年死咬着下唇,脸色阴晴不定,只听男子又道,“你说的固然不错。但要拔掉那几个肉刺,谈何容易?眼下只能再给楼啸天他们一段安稳日子过过,等九幽鬼蛊练出来了……”话未说完,男子便“嘿嘿”一笑。
  少年冷哼了一声,道,“赵老儿一头晋家一头秦家,指不定最后死在他手里的是谁呢。”
  本是孩子委屈的赌气话,男子听后,眼底霎时滑过一丝寒光。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新居
  十二夜宫,浣溪别苑。
  晋柳儿无聊地翘着二郎腿,斜睨着忙得七上八下的无忧,暗自叹了口气,埋怨道,“我说你怎么还没收拾好啊,我都快饿瘪了……”
  无忧这厢正拿着鸡毛掸子够床顶,一时被抖起的灰尘呛得涕泗横流,骂道,“这别苑,咳咳,得有多少年没住了啊……”定了定睛,满脸堆笑对晋柳儿说,“哎唷大小姐,我这刚搬进来,你总得让我好好收拾一下吧!这样,我晚上做几个小菜,咱俩喝一壶!”说罢眉飞色舞,心说隅中这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熬到了头啊!!终于不用再打杂儿了……其实还有点舍不得呢。
  晋柳儿一脸狐疑地盯着跟前捂嘴窃笑的女孩,问道,“什么事儿把你高兴成这样啊……”摇了摇头,无奈道,“那大小姐我今晚就舍命陪君子一回。”说完亦是哈哈一笑。
  “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晚上还要一起喝酒?”
  蓦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无忧一个不留意从凳子上摔下来,吃痛得连连倒抽凉气,循声看去,原是满面春风的莫同忆。
  “莫师叔好。”晋柳儿赶忙一本正经地站好,作揖道。
  莫同忆点头示意,径直走向无忧嗔说,“怎么还这般大惊小怪的,我看你啊,每天不磕着点碰着点,心里就痒得难受。”
  无忧一个激灵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皱眉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话音一落,莫同忆将手里捧着的雪青衣衫轻放在床铺上,笑道,“把你身上的粗麻衣服换了吧,以后就别穿了。修习之人,还须有点修习之人的样子。”
  无忧听罢瞟了瞟晋柳儿一袭丹色道袍,又瞟了瞟莫同忆,当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嘀咕道,“我要是在隅中宫里穿成那样帮元嬷嬷洗碗择菜,非得被她笑话死不可。”
  莫同忆瞪了她一眼,故作严肃道,“女孩子衣着要得体,你一个小姑娘天天混迹在嬷嬷里面,怎的坏习惯都学了来。”
  晋柳儿“噗嗤”一笑,无忧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师父你和卢师叔非要把我送去隅中宫里养伤……说是养伤……”
  莫同忆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听得一清二楚,干咳了一声,道,“你情况特殊,刚过三试就去了隅中,明日早些到修习场地,见过你那些师伯师兄才好。”
  无忧点头如捣蒜,神色凝肃道,“是!谨遵师命!!”说完崩不住咧嘴笑了。
  莫同忆似笑非笑,叹了口气,说,“你呀……”顿了顿,道,“师父待会有事,这就走了,你收拾完了好生歇息吧。”说罢转身,走到门口蓦然停脚,回头叮嘱道,“和柳儿别闹得太晚。”
  无忧巴巴地点头,莫同忆见状便挥袖而去。
  晋柳儿眼睁睁地看她莫师叔走远,登时松了口气,瘫倒在椅子上,很是虚弱道,“小忧,我饿得眼冒金星啊……”
  无忧一脸鄙夷地瞥了晋柳儿一眼,道,“刚才还说要舍命陪君子呢。”说完一头扎进了身旁的柜子里,翻来翻去,像是翻出了什么,立马“嘿嘿”一笑。
  晋柳儿莫名其妙地盯着翻得热火朝天的无忧,刚欲发问,只见女孩身影一滞,猛地转身朝她甩了一个小包裹似的东西,吓得她忙不迭接着,惊道,“你扔东西倒是说一声呀!!”
  无忧耸了耸肩,不经意道,“你饿得眼冒金星,反应还这么快。啧啧……”
  晋柳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不是那种脂粉香,而是……肚子里的馋虫登时活跃起来。她狗刨似的撕开无忧甩来的小包裹,看清是什么之后,简直失声喊道,“玫瑰酥!!!!”随即一块又一块地往嘴里塞,狼吞虎咽。
  无忧笑了笑,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能不能有点吃相?你可别噎着了。”
  晋柳儿翻了一记白眼,支吾不清地道,“我这种…我这种吃相,叫有福气,你懂什么。”说完情不自禁地两眼放光,赞叹说,“哇小忧……你这做玫瑰酥的手艺不输我们家的厨子啊!!……”
  无忧得意地扬了扬嘴角,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眼底却倏尔滑过一丝黯然。玫瑰酥,以前是舍不得买,现在是会做了,却再也舍不得吃了。
  一番苦涩。
  晋柳儿猛喝一口茶水,心情愉悦地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痛!快!”
  废话,吃饱当然痛快。无忧斜睨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两眼放光,凑到晋柳儿身前笑嘻嘻地问道,“大小姐,问你个事儿呗。”说完飞了一眼。
  晋柳儿面不改色地迎视着她,说,“婆婆妈妈的,有事就问啊。”
  “你们寒水心法修到第几重啦?”无忧满眼向往。
  晋柳儿简直像看着白痴一样地看着她,道,“你疯了吧?”
  无忧被噎了一口,皱眉说,“什么我疯了,你们这半年没练心法,光劈柴去了啊?”
  还真说对了。晋柳儿强笑一声,道,“反正跟你在隅中里差不多。”
  无忧顿觉头脑发蒙,喃喃自语说,“难不成寒水心法还不是想练就能练的?”
  晋柳儿听罢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说是因为各个弟子天资禀赋不一,有的修了半年的基本功,就可以由师父传授心法了,有的却修了十年不止呢。”
  无忧脑海里蓦然闪现出那晚谈及打枣神色窘迫的胡江河,“有些弟子开头几个月一次就能打几十个枣儿,更别提后面了。……”她总算知道胡师兄为什么这么紧张自己的基本功了。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小忧,你想什么呢?”晋柳儿一句话打破了无忧的失神,继而道,“我总感觉你变了个人似的……”
  无忧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我哪儿变了?”
  晋柳儿迟疑了片刻,凝眉缓缓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话都少了。”
  无忧怔了怔。大概自己也不知何时变得话少起来了吧。
  日落黄昏。
  梅花镇,晋府。
  密室。
  石门缓缓开起,幽暗的空间里登时透过一丝昏黄,逆在落日余晖中的少年朝密室深处巍然而立的男子深深一揖,道,“爹。”
  “进来吧。”男子淡淡道,随即多点了几盏油灯,空间赫然明亮如同白昼。
  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男子面前,说,“爹,秦操和赵平的事,楼家莫家都知道了。”
  男子“哦?”了一声,仍有些风尘仆仆之色,道,“我去玉龙雪山的期间,发生了不少事?”
  “都如爹所料。”少年道。
  男子闷哼,眸光锐利如寒电,说,“楼啸天还是没敢轻举妄动。他秦操何人?”说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出奇地,少年眼神一凛,道,“爹,行卓有一事相求。”
  男子满脸狐疑地盯着他,问道,“何事?”
  “义父……”
  少年“嗵”地跪倒了地上,脊背笔直。
  男子听罢二字,神色一怔。
  “义父……行卓求您别把柳儿嫁给楼心月。”这一句话,他压抑了不知有多久。
  一阵静默。
  男子冷冷地盯着他,良久,道,“凡事都有个理由,你倒是跟我说说。”
  少年仰头望着面无表情地男子,嘴唇惨白,硬着头皮说,“楼心月一心喜欢他的表妹秦秀秀,而且柳儿也并不喜欢他,您就柳儿一个女儿,总不能牺牲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话未说完,声已哽咽。
  “我知道柳儿不喜欢他。”男子不带一丝感情道,“而且我也知道柳儿喜欢谁。”
  少年身躯一震,只觉男子目光如炬,不由地低下了头……
  “行卓啊,”男子一脸语重心长,平和说,“当年我把你从白银城的奴隶堆里救出来,你可知为何?”
  少年摇了摇头。
  男子继续道,“你小小年纪,遍体鳞伤,就为杀那一个人。”
  少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面如土色。
  “如果你没杀那个人,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晋行卓了。”男子似苦笑亦似冷笑,说罢静静地注视着冷汗涔涔的少年。
  “义父大恩,行卓没齿难忘。”少年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已是泪流满面。不过这泪,却不是为了感激而流。
  冰凉的砖石深深地嵌到他的额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疼痛,但远远不及他心里的痛。
  男子看着少年极力掩饰住起伏的脊背,眼角一搐,道,“柳儿不会嫁给楼心月的。”
  少年脊背一滞,蓦然抬头,分不清是泪是汗,禁不住喜道,“真的吗义父!!”
  “我现在说柳儿嫁给楼心月,可楼心月远在玉龙雪山,六年后的事,谁知道呢?”男子说罢,眼底滑过一丝戏谑。
  少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说,“难道义父有新的安排?”
  男子闭眼缓缓点了点头。
  适才落下的大石忽又悬了起来。
  少年眉头深锁,低声说,“义父……”
  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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