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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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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衣男子笑若银铃,末了,眼有深意地注视着她,说,“我传你修为之后,你可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
  变化……
  无忧眉头深锁,下意识地将手放于丹田。
  一股炙热之气正与一丝冰寒气两厢纠缠。
  她几番欲言又止,终道,“你为什么要把修为传给我?”
  那青衣男子笑了笑,道,“我喜欢,我爱干嘛干嘛。”
  无忧“嗤”了一声,语气讥讽道,“你不跟我解释,说明做贼心虚!”
  “嘿嘿。”那青衣男子挑了挑眉,满面得意。
  “你是生死门的人吧?”掌间白光,蓄势待发。
  那青衣男子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是谁?”
  “你师父啊。”
  无忧翻了记大大的白眼,嘀咕道,“我从没听过师父传了徒弟修为后就跑了的故事。”
  “现在不就有了。”那青衣男子哈哈一笑。
  “你!”无忧简直恨得牙痒痒,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你啊。”
  啼笑皆非。
  突如其来的静默。
  二人就这般对峙。
  “乖徒弟,”那青衣男子忽地赔笑脸道,“是师父错了。”一副讨好的样子。
  无忧一怔,哼道,“谁是你徒弟?”
  那青衣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委屈道,“师父渡你修为帮你压制体内的不死灵力,你还这么凶……”
  “你,你说什么?!”
  石破天惊!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周旋
  不夜城。
  十二夜宫。
  月池畔。
  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雪青色人影。
  “哎哎哎,你知道吗,秦介回来了!”
  “秦介?!真的假的!秦家人不都投了牧渔之城吗!”
  “吓,我刚刚在议事堂那边还看到了秦操呢……能有假?!”
  “别开玩笑了,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回来,不等于羊入虎口嘛……”
  …………
  一多痣男子正蹲在那假石上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四周围了一圈形色不等但都满面好奇的年轻男子。
  “要我说啊,那爷俩亲力亲为地把卢师叔他们护送回来,指不定安了什么坏心眼子呢!”
  “嗤,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懂个屁……”
  “我懂个屁?你才懂个屁呢!我看你啊,五迷三道的,就差没给姚秉谦当狗了……”
  “你说什么?你找死!……”
  …………
  横空一飞腿,那多痣男子给硬生生踹了下来。
  “刚才谁踹老子的?!”那多痣男子指着跟前一圈面面相觑的人,气得浑身哆嗦,道,“好哇,反了你们了!还跟师兄我顶嘴!!哪个孙子敢做不敢当?有本事出来跟爷爷我单挑!”
  一时间鸦雀无声。
  殊不知这看似闹剧的一幕,全然落在了那笑靥灵动的女子眸里。
  晋柳儿拈着手里柳木的枯枝,斜睨了身旁面色泠然的男子一眼,低声道,“这回再跟丢了,有你们好看的。”
  “是,小姐。”那男子微微点头,一个作揖后随即消失。
  一丝笑意,倏尔绽开在她嘴角。
  晋柳儿百无聊赖地甩打着手中枯枝,来回踱步,目光几乎不曾离过来来往往的弟子,她像是等着谁。至于等了多久……
  “妹妹!”
  一弱不胜衣的女子步步生莲,恰巧闯入她晋柳儿的眼帘。
  其实也不是恰巧。
  那秦秀秀听了这刺耳一唤,脸上的笑意登时僵硬住,怔了怔,迎视着信步走来的女子,点头示意道,“姐姐。”
  晋柳儿哈哈一笑,一把拉住那秦秀秀的手,轻拍了拍,道,“妹妹这几日不在浣溪别苑,叫姐姐我好想!连个谈心的人都没了,哎……”
  秦秀秀缩了缩手,强笑道,“再有七天便大婚了,姐姐都不忙吗?”
  晋柳儿眨了眨眼,说,“忙呀,当然忙了!不过我哪有妹妹忙呀……”
  秦秀秀莞尔一笑,道,“姐姐这次找我,不光是要跟妹妹寒暄吧?”
  晋柳儿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按理说,妹妹你年纪比我大却给楼心月做了小。我于心不忍哪……”
  那秦秀秀面色一怔,但闻晋柳儿继续说道,“我以前一直给你脸色看,算我年纪小不识好歹。将来同侍一夫,免不了天天碰头……今日我在别苑里摆了一桌酒,就当我给妹妹你赔礼道歉,不知妹妹赏不赏光啊?”
  “这个……”秦秀秀听罢笑了笑,犹疑道,“姐姐其实不必这么客气……”
  “哪里的事儿。”晋柳儿忙不迭摆了摆手,忽而眸光一闪,问,“看来妹妹不肯?”
  秦秀秀又是一笑,说,“怎会,姐姐请的酒,妹妹自然要去喝。只是……”
  “只是什么?”晋柳儿问道。
  那秦秀秀眼底一亮,道,“没什么。”
  “既然这样,”晋柳儿深深地看了跟前我见犹怜的女子一眼,似笑非笑道,“妹妹就随我喝酒去吧。”
  与此同时。
  十二夜宫。
  议事堂。
  不知谁突然冷哼了一声。
  那面容清秀的男子笑意浅浅地扫视了堂内人一眼,作揖道,“不肖弟子秦介,给各位师叔……”
  “行了。”早早落座的矮胖男子一脸不耐烦地打断道,“你都不是寒水门的人了,装得这般矫情作甚!”
  道是秦操和秦介父子二人。
  那秦介听罢一怔,埋怨道,“爹,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虽不再是寒水门弟子,但多少年的情义,毕竟还在啊。”
  秦操斜睨了堂中央长身而立的年轻男子一眼,没好气招手地道,“过来坐着。站着给谁看呢!”
  那秦介一副推辞模样,佯恼道,“爹!这里又不是秦家,更不是牧渔城,客人总得有点客人的样子。”
  秦操冷笑一声,定定地望着高座上一言不发的男子,道,“啸天啊,你我两家之间,还要分清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吗?”
  话音一落,那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倏尔目光如炬,笑道,“叔父生分了。”顿了顿,继续说,“叔父此番搭救同忆和有鱼,我这厢代他们谢过了。”说罢起身,深作一揖。
  不待秦操说话,那秦介缓缓走至一个门前空座,眼角余光盯着楼啸天身旁面色波澜不惊的年轻男子,道,“心月和柳儿大喜前夕,岂能见血?”
  楼啸天眯了眯眼,看着那背影,问,“身体可都大好了?”
  秦介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坐下,道,“劳城主关心。”
  楼啸天摆了摆手,笑道,“师叔能亲赴小儿喜宴,实在受宠若惊。”
  秦操哼道,“喜帖都送到了,我秦操要是不来,别人岂不笑话我肚量小?”
  楼啸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扭头看向身旁年轻男子,道,“你莫师叔和卢师叔怎么样了?”
  楼心月瞥了一眼堂内相对而坐的二人,低声说,“莫师叔无甚大碍,卢师叔就……”
  楼啸天眉头一皱,神色凝重道,“眼睛果真不能看见了?”
  楼心月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那秦介,却倏尔笑了。
  当下三人满面狐疑地盯着他,但闻他说道,“卢师叔太过莽撞,与那鄢于段硬碰硬,能留下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楼啸天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看向秦操,道,“未曾请教叔父,单凭叔父二人,是如何从鄢于段手里救得同忆他们?”
  “这个嘛……”秦操捧茶抿了一口,用眼神示意秦介。
  那秦介登时恍然,从容道,“鄢于段欲娶莫师叔为妻,手法粗暴了点。我与爹一游说,加之海城主与其关系不错……”
  “鄢于段看上了同忆?”楼啸天惊讶道。
  秦介哈哈一笑,叹道,“莫师叔风华绝代,那鄢于段一见倾心……”停了停,继续说,“古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楼心月冷哼了一声,道,“如果鄢于段真看上了莫师叔,那为何又放她回来。”
  秦介面色不改,笑意浅浅道,“欲擒故纵之理,心月你应该比我懂吧。”
  楼心月神色一怔,随即恢复缄默。
  “柳儿和秀秀,一动一静,一烈一柔。心月真是好福气啊……”
  秦操和秦介相视而笑,禁不住连连赞叹。
  说到一动一静,一烈一柔。
  此时此刻浣溪别苑里的晋柳儿和秦秀秀二人,怕是听不到如此赞美了。
  真真是佳肴美酒。
  晋柳儿提筷夹了一块粉蒸肉,细细地打量着,不经意道,“妹妹,怎的不见你动筷子啊?难不成怕我毒了你?”
  一桌三人。
  除了并肩而坐的晋柳儿和秦秀秀,对面那一人……
  “你想干什么?”似终于忍不住了,那秦秀秀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晋柳儿眉头一皱,大口嚼肉,满面无辜,含糊不清道,“吃饭啊。”
  秦秀秀冷冷地盯着对面那奄奄一息的男子,说,“别装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晋柳儿“咦”了一声,好笑道,“妹妹,这话……好像应该是我说的吧?”
  一声冷笑。
  “勾结妖人,兄妹乱伦,你们晋家,果真与众不同。”那秦秀秀眼底掠过一丝阴暗,顺势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接着说,“你要是杀了我,心月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成亲。这样一来……你们晋家的大计……”
  晋柳儿忽地“嘿嘿”一笑。
  秦秀秀怔了怔,欲要往下说,只听身旁女子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秀秀你这么喜欢心月。”
  晋柳儿豁然起身,迈向对面血肉模糊的男子身旁,边走边说,“可是楼心月恐怕不知道,你们即雪镇的偶遇,竟是被安排了的吧……”
  那秦秀秀身躯大震,忙不迭回道,“你胡说什么!!”
  晋柳儿撇了撇嘴,指着自己问道,“我胡说?”随即眼神一凛,狠狠地指着对面脸色青白不定的女子喝道,“我看是你胡说!!”
  寒风四起。
  这一桌盛宴曝露冷风中,竟有些残羹冷炙的凄凉意味。
  “你喜欢楼心月,就因为你喜欢他,得不到他,所以你心甘情愿地成为秦家棋子。”晋柳儿满眼戏谑,挑眉道,“可怜楼心月,满腔痴情,最终还是因你回来。”
  风声呜咽。
  “我从没害过他。”几乎是不带一丝感情。
  “是啊。”晋柳儿点了点头,“你让他卷进明争暗斗,还要和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每天活得如履薄冰……你没害他,你是帮了他。”
  一声冷哼。
  “你要说的,恐怕不只这些吧?”秦秀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仿佛充耳不闻的女子,冷言道。
  晋柳儿笑了笑,说,“妹妹想多了。我要说的,就这些。”
  秦秀秀听罢面色一怔。
  “你是秦家人,跟秦家串通一气,顺理成章。不过我劝你,少替秦家卖命。不然最后……嘿嘿。”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巫灵胎
  一刹间所有模糊的记忆都变得清晰。
  只是这份清晰随即被无尽的恐慌和疑惑取代。
  三人一兽,如此这般湮没在漫天灵光内,不知过了多久。
  末了。
  “你不相信师父的话?”那青衣男子托腮打量着跟前静默不语的女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忧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一开始就骗我的人,我若再信,岂不愚蠢?”
  那青衣男子轻叹了口气,摩挲着怀里懒洋洋的小穷奇,说,“你总是该信的人不信,不该信的人笃信。”
  无忧哼了一声,回道,“拐弯抹角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转念一想,皱眉问道,“你没有寻风珠,如何找到这里?”
  那青衣男子听罢挑了挑眉,得意道,“你师父我神通广大,哪里都来去自如。”
  无忧霎时笑了,满眼戏谑道,“好师父,你既然神通广大,快带徒弟我出去吧。我都几天水米未进了,肉体凡胎的,实在饿得头昏眼花。”
  那青衣男子“嘿嘿”一笑,打量一番周遭灵光,思索片刻,沉吟道,“不行,还得再等一会儿。”
  “等?”无忧反问道,“为何要等?等什么?”
  “这个嘛……”那青衣男子一把将怀里之物扔到一旁,掸了掸衣袍,笑说,“我的徒弟呀,你还真以为这里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话音一落,无忧怔了怔,欲要开口,但闻一声极微弱的痴吟。
  “风叔?”她又惊又喜地伏在那白发男子身旁,不小心触到他身下的石地,顿觉湿冷异常,定睛一看,禁不住失声惊呼!
  源源不断的殷红之血,一丝一缕地渗进斑驳石地。
  灵光愈发强盛。
  无忧用尽浑身力气拉起那白发男子,顺势将其反背身后,瞅着另一边不动声色的青衣男子,焦急道,“师父,你快些带我们出去吧!”
  仿佛有水滴滴落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无忧吃力地等着那青衣男子的回答,但见一缕笑意登时掠过他的眼底。
  几乎是一声撼天动地的大喝!
  那一袭青衣凌空猎猎作舞的男子口中念念有词,额角青筋暴起!像是远古咒语,一字一句,撩得人精血翻涌不止!一道氤氲剑气倏尔划过,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泼洒的炙热血珠!
  无忧满面震惊地仰头紧盯着那青衣男子的一举一动,只见漫天青光白光血光交杂,心神一滞,耳畔忽而传来一句,“落!”恍要刺破耳膜!
  唰啦啦犹如滂沱血雨,浓重的腥甜气迷蒙了所有人的双眼。
  无忧再忍不住胃里涌起的翻江倒海之意,弯腰干呕,嘴唇异常煞白。
  而她这弯腰一看,顿时惊得身躯一颤。
  一双从背后颤巍巍伸来的手,就这般死死地环住她。
  “去刚才假棺那里……”饶是声如蚊蝇,无忧眼神一颤,点了点头,低声问道,“你没事吧风叔?”
  那白发男子似不省人事地伏在她背后,不发一语。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低头看向脚底愈发透明的斑驳石地。
  仿佛冷寂了千百万年,也仿佛压抑了千百万年。
  那赫然飘浮在一片殷红血光中的十二副悬棺,好似得到了召唤一般,巨颤不已。
  无忧战战兢兢地挨着血光边缘,生怕一不小心便坠向那未知深渊。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般小心翼翼。
  但若不是身临其境,她亦不会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怪异的衣冠冢。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悬棺摸不到了吧……”
  那白发男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气若游丝。
  无忧面色一怔,脚步亦随即停住,她用眼角余光瞥了背上人一眼,问,“你早就知道?”
  那白发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苦笑道,“只是我没想到真棺显形需要祭血……”
  祭血?
  无忧满眼狐疑地暗自嘀咕几句,倏尔狠狠地瞪了那白发男子一眼,哼道,“亏我想着救你一条老命,现在看来,你怎样都活该!”说罢奋力甩开背上人,大步流星地迈向方才悬棺的位置,边走边想道,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就在她双脚踏进悬棺石台的时候,那青衣男子又一声大喝,一股无形剑气登时劈向那愈发透明的斑驳石地,须臾僵滞,一时间青光大盛!硬生生从那血光里撕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无忧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再次定睛而看,那青衣男子一脸大喜,霎时化为一道剑光向那口子里俯冲而去。她眉头一皱,屏息注视着那道离灵光口越来越近的青光,心里一番犹豫后,咬了咬牙,暗自低喝一声亦朝那灵光口纵身飞去!
  不过……
  “巫毒!”
  一丝黑气若有若无地从那灵光口飘散出来。
  那青衣男子惊得连忙倒退,怎奈那黑气沾上了血光后似重获新生一般霎时膨胀了数十倍不止,当下左一道右一道上一道下一道朝那青衣男子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
  一个人影仿佛伺机良久,疾速闪向那黑气渐渐消失的灵光口!
  不是无忧。
  亦不是那奄奄一息的白发男子。
  而是……
  “杨大哥!!!”无忧一个失声惊呼,那突然闪现的人影随即冲进了灵光口里。
  大脑空白得四肢都不受控制。
  无忧愣在原地,头脑发蒙地看了看几丈外狭长的灵光口,又顺势看了看半空中依旧与那黑气纠缠不休的青衣男子,但闻一声嘶力竭的大喊!
  极为痛苦。
  痛苦到连闻者都面目扭曲!
  漫天血雾。
  连压抑的空气,都稍稍凝固。
  就这般被狠狠抛落,如同倒坠鹰鸟,血肉模糊。
  “嗵”得一声,那从灵光口被抛出的人儿轰然砸向她无忧脚边。
  一双鲜血淋漓的眼洞。
  和一只被啃食得白骨嶙峋的手掌。
  无忧“哇”得一声,俯身干呕,简直搜肠刮肚!她姿势僵硬地往后退,面色煞白,冷汗涔涔。然充斥她味蕾的,只有苦涩的胆汁和黏腻的酸水。
  “小忧……”
  右肩忽地覆上一阵温热。
  无忧身躯一震,惊疑地盯着那强撑着步子的白发男子,已然失语。
  “我看见了出口……”那白发男子伏耳道,“第四副悬棺和第八副悬棺对应的墙壁……”
  无忧听罢顺势往那假棺附近看去,在第四副悬棺和第八副悬棺间,果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隐约透着一点子光亮。
  “走!”
  这斩钉截铁的话音一落,无忧但觉浑身轻飘飘的,一晃眼便到了那悬棺底。
  那白发男子一个脚尖轻点,攀附在墙壁上,周身灵活好似壁虎般,双脚勾着两处石峰,霎时倒挂金钩,一把拉起仍满面发蒙的无忧,低声喝道,“千万别回头看!”
  不说还好,他一说无忧便不由自主地朝身后那赫然被撕裂的一道灵疤望去。
  一冒着血光的混沌之物,正自灵光口冉冉升起。
  好像一团充斥着血水的胎盘,晃晃荡荡,其间无数道白光穿梭来去,汇成一小小的胎儿人形……
  无忧痴痴地盯着那团混沌之物,忽觉后脖颈一阵刺痛,便陷入了一派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万里南疆。
  雨林。
  一行浩浩荡荡的青衣人。
  “苏师弟要带我们去哪?”
  那苏纶信听罢看了一眼身旁神态自若的萧肃,笑道,“萧师兄担心什么?”
  萧肃亦笑了笑,说,“苏师弟以为我在担心什么?”
  那苏纶信摇了摇头,叹道,“南疆风祸,定死了不少无辜百姓。可怜啊……”
  萧肃眉头一皱,似笑非笑道,“苏师弟来南疆半月有余,想必事先早替百姓们做好了准备。”
  那苏纶信面色一怔,但闻萧肃继续说道,“碧山无名派济世扶贫,惩奸除恶。虽为修仙,但心怀天下,悲悯众生,颇受中原百姓尊崇。苏师弟既说生死门妖人要来南疆盗取续命草,应该料到会有风祸这一天吧?”
  那苏纶信满眼赞叹地点了点头,道,“萧师兄心思缜密,师弟愧不敢当。”
  话音一落,一青衣人忽地指着一疯长草丛,“仓啷啷”拔剑而出,道,“有人!大家小心!”
  当下一行青衣人分为两拨,井然有序,一拨前去查探那草丛,一拨原地不动。
  其实原地不动的这一拨,主要是为了盯住萧肃人等。
  “苏师弟大可不必对我们看守若此。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萧肃既摘了这续命草,断不会半路脱逃。”
  那苏纶信淡淡一笑,目不斜视,注视着那半掩青衣的草丛,说,“光我一人相信萧师兄,我这些师弟们啊,恐怕……”话未说完,只见草丛里的那一行青衣人满头大汗地抬出了一个人。
  萧肃细细地盯着那被抬之人,突然神色大震,道,“谭师弟!”
  那断臂之人,不是谭松又是何人。
  “大师兄。”楼展皓悄然移至萧肃身旁,疑道,“谭师兄怎会在此?”
  萧肃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我醒来时,是在溪边。”说完打量一番周遭地势,自言自语道,“按理说应该离溪边不远才是……这……”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鬼
  当下萧肃和楼展皓师兄弟二人一个箭步冲到那谭松跟前,互相对视了一眼,只听一青衣弟子嘀咕道,“明明没气了怎的还有脉搏……”
  萧肃听罢眉头一皱,忙俯身察看谭松伤势,除了已经被水泡得皱胀失去血色的残臂,几乎没有其它紧要……他刚要收手,忽觉一缕热气自手下掠过,心里一番疑惑,却听楼展皓压低声音惊道,“大师兄,你看!”
  萧肃顺着楼展皓的手势朝谭松胸膛间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登时失声道,“斗阳三剑!”
  话音一落,那苏纶信不知何时也到了二人跟前,疑道,“斗阳宗的人什么时候来了……”
  萧肃怔了怔,缄口不语。
  要说这斗阳三剑,萧肃和楼展皓其实早见识过。其精妙处,在于三招三式,极易伪装成别派剑法,且以剑气伤人,不伤外,只伤内。所以身中斗阳三剑的人,表面无一丝伤痕,实则五脏六腑重创,如同烈火焚烧。
  “萧师兄莫非知道什么隐情?”那苏纶信见萧肃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佯笑问道。
  “苏师弟想知道什么隐情?”萧肃眼角一搐,面色微愠道,“我师弟伤成这样,做师兄的难辞其咎,苏师弟此时还苦苦相逼,未免失了风度吧?”
  那苏纶信听罢面色一震,随即赔礼道歉说,“萧师兄误会。我只是好奇为什么……”
  突然一声冷哼,让本在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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