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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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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鬼影霎时跳脱至一旁,细细地打量着她的一招一式,蓦然一笑,手上爪刺径直朝她肋下疾刺!
  一丝冰凉之意,霎时绽开在无忧肺腑。
  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冰凉。
  她头脑空白地看向插在她肋间的爪刺,又看了看眼前满脸邪笑的鬼脸,终忍不住喉内腥甜,“哇”得一声,搜肠刮肚般,喷出一口滚烫鲜血。
  一滴血,就这般碰巧落在那血镯之上。
  先是晶莹微颤,稍后一滞,渐渐缩小,渐渐缩小,顷刻化进了那血镯里。
  像什么突然被唤醒。
  无忧眉头一皱,强行咽了口口水,只觉腥气满腔,胃里翻涌不止。殊不知这一丁点子鲜血气味,勾得周遭鬼影眸里精光愈发强盛,直要将她活活吞没。
  那血镯忽而闪过一丝光,不待她反应过来,胳膊上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登时叫她吃痛大喊!
  一手长爪刺的男子正满眼鲜红得啃着无忧的胳膊,这一咬,一块肉鲜血淋漓,摇摇欲坠!
  一丝怒意蓦然充斥她心头。
  没由来地大喝一声!
  丹田炙热之气似要破体而出!!!
  她一把掐住了那鬼影耳后脖颈,亦似杀红了眼般,一只单薄手掌,须臾间充溢着恍能排山倒海之力!
  就这般硬生生将手指插进了那鬼影的脖子里。
  黏腻、炙热、柔软……还有穿裂的快感!
  她笑了。
  “无,无名派的人来了!!!!”
  “快跑,快跑哇!!!!”
  说时迟那时快。
  数百道剑光霎时滑过墨色长空,似流星般纷纷坠落。
  古寨内,突然多了哭声。
  于是两派争斗即刻转为两派疯逃……
  用抱头鼠窜四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污蔑
  不夜城。
  凛冬,昼短夜长。
  大婚。
  春宵一刻,洞房花烛。
  一边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一边是噤若寒蝉,人迹罕至。
  晋柳儿一把扯掉了头顶的盖头,闷闷不乐。
  忽地“吱呀”一声,张灯结彩的房里,多了一重人影。
  “你来干什么?”
  晋柳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门前锦衣华服的秦介,只见那清秀男子笑了笑,说,“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秦介缓缓踱至晋柳儿跟前,眼波如水地注视着她,说,“柳儿,你跟我去牧渔之城吧。”
  晋柳儿白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说罢别过头去。
  然她的心,不知为何滞了一下。
  “今晚的十二夜宫,将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说这话的人面色不改,似是成竹在胸,格外温和有礼。
  有那么一刹间晋柳儿觉得,秦介突然不像秦介了。
  可能是浪子回头,亦或是愈发深藏不露。
  “现在不夜城里的秦家人加上你统共两人,单凭二人之力,要想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是不是有点吹嘘了?”晋柳儿冷笑道。
  “柳儿,”秦介顿了顿,继续说,“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晋柳儿忽地笑若银铃。
  良久。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就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他楼心月娶了我?”
  秦介轻叹了口气,道,“都不是。”
  晋柳儿听罢面色一怔,但闻那秦介接着说,“你若是不跟我走,晋连孤那厮怎会把凤麟给我!”
  话音一落,晋柳儿只觉耳畔一阵疾风掠过,忙不迭往后一仰,借力翻滚,趁机大喝道,“卓哥!!!”
  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呐喊!然而只喊了一句,那一袭红妆素裹的人儿便被狠狠地点了穴道。
  是哑穴。
  晋柳儿满眼惊恐地看着秦介将自己两手紧紧分绑在床架上,双腿不停地凌空乱踢。
  一丝阴寒忽然划过那清秀男子的眼底。
  秦介侧身躲了几次,顺势一把抓住晋柳儿的脚腕,戏谑道,“我以前以为你真的喜欢楼心月,没想到……晋行卓那厮才是你二十几年来的情郎!”像是愤怒、不甘!他面目扭曲地将身前红衣一层层地撕裂,继而捧着那张粉琢玉砌般的脸蛋雨打鼓点般地吮吸缠裹。
  温热的身躯。
  柔软的身躯。
  叫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晋柳儿拼命地闭紧牙关,试图挣脱。她发了疯似地拽着那牢牢捆住她手的绳子,玉脂般的肌肤已然显现出几道印痕。忽觉身下一痛,然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住了。
  怎样形容这种痛楚。
  像小腹被撕碎,又像缺失被骤然填满。
  刻骨铭心的痛。
  羞愤难当的痛。
  她余生,怕是再也忘不了了。
  “柳,柳儿……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秦介含着两瓣冰凉的唇,嗫嚅不清地说道,“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准你去喜欢别……”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登时穿颅而过。
  一派血雾后,是她妆容脏乱,眼神空洞的脸庞。
  莽莽中原大地。
  碧山。
  “你还不肯老实交代吗?”
  刑室内,一丰神俊朗的男子冷冷地注视四肢被钉在木桩上犹如断线玩偶的人儿,眼底掠过一丝嘲弄。
  “交代什么?”
  殊不知这被钉在木桩上的人儿,便是南疆古寨里徒手榨干数百号人血的无忧。
  忆及当时的场面,苏纶信仍是心存余悸,甚至有些头皮发麻。
  “交代你怎么利用我……偷袭生死门的人吗。”一丝笑意倏尔绽开在她干裂的唇角。
  那苏纶信冷哼一声,沉吟道,“生死门的人死有余辜,至于你……”他顿了顿,凑近她脸颊道,“你勾结血阿狱的人,盗取续命草,难道不是被人指使?”
  无忧啐了他一口,说,“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勾结血阿狱的人了?”
  苏纶信笑了笑,甩袖擦掉脸上的唾沫,而后狠狠地掐住她的手腕,喝道,“你如若没有勾结千里红,那这对饮血镯又是从何处得来?!”
  无忧疼得冷汗涔涔,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她连连倒抽凉气,说,“一对手镯就将我定了罪?泱泱无名大派,未免也太草率了!”
  “家师业已差人送信至不夜城。”
  无忧怔了怔,但闻那苏纶信继续说道,“寒水门作为无名派分支,用人不慎,竟将生死门妖孽纳入麾下。念寒水门资历尚浅,故无名派代其诛杀一干虚伪人等,以彰天道。”
  一字一句,触目惊心。
  天道?
  “我要见无量真人!”无忧喊道,“你们这是污蔑!!”
  “污蔑?”那苏纶信笑了,“生死门的人要去摘续命草救人,你们也要去摘续命草救人,难道是碰巧?”
  “王八蛋……”无忧嘀咕一句后深吸一口气,凛然敛眸道,“你杀了我吧。”
  苏纶信连忙摇头婉拒道,“那可不行。”
  无忧霎时睁开双眼,怒目圆睁,问,“为何?”
  苏纶信若有所思地踱了几步,说,“因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南疆的真正目的。”
  一记白眼。
  “我说了,我和大师兄他们只是奉命去南疆寻续命草救治魏师叔,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当真?”
  无忧吃力地点了点头。
  “你还是没有说实话。”苏纶信叹道,“风吹雨发动血阿狱和鬼煞道两大派,一定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南疆风祸,巫女盗灵,事实证明,除了摘续命草……”
  “你烦不烦?”无忧没好气地打断说,“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杀了我也不知道!”
  逼仄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刑室内,气氛又陷入了一片僵滞。
  苏纶信突然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不说,是不是其他人也不说。”说完扭头要走。
  无忧面色一怔,登时阻拦道,“你把大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然而苏纶信并没有回头。
  与此同时。
  另一刑室。
  “师侄年纪轻轻就将《寒水心经》修至第四重,果真奇才啊。”
  一身披鹤氅,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静静地盯着屹立不动的三人,赞叹道。
  “师伯既然通晓了《寒水心经》,应该能放了我们吧?”
  不消说,这三人便是萧肃,楼展皓和楼云景三人。
  那无极笑了笑,说,“可惜啊。”
  “可惜什么?”萧肃问。
  “可惜师侄你如此糟践自己,投靠生死门。”
  话音一落,三人尽皆大惊失色。
  “师伯何出此言?!”
  无极哼了一声,冷言道,“你们勾结血阿狱千里红,偷盗续命草,还不是投靠了生死门?”
  萧肃咬了咬牙,脸有愠色,应说,“师伯,师侄我解释了不下几百次,家师差我去南疆寻续命草,完全是因师叔魏小小身受漱溟神功性命垂危,绝不是帮那生死门妖人!”转念一想,接着冷笑道,“我续命草都交给你们了,师伯若偏偏要无中生有,那师侄也没办法了。”
  幽幽的一声叹息。
  “要是秦瑟还在,见你们堕落至此,肯定痛心疾首哇……”
  萧肃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道,“师侄倒是希望师祖还在。师祖若在,定不会让我们平白无故受这么多冤屈!”
  “罢了罢了。”那无极摆手道,“你们且在这里思过吧,容我和师兄商量商量如何处置你们。”说完一个闪影消失于不动声色的黑暗里。
  一阵沉默。
  “大师兄……”楼展皓伏耳小声说,“你真将《寒水心经》口述于他了?”
  萧肃点了点头。
  楼展皓即刻眉头紧蹙,焦急道,“无名派老说寒水门是其北境分支,可是明明一点瓜葛都没有!他们将我们困在这里小半个月了,到底居心何在?!”心说堂堂中原修仙大派,怎的做事如此龌龊!
  萧肃突然苦笑连连,叹道,“原以为无名派只想要回《寒水心经》,没想到竟栽赃污蔑我们勾结生死门……”眼底一黯,轻咳了几声,说,“恐怕我们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楼展皓怔了怔,说,“大师兄,这种事如何能忍?!”
  突然一声冷笑。
  萧肃和楼展皓顺势望向那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人儿,问,“云景,你笑什么?”
  “我不是楼云景。”
  萧肃身躯一颤,忙拦着楼展皓,说,“石前辈?……不知石前辈有何高见?”
  “中原正邪两道今年来冲突不断,你们可知为何?”
  二人相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相传有一魔教妖人混进了无名派内,窃取无名秘籍。而无名派乃四大正派之首,秘籍泄露,又如何称当这个‘首’字?”
  似乎有点明白了。
  “囚禁你们,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目的,却是……”
  “《寒水心经》。”萧肃眸光一亮,接道。
  楼云景点了点头,语气有点无奈道,“如今你已将《寒水心经》和盘托出……”
  话音一落,萧肃不由得身躯大震。
  “连唯一的把柄都没了。现下就等无极那老头,随便找个什么罪状安在你们头上,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讯
  青山碧水,钟灵毓秀。
  是日早修。
  无名大殿。
  虚空已久的掌门之座。
  眼下等得不耐烦的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私语起来。
  忽地有一人影闪至。
  “无极师兄,掌门怎的还不来?”
  说话这人乃是“三无”道长之一的无眠。
  只见那身披鹤氅的中年男子缓缓踱向掌门座旁,咳了几声,说,“掌门师兄他不会来了。”
  此语一落,在座众人纷纷满面狐疑。
  无眠眉头一皱,问,“无极师兄这是何意?不是掌门师兄让我们早修时分来无名大殿商讨要事的吗……”
  无极身躯倏尔一颤,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让你们早修过来,是我的意思。有关掌门师兄……实在不方便过多解释。”
  “无极师兄,到底什么事,这般吞吞吐吐?”
  忽又一人起身,似是忍不住。原是同辈资历最小的玄真子柏鹤。
  无极突然老泪纵横,几番欲言又止,道,“掌门师兄他……仙逝了!……”
  “什么?!”在座十人几乎不约而同地腾然起身,犹如五雷轰顶。
  “掌门师兄不是马上要出关了吗?怎会……怎会……”那无眠道长满面难以置信,接连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无极强压着泪意,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努力在回忆着什么,说,“自无名秘籍被盗,掌门师兄愧疚难当,终日闭关苦练,试图重新研习出一套超越原有无名心法的上虚心法……谁知他日功成,却筋疲力竭而死……”顿了顿,掏出袖袍中物,仰面大恸道,“天杀我啊!!……”
  那无眠泪眼朦胧,忙拿过无极手里书卷,翻了几页,哭道,“确实是掌门师兄的字迹……”
  一缕清新墨香,却叫人黯然神伤。
  “掌门师兄的遗体呢?”玄真子柏鹤关切说。
  无极轻叹了口气,应道,“掌门师兄早嘱托过我,若他仙逝,不必声张,即刻火化。让我们切勿过分挂怀。”
  玄真子点了点头,哑声道,“掌门师兄操劳一生,如今去了,倒轻松很多。只是……”瞥了无眠一眼后暗自苦笑,心说,只是委屈了无眠师姐,白白等了他几十年。
  一声冷哼。
  本长吁短叹的气氛登时鸦雀无声。
  众人循声而望,但闻那一脸冰冷的无相道长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掌门师兄既然仙逝了,无名派却不能一日无主。”
  无眠等人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师弟有一话,不知该不该问。”那无相向无极作了一揖,神色极为镇定。
  “但说无妨。”无极说。
  “师兄此番召我们前来告知掌门仙逝一事,打算何时将这消息告知天下人?”
  话音一落,无极怔了怔,眼神犹疑不决。
  “我派刚于南疆重创生死门,正是大快人心的时候。若突然失了掌门……”那无相皮笑肉不笑,继续说,“南疆一役,生死门诸人怀恨在心,如果此刻宣布掌门师兄的死讯,无名派势必人心浮动,到时候生死门趁机卷土重来……”
  “照师弟意思,要瞒一瞒了?”无极问道。
  那无相哼了一声,笑道,“师兄都瞒了我们了,就算瞒了天下人又怎样。”
  “不行。”一直低头深思的无眠登时打断道,“马上就是掌门师兄出关的日子,弟子们问起来,怕是难办。”
  无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其实你们考虑得都有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无眠反问道。
  无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道,“无名派一日群龙无首,我怕掌门师兄在天之灵,都片刻难安……”
  “你的意思是……”
  “不妨告知弟子,说掌门研习心法遇阻,出关日子需延后几年,念无名派事务繁忙,先行选举代理掌门。”
  众人听罢尽皆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
  刑室。
  一成不变的漆黑。
  “吱呀”一声,蓦然溜进一个人影。
  “你不必再苦苦逼问了。”
  无忧瞥了那一袭青衣的年轻男子一眼,忽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嘘……”那男子登时一个箭步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是我。”
  无忧定睛一瞧,冷不丁大喜道,“大师兄!……”
  萧肃眉头一皱,泪眼盈盈的抚着她脸颊,道,“你受累了。”
  一时间满腔委屈,满腔悲愤,满腔思念都化成了决堤泪水……
  无忧哽咽地注视着那对眼波微颤的眸子,说,“你没事就好……”
  “苏纶信居然对你用钉刑!”萧肃满眼震惊地瞅着那正中她掌心的玄铁钉,眼角余光不觉落在了她手腕的镯子上。
  纵使漆黑一团,仍冒着森然幽光的千年血玉之镯,吸睛之余,叫人不由自主地沉湎到那份如怨如诉的哀伤里。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似乎想挣脱枷锁直至支离破碎……
  “大师兄?……”
  萧肃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心神一震,忙道,“你忍着点。”
  无忧牙关咬紧地点了点头,只见跟前人暗自一声低喝,眸光凛然,“唰唰”几道白光疾速穿手穿脚而过,四枚玄铁钉,就这般悄然落地,无声无息。
  血流如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无忧强忍着痛意,伏在他背上问道。
  萧肃笑了笑,一把将她背起,说,“谭师弟在等我们呢,出去再说吧。”
  无忧登时惊问道,“谭师兄?!”
  萧肃点了点头,随即健步如飞。
  是啊。
  任谁也不曾想到。深中斗阳三剑奄奄一息的谭松竟奇迹般地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其实细想想倒也情有可原。杨小涵隐藏寒水门多年,将自身的斗阳真诀与寒水心法巧妙融合,达到一种相生相克之境。他谭松不过受了几剑,因其根基深厚,阴差阳错地消抵了斗阳真气也未可知。
  “这九九八十一个刑室,怎么没人看守?”无忧疑问道。
  萧肃摇了摇头,道,“我只听师父说过,无名派的刑室不是用来看押罪人的。”
  “那用来干嘛?”
  萧肃笑道,“亏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手脚心不疼了?”
  无忧两条胳膊死死地缠着他的脖颈,挑眉说,“反正我又不用走路。不动就不疼……”说罢不经意地瞥了自己掌心一眼,霎时惊讶得无以复加。
  方才仍血流如注的小窟窿,不知何时都结了痂。
  “怎么了?”萧肃扭头小声问道。
  无忧立马摇了摇头,佯笑说,“没什么。”
  二人一言一语,穿梭在堆砌得似迷宫一般的八十一个刑室里。
  突然。
  “大师兄!!”
  这一唤,萧肃立马停了脚。
  循声而望,“展皓,你们怎么还没走?”
  “刚才有人来了。”楼展皓将无忧二人拉进一个刑室,压低声音道。
  “谭师弟他们呢?”萧肃问。
  楼展皓又向门外张望了几眼,紧紧掩门道,“谭师兄让我留下来接应你。说现在逃走太引人注意,要我们先去什么戒律斋候着。”
  “戒律斋?”无忧反问道,“我们连无名大殿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什么戒律斋?”
  楼展皓听罢顺势掏出了窝在怀里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摊开,说,“谭师兄给我们留了地图。”
  无忧和萧肃登时相视一眼,往那地图上看去,不禁恍然。
  “想不到这些天来谭师兄将碧山摸得如此清楚。”无忧赞叹道。
  碧山共八峰,一主峰七次峰。主峰唤太虚峰,其余七峰依次为太清峰,上清峰,上虚峰,玉清峰,玉虚峰,灵空峰,小碧峰。而无忧等人,现下就在这太虚峰上的无名宫内。
  “戒律斋在……玉虚峰里,从太虚峰到玉虚峰……”楼展皓眉头紧蹙地研究着地图,一番自言自语。
  “玉虚峰离我们最近。”萧肃道。
  楼展皓缓缓地点了点头,赞同说,“七峰围绕,如果没有谭师兄这张地图,我们恐怕连无名宫都走不出去。”
  “我不明白,玉虚峰离太虚峰是很近,但我们为何不直接从太虚峰下山,绕到玉虚峰干嘛?”无忧满脸不解道。
  一阵沉默。
  “就去戒律斋吧。”萧肃突然打破这份沉默道,“谭师弟让我们这样走,肯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楼展皓利索地收起地图,重新揣进怀里,问道,“大师兄,路你都记得了吧?”
  萧肃点了点头,道,“怎么?”
  楼展皓尴尬地笑道,“没怎么。”转而眸光一闪,说,“快走吧。”
  “等等。”
  萧肃和楼展皓随即狐疑地看向无忧。
  “大师兄,你把我放下来吧。”无忧说。
  “你能走吗?”萧肃关切地问道。
  然无忧却是一个骨碌自己跳了下来,霎时一个趔趄,傻乎乎地笑说,“一点皮外伤,我还没那么娇惯。我自己走,这样大家都快点。”
  楼展皓干咳了几声,说,“你们俩再一来一去的,我们怕是天黑了都到不了戒律斋……”
  二人听罢眼波一颤,但闻楼展皓继续说道,“大师兄跟嫂子分别多日,相思难耐……”
  萧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怎么云景不在,你贫起嘴来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通天
  太虚峰与玉虚峰衔接处有一大道名唤“通天大道”,若想从一山跨至另一山,必走此大道。当下晴天白日,通天大道来往弟子络绎不绝,纵使无忧三人费尽心思避开众人绕到通天大道口,这大摇大摆地一去,个把时辰,铁定暴露无遗。
  “大师兄,”楼展皓气喘吁吁地跑至萧肃身旁,说,“我从刚刚经过的道观里偷了几套弟子的衣服。”说完将包袱里的一套青衣递给无忧,自己又留了一套。
  三人这厢躲在通天大道口附近的一个隐蔽亭子里,一人皱眉远望,另两人手脚利索地换着衣服。
  “勿须换下脏衣,免得被人发现。”
  其实不劳萧肃叮嘱,无忧和楼展皓业已将一袭干净青衣裹在了脏衣外。
  “八大峰彼此相连,要从太虚峰上下去,一是太虚峰和玉虚峰间的通天大道,一是太虚峰和太清峰间的渡仙大道。”萧肃边思索边说,“无名派向来清整,只怕越到晚上越是戒备森严。”
  “大师兄在担心什么?”无忧问。
  萧肃轻叹口气,苦笑说,“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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