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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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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月……舅父,舅父实在无处可去了啊……”那秦惠倏尔涕泗横流,接着道,“海藏英他,他丧心病狂,杀光了我们秦家人哪!!……”
  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楼心月冷冷道,“十二夜宫一战,也死了很多秦家人。”
  秦惠一怔,连忙道,“那不……那不一样!!不夜城怎么说都是我秦惠的家……”
  楼心月不很相信地“哦?”了一声,笑道,“舅父,明明是您抛弃了自己的家……现在它没了,你回来,有什么意义呢?”
  “心,心月……看在你娘的份儿上,能不能让我们一家老小在夜宫里住上一段时日……等舅父我,我把外面都安置好了,再……”
  “你是怕海藏英派人来杀你吧?”楼心月几乎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一阵静默。
  “是,是……”那秦惠紧紧抓着他的手,哀求道,“心月啊……秦楼先祖的情义总不能到了我们这一辈就断了哇……我也是一时糊涂,才,才去了牧渔之城啊……”
  楼心月眉头一皱,说,“你先去殿里等着吧,我手头还有要事。”
  那秦惠连连点头如捣蒜,喜不自胜地往大殿走去。
  “你去通知我爹,看他什么意思,尽快告于我。”楼心月压低声音对身后人说。
  但闻一声“是!”,杳无人迹的殿外,便只剩下了一荼白衣衫的人儿。
  不老山。
  不死林。
  依旧是古木参天,干云蔽日。
  草树蓊郁得仿佛盛夏。
  林尽水深处,有一头徒剩白骨的死鹿。
  还有一男,一女。
  “我真是……唔……好久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肉了。”那男子浑身赤裸,发长及地,咂巴着嘴说道。他连溢出嘴角的血丝都要舔得一干二净,双眸不知是饥渴还是怎的,异常火红。
  “你跟着我作什么?”那女子一脸冰冷。
  “哎哎小谢……好歹我们也是几十年的邻居哇……”说罢一愣,掰了掰手指头嘀咕道,“多少年来着……”
  “不老山从不欢迎外人。”那女子仍冷冰冰地说。
  “唔……我不会跟你见外的……”
  那小谢哼了一声,说,“若不是毁了万符道我才能出去……你被关在天刑阵里上千年我都不管。”
  那男子一怔,即刻“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你哭什么哭!”
  “干嘛?你不想救我还不给我哭哇……”
  那小谢气得嘴角一搐,说,“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
  “你错了,”那男子霎时破涕为笑,“我不是人……”说罢但见九条火红的狐狸尾巴从容地在他身后摆来摆去。
  “你吃完了快走吧。”那小谢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扭头要走。
  “哎哎哎小谢!!”那男子一个闪影拦住了她,满面堆笑说,“你别走哇……这林子古怪,你走了我怎么出去啊……”
  “你怎么跟着我来的,就怎么出去。”
  话音一落,那女子几乎目不斜视,径直推开了跟前人。
  “你不是要找那个小姑娘嘛!”那男子扯嗓子唤道。
  停脚良久。
  “狐狸,你胆敢动她一分一毫,我势必断了你九根尾巴。”语气不咸不淡,但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他说了。他不是人。也不会有所谓的人性。
  那男子“嘿嘿”一笑,说,“我叫小九,不叫狐狸。”眸光一闪,转而道,“你那天跟她说的话,我可是全都听到咯……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俩的话抖落出去?”
  “不怕……”
  “哦?!”
  “因为你在抖落出去之前,就已经死了!!”
  十二夜宫。
  浣溪别苑。
  “咚……咚……咚……”几记轻微的敲门声后,莫承才探出一颗头,周遭打量一番,随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你贼兮兮得作什么?”
  突然一句话,吓得莫承才险些打翻手中的菜盘。
  “师父……你,你怎么醒了……”莫承才有些吃惊地盯着已然穿衣下床,对镜描妆的女子,笑问道。
  “你端的什么?”莫同忆问。
  “哦……哦!!”莫承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说,“我让元嬷嬷给师父炖了补汤!!”
  幽幽的一声叹息。
  莫同忆眉头微皱地盯着铜镜中那副面容,说,“承才……我……是不是老了很多?”
  莫承才听罢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师父不老,师父年轻得很。”
  莫同忆笑了笑,说,“你这个榆木脑袋,也懂得安慰人。”顿了顿,起身说,“罢了,你随我回莫家瞧瞧,这别苑我住不惯。”
  “师,师父……”莫承才一脸为难,说,“卢师叔特意跟我说,要你好好留在别苑里养伤……况且,况且这才几天哪,你就,你就……”
  “是你楼师伯不准我出这别苑吧?”莫同忆冷冷道。
  莫承才一愣,耳根通红。
  “他怎么样了?伤得重吗?”莫同忆问。
  莫承才咬了咬下唇,吞吞吐吐道,“我上次同卢师叔去探望师伯,没有探成……看那样子,像是伤势很重……”忽而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楼师伯操控九天玄火炉本身就冒着反噬的风险,师父你又……又打了他一掌……内外俱损,恐怕九转还真丹也……”
  “我那一掌,未曾用过一丝内力。”莫同忆说。
  “这……”莫承才听罢瞠目结舌,但闻眼前人又说,“你楼师伯当时已有被九天玄火炉反噬的迹象,然而他一意孤行,不惜调动浑身功力。我若不趁他运气的时候推他一掌,现在死的,恐怕就是他了。”
  “那师父为何不解释?”莫承才急道。
  莫同忆睨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解释什么?清者自清。”
  “但是……”
  “但是什么?”
  “师父……整个夜宫的人亲眼目睹你击了楼师伯一掌。都说,都说你是为了偏袒自己的徒弟……还说……说你分明也与生死门有染……说莫家……”
  “放屁!!!”莫同忆怒道。她眼前一黑,脚步轻轻,几欲晕倒。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
  “师父!!……”莫承才见状一个箭步扶着她,道,“师父,都怪我,我听别人瞎说的……”
  “扶我见你楼师伯……”莫同忆面色煞白道。
  她在强撑。
  “楼师伯养伤期间不见任何人……”莫承才为难说。
  “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
  其实倒不怪莫承才推辞。
  毕竟楼啸天刚睡下不久,楼心月派去的那名小弟子就莽莽撞撞地冲进了人定宫。
  “你是哪家弟子,竟如此不识礼数!人定宫也是你能闯的吗!!”
  “师兄,我有要事!!”
  “不论什么要事,掌门说了,养伤期间,一概不管!!”
  “是楼师兄差我前来,急如星火,劳烦师兄通报!!”
  “走走走!别逼我拔剑!!你难不成是趁机来行刺的?!这般不依不饶!!!”
  “师兄,师兄哇!!!”
  ………………
  原本清净的宫宇,倏尔变得十分嘈杂。
  当下几人在宫口争执,喋喋不休。
  那小弟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讲理也不是,硬闯也不是,一时间搔头挠尾。
  说时迟那时快!
  一人影登时闪至宫口,身影之快,似迅风,似疾电。
  “掌,掌门……”
  争执那几人尽皆失声道。
  来人神采奕奕,眉宇间不怒自威,哪还有恹恹病态模样!
  “怎么了?”楼啸天盯着低头那几人,问道。
  那小弟子蓦然抬头,作揖道,“心月师兄差我前来问掌门一事……”
  “何事?”
  那小弟子怯怯地瞟了周围几人一眼。
  楼啸天即刻会意,道,“不妨,说吧。”
  “秦惠率一众家眷自牧渔城返不夜城,赖在洗心大殿,求城主收留……”
  “问我什么?”
  “留,还是不留……”
  楼啸天眼角一搐,眸底漆黑有如深渊难测,静默良久,道,“杀。”
  “什,什么?……”那小弟子满眼震惊道。
  “杀!”
  杀!!
  杀!!!
  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仙鹤草
  “高大夫!!高大夫留步!!高大夫!!!……”
  微雪纷纷的村落里,一年轻男子满面焦急地追逐着一白发须须的老头。
  二人穿梭在熙攘街巷之间,彼此没有要停的意思。
  但一人愈发气喘吁吁,一人愈发精神奕奕。
  终于。
  “哎呀哎呀小伙子,你就饶了小老儿我吧!!”那老头跺脚叹气道。
  那男子疾风般扑到了那老头身旁,额头冒着细密薄汗,说,“高大夫……你就别躲我了!”
  那驼背老头兀自抚着起伏不止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说,“你,你别找我了!你我二人萍水相逢,我能救得了你娘子便救,救不了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大家好聚好散,好聚好散……”
  那男子皱了皱眉,紧抓着那老头不放,神色哀求道,“高大夫……只要你肯救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你你……我,我我我……”那老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简直哑口无言。
  “高大夫……”
  那男子就差没跪下了。
  “唉!!!!……”
  那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你为何要逼我呢!!”
  那男子一怔,欲言又止。
  二人立在道路中央,引得过路村民纷纷观望。
  “喂,高老头!你又白吃人家酒了?!”
  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几个观望村民“噗嗤”笑出了声。
  “哪个,哪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那老头两颊通红,气道,“我高游鹤喝过的酒,比你拉的屎还多呢!!”
  说罢众人哄堂大笑。
  “朗风哥哥,你生病了吗?”
  一个鼻涕邋遢的小姑娘忽而从人群中走出,眼睛眨呀眨呀眨地拽了拽那男子的衣角。
  那男子一怔,低头看向那双清澈的眼眸,眸光倏尔变得柔软,轻声说,“朗风哥哥没生病,墨墨不用担心。”
  那小姑娘点了点头,依旧不解问,“朗风哥哥为什么要追高大夫?”
  “我……”那男子瞥了高游鹤一眼,眼底黯然,说,“朗风哥哥有事要求高大夫……”
  “高大夫答应了吗?”那小姑娘一本正经地问。
  那男子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答应朗风哥哥?”那小姑娘转而拽紧高游鹤的衣角,很生气地说,“娘亲说了,邻里要互相帮扶……”
  话未说完,那小姑娘眼前一黑,顺着地上影子仰头望去,喜道,“爹爹……”
  来人笑了笑,说,“墨墨乖,跟娘亲去抓小河虾。”说罢那小姑娘有些不情愿,只是嘟嘴低头,一声不吭。
  “爹爹会帮朗风哥哥的,墨墨抓小河虾送给朗风哥哥吃。”
  纠结了一会子,那小姑娘轻轻地点了点头,拔腿就跑。
  一溜烟没了影儿。
  那男子怔怔地盯着那小姑娘的身影,失神良久。
  “咳……高大夫,你去瞧过朗风的娘子了?”来人问。
  高游鹤斜睨了一眼,说,“瞧了。”
  “可有法子治了?”
  “没,没有。……”
  “你呀你,高游鹤,你一撒谎就结巴!!”来人好气又好笑道。
  那男子一面看看老头,一面看看来人,但闻高游鹤继续说道,“他,他娘子活不过几日了……我,我才没撒谎……”
  来人“哦?”了一声,道,“你这还不是没说能不能治嘛!!”
  “村长,你这,你这……”高游鹤一脸犯难,急得连连跺脚,“你别逼我呀!!……”
  “谁逼你了哇?你高游鹤救的人都堆成山了,难道是我逼你去救的不成?!”
  话音一落,那男子接话道,“高大夫……只要你肯救……”
  “哎呀行了行了!!”高游鹤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能把仙鹤草找来,我就救你娘子!”
  “仙鹤草?”那男子满面狐疑地反问道,“仙鹤草是什么……”
  殊不知“仙鹤草”三字一出,周遭人尽皆大惊失色!
  “我告诉你啊,仙鹤草就在村后那片死沼里,至于你寻不寻得到,就不关我的事了。”
  北海。
  牧渔之城。
  “海兄把龙骨藏哪儿了?”
  海藏英刚饮完一杯茶,正自咂嘴,听完此话蓦地眼神一颤,清了清嗓子,道,“鄢兄说这龙骨还能藏哪儿?自然是哪里得的便藏哪儿呗……”
  方才问话人,不是鄢于段又是谁。
  “海兄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鄢于段哼了一声,不悦道。
  那海藏英莫名笑了笑,说,“鄢兄怎的开不起玩笑?你我二人之间,难道还有秘密?”顿了顿,接着不疾不徐道,“‘凤麟留窟,龙骨归海’……凤麟虽然破窟了,但龙骨总不能离了海吧……”
  鄢于段闻罢眉头一皱,“你把龙骨藏回海里了?”
  海藏英点了点头,眸光一闪,问,“怎么,鄢兄认为不妥?”
  那鄢于段睨了座上人一眼,道,“九天玄火炉已出世,海兄知道?”
  “当然。”
  “凤麟业已出世,海兄也知道?”
  那海藏英“嘿嘿”一笑,说,“我不光知道九天玄火炉和凤麟出世,我还知道‘不死灵’!”
  话音一落,鄢于段身躯大震,说,“此话当真?”
  “我海藏英的话,还能有假?”
  那海藏英哼了一声,细眯了眯眼,说,“能逼迫楼啸天动用九天玄火炉的人,若不是身怀不死灵,岂能在那九天玄火里抗那么久!”
  要是常人,恐怕须臾就化为一道黑烟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鄢于段问。
  “千秋万代,不伤不灭……”那海藏英神情飘忽,“千秋万代啊!!……”
  一声冷哼。
  “你能夺来不死灵,也未必能夺来凤麟和九天玄火炉。”
  犹如一盆冷水。
  那海藏英面色一震,说,“鄢兄这就扫兴了。”
  又一声冷哼。
  “只要我并了不夜城,这北境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那鄢于段无奈地笑了笑,说,“海城主既要兼并不夜城,为何灭了秦家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要我再陪你等上个十年八载?”
  “你急什么?”那海藏英嗔道,“你以为莫同忆还能跑了不成?!”
  “再过个十年八载,人老珠黄,还不晚?”
  那海藏英听完冷笑道,“北海十八镇都是你的,什么样的美人儿你找不到?”
  “我要牧渔城。”
  那海藏英登时起身,失声道,“你……”
  “海城主不是要并了不夜城吗?”鄢于段戏笑道,“海城主并了不夜城之后,区区一个牧渔小城,还能舍不得给我?”
  那海藏英似是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几声,说,“那是当然。鄢兄助我兼并不夜城,区区一个牧渔小城,权当赠予鄢兄和鄢夫人。”
  “鄢夫人?”
  “莫家长姐莫同忆呀!哈哈哈哈……”
  中原,碧山。
  太虚峰。
  无名大殿。
  “师叔,师父到底何时出关?”
  “过些时日。”
  “师叔能否替师侄代话?就说徒弟苏纶信想见见师父……”
  不消说,当下说话这二人,正是无极道长与苏纶信。
  “你有要事?”那无极问道。
  苏纶信眉头紧蹙,点了点头,说,“不瞒师叔,我近日来,很是困惑……几乎夜不能寐。”
  “为何?”
  “皆因《上虚心法》。”
  “《上虚心法》?”那无极有些吃惊。
  苏纶信轻叹口气,说,“我本诗词歌舞,恣意畅快。谁知一入修仙之道,便不能自拔。”顿了顿,接着说,“本门心经泄露,自分支吸取精华重造锤炼,理应更上一层楼才是……”
  那无极皱了皱眉,愈发疑惑。
  “我研究《上虚心法》数月有余,发现其修习方式与本门心经截然不同……并无相通之处,怎能……”
  那无极倏尔干咳了一声,道,“细枝末节,师侄不必细究了。”
  “师叔,”苏纶信连忙作揖,说,“师侄困惑,想要问问师父。”
  “问什么?”
  “为何要拿《寒水心经》!”
  “笑话!”那无极听罢拍案而起,面有愠色,道,“秦瑟在我无名派修习了十年之久!他回不夜城后立即创了寒水一门,哪来的心法?还不都是从我无名派学的!什么叫拿《寒水心经》?!《寒水心经》本来就是无名派的!!”
  话音一落,苏纶信身躯一颤。
  “师叔这话……有点强词夺理了……”
  “强词夺理?”
  苏纶信咬了咬牙,低头说,“劳烦师叔禀告师父一声。”
  一阵突如其来的静默。
  “你走吧。”无极冷冷道。
  “见不到师父,我是不会走的。”
  “无名大殿,还由不得你放肆。”
  “请师叔禀告!”
  只听“嗵”得一声。
  一人冷眼看另一人重重跪地。
  “修道之人切忌偏执,你忘了?”无极问。
  “师侄不敢忘。”苏纶信说。
  “你坚决要见掌门,难道不是偏执?”无极问。
  “我只知若是见不到师父,我恐怕一生偏执。”苏纶信说。
  “你这一生都见不到他了……”无极说。
  “师叔……师叔何意?”
  “掌门真人仙逝了。”
  “什,什么?!!……”
  犹如五雷轰顶。
  然而大殿之上,单他二人,相视无语。
  “掌门临终嘱托我一定要收回本门心经,你不必再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死沼
  绕过大半个村庄,再绕过田圃,有一处荒地。
  荒地中央,有一座庙。
  “仙鹤草在庙里?”朗风惊讶地瞅着身边人,说,“小鱼,我来这之前,你好像没跟我提过村里有什么庙。”
  “那庙原唤泥神庙,据说供奉着泥垢大仙。后来一夕之间成了断壁残垣,整座庙更陷进了一片污泥里……反正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还是听我婆婆说的。”
  朗风点了点头,疑道,“泥垢大仙跟仙鹤草有什么关系?”
  身边人笑了笑,说,“你是不知,这泥垢大仙的本尊啊,就是一只仙鹤。”
  “为什么村里人都害怕?我看高大夫说死沼的时候……”朗风眉头一皱,不觉被那座夕阳余晖笼罩下的破庙吸引了注意。
  “泥神庙破败之后,方圆五里寸草不生。村民为了自家孩子,主动给这破庙四周围了一圈栅栏,怎奈当晚完工,第二天早上一圈栅栏全都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庙啊,邪门的很……”
  “你堂堂墨河王,还怕邪门?”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说到这个,我一直未曾谢谢你。”朗风道。
  “谢什么?”那唤作“小鱼”的男子道。
  “谢你救了我跟小忧。”朗风说,“那天要不是你从月池里把我们救走,恐怕现在我们早一起死了。”朗风说。
  深深深深地一声叹息。
  “无忧救了我一命,你又救了我墨河族人。我救你们俩,自是义无反顾。”小鱼说,他眸光一闪,转而问,“寒水门的人若找不到你们俩的尸首,势必严密搜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想过。”朗风淡淡道。
  “没想过?”那小鱼仿佛很惊讶,“虽说我能保你们在我的村子里一世无虞,但你真的就想这样躲一辈子?”
  想点头,却又不想。
  “我戴着面具,何尝不是躲。”
  话音一落,一丝苦笑倏尔在说话人的嘴角绽开。
  “我曾经发誓永远忘了‘朗风’这两个字,但见到小忧之后……才知道有多难。”
  往昔一幕一幕,如在眼前……
  他记住的,都是七里乡人的笑。
  然而这种汹涌的笑意却勾起了他的悲哀。
  埋藏记忆里的,很久不得释然的悲哀。
  那小鱼轻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至少…你们俩还在一起。……”
  朗风点了点头,眼神一凛,道,“走吧。”
  夕阳收起了最后一点子霞光。
  褪去了五彩斑斓,灰色苍穹下的破庙静默在一派浓重的阴影里。
  死气沉沉。
  “小鱼,你不觉得奇怪?”
  朗风满眼警惕地往庙门走去,他下意识地缓缓靠近,连身子都些微压低。
  两人手上,没有任何兵器法宝。
  “我觉得这座庙就挺奇怪。”小鱼说。
  说话时刻,两个人影登时投进了庙门里,和庙里的一团漆黑融为一体。
  暮色里,隐隐传来“咕嘟…咕嘟……”之声,开始只是如虾蟹吐泡般细微。
  朗风飞身一跃,跳到了落在污泥里的庙顶之上。他凝神打量着四周,断裂的墙壁倒映着月影。若不是事先知道脚底是一潭污泥,他怕是早陷了进去。夜黑如此,怎能寻到仙鹤草啊……
  “小鱼,怪我心急,催着你带我来,现在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嘘……”
  “…………?”
  朗风满面疑惑地盯着庙门口手势奇怪的人儿,“你怎的不说话?什么?让我……别动?……啊?说话?……不说话?……”他越是出言猜测,那小鱼越是一脸焦急。
  殊不知他眼前的这片黑却不是自然的天色。
  方才听到的“咕嘟…咕嘟……”之声已然消失,余下的,只是一阵迟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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