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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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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擎银四周打量,越想越不对劲,道,“除了这条路,旁边几乎都是悬崖峭壁。那小子修为那般薄弱,若不是熟悉地形,不可能这么快就逃了出去。”
  年擎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但闻一直默然的年擎金大喝道,“小心!!”
  话音一落,几人登时面目警惕起来。
  半空忽而飘落了几片树叶,凌空翻卷,翻卷,再翻卷,蝴蝶似得飘进了远处的漆黑里。
  “火把呢?”那年擎金泠然问道。
  “火把在……”那年擎铁弯腰找寻,急得粗喘,骂了声娘,嘀咕道,“刚才明明放在我……”
  “哼,”那年擎金护在无极身前,侧脸冷笑道,“师父,这林子里……恐怕不止我们几个人了。”
  那年擎铁听罢身躯一颤,道,“不可能!谁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走火把?”
  确实。一丁点儿异常声响,都逃不过他年擎铁的耳朵。能来去悄无声息的,非人即鬼。
  “这儿果真是个隐匿的好地方。”
  此语一出,年氏三兄弟齐齐看了说话这人一眼。
  “师父,九尾妖狐真在这里?”那年擎铁疑惑道。心说九尾妖狐嗜杀成性,怎会甘愿屈居在……
  那无极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紧紧盯着远处的漆黑,道,“下山恁多天,明日不管能不能出去,定要想办法联系‘家’里的人,免得其他人趁虚而入……”
  “是……”那年擎铁三人应和道。
  空旷山林,竟隐隐传来了回音,而伴随在回音里的,依稀是树叶摩挲的“沙沙”声。
  那年擎铁忽地眉头一皱,仿佛看到了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飘散至眼前的落叶,但闻年擎金喝道,“别碰,是咒!”然说话之时,那年擎铁的手已然触到落叶。
  “呲啦……”极小声地。
  一道浅浅的血痕登时在他年擎铁的指头绽开。
  “大哥,这……”那年擎铁一脸茫然地看向年擎金,似乎不痛不痒,却见那年擎金双眉倒竖,怒气冲冲地,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深知自讨没趣,讪讪地回头,心说你叫我不碰倒是放个全屁啊……
  说时迟那时快,满树林叶轰然激鸣,“沙沙沙……”,“沙沙沙……”地,像沸腾开来的水。
  如此黑夜,如此鬼祟。饶是他四人,亦不免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来者何人!”那年擎铁原地大喝道,唾沫星子乱飞,“别瞎肏些把戏!”
  然回应他的,依旧是树叶剧烈的“沙沙”声。
  一缕微风,迎面吹来,极舒缓地,极悠扬地,吹来一阵摄人心魄的花香。
  甜腻,浓烈,叫人热情高涨。
  “大哥……”那年擎铁肺腑间全然游走着这股香气,恍如置身云端,双腿一软,竟差点跪了下去,“大哥,这风,这风有毒……”话音一落,那年擎金眼疾手快地点了他几处穴道,目光阴寒。
  春日落叶,本就古怪!何况世上,哪有花香若此……
  “哼,楼心月倒是阴了我一招。”无极道。
  那年擎金眼神一颤,忙道,“师父勿言,屏息避风为好。”
  又是一声冷哼。
  “雕虫小技……待我日后出去了定找他楼心月算个明白!”说罢三人只闻耳畔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口诀,未及通晓之前,那无极突然周身寒光暴涨,犹如仙人降世!!漆黑之中,逼仄林间,倏尔飞过无数道疾速气流,迸散开来,照得墨色苍穹亮如白昼!
  “问仙指……”那年擎金心惊之余,眼睁睁看着跟前人分化成重重浮影,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数十钢臂,数百铁指,剑气肆意,剑气肆虐!
  遥远苍穹,缓缓传来一声闷响。
  像什么被戳破了。
  一丝笑意,渐渐爬上那无极的嘴角。
  风不止。但树却静了。
  “师父,看来有人故意施法困惑我们。”那年擎铁咬了咬牙,四肢无力,恨道。
  “人若困我,我便杀人。天若困我,我便破天!!…”
  殊不知话音一落,年擎金三人尽皆身躯大震。然说话这人的眸光,却是亮到至极,像一柄无形寒剑,分外凌厉,凌厉得直要碾压一切!
  那年擎金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问道,“弟子有一事疑惑很久……”
  那无极面色一滞,“哦?”了声,道,“说来听听。”
  彼时寒光骤熄,周遭一派死寂,只有他年擎金的声音半空回荡。
  “九尾被关了几十年一直无人问询,师父为何突然要找它?”
  此话一出,无极眼底一怔,哼道,“妖狐逃出我无名天刑阵,难道不该找?”
  “这……”那年擎金未回答,年擎银接道,“师父,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那无极点了点头,负手而立,不甚在意似的,说,“有些事,不是你们能问得了的。”
  那年擎银一脸讪笑,应和道,“师父说的是……”
  “走吧。”那无极扬了扬手,示意年擎铁开路。
  那年擎铁满额冷汗,只觉头脑愈发晕眩,眼前隐隐透进了一丝亮光……兀自甩了甩头,便又咬牙往那走了记不清有多少遍的路上迈。心说这风里的毒甚古怪,天怎的要亮起来了……
  当下四人埋头行路,一直无话。
  然黑夜里暗暗观察着他们的两人,却是不喋不休。
  “哎,小谢,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都老朋友了,能不能别赶我走?”
  “哼,你不走?你不走,不老山里哪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人。”
  “这也不能怪我呀!怪都怪秦瑟……”
  “你自己的腿,难道安在别人头上了?”
  饶是夜深如此,被眼前女子噎了一句话的人儿一袭红衫,艳烈似火,仍旧阻挡不住地显眼。
  话说他二人上次这样拌嘴,应该是刚刚从十二夜宫里逃回不老山的时候了。
  “不老山这半年多来,我们相安无事。我没烦过你吧?我吃喝拉撒,都自己解决了……”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好生没皮没臊!冷笑道,“也不知道谁天天晚上睡死在山庄里赖着不走。”
  “我……”那红衫男子一时哑然,嘀咕道,“我们修为也差不了多少…真打起来,你还不一定能赢了我呢……”
  又是一记白眼。
  突然。
  那女子眉头一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苍林间缓缓移动的几个墨点,问道,“他们为什么找你?”
  话音一落,他忽而怔了怔。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那女子听罢眼神一亮,“哦?”了声,道,“既是老朋友,还有不能告诉的事儿?”
  幽幽地一声叹息。
  “除此以外,什么都可以。就这个不行。”
  “为什么?”那女子追问道。
  他突然不说话了。
  二人相视良久。
  末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委屈道。
  “到底为什么?”那女子似乎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我不能说。”
  “哦?”
  “那我要问问看为什么又不能说?”
  “唉呀!…”
  一人转身要溜,一人一把拎住。
  几乎猝不及防,那红衣男子暗自低喝一声,双眉泠然,反手要推开那女子。
  “你不说,我便把你扔到那几个人的面前!”
  话毕,但见那女子赫然飞身,双手迅速掐诀,浩瀚苍林,霎时风起云涌,绿浪涛涛!
  “说说说!!……”那红衫男子登时抱住那女子的脚,央求道,“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嘛……”
  那女子冷哼一声,手指停滞的姿势怪异,道,“我现下正等着你说。”
  那红衫男子努了努嘴,连连叹气,支吾道,“我,朋友……书,他……我……所以,就……”
  话未说毕,那女子重又掐指,眸光分外犀利!方才静下的绿涛随之聒噪。
  充斥耳畔的“沙沙”声。窸窣犹如万鬼窃窃私语……
  “哎呀!好了!”那红衫男子跺了跺脚,气道,“我朋友有本书落我这里了!”
  那女子听罢突然一怔,满头雾水,道,“书?”
  他点了点头。
  “这些人找你,就是为了一本书?”
  “对呀……”
  一阵哄然大笑。
  那红衫男子“嗤”了一声,满脸不屑,说,“那我还要问你为什么逃了…还要呆在这个鬼地方呢。”他随意之说,未曾想过眼前人会回答。
  “我在等她回来。”那女子翩然落地,淡淡说道。
  “她?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回来?她都不认识你,她也不记得你……”
  “她虽然不记得我,她却一定会记得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她一切开始的地方…”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怀疑
  中原,碧山。
  无名大殿。
  是日绵绵春雨,润物无声。早训散了之后,殿内便只剩下了玄真子柏鹤同其他几位教导师父。当下玄真子负手要走,忽觉眼前一黑,稍稍定睛,待看清了来人后,微笑道,“周夫子怎的还不去吃饭?”面前被他唤作“周夫子”的清瘦老者原是藏经阁掌书使,虽不修仙道,但学识颇深,历代掌门无不对其尊敬有加,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玄真子了。
  “无名派堕落至此,老夫无心吃饭。”那周夫子须发尽白,嘴巴干瘪,说起话来带着浓重的鼻音。眼下眉头紧蹙地盯着身前的年轻人,连连叹气。
  “夫子此话何意?”玄真子笑疑道。
  “我问你,掌门这些日子去哪了?”那周夫子压低声音,伏耳道。
  那玄真子听罢神色一怔,环视周遭,将其轻拉至殿柱旁,小声说,“夫子问这作甚?”
  那周夫子哼了哼,不屑道,“怎么,他无极转而成了掌门真人了。我这个臭掌书使,还问不了他了?”
  话音一落,那玄真子自是尴尬,笑说,“夫子多心了。”
  “哦?”那周夫子眼神一亮,说,“那玄真子倒是跟我说说,掌门这些日子何处去了?”
  “这……”
  “你不说罢了,我找无眠丫头问去。”
  言罢那玄真子眼睁睁看着面前老者颤巍巍地朝殿外走去,心下一急,连忙拦住,赔罪道,“哎哟我的夫子,您去找无眠师姐,岂不是明摆着我给您甩脸色了?”暗想这几天亦没怎么见过无眠师姐,莫非……
  那周夫子哼了一声,目光定在空旷殿外的丛生绿意,说,“三代掌门都在我眼皮子地下长大,什么模样,什么悄悄话我没看过听过?玄真子若命令难违,大可不必说,老朽亲自去问。我倒想看看,他无极是云游四海去了还是……”
  “夫子……”那玄真子登时“嘘”声打断,示意别再说。
  恰巧此时,殿外走过了一干谈笑风生的年轻弟子。
  那周夫子皱了皱眉,未及反应过来,便又被拉至方才殿柱位置。
  “夫子,掌门有事出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碧山。”那玄真子好言低声说,“夫子今日问起,是有事要找掌门真人?”
  那周夫子听罢细眯了眯眼,像是没听清似的。那玄真子见状欲要接着问,却闻,“何要事要出这么长时间的远门?还一个人?”
  “这……”那玄真子又一阵迟疑,干笑道,“这具体我就真不知道了。”
  那周夫子斜睨了他一眼,鼻孔里出气道,“你这说了,跟没说有甚两样。”
  那玄真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作揖道,“我的好夫子。掌门叮嘱再三,勿泄其行踪,免得无名派弟子上下猜测。”
  此话一出,引得那周夫子一阵笑。
  “我说玄真子,你以为此事不说,便无人猜测了?”那周夫子袖袍一挥,面露愠色,道,“当初无量仙逝,你们瞒了我多久?”
  “这……夫子……”那玄真子一时哑然,但那周夫子却愈发咄咄逼人。
  “无量仙逝你们不说,无极代理掌门你们不说,到头来平白无故地要推选新掌门。我眼瞅着无名派一代又一代,怎的你们这一代倒玩起闭门造车来了?”那周夫子一股脑骂将出来,越想越气,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其他帮派都怎么看?!简直都笑话人!……”
  那玄真子听得头皮发麻,心里暗暗叫苦,几番欲言又止,嘀咕道,“无名派不能一日无主……何况无极师兄为人处事一向周到,夫子您知道的……”
  “我知道?”那周夫子气得快要跳起来,指着跟前人的鼻子,道,“我还知道?我要不是没死……”话未说完,一口气没顶上,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夫子,夫子……”那玄真子连忙扶住,向殿外呼喊道,“来人啊!……”当下一把背起这把枯骨,化作一道疾光消逝不见。
  余下冷清大殿,和刺眼日影。
  忽地,“咚”地一声,似有人飞身落地,一路脚步匆匆。
  “师父!”
  只见无名大殿地上的日影一暗,来人“咦”了一声,咕哝道,“刚才人还在的,怎么没人了……”
  殊不知此刻的戒律堂内,一片肃穆。
  大概除了他玄真子,无名派举足轻重之人,业已齐聚戒律堂。讨论的话题,正是方才那周夫子所怀疑之事。
  “师姐,掌门没说去不夜城作甚?”
  坐着的众人之中,不知谁扬声问了一句。
  那无眠与无相端坐正中相视一眼,面色凝重。
  “掌门半年前援助不夜城抵御外侮,想来此行亦是如此了。”无眠道。
  “外传生死门风吹雨乃秦瑟师兄,可是当真?”
  话音一落,那无眠盯着说话那男子,道,“你从何处听说这般荒诞不经的消息?”
  那男子唤余柯,与玄真子齐辈,名头却不如玄真子响亮,当下被无眠一问,表情不悦。心道怎么我余柯听来的消息就荒诞不经了……暗哼一声,懒懒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是有人说了,定不是空穴来风…”
  那无眠一怔,但闻身旁无相缓缓道,“秦瑟师兄失踪很久了。你若不是亲眼所见,光在我戒律堂里聒噪……”
  “前几日鬼煞道杀鬼大宴,斗阳宗里就有人看见了风吹雨!”那余柯不服道。
  “哦?”那无相听罢眼前一亮,沉思良久。
  “鬼煞道的杀鬼大宴,他斗阳宗去了作甚?”
  话音一落,那余柯冷笑了笑,眼有深意,说,“无相师兄有所不知,当日鬼煞道杀鬼大宴,可是将那《天残卷》平地一声雷地杀了出来呀……”
  话音一落,无眠同无相二人身躯一颤。
  “江湖疯传,四大正派瓜分《天残卷》,美其名曰‘斩草除根’,实则占为己有……”
  那无相未听完,忽地拍案而起,喝道,“胡说八道!”
  这一喝,喝得那余柯一时忘了词,支支吾吾的。
  “《天残卷》早已灭世。”那无相说,“将《天残卷》牵扯出来的人居心叵测,故意搅弄人心。”
  那余柯不知何来的勇气,哼了声,随意道,“无相师兄,师弟我劝你话别说得这么满。”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无相师兄唤我们今日来戒律堂作甚?还不就因她慈悲老尼的一封信!”
  那无眠眉头紧蹙,欲要插话,却闻那余柯不依不饶道,“慈悲老尼信上说‘勿负昔日之约’,这昔日之约为何,恐怕师兄比我更清楚吧?”
  “师兄,”那无眠登时起身,目不转睛注视着身旁人僵硬的侧脸,说,“余师弟之言……”
  幽幽地一声叹息。
  眼下众人目光,都落在叹息这人的肩上。
  “我小时曾听师父提过几次《天残卷》,师父称其记载了可将正邪两极融合之法,有悖天道,断不可残存于世。”那无相扫视众人几眼,说,“各位师弟若是细问我,怕是要失望。”
  那余柯“咦”了一声,说,“为何师父从未跟我们提起过?哼……想来瞧不起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弟子了……”一席酸言酸语,听得那无眠怒上心头。
  “余师弟今日是怎的了?”那无眠笑问,“难不成吃了什么炮仗?一味地乱喷点火!……”
  那余柯撇了撇嘴,不再作声。心里不免又嘀咕起来。
  “我同无相师兄差人唤诸位师弟前来,乃是商讨慈悲师太手信一事。方才余师弟那般说了,想来斗阳宗和啼红寺业已在杀鬼大宴上联手,否则不会如此措辞。”那无眠顿了顿,接着道,“既是《天残卷》出世,我等也无坐视不管,任由人言可畏之理。”
  “师姐找我们商讨,最终不还是得等掌门回来决断?”
  这次说话的,却不是余柯。
  “玄真子,你来得正好。”
  众人只觉眼前一黑,微风掠过。那无眠见了来人欣喜,嗔怪道,“你也忒迟!”
  那玄真子柏鹤风尘仆仆的,额上仍冒着薄汗,作揖向众人抱歉道,“实在对不住。方才周夫子晕了过去,我将他送回卧房安顿,来得便迟了。”
  “周夫子好端端的怎晕倒了?”无眠疑道。
  “这个……”那柏鹤一阵迟疑,自知与周夫子在无名大殿的言语此时此刻不方便出口,笑了笑,圆场道,“大概与我走得急了,岔了气脉,血一时冲塞了心口……”
  “好些了吗?”那无眠追问,仍是疑惑。
  那柏鹤点了点头,说,“估计休养几天就好了。”转而眸光一闪,道,“师兄师姐方才讲到哪了?”
  那无眠轻轻落座,用手拍了拍无相胳膊,示意他也坐下,柔和道,“啼红寺慈悲师太来信,说要四大派掌门约见。”
  那玄真子一怔,“何时何地?”
  “信里没提。”无眠道。
  静默。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各自附耳私语。
  “师姐可差人飞鸽传书给掌门了?”那玄真子问。
  无眠摇了摇头。
  “信中没提地点是日,想来不甚紧急了?”
  话毕但闻一声冷哼。那余柯翻了个白眼,不屑说,“要是不急,还快马加鞭地差人送什么信哪……”
  确实。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劫
  话说无相等人在戒律堂内如此这般地商讨了一天一夜,忽得弟子来报,说莽苍客栈吕掌柜的被鬼煞道歹人蓄意谋杀,出殡之日,特请昔日老友赴莽苍吊唁,以壮正道声势,灭邪派威风……
  “奇了怪了,”那玄真子与无眠同路,沿着通天大道边走边说,“师姐,这坏事怎么都凑一堆了?”
  清晨日光熹微,隐隐有些薄凉。那无眠不解地看了一眼身边人,说,“虽不见得是好事,但不一定也全都是坏事。”
  “这还不算坏事?!”那玄真子惊讶道,“《天残卷》失窃,中原武林流言蜚语……加之吕掌柜的被奸人谋害……接二连三的,还要坏到哪里去?”
  幽幽地一声叹息。
  那无眠望着通天大道旁虚无缥缈的雾气,失神道,“本来我还在想是否要去啼红寺一趟,将《天残卷》的来龙去脉向那慈悲问个明白。但现在看来,人家恐怕正等着我们呢……”
  玄真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师姐……真心不知无名派内遗存的《天残卷》?”
  那无眠摇了摇头,说,“连无相师兄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能够知道?”说罢又轻叹口气,步伐不觉停住。
  姣好日光。
  就这样注视着蒸腾在日光下的雾气缭绕山巅,良久,良久……
  “唉……”
  这回叹气的却不是她无眠了。
  “怎么?有心事?”那无眠倏尔回神,疑惑地瞅着身边男子。
  出奇地,那玄真子笑了笑,嘴角扬得有些苦涩。
  “转眼无量师兄都去了那么久了……”
  话音一落,那无眠身躯一颤,眼眶突然泛红。
  “可惜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玄真子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柔声笑道,“师姐,我小的时候一直在想,师父整天跟我们说修仙修仙修仙……说了十几二十年,这仙路,究竟要怎么个修法儿?是断绝五谷,摒弃七情六欲,超脱生死之外……还是要做一无情无义之人?…”顿了顿,接着说,“可是后来我又想了想,逼着自己无欲无求,何尝不是一种更深的欲求。”
  一阵苦笑。
  “小师弟,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无眠狠狠地戳了他脑门一记,嗔道,“在我面前,你一味地咬文嚼字作甚?你以为我不知,你说的这一席话完全是针对故去的无量……”谈及“无量”此二字,她竟莫名哽住。
  “师姐,师兄这一生都奉送仙道,却没有余你一分一毫,苦了你了……”那玄真子怔怔地盯着面前女子,但觉其姿容十几年如一日地明丽动人,心下一番犹豫,欲言又止。
  “你这孩子,大白天的说这个干什么?”那无眠啐了他一口,眉目含笑。
  那玄真子忽觉一股清风扑面,心神不由得一怔。而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人已经走了好远了。“师,师姐,等,等等我!!……”说罢发足狂奔。
  恰巧此时,通天大道上刚露出一人影,与无眠二人相对而走。
  离得愈来愈近。
  “弟子见过二位师叔。”
  那无眠霎时止住笑意,循声而望,微微点头示意。
  来人丰神俊朗,正是苏纶信。当下他作揖起身,目光炯炯。
  “你这是去哪?”无眠随口问道。
  那苏纶信笑道,“无相师叔差人唤我去戒律堂,说有要事叮嘱。”
  那无眠听罢点了点头,平和道,“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
  那苏纶信应了声便复又步履如飞,渐渐消失在通天大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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