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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太难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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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蛟妖王左看右看没看见他模样有什么不对,脸色不由得僵硬起来,心暗骂游颜,这家伙敢骗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是知晓深涂生气起来有多可怕的,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吟一声:“豹暴,人都到了,你还不来,准备待会儿给老子收尸吗!”
第50章 第五十章
就这短短的时间内; 红蛟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
先是喜深涂这家伙果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弱鸡人身; 简简单单就被他打伤,可还没爽够他就发现所谓的“深涂”可能是个假的; 他还把真的深涂给惹过来了,真的这位看上去不仅没有比以前弱,气息反而比从前强上不少。
那他这一通是在白忙活什么?自以为有机可乘,结果是跳了个大坑?
红蛟虽说是想给老虎报仇,顺便也出口恶气,可他没准备把自己搭进去。此时此刻,除了呼叫盟友一起分担,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阻拦面前这只看上去非常生气的食铁灵兽。
他甚至下意识回忆起了从前,惹恼了深涂和他打架的场景; 身上感觉到一阵从记忆里传来的隐隐抽痛。
辛秀发现如今的场面有些尴尬,除了自己师父和红蛟已经打起来——是她师父先动的手。其余双方属下都不动弹; 就在一旁面面相觑,连啦啦队都不当; 只和她一样看着两位大佬打架,像一群草原上仰天的土拨鼠。
她看了片刻发觉师父并不需要她担心,这才低头看乌钰,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关注天上的打斗,已经干脆利落地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辛秀见状; 感觉到一阵愧疚与怜爱; 乌钰太委屈了; 明明是来救她的; 受了伤还要一个人默默处理伤口,她都没有好好关心他,她这追人追得一点诚意都没有,难怪他不愿意接受。
不对啊,她好像之前也没想追他,只是想和他发生一点和谐友好的单身互助行为而已。不过她现在,是真的想和这人搞对象了。
辛秀接过他的动作,替他把伤口处理好,她自己如今一只手还断着不能动,就用一只手给乌钰帮忙,不比方才打麻将的熟练,显得有些生疏忙乱。
她的手软而冷,贴在肩上伤口周围的时候,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辛秀注意到这一点后,就小心没再用手碰到乌钰的身体,眼神似笑非笑瞧他一眼。
申屠郁被她这一望,不知为什么,只觉背后突然起了一层薄汗,毛毛的。也许是因为蛟爪上的毒,都怪红蛟这厮。
辛秀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伤得厉害,扶着他略显僵硬的身体坐下,解释道:“那上面的是我的师父,他很厉害的,对我又好,只要他来了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很快就能平安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为你找个地方治伤,一定照顾你到伤口彻底养好为止。”
申屠郁:“……”徒弟对我这么信赖尊敬,我却欺骗了她的感情。
辛秀见乌钰额上冒出一层虚汗,抬手给他擦了擦:“你先闭目调息吧,不必说话,我守着你。”
申屠郁也不敢多说什么,将人身意识抽出,专注于原身,于是他原身神情显得更加狰狞焦躁,看得他对面的红蛟心惊肉跳,又遭他熊爪撕脸后怒道:“我只不过是抓了你徒弟,也没对她怎么样,你还当真要杀了我不成?”
“都是你这蠢货误我!”申屠郁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凉飕飕的。
红蛟:“?”这熊又乱发疯了?
红蛟:“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了?”
他说完,扬声喊:“豹暴,来得正好,你我联手!”
一头齐肩黑金短发的男子倏然出现在申屠郁身后。辛秀只看见又来了一位妖王,并没看见师父是怎么躲过这一击,他们的速度都太快了,她的肉眼能捕捉到三人身形时,他们已经换了个地方,在远处山头上战成一团。
辛秀:两个打一个,我师父未免太厉害了?
申屠郁带来的巨猿们早已经围到了辛秀身边,自觉把她和妖洞窟的群妖们隔开,像一群保镖。辛秀多看了他们几眼,心道:师父那种社恐,人多就受不了,现在看来,原来只是针对人类吗?他老人家又是哪骗来的这么多妖怪?
多看一会儿,她开始觉得这一众妖怪莫名眼熟,看看这巨猿身上金黄色的毛毛,还有领头那个看她的嫌弃眼神,都是如此的熟悉。
是……幽篁山上的金丝猴?金丝猴到底怎么变异成巨猿的?
还有那位头上两根鹿角的小哥哥和他身后的一群小姐姐,莫非是每天早上在那条溪边喝水嬉戏的鹿群?从数量上来说是对的。还有很多外表与人相差无几,没有显著标示认不出来原型身份的,都用一种看熟人的眼神看她。
所以说,难道眼前这一堆,就是她从前在幽篁山追赶着摸毛,被她无聊之下骚扰过的众多朋友吗?
要是早知道他们都是妖,能变人,她当初绝对不至于拽住某几位硬要看他们是男是女,真的。
糟糕了,她在幽篁山抓过很多竹鼠吃,莫不是不小心吃过几只妖?
“有竹鼠妖吗?”辛秀问了这么一句,见一个长胡子老人家猛地一瑟缩,藏进了巨猿的阴影里。
辛秀:看来,这位就是竹鼠妖了,对她的心理阴影看上去就和他现在藏身的这片阴影一样大。莫非,他撞见过她在竹林里抓竹鼠的样子?
辛秀:“我应当没吃过您的子孙什么的吧?”
竹鼠妖:“没有没有!”
那个嫌弃她的巨猿忍不住口吐人话:“要是能被你抓住煮了吃,还当什么妖怪!不如去撞竹子自杀!”
辛秀:“多谢你的宽慰了兄弟,我有点好奇,师父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救我了?”她从白姥姥她们那里打听到的消息,红蛟妖王应该还没来得及去通知师父才对,蜀陵离妖洞窟这么远,师父未免来得太快了。
巨猿:“我们深涂妖王,就是厉害,还要解释吗。”
辛秀:“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师父说不定是算到的。
“轰——轰——轰——”远处山头接连三声巨响,辛秀的目光又被吸引过去,同时她附近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深涂这些年不愧是在灵照仙人指点下走上正途了,修为增长比我们这些无人教导的野路子快很多啊。”男子侧躺在一张毛绒床榻上,是被人抬出来的,身上五颜色的羽衣,一看就知道原型是禽类。
这应当就是白姥姥她们提起过的雉鸡妖王了。见他躺在这里没有上前去围攻师父的意思,辛秀对这位的观感好了不少。
辛秀:“是雉鸡妖王吗?小辈冒昧一问,您不会帮着对付我师父吧?”
雉鸡妖王瞧她:“主动和我说话,你胆子倒不小。和深涂打架,我这一身漂亮羽毛就别想要了,长起来要许久,打架又累,还是算了吧。”
听起来像是有过什么惨痛教训。
“啊——深涂你这该死的!”远处传来红蛟妖王的喊叫,听起来也很惨痛。
旁边的雉鸡妖王似乎没有什么同事爱,听了这惨叫心情也不见波动,悠悠说:“深涂从前起就是这样,他与人打架时,尤其喜欢撕扯别人的原型,皮与毛撕下来随手就扔了,撕下来肉就直接吃掉,一点都不讲究,所以我不喜欢与他动手。”
“还以为他在灵照仙人座下已经被教导改掉这习惯了,没想到根本没变。”雉鸡妖王说完,问辛秀:“你是深涂的弟子,可我见你只是个人类,为何会拜深涂为师,深涂又为何收你为徒?”
辛秀正经:“可能是天定的师徒缘分,师父选我,必定有他的道理。”
雉鸡妖王:“我看他很在乎你这个弟子。”
辛秀继续:“那当然,我们情同父女,师慈徒孝。”
靠在一边装死的申屠郁人身,手指颤抖。和红蛟豹暴打架的申屠郁原身自然也听到徒弟这一席话,又发狠撕下一条蛟肉,塞进嘴里嚼的咯吱作响。
红蛟痛到面目扭曲,充血的眼睛迎上申屠郁眼一点寒光,“你怎么光撕我不撕豹暴!”
豹暴:“别理红蛟了,来跟我打!”
申屠郁听而不闻,听着徒弟在下面诉说他们的师徒感情多深厚,整个头都疼了,他现在只想撕蛟。如果不是豹暴拦着,他真的要把红蛟活活撕了。
“你如今确实今非昔比,已经与我们不是一路了,我们输了。”豹暴拦住他,目光复杂地叹息。
申屠郁终于收回手,他没有对昔日的伙伴们说些什么,只扭头飞回到瀑布前的平地,走向自己的徒弟。
辛秀终于等到师父回来,站起迎了两步,“师父!”
她见到师父嘴边有血,迟疑片刻,“师父,你这是受伤了,还是吃饱了?”
申屠郁没说话,但嘴里嚼了两嚼,往下咽的动作告诉了她真相。辛秀噗嗤笑了,朝他扑过去,抱住了师父。
申屠郁没有躲开,他对于和徒弟的这种接触并无什么不适,因为徒弟看着他这个师父的眼神,和看着乌钰的眼神是不同的。像是现在,她扑到他怀里,就像个看到长辈想撒娇的小女孩,可面对乌钰的时候,她就像个……已经成熟的女人。
他更习惯徒弟这个样子,不会让他背后冒汗。
“小心手臂。”申屠郁托了托徒弟的断胳膊,细细摸索了一下。这应该是红蛟用妖力震断的,骨与经脉灵脉都断了,需要细细接好。
辛秀见到师父神情,嘻嘻笑着拉他的袖子,“师父,我不痛。”
申屠郁:“怎会不疼,待我为你医治。”
辛秀:“可是我吃了焱砂师伯那拿的丹药,镇痛的,确实感觉不到疼。而且方才听到那位红蛟妖王痛呼,我就更不疼了。”
申屠郁老父亲般摇摇头,将手拂过徒弟手臂,先为她将灵脉接好。修仙之人,灵脉是最重要的,等到灵脉能畅通,里面经络骨头都能再慢慢生长,这样的伤,以徒弟的修为,大约需要几日才能自然长好。
处理了徒弟的伤,申屠郁就被徒弟拉到了自己的人身面前。
他共享意识的一个原身,一个人身,面对面站着,徒弟在间,给他们互相介绍。
“师父,这是乌钰,乌钰救了我两次了,我这一路上多亏他照顾。”
“乌钰,这是我师父申屠郁,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师父修为高绝,人又和善。”
两个男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半身,陷入无边沉默。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申屠郁带着自己徒弟和自己的小号乌钰; 驾着来时的云流离开了妖洞窟。
乌钰被安置在一旁休息,一直保持沉默; 申屠郁则和徒弟坐在被巨猿托起的轿; 进行了一段以乌钰为主角的师徒谈话。
申屠郁:“为师不同意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辛秀差点被这经典王母金句给逗笑,缓了缓才满脸严肃地回答:“师父,你不能当那种封建家长,上来就阻挠孩子谈恋爱,一般而言被反对的感情越让人无法自拔,会越陷越深的。”
申屠郁还没听过这种论调,闻言有些犹豫:“当真如此?”
辛秀肃然点头:“当然是这样,师父要是让我和他顺其自然相处,说不定时间久了我就不喜欢他了。”
申屠郁差点就给她说服同意她去试试了,如果他们谈论的那个“男人”不是他自己小号的话。
申屠郁沉默片刻:“我们修仙之人,不受拘束,你自然可以享受世间情爱,可乌钰; 不行。”
辛秀:“乌钰不行?师父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难不成修为高连这个都能一眼看出?”
申屠郁没能反应过来徒弟在搞什么黄色发言; 他只以为徒弟问的正经问题; 因此也一本正经回答道:“我看他修为不行,不适合你。”
辛秀心道; 师父是被自家孩子最优秀的这种心态遮蔽了睿智的双眼; 她点出真相:“如果乌钰的修为不行; 那我不是更不行?我比他差的远了。”
申屠郁又说:“他容貌不好; 太过普通。”
辛秀:“……师父,你认真的吗?乌钰那容貌,是个美男子无误啊,徒儿一眼就看上了。”她转念一想,师父是个熊猫妖,大约妖的审美与人的就是不一样?自己莫非在师父眼也很丑?
审美迥异的师徒两人对视一会儿,申屠郁又找出了新的理由:“为师看他,寡言少语,你爱热闹,相处起来会辛苦。”
辛秀越听越觉得自家师父像个挑剔女婿的老父亲,心下好笑,也带着包容老父亲的心态说:“可我就喜欢这样不爱说话的男子,像师父一样,都是可靠的男人。”她还顺便拍了师父的马屁。
被拍了马屁的师父看上去并不高兴,还继续给人家好端端一个大好青年找毛病,“他的脸庞僵硬,没有表情,说不定是哪里坏了。”他亲手炼制的,就是被天雷给劈坏了。
好嘛,师父这都开始污蔑人家了。辛秀无奈:“师父,这叫‘面瘫’,是个让一部分人很喜爱的特性,很有魅力的。”
她师父顿时露出了次元不同无法相融的茫然。
师徒两个就乌钰这男人到底好不好进行了好几轮问答,辛秀都开始惊叹师父今天格外话多了,申屠郁也没能在徒弟这里成功抹黑自己的小号。
病急乱投医的熊猫乱点鸳鸯谱:“你若喜欢,不如在蜀陵弟子选。”
师父原来是赞成门派内销吗?辛秀探究地打量似乎不太对劲的师父:“师父,你究竟是为什么不赞成我和乌钰在一起?刚才你说的那些,我觉得都是借口,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难不成她和乌钰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师父这是阻止她犯错?
申屠郁摇头,那不动不说话的脸还是能足够唬人的,辛秀诈不到师父的真话,只好和师父理智分析:“师父,你也不用如此,我们还没在一起呢,乌钰如今是不是喜欢我我也不清楚,等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们再谈论这个话题吧好不好?”
申屠郁:没办法了,徒弟这边劝不了,只能用乌钰的身份来解决此事了。
他心念一转,在另一边休息的乌钰就站起来,走过来辞行:“我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申屠郁一人分饰两角,立刻答应:“好,你走吧。”
他马上就消失在徒弟眼前,躲到徒弟找不到的地方。
“等等,你还伤着呢,怎么这么急匆匆要走。”辛秀抓住乌钰的衣角。
乌钰:“我确有要事在身。”
辛秀从另一个角度解读这句话:“所以你是抛开了要事,先来救我的,意思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申屠郁(乌钰):……
乌钰:“我救你只是顺手而为,不用在意,告辞。”
这回辛秀没拉住,眼睁睁看他没入云间消失不见。申屠郁在一边趁机说:“看他如此态度,着实不像话,你还是忘记他吧。”
辛秀坐到师父身边,“师父,他这态度一定是因为听到你方才嫌弃他,不愿意让我为难,他离开才是为我着想,这样的男子哪里不好?”
申屠郁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看他处处都好?”
师父这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的。辛秀语重心长:“师父,这世间男女向来如此。若是喜欢什么人,他哪怕一百个不好,在我眼都会是一千个好;若是不喜欢什么人,哪怕一千个好,在我眼都成了一万个不好。”
申屠郁懂了,申屠郁束爪无策。
辛秀在竹轿上和师父大眼瞪小眼,忽然看了眼下方的山脉,“师父,你不会要带我回蜀陵去吧?我还没完成任务呢,不如就在这里放我下去?”
申屠郁警觉:“你想去找乌钰?”
辛秀和师父装傻:“怎么会,乌钰这会儿都走远了,我去哪找他……不然师父你直接送我去仙西或者旧乌送信去?”
申屠郁抬手,队伍停了下来,辛秀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笑眯眯地闭嘴了,只朝师父招招完好的那只手,扭头落入林间。
目送徒弟离开,申屠郁阖上眼睛,心神大半放到了人身那边。他的人身此时确实已经离开很远,到了一处深山水潭边。
人身不比原身,被红蛟狠狠抓的那一下,其实伤得颇重,红蛟毕竟是一方妖王,他蛟爪上的毒与瘴不是先前那些蚰蜒小妖之流能比的,他那具人身如今需要安静调息修养才可散去瘴毒。
关于这一点,他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的人身对他来说,也是一样器具,坏了可以再炼制修补好,说到这里,他回去恐怕还要为徒儿再炼制一样飞行灵器,以替代她先前那飞天摩托。
申屠郁的人身在水潭修炼,肩上溢出的点点猩红与黑浊,又很快被流水冲刷带走,水潭周围很安静,连鸟雀的啾鸣都慢慢消失了。申屠郁缓缓睁开眼睛,忽然察觉到什么,侧头朝右边的树林望去。
辛秀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桠上,下巴搁在膝盖上,不知道在那看了他多久。
申屠郁:“……”你前脚才和为师说不会去找乌钰,结果这么快就找来了?
竹轿上的申屠郁原身抬手按了按额头,徒弟这个修为,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人身?
而且她为了那个男人对他这个师父撒谎,当真就那么喜欢?想到徒弟喜欢的那野男人是自己,申屠郁更觉浑身难受不对劲。
具体表现在人身上,就是整个人僵在原地。辛秀坐在枝头上,看着乌钰紧贴在身躯上的湿衣,看了半晌收回了视线。她跃下树走到水潭边,“我只是看你伤得严重还要强撑无事,担心你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才会跟上来。”
她那时候拉了他一下,在他身上沾了蚰蜒妖的气味,再利用游颜才追了上来。这蚰蜒妖还被她装在罐子里,先前坑她,总算还有一点点用处。当然最重要的是,乌钰对她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她简单地得手了。
为了能顺着那点浅淡气味迅速追上他,不把他跟丢,她连揭穿师父熊猫妈妈马甲这件事都没做,准备和摸毛一起押后处理。
辛秀蹲在潭边,伸出一根手指发誓,“这样行吗,我保证这一次没经过你的允许,绝对不主动碰你一根手指,也绝对不会骗你上床,你完全不用怕。”
听上去,怪怪的。申屠郁对徒弟真是满心的无奈:“我并不怕。”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无非是顾忌徒弟被自己不小心所伤。
辛秀不置可否,她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乌钰分明就很怕她凑近,每次她凑近他就想躲,她都怀疑乌钰以前是不是当和尚的,这么不近女色吗?
辛秀:“你的伤还没处理好,继续在此修炼吧,我替你守着,你放心疗伤。”她是真心实意来为他护卫,也是真的感谢他那么义无反顾去救她。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当时在妖洞窟,猝不及防见他一脸肃杀冷漠出现在面前时,她心里狠狠一震,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她一开始见到他的心痒痒,让她愿意更耐心地去等待。
乌钰比她想的更加认真而温柔,她也不应当那么轻浮地对待他。
她和乌钰说完,见他乌黑的双眼看着自己不说话,就当他默认了,走到一边坐下,琢磨着做点什么给乌钰吃。
她们先前同路,她发现乌钰尤其爱吃肉和各种带着甜味的食物,都伤成这样,做点好吃的犒劳他一下。吃了她的食物,好歹对她态度更耐心些吧。
申屠郁缓缓继续给人身清除毒素,他如今的要求降低,已经变成了徒弟不对他这人身动手动脚,他就能当做不在意的地步。
闻到香味时,潭的申屠郁抬头看了眼岸边的徒弟,她一只手还不太能动,挥舞着一根树枝练习纵火术,显然是等待令她无聊至极,只能开始自己找乐子了,连燃烧树枝都玩得起劲。
身边还摆着正在炖的一盅汤,里面飘出的香味夹杂着的,分明是他在竹轿上给她的疗伤丹药的气味,她自己不用,却加在汤,显然是要给他的。
能让她这样对待的一个男子,若非这男子是他自己,他这个当师父的,哪怕是用任何办法,都非得让徒弟称心如意不可。可偏偏,这世间其实并无什么乌钰。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你的骡子呢?”
“骡子变成牛了; 牛半路走丢了。”
就是之前项茅的鬼师和妖洞窟的妖怪们混战,牛道士没被游颜一波带走; 成了个留守人士。辛秀给他戴了一样灵器环; 环没主动回来,说明牛肯定是没事的,说不定是溜走了,那家伙鬼心眼还挺多,逃命本领高超。
既然这样,以后遇上了再把他拽回来当牛做马不迟。目前,还是眼前人比较重要。
乌钰如今是个伤号,难得显出两分虚弱,简直就像大石头上开了朵小花那么可爱招人。
辛秀不知哪来的“受伤了应该多晒太阳,住在通风温暖地方”的论调,准备另找个地方让乌钰养伤。为了避免毒伤发作,乌钰如今不好擅动灵气,辛秀提出要背着他过去; 被一口拒绝。
申屠郁:让手臂受伤的徒弟背他; 像什么话。
辛秀:“没有骡子; 你又不肯让我背; 那我只能临时给你找个坐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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