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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雪狼夫君薅秃了怎么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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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她的名望只有美貌和神仙的身份,整个杏林峰那么大,总有人不关心,可是现在因为医术的关系,又引起了一阵轰动,几乎人人都在关注。
  这日,杏林峰上一辈的大弟子,方逸口中的“大师伯”结束了今日的比试。
  试场外人声鼎沸,围了三圈,全部都是来看大师伯的。
  大师伯是连续四届的杏林会魁首,因此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初试,都会又无数弟子过来观看他的比试,和其他试场的冷清行程鲜明对比,十分热闹。
  不过大师伯却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不为所动,等将成品交上去以后。他拧了拧眉心,就低调地退到了后场,有一个年纪较轻的赤衣派弟子早在那里等他了。
  大师伯问道:“昨日的结果公布了吗,如何?”
  他每一届杏林会都会关注最出色的弟子,这些都是他有可能在决赛中碰到的对手,不得不重视。
  那小弟子激动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出来了!到目前为止全部都是第一的,除了大师伯您之外,和往年一样,还是他们青衣狗那边的荀望。另外,今年还有一位散修仙子,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输过,就是那位昨日也说过的,雪梨仙子。”
  大师伯一顿。


第62章 
  雪梨仙子这个名字,他这几日已经在种种情况下听过好多次了。
  每回杏林会越到后期,各方医修们对胜者的议论就会越多,对最后夺魁之人会是谁的猜测也会越多,杏林会的赛事进行到一定阶段后,夺魁的热门人选就会出炉。
  杏林峰还有名录献花的传统,顺利通过初试的医修都会在杏林峰主峰的名录告示上贴上名字,每个名字占的位置都不小,其他弟子和观众就会在自己看好的名字下献花,最热门、最受欢迎的医修名字下面往往摆满了各色的鲜花,远远看去十分壮观。
  大师伯是连续四届的冠军,他的名字下面当然每回都花团锦簇,只是他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是太过熟悉的面孔,远远没有另外一些年轻的弟子有新鲜感,有好几个名字下的花都与他旗鼓相当。
  首当其冲的,便是荀望。
  荀望是杏林峰大一辈弟子中最年轻的一位,亦是最有希望的青衣弟子,在上一届杏林会中只输给他一点点。荀望年轻,有天赋,而且不得不说生了一张不错的脸,有一种遗世公子的感觉。他在杏林峰中素来不太喜欢与人亲近,这种性情在常人看来有些孤高,可是因为他那副清秀的相貌,私底下却颇受女子欢迎,就连赤衣派的女弟子都有悄悄给他名字下放花的。
  大师伯原本以为,荀望应该就是自己这一回最大的对手了,谁料中途竟又跑出来一个雪梨仙子。
  这个雪梨仙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忽然就被方逸他们这些后辈弟子从外面带回来了。她是个真正的神仙,生得貌美,气质清灵淡雅,有如芙蕖出水,一身仙气,修为和医术都很出众,一下子就吸引了整个杏林峰所有人的注意,现在名字底下的鲜花已经多得能从名录堆到峰口,放眼望去简直是一道花路,杏林会至今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壮观的景象,可见人气之盛。
  雪梨没有青赤之分,因为为人和善谦逊,将青赤两边弟子的关注都引走了不少,大师伯明显感觉到这段日子自己身边的热闹不及从前,总有种山河日下的味道。
  偏偏,这个雪梨仙子,她还只有十六岁。
  大师伯心中烦闷,不觉深蹙起了眉心,不过他毕竟沉稳,神态看上去依然很镇定。
  他对那个小弟子挥挥手道:“我清楚了,多谢你,你明日再来汇报吧。”
  那个红衣派的小弟子显然很荣幸为大师伯传递消息,兴奋得满面红光,行礼道:“大师伯你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大师伯的希望!”
  小弟子很快就跑了,大师伯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绛红色的锦衣,亦走出室外,打算回东边峰。
  说来也巧,大师伯出来还没有多久,正碰上同样刚刚从试场出来的荀望。
  荀望亦是刚刚参加完一场出来,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衣,独自一人往西边峰走,似是独立于人群。他相貌出众,弱冠年龄的年轻长相,却生着一双像是含着心事的眼眸,明明结束了一场试,他应当发挥得不错,却也没见多么高兴,反倒像是心不在焉。
  荀望迎面碰上大师伯,似是也愣了一下。他在杏林峰中素来孤僻,极少与人交际,说白了就是不喜与人来往,对其他人也不甚在意,不过大师伯毕竟是他们这一辈弟子中的大师兄,荀望想了想,还是淡淡地对对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大师伯看着这个师弟年少清傲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顿首回以一礼。
  两人简单地相会,随即擦肩而过。
  大师伯宽阔的背影不久就消失在山峰东面。
  等大师伯离开后,荀望亦继续往他原来行进的方向走。
  跟大师伯不一样,荀望一心只想着要做到最好、为师姐洗刷冤屈,对参加杏林会的其他医修、乃至杏林会本身都不怎么感兴趣。
  他最近时常会想起师姐。
  整整十五年了,师姐被逐出杏林峰那年,也是杏林会之年。参加杏林会的医修至少要年满十五,林韶师姐的年纪卡的不巧,头一次差不多能参加的时候离杏林会规定的年龄正好差了几天,故而只好拖延了五年,十五年前那一回,本该是师姐第一次参加杏林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荀望每到杏林会的时节就会时常响起林韶师姐,甚至因此恍惚。
  如果师姐当初没有出事的话,她是不是本该看到这番景象?
  如果师姐当初没有出事的话,眼前这番热闹喧嚣里的喝彩是不是都该属于她?
  这种没有“如果”的事,荀望光是想也想不出结果,但是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位雪梨仙子和林韶师姐有许多地方十分相似,这种想法冒出来的频率比以往还要频繁了许多。
  荀望拧了拧眉心,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脚下的步子不觉慢了几分,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在经过主峰时,他看到了那条从公告处一路铺到峰口的显眼花路。
  荀望看到这条花路的刹那,当即怔住了。
  他知道杏林峰有名录献花的传统,但他向来对这种事漠不关心,有谁得到的花多、他自己得到了多少花、谁给他送了花,荀望一概不知,然而此时此刻的景象,却由不得他不注意了。
  只见那条花路从名录一直铺到主峰口,靠近名录的地方鲜花铺得很密,但是很窄,因为献花的弟子怕别人误会弄错,鲜花全都密密地挤在想赠的名字底下,只有一道名字宽,不过等到远一点的位置,人人都知道这些花是要献给谁的了,花路就又宽了起来,逐渐铺开,浩瀚得像是即将进入入海口的河流。
  然而如此壮观的景象,在花路的尽头,赫然只写着两个字——
  雪梨。
  是那位雪梨仙子!
  荀望怔在原地,即使他对这些俗事毫不在意,却也晓得一个外来的散修哪怕是神仙,在青衣赤衣两派如此竞争的情况下,赢得这么多鲜花也是极不正常的。更何况他前几次见那位雪梨仙子,明明记得那位仙子十分脸嫩,才二八年华,在重视经验传承的医道界,这个年纪即使有仙凡之别也是很难弥补的。
  荀望看着这么多花,忽然觉得自己脚踩浮云,犹在梦中。
  就在此时,有两个年纪不大的赤衣女弟子手挽着手挽着从荀望身边飞过,在她们经过的时候,荀望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
  “接下来有哪位师兄师姐的比试好看来着?”
  “不是师兄师姐,不过雪梨仙子的比试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就在前面青丹峰!快走快走,这可是最难占位置的了!去得稍微晚一点,就只能守在人群外听里面的动向了!”
  “话说你刚刚看大师伯的比试没有?”
  “没有,大师伯每届都是那么一套,没什么意思。你之前看过雪梨仙子的仙术了吗?那才叫厉害呢!她能叫银铃花瞬间开花,平青木顷刻结果呢!错过大师伯的比试去看,绝对是值得的!”
  两个女弟子脚下生风,路过小师叔时还不觉偷看了他几眼,然而荀望浑不在意,只是听到她们的议论时不觉出神。
  他对其他人的比试不感兴趣,因此每日除了去参加比试,便是回到医室修炼,迫切想要修炼出林韶师姐当年的仙术,没有看过任何人的比试,即使之前两次见过了雪梨仙子,也没有因此多去凑热闹。
  然而听到两个赤衣女弟子的话,看到眼前这一片花海,鬼使神差地,他中途调转了方向,往女弟子们所说的雪梨即将开始比试的峰口转去。
  杏林会期间的比试每天都要进行好几轮,故而荀望、大师伯那里都比完了,雪梨这边才要开始。
  荀望抵达试场的时候,这座山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人是特意提早了好几个时辰就来占位置的。荀望平时很少在他自己的试场和山峰外出现,故而他一出现,现场立刻就骚动起来,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那不是小师叔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小师叔也沉不住气了,专门来看雪梨仙子比试?”
  “别胡说!小师叔清风傲骨,怎么会在意输赢这点小事,他八成是好奇吧。”
  荀望对其他人的议论毫不关心,他只是安静地自己找了个位置站好,抿着唇怀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复杂感情等着比试开始。因为其他人不晓得该怎么与他搭话,以荀望为中心,周围莫名形成了一圈真空圈。
  荀望静静地等待着,就像其他人一般整整等待了近半个时辰。
  正如那两个女弟子所说,很快周围的观众越来越多,聚得人山人海,过来观看的弟子简直多得不像样。
  半个时辰后,雪梨和其他比赛的医修按时来了。
  雪梨一出场,马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杏林会的比赛越来越推进,比试的场地也从先前半封闭的小试场挪到了完全公开的大试场,非常开阔,规则亦严格了起来。锣鼓一敲响,从荀望的位置,能清晰地看到雪梨的动作。
  雪梨和平时一般着浅色裙衫,只因为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在肩上披了件杏色外衫,相当美丽素雅。
  她很认真地比赛,她想要玄日焱果,因此所有比试都没有藏私,全力以赴。
  可是荀望了看了一会儿,却感到自己脑袋里雷鸣轰响,一下子炸开了!
  她用灵息给用来模拟脉搏的银线探脉,判断病症。
  她用灵气在空中绘出金光线,用以调整灵草。
  她的银针扎下去的时候手法特别,还会有淡淡的白光,模拟患者用的灵偶几乎当场有了反应。
  林韶师姐的医术!
  林韶师姐的医术!
  这些全部都是林韶师姐的医术!
  荀望惊得睁大了眼睛。
  这些几乎都是他想学出来向众人证明、但却始终没有学会的东西,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其他人手上看到同样的术法,而且这位雪梨仙子用得非常好,娴熟程度在荀望看来丝毫不逊于当年的林韶师姐。
  林韶师姐当年也醉心修炼,很少离开自己的峰处,在外头展示过的仙术不算很多,现在过去多年,许多人忘了她当年的样子,但其他人可能认不出林韶的手法,荀望却是绝不会看不出的。
  荀望的头脑乱成一团,他僵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等回过神来,他的脚底手心都寒湿了,关节被攥得僵硬,嘴唇还在颤抖。
  他没有办法再看下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离开试场的,但他觉得自己一定踉踉跄跄,狼狈异常,等好不容易出了青丹峰,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但这个时候,雪梨却没有觉察到什么异状。
  姨母教过她的仙术很多,参加杏林会这样的凡间医道大会自然不需要动用融雪之术这般高级的仙术,不过光光是雪梨用基础的术法,在其他人看来就已经足够惊人了,雪梨甚至根本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雪梨只觉得眼角的余光里似有什么人影一闪,可是等她看过去,庞大的人群里即使少了一个人,也看不出痕迹了。
  她疑惑了一下,不过马上收回了精神,专注地在众人的惊呼中完成了比赛。
  杏林会的初试结束后,每场比试都会有杏林峰的峰主当场当众点评,雪梨自然毫无悬念地获得高度评价,夺得了第一。
  她谦逊礼貌地道了谢,赢得场下一片欢呼喝彩。
  雪梨松了口气,尽管到现在为止,她一直觉得自己胜得简单乃至轻松,不过事关焱果,雪梨不敢掉以轻心,哪怕得到这么多掌声,雪梨也没有飘飘然。
  所有试场的结果还要到明天才会正式公布,雪梨向杏林峰的峰主们施礼道别,便匆匆离场往自己居住的客峰赶,打算为下一场比试准备。
  雪梨飞得很快,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所住的位于主峰西面的客峰。
  一路上她看到杏林峰的千座山峰耸立于云雾间,杏花绚烂如云,空气中弥漫着杏花淡淡的芬芳。
  等雪梨回到客舍前的时候,穿过层层绽放的杏花,竟看到自己院前立了一个意外的人。
  荀望笔直地立于客舍前,似乎正在等她。
  荀望不擅长拐弯抹角,他自己也吃惊于自己思来想去,竟然还是决定过来直接弄清楚。
  雪梨看到小师叔面露疑惑,但下一刻,她看到小师叔定了定神,张开了口。
  他问道:“你和林韶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第63章 
  雪梨听到小师叔直白的询问,第一反应是惊讶。
  毕竟这段时间在雪梨看来,除了杏林会报名在主峰的第一次见面以外,她和这位小师叔并没有什么接触,可是现在对方却跑到她面前,直接问她与韶音姨母的关系。
  不过在荀望看来,他这个问题却顺理成章。
  他甚至懊恼自己明明看到了这么多线索,却没有早点发现端倪。
  这个雪梨仙子她袖子上巧妙的绣花。
  她与林韶师姐相似的习惯,乃至时而不自觉流露的相似的神态和举止。
  她是个医仙。
  她在医术上热忱的兴趣。
  她被培养出来的清新素雅的气质……
  有很多迹象都是必须两个人保持长时间的亲密生活,才能留下的互相影响的痕迹。
  在脑海中的线索连成一线以后,就连雪梨仙子“十五六岁”这个年龄,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仿佛成了早该有所察觉的证据。
  荀望此时虽是询问,可其实心里有一大半笃定。想通以后,事实就像摆在眼前那样清晰鲜明,他觉得不太可能会有错误。
  不过,面前的雪梨没有回答他,只是诧异地与他对视。
  这种反应让荀望判断不出他说得对或者不对,心里直打鼓。
  荀望斟酌片刻,为了进一步说动雪梨,他还是将手探进袖子里,犹豫地从袖中取出了那片他专程回住处取的绣了花的锦布。
  锦布只有很小一片,毕竟是十五年前,他还很年幼时留下的物件,看上去有点旧了,但因为保存精细,上面的刺绣依然鲜亮。
  荀望说道:“我们之前没怎么说过话,你可能不太清楚,我是林韶师姐在杏林峰唯一的同师师弟,你那日主峰见到的老人,名为戴有宗,是我与林韶师姐共同的师父。师姐小时候照顾过我,这是她当年离开杏林峰前在我衣服上绣的花,绣风与你袖子上的是一样的,可以作为佐证。这些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只要问杏林峰随便一个人就能确认。”
  雪梨看到荀望专门拿出一片与她袖子上相似的绣花布料出来,首先是吃惊。
  荀望说得这些她都知道,大师兄方逸早就告诉她了。
  只是,雪梨没有想到的是,荀望竟然还专门保留着姨母当年留给他的绣花。要知道以雪梨这段时间在杏林峰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对姨母避之不及的人非常多,像大师兄这般对姨母还留存着怀念向往的人很少。
  戴有宗作为峰主这些年都这么落魄,荀望身为姨母当年的直系师弟,这些年来一定承受着相当巨大的压力,能成为如今令青衣派人人倾慕的小师叔想必很不容易,荀望当年还那么小,可他似乎从未遗忘姨母。
  雪梨抬起自己的袖子与荀望手上的布片对比了一下,发现果然几乎一模一样。
  雪梨初到凡间,姨母曾经反复提醒她人心复杂,让她小心行事。雪梨现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的反应判断善恶,因此一直不愿意在杏林峰中暴露太多自己的事,更没有提及姨母,此时面对荀望的询问,雪梨除了意外,便是紧张戒备。
  这是第一次有人发现姨母的事,雪梨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很重要的判断。
  她迟疑了很长时间,最后视线落在荀望手上陈旧却保存良好的布料上,还有荀望隐隐闪烁着无助和慌乱的眼神。
  雪梨望着荀望的布片和眼神,反复思考后,决定信任荀望对韶音姨母的真心还有他的人品,小幅度地点了下头,算是默认。
  荀望的眼神就在这一刹那亮了起来,像有希望的小火苗在其中点燃。
  他急切地问:“你是师姐的女儿?妹妹?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你是怎么成仙的?还是本身就是仙身?”
  雪梨想了想,出声唤他道:“小师叔。”
  “……!”
  荀望的瞳孔微缩了一瞬,在听到称呼的一刹那,一切都明了了。
  在杏林峰中有很多弟子都叫他小师叔,可从来没有哪一声称呼像这一刻般触动他,让他心脏猛地跃动了一下,犹如听见袅袅天籁仙音。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候师姐的消息。他们是同师的师姐弟,如果雪梨是林韶师姐的弟子,那她就是他的直系师侄女了。
  尽管雪梨几乎是和他差不多的年龄,但此时在荀望眼中,她几乎是一颗明亮得无法形容的明珠。
  荀望的嘴唇轻轻颤动起来:“你是师姐的弟子?”
  雪梨回答:“是。”
  荀望问:“师姐……她现在人在何处?她还好吗?”
  雪梨说:“姨母比我晚几天出来,应该是往别的方向走了,不会来杏林峰。她有时提起杏林峰的时候会显得有点失落,不过总体而言应该还不错。”
  荀望想象着师姐如今的样子,试图从雪梨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她们曾经的生活。
  但是他很快重新注意到了雪梨身上淡雅的仙气。
  他不解地问道:“可你不是仙身吗?为何我师姐的弟子?还有,你为何要将她称作姨母?”
  荀望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每一个都说来话长。
  雪梨知道今日是没有办法轻松把事情都说完了,索性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对荀望道:“小师叔,你进来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好。”
  荀望只是诧异了一瞬,就果断地点了头,跟着雪梨进了院子。
  但他还没有走得太里,就有一只黄皮黑纹的大老虎从屋子里蹿了出来。
  “吼!”
  老虎一见是个生人,立即露出不善的表情,对荀望呲了牙。
  荀望不自觉警戒地打算后退一步,但还不等他做更多反应,就见雪梨摸了摸老虎的脑袋,道:“乖,这是客人,你自己去玩儿吧。”
  接着掐了个诀,将小老虎恢复成幼虎大小。
  虎哥哥虽然虎头虎脑,但却矜矜业业地恪守着韶音姨母交给它的保护雪梨的职责,这回见雪梨说要放行了,而且变回小老虎也不威风了,不满意地“咕噜”了几声,像小猫咪一般用脑袋蹭了蹭雪梨的手,这才自己跑去溜达了。
  饶是早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雪梨仙子当初在外面是骑老虎的,而且那只老虎就住在屋子里,真的看见,荀望还是吓了一跳。
  雪梨道:“抱歉,它最近在屋子里没什么事情做,有点闷得慌。”
  “……没事。”
  荀望这才钝钝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小老虎离去的身影,不觉说:“你的老虎竟还能变大变小,倒真是挺便利有趣的。”
  同时,林韶师姐这些年来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也变得愈发令人好奇。
  雪梨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让他进客舍坐着,给他倒了杯茶。
  雪梨说:“小师叔,姨母当年的事你也清楚,姨母这么多年来过,应当并不希望杏林峰里有很多人知道她如今的状况,我来杏林峰也是凑巧有原因的,我虽然可以将一部分事情跟你解释,可你不能再将这些告诉别人。”
  这点事情荀望当然清楚,他点了点头。
  他本也没有打算将师姐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些年来他一直将自己的想法埋在心底,连师父都没有说过。
  雪梨又道:“还有,我想要知道你那边的事。”
  荀望亦是点头:“我会将我知道的,还有这些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你。”
  两人各自斟了一杯茶,在茶香悠然中,荀望本着自报家门的想法,率先开了口,对雪梨说了起来。
  两人开始互相交流彼此知道的事情。
  ……
  就在同一时刻,遥远的九重天狼境之中。
  少主子岚居住的仙殿中,数个医官守在其中。
  因为少主身上寒气极重,屋内炉火烧得通红,将整个屋子都罩在火苗闪烁的橙色光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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