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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为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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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打了一个饱嗝。
风痕似乎很有成就感地看着满桌被吃完的菜，看我的眼神就像老农民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猪一样。啊呸，我这是什么比喻？！
“想要得到你的心，必须先征服你的胃吗？”风痕若有所思道。
“走开！胡……嗝……胡说八道什么……嗝。”我艰难地坐起来，指着风痕道。
“吃这么饱，能走着回去吗？”风痕似乎有些担心道。
“当、当然能了，嗝。”为了证明一下，说着我就站起来，把青紫拎起扔到肩膀上。
走到门口，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撑了，根本走不动。于是我一手捂着胃，一手扶着雕花栏，嘴里还不停地打嗝。
这尴尬的样子，我真……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瞧瞧这点儿出息……看到吃的就走不动了，单单只是走不动还好，可我竟然吃到走不动。吃的还是风痕的饭！前两天还对他冷酷到底，尼玛一有吃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话说，那些菜真的超级好吃哇！
“真的可以？确定？”风痕强调了一遍，我听到他身后的婢女们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脸爆红，“当然可以！嗝……”
本来很有气势的话，因为那声‘饱嗝’硬生生地压下了。我一跺脚，猛然想到我可以念个‘瞬间转移’的诀。
“我送你回去。”风痕眼里带着笑意。
笑你妹啦，不准笑！
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轻，风痕竟然把我打横抱起来。那些婢女又是一声惊呼，叫你妹啊叫。
我感觉脸已经烧起来了，只好将脸埋在风痕怀里。偷偷瞄到他转了两条回廊，正松口气，他又说道，“你看你才吃了这么点就打嗝，抱起来还这样轻，以后可怎么好？”
“羞羞脸。”青紫不知死活地插了一句。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道。
风痕低头看了看我，轻声笑了。我别过脸，气鼓鼓地不再看他。
“来，掐下我。”风痕忽然道。
我不解，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是忘记吃药的节奏？于是，我用力地在风痕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嘶~”风痕皱起眉，“你下手真狠……”
我没有接话，闭上眼睛，忽然就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我惊，魔，也是有心的吗？
其实风痕在这几日做的一切我都有看在眼里，我刚来时，他虽然泼了我一碗茶，后来却吩咐婢女每天中午送凉茶来；我无意中说起若是外面有个秋千就好了，第二天起来果然有了一架秋千；我说讨厌热闹，他便吩咐人每天专门送餐到院子……
这些我虽然可以忽略，因为自己到魔界的怨气无处发泄，后来便全部迁怒到他的头上。风痕虽然表面冷漠，可到底还是一个周到的人。不过这说到底，似乎是他今天的菜把我收买了……冷静！我一定要胃比心坚！
“哼……”我轻哼一声，不再理会。
大约是风痕抱得太舒服，我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床前。我又惊又喜，在失去联系的这些天里，我都焦急得不行。所幸，在焦头烂额之前，我找到了定心丸，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醒了吗？来喝碗酸梅汤消消食。”麦咚微笑着端过来一碗澄澈漂亮的酸梅汤。
“嗯？”我揉了揉眼睛，果然是麦咚，“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去吃饭的时候我就来了。”麦咚笑着说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璀璨的太阳。
风痕虽然笑起来也好看，却未免过于清冷。而麦咚的笑让我如同身处在大片的向日葵中，感觉是温暖而又宁静的。
“那你怎么不出声呢？”我扁嘴。
“好不容易有那么多精致的菜，平日里你吃得又不多……”麦咚微微皱眉。
我猛然想到，那风痕抱我回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吧？我忽然发现，我根本就不想麦咚看到那些。
“他也是好意。”麦咚似乎看穿我想什么。
麦咚就是这么一个细致入微的人，永远不会让对方感到尴尬或者不适。想到那日他单膝跪在我面请我恕罪，心微微发疼。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喜欢他。也没有喜欢毕方。”忍不住说出来，“青紫睡得记忆混乱，你不要听它胡说八道。”
“自然不会。”麦咚伸手，似乎想摸我的头发，在半空停顿了一下又收回去，最后淡淡垂下眼睛。
“这酸梅汤味道可真好。”我说着，捧起碗大口喝了下去。
麦咚叹了口气，接过我手里的碗，叹了口气就要说话。
我生怕他又要叫主人，连忙道：“求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人！”
麦咚一愣，定定地看着我，半晌，终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道：“小楼，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真的么？”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当然。”麦咚摸了摸他栗色的短发。
几天不见，麦咚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恍惚有些像在凡世的童话书上见过的天使。没有过分出众的容貌，却十分亲切耐看，他在身边的时候就仿佛一个温度恰好的光源，源源不断地输送温暖。
“麦咚！你怎么爱上自己的主人！”一个极为破坏气氛的声音扫兴出现。
麦咚猛地抬起头，看向青紫。我也有些恼怒，这青紫最近简直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乱说话，如果它不是万灵之杖，我真的想拍死它！
“春花，你够了！”我嚯地站起来，对着青紫挥起拳头，“一下说这个喜欢我，一个说那个爱上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主……小楼……”麦咚欲言又止。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不然我绝对会饿死你。”我恶狠狠地对着青紫。
青紫吓得飞到角落，两只翅膀护着头装鸵鸟。
“小楼。其实我是万灵之杖的伴生兽，从有万灵之杖开始便有了我，万灵之杖在合适的条件下可以幻化为灵鸟，而我能幻化为人形则是万灵之杖的意愿……当时它大概觉得我幻化为人形才更方便保护它……”麦咚看着角落里的青紫说道。
其实麦咚想表达的就是让我好好对待青紫，因为如果它有什么事，那麦咚也活不了多久。“共生”两个字在我脑海里飘来飘去，呵呵，人生总是会在你稍稍好点的时候，给你一声闷棍。
我想到风痕的心跳面色一红，便问麦咚：“魔，也有心吗？”
麦咚温和地看着我，“万物，都有灵……情动……心生……”
我不明白。却见麦咚打开桌上的食盒，我一看，瞬间口水直流，后悔之前吃得太饱。
似乎只要麦咚在，其他人再好，也都视而不见了吧。那么，我的心，是不是动了？
☆、第六十五章 剑拔弩张
我将手放到心口，青紫忽然飞到我面前，用翅膀指着我道：“你的心，动了。”
我的动作僵住，一瞬间不知所措。麦咚依然温柔地看着我，那样温柔的神情让我忍不住向他靠近，麦咚没有拒绝，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动容。
这一刻，我忽然想，其实成为猎妖族的灵女有什么不好的呢？只要麦咚在，那漫长的年月也不会寂寞孤独吧？所以，我靠向麦咚的肩膀。
“咳咳。”
突然响起突兀的两声的咳嗽，我慢慢抬起头，却见毕方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见我愕然，一甩袖子就迈出门槛。
“小楼？”麦咚依旧温柔地看着我，声音不疾不徐，“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一愣，随即道：“不用理会他！”
我重新靠在麦咚的肩头，他的手轻轻穿过我的长发，温柔又爱怜。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住多好，我轻轻闭上眼睛，麦咚的身上有淡淡的木香，很清新很舒服。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竟然还在瓶子里，忍不住笑出声。
“想到我们初次见面吗？”麦咚愉悦道。
“那真的是你的本体吗？”我抬起头，看着他白皙的脸，“当时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呢。”
“嗯，我的本体是松鼠，有机会给你看。”麦咚说道。
“好呀。”我立刻笑开颜，心里竟然有一丝小小的甜蜜。
“真是令人恶心！”一道冰冷的声音尖锐地插进。
刚才温馨的气氛就仿若结冰的湖面慢慢裂开，最后破碎。我们同时回头，只见清漪公主一脸鄙夷地站在门口，脸上是说不尽的嘲讽。我不由得感到奇怪，清漪好端端地恶心什么？我靠着麦咚的肩膀，又没靠她家毕方的，她如何要突然跑出来装圣母白莲花？！
“这又干公主殿下什么事？我可没有招惹你的毕方！！”我冷冷道。
“你的确没有，可是你们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却污了他的眼睛！”清漪义正严词地说道。
说得和真的一样！这三界不知廉耻的事情多了去，偏偏却跑到这里来污蔑我和麦咚，真是不知道这清漪公主到底安得什么心肠！
“毕方都没有说什么，您倒是先指手画脚，似乎说不过去吧？”麦咚拍了拍我的手，站起来，眼神锐利地盯着清漪。
清漪大概没想到麦咚会这样看着他，还指责她多管闲事，顿时就恼了。
“大胆！我允许你说话了吗？实在是放肆！”清漪蹭蹭蹭大步迈进来，指着麦咚道，“见到本宫不行礼，居然在这里和一个人类做苟且之事！当真是辱没我们魔族的脸面！”
卧槽！我真的想爆粗口！苟、苟且之事？！这种话都可以说出来！简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握着拳头，如果不是法力低微，我何至于这样忍气吞声！！早就上去把清漪公主修理一顿了。可是现在的我却不能，正义和善良维持的前提是力量，没有力量的道理都是扯淡！
我想到那天的火球，想到若不是青紫及时现身解围，若不是我有猎妖族灵女的身份，恐怕就被清漪烧死了。想到这里，我更加恼怒，也怨自己无能，不然怎会任由人欺负到头上？！听闻猎妖族维持着凡世的平衡，连天庭都十分重视，可我身为这个部族的灵女，身负守护猎妖族的任务，如今却落到任由魔族的跋扈公主欺凌的地步，真真是凄凉……
父亲和叔伯们知道了，怕是会觉得脸面全无吧？！
“你现在还把自己当公主吗？”麦咚走到清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里没有什么清漪公主，我在和君上追捕的逃犯说话，我不介意立即将你送到魔君面前，想必他会很高兴见到你。”
一听到魔君，清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白着一张俏脸，手指麦咚道：“你敢？！”
“我不管你躲藏在这里，是谁护着，或是魔君默许，我都可以当作不知情。”麦咚声音冰冷，“若是你再乱说话，伤她一分一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麦咚疾言厉色的模样，心里泛起丝丝感动，在被人误会或欺负的时候，只要有人愿意站在自己身边，都是好的。这一次，我至少不是一个人。之前不论如何，我都会顾及到清漪的身份，却不想一再退让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蓄意伤害王室成员是死罪！”清漪虽然脸色发白，却还保持镇定。
“你现在只是个逃犯，不是王室成员！这个事实，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麦咚语气冰冷。
麦咚这些话虽然有威慑清漪的作用，可清漪自小被魔君捧在掌心里呵护，向来跋扈惯了的，又如何会被麦咚的三言两语吓倒呢？
所以她看到麦咚身后的我，眼睛一亮，指着我冷笑道：“她也是个逃犯，如今却藏在将军别院，你包庇逃犯又该当何罪？！”
“她是将军请来的客人，你若是敢动歪心思，毕方马上就会被知道躲在这里。想必魔君的脾气你还是清楚的。”麦咚扫了清漪一眼，不再理会。
清漪见骂人也骂不得，动手又有所顾忌，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便愤然转身离去。
不过麦咚胆子也太大了，这样冲撞清漪，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只怕会狠狠告上一状吧。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牵连到魔鼠族，只怕会得不偿失……心头开始有些担忧。
“你这样做，清漪以后若是为难你……”我看着麦咚，担忧地开口。
“她不会那样做的。”麦咚勾起唇畔，对着我灿然一笑，“对待嚣张惯了的人啊，只能比他们更嚣张的方式，你若是让步，他们不但不知收敛，反而愈发得寸进尺。”
我点头，“是啊，清漪公主就是那样的人啊。”
“那次她竟然敢拿火烧你，你为何不告诉我？”麦咚轻轻皱起眉。
大概是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一片烧焦的树木？然后联想到那天在街道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心里，我是不愿意麦咚为了我和清漪发生冲突。哪怕清漪现在被魔君找着，可谁都知道魔君有多宝贝这个女儿，再如何虚张声势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清漪毕竟流的是魔族王室的血，魔君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损伤。
“我没事。她不过是以为我要和她抢毕方，一时恼怒才……”动手的。
我还未说完，麦咚就打断，“我看她根本不是一时恼怒，是早就不想留下你的性命。”
看着麦咚生气的模样，心里感动至于又有些担忧。
麦咚大概是看出我的担心连忙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我还是忍不劝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得罪清漪，她那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到时连累魔鼠族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如果力量不是用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那又有何用呢？”麦咚认真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他那专注的神情让我身心都为之一颤，保护、保护在乎的人……霎那间，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灰色的世界都开满了绚丽的花朵。我想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被人在意，被对方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吧。所幸，有生之年，我也遇到这样的一个人。这些天的委屈，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那也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行，否则只是自不量力！”一道声音僵硬地在外面响起。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样勤快地往这里跑……另外，风痕不是才回去吗？怎么没多久又折回来了？
我忽然留意到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碗，却看不到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我正想问风痕带的什么，却见他和麦咚，俩人跟乌眼鸡一样，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是么？也不知道不自量力的人是谁！”麦咚毫不示弱，“我想知道，你把她带到府里，却没有能力护她周全吗？”
“荒谬！”风痕看了看我，道：“我如何不能护她？！”
麦咚也不恼，慢慢道，“将军还是不要盲目自信的好……小楼，她不会愿意成为别人的影子。”
“你在说什么！”风痕举起青瓷碗似是要摔在地上，却犹豫了一下，最后只重重地搁在桌上，碗里的溅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你的阿沅早就死了！”麦咚再接再厉，看着风痕骤然变色的脸，继续说下去，“苏小楼不是可以任由你捏扁搓圆的女子，她也不是那些凡俗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另外，你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我使劲对着麦咚使眼色，他却视而不见。
麦咚说出了我潜藏在心里的想法，尽管，我很早就知道，也许是从第一眼看到萧寒。也知道，自己是不愿意成为替代品……可是看着风痕如此痴心，却也差点动摇……这其中到底是怜悯还是同情，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闭嘴！”风痕握起拳头，身上的光芒若隐若现。
☆、第六十六章 送走瘟神
“你闭嘴！”风痕握起拳头，身上的光芒若隐若现。
见风痕动怒，我暗道不妙。
麦咚却置若罔闻，继续道：“你不要妄想将小楼变为阿沅的影子！”
风痕身上的光芒明明灭灭，变换不定，眼见就要动手。我连忙走到麦咚面前，轻声唤道：“风痕？”
风痕面色稍缓，身上的光芒也渐渐收敛。
不想下一秒麦咚却将我拉至身边，风痕身上的光芒大盛。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麦咚你这是做什么啊，这种戒备的做法分明就是要再次激怒风痕啊……
“麦咚，没事的啊，风痕才不会伤害我呢。”我拉了拉麦咚的袖子，打圆场道。
这时，却有一道尖锐的声音插进来——
“我母后的名字也是你们可以叫的吗？”话音刚落，清漪就趾高气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说着看了风痕一眼，冷笑道，“将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愣住，难道清漪将我全部的对话都听见了？如果这样的话，问题就大了，要是清漪知道风痕与先王后早已互相钟情，若不是峡谷意外，两人可能早就成婚生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会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吧……毕竟王后身份尊贵，这样的事情魔君居然到王后死都不知道，简直是在打魔族王室的脸面啊！
“臣……不知公主殿下在说什么。”风痕身上的火焰全灭，垂首道。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是蓄谋已久啊……”清漪围着风痕转了一圈，若有所思道。
我不禁急地想跺脚，这什么跟什么啊。而且这清漪公主的语气，是唯恐天下不乱，真是够了！
“我说公主，你想象力一直都那么丰富吗？”麦咚嗤笑道，“就不许人家同音啊？”
“你！”清漪想对麦咚动手，大概想到之前的事，‘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风痕不过是说起他有个妹妹早亡，觉得我与她有些像罢了。用得着如此夸张么？”我忍不住说道。
却不想清漪狠狠地挖了我一眼，不屑道：“你们这些……”
“臣万万不会与人类有半分牵连。”风痕连忙道，似是怕被清漪怪罪的紧张模样。
清漪面上露出微笑，却带着十分的鄙夷：“量你也不敢，低贱的人类，还妄想攀附魔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清漪说完，掩嘴轻笑起来，带着七分鄙夷，三分轻蔑。
我去！这清漪越发地令人讨厌了。我就不明白怎么如今说什么都要针对我呢？若是哪一句不贬低一下我，或者贬低一下人类，就吃不下睡不着了么？
不要和我说是因为毕方，我都表明态度立场了，还这样无理取闹，未免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攀附魔族么？”麦咚勾起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清漪。
清漪一见麦咚这样盯着她，心里大概有些发毛，有点奇怪地说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能在‘公主殿下’面前玩什么把戏呢？”麦咚摊开手，脸上很是无辜的表情。
清漪一见麦咚居然会服软，面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量你也不敢！”
却不想麦咚的一句话，却让清漪如遭雷击。
“公主殿下……”麦咚的脸上带着淡淡讽刺，“你该不会不记得上一任魔君，当时去了人界一趟带回一个低贱的人类，还要死要活地非要迎娶那人类做王后，你不会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吧……”
清漪愣了愣，忽然脸色煞白。
只听麦咚继续道：“没想到那人类还真的当上了王后，生下了现在的魔君……”
“你！”清漪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你身上也流有一部分人类的血，实在想不到公主这么谦虚，竟然一点都看不起自己啊。”麦咚一本正经道。
“麦咚！你别太过分！小心我禀告父王，治你们魔鼠族的罪！”清漪握起拳头愤怒地说道。
“治罪么？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就要受到刑罚么？人生啊，真是前途莫测……”麦咚似模似样地感叹了一下。
“通通闭嘴！”清漪说不过这么多人，当即发挥出她的绝技，大约是‘狮吼’派系的，总之震耳欲聋。
遇到这种只会撒泼耍无赖的，真的是没办法。你想收拾她吧，偏偏人家出身王室，地位尊贵；你要是骂她两句吧，人家告你一个‘对王室成员无礼’或者‘冲撞公主殿下’；更要命的是，她还是魔君最为宠爱的小女儿。
想打不能打，想骂不能骂，却还要忍辱负重地看着别人继续耀武扬威，想来‘卧薪尝胆’也不过如此了。苍天啊，大地啊，诸神啊！
“这又是怎么了？”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屋内光芒一闪，只见一位着素淡衣裙，袅袅身影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之前露过一面的涟漪。
“臣，见过大公主。”风痕行了一礼。
麦咚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站在我身边，看着气得发抖的清漪。
“姐姐！他们欺负人！以多欺少！”清漪见涟漪问，连忙告上一状，把所有人先拖下水。
涟漪眉眼凌厉地扫过众人，我顿时感觉有股压力兜头而下。麦咚不着痕迹地在衣袖下牵住我的手，字手心握了握。
“是这样么？”涟漪开口，语气带着王室众人特有的尊贵。
“是的！是的！他们都欺负我！”清漪点头如捣蒜。
“我没问你！”涟漪回头看了清漪一眼，声音凛冽，“你闯的祸事还不够多么？！”
我们都没有料到涟漪会来，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清漪动手，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回大公主。”风痕站出来恭敬道，“我不过是与他们提及亡妹，巧的是亡妹之名有一字与先王后同音，一时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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