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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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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样子,造孽,真是造孽啊。”
    话落,他便蹦蹦跳跳地沿着池边朝前跑去,谁知刚跑出没几步,忽听身后“哗啦”一声,回头,却看见一条焦黑的长尾伸到岸边,上面,还放着一把红嫩嫩的莲子,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分外喜人。
    未几,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池底传出,“救我,这莲子就给你拿去熬粥。”
    ***
    见道士的身影慢慢消失于远处,那段成两截沾满了泥浆的剑穗才慢悠悠从地上立起,如同一个不到一指长的小人儿,摇摇晃晃的走向陷进泥水中的小铜盒,用尽力气将它打开。
    盒中的蜾蠃扑闪着翅膀准备起飞,剑穗瞅准机会,爬到虫背上,随它一起飞入到茫茫雨雾之中。
(本卷完)
………………………………

第十七卷 夹马营·共38章

第一章 迁都
    牛车在泥地上走得“咯吱咯吱”直响,小孩儿的脚垂在车轱辘旁边晃呀晃。
    “爷爷,爷爷,这条路为什么叫夹马营?”小孩儿刚认字儿,但凡见了会的就要念。
    老头儿抓抓脑袋顶,“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人说,这夹马营前后出过两个皇帝,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小顺儿啊,你快多吸几口气,将来说不定也能光耀门楣呢?”
    小孩儿听话,赶紧皱着鼻子深吸了两口气,复又指着街旁一座高大的房屋问道,“爷爷,这屋子怎么比别的屋子大这么多呀,而且有檐有廊的,看起来好生富丽。”
    老头儿又被问住了,对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兀自想了半晌,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么大个房子也没个牌匾,连里面住的是谁都不知道,实在是稀罕稀罕。”
    正说着,院墙下面忽的传来一阵带着咳嗽的笑声,爷孙俩吓了一跳,停下牛车,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们看见一个年过古稀的小老头儿蹲在墙角,手里还拿着啃了半块的烤馍。
    那老头儿身量本来就小,再加上他蹲在高墙的阴影下面,所以方才他们竟未看见他。
    小孩儿趴过去,“老爷爷,你笑什么?难道你是这房子的主人?”
    老头又咳了一声,咳得胸骨微颤,嘴里却笑道,“小娃娃,你看我这一身土布衣裳,像是能住得起这座房子的吗?”
    小孩儿诚实的晃了晃脑袋,“老爷爷,你怕不是这家的仆从吧。”
    老头儿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他又笑,眼睛深陷在重重皱纹中,“小娃娃,这房子原来可没这么漂亮,和旁边的屋子差不多,可山不在高水不在深,从这屋子里走出了咱们大宋的开国皇帝。”
    听他这般说,祖孙俩同时瞪大眼睛,“难道这里是太祖皇帝的故居?”
    “没错啊,据传太祖出生时红光满室,异香经久不散,生下后体有金色,三日不变。由于夜半有红光冲天,远远望去,好像火烧一般,临近人家纷纷赶去救火,既至,却没见半分火焰,便惊叹而去。”
    爷孙俩惊叹不已,未几,小孩儿便又托腮问道,“那这里为何叫夹马营呢?”
    老头儿呵呵一笑,“太祖在开宝九年西幸洛阳,回到他的故居暂住,一日,他用鞭指着一个地方说:‘昔日和群童玩一匹马,我怕群童背着我把石马偷去,便把它埋在这里,不知还在否?’他的随从忙去挖掘,果然挖出一匹石马。所以从此,这个地方就叫做夹马营了。”
    小孩儿听了啧啧叹了几声,“听说太祖半生都在马背上度过,兵锋所向,如雷如霆,原来从小就如此爱马。不过那年,他来咱们洛阳做什么呢?难道只是怀旧来了?”
    老头儿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忽然凝滞住了,他看向全神贯注听故事的爷孙两人,语气变得平直且僵紧,“太祖皇帝在那一年,决定要迁都洛阳。”
    爷孙两个互相望望,似乎谁都没有回过味儿来,或者说,迁都这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遥远和陌生,就是能明白其字表的意思,也无法参透下面的错综复杂和暗流涌动。
    于是,老头儿便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太祖奔赴洛阳考察之前,群臣上书不断,纷纷提出不适合迁都的理由。有说京邑凋敝宫阙不备,有说郊庙未修百司不具,还有说军食不充壁垒未设,更有甚者,说洛阳天气太热,不适合皇帝和百官居住。可是太祖并没有听他们的,而是按计划到达洛阳,并在郊庙祭天。”
    “有意思的是,太祖正准备祭天的时候,一连几日的阴雨天忽然起了变化,长空万里阳光灿烂,太祖非常高兴,直说这是迁都的吉兆。而一些曾反对迁都的官员们,也转变了想法,倾向于迁都洛阳。”
    小孩儿咂咂嘴吧,“可是,听说汴梁的宋宫雕梁画栋,华丽雄伟,太祖皇帝他为何要巴巴的到西京来呢?”
    说完这话,他吃了爷爷一记榧子,“莫要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老头儿笑道,“小孩子懂什么,我也是从别人处听说的,和你们爷俩个说道说道,大家都莫要当真,咱们只图个趣儿。”
    小孩儿揉着脑袋,“老人家,你倒说说看嘛,太祖他为什么非要迁都不可?”
    老头儿盯着他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扶着腰慢慢站起,“因为啊,汴梁的宋宫里面出了怪事,把好好的一个皇宫闹了个鸡犬不宁,所以太祖才急着要迁都。”
    ***
    雷雨骤然而至,来得粗犷、豪爽,没出一刻钟光景,就已经将地上浇透了。
    云锦和兰薰并肩走出宴春阁,顺着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朝飞华池的方向跑,两人身上的缎子衣裳已经全湿了,绣鞋上亦沾满了稀泥,跑了没多久,便差点滑了两个跟头,不得不躲避到一处长廊下面歇息,想等雨停了再继续赶路。
    云锦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手搭凉棚朝大雨深处望了望,口中急道,“娘娘还等着我去御厨房给她拿香药藤花呢,这雨也不知道几时才停,娘娘等急了可怎么好?”
    兰薰上前安慰道,“云锦姐姐,你莫要着急,咱们娘娘一向通情达理,善待宫人,她知你因为急雨误了时间,绝不会责怪你的。”
    云锦莞尔一笑,“娘娘心善,我倒不怕被她责备,只是最近娘娘总因为前朝的事情愁眉不展,没有什么胃口,今日好容易想进些吃食,却让我给耽搁了,哎,你说我焦不焦急。”
    兰薰摇了摇嘴唇,上前拉她的手,轻声问道,“云锦姐姐,前朝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云锦斜她一眼,“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省的将来给自己招祸”
    话说到这里,她眉心忽然微微一蹙,目光越过兰薰的肩膀落到后面幽暗的长廊拐脚处,“兰薰,你看那里是挂着一块白布吗?”
………………………………

第二章 小人儿
    兰薰迷茫地回头,果然看见长廊的深处挂着一块白布,被外面的凄风苦雨吹打得来回飘摇。
    “咦,倒是怪了,谁在这里挂了一条白布呢,也不怕触了忌讳。”
    她一边说着一边旋身向那个阴暗的角落走去,可是刚迈出两步,手却被云锦从后面抓住了,云锦的手心里全是汗,将一股莫名的慌张传到她身体里。
    “云锦姐”
    “别说话,快走。”云锦的声音绷得紧紧的,身体也绷得笔直,她拽住兰薰,扭头就朝回廊外面走。
    “云锦姐,雨还没歇呢,再说了,那块布还”
    “那不是布。”
    云锦的声音很小,完全被哗啦啦的雨声埋没了。
    “什么?”兰薰不明所以,又问了一句。
    “那不是”
    “嘻嘻嘻嘻”
    云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几声似有似无的嬉笑声打断了,声音是从后面的长廊中传出来的,而且似乎是出于不同人之口,有的离她们远一些,有的近一些,有的在上方,有的似乎就在她们的脚跟处
    兰薰惊得要转身,手却突然被云锦攥紧了。
    “别回头,别看,你若是看清楚了它们的真容,命就被它们拿走了。”
    云锦知道兰薰性子胆小,若是见到后面跟着的东西,必然吓得路都走不了了,所以才强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头。可是她自己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腿脚发软,冷汗流了一身,若非与兰薰互相搀扶,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上。
    是啊,房梁上挂着的哪里是一块白布,那是几个白衣白帽细眉细眼的小人儿。它们串成一串儿,一个拉着另一个的脚尖,像是荡秋千一般摇来晃去,一边还尖声尖气地彼此调笑着什么。
    起初,云锦也和兰薰一样没注意到它们,毕竟雨势大,风雨声遮蔽住了一切,再加上拐角处阴暗,很难分辨出那串长长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可是最下面的那个小人儿忽然注意到了有人在望着它们,便将脸扭了过来,静静地同云锦对视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对着她笑了。
    那笑容中不含一点暖意,眼角眉梢处皆是能穿透心脏的寒凉,吓得云锦差点当场叫出声来。她虽然不知道那些小人儿到底是什么,可是却也明白它们绝非善类,所以便只能装作没看见它们的样子,勉力定下心神拉住兰薰快走。
    可是,她的伪装还是被轻而易举地识破了
    嬉笑声紧紧跟在两人身后,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兰薰虽不曾看到那些小人儿的模样,却也吓得神魂不在,指甲深深嵌进云锦的肉里,身子都轻轻抽搐起来。
    忽然,前面的廊柱后探出一个又小又尖的脑袋,眉眼像是用毛笔画出来的一般,细长平直,头顶带着一只尖尖的帽子,和送殡时戴的粗麻帽一模一样。
    它看着被吓得已经走不动路的两个宫女,咧开嘴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嘴角忽的一抬,露出里面鲜红的舌头。
    “啊”
    兰薰心中的恐惧终于在此刻到达了沸点,她发出一声又长又尖的叫,松开云锦的手就朝长廊外跑去。
    见状,本还在嬉笑的小人们忽的安静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便争先恐后地跑进瓢泼大雨之中,朝远处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追了过去。
    云锦站在原地,神魂似乎都飘到了天外,等她终于回过味儿来时,兰薰和那些小人儿早已不见了,她眼前,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天空和雨柱似乎都融合到了一起,分不出彼此来。
    她打了个寒战,几步走出长廊,边唤着兰薰的名字边朝前跑去,她多希望此刻能遇到几个巡逻的宫人,可是跑得胸口都疼了,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就在云锦几乎已经要绝望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沙沙沙沙沙沙”
    就在左前方那块若隐若现的山石后面,声音虽小,但是她却听得分明。
    云锦心里一喜,嘴上喊着救命就朝那个方向跑去,眼看就要来到石头跟前了,脚下却突然踩了个空,身子一歪,整个人“扑通”一声坠入水中。
    头没入水里的那一刻,她才猛然想起这里是飞华池,这池子是刚凿出来的,不大,却有一丈多深,只因她方才太过慌乱,再加上大雨遮挡,才没注意到它。
    云锦不会凫水,连续扑腾了了几下之后,身子却离岸边越来越远了,她用尽力气蹬着水游上去,拼命拍打着水面,大声呼救。可是喊了几声之后,却连喝了几口水,嗓子也被水草堵上了,怎么都吐不干净。
    就在她心里灰了大半,以为自己就要丧命在这池子里时,忽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翻过山石走到池边,将腰间的宝剑取下递到自己面前。
    “快抓住它。”那人的声音里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云锦心里一喜,伸手抓住剑柄,就这样被一点点的拖拽到岸边,被那人拉扯了上来。
    她抱着双臂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这才看清楚救了自己一命的原来是当朝的晋王,不禁赶紧跪下,连连磕头,千恩万谢了一番。
    赵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头问道,“你是皇嫂身边的宫女吧,为何会掉进这飞华池里?”
    云锦想到兰薰,带着哭腔把刚才遇到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闻言,赵康的眉心渐渐蹙紧了,俄顷,他眯眼看着云锦,轻声道,“宫里不可有怪力乱神之语传出,你在皇嫂身边也伺候了这么久了,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
    听他这么说,云锦将身子伏得更低了,“奴婢知道,只是今天这事着实蹊跷,奴婢和兰薰皆看到了那几个腌臜玩意儿,且兰薰就在这后花园里不见了,奴婢方才已经找了她半晌,还是没有找到她,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还请晋王殿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奴婢。”
    见她这般模样,赵康低头略一思量,随即道,“你在这里等着,本王这就去寻找兰薰,若她和你说法一致倒也罢了,不然,本王定让皇嫂治你的罪。”
………………………………

第三章 眼见为实
    走过凝和殿,前面就是杏岗了,现在正是杏子刚熟的时节,一串串一簇簇地挂在树上,就像盏盏小灯笼,被雨水打成金黄色,看起来分外喜人。
    赵康心中略一思量,抬腿就朝杏岗走去,到了杏林中,见树密难行,他干脆将手中的伞扔到地上,单手持剑淋着雨朝山坡上走。
    眼睛从树缝中和枝丫上一一掠过,有几次,他似乎觉得自己看到了几个白影,可是加快脚步追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四处飘摇的风雨和摇摇欲坠的杏子,偶尔有几个早熟的,耐不住性子提前落到地上,便将他惊起一身薄汗。
    如此这般像做贼似的走了一会儿,他忽然立在原地不动,肩膀兀自抖了几下,笑出声来,“赵廷义啊赵廷义,枉你堂堂晋王,竟然因为一个小宫女的几句胡话被吓成这般模样,若是被他人知道,你颜面何存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那名叫云锦的宫女是皇嫂的身边人,若她今天真的是诓骗自己,那她目的何在,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他尚未参透的秘密不成?
    赵康从小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无论对谁都怀有戒心,能给五分信任就绝不会施舍八分,平日里,莫说那些同他有关系的事情,就算是毫不沾边的事,他也会多留个心眼,多思虑上几分,生怕有人谋算了他的前程,害了他的性命。
    所以此次看到云锦落水,又寻不着她口里说的“真凶”,他便又开始起疑,更何况云锦背后还有皇嫂,说不定还牵连着更深的人,所以细想之下,他心里不禁越来越冷,于是铁着一张脸立在风雨中久久不动。
    “哗哗哗哗”
    背后忽的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在压着声音走路,生怕被人给听了去似的。
    赵康屏气凝神,在感觉到那个人靠近自己的时候猛地转身,将早已去了鞘的长剑如一道疾风般朝后面那道影子扫过去,却在听到一声娇滴滴的惊呼时猛地收住剑锋,将宝剑丢在地上。
    “怎么会是你?这么个大雨天不待在宫里出来做什么?”他看着面前那个虽然湿透了却愈发显得妖娆的身影,一边捡起地上的长剑,一边口中嗔怪道。
    花蕊夫人瞥了他一眼,“晋王许久都没来找过奴家,难道就不想奴家吗?”
    赵康上前拧她脸蛋,“想,怎么会不想,只是现在局势纷乱,我平日里根本抽不出空,就算到了宫里,也只能在前朝走动,甚少有时间能到宫闱中来。”
    花蕊夫人顺势摸上他的手,指头肚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晋王又骗人,以前皇上三五不时便招您进宫陪他吃酒的,您倒怎么说自己没得闲了?”
    赵康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时移世易,局势早已不同从前,我与皇上也”说到这里,他略略一顿,忽然盯住花蕊夫人那张被雨水冲刷的有些苍白的小脸,“夫人,你说,我和他到底谁更厉害?”
    花蕊夫人听他竟然没说皇上,而只用“他”来称呼,神色不禁稍稍一滞。不过她马上就恢复了常态,闪身钻进赵康怀里,“朝堂上的事情奴家哪里知道,不过在奴家的寝殿中,您可是比他厉害得多了。”
    闻言,赵康被逗得“嗬嗬”大笑了几声,刚捧着她的脸要亲下去,却冷不丁透过交错纵横的枝叶看到杏岗脚下的茅亭中躺着个人,那人身着和云锦一模一样的衣服,双目紧闭,侧身倒在亭中,一动不动。
    赵康不动声色的将花蕊夫人推开,小声说道,“你先走,那里好像有个宫女。”
    花蕊夫人被唬了一跳,以为他俩的事被旁人看到了,于是赶紧整理好衣衫,提着裙角偷偷摸摸的朝山背面的小径走去。
    可是,她只走出了几步,却看到旁边的花丛动了几下,花丛上方冷不丁冒出一个尖尖的帽檐,似乎是纸做的,形状却和送殡带的帽子一模一样。
    花蕊夫人被吓得魂不附体,身子却像冻住了一般,站在原地,直到花丛里那东西慢慢冲她扬起脑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怪脸,她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直叫着“救命”朝后躲。
    赵康听到了他的呼救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将过来,看到草丛中那几个和云锦描述的一模一样的小人儿时,他先是一惊,后便虎目圆睁,举剑朝下砍过去,直砍得那片地泥叶飞舞,长草断成了无数碎屑。
    可是,一片狼藉中,那些白色的如纸片一般单薄的小人儿却不见了,若非他刚才亲眼所见,若非身旁还在瑟瑟发抖、兀自哭个不停的花蕊夫人,他可能真的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成是自己的一场梦境了。
    “晋王,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皇宫后院,天子脚下也会有这种脏东西?”花蕊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微微喘息,极是惹人怜爱。
    赵康却没看她一眼,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他疾步走下山坡,来到茅亭里面,俯身在那宫女的鼻间试了试,在发现她只是昏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后,他才慢慢起身,望向远处朦胧的景致,蹙眉摇头道,“难道这宫里真的出了妖异?可是为何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这个时候却冒上来了呢?”
    想到这里,他微微握紧拳头:此事生的怪异,以他一己之力定无法处理,只能先禀报上去,请皇兄来拿注意了。”
    ***
    赵康到达文德殿时,赵泽平正陪着皇上在檐下逗鸟,那只通体乌黑的八哥见赵康湿淋淋的走进来,便“扑棱”了几下翅膀,嘴里丫丫道:“晋王来了,晋王来了,皇上,晋王来了。”
………………………………

第四章 旧事
    一番君臣之礼加寒暄过后,赵康便直奔主题,将自己方才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末了,他冲赵朗拱手道,“皇兄,此事臣弟和皇嫂的宫女们可是都看见了,绝非妄言,还请皇兄明察。”
    闻言,赵朗面露为难之色,冲立在一旁的赵泽平问道,“此等怪力乱神之事,丞相可有见解?”
    赵泽平轻抚长须,低头仔仔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皇上、晋王,常听人说越老的屋宅阴气越重,咱们这皇宫虽然看着新,但是毕竟是在原址上重建的,臣想会不会是这以前的阴物留在了宫里,所以才”
    赵泽平话没说完,就被赵康打断了,“丞相,再往前数就是后晋,难道是那石重贵留下的祸根?”
    赵泽平微微摇头,“后晋重臣杜重威降契丹后,石重贵被迫投降,全家被俘虏到契丹,几年前才死在大辽,所以我想此事与他无关。”
    赵康锁眉,“那会是谁?总不至于死了几个宫女阉人,便会闹得宫城不得安宁吧,这历朝历代,又有哪个皇城不死人的呢?”
    赵泽平眼睛一转,“晋王陛下,若不是前朝之事,那就要再往前推挪一些,您想,后晋之前这里曾住过何人呢?”
    赵康被他一提醒,当时便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后晋前面是后唐,可是那后唐的皇帝李存勖定都洛京,不曾在此处建宫。若是再向前推一朝,便是后梁了,这宫殿便是那个时候建起来的,”说到这里,他凝神看着赵泽平,“丞相的意思,现今在宫中发生的怪事都与后梁有关?”
    赵泽平抿嘴一笑,“皇上,晋王,臣出身市井,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闲来无事之时,便喜穿上便服到街市中闲逛,所以有些事情倒是比您们二位知道的略多一些。”
    赵朗知他已猜中事情的真相,便同二人一起返回文德殿中,命宫人们摆好茶水,再令赵泽平将事情的原委细细道来。
    “梁太祖朱温是梁朝第一位皇帝,乾符二年,他参加王仙芝、黄巢领导的起义军,先后攻陷洛阳、长安等地。中和二年,他归附唐军,与李克用等联合镇压义军。因镇压义军有功,被唐僖宗赐名“全忠”,任河南中行营招讨副使。次年拜汴州刺史出宣武军节度使,继而又进封梁王。”
    “他以汴梁为中心,极力扩大势力,逐渐形成了唐末最大的割据势力。天复元年,朱温率军进入关中,用武力把唐昭宗逼迁洛阳,不久将昭宗杀死。立昭宗儿子李柷为帝,即唐哀帝。”
    “天祐四年,他通过禅让的形式夺取了唐哀帝的帝位,代唐称帝,建国号梁,改年号为开平,史称“后梁”。”
    “朱温这个人贪恋美色,在发妻因病离去后,荒淫无道的本性便逐渐显露,据传,他常常召自己的儿媳们入宫,与之私通。而朱温的儿子们对朱温的乱伦行径,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利用妻子们争宠,博取父王的欢心,争夺储位。养子朱友文的妻子王氏长相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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