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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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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的手臂真的好滑,像缎子似的,”那个又尖又小的声音从脖颈后面传来,后又喷出一口热气,深深的嗅了一下她的头发,“嗯,香,香的很,可惜啊,头发不好吃,会噎喉咙,女人的头发又都那么长,一根根拔掉,麻烦的紧。”
    君生的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了,但是又硬生生的将它吞了回去,她想起翠羽的头发,又黑又滑,还带着一股好闻的皂角味儿。头发是翠羽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她总是将它编成不同的发式,乐呵呵的来找自己炫耀。
    “翠羽。。。。。。她。。。。。。她已经。。。。。。”
    “嘿嘿,小丫头味道倒是不错,可是啊,瘦弱了点儿,还没塞满牙缝呢,就吃完了,不过,我现在才知道,童女是最美味的,吃了之后会上瘾,”它的手附上君生的腰部,“你就不同了,鲜嫩多汁,肥瘦相宜。”
    话落,他伸出舌头,湿润的舌尖顺着君生的脖子一寸寸的舔过去。
    君生很想放声大喊,但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她的喉咙死死的扼住,让她连一丝气都喘不出去,她只能无助的望着夜空,等待着和翠羽同样的命运。
    “砰”的一声,背后的身体猛地朝前扑去,将她丢在石阶上,君生被摔得生疼,但是却不敢动,她的双手死死的抠住身下的石头,生怕自己再被那双手臂抱起来。她看见,有一个桃核在眼前的石阶上滚动了几下,停在额头前方,静止住了。
    君生的耳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声音粗且雄厚,里面还有种又湿又冷的味道,连带着石缝里面的小草都结上了一层冰霜。
    她不敢抬头,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地上,似乎想将身体缩进石头缝儿里一般。
    耳旁的喘气声还在继续,君生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想籍此来释放心里的恐惧,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快要炸掉了,要不想点什么,恐怕今夜过后新安城中就要多一个疯女人了。
    刚刚数到五,喘气声却消失了,随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一直立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影。君生眨巴眨巴眼睛,在心里又确认了一遍,直到发现那个人确实不在了,她才哆嗦着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石阶的尽头望过去。
    目及之处,只有一条银色的像尾巴似的东西摆来摆去,就像镶在半空中一般,只一会儿功夫,那尾巴就蹭蹭的朝前移去,遁入了黑暗里。君生又一次揉揉眼睛,这次,她身前就只剩下了那条长长的台阶,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捧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哭,既为翠羽,也为自己。虽然事情还未明晰,可是翠羽,应该是已经不在了,而杀死她那个男人,不知为何又缠上了自己,以方才的经历看,那男人绝不是个普通人,倒像是个杀人无数的恶魔,被他盯上了,自己还能逃掉吗?
    想到这里,君生不禁悲从中来,她靠在墙面上,眼泪像珠子似的成串落下。
    “君生,君生姑娘,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窜进耳朵,把君生吓得差点从台阶上滑下来。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声音来自于翠羽的哥哥,抬起头,她看见刘铭一脸疲惫的站在旁边,冲自己勉强一笑,“你是来打听事情的进展的吧,先跟我回去吧。”
………………………………

第九章 以德报怨
    君生站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伞捡起来,同刘铭一起朝刘家走去。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哥,你方才走上石阶时,可有看到什么人?嗯。。。。。。也可能是某种非人的活物?”
    刘铭一愣,“君生,我刚才就见你心神不宁的,脸上还带着泪,还以为你是因为翠羽的事急的,难道竟是我猜错了?方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君生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嗓子,“先回去吧,到了家里我再详细讲与你。”
    到了刘家,两人看到新安府的那位蒋姑娘也在,她正坐在桌旁,同翠羽的父亲攀谈着什么。见到刘铭和君生进来,她赶紧站起来,大步走到两人跟前,她看着刘铭,“怎么样了?你同史飞史今在枫林里发现什么了吗?可有可疑的人在那附近?”
    刘铭摇头叹气,“没有,那树林也不大,我们每一寸土地都查遍了,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听他这么说,刘春当即就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到蒋惜惜身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蒋大人,不能。。。。。。不能就这么放弃寻人啊,那贼人有可能住在别处,也不一定就在枫林附近,你们不能不管我女儿了呀。”
    蒋惜惜使劲点点头,“您放心,人一天没找到,新安府就一天不会放弃搜查的,只是现在天色已晚,找人不易,明天一早,我便同他们一起出去,一定把翠羽给您找回来的。”
    君生眼圈一红,走上前冲蒋惜惜行了个礼,“大人,小女有要事禀明大人。”
    蒋惜惜见她面色忐忑,未语泪先流,不禁吃了一惊,“君生姑娘,你请讲。”
    “方才我在刘家门前的石阶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却又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溜掉了。”说到这里,君生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把自己看到一条银尾的事情说出来,一是当时天色已暗,她怕自己看错了,另一方面,这件事古怪至极,她怕蒋惜惜以为自己在胡言乱语,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可看清楚他的模样了吗?”
    “天色太暗了,我看不清楚,但是,他应该就是昨日我们在枫林中遇到的那个男人。”
    “然后呢,他可说了些什么?”蒋惜惜见君生神色不对,着急的催促道。
    “他说。。。。。。”她看了一眼刘春,双手紧握成拳,“他说翠羽已经死了,虽然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但是,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听到“翠羽已死”这几个字,刘春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哀嚎,然后腿一软跌坐到椅子上,刘铭赶紧走过去,又是捶背又是倒水,嘴里追问道,“君生姑娘,你可听仔细了?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君生刚要回答,翠羽的母亲却突然从内室冲了出来,她披头散发,衣扣都没有系全,早已不似以前干净利索的模样,“是了,是了,我女儿已经不在了,昨晚我就梦到她对我哭诉,说自己被困在一个又湿又潮的地方出不来,回不了家了,我就知道她是凶多吉少了,我的女儿,我的翠羽啊,你死得好惨啊。”她瘫坐在地上,凄凄的哭了起来。
    见刘家乱成了一团,君生又是难过又是后悔,她想若是刚才不把这话说出来,刘家人还能保留着一丝希望,哪怕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能支撑他们继续走完这段人生里最黑暗的道路。
    “你们是不是哭的太早了点,”蒋惜惜的声音响起了,她走到翠羽父母面前,“别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掳走了翠羽,就算是刚才那个人,他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许,他就是故意这么说出来,以此来扰乱我们的视线,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冷静,就像一根定海神针暂时稳住了慌乱的刘家人,刘铭也赶紧擦了擦泪,对父母说道,“蒋大人说的是啊,现在不是乱的时候,人还没找到,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了啊。”
    听他这么说,刘氏夫妇终于止住了哀嚎,靠着椅子轻轻啜泣。蒋惜惜冲君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前堂,来到院中。
    “蒋大人,我刚才是不是不应当那么讲?”君生美目含泪,怯怯的看着她。
    蒋惜惜摇摇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哪里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呢,方才你一定也吓坏了吧,若那个人真是杀害翠羽的凶手,你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了。”
    君生惊道,“大人,你也认为翠羽已经不在了?”
    蒋惜惜叹了口气,“我去她的房间看过了,床上地上都是血,想必她当时就受了重创,若今天寻不着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她望向君生,“现在和我说说吧,那个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君生紧咬着下唇,“他说,他说童女是最美味的,还说。。。。。。还说翠羽已经被他吃掉了,大人,你说,他会不会不是人,否则,怎么会。。。。。。怎么会。。。。。。”
    蒋惜惜盯着门外的石阶,神情愈发凝重,“若是半年前,我还会觉得你在胡言乱语,可是现在,怪事见得多了,我倒觉得姑娘你猜的没错,我们这次可能又遇到怪事了。”她抬头看着君生,“对了,那个人是右耳吗?”
    君生摇头,“他的样子我虽没看清楚,但是直觉却告诉我他不是右耳,右耳一看就是个半大孩子,并不会让人觉得害怕。而那人给我的感觉却是猥琐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
    “枫林里什么都没有?”晏娘挑眉问道。
    “没有,除了那几个衙役,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右耳抓起桃子啃了一口,皱皱眉表示不和胃口,便扔到一边,又抓起另外一个。
    “难道是我猜错了吗?可是公堂上的那朵牡丹,确实散发着一股妖气呢。”
    “枫林里没有,不代表他处没有,对了,我今天啊,还救了那女人一命呢,也算是以德报怨了。”右耳耸耸肩膀,啧啧叹道。
………………………………

第十章 婚事
    晏娘两手一拍,摸着右耳被精卫啄秃的头顶,“哎呀,了不得了不得,我家右耳还学会以德报怨了,以后真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右耳挥开她的手,又将头顶的毛捋整齐了,这才抬头看着晏娘,“不过那东西倒是挺奇怪的,竟然长着四只蹄子。”
    “蹄子?你可看清楚了?”
    “当然了,那四只蹄子大的很,锋利无比,一看就是凶兽,”他打了个哈欠,“若不是小爷我即时出现,那君生可早就没命了。”
    晏娘轻笑一声,点了下他的脑袋,“若正面交锋,你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右耳眼睛一亮,“你已经猜到它是什么了?”
    晏娘又一笑,不过这次她的笑容很冷,带着让人看不透的神秘,“它的身份我是猜到了,可让我不明白的是,它是如何离开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的。”她收起笑容,看向右耳,“我吩咐你的事情都做了吧。”
    ***
    蒋惜惜和君生告别后便离开了刘家,她顺着石阶健步如飞的往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她想起君生的话,那男人方才就是在这里偷袭了她,于是弯下身子,顺着石阶仔细查看着,希望能找到一点和案件相关的线索。石阶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蒋惜惜又一次朝刘家走去,想借一盏油灯过来。可刚走了两步,她的脚却踩到了一块深深的凹陷处,身子一歪,差点扭伤了脚腕。
    蒋惜惜俯下身,发现那块凹陷的地方竟然是一只蹄印,她皱起眉头,心里疑云弥漫:是什么动物竟能有如此力气,可以在这么厚实的石阶上踩出一个脚印呢?她又朝周围看了看,发现那印子不止一个,而是四个,从它们分布的方向来看,这东西的着实不小,竟比个头最大的水牛还要大上几分,可是这印子又不像是牛蹄,到像是山羊的脚印。
    “山羊,”她嘟囔了一句,“山羊会掳掠民女,会杀人吗?”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被逗笑了,心里暗骂了一句:蒋惜惜啊蒋惜惜,你如今都快成神婆了,什么都往那方面扯,最近的案子虽然古怪,却也不见得各个都是怪力所为吧,再说了,君生不是说了,自己在这里遇到了那个极像右耳的男人,她可没说自己遇到了一头羊吧。”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又一次朝台阶下面走去。
    圆月冲破了乌云的束缚,将柔和的光芒洒向地面,蒋惜惜停住脚步,又一次回过头,望着那四个神秘的蹄印,它们在银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神秘,妖异。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返回到蹄印旁边,蹲下身来,用手掌横向纵向的仔细比了比印子的大小,做完这一切后,方才舒了口气,心平气顺的重新步下石阶。
    “夫人,夫人,小姐回来了。”见君生一脸疲态的走进门,她的贴身丫鬟小贝连忙跑进前堂去报信。
    果然,没过多久,尤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捂住胸口的手才缓缓放下,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君生,“你呀,越发没规矩了,出去一天,到这么晚才回来,多亏你爹不在家,不然啊,你又要挨训了。”
    君生将头靠在尤夫人的肩膀上,撒娇似的在她脖颈上蹭了蹭,“娘,您就别怪女儿了,这一天折腾下来,我真的是又累又饿,到现在都没吃上东西呢。”她怕尤夫人担心,故意将那段恐怖的经历藏起来不说,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尤夫人赶紧命令下人们将饭菜热好端过来,看着君生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半饱,她这才轻轻问道,“翠羽的事怎么样了,官府可找到人了?”
    君生摇摇头,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娘,您看我这才安生一些,您就又提那件事了,咱们不说了好不好?”
    尤夫人心疼的将筷子重新塞回女儿手中,“好,不说了,不说了,那我们就来说点别的,”她换上一副君生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君生一看见母亲这副样子,便知道她要说什么。换了平时,她早已找个借口逃脱了,可是今天,在经历了生与死这样的大事之后,她却觉得这些平日烦恼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人都在,都活的好好地,再烦的事都不算事了。
    “今天啊,你舅母到家里来了,你一来就提起你的婚事,说什么你正好到了婚配的年纪,要赶紧将城里的好人家挑一挑,不然别人都挑完了,到你这里,就没有好的了。我知道你最厌烦别人来说这些,就不让她再说下去,可你是了解你舅母的,她那张嘴,一张开就像蹦豆子似的,不说完是不会停的,”尤夫人看了君生一眼,发现她不像往日那么抵抗了,不禁心里窃喜,边给她夹菜边将话题继续下去,“我听着听着吧,就发现她说的那孩子确实不错,虽然是孤儿寡母,家底也不厚,但是据说生的一表人才,很是俊朗,而且今年还考了科举,你知道他多本事吗,全国第十,将来前途无量啊。君生啊,你不是最喜欢读书人吗,这孩子简直就像比着你的标准量身定做出来的似的。”
    尤夫人说完话,便默默的看着君生,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声不响的夹菜吃,便脑子一转,又加了一句,“还有啊,这后生孝顺极了,爹死的早,他和他娘两个人生活在城郊,平时除了读书,就是帮他娘做活,耕地种田、烧火做饭,什么都会做,你舅母说啊,谁要是嫁给他,那真是有的福享了。”
    君生终于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母亲,“那人姓何名何?”
    见女儿竟然主动问起姓名,尤夫人大喜过望,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他叫张睿,弓长张,睿智的睿,你要是看得上,娘明儿就找人给你们说和说和。”
    君生冷笑了一声,心下一片空寂,“张睿。。。。。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生厌,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

第十一章 皮影
    烛光映红了程牧游的侧脸,将他本就英挺的五官映衬的更加立体,也在他的眉宇间增添了几分严肃。他将两手交叉放于鼻下,认真的思索着那件困扰了他半月之久的迷案:扈家一百多口人究竟是为何而死的。
    据今天从青城回来的衙役所说,扈家那些人是被火烧死的,每个人的身体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块碳,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而镇子上的人讲,这火根本没烧多久,就很快被扑灭了,按理说人是烧不成这样的,所以着实奇怪。他们还说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起火的时候扈准也在,但是做完丧事之后,他就消失了,连宅子和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变卖,就不见了踪影,没有人看到他去了何处,他也未曾对谁说起自己要去哪里,这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灭门惨案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合常理。
    程牧游站起来走到窗旁,眼睛望向对面的高墙:惜惜曾经说过那些字符的来历,她说晏娘告诉她,字符是活人烤炙而成的,所以,扈家的那些人难道也被制成了字符不成?
    可是这个炼符的人是谁呢?他为何要灭掉扈氏满族呢?
    程牧游心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对啊,扈准去了青城,所以扈家的人就死绝了,难道那个炼符之人有什么秘密藏在扈家人手里,为怕被人发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扈氏全族?
    他为自己的这个结论又是兴奋又是难过,兴奋是因为他似乎终于触碰到了真相的一角,难过则是为了那一百多条人命,他们本是活生生的人,却因为和这个真相沾亲带故了那么一点,就被无情的杀害了。
    拍门声响起,蒋惜惜随即走了进来,她冲程牧游行了个礼,“大人,我回来了。”
    程牧游将自己从缥缈的思绪中拉出来,“可查探到了什么?”
    “那个非礼翠羽的人又出现了,这次他纠缠的人是君生,不过幸好没有得手。”
    程牧游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这登徒子竟如此大胆,真当我新安府吃素的吗,一个人还没找到,竟然堂而皇之的跟踪起另一个人来。”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一回来便派了两个人去了君生家,让他们日夜防守,防止那狂徒再次作案。”
    程牧游赞许道,“你做的很好,君生现在已经被他盯上了,绝对不能让她再落入那恶人的魔爪中。”
    蒋惜惜犹豫了一下,“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明大人。”
    “何事?”
    “属下刚才在翠羽家门前发现了四个脚印。”
    “家门前人来人往,有脚印也不奇怪啊。”
    “可是,那脚印是四个羊蹄印,它们很大,比普通的蹄印要大上好几圈,而且每个都深深的嵌入石阶中,甚是奇怪。”
    程牧游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又是精怪作祟?”他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蒋惜惜,“你要多派几个人跟着君生,若那男人真的不是人,两个人恐怕是远不够用的。”
    ***
    君生躺在床榻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可是无论她换成什么睡姿,在心里默数了多少数字,都睡不着。她今天奔波了一天,又受到了惊吓,已经是身心俱疲,本应早早就睡去的,可是身体的疲惫却让头脑愈加兴奋,念头一个接一个的滚进脑袋,就像决堤的黄河之水,源源不断。
    这些念头纷杂、混乱,一个来了就撞走另一个,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每个都不会在她头脑里停留多久,她根本没办法抓住它们来静心思考。
    君生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勉强抓住了最后一颗划过去的流星。
    “张睿”,她说出那两个字,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世事真是无常,那天若不是因为遇到你,翠羽便不会独自离群,她不走,后面的那些事也就不会发生。可是没想到转了一圈,你竟然又被拉进了我的生活里,可是,即便你再好,我又怎会对你动情,我一见到你,便会想起翠羽,想起她刚刚成年就惨死在暴徒手里,所以,即便这辈子都无人可嫁,我也是不能嫁给你的。
    把这件事想明白了,君生的心突然就安定了,脑子里再没有讨人厌的念头来反复纠缠,她也终于感受到了疲累的侵袭,眼皮眨巴了几下,终于承受不住彼此的吸引,紧紧合在了一起。
    君生做梦了,梦里,她又回到了儿时,那时她和翠羽、燕儿刚刚认识,几个小姑娘恨不得每天都凑在一起永不分开,她们能做的事情多的数不清,天儿冷了,就待在房里刺绣、剪纸,或者用笔将刘铭刚写好的字帖涂得一团黑。放晴了就出去放风筝、捉麻雀,胡同内外都充斥着几个人的笑声。
    但是翠羽最喜欢的事情却是演皮影戏,君生手巧,做出的皮影总是栩栩如生,燕儿又是个最能捣蛋的,她总是变幻出不同的声音来给角色们配音,所以往往一出戏还没演完,翠羽就已经笑得从凳子上跌落,捂着肚子直叫亲娘。
    “君生姐姐,你让她莫再学猪叫了,我的肚子已经笑痛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连家都回不了了。”
    “哼哧哼哧。。。。。。哼哧。。。。。。”
    “君生姐姐,救我,我快笑死过去了。”
    “哼哧。。。。。。”
    “君生姐姐,君生姐姐,姐姐。。。。。。我好疼。。。。。。”
    君生猛地张开眼睛,脑海中却还残留着翠羽最后说的那几个字:我好疼,姐姐,好疼。
    焦灼一点点的顺着脊背爬到喉咙,君生觉得嗓子发干,舌头发胀,身体上可以吸气的地方都被什么东西密密的堵上了。窗户一点点的被推开了,一张皮影从下面缓缓的升上来,那是她亲手剪裁,然后用毛笔蘸着颜料一点点画出来的,皮影是个白面书生,长眉长眼,当时她们几个觉得这皮影倒是很有几分俊俏,但是现在看来,他浑身上下都是森森鬼气,让她的每一根汗毛都直愣愣的竖了起来。
………………………………

第十二章 激战
    “你是谁?”君生强迫自己提着一口气,问出了这句话。
    皮影慢慢的移到一边,露出后面的人脸,那张脸稚气未脱,满头秀发乌黑油亮,不是翠羽又能是谁?
    君生心里一喜,方才的恐惧顿时消散无踪,她掀开被子就走下床,“翠羽,你可想死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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