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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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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婆婆连连挥手,“这儿除了人死的多了些,倒没什么和别处不同的地方,”她将竹篓重新背上,“大人,若没有别的事,老身就先走一步了,不过这些尸骨,还请快快将它们移走吧,堆在这里,我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程牧游点头,目送她佝偻的背影渐行渐远,刚想转身,却见那钟婆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大人,奇怪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有几天晚上,我曾听到张家的院子里传出‘哒哒哒’的蹄声,还有一次,看到了一对树杈那么大的羊角从窗户前闪过,不过说来也怪了,这张家也没养羊啊,怎么院中平白无故的会多出了只大山羊呢。”
………………………………

第三十章 鸣冤
    肃穆的公堂上,两列衙役就像铁栅栏一般屹立在两侧,将中间跪着的张睿围了个严实。程牧游穿着黑色的官服,立于那块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下,他望向下面那个仿佛一夜间瘦削下来的身影,“张睿,你可知罪?”
    张睿缓缓摇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将本来英俊的脸孔映衬得有些渗人,“小人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家的地下一共挖出了十七具尸首,一具属于翠羽,一具经证实属于十年前失踪的李蒙,还剩下十五具没有确定身份,对这件事情,你还有何好辩解的?”
    “小人并不知道那些尸首为何会在地里。”
    程牧游剑眉微挑,“张睿,你可知道公堂之上‘不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你放弃了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张睿抬起头,脸白的发青,“大人,小人确实不知道,您问一万遍,小人还是只有这个答案。”
    程牧游点头,“好,那前天我在凌云山遇到你时,又是怎么回事,为何那燕儿的尸体会在你的旁边?”
    “当天我也向大人阐明了,我只是偶然遇到了一只山羊,它似乎正在吃人,我想赶走它,便追了过去,没想那羊见到我就跑掉了,随后,大人你们就出现了。”
    “可是你家的床下面却藏着一只羊角。”程牧游看了史今一眼,史今会意的点点头,快步走出公堂,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布袋子,他将布袋子放在张睿前面打开,露出里面那只分叉的羊角。
    “这羊角,你怎么解释?”程牧游紧盯着张睿的脸,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张睿倒抽了口气,“大人,小人不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睿”
    张睿冲程牧游重重的磕了个头,“小人知道大人要说什么,只是,这所有的事情皆非小人所为,所以半个字也解释不了,小人对大人万般信任,只求大人能够明察秋毫,找出背后真正的黑手,还小人清白。”
    程牧游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双眼明净,面孔坚毅,就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的,他看向身边的衙役,“带他下去,此案延后再审。”
    张睿被两个衙役夹在中间带向公堂门口,走到一半,他突然回过头来,“大人,我母亲她近况如何?”
    “她身体尚未恢复,今日不适宜提审。”
    张睿大惊,“大人的意思是,我娘也被官府抓了?”
    程牧游冲他点点头,“你一直与你母亲同住,若是你犯了事,她又怎会不晓”
    后面的话张睿全都没听进去,他的泪水迷住了双眼,嘴里不断的喃喃说道:“娘,是儿子不孝,让您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牢狱之苦,儿子对不住您,对不住你啊。”
    ***
    “什么?他全招了?”君生看着进来报信的丫鬟小贝,脸上尽是惊惶之色。
    小贝连忙示意她压低声音,“小姐,你小声一点,我好不容易溜出去打探消息,若让老爷知道了,非得被他打断腿不可。”
    君生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她拉着小贝的手,瞪大眼睛盯着她,“他承认是自己杀了翠羽和燕儿?还有其他那十几个人?”
    小贝点点头,“据我打探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她有些庆幸的看着君生,“小姐,多亏你福厚,那天在山上遇到他的人都被杀了,只有你”
    君生没听她说完就腾地站了起来,健步如飞的朝门外走去,小贝还没回过神,她就已经走出了院外,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任凭尤夫人和一群丫鬟们在背后如何呼唤,她都没有回头。
    鸣冤鼓就摆在眼前,君生曾无数次从它面前经过,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要亲手敲响它,来挽救回心仪之人的性命。
    她抽出鼓槌,刚想将它们砸向鼓面,手臂却被一只大手箍住了,回过头,却见尤老爷站在自己背后,眼中除了怒气,还带着一抹乞求的神色。
    “今天为父断不能让你敲响这面鼓,你的名声本就已经毁了,现在又要不顾一切的救下这个杀人犯,你以后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让我和你娘今后如何在新安城生活下去啊。”
    君生见父亲的头发都未束好,便知他追得自己有多心急,她心里一酸,泪登时就落下了,她手握鼓槌缓缓跪下,“爹,我什么都明白,可是,这里面关着的是个无辜的人,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丢了性命啊。”
    尤老爷气急,手指着新安府的大门,“可他自己都认了,你还要为他辩个什么道理出来啊。”
    “我知道他为什么全都招了,他是为了自己的娘,他若不把事情揽下来,张婶就要被一同关在牢狱中。张睿是大孝之人,断不可能让他娘受一点苦的。”君生拽着父亲的裤脚,“爹,求您不要拦着女儿,今天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官府我是去定了。”
    “啪。”一个巴掌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落在君生脸上,火辣辣的像着了火。
    “你要去便去,只是从今以后,不要再叫我爹,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我们父女的情分便就此断了,以后你生也好活也罢,都不要再来找我。”尤老爷恨恨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拾级而下,留君生一人坐在地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都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指着她议论纷纷,君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没向那些人看上一眼,她把眼泪擦干,举起手中的鼓槌,拼命的砸在鸣冤鼓灰白的鼓面上。
    “大人,张睿是清白的,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人群外面,晏娘正透过层层背影朝里望去,目光落在君生单薄却挺拔的身体上面,她轻轻一笑,嘴里叹道,“这样痴情的女子,如今倒是少见。”
    右耳嘟嘟嘴巴,“情这个东西真是太可怕了,看这姑娘的模样,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的。”
………………………………

第三十一章 不仁
    这是君生第二次到新安府了,她跪在公堂上,心境已和上次完全不同,第一次来这里时,她还在为翠羽的事焦虑不已,一心想着如何将她救出魔爪。可是这一次,翠羽和燕儿的尸首都已经被找到了,而杀死她们的嫌犯,却又是自己的爱慕之人。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事情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渐渐走远,翠羽、燕儿、张睿,甚至还有一直宠爱自己的父母,他们将她一人留在这个处处是谜题的漩涡之中,谁都没办法伸手拉她一把。
    现如今,君生也没想好要怎么做,她只能依照自己的心,一步步的走下去,若不这样做,她真的可能就此疯掉,同翠羽和燕儿一起,陷入到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君生姑娘,你有何事要向我禀明?”程牧游的声音打断了她乱成一团的遐想。
    君生深深吸了口气,“大人,张睿绝对不是杀人凶手,民女可以作证。”
    “你有何证据?”
    “我与那贼人见过两次,一次在枫林中,一次是在翠羽家门外的石阶上,无论从声音还是身形,我都知道他绝非张睿。”君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枫林那次你只见到了一个背影,并未看到他的正面,对不对?”
    君生点头。
    “在翠羽家门外,由于天色已暗,你还是没将那个袭击你的人看真切了,我说的可是事实?”
    “大人说的都对,只是”
    “只是那张睿的身量与枫林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同,可是君生,你又怎么知道枫林中遇到的男人就一定是杀死翠羽和燕儿的那个人呢?至于声音,更是极容易伪装的,现在人证物证皆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张睿,你若想凭一己之言就让官府放人,是万万不可能的。”程牧游正色说道。
    “大人,”君生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您说的句句在理,我自是无法分辨,只是还有一事,君生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程牧游抬眼看她,“你说。”
    “我和张睿独处过数次,若他真是那羊怪,我怕早就没命了,怎能还在这里侃侃而谈,”见程牧游低头不语,她又朝前挪了几步,“大人,张睿他善良朴实,要不是为了张婶能早一步脱困,他又怎会将罪名全部揽下,如此孝顺的一个人,您觉得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
    从新安府走出来时,君生觉得自己浑身的筋骨都被抽去了,仿佛这一趟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她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直起腰朝街市上走去,走了两步,却停下了,摇头苦笑了两声,“我还能去哪里呢,爹已经同我断绝了父女情分,我现在竟是个没家的人了。”她望向身后的高墙,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张婶现在一人在家,肯定已经哭得起不来了,我正好去她家照顾她,也免了张睿的后顾之忧。”
    想到这里,她便稍稍来了精神,谁知刚走两步,突然被几人挡住了方向。
    君生看见来者是燕儿的父母和翠羽的父亲刘春,不禁有些吃惊,她走上前,“刘叔,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春一改往日的和善,恶狠狠的盯着君生的眼睛,“我家翠羽一直拿你当姐姐,整天十句话里五句都离不了你,可是,她现在刚死不久,你却开始为那杀人凶手求起情来,刚才邻居过来告诉我我还不信,没想到过来一看,还真是这样,君生姑娘,你说,你对得起翠羽吗?”
    燕儿的父母也看着她,嘴里说着更加恶毒但是意思却一模一样的话,他们甚至走上前来,揪住君生的衣服拉扯,冲人群吆喝道,“都来看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情郎竟然连杀人犯都要包庇,她可真是恶毒啊,枉我女儿一直将她当成姐姐般对待。”
    君生想推开拽住自己的那几只手,怎奈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是那几人的对手。只听“刺啦”一声,她的袖子被拽掉了半截,露出里面白玉似的一条胳膊。她心里一惊,捂着胳膊朝后退去,退了几步,却踩到一双鞋子上,她回头,看见自己后面站满了围观的人们,他们都冲她指指点点,眼睛里全是鄙夷之色。
    君生心下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被怒浪吞没,没来由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望向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人群,大声喊道,“我没包庇坏人,也未曾做过任何愧对天地的事情,你们为什么各个都要指责我?”
    “君生姑娘,你越是大声,他们反倒会觉得你心虚,不要再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白费功夫了,跟我回去,让我帮你把那断掉的袖子补一补吧。”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人群外响起,君生像看见救星一般,挤过人群朝那个声音走去,她看见晏娘袅袅的立在外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笑容就像和煦的阳光,一直照到了她的心底,让她感到一阵久违的心安。
    “晏姑娘,我”想起自己曾经冤枉过右耳,君生有些不好意思。
    晏娘好似看透了她所思所想一般,“你不用不好意思,该不好意思的是这些人,他们啊,有的善恶不分,有的糊里糊涂,还有一些心地不善,幸灾不仁,你要记得,有一日你身上的冤屈得已洗清,也要离这些人远一点,省的他们污了你的眼睛。”
    说完,她便牵着君生朝霁虹绣庄走去,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燕儿的母亲挡住了去路,“你们别走,不在官府里面将张睿的事情说清楚,你们两个谁都别想离开。”她本就生的又高又胖,将两个膀子掐在腰上,竟像一堵肉墙,将前路封的严严实实。
    晏娘冲她一笑,“你说什么,刚才嘈杂,我竟没听清楚。”
    燕儿的娘刚想将原话重复一边,却突然发现嘴巴张不开了,两片嘴唇就像被针线缝住了似的,哼哼唧唧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第三十二章 火眼金睛
    她求救般的望向晏娘身后,指着自己的嘴巴,又是摇头又是跺脚。
    燕儿的爹急急走了过来,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妻子,扳住她的脸又是拍又是摇,可是折腾了半天,她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两片嘴唇却还是死死的贴在一起,半寸也分不开。
    “看起来倒像是中风之相啊,”刘春走上前,关心的看着那张皱巴成一团的胖脸,“还是快快将她送到医馆吧,耽误了时间可就难治了。”
    晏娘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几人,扑哧一笑,在后头喊道,“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空口白牙乱说一气,这病很快就能好了。”
    话毕,她便在众目睽睽下拉着君生走到霁虹绣庄里,当着人群的面“铛”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
    “右耳,沏茶,君生姑娘累了,让她好生歇上一会儿。还有,去把针线盒拿来,我帮她补补袖子。”一到院子里,晏娘便连声吩咐道。
    没一会儿功夫,右耳便端了两杯茶进来,又去内室拿出一个独木针线盒,塞到晏娘手里。
    君生讪讪的冲右耳笑道,“小兄弟,那日是我误会你了,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见谅。”
    右耳抠着耳朵,“最近怎么总有人向我道歉,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了。”
    晏娘摇摇头,心说猴子就是猴子,怎么教都记不住人与人之间是该如何扯皮客套的,她抿了口茶,打开针线盒将线穿在银针上,拉过君生的胳膊认真缝补那半截断掉的袖子,一边缝还一边问道,“姑娘,你今日为何要去官府为那张睿鸣冤?要知他的案子证据确凿,仅凭你一人之力,是很难翻案的。”
    君生咬着嘴唇,“都说程大人是个好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所以,我总要试上一试,不能眼看着那张公子丢了性命。”
    “难道只为了这个?”
    君生红了耳根,坐着不说话。
    晏娘不去看她,手里的针却穿梭的更快了,“姑娘早已倾心于那张公子,断是不能见心上人受到一点伤害的,所以才独闯公堂,哪怕为此失了名节也毫不在意,对不对?”
    “晏姑娘说对了一半,燕儿和翠羽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我拿她们两个当亲妹妹一般对待,若张睿真是杀人凶手,我是绝不会包庇他半分的,正因为我认定他不是那恶人,所以才出手相救。”
    晏娘缝完最后一针,在线尾打了个结,银牙一咬,将线扯断,她把针线重新收回盒子,认真的盯着君生,“姑娘,官府断案不是凭感觉,而是要讲证据的,你心里再觉得那张睿不是凶手,但是手里却没有掌握证据,也起不到半分作用的。即便是程大人,就算他也不认为张睿是那杀人的羊怪,却也不可能凭你一己之词就将他放了,这点,你可明白?”
    君生站起来,急的眼眶都湿了,“那怎么办呢?我可去哪里才能找到证据呢?”
    晏娘拉着她坐下,宽慰道,“君生姑娘,你先莫要着急,你且仔细想一想,除了那只羊怪,可还遇到过什么怪事没有?”
    君生含泪坐下,拼命的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无奈脑中乱的很,一件件杂事来了又走,哪一件都抓不住。
    晏娘见她这副模样,轻叹了口气,“你太累了,还是先好好睡上一觉,等醒了,说不定就能想到有用的线索了。”
    “现在我哪里能睡得着,张睿他”君生看见右耳从门外走来,他的身子一会儿变成两个,一会儿又合为一体,虚虚实实,晃晃悠悠,很是有趣。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脑袋一沉,眼皮随即紧紧的合成一条线。
    “睡着了?”右耳看着伏在桌上的君生,将眉间的第三只眼合上了。
    “把她抬到我屋里去吧,让她好好歇歇,这姑娘也是可怜,身边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右耳将君生背起来,“你也同她一样,相信那些人不是张睿所杀?”
    晏娘拈起一只杯子在两指间把玩,“本来我还不肯定,但是那土蝼故意将官府的视线引到他身上,反倒让我对张睿的疑心消失了,若土蝼和张睿是一伙的,又怎会故意设计害他。”
    右耳点头,“说的也对啊,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晏娘眼睛微眯,瞧向院墙那边,“那要看看我们这位程大人是否有火眼金睛,发现此案中的疑点了。”
    ***
    蒋惜惜将一本小册子放在程牧游面前的桌子上,“大人,十七具尸骨的勘验结果全部在这里了。”
    程牧游放下手中的书,将那本薄薄的册子拿起来,一页页认真的翻看着,看着看着,他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翻到最后一页时,他静坐着不动,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那本册子,思维却俨然已飘到了别处。
    蒋惜惜不敢打扰他,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着,终于,程牧游将目光从册子上移开,轻吐出一口气,五指握拳轻轻的在书案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
    “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
    程牧游冷笑一声,“这案子恐怕比我原先想的要复杂的多。”
    蒋惜惜拿过册子翻了翻,“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除了翠羽的遗骨,其他所有的遗骨上面都有创伤,这些伤口多位于头部,创腔横断面呈楔形,有的还伴有严重骨折。”
    这些字蒋惜惜都懂,但是合在一起她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大人,我不太明白。”
    程牧游嘴角溢出一丝冷得吓人的笑,“意思就是他们都是被刀斧砍死的。”
    “刀斧?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并不全是被那怪羊杀死的?”
    程牧游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从尸骨的腐化程度看,这些人都死了有十年以上了,可是十年前,张睿才是个孩子,试问,哪个孩子能有这般力气,用刀斧杀死成年人?”
    蒋惜惜惊住了,她半张着嘴,嗫嚅着说,“难道,是是张睿的母亲?”
………………………………

第三十三章 交换
    程牧游摇头,“我一眼便看出她身子虚的很,前几日她在牢里晕过去时我曾给她把过脉,发现她天生气血不足,从娘胎里带出来了一大堆毛病,若说是她将人砍成这副模样的,我倒是不信。”
    蒋惜惜低头沉思,“张睿是遗腹子,那就更不可能是他父亲所为了,所以,张宅下面的这些尸体真的与他们没有关系吗?可是杀人埋尸这么大动静,张家母子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呢,难道又是怪力所为不成?”
    程牧游久久的看着门外,一言未发。
    蒋惜惜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要不去霁虹绣庄问一下晏姑娘,看看她是否有什么法子,说不定能助我们破解迷案。”
    ***
    房门“咚”的一声打开了,君生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看着正在院子里拿着花绷子认真刺绣的晏娘,“晏姑娘,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梦里我全想起来了,除了那怪羊,我确实还遇到了另外一只怪物。”
    晏娘将花绷子放下,走到她身边,“是什么?”
    君生擦了把额角的汗水,“它像蛾又不是蛾,像蜂又不是蜂,长着蛾的身体和蜂的毒刺,身体是暗红色的,很是吓人,我当时被它蛰了一下,胳膊马上就肿起来了,多亏张公子将那毒液帮我吸出来,才没有受伤。”
    “那是朱蛾,也叫玄蜂,身负毒针,内有剧毒,若不是张睿施救及时,你可能要为此送掉性命,”晏娘自言自语的说完,又望向君生,“你是在哪里发现朱蛾的。”
    “那日我同张公子帮钟婆婆收拾完院子,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就发现那朱蛾停在我背后。”
    “钟婆婆?”晏娘眼角提起,“她是何人?”
    “她是张睿的邻居,一人寡居,以卖伞为生。”君生老实回答道。
    “伞?你在翠羽家门口遇到那羊怪时,身上背的伞就是从她那里买的?”
    君生一惊,“姑娘,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晏娘没理会她,她嘴角攒出一个笑,“我本以为那老妇只是贪恋钱财,现在看来,竟是我低估她了。”
    君生被她这番话彻底搞糊涂了,“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院门却突然被推开了,蒋惜惜率先走进来,她现在也顾不得礼数了,直冲到晏娘身边,“晏姑娘,你怀疑所有的事情皆是那钟婆婆所为?”
    晏娘看着随后而至的程牧游,眼底是闪闪的笑意,“二位大人,怎么现在倒做起这偷听墙角的事来了。”
    程牧游知道自己不免被她嘲讽一番,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索性让她嘲个够,只要能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揪出来,他什么也不在乎。
    他真心诚意的行了个礼,“那钟婆婆到底有何可疑之处,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晏娘见他语气真诚,便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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