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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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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应宝拉住谢小玉的手将她强行拽走,“回去吧,我给你和你爹换间院落,下午你们就搬过去,这里的事都交给我,你不要再管了。”
    谢小玉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向鸟笼,旁边的鸟儿也都受到了惊吓,在笼中上下扑腾着,想从里面飞出来,而那颗焦黑的脑袋,就放在最中间的笼子里面,像是某种诡异的祭祀仪式。
    “蜡烛。”谢小玉拳头紧握,“为什么我今早发现屋里少了根蜡烛,而吴婶的嘴巴里面会有这么多烛油呢?”她看着身旁的秦应宝,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但是嘴巴张了几张,终是没有开口,将它压在心底,变成一个反复折磨人的秘密。
    ***
    “校尉,我看还是报官吧。”秦夫人将一杯茶递给秦应宝,轻声说道。
    秦应宝咚的将杯子放在桌上,横了她一眼,“你怎么总想着报官,上次不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吗?”
    “可是,已经死了两个人了,现在府里人心惶惶,都怕那杀人的凶犯还潜伏在这里。”秦夫人看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
    秦应宝冷哼一声,“凶犯?夫人索性说的再明白些,你是在怀疑小玉吧。”
    见话已挑明,秦夫人便也不再掩饰,“校尉难道不怀疑她吗?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她来了之后才发生的,而且死的两个人都是她院里的,我也没说她一定就是凶手,但是总不能说她一点嫌疑都没有吧。”
    秦应宝靠在太师椅上,二郎腿在半空晃了几下,“夫人啊,你可知道报官之后,官府便会彻查此案,到时候他程牧游隔几天便派几个衙役下来,在秦府搜查一番,你觉得自己承受的起吗?”他斜眼看着秦夫人,“我秦应宝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么清白,到时候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侍御史大人应该也不是纤尘不染吧,万一把他牵扯进来,事情可就大了。夫人,你是个聪明人,利害轻重,想必还是能分辨的清楚的。”话毕,他拿起桌上的茶,一仰头全喝了下去,然后拍拍手,朝门外走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秦夫人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手抚着额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红毓,你听到了吗,他为了那个卖艺的女人,竟然用我爹要挟我,他秦应宝虽不是靠着我爹才爬上这个位子的,但是或多或少也受了我娘家不少恩惠,他怎么能这么翻脸不认人?”
    红毓帮她捶着背,“爷现在就是在兴头上,那谢小玉又是个狐媚子,过几天他玩腻了,自然还是能记得夫人的好的,您就别再生气了。”
    “兴头上?”秦夫人凄凄笑了两声,“以前我也总拿这个劝慰自己,可是红毓,你知道吗?他从未将我放在心尖上,一次都没有过,为什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得到他的宠爱,我却偏偏不行。”她又笑了一下,声音愈发凄凉,“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也知道答案,因为我是侍御史之女,所以从一开始他便是因为我的身份而娶我进门的,所谓情爱,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
    “夫人”
    红毓听她说的凄切,心里也难过起来,刚想再劝慰几句,秦夫人却冷笑了两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里的泪光被刀锋似的寒光取代了,“我本来还念她可怜,不想将事情做绝,可看现在这情景,再不下手,恐怕连自己的位子都难保了,红毓,选个合适的时机,先把那老的除掉,他走了,那谢小玉怕是也没几日好活了。”
    ***
    一具棺材趁着夜色从秦府被抬了出来,几个小厮将它放到等在门口的板车上,又上前吩咐了车夫几句,车夫便急急的拉车远去,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尸体找全了吗?”站在台阶下面的那个小厮眼里全是惶然。
    “找了半宿才找到的,府里各个院中都有,分成了五大块,我看这凶手啊,不光凶残,简直就是有病,这里有病。”另一个小厮指了指脑袋。
    “庭芳才死没几天,这吴婆子就死了,还全是西院的人,听说校尉把那位刚进门的谢姑娘安置到南湘阁了,生怕她再出事。”
    “你这乌鸦嘴,快别瞎说了,让校尉听到了,仔细你的皮。”
    说着,几人又朝旁边看了看,这才重新走回秦府。
    裴然见他们关上了门,这茶从旁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刚才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中,现在自是焦虑万分,生怕小玉的安危出现什么问题。他望着前面的高墙朱门,恨不得能变成一只鸟飞进去。
    突然,心里生出一计,裴然的目光穿过高墙,“小玉,你等着我,出不了几日,我便来救你。
    ***
    “晏姑娘,我带常远过来了。”伴随着一阵拍门声,蒋惜惜的身影随即闪进门来,她手上牵着个小男孩,他和迅儿差不多年纪,秀气的像个女孩子,眼神直直的,见了晏娘头也不抬,注意力似乎永远在自己的脚面上。
    晏娘迎上去,手指刮刮常远的脸蛋,“远儿,我们见过面了,不过这位哥哥你并未见过,一会儿让他给你打一套猴儿拳,保你见了喜欢。”
………………………………

第二十一章 人头
    窥望、攀登、摘桃、蹬枝、拼抢、吃桃、惊窜、入洞,右耳将所有猴拳的动作都耍了一遍,跌、扑、滚、翻,直打得气喘连连,躺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劲来,然而常远还是看着自己的鞋面,两个眼珠子痴痴的,一动也不动。
    晏娘趁着蒋惜惜自己吃茶,便走到院里询问道,“不行?你那灵眼惑人的本领也不管用了?”
    右耳喘着气,话都说不连贯,“姑娘,我这灵眼可以改变记忆,这可是天下独一份儿的本事,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若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记忆呢,或者说这孩子故意将自己的记忆藏起来了,你让我哪里使力去?”
    晏娘有些同情的看着常远,“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是有可能变成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这孩子应该是目睹了双亲的死亡,心里那根弦‘嘭’的断掉了。”
    “那可如何是好?”
    “不能强迫他回忆,否则会适得其反,常远有可能永远现在黑暗的深渊里爬不出来。”
    “但他现在只会盯着自己的鞋子,哎呦,我刚才耍了半天拳脚,他都没和我对视一眼,可把我累坏了。”
    晏娘笑了笑,进屋拿了个长方形的花绷子出来,蒋惜惜心里稀罕,也跟着她走了出来。晏娘坐在常远身边的石墩儿上,一手紧握花绷子,一手拎着根银针,针影飞快的在布面上下穿梭,五根修长的手指灵动轻巧,针线在她手下仿佛都有了生命似的,翻腾缠绕,让旁人看得眼花缭乱。
    常远的目光也渐渐从鞋面上移了过来,他看见针线在一穿一拉的舞动着,不一会儿就组成了一株大柳树,树干虬曲,枝条刚刚生出嫩芽,奇怪的是,它似乎只有一边生有枝叶,另一边的枝条像被砍掉了似的。
    “独臂。”
    常远嘴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蒋惜惜刚想发问,却突然屏住了气:这孩子,竟然说话了,他自从到了新安府,便一句话也没有,每天就是迅儿一个人在对着他唠唠叨叨,他却半个字也不肯吐,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话了,虽然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两个字。
    “独臂?这名字倒起的好。”晏娘漫不经心的接过他的话。
    “是爹爹起的,它说这柳树曾大病过一次,差点枯死了,没想过了几月,却又重新发起芽来,虽然只有一边,所以他便给它起名独臂。”
    听他讲了这么一大段话,还提到了常押司,蒋惜惜更讶异了,不过晏娘却像见怪不怪似的,笑了一下,又接着刺起绣来。
    这次她在柳树旁绣了个鱼池子,池子里养着一尾尾的锦鲤,五光十色,多彩多姿,每条锦鲤都被她绣的栩栩如生,好似随时摆个尾巴就能游走了一般。
    绣到这里,将惜惜若再看不出她绣的是什么,那可就真的是个大傻子了。只是她不敢说,怕自己的话引起常远的不适,她的目光移到常远脸上,却见他并无什么异常,反而更加聚精会神的对着这幅绣品打量起来。
    “这是爹的书房,嗯,旁边就是爹娘的卧房了”常远在绣品上指指点点,晏娘绣一样,他便说一样,“桌子,椅子,没错,是三把,旁边,嗯,柜子”
    常远顿住了,眼神凝在柜子上面,黑溜溜的两个眼珠子上浮出一道光。
    “远儿,柜子怎么了?”
    “那天我也藏在柜子里”
    蒋惜惜一口气提在心头,久久都不敢放下,换做平时,她早焦急的追问过去了,可是现在,晏娘不做声的盯着常远,她便也不敢开口,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春梅春梅在跳舞,不是,不是春梅,是一个女人,我从未见过她,她的发髻”
    “发髻和你平时见到的不一样是吗?”
    常远点点头,“她的发髻像是一把打开的折扇,很大,后面却是散开的,上面,插着那把蝴蝶玉钗,玉钗”
    “玉钗?”晏娘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却把常远吓得一个哆嗦,他也不再去看晏娘手中的绣品了,站起身走到蒋惜惜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门外,又变的和刚才一样又直又平,没有半点起伏。
    “你想回去?”蒋惜惜轻声问道。
    常远点点头,扯着她的胳膊朝门外走,他生的单薄,力气却不小,蒋惜惜被他带的走向门口,回头冲晏娘耸了耸肩,又指了指地面,意思是自己一会儿再过来。
    晏娘望着常远的背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拿起银针,在花绷子上面绣了个女人,她满头的乌发盘成了一个扇状的发髻,华丽又沉重,明显不是大宋女子的装扮。
    “玉钗被她戴在头上,那这钗子分明就是她的了。”晏娘轻声嘀咕着,又拿起一团鲜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支蝴蝶钗子,她冲那钗子轻轻吹了口气,钗子便立体了,从丝布上飘了出来,横在她的眼前。
    晏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钗子,“不对,它怎么会只有一股呢?钗子不应该是两股的吗?它的另一半去了哪里?”
    皱眉沉思之间,没发现程牧游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晏姑娘好手艺,绣的这只钗子竟和春梅描述的一模一样。”
    “程大人?”
    “失礼了,我听惜惜说你查出了一些线索,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连门都忘记敲了。”
    “没事,我也正想去找大人呢,”她正色看着程牧游,“大人,这蝴蝶玉钗真的如春梅所说,是单头单尾吗?”
    “玉钗,单尾?”程牧游眼睛一亮,“既然是钗子,那怎么可能是单尾,那不是成了簪子了吗?”
    “所以,这钗子只是一半,另一半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若是能找到另外一半,说不定便能知道这钗子的来源了,可是田老头至今还未现身,我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也不是完全没有。”晏娘望着花绷子上的女人,露出一个诡秘的笑。
………………………………

第二十二章 发髻
    窥望、攀登、摘桃、蹬枝、拼抢、吃桃、惊窜、入洞,右耳将所有猴拳的动作都耍了一遍,跌、扑、滚、翻,直打得气喘连连,躺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劲来,然而常远还是看着自己的鞋面,两个眼珠子痴痴的,一动也不动。
    晏娘趁着蒋惜惜自己吃茶,便走到院里询问道,“不行?你那灵眼惑人的本领也不管用了?”
    右耳喘着气,话都说不连贯,“姑娘,我这灵眼可以改变记忆,这可是天下独一份儿的本事,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若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记忆呢,或者说这孩子故意将自己的记忆藏起来了,你让我哪里使力去?”
    晏娘有些同情的看着常远,“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是有可能变成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这孩子应该是目睹了双亲的死亡,心里那根弦‘嘭’的断掉了。”
    “那可如何是好?”
    “不能强迫他回忆,否则会适得其反,常远有可能永远现在黑暗的深渊里爬不出来。”
    “但他现在只会盯着自己的鞋子,哎呦,我刚才耍了半天拳脚,他都没和我对视一眼,可把我累坏了。”
    晏娘笑了笑,进屋拿了个长方形的花绷子出来,蒋惜惜心里稀罕,也跟着她走了出来。晏娘坐在常远身边的石墩儿上,一手紧握花绷子,一手拎着根银针,针影飞快的在布面上下穿梭,五根修长的手指灵动轻巧,针线在她手下仿佛都有了生命似的,翻腾缠绕,让旁人看得眼花缭乱。
    常远的目光也渐渐从鞋面上移了过来,他看见针线在一穿一拉的舞动着,不一会儿就组成了一株大柳树,树干虬曲,枝条刚刚生出嫩芽,奇怪的是,它似乎只有一边生有枝叶,另一边的枝条像被砍掉了似的。
    “独臂。”
    常远嘴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蒋惜惜刚想发问,却突然屏住了气:这孩子,竟然说话了,他自从到了新安府,便一句话也没有,每天就是迅儿一个人在对着他唠唠叨叨,他却半个字也不肯吐,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话了,虽然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两个字。
    “独臂?这名字倒起的好。”晏娘漫不经心的接过他的话。
    “是爹爹起的,它说这柳树曾大病过一次,差点枯死了,没想过了几月,却又重新发起芽来,虽然只有一边,所以他便给它起名独臂。”
    听他讲了这么一大段话,还提到了常押司,蒋惜惜更讶异了,不过晏娘却像见怪不怪似的,笑了一下,又接着刺起绣来。
    这次她在柳树旁绣了个鱼池子,池子里养着一尾尾的锦鲤,五光十色,多彩多姿,每条锦鲤都被她绣的栩栩如生,好似随时摆个尾巴就能游走了一般。
    绣到这里,将惜惜若再看不出她绣的是什么,那可就真的是个大傻子了。只是她不敢说,怕自己的话引起常远的不适,她的目光移到常远脸上,却见他并无什么异常,反而更加聚精会神的对着这幅绣品打量起来。
    “这是爹的书房,嗯,旁边就是爹娘的卧房了”常远在绣品上指指点点,晏娘绣一样,他便说一样,“桌子,椅子,没错,是三把,旁边,嗯,柜子”
    常远顿住了,眼神凝在柜子上面,黑溜溜的两个眼珠子上浮出一道光。
    “远儿,柜子怎么了?”
    “那天我也藏在柜子里”
    蒋惜惜一口气提在心头,久久都不敢放下,换做平时,她早焦急的追问过去了,可是现在,晏娘不做声的盯着常远,她便也不敢开口,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春梅春梅在跳舞,不是,不是春梅,是一个女人,我从未见过她,她的发髻”
    “发髻和你平时见到的不一样是吗?”
    常远点点头,“她的发髻像是一把打开的折扇,很大,后面却是散开的,上面,插着那把蝴蝶玉钗,玉钗”
    “玉钗?”晏娘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却把常远吓得一个哆嗦,他也不再去看晏娘手中的绣品了,站起身走到蒋惜惜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门外,又变的和刚才一样又直又平,没有半点起伏。
    “你想回去?”蒋惜惜轻声问道。
    常远点点头,扯着她的胳膊朝门外走,他生的单薄,力气却不小,蒋惜惜被他带的走向门口,回头冲晏娘耸了耸肩,又指了指地面,意思是自己一会儿再过来。
    晏娘望着常远的背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拿起银针,在花绷子上面绣了个女人,她满头的乌发盘成了一个扇状的发髻,华丽又沉重,明显不是大宋女子的装扮。
    “玉钗被她戴在头上,那这钗子分明就是她的了。”晏娘轻声嘀咕着,又拿起一团鲜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支蝴蝶钗子,她冲那钗子轻轻吹了口气,钗子便立体了,从丝布上飘了出来,横在她的眼前。
    晏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钗子,“不对,它怎么会只有一股呢?钗子不应该是两股的吗?它的另一半去了哪里?”
    皱眉沉思之间,没发现程牧游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晏姑娘好手艺,绣的这只钗子竟和春梅描述的一模一样。”
    “程大人?”
    “失礼了,我听惜惜说你查出了一些线索,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连门都忘记敲了。”
    “没事,我也正想去找大人呢,”她正色看着程牧游,“大人,这蝴蝶玉钗真的如春梅所说,是单头单尾吗?”
    “玉钗,单尾?”程牧游眼睛一亮,“既然是钗子,那怎么可能是单尾,那不是成了簪子了吗?”
    “所以,这钗子只是一半,另一半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若是能找到另外一半,说不定便能知道这钗子的来源了,可是田老头至今还未现身,我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也不是完全没有。”晏娘望着花绷子上的女人,露出一个诡秘的笑。
………………………………

第二十三章 听戏
    “发髻,”她还未说话,程牧游已经找出了绣品上的破绽,“姑娘,这女人是谁?为何会梳着闽国的发髻?”
    “她就是玉钗的主人,也是我们要找的人。”晏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蓬乌发,幽幽说道。
    ***
    秦府的大门敞开着,一群小厮在门口进进出出,有搬箱子的,有清扫地面的,有端茶送水的,偌大一个府邸,竟也被人挤得满满当当,很是热闹。
    “今儿是什么日子啊,也不是哪个主子的生辰啊,怎么校尉把戏班子都叫到府上来了?”一个新来的小厮看着川流不息的客人,乐呵呵的向旁边的人打听。
    “什么日子都不是,我听说啊,校尉为了逗那位新来的谢姑娘开心,这才请来了戏班子,这叫什么,烽火戏诸侯?不是不是,千金难买红颜一笑?哎呦。”
    他被人狠狠的在腰上掐了一把,“你小声点,让夫人听到了,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嗨,现在全府的人都知道校尉最宠那位谢姑娘,都上着杆子找她献殷勤,大夫人那边,对付对付就行了,这又叫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别装秀才了,干你的活去吧,今天府里人多,都仔细着点,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小厮们答应着,四散着走开了,红毓从一根廊柱后面走出来,嘴里嗤了一声,“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兔崽子,我看过了今夜,你们能找谁哭去。”说完,她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朝南湘阁的方向走去。
    如她所料,南湘阁里没有别人,谢小玉同她爹正在花园子里赏花,整座院落里就只剩下了一个烧火的小丫头沁儿。见她过来,那小丫头冲她使了个眼色,便走开了。红毓于是走进灶房,将用油纸包裹着的一点红色的粉末倒进了灶上的砂锅里。
    走出来时,沁儿有些紧张的搓着手,“红毓姐姐,他死了,校尉找到我头上来可怎么是好?”
    红毓瞪她一眼,“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有什么事夫人会担待着,你就放心吧,记住,那药看完戏后就让他服下,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谢小玉坐在花园中心的凉亭里,眼睛直直的盯着手心里的杯子,杯中的茶水动了动,映出了一个人影来,那人微微的张着嘴巴,舌头上面插着一根红烛。谢小玉“啊”的叫了一声,一把将杯子推到,茶水顺着桌面淌到地面,将她的绣鞋浸透了。
    “小玉,”坐在对面的谢老大站起来,用袖子在桌上抹了抹,然后担心的看着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快让爹看看有没有烫到?”
    谢小玉缓缓起身,声音抖得穿不起来,“庭芳死后,我发现自己的中衣上粘了黑灰,当时还不是很在意,可是前几日屋里的红烛不见了,吴婶的嘴巴里却满是烛油”她转过身,一把拉住谢老大的手,“爹,你说,她们两个会不会是我杀的?”
    谢老大看了一眼在旁边赏梅的小丫头,赶紧示意女儿住嘴,“你可别乱说啊,杀没杀人,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让人听到了,可怎么了得?”
    谢小玉合上眼睛,“是啊,为什么最近我常忆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呢,脑子里好像有大片的空白,是不属于我的”她用拳头狠狠的敲了几下脑壳,“爹,我这是怎么了,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谢老大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腕,“你突遇变故,脑中混沌不清也是正常的,”他叹了口气,“我心里其实有句话想对你讲,却又觉得对不起裴然那孩子,所以一直没说,只是你看,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你我父女根本不可能离开这校尉府,而且昨日校尉他专程找到我,说想把你纳进门,做他一房妾氏,我才了解他对你并不是一时兴起。你倒不如顺了校尉,或许从此安定下来,你的心魔也能就此除去了。”
    谢小玉脸色一凛,“我与裴然有婚约在先,若现在再嫁给校尉,那岂不是让人笑话,爹,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讲了,我谢小玉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他秦应宝的。”
    秦应宝站在一株高大的树丛后面,将谢小玉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他的面色渐渐黯淡下来,眉宇间的神采瞬间消失无踪,他将刚采的那只白梅扔在地上,黯然的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花园。
    ***
    是夜,整个校尉府被装扮的张灯结彩,绮丽非凡,戏台搭好了,上面铺着大红的地毯,地摊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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