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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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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继恩被吓疯了,站在船舷上对着玉钗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船帆竟不知什么时候被烧着了,在他头顶上摇摇欲坠,他刚想跑,巨大的帆布整个扑了下来,将他罩在下面,化成一个冒着烈焰的火球。
    刘继恩嘶嚎着,在甲板上滚来滚去,木船的其他部位也很快被火焰点着了,整个船体就像一只巨大的火棺材,火焰将天空染得通红,四里八乡的人都看到了。船在江面上烧了将近半个时辰后,才慢慢的沉到水底,船上所有的人都成了刘继恩的陪葬。
    “玉钗呢?”晏娘看着还沉浸在故事中的老头儿,轻轻的问道。
    他木然的看了晏娘一眼,“随船一起沉入江底了。”
    “我是说,另一半玉钗呢。”
    老头儿猛地抬起头,又倏地将头垂下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晏娘嘴角一挑,起身走入旁边的树林中,程牧游和史今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林中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石碑前面放着几株野花,新鲜的,上面凝着晨曦的露水,石碑上面,赫然刻着“辛子予之墓”这几个大字,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夫由克俭立。
    看到墓碑,三人对视一眼,随即走出林子。
    晏娘看着那个沧桑的背影,“由克俭,你也说了,玉钗是信物,所以,她将另一半给了你,对不对?”
    由克俭回过头,两行浑浊的老泪顺着面庞上崎岖的纹路慢慢滑落,他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是信物,也是邪物,我留着这钗子,是想有一天在阴间得见时,告诉她,那番绝情的话并不是我说的,是这钗子说的,”他突然在破布衣里面翻了翻,掏出了一支玉钗,一支火红的蝴蝶玉钗。
    “那天,我想告诉她,要她不要过来,还想告诉她,我对她,虽然一开始是假,但是现在,全是真的,全部是真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不知怎么的,就讲出那么一大段绝情的话来。”他看着手里的钗子,眼球微微凸起,里面燃着仇恨的光。
    “由克俭,用不着等到死了之后,现在,你就有机会亲口告诉她。”程牧游在一旁淡淡说道。
    ***
    秦夫人把一个玉镯塞到沁儿手里,沁儿推脱了几下,终于还是难抵诱惑,将它慢慢的塞进袖子里。
    秦夫人笑笑,“一个玉镯而已,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事情办的好,以后还有你的赏呢。”
    “夫人夫人要我做什么?”
    “看戏那日,红毓去了你那里一趟,后来,那药呢?”
    沁儿嗫嚅着:“那晚不是出事了吗?那谢老爷子光顾着谢姑娘,药也没喝,我就把它倒掉了。”
    “倒掉了?红毓是不在了,难道的我的指示就不做数了吗,还是,你心里只有那位谢姑娘,已经不把我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了。”
    沁儿吓得赶紧跪下,“夫人折煞我了,沁儿只为夫人一人所用,以前如此,现在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秦夫人笑笑,拉她起来,手握住她的掌心时,已将一个小小的纸包塞过去,“那药会让人咳血不止,这谢老大本就有肺疾,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她斜了沁儿一眼,“红毓以前怎么做,现在你就怎么做,出了疏漏,我唯你是问,要是办妥了,锦衣玉食有你享的。”
    ***
    “谢老爷子,该喝药了,我给您放下了。”趁谢小玉父女正在赏花,沁儿将碗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然后悄悄的躲到旁边的树丛里观望。
    谢老大应了一声走过去,拿起碗放在鼻下一闻,“太苦了,小玉啊,爹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还要灌几碗这个玩意儿,恐怕没病也要给它折腾出病来。”
    谢小玉笑笑,从谢老大手中接过药碗,“爹,还记得小时候你怎么哄我吃药的吗?你总是先偿上一口,然后说,玉儿,不哭,甜着呢,我放了糖在里面。”说着,她便吹了吹碗沿,咕咚一声,吞了口药下去。
………………………………

第二十八章 回魂
    谢老大被她顽皮的举止逗笑了,手指点了点谢小玉的头,“你这丫头,药也是能随便吃的,小心一会儿肚子痛。”
    手指刚触上谢小玉的额头,脸上突然一片湿热,谢老大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看见谢小玉嘴角溢血,瞪着双无神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碗掉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谢老大伸手朝脸上摸去,黏黏的,热热的,他哆嗦着将手掌移到眼前,猩红的一片血,铺天盖地的映在他的眼中。
    “爹爹”谢小玉无力的朝他伸出手,怎奈指尖还未相触,她便已经倒在地上,胸口重重的起伏了几下,突然塌陷了下去,一动也不再动。
    “来人呀,快救人呀。”谢老大抱着女儿绵软的身体,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没一会儿功夫,亭子周围就聚满了婢女和小厮们,里里外外的围了好几圈,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谢小玉微翻着眼睛,躺在谢老大的怀里,脸色白的像地上瓷碗的碎片,显然是没有半点生气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极近的传来,秦应宝推开人群跑进亭子,见到谢小玉这副模样,他脚一软瘫在地上,手指颤颤的伸到她的鼻翼下面,又猛地缩了回来。
    过了半晌,他才猛地回过头,眼里冒出野兽一般的光芒,“是谁?是谁害了她?”
    众仆役被他的嘶吼吓的一抖,缩着肩膀垂着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
    秦应宝忽然瞥到人群最外围那个身影,他站起身直冲她走过去,右手一把握住秦夫人的下巴,五指抠的紧紧的,将她的下颌都抠出血来,“是你吧,在这校尉府,只有你能做出这种事来。”
    秦夫人瞪着他,她觉得自己脖子快被他扼断了,一口气卡在气管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小脸涨的通红。
    秦应宝见她这般模样,不但没有住手的意思,反而越扼越紧,将秦夫人的身体整个提离了地面。
    仆人们眼见又要出一桩命案,一个两个的都跪了下来,嘴上叫着“校尉息怒,校尉息怒啊。”
    “校尉”这片鼎沸的人声中突然传出了一声莺莺细语,声音虽小,却让秦应宝果断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转过头,发现谢小玉竟坐起了身,一边用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冲他笑。
    秦应宝将秦夫人扔在一旁,脚底生风似的冲到亭子旁边,他看着里面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却不敢再向前迈近一步,生怕自己走进去,她就被风吹走了。
    谢小玉还在冲他笑,明媚中透着妖异,“怎么见了我像见了鬼似的,”她朝旁边看了看,见谢老大也同秦应宝一样,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于是又笑了一笑,“你们不会以为这药里有毒吧?”话毕,她用手指在地上的药液里蘸了蘸,然后放进嘴里吸吮着,目光里满是**的意味,“校尉,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秦应宝冲过去将她抱住,失而复得应该是全天下最美好的感觉,谢小玉靠在他的肩头,眼神却飘向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秦夫人,用口型冲她说出两个字:谢谢。
    ***
    秦夫人的手指在椅背上越抠越紧,眉间的纹路也越来越深:方才谢小玉对她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谢谢?她要谢什么,谢自己差点毒死她吗?
    “咔嘣”一声,指甲断掉了,心里最后那根弦也被这声音吓得断开了,她勉强将几欲冲出喉咙的一声喊叫憋回去,身上泛起了一层涔涔的湿汗。
    门忽然慢慢的被推开了,秦夫人两眼紧盯着门中间,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到椅子后面,抓起桌上的一只青花瓷瓶,身子绷得像一张拉满玄的弓。
    看到沁儿的身影出现在门中央时,她才缓了口气,慢慢的将那只瓷瓶重新放回原位。沁儿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悄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秦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两手抓住她的肩头,“放进去了吗?”
    沁儿拼命点头,“我亲手放的,药也是我亲手端过去的”
    “那怎么可能不死,那可是砒霜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夫人,我也奇怪来着,她明明就已经没气儿了,可怎么忽的一下子,又活过来了,就跟回魂了似的。”
    “回魂?”秦夫人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回魂回魂”喃喃重复了两遍之后,她突然大踏步走向衣柜,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出来,又去取了几锭银子,将它们草草的包在一起,随后,她回到沁儿身边,将一块银子交给她,眼神朝左右看了两下,才小声吩咐道,“谁也不要说,你去外面雇一辆马车,同车夫一起,在校尉府的偏门等我,我现在就要回汴梁,一刻也不能等了。”
    “汴梁?可是夫人,您要是走了,这校尉府不就成了那位谢姑娘的天下了吗?”沁儿很是不解。
    “地位重要还是命重要,”秦夫人突然放大了声量,但是随即又降了下来,她捉住沁儿的手,“我爹是侍御史,到了汴梁,什么都不会缺你的,你按照我的话,快去找辆车回来,记住,谁都不要惊动,快。”
    沁儿点点头,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秦夫人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嘴里又一次说出那两个字:“回魂回魂回的是谁的魂?”
    同一时间,裴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刚才在梦里,他在大声的喊着小玉的名字,因为他梦到她穿着那条粉色的裙子,凄凄的站在床边,屈身冲他行了个礼,“裴然哥,我这就走了,今天特来向你告别。”
    裴然在她胳膊上一抓,却抓了个空,背上的冷汗陡然出了一层,“小玉,你这是要去哪里?”
    谢小玉却不言语,只冲他笑着,笑容渐逝,她的身子也变得透明起来,最后,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
    裴然捂着脸放声悲哭,裴斐从外面急急的推门走进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小玉她应该不在人世了。”
………………………………

第二十九章 她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向前,马蹄声响彻了整个峡谷。车夫头一次收到这么多银子,自然不敢拿钱不办事的,他也管不了拉车的两匹马已经累的半死,又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受了刺激,撒开蹄子连蹦带跑的一路朝前冲去。
    车内,沁儿被颠的受不了,她紧紧的抓住窗棱,回头望着秦夫人,“夫人,让他慢些吧,再这么跑下去,恐怕马车都要散架了。”
    秦夫人不理她,眼睛死死的盯住窗外弯钩似的月牙,将手里的一串佛珠拨得“噼啪噼啪”的响。
    这声音本来是让人静心的,可是沁儿却被它扰得愈发心神不宁起来,她索性将脑袋探出窗外,想让自己吹吹凉风,沉静下来。
    山中很黑,头顶的月牙和几颗寒星根本无法将这黑暗穿透,只将上方几块嶙峋的怪石投影下来,将山路衬托的更加神秘骇人。
    “扑棱扑棱”沁儿耳中忽然传进几声翅膀扇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在耳朵边挥了几下手,却什么都没有触到。刚想把头缩回去,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抹红,暗色的,浓稠的,像谢小玉今天吐出的那一口毒血。沁儿身子猛地一颤,慢慢的将头转过去,她看见一只红色的蝴蝶贴在自己的脸颊旁边,身体剔透,如同被雕刻出来的一般。
    沁儿张开嘴巴,刚想发出一声呼喊,蝴蝶却倏地一下钻进她的嘴里。
    玉,本应是凉的,然而这血玉做成的蝴蝶却是灼烫的,比烧热的油还要烫上百倍。沁儿闻到一股肉香,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舌头被烤焦了,蝴蝶却没有停下来,顺着她的喉管向下滑,越来越深,将复仇的烈焰渗入到她每一寸肌肤里面。
    冷风从窗口灌进来,把半睡半醒的秦夫人冲的浑身一个激灵,她睁开眼,看见沁儿还探身在窗外,下半身在马车内来回的摇晃,便冲她说道,“半夜风凉,关上窗子吧。”
    沁儿没有回答,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外面,秦夫人心下不耐烦,上手就拉了她一把,将她拽回车内。
    沁儿的身子重重的落在车厢里,车窗也随即合上了。
    秦夫人忽然不再感觉到冷了,因为沁儿的脑袋,是一个冒着黑烟的火球,火焰是从内向外燃起来的,将她的皮肤烧成一层满是鳞片的黑壳,壳的缝隙里,隐约透出几点红色出来,不知是血肉还是红光。
    “哧”的一声,她全身的衣服也被里面的高温点燃了,衣料瞬间爆裂开来,露出里面焦黑的身子。
    秦夫人张了几下嘴巴,终是没能将那声求救从嗓子中喊出来,或许,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是叫不出来的,喉咙的肌肉在这个时刻已经痉挛了,再可怖的嘶嚎都只能被深深的压在肚子里。
    马车又是一颠,沁儿的身体向前顷了顷,突然靠在秦夫人的身上,将她那身金线如意细锦给烧着了。秦夫人被烫的个瑟缩,拼命想将她的身体扒开,怎奈沁儿已经从里到外被烧了个彻底,皮肉就是一滩固态的油脂,牢牢的附着在秦夫人的身上,根本扯不开。
    “呲”的一声,秦夫人身上的衣服被点着了,化成一团白烟儿,把狭小的车厢填的密密实实。头发也着了,将她常年高昂的头颅卷在一蓬烈火中,她只能拼命的伸长脖子,嘴巴张着,发出“啊啊”的怪叫,希望能引起车夫的注意。可她哪里知道,早在烈火燃起前,车夫就已经摔下了马车,如今尸首正躺在身边的万丈高崖下,现在,只有两匹马在山谷中漫无目的的朝前狂奔。
    沁儿的喉咙处慢慢的鼓出了一个包,小孩儿拳头那般大小,包越来越大,“嘭”的一声,破掉了,一只火红的蝴蝶从里面钻了出来,它扑棱着翅膀,飞到秦夫人眼前,和她默然对视着。
    是她不,不是她
    最后一刻,秦夫人的脑海中只有这样相互矛盾的一句话。
    蝴蝶“嗖”的一下,钻进她的嗓子中,顺势而下,将她带入那万劫不复的黑暗中。
    “砰”的一声,车厢炸开了,在半空中化成一个火球,照亮了整条山谷,一只蝴蝶从火球的顶端振翅腾起,身子漂浮在火光上方。烈火和黑烟一点点的在风中消散开去,变成万象中的一缕尘埃,它这才闪动着翅膀,朝着山谷的另一端飞去。
    秦应宝坐在床边上,看着双目紧闭的谢小玉,她脸蛋苍白,没有一丝红晕,嘴唇抿得紧紧的,白里透着青。
    他心里突然闯入了一个及其不好的念头,于是赶紧伸了两根指头放到她的鼻子下端试了试:凉凉的,半点气息都感受不到。
    秦应宝吓了一跳,翻身上床将她搂在怀里,手指刚掐上她的人中,谢小玉却突然睁开了一双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秦应宝的心脏先是一提,复又猛地落到肚里,“小玉,你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和白日里一样,又”他将她拥进怀里,很不得将她的骨肉都揉搓到自己身体里去。
    谢小玉没有反抗,反而将头凑到他的耳边,“校尉,你这么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秦大人了。”
    秦应宝的耳朵被她的气息弄的痒痒的,心里竟也一齐被撩拨的痒痒的,他托着她脸蛋,“你说,我现在像什么?”
    谢小玉莞尔一笑,手指抚上他扬起的浓眉,“像个三岁大的孩子。”
    “孩子?”他嘴角提起一抹坏笑,伸手便将纱幔放下,“我这就让你看看,你的夫君到底是孩子还是男人。”
    ***
    晏娘和程牧游骑马在前面走着,史飞陪同着由克俭在后面跟着,已经赶了几里山路,马儿眼看着走不动了,史飞于是在后面叫道:“大人,大人,稍稍歇一歇,让马也喝点水,再赶路吧。”
    可是他喊了几声,前面的人都没有应答,晏娘望向程牧游,见他面色严肃,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前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

第三十章 车裂
    “大人,大人。”晏娘在一旁轻轻唤他,叫了几声,程牧游才转过头来,思绪却俨然还飘在别的地方,“大人,马儿走累了,我们歇一歇吧。”
    两人下了马,牵着它们走到溪边,马儿见了水,咕咚咕咚喝了个畅快,晏娘将干粮拿给程牧游,“大人,吃点吧,填饱了肚子说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程牧游挑眉看她,“姑娘知道我在想什么?”
    晏娘走到溪水边,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水面上,石头跳了五六下,才咕嘟一声沉入水底,“大人在想那由克俭到底有没有说谎。”
    程牧游也站起身,和她并排站在溪边,水面清澈,将两人的倒影拉扯的弯弯曲曲,最后合成一道水纹。
    “姑娘说对了,那由克俭年事已高,又常年泡在酒坛子里,疯疯癫癫的,说的话确实真假难分。但是,他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是被刘继恩收买,才故意接近辛子予的,却又为何否认最后对辛子予说出了那样一番绝情的话呢。”
    “所以大人觉得由克俭没有撒谎,是蝴蝶玉钗代他说出那番话来的?”
    “姑娘怎么看?”
    晏娘轻轻摇头,“他那一半玉钗就是只普通的钗子,没有半点异常之处,可是,我一直对常押司夫妇的死法颇为不解。”
    “他们夫妻的身体都被扯成了五块”说到这里,程牧游怔了一下,慢慢的扭过头,看着晏娘。
    晏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人难道和我想到一处了吗?”
    “车裂?”程牧游犹豫着说出这两个字。
    晏娘点点头,“没错,就是车裂,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就这样把人的身体硬生生撕裂为五块。汉初开国功臣彭越,唐末第一猛将李存孝都是死于车裂,只是”
    “只是我大宋自开国以来,已经废了这等残忍的刑罚。”程牧游接过话,“所以,姑娘便怀疑玉钗上面不仅仅是辛子予的灵魂,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怨气附着在上面,而那个人就是死于车裂?”
    “没错,可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另一半玉钗的下落,所以想这些为时尚早。”
    程牧游三下五除二将干粮吞下去,他拍了拍手,“晏姑娘,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到了新安城,我要逐门逐户的找过去,无论如何要把另一半玉钗给找出来。”
    ***
    蒋惜惜蹲在迅儿和常远身边,看俩孩子一人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字,迅儿先写了句诗,然后得意的撞了撞常远的胳膊,“这是我刚在书院学的,怎么样,一个字也没写错吧。”
    常远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也在地上写了一行字:鳳凰臺上鳳凰游。
    迅儿目瞪口呆的看他写完,愣了半天后,拼命鼓掌,“远儿,这么繁杂的字你都会写啊,这轮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蒋惜惜只看懂了一个“上”字,于是点着前面两个字问迅儿,“这怎么读?”
    “凤凰台上凤凰游,这就是凤凰啊。”
    原来凤凰两个字这么难写的,她在心里说道。
    “蒋姑娘,来这边一下。”史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院门口,他冲蒋惜惜挥手,示意她过来。
    两人一起走出院子,蒋惜惜这才问道,“什么事?找到玉钗的下落了?”
    史今抓抓脑袋,“玉钗还是没信儿,不过呢,我昨晚出去喝酒,倒是在酒馆听到了一些传闻,是关于校尉府的。”
    “校尉府?秦应宝?”蒋惜惜皱起眉毛,“他府上出事了吗?”
    史今压低声音,“前几日那秦校尉邀了不少人去府里听戏,可据说当晚死了个丫鬟,所有的客人都看到了,不过这秦应宝却不让人报官,私下里把这件事处理掉了。”
    “那丫鬟怎么死的?”
    “听说死得特别惨,尸首都被分成了几块。”
    蒋惜惜猛地挺直了背,“那不是和常押司的死法一样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史今刚要夸她聪敏,却被蒋惜惜猛地在胳膊上拍了一下,“我们现在就去秦府。”说罢,她便朝马厩跑去。
    史今愣了好半天,才跟在她身后喊道,“你别急啊,那秦校尉一定早把尸首处理掉了,我们现在手里没有半点证据,就这么过去,岂不是要无功而返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蒋惜惜猛地停住脚,“你说的对,那秦校尉本就不好惹,这样过去了反倒会引起他的戒心,可是,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问不成?”
    两人正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衙役跑进来回报,“蒋大人,史大人,门外有人报案,说有位叫谢小玉的姑娘被害了,是在校尉府被人杀害的。”
    ***
    已经临近正午了,南湘阁的大门还紧闭着,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丫鬟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谁也不敢上前敲门。
    “你知道这叫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敢去扰了校尉的兴致,要去你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春宵呢,校尉应该醒了吧。再说了,夫人已经失踪一晚上了,这么重要的事难道不用告诉他一声吗?”
    “你傻啊,现在哪位夫人分量重,还不是一目了然的吗,当然是校尉怀里那位啊,你啊,就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校尉出来了再禀报也不迟,千万不要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应宝看着谢小玉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玉背,忍不住蹭到她跟前,掀起搭在上面的那绺黑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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