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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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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地上,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啊啊”声。
    “姑姑,姑姑。”橘色的烛光从走廊的另一端飘来,像涌动的潮水,将走廊一圈圈照亮了,一个小丫鬟小跑着冲她过来,“姑姑,原来是您啊,我看到门开着,以为进了贼。”
    烛光终于飘到了那滩液体的上方,那个人不见了,桦姑惊魂未定的扶着墙,失了魂似的望着身后的小丫鬟,“你有没有看看清楚刚才那个人的模样?”
    “什么人?一直都只有姑姑一人站在这里呀。”小丫鬟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等,姑姑,前面是什么?”蜡烛朝前一挥,将地上那摊液体彻底照亮了,暗红色的,被烛火照出油亮的黑光。”
    “啊”小丫鬟放声大叫起来,“血啊,是血啊。”
    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把房内沉睡的人全部唤醒了,房门一扇扇打开,探出衣衫不整的身子和一张张半睡半醒的脸。
    “怎么了?”
    “大半夜的,谁在鬼哭狼嚎的。”
    在一片询问声之后,又是一声叫,这下人们全清醒了,一个个盯着桦姑看,因为这声音就来自她旁边那扇门内,血就是从那门缝里流出来的,它现在已经铺成了一条长长的缎带,还在向前蔓延。
    桦姑一脚将身旁的门踹开,她眼前一片眩晕,也终于找到了鲜血的来源:床单已经整个染红了,血顺着幔帐滴下,在地上曲折流淌,一直通向门口。
    坐在床上的是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方才那声喊叫就是他发出来了,现在他缩在床脚,双手拼命的在脸前挥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看到满屋的血,明明方才她还在我怀里,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
    蒋惜惜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回来,一进门就朝程牧游的书房里走去,门还没敲,她的声音就已经先到了,“大人,栖凤楼出事了。”来到屋内,看到刘叙樘也在,似乎正和程牧游商讨着什么,于是又压低了声音,“栖凤楼出事了,大人。”
    “你一脸激动,看来是我们能插得上手的事情。”
………………………………

第八章 兵分两路
    蒋惜惜点点头,“今早我到市集上去,听到好多人在议论,说栖凤楼昨晚死了个姑娘,不,确切说,是人不见了,但是满屋子都是血,把那嫖客吓得差点起不来床。最有趣的是,栖凤楼的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来报官,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否则以桦姑那秉性,还不早就闹翻天了。”
    程牧游摸着下巴,“倒是有趣,校尉府出了古怪,栖凤楼又紧跟着出事,这桦姑和秦应宝还真是有乐同享有苦同担了。”
    “校尉府又出什么事了?”
    程牧游于是将刘叙樘的发现对她重述了一遍,末了他说:“一会儿刘大人要再去一次秦应宝的偏院,你同他一起过去,记住,一定要在暗处观察,看看那宅院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蒋惜惜行礼称是,“大人,那栖凤楼?”
    “我亲自去一趟,好容易抓住狐狸尾巴,定不能让它轻易逃掉了。”
    看到程牧游出现在栖凤楼门前时,桦姑并不吃惊,她施施然行了个礼,便将他们一行人迎了进去。可是坐定之后,对程牧游提的任何问题,她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在表皮上转悠,一点都不触及到问题的本质。
    “既然死了人,为何不报官?”
    “大人,清尘姑娘只是不见了,人现在都没找到,万一她只是寻我开心,躲起来了,岂不是白白让您兴师动众一场?”
    “血迹尚在,这么一大片血,你却认为是个恶作剧?”
    “不是吗?那大人倒帮我找找,我这姑娘到底去了哪里,刚才还有客人点名要她服侍呢。”桦姑笑眯眯的看着他。
    程牧游盯了她半晌,一字一句的说道,“小简呢,他又是怎么回事?若只出了一件事,你不来报官,我尚能理解,可是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失踪了,人还都不见踪影,桦姑姑,我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或者说,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宁愿自己把这风险担下来,也不去官府报案。”
    桦姑脸色一凛,声音嘶哑的冲他说道,“大人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既然你怪我不报官,我现在就在这里将这两件案子呈报,还望大人速速破案,给我一个交代。”
    两人看着彼此,目光交汇之时,程牧游在桦姑眼底看到一丝懦弱,懦弱,这个词,本应和这样一个从内到外都强悍异常的女人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然而,它却驻守在她的体内,明白的昭示着她的心虚和胆怯。
    她在怕什么?命案?不会这么简单,难道这两起案子后面还牵扯到了别的东西?是人?还是某个秘密?
    像是怕被人识破自己的心事,桦姑移开眼睛,“大人,您还有什么想问想查的,请尽快解决,马上就要晚上了,不要耽误了栖凤楼的生意。”
    程牧游知道明面上的证据她肯定已经全部处理掉了,若想深入此案,只能暗中进行,他站起身,“来日方长,我定会细细探究,将来一定会给桦姑一个交代。”
    话里的深意桦姑自然能听明白,但是既然程牧游已经决议插手,她也奈何不得,只能故作镇定的看着他,“有劳大人了。”
    刚要送他出门,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偷偷看了程牧游一眼,这才趴到桦姑耳边说了句什么。桦姑一愣,随即强作镇定,“程大人,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出门吧。”
    程牧游没多言语,和史今史飞两个一同走出栖凤楼,见他们走远了,桦姑才返回院子,目光凛凛的看着刚才那个小厮,问了三个字,“在哪里?”
    后院的水井旁边,有一摊深红色的血,在夕阳的照耀下,愈发红的耀眼。血似乎是从井里面流出来的,顺着井沿的缝隙淅淅沥沥的朝下流淌着,将周围的花草都染红了。
    “是谁?”桦姑听到自己的声音抖了一下,这么多年了,除了释达死时,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慌乱过。
    几个小厮围在井边,探头朝里面瞧着,“姑姑,没看到人啊,但是井水都红了,是不是沉下去了。”
    “捞,把这口井捞干了,也要把人找出来。”
    水一桶桶的从井底被拉起来,又泼到旁边,六七个桶一起,没过多久,本就半旱的井就见底了。
    “姑姑,这下面没人。”
    听到这话,桦姑心里一沉,抿着嘴巴,鼻子旁边两道凶狠的纹路愈来愈深:为什么没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能去哪里?
    她抬起头,“把花嬷嬷叫来。”
    一个小厮应声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慌张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绣鞋,“姑姑,花嬷嬷不在房里,我在院外面发现了她的一只鞋子,”他咽了口唾沫,“这血,会不会就是花嬷嬷的。”
    桦姑沉默了,她盯着井口,心里思绪万千,油不知该从何处突破。
    见她不说话,那小厮又向前凑了凑,话中已带了哭腔,“姑姑,是不是因为那晚烧了纸马,所以所以才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阴间给召来了。”
    “纸马,纸马,再说这些话来蛊惑人心,小心我把你扔河里喂鱼。”
    桦姑怒了,随手拿起水瓢就要打在那小厮头上,就在这时,院门开了,程牧游三人站在门边,“纸马?桦姑,你胆子倒真的够大,敢为人之所不敢为。”
    斑驳的树影在砖红色的围墙上摇曳,正正遮住了露在在墙上面的两颗脑袋。蒋惜惜趴在墙头,强忍着满腹笑意,“刘大人,想你堂堂御前带刀侍卫,这样偷听人墙角,被人知道了怕是不太好吧。”
    刘叙樘压低声音,“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况且若是姑娘不说,又会有谁人知晓,”他撞了蒋惜惜胳膊一下,“喂,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蒋惜惜刚要作答,看到院里的大门忽然打开了,秦应宝大踏步从门外走进来,火红的披风在下面一闪,便踏进了阁楼里面。
………………………………

第九章 进出
    “果然来了,看来这偏院里真有什么东西让他心心念念的牵挂着。”蒋惜惜默然说道。
    两人紧盯着阁楼,只见窗内烛光闪动,时不时有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但由于相距甚远,根本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如此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蒋惜惜耐不住性子了,双手在房檐上一撑,腿已经跨了过去,“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这样干等着有什么用。”
    手背一热,刘叙樘的手掌覆了上去,“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接应我。”
    蒋惜惜刚想阻止,他已经翻身跃到墙下,身体很轻盈,就像一片落叶,落地时没发出半分响动,见没惊动其他人,她捏着的一把汗才稍稍落下,可就在这时,院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一个小厮飞奔进来,就在刘叙樘蹲着的身子旁边站住了。
    蒋惜惜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全身绷得很紧,腿又一次爬上了墙面,准备一旦被人发现就跳下去营救。好在天色已晚,刘叙樘又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所以那小厮竟没发觉他,刘叙樘稍稍朝一棵树后面挪去,身子隐到了粗壮的树干后面。
    “校尉,栖凤楼又来人了,说桦姑有急事请您过去商议,您要是不过去,她就只能亲自登门拜访了。”
    没过一会儿,秦应宝就出现在院中,他似是犹豫了一下,这才对那小厮说道,“去回禀桦姑,我明天到栖凤楼找她。”
    小厮得了令,后退着出去了,秦应宝也重新回到楼内。烛光一闪,蒋惜惜看到了他被烛火映出的侧影,等等,站在他身旁的是谁?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长长的大辫子,斜搭在肩膀一侧,眉眼虽然生的轻佻,却又散发着几分天真的味道,难道是谢小玉三个字如一声惊雷,炸在蒋惜惜的脑袋里,她瞪大眼睛,看着秦应宝轻轻的将对面的女人拥在怀里,手指怜爱的摸着她粗长的辫子。
    震惊之下,所幸还没忘了正事,蒋惜惜捡了块小石子,轻轻的砸在刘叙樘背上,手朝屋内一指,示意他过去看看。刘叙樘冲她点点头,猫着腰朝窗户潜过去,谁知走到一半,阁楼后面突然窜出个黑影,冷不丁撞在他身上。两人同时倒地,刘叙樘的青蚨剑从背上落下,在光滑的石板地上发出振聋发聩的一响。
    “谁?”屋内传出中气十足的一声问话,紧接着门开了,秦应宝搀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他目光炯炯,看着刚爬起来的两人,其中一个他认得,是闫可望,他背着个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而另一个人,黑衣黑裤,连脸上都蒙了快黑布,虽然不知他是谁,但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你们,这是要”
    话没说完,闫可望已经朝门外蹿去,然而还没走上两步,门口突然涌进了十几个家丁,每人都手握长刀,将他和刘叙樘团团围在中央。
    “看来,是一个想逃出去,一个想溜进来,”秦应宝冷哼了一声,“只可惜,两个都要死在这里了。”他没留意到,在自己说话的间隙,蒋惜惜已经顺着墙面滑了下来,她身子本就纤细,再加上功夫巧,就像一滩水从墙面流下,无声无息,只有刘叙樘注意到了她已经躲在自己刚才藏身的那株大树后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边。
    “把他们俩都给我拿下。”秦应宝一抬胳膊,旁边绕着的家丁立马朝两人冲过去,里面的刘叙樘已经拔剑迎战,蒋惜惜也从树后跳了出来,飞身扑向人群。可就在这时,混乱中却突然飘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过来。”
    闫可望冲谢小玉招招手,“过来,小玉,过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谢小玉在动,她的胳膊从秦应宝的臂弯中滑落,瞪着一双无神的凤眼,绕过激战的双方,朝着闫可望走去。等秦应宝反应过来时,闫可望已经牵着她的手,嘴唇抿出一个狰狞的笑,“放我走,不然,我就毁了她。”
    “停。”声音颤抖且高亢,所有人都被这声吼逼得停下来,包括刘叙樘和蒋惜惜,他们看这秦应宝,见他脸色发白,似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放了小玉,鳞介你也能一并带走,若是伤了她,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闫可望嘿嘿一笑,拉着谢小玉朝门口撤去,“你将鳞介放到凌云山下面的竹林里,人,三日后自会回来。”说完,他便一点一点的朝后挪,眼睛警惕的盯着前面跃跃欲试的十几柄长刀。
    秦应宝不敢动,生怕他伤了谢小玉,蒋惜惜也盯着谢小玉看,她不明白,为何这个已经死了半月的女子,现在竟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身上的血坠没有了,脸蛋红扑扑的,除了有些呆滞,双眼没有神采,看起来竟和常人无异。
    见没人动,闫可望的面皮渐渐松弛下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抓紧谢小玉的手,转头就朝门外跑去。
    “砰”。
    谢小玉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衣服破了,有什么东西从腹前穿到后背,将她的肚子扎穿了。手在肚子里一掏,抓出一把丝绵出来,随着夜风飘远了。她直愣愣的盯着随风而逝的棉花,又向肚子里掏了一把,再一把”
    “小玉”秦应宝看着眼前的人儿越缩越薄,影子映在墙面上,像皮影戏里的纸人一般。
    “哗。”一阵猛烈的风吹过来,谢小玉身子晃了晃,竟被这阵狂风吹得飘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撞到秦应宝怀里,不动了。
    “人皮,这是人皮啊。”家丁们看到此等怪异的景象,吓得魂魄尽失,纷纷跑出院子,刀丢了一地,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事态已经分明了,我们趁这个时候快些离开吧。”刘叙樘拉了蒋惜惜一把。
    蒋惜惜点点头,刚要转身,又回头看了秦应宝一眼,只见他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谢小玉的人皮,眼神怔怔的,仿佛自己也成了一只人皮偶。
………………………………

第十章 吓
    闫可望在清冷的长街上走着,步子一瘸一拐,他刚才逃出来的时候扭到了脚脖子,现在每走一步走是撕心裂肺的疼,但即便如此,他却一点都不敢放慢脚步,校尉府的人虽然没追过来,但是不代表自己已经安全了,方才,他人虽然都没看清楚,但是他却将那个扎破谢小玉人皮的东西尽收在眼底。
    那是一根银针,细长,闪着寒光,它从墙外飞过来,一下子就将他精心缝制的人皮扎透了。
    想到这里,闫可望心里一紧,额上落下几道冷汗,他抬头望向前路,发现那里雾霭缭绕,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于是咬一咬牙,身子一转,拐进了一条幽长曲折的小巷中。
    两边是待拆的房子,墙面斑驳,破烂不堪,窗户没有一扇是完整的,穿堂风一吹,寒气从四面八方灌进他单薄的衣衫中。
    按说,闫可望应该被冻的瑟瑟发抖才对,可是他浑身的汗却没有断过,脖子上,后背上,大腿上,一束接着一束,将衣服都浸透了。
    “我的皮呢?”
    前面的一扇窗内人影一动,探出一颗脑袋,通红的,只有肌肉和纵横交错的血管,皮被剥掉了,血流的窗棱上都是,淅淅沥沥的顺着墙面溢下来。
    “我的皮呢?”它在笑,笑声狰狞,像一把钢针插到闫可望的心里。
    闫可望哆嗦着,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撞击的声音,他拔腿朝前跑,可是,每一个黑魆魆的窗户里面,都伸出了一只剥了皮的脑袋,它们都在问:“我的皮呢?闫可望,我的皮呢?”
    闫可望崩溃了,他张开嘴,可是嘶嚎被压在心里,无法发泄出深入心脾的恐惧,他只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我错了,我不该扒了你们的皮,饶了我,饶了我。”
    那些“人”从窗户中踏出来,歪歪扭扭的朝闫可望走过去,一层层的将他压在身下。
    “把皮还给我,把皮还给我”叫声穿透了小巷,飘向挂着半轮残月的夜空,可是,这声音只有他一人能听见,若是他的尸首在天亮时被人发现,人们就能看到他眼球外凸,嘴歪脸斜,竟是被活活吓死的。
    晏娘站在巷口,看到闫可望的腿抽搐了几下,最后,摊平伸直,一动不动。她冷笑了一声,“一点幻术,就能要了你的命,闫可望,你到底是心虚,知道自己害人无数,不能善终,所以才如此不经吓。”
    说罢,又轻蔑的看了那尸体一眼,扭头朝着长街尽头走去。
    “蒋姑娘,怎么一路都不讲话?哑巴了?”刘叙樘随手摘下一根柳条,在她脸上蹭了几下。
    蒋惜惜将柳条拨开,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谢小玉是被那个叫闫可望的老头儿做成了一张人皮,对吗?”
    “应该是这样的,她身体里面都是丝绵,我就觉得奇怪,人既然已经死了,身体怎会不腐,原来竟是被制成了人偶。”刘叙樘耸耸肩膀。
    蒋惜惜还是不看他,口中喃喃道:“我看那秦应宝的样子,应该是伤心到了极点,似乎都有些痴了,他虽可恨,却也可怜,本来已经绝望,又突然有了希望,虽然是虚假的,但是一定令他欣喜若狂,可是到了最后,连这一点虚幻的希望都被打破了。”她长长叹了口气,本就黯淡的眼睛竟蒙上了一层泪光。
    刘叙樘收起了脸上那抹不正经的笑,“惜惜,你长大了,也会为儿女情长伤心落泪了。”
    听他这般说,蒋惜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拼命揉揉眼睛,嘴里嗔怪道,“什么长不长大的,刘大人虽比我年长,但在我看来,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两人斗着嘴,不知不觉,心里的郁闷已是除了大半。新安府就在眼前,蒋惜惜加快脚步,向前冲刺几步就欲跳上台阶,忽然发现几尺外站着个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晏姑娘,”蒋惜惜朝她跑去,“好久未见你,近来可好?”
    晏娘将她打量一番,“穿着夜行衣,蒋姑娘又办什么机密要案去了?”
    蒋惜惜亲热的将她一挽,“别说,我确实有些事情要请教姑娘,不如同来新安府一议吧。”
    本以为她要拒绝,毕竟这段时间晏娘和程牧游之间的关系有一种肉眼可见的疏离,可没想,她却笑眯眯的点头,“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若是不打扰,我就同姑娘一起过去。”
    “人皮?你俩的意思是,谢小玉被制成了一张人皮?”程牧游疑道。
    “大人,你也不相信吧,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以为这是编出来骗小孩子的鬼话。”蒋惜惜在一旁接话。
    程牧游没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在晏娘那边一瞟,没想,她正在看着自己,半分也不肯回避,迎着他审视的目光,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谁也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微妙和紧张,蒋惜惜喝了口茶水,“大人,你今天到栖凤楼去,可有什么发现?”
    程牧游将眼神转过来,略定了定心神,这才说道:“栖凤楼一共出了三起血案,每一宗都是有血无尸,最重要的是,桦姑承认她在前几日烧了纸马,为了祭奠她的儿子。”
    “有血无尸?纸马?”刘叙樘沉思了一会儿,“这案情不是和九年前的韩门血案一样吗?”
    “贤弟也知道韩家的案子?”
    “两百多口人的血案,全国上下谁人不知呢,只不过,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九年,在当时,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可以说是一起悬案了。”他忽然抬起头,“兄台难道要重启韩门一案?”
    程牧游重重的点了下头。
    “可是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九年,兄台又要从何处入手呢?”
    “若两件案子的凶嫌是同一人,或可以从栖凤楼下手,顺藤摸瓜,揪出那个隐藏了九年的凶犯。”
    “可是大人,你不是说,韩家的案子,也许不是人做的,而是纸马从阴间带来的某样东西干的吗?”蒋惜惜插嘴道。
………………………………

第十一章 幻象
    程牧游没看她,却转头望向晏娘,“晏姑娘,你怎么看?”
    晏娘站起身,目光清冷的从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唐王玙以纸为币,用纸马以祀鬼神。后世纸上画神像,涂以彩色出售,祭赛既毕则焚之,谓之纸马。既能祭鬼神,就代表纸马能接通阴阳,能去就能返,即便带回来些什么,也不稀罕。只是,有一点我却不能认同大人所说,九年前纸马带到韩家的那样东西,不一定就是栖凤楼案件的凶犯,与其在这里兜圈子,倒不如直接去韩宅查看。若真是同一人所为,那倒可以一箭双雕,结果也最好不过了。”
    程牧游点头,“晏姑娘说的有理,明天我们就到韩宅去一趟,惜惜,栖凤楼那边就交给你了,你把全院仔细查过,切不可漏掉一点线索。”
    刘叙樘急急的站起身,“我呢?我要跟着哪边?”
    “贤弟不用回京复命吗?”
    刘旭堂扶额,“圣上给了我半月期限,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留下来再住一阵子吧。”
    绣庄里一片漆黑,右耳不在,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不过晏娘并不需要灯火,她走进内室,手指在东墙上面轻轻一推,一块青砖从里面缓缓移出来,里面是空心的,放着个普通的银匣子。她将匣子打开,手指在里面点了点,掏了个香包出来。
    眉间略略一蹙,她轻轻的说道:“久等了。”
    即便经历了九年的风雨消磨,韩宅却依然保持着华丽庄严的面貌,虽然墙上的色彩早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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