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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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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找到尸体,这案子就可以交还给新安府吗?”蒋惜惜定睛看着刘叙樘。
    刘叙樘深深点头,“果真如此,王继勋就留给你们,我自会回汴梁向圣上禀明情况。”
    “好,”蒋惜惜回头,眼里泛着灼灼的光,“大家跟我来,我知道尸体被掩埋在何处。”
    那座残破不堪的房子还屹立在原地,夕阳,将屋瓦染成了淡淡的橘色,也将里面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
    史今走进屋子,将地上的碗盆捡起来,拿在鼻边轻轻的嗅了嗅,“猪油?大人,这锅里碗里盛的都是猪油。”
    程牧游点点头,冲蒋惜惜说到,“你确定就是这里吗?”
    “大人,王继勋就将那些女人养在这里,以猪油饲食,将她们养胖之后,再宰杀掉,我想,尸首也一定被他就近埋在这个院中,还请大人掘地寻尸。”
    说完之后,她看了眼王继勋,心里却紧跟着“咯噔”了一下:不对,他神色轻松,面上还有嘲讽之意,难道难道尸体竟不在这里?或者说,这些女人也和韩家人一样,被王继勋扔到了河中?”
    正在胡思乱想,衙役们已经开始掘地,灰尘飘扬,整座庭院都被尘沙包围,朦胧的有些像梦境。
    蒋惜惜站在院门口,心里的不安越聚越多,他们一定遗漏了什么?一定有一环重要的证据缺失了,所以才只能在边缘打转,抓不住本源。她朝程牧游望去,他虽然面色平静,两手却在袖口中紧握成拳,没错,他也和自己一样,看到了最终的结果,那个人,要再一次从他们手中溜走了。
    “大人,什么都没有发现。”一个衙役走到程牧游身前,用尖锐的嗓门,打破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随后,刘叙樘的失望、王继勋的得意,像是某种虚幻的、缥缈的存在,一一从蒋惜惜面前划过,直到她出了王府,骑马走在回新安府的路上,还无法从其中抽脱。
    程牧游的马在她前面,马蹄的“哒哒”声将她从虚无中拉了回来,蒋惜惜在马屁股上踢了一脚,加快几步来到他身边。他瘦了,脸部的线条更加立体,脸色苍白,眼窝发青。自从决定重查韩门一案后,他几乎没有睡过,半夜还在书房翻查卷宗,排查关系网,任何一个和韩知元相关的人都没有漏下,可是,事情好容易发展到这一步,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又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这滋味儿,应该不只是挫败,更多的是无奈吧。
    面对一个恶魔,明知他身上血债深重,却无法将他绳之于法,对于程牧游这样一个人来说,是最没有办法承受的吧。
    本想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却无法宣之于口,她不忍再给他加压,只能这么默默的陪在他身边,静静的走过这条难行的路。
    新安府就在前面,夜色中,迅儿稚嫩的声音飘了过来,“爹爹,惜惜姐姐,你们回来了。”
    蒋惜惜跳下马朝他走去,却蓦然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人,又走了两步,看到一张和程牧游有几分相似的脸孔从黑暗中现了出来。蒋惜惜一愣,赶紧弯腰行礼,“兄长。”
    “大哥?你怎么来了?”程牧游从马背上跳下,朝跟在迅儿身后的那个男人走去。
    程秋池冲弟弟淡淡一笑,“父亲有些话要我带给你,进去再说。”
    两兄弟朝府里走去,蒋惜惜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又多了几分忐忑:程秋池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会不会和王继勋的案子有关,毕竟他和老爷都在朝廷为官,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听说。
    这么想着,她便随着两人一起走到书房门口,谁想程秋池刚踏进去,便转身关门,“惜惜,迅儿也累了,你带他回房睡觉。”他的声音不容反驳,任谁都能听出是明显的逐客令。
    蒋惜惜只好带着迅儿回房,可是在他睡着之后,她却思来想去,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在月色的沐浴下,朝书房走去。
    房内烛光闪动,映出两个人影,一个人挥着手臂,言辞激动。另一个却安静平和,默不作声的听他训话。
    蒋惜惜走近一点,终于将两人的谈话收进耳中。
    “你要是再查下去,影响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父亲和我,可能也要被你连累了。他是什么人,皇后唯一的亲弟弟,你是在查皇亲国戚,知不知道?”
    蒋惜惜心里一惊,怪不得王继勋说皇后五次到他的府邸,原来,他们竟有这样亲近的血缘关系。
    窗内,程牧游的身子朝前倾了倾,沉默了良久,他终于说话了。
………………………………

第三十七章 女人
    “我不查了。”他说。
    “什么?”
    “蚍蜉撼树谈何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牧游,你真的想明白了?”
    “想不想的明白,结局还不都是一样,王继勋已经被带到汴梁了,是非对错,自有人给他评判,还轮不到我来做这个主。这件事到了现在,已经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了。”
    程秋池重重的吁了口气,仿佛从未如此轻松过,“父亲还怕你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特地叫我来劝你,现在看起来,你倒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固执,”他拍了拍程牧游的肩膀,“父亲对你寄予厚望,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辜负了他的苦心。”
    “我明白,大哥,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不是还要赶回汴梁。”
    “你不同我一起回去吗?清明没几天了,迅儿也要回去祭拜他娘吧。”
    “我手里还有几件案子没处理完,过几日我再带着惜惜和迅儿回去。”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程秋池面带笑容从里面走出来,见他走远了,蒋惜惜才从柱子后面闪出来,她看着屋子里那个孤寂的身影,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快走几步闯进屋内,“大人,您真的决定放弃了?”
    程牧游缓缓将头抬起来,勉力冲蒋惜惜一笑,“惜惜,我累了,想休息。”
    蒋惜惜将一肚子的话压了下去,“我去烧水,大人,你泡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别想”说到这里,她的眼圈渐渐红了,于是赶紧用袖口擦擦眼角,跑出门外朝灶房走去。
    程牧游又做梦了,梦里,他死死的握住康芸的手臂,将她压在身下,她身上很白,晶莹剔透,像是一快精心萃取的白玉。
    她没有哭,一双眼睛像是凝成了冰,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她说:“大人,你总算是如愿了。”
    窗外刀光剑影,哭喊声不绝于耳,康芸笑了,声音越来越大,幻化成满天的繁星,它们冷冷的盯着他,是星?还是亡人的眼睛?
    程牧游从床榻上坐起,他发现自己竟然睁着眼睛,星光正从窗中溢进来,一盏一盏,如冰霜一般,将他激得浑身冰凉。
    再也无法入眠,他索性披衣起身,不自觉的走到院中,来到那座矮墙下面。对面的院子很黑,没有一点响动,他突然想起,这几日,似乎都没有闻到右耳烧饭的香味儿,也似乎没听到过平日吵闹的鸟叫声。
    他嘴巴张了几张,终于唤了一声:“晏姑娘。”
    本不抱希望,毕竟,现在是半夜三更。
    可是
    “大人最近总是被噩梦所扰,无法安眠吗?”竟然有人回应他,还是期待已久的那个声音。
    “噩梦倒是其次,倒是愧疚让我寝食难安,我身为新安的地方官,却无法护一隅百姓平安,为枉死之人伸冤,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他们。”
    晏娘“噗嗤”笑了,程牧游有些气恼,他和她交心如此严肃的话题,她怎能还笑得出来。
    “晏姑娘”
    “程大人,方才你对令兄说的话,都是在骗他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
    “惜惜来我这里哭诉了半天,她既为韩门一案不忿,又怕你压力过重,正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倒是她多心了。”
    程牧游冷哼一声,“不同道,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我从小被他说教惯了,早练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领,能迅速将他打发了,又何必废话。”
    晏娘憋住笑,“那大人现在可想出了法子?”
    “没有。”他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只能按兵不动,让那王继勋放下警惕,待有一天发现证据,再”
    “有一天?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程牧游长眉微蹙,“姑娘可有其它妙法?”
    晏娘望向无尽的夜空,声线拖得悠长平缓,“清明就要到了,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要为那些死去的人们准备一些纸马了。”
    不知是换了个环境还是别的原因,程秋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隐隐的,耳畔传来稀稀拉拉的说话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笑。
    大半夜的,新安府怎么会有女人?
    程秋池更睡不着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声音似乎是从程牧游的院子里传来的,他眼睛转了转:女人,牧游,这两个词简直相距千里,他这个弟弟在这方面开化得晚,或者这么说,他似乎从未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过,当年娶妻,也不过是父亲出面敲定,他只在家里待了几晚,便随军出征了,等两年后回来,迅儿已到了说话的年纪,而她的弟妹,却已经病故了半年。虽未相处几日,但毕竟也是发妻,而且两人还育有一子。对程牧游而言,却像从此有了免死金牌,再不用为娶妻之事烦扰,偶有人提起续弦,都被他一笑带过,父亲见他心不在此,便也随他去了,久而久之,便再也无人向程家说媒。
    可是,方才,明明就是女人的声音吧?莫非,他突然开窍了?在新安找了个红颜知己?
    这么想着,程秋池加快了脚步,快速走到程牧游居住的院中。院里没人,冷冷的月光将地面染得一片雪白,清冷而幽静。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程牧游的房间,悄悄朝里面观望。
    程牧游和衣躺在床上,胸口轻轻的起伏,已经进入了梦乡。他睡得很熟,脸上平和宁静,似乎所有的心事都已经散如云烟,再也不会入梦扰他清净。
    难道是听错了?程秋池暗自思忖,也对,以他这个弟弟的秉性,怎可能不问公事,却对男女之情上心呢。他笑着摇头,转身就要回房,可就在这时,眼前白影一晃,有个熟悉的人影从树丛后面闪出来,朝着院外走去。
    程秋池站在原地,他背后很凉,不是被夜风侵扰,也不是被冷汗浸湿,而是发自内心的一阵冰凉,从里到外,顺着皮肤爬出来,在毛孔出收紧再收紧,让他如浸泡在一盆冰水中。
………………………………

第三十八章 逃
    “呼”。
    一阵冰凉的气息从背后扑上来,沾满了他的背,程秋池感觉脖颈上的毛发都炸开了,他脑中什么都没想,撒腿就朝院外跑去。
    跑着跑着,他发现自己迷路了,新安府的后院不算大,可是,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地形还没有摸清楚,再加上今晚雾重,白茫茫的一片,就更加无法辨别方向。
    天上寒星稀疏,程秋池颤颤的抬起头,发现天地被分成了两截,黑如墨,白似纸,而他自己,就是那白纸上的一个黑点,永远无法冲破它的束缚。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是身处梦中,这样湿而寒的空气,钝钝的,没有一丝生气,难道不是他梦中常出现的那个场景吗?
    是梦吧?他朝前伸出一只手,试图用指尖来分辨真实和虚幻,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红光一闪,打破了迷雾厚重的包围。
    程秋池心中一喜,朝着那点光急匆匆的跑去,光在前,他在后,不近不远,始终隔着十来尺的距离。
    “喂,等等。”
    叫出这几个字,他轻轻舒了口气,方才,他的胸口像是被大石堵上了似的,气息全被压制下去,发不出半个音节,现在,整个前胸都通透了,能喘能言。
    前面的光也不动了,程秋池跑近了几步,才发现那光线来自一只灯笼,白色的,和雾气混在一块,难怪刚才看不清楚。
    可是,打灯笼的是谁?
    他心里“咯噔”一声,想将步子收住,却已是来不及了。
    灯笼就在他眼前,在雾气中飘来飘去,是的,一杆一线,它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像只脚不沾地的幽灵。
    程秋池脚一软,身子瘫在地上,他双手撑地,一点一点的朝后退。灯笼却不动,游来荡去,静静的晲着他的狼狈。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惊呼,连滚带爬的朝反向跑去,衣衫全部湿透了,黏在身体上,像是几只冰凉的手在亲昵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他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被一扇门拦住去路,才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靠门坐下,身体的抖动将门撞得“嘎吱嘎吱”响。
    雾还是没散,不过还好,灯笼似乎没有跟过来,那雾,就像一堵白色的墙,将眼前的一切都搅成了一锅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恍惚间,背后的门似乎在动,不是自己的身体在带动它,是它自己在动,从内至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出来。
    程秋池脑中绷得紧紧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他“啊”了一声,朝后挫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木门。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小小的,他坐在地上,那人也只比他高出一点点。
    “大伯,怎么是你?”迅儿稚嫩的声音传过来,程秋实如释重负的笑了,但是很快,整颗心又重新被一只手揪到高处。
    迅儿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人,那人一身素白,脸蛋和嘴唇像贴了瓷片,她在笑,眼角流下两道血泪。
    “大哥还未用早膳,就这么急着赶回汴梁,是有什么急事吗?”看着程秋池骑马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蒋惜惜轻声问道。今天天还未亮,他便收拾好了行李,一句话也没说,铁着张脸慌张的和同来的小厮出了新安府。
    程牧游还未回答,一旁站着的迅儿倒是先说话了,“大伯他昨晚迷路了,大半夜的,竟然蹲在我门外面,”说完,他憋不住笑意,“爹爹,他好笨的,迷路就算了,还吓得满头是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休得无礼。”程牧游瞪了儿子一眼,复又望向蒋惜惜,“这事以后再说,今天你到集上去一趟,将能买到的硬纸和纸钱全部买回来。”
    蒋惜惜眨眨眼睛,“纸钱?大人,我们在新安又没有过世的亲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程牧游浅浅一笑,眼睛望向朗朗晴空,“扎纸马。”
    新安府的院中摆满了纸马,一排接着一排,金灿灿的,一只只昂首挺胸,傲然看着前方。
    “大人,还要再扎多少只啊?院子里都挤不下了。”一个衙役一边拿着毛笔描眼睛,一边向程牧游请示。
    “这么点哪里够,多扎,摆不下就放到外面去。”
    那衙役答应着将他的指示布置下去,心里却暗自思忖,“这程大人难道疯了不成,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人敢在清明扎纸马,他偏要扎这么多只,究竟是要用来做什么?”冷不丁的,看到一只灰灰的眼睛瞅着自己,他打了个寒噤,赶紧在上面加了个眼珠子。
    程牧游从纸马中间穿过去,正看到晏娘推门进来,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裙子,鬓角的青丝被微风拂起,将她的小脸衬托的像一块剔透的白玉,程牧游迎向前,“我已经依姑娘所说,让他们扎了大量的纸马,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晏娘的手指玩弄着一只纸马的尾巴,眼角溢出一道亮光,“将它们搬到荒原去。”
    “荒原?”
    “九年前那个清明,韩知元最后一次烧纸马的地方。”
    二十几辆马车穿城而过,每一架车上面放满了纸马,它们尾巴连着尾巴,随着车的颠簸,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阳光照射在金箔上面,给这些纸马包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刺痛了围观人的眼睛。
    “这是什么人家,现在还敢扎纸马,不怕把阴魂招来吗?”
    “前几日栖凤楼的桦姑不是死了,听说,就是因为她用纸马祭奠了儿子。”
    “我看见这几辆马车是从新安府那边走过来的,莫非,是程大人?”
    “今天是清明,程大人还是年轻,不懂避讳,早晚要在这事上吃亏。”
    春风吹动,纸马扎成一束的尾巴扫向人群,大家一惊,纷纷朝后退去,仿佛生怕被晦气沾惹。晏娘坐在最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一双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那一片起伏的“金海”,将手里的香包抓得死死的。
………………………………

第三十九章 好肉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香客游人们三五成群的散尽了,说笑声也随着暮色的来临渐渐隐去。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惠广从大雄宝殿走出来,径直来到内院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小沙弥悄然站到了他的身后,“主持,那边来消息了,说王大人已经被开封府放回来了,请您今晚过去一聚,他备下了好酒,好肉,要好好的招待您。”
    惠广的目光望向院内,藏书阁里,一抹红正待着他,心里的炽热集中在一处,他头也不回的冲小沙弥说道,“去请王大人过来,今晚,我这里的菜肴可比他府上好的多。”
    树影在最后一抹斜阳的映照下挤进窗棱,它似乎也被里面的景致吸引,探头探脑的却又春心难掩的朝里窥视。
    屋内,惠广抱着那具雪白的身子,拼劲全力,你死我活一般,将她和自己紧紧的嵌在一起。
    女人的呻吟里夹杂着一丝微弱的痛苦,她重重的喘,声音透过没有关紧的大门飘向院中,让枝头的花都羞红了脸,纷纷闭上了单薄的花瓣。
    最后一刻,女人忽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她跑到书架之间,指尖朝惠广一挑,“大师,过来。”
    惠广唇边漾起一朵笑,“你果然不像她们那般木讷,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有些不舍了。”
    “不舍什么”话刚说出口,身子却又一次被箍紧了,冰凉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游弋,燃起一簇簇火焰。
    可是,有什么东西被他握在掌心,薄薄的,就像一块冰,蹭过她的皮肤时,将那些欲火一点点的浇熄了。
    “大师,你手里是什么?”女子回头,氤氲缭绕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安。
    惠广伏在她的耳边,喘气声越来越沉,“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秘密吗?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这,就是我的秘密。”温柔的低吟随风飘去,蜂腰朝前一送,手上那把刀在同一瞬间朝女子的脖上抹去,“哗啦”一声,碧血四溅,两张**未消的脸上,被染成一片通红,窗外的红霞若是看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大”女子试了几次,终于没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她的嘴巴中满是血泡,咕嘟咕嘟的顺着嘴角溢出,滴落在她白璧无瑕的身子上,顺流而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十指紧紧的抠着书架,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缥缈的目光集中在一排排经书之上。
    “有了。”眼角闪出一道光,她食指一弹,将一本不起眼的经书捅出架子,然后,身子朝后倒去,只剩皮肉相连的脖子软绵绵的靠在惠广的胸膛上面。
    惠广将女子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走到承载着两人无数欢情的垫子旁边,单膝跪地将她放在上面。他恭敬的立在一旁,从头到脚的打量她,安静,心无旁骛,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真正的体味到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外面响起了拍门声,小沙弥的声音传进来,打破了他的冥想,“方丈,王大人到了。”
    惠广披上袍子,一把推开门,血腥味儿顿时飘了出去,小和尚却见怪不怪,“方丈,要帮您备水净身吗?”
    他点头,“血流的差不多了,把她擦拭干净,不用拾掇,直接搬上来即可。”
    王继勋就站在院中的菩提树下,见惠广朝自己走来,肩膀抖了两下,朝他笑道,“听说你得了块好肉,这不,我风尘仆仆从汴梁回来,连衣服都没舍得换,就赶过来了,不过贤弟啊,我左右这么一琢磨,这肉再好,应该也比不过那康芸吧,她那一白肉,可是天下少有,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第二个。我也知道你一直憋着口气,怪我没将康芸与你分享,不过,你也用不着编这些谎话来唬我吧。”
    惠广摸摸嘴角,冷笑一声,“品相如何,一会儿你见了便知,不过兄台啊,你在汴梁这么些日子,倒是也未见消瘦,看来在开封府过得不错。”
    王继勋忙双手举到胸前行了个大礼,“说到这里,我更是要谢谢贤弟了,你帮我除掉了那个叛徒,官府手上就再没证据了,还认尸呢,韩家人的骨头都烂了,怎么认?况且,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些女人的尸骨被我藏到了哪里。”说到这里,他看了眼身后的菩提树,又兀自笑了起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惠广摇摇头,“还不是朝廷护着你,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官府现在虽然拿你无法,但是别忘了,桦姑那册子被他们得了,它分明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又怎么会落到程牧游的手上,还有那只猴子,它到底是谁?为何要阻碍我们行事”
    王继勋打断他的话,“猴子不是被你解决了吗?至于那程牧游,我听闻他已经心灰意冷,放弃了对韩门一案的调查,贤弟啊,你就别再忧心忡忡的了,今天是清明,我们啊,可得好好的喝上几杯,祭奠一下那些阴魂们,让它们在下面好好的待着,不要再出来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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