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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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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怕,虽然常理上想明白了,但是心理上却仍然不能释然,有些感觉是解释不清楚的,但就是这种神秘和诡谲,才更让感到人害怕。
    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蝉鸣渐渐弱了下去,可是,另一种声音却响了起来,抑扬顿挫,带着几分喜庆。
    蒋惜惜猛地睁开眼睛:深更半夜的,为何会有唢呐声?
………………………………

第三十五章 杀(本卷完)
    唢呐清脆洪亮,穿透了漫长的黑夜,醍醐灌顶一般,泻进蒋惜惜的耳中。
    她暗自惊讶,声音这么大,按说一路过来,应该惊醒不少镇民的,为何却没有听到一点喧嚣,似乎这声音只为了她一人而来,只冲着她一人而来。
    心头一缩,她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边,将窗户支开一条小缝,朝外面仔细的瞧。
    唢呐声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着几声欢快的锣响,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朝樊家的方向飘过来,越飘越近。
    忽然,一点暗红出现在院门旁边,紧接着,大片大片的红从黑暗中映出来,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蒋惜惜揉揉眼睛,这才看出门前放了一顶花轿,轿子前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看起来也到了花甲年纪,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人,却不知为何要做轿夫的活计。不过,两人看上去倒是不累,眼神木木的,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似乎对周围的一起都没有反应。
    蒋惜惜咬着牙,牙龈都被咬痛了,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老人根本就已经死去了,现在操控他们的,不过是衣服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老鼠。
    她从窗前起身来到门边,推开门准备为自己觅一条活路,可就在这时,院中又映进来一道人影,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从门外走进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婚服。
    无数只老鼠缠绕在他的脚边,如潮水一般朝蒋惜惜涌来,在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顺着她的脚面爬了上去,其中一只,趴在她的肩头,锋利的牙齿已经触到了她脖子上那根最粗的血管。
    “娘子,我来娶你了,看看这轿子,你可还满意?”
    中年男人吊着嗓子,说出一串含混不清的话。随后,他冲蒋惜惜伸出一只手,牵着她穿过鼠群,朝着花轿走去。
    “娘子,你要听话,我知道你功夫好,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冒失,万一被我这小兄弟发现了你心怀不轨,它会将你的血管一口咬断的。”他笑,嘴角咧成吓人的弧度。双手将她慢慢的推进轿子,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这才擦了擦嘴边的涎水,冲前面高喝一声,“迎新娘子回家咯。”
    声毕,唢呐和铜锣又一次响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南舟河的方向走去。
    蒋惜惜不敢动,她的身体上面,爬满了老鼠,如今她终于知道被老鼠控制的滋味儿,湿滑的皮毛贴着身体,它们似乎能感知到她任何一个情绪的变化。比如现在,她虽然已经惊恐万状,但心里更多的却是疑惑,这三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从未在镇上见过他们?还有蚕祟,它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又钻到另外一个身体中,重新活了过来?
    身体上的老鼠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心思,它们“叽叽”叫着,将她所思所想传达给走在轿前的那个男人。
    果然不出多久,那中年男人捂着嘴笑了两声:“姑娘,你觉得我是这么好对付的吗?它虽然是泰山大帝的坐骑,但我只要有一块皮毛未毁,就能重生,这也是为何我们永远无法被彻底消灭的原因。”
    蒋惜惜的冷汗涔涔而下,原来樊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噩梦不会结束,没有尽头
    轿子晃了几晃,突然朝一边倒去,蒋惜惜被摔得四脚朝天,迷迷糊糊,一时间竟找不到轿门的方向。当她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挟制着自己的老鼠全部钻了出去,外面一阵又密又急的脚步声,这些老鼠似乎在四下逃窜,慌不择路。
    “你是何人?”那个尖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这次,它绷得很紧,充满了忌惮。
    “安安分分的待在河底多好,偏偏心比天高,想尝尝做人的滋味儿,那么你告诉我,做人真的这般好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蒋惜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长出了翅膀,激动的要从喉咙里飞出去了,她手忙脚乱的爬出轿子,看着轿前那个娇俏的身影,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圈,终于被自己忍下。
    “人类尔虞我诈,自私阴毒,为了一点私利,同类相残,实在是可恶的很,”那个声音吊的更高了,尖锐的像一把钢针,“可是,做过人之后,却不知为何,会食髓知味,再不想变为鼠类。”
    那声音笑了,像一串银铃随风抖动,“短短十几年,倒是把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到了,鼠妖,那你可知道,人世虽险恶,却有一套自己的罚则,你既为人,就要受它管束。”
    “什么罚则?”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头顶一阵风声,蒋惜惜觉得身子一轻,被什么东西抓在手中。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断她的脖子”这句话说的几近癫狂,尖利的声音的刺破了混沌的天幕。
    “飒。”
    一个人影贴着蒋惜惜的手臂飘了过去,耳边,又一次传来那阵熟悉的笑声,像精灵又似鬼魅。身后的支撑突然没有了,她身子一斜,倒在地上,背后却滑下一道温热的液体。
    她回头,看到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被斩断了,身后,断手的男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姑娘是何等人物,莫让我污了你的手。”
    晏娘冲他冷冷一笑,手掌温柔的覆在蒋惜惜的眼皮上,“别看。”
    在她面前,蒋惜惜是柔顺乖巧的,不过她虽听话的不去看这场血腥的屠戮,却能听到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的声音,也能嗅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晏娘下了狠手,它说,但凡我只要有一块皮毛未毁,便能重生,那么,她便让它死得透透的,一根毛都不留下。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上的温度消失了,蒋惜惜睁开眼睛,慢慢走到那个清丽的身影面前。
    “晏姑娘。”
    “你临行前托付我的事实在太过麻烦,恕我无能,蒋姑娘,这任务还是重新交托给你吧。”
(本卷完)
………………………………

第十一卷 人牲·共35章

第一章 回家
    山路崎岖、马背颠簸,不过,就着白水吃干粮的蒋惜惜却觉得,现在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晏姑娘,那只鼠怪,哦,也就是蚕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擦了把嘴巴,轻声询问前面那个对月沉思的背影,因为走得急,只寻到一匹马,所以两人只能一前一后的跨坐在马背上,悠悠的在山路上前行。
    “很久很久以前,南舟河里有一只水老鼠吃了宝草,得了仙气,躲在河底修炼了不知多,竟变成了一只鼠精,那鼠精在南舟河里横行霸道,把河里的鱼虾蟹蚌伤的伤,吃的吃,折腾的不成样子,可是即便如此,它还不满足,总想着到上面的世界看一看。有一天,它偷偷溜到岸上,在南舟河旁的淡水镇到处乱逛,肚子饿了,就偷吃五谷;嘴巴渴了,就偷吃花果;见了春蚕,更是爪抓嘴舔,吃个精光。几年之后,南舟河边上到处都是它的徒子徒孙,这些老鼠弄得村子里种不成田,养不成蚕,镇民们只好改换营生,种些茶叶,挑到城里去换几个铜钿,熬着苦日子。可是鼠精越长越大,见过的人事越来越多,便开始不满足只做一只老鼠,他想变成人,做人多好,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享尽世间繁华,尝遍儿女情长。可是,成精不难,若想化成人形,没有千百年的道行,是万万不行的。鼠毕竟是鼠,投机取巧惯了,便不愿走修行的正道,它知道有一条捷径,可以助自己偿愿。”
    “什么捷径?”
    “**食魄。杀的人越多,他就离化成人形的路上更近了一步,不过,王遇臣似乎是个例外,它对他憎恶已久,甚至连他的魂魄都不愿吸食。”
    蒋惜惜忽然觉得不饿了,她把干粮装好,声音变得轻且温柔,“晏姑娘,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与那鼠精接触过几次,发现他还保留着喻无伤的记忆,所以,你除掉的那个,究竟是鼠还是”
    “你同情他对不对?”晏娘打断了她的话,“从一开始你就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谊,将他和其他人区分开来,这点可怜的同情心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哪怕他恰恰是疑点最多的那一个。”
    蒋惜惜被她连珠带炮的说了一顿,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王遇臣之死,喻无伤的疑点最大,他和王遇臣的关系只有你一人知晓,赛船又是喻家造的,可是你却一点都没有起疑,这实在不符合一个捕快的素养,我说的对不对?”见蒋惜惜低头不语,她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同情本就是最廉价却也最汹涌的一种感情,你还小,自然无法从中跳脱出来,不过,你也不用再替喻无伤感怀,他和蚕祟,本就不分彼此,他是蚕神的孩子不错,可是尚未出生,就被鼠精占据了本体,这么多年来,那鼠精总是在他意志薄弱时趁虚而入,一点一点的吞噬了他的灵魂,所以,在樊晴最后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自己,而是彻彻底底的嬗变了。”
    蒋惜惜吐吐舌头,“是我大意了,若不是姑娘的香包,恐怕我是没命再回新安了。”
    晏娘耸耸肩,“它是东岳泰山大帝的坐骑,谁知竟也被那鼠精骗了,它的徒子徒孙将它尚存的一部分残魂叼出来,放到另一个人的体内,”说到这里,她掩嘴一笑,“你知道今天那新郎官和抬轿子的是什么人吗?”
    蒋惜惜摇头,”我也觉得奇怪,这三个人我从未在镇子上见过。”
    “正是那被朝廷通缉的于家三口。”
    “什么?”这惊吓可不小,蒋惜惜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好在晏娘即时拉住她,才勉强稳住身子,“这么会是他们三个?”
    “那于芳和这里的县令关系不错,便想着逃来蜀地避难,谁想,正好遇到急于给蚕祟寻找寄体的鼠群,便丧生在鼠牙之下,也算是罪有应得。”
    虽然晏娘背对着自己,蒋惜惜还是行了一礼,“晏姑娘,这次于家事发,你居功至伟,我听说,那本账簿被放到了大庆殿的门前,应该全靠姑娘相助,惜惜真是感激不尽。”
    晏娘轻轻一笑,“这功劳我可不敢独占,于芳贪污是被程大人发现的,而那本账簿之所以会在大庆殿门前,却是另一个人所为。”
    “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能在大庆殿随意进出,当然只有皇帝身边的人才能办到。”
    “身边人?”蒋惜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难道是刘大人?”
    晏娘回头照她额头上一点,嘴里嗔怪道,“榆木脑袋,枉那刘大人为你涉险,你竟然把人家给忘了。”
    一股暖流涌进心田,原来她落难时,竟然有这么多人在为她思虑筹谋,齐心协力的将她从沼泽中拽出来。
    “大人和迅儿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何,蒋惜惜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转了个话题。
    “程大人要来蜀地接你,现在尚未启程,不过估计还未到新安,我们就能遇到他了。”
    从蜀地到新安,山高水长,路途遥远,不过一路上有妙人相伴,再加上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所以一路走来,蒋惜惜竟然觉得时间如梭。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了半月,眼看再有几天就能到达新安城了,可是,沿路却并未遇到程牧游。这天,骄阳似火,晏娘被太阳晒得蔫蔫的,坐在马背上懒怠着不愿动,蒋惜惜看到前面有一条山涧,于是赶紧下马去取水,刚走到溪边,便听到不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随即,一个心心念念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惜惜。”
    蒋惜惜连水囊也不要了,抬腿就朝那个坐在马上的身影跑去,可是,刚跑出两步,水面却一阵翻腾,随即,一个肿胀的长条状的东西从水底浮了上来,绕过两块山石之后,重重的撞到她的脚踝上。
………………………………

第二章 未婚夫
    蒋惜惜盯着溪水中那个像截木桩子似的东西看了半天,才终于从他胀大的头部看出来这是个人,只不过,这个“人”的胳膊已经被什么东西砍掉了,身体其它部位肿的厉害,竟已经没有几分“人形”。
    就在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具“简洁”的尸首看时,程牧游也来到了水旁,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甚至来不及与蒋惜惜叙旧,就忙命身后跟着的史飞将尸首从溪水中拖上岸来。
    尸首在岸上放了没多久,苍蝇们就寻味而至,聚在它两个最主要的创口――两只胳膊消失的地方,堆成密密麻麻的两团。
    史飞捏着鼻子,“大人,这人看起来死了有几天了,不知何人同他这么大仇,竟将他的胳膊全部斩断。”
    程牧游顺着溪流朝上看,“这溪水的上游在哪里?”
    史飞想了想,“应该和运河相接,所以,这尸首极有可能是从新安城外漂到这里来的,”他拍了下脑袋,“大人,您是不是在想,这尸首有可能是前几日乔家失踪不见的那个小厮的?”
    程牧游不顾扑鼻而来的恶臭,蹲下身看着那具尸身,“他的皮肤虽然已经完全被水泡胀了,但是头发浓密,尚未有白发,且脊骨笔直,没有佝偻的迹象,看样子,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他随手捡起一片叶子,掀开尸体的上唇,“你再看他的牙齿,完好无缺损,一定是属于少年人的,再加上乔小姐是五日前来报案的,和尸首的**程度也能照得上,所以我想,他很有可能是乔家失踪的那个小厮。”
    蒋惜惜在他身旁蹲下,“大人,那小厮是怎么失踪的?”
    程牧游丢掉叶子,在溪水中搓了几把手,“他午后到沈家也就是乔小姐的未婚夫家里去送东西,可是到了晚上人还没有回来,乔家人去沈家找人,沈家的人却说他送了东西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乔家又找了一晚,到处都寻不到他,这才来官府报案。对了,那个乔小姐你认得,她就是霍夫人,小莩的事了结后不久,她便同霍老爷和离,现在又说定了一门亲事,再过几月就要嫁到沈家去。”
    “霍夫人?”蒋惜惜惊道,“她真的与霍老爷和离了?我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罢了,能有这般勇气,也是一个奇女子了。”
    她只顾向程牧游了解案情,却忘了还在马背上等水喝的晏娘,直到晏娘走到水边,瞪了她一眼,蒋惜惜才回过味儿来,捡起溪流里的水囊冲晏娘讪讪的笑,“晏姑娘,这水被尸首污了,你现在喝还是不喝?”
    ***
    从敛房里出来,乔小姐红了眼眶,她冲程牧游微微颔首,“是袁琪,他脖子上有颗痦子,我是认得的,大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不仅杀死了袁琪,还将他的尸身弄成这个样子?”
    程牧游摇摇头,“刚找到尸首,案子还没有任何线索,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捉到凶手,为袁琪报仇。”
    乔小姐点点头,单薄的身子似有些支撑不住,蒋惜惜忙过去搀扶住她,“乔小姐,袁琪最后去的地方是沈家,所以我想去沈家看一看,不知是否方便?”
    “可是史大人已经去过一次了,沈家人该说的也都说了,蒋大人还要再去一趟吗?”
    “我也不知道能否问出有价值的线索,但是现在案子完全没有头绪,所以只能从旁枝末节下手。”
    “若是对破案有帮助,蒋大人尽管去便是,那沈青虽然性子古怪,但是对这些倒是没什么避讳的。大人,您请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沈家。”
    蒋惜惜刚要走,却被程牧游在身后叫住了,“惜惜,路途劳顿,你先休息几日,衙门里的事就先交给史飞他们吧。”
    她回头冲他笑,脚下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几月没办案,我都手痒了,大人,你就别拦着我了。”
    沈府的大门敞开着,外面没站着人,由于无人通报,乔小姐和蒋惜惜只好自己走进去,迈过门槛,两人看到院中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背对着门,手里拿着一张纸,正旁若无人的念着上面的字:“房奁五百贯、首饰三十件、珠翠五十、宝器二十、屋业两间、山园一座”
    “他就是沈青?他在念什么?”蒋惜惜有些不解。
    乔小姐面无表情:“我的嫁妆单子。”
    蒋惜惜差点笑出声,心说这沈青也真够倒霉的,研究研究嫁妆多少倒是没什么了不得的,偏还让女方撞见,这下面子上可过不去了吧。
    正想着,沈青听到了门边的动静,冲两人转过头来,不过,气氛却没蒋惜惜想的那样变得尴尬,他若无其事的冲她们走来,一脸迷糊的看着沈小姐,“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告诉媒人就行了,不用自个儿跑一趟。”
    乔小姐识体,装作没看到刚才那一幕,“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我们两个的事情。”说着,她把头朝蒋惜惜那里一偏。
    蒋惜惜心里笑了一声:看你长得细眉细眼、柔柔弱弱的,没想,还挺能装。她清了清嗓子,“我是新安府的捕快,今天请乔小姐带我过来,是为了调查袁琪失踪一案。”
    “是不是找到袁琪的尸体了?”
    他脱口说出这句话,把两人皆唬了一跳,蒋惜惜正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官府并未向外公布。”
    沈青皱着眉,“新安府的人已经来过了几趟,若非有新发现,绝不会再来一趟,而袁琪若是活着,两位的表情不会这般严肃,所以我推断,你们一定是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番推论合情合理,蒋惜惜倒是对他生出了几分佩服,她看着沈青,“袁琪来送东西那天,你可发现了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他放下东西,和我们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袁琪可曾说过自己要去哪里?”
………………………………

第三章 怪人
    沈青抓着脑袋,将发髻都抓散了,“当时茶都已经斟好了,他喝了几口就离开了,看起来像是有其它事要去办,”他看向乔小姐,“凤仪,那天除了让袁琪来这里送东西,你还给他安排了别的事情吗?”
    乔小姐摇摇头,“没有,这么看来,他是有一些私事要办,所以才从你这里离开了。”
    蒋惜惜点点头,“一会儿我到他家里去问一问,看看袁琪的家人是否知道他那天去过哪里。”
    她眼睛一瞥,突然被院子中央一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圆球,圆球由竹篾圈成的九只木圈交错而成,每只木圈上面还刻着许多小字。
    蒋惜惜从未见过这个玩意儿,她好奇心顿起,走上前几步,“这是什么?看起来好生奇怪。”
    “它是浑仪的模型,用来观测天象的,九个木圈分别代表四游仪、赤道环、黄道环、地平环、子午环、**仪、白道环、内赤道环和赤经环,各层分别刻着内、外规,南、北极、黄、赤道,二十四节气,二十八列宿,还有‘中’、‘外’星辰和日、月、五纬等等天象。有了它们,就可以测定昏、旦和夜半中星以及天体的位置。对了,”沈青蹲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还可以用它来观察月亮,月食之日,日光避于地而有暗虚,天地之间可能另有一番景象。”
    这段话被他顺畅的从嘴巴中说出来,不过蒋惜惜每个字都明白,串在一起却完全听不懂了,好在乔凤仪瞧出了她的窘态,忙在一旁解释道,“这东西就是用来观察星星的,不过,它只是个模型,没多大用处。”
    “乔小姐,你可别小瞧它,它虽然简陋,但是也预测对了好几次星象的变化,说不定以后能帮得上大忙。”沈青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掸掉浑仪上的尘土。
    “它有什么功用我不关心,不过,你额头是怎么了?受伤了?”乔小姐走过去,轻轻拨开沈青额角的乱发,头发下面有一个菱形的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痂,但还没有完全好,血水渗出来,顺着脸颊流下。
    “没事,前几天不小心磕到地上摔的,我一会儿用水冲冲就好了。”他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血迹扩散开,把他的脸蛋都弄花了。
    “这种事马虎不得,现在天儿热了,要是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你有没有备药,我来帮你包扎一下。”乔小姐对他倒是关心。
    “现在家里也没有药,二喜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我让他去街上买。”
    “你那个书童,出去一耍就是半天,算了,我现在去一趟医馆,一会儿把药给你送过来。”乔小姐无奈的摇摇头,同蒋惜惜一起走出沈家的大门。
    “这个沈青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做的事,说的话,我竟没几句能听的懂的。”看到大门关上,蒋惜惜才对乔凤仪如实说出自己的看法。
    “别说姑娘你,我相信,他做的事情世上大多数人都理解不了。他这个人奇怪的很,自幼勤奋好学,十四岁就读完了家里的藏书,并随父亲宦游州县,增长见识,可是年龄大了,却对仕途完全没有兴趣,反倒对天文地理、花草鸟兽的兴趣更深,整天蹲在野外不知道瞎研究些什么,要不是家里留下的那点积蓄,我估计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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