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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_怀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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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谢玄一眼:“我要替桑姑娘封穴逼毒。”
  谢玄立即伸手,轻轻卷起小小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就见已经退下的毒气又再次游走,丝丝缕缕的紫气正缓缓往上。
  他肃正脸色,拱手作揖:“有劳你了。”
  闻人羽受礼教约束甚重,本来还怕谢玄因男女大防,不肯让他治疗桑姑娘,谁知谢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答应了。
  闻人羽取出一个瓷瓶,交给谢玄:“这丹药也能解毒,但桑姑娘之前已经吃了半枚药,我怕药理不同,药性相冲,先用银针推毒,待明日再给她喂药。”
  小小眉头轻拧,小脸雪白,却忍耐着一声都不叫疼。
  闻人羽手口不停,每做些什么,便细心对谢玄解释,谢玄点火烧针,一根一根递给他,又问老道讨了半碗酒来,含了一口喷在小小伤处。
  闻人羽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办法,谢玄道:“这是我师父教的。”
  师父替乡下农人治蛇毒虫毒便先喷上一口酒,割去腐肉时便不那么疼痛。
  小小被酒香一激,玉色容颜染就一点绯色,枕在谢玄的衣袍上,微微睁开眼,目光迷蒙,颇有些醉意。
  她喝过最烈的酒也只是青竹酿,老道酒葫芦里的,俱是陈年佳酿,闻上一闻,竟然醉了,喃喃对谢玄道:“师兄,我疼。”
  谢玄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低身哄她:“等等就不疼了。”
  小小醉了也很乖巧,叫了一声疼,就不再吵闹,还想自己爬起来,依偎到谢玄怀里去,让师兄抱着她睡觉。
  谢玄对旁人是最没耐性的,对小小却有百般耐心,等到推穴逼毒的时候,小小怎么也不肯让闻人羽碰她。
  “是不是先走太阴,再走少阴,走半身四脉?”谢玄一边说一边虚点穴位。
  闻人羽没想到谢玄也通医理,心想医道不分家,他既学道术,自然懂得医理,点一点头:“不错,你照着奇经八脉替她推毒,每日一回,直到流出的鲜血转红。”
  要多指尖毒逼是不难,可小小不过擦破了皮,这会儿血已经凝住了,谢玄狠下心来,用针挑破她的伤口。
  小小在他怀中挣扎一下,抽泣起来。
  她醉中不知师兄在替她治伤,只知道疼,偎在谢玄的胳臂里,抽抽着要哭。
  二人紧紧相贴,落在外人眼中,纵是一对小鸳鸯,那也过份亲密了些,非礼勿视,闻人羽垂下眼眸,扭过头去不看。
  他一转头就看见了老道,心中一疑,桑姑娘与她师兄,难道是师伯的徒弟?所以身法道术才像紫微宫正统。
  若真如此,他与桑姑娘就该以师兄妹相称了。
  谢玄指尖用力,又怕小小疼痛,又怕毒未逼尽,自手臂到指尖,逼出了几滴毒血,累得满身是汗。
  小小半梦半醒,嘟囔一声:“师兄抱我。”
  她声若嫩鹂,火堆边人的不曾听见,老道听见了也似不闻,只有闻人羽,被这一声搔在心口。
  他默默起身,走到一边,盘腿坐下,念了一遍清心咒。
  老道就在他左近,歪在大石头上,从葫芦里分酒给大胡子喝,挑眉一看,嘿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闻人·注定失恋·想听一声师兄·羽:我的道心动了


第55章 玉虚子【补】
  小小余毒未清,人又醉了,蜷成一团睡在火堆边。
  谢玄全付心神都放在小小身上,眼看她睡熟,一颗心终于落回心窍,这才觉得肚饿口渴,奔忙一夜,肚里那些东西早就消耗尽了。
  他年轻力壮,一夜历险也不觉得累,余下那几个早就挨不住,除了老道之外,都靠着火堆闭眼休憩。
  谢玄看闻人羽在一边打座养神,知道他受伤之后还替小小施针,费了许多精神,便自行立起来,从怀中取出符咒。
  将黄符贴在营地四周的树上,那些窄长鬼影一个不见,也不知道是随玉城埋葬了,还是逃了出来,天还未亮,他们人困马乏,不能放松警惕。
  朱长文在墓中见过了谢玄的厉害,这才知道上回在山穴里,他们师兄妹二人只是未出手罢了。
  他送了饼和肉干过来,递给谢玄:“小兄弟,吃些罢。”
  谢玄伸手接过,点一点头:“多谢。”
  两人目光相碰,都有摈弃前嫌之意。
  大胡子打乱了棋盘机关,小小掉进另一间石室,被困住的这几人,除了朱长文外,无人通晓棋道,是朱长文摆完了残局,破了棋盘上的机关。
  虽没能找到小小,也带着他们出了石室。
  谢玄托着软饼肉干,坐回小小身边,替她掖一掖袍子,伸手抚她鬓边碎发。
  皱眉忧虑,小小本就体弱,神魂又虚,还中了呼延图的毒,指尖凝在小小腮边,伸着拇指食指比量了一下,好像是比出来的时候要瘦一些了。
  谢玄哪里知道女孩儿到了年纪,身量渐长,自会瘦上一些,他还当是因为没照顾好小小的缘故。
  叹息了一声,又看她醉后面颊泛粉,倒比平日里看着气色要好,心中稍安,得给她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谢玄指尖动作,忽觉有人看过来,抬眼回望,只有闻人羽那在打座,口中嚅嚅,也不知念的什么经。
  大胡子瘫睡在一边,他死里逃生,先缠着老道要了一碗酒,哪想到这陈酿极烈,一碗下肚他就倒在石上,酣然大睡,嘴里嘟嘟囔囔说着酒话。
  谢玄啃了一口饼,老道士便挨了过来,将酒葫芦一举:“来一口?”
  这点酒可是他的宝贝,给大胡子灌了两大口中,已经喝得他肉疼,可给谢玄倒是肯的,他还想拐这个徒弟回去呢。
  谢玄摇摇头:“天还未亮,便不饮酒了。”连朱长文都昏昏欲睡,总得有人守夜才行。
  谢玄说完看了老道士一眼:“晚辈失敬,竟不知老前辈是紫微宫的道长。”
  他听见闻人羽叫老道士师伯了,对老道的亲近之意,立时淡了许多,原来听他说得热切,还以为
  他同紫微宫也是水火不容的,心里还颇有几分当他是自己人的意思,没想到竟是一家。
  虽与闻人羽一行和解,可师父还在紫微宫手里,这纸糊的脸面总有一天还是得扯下来,倒不如现在就分得清楚一些。
  老道不知这中间有许多曲折,听见紫微宫便“哧”了一声:“紫微宫有什么好?天下有本事的尽是他紫微宫的人不成?”
  这句正中谢玄的下怀,他挑起眉头,心中一下便松快了。
  闻人羽分明听见了,脸上却未作愠色,就连朱长文也不出言反驳。
  老道士瞥瞥谢玄,看出他也不服气紫微宫,心中大乐,更觉得这就该是自己的徒弟,清清喉咙:“我把你那剑弄坏了,也没什么好赔你的,就教你一套法术罢。”
  闻人羽一直不曾说话,听见这一句才睁开眼睛。
  谢玄不知老道的厉害,他却知道,老道士是他师父紫微真人的师兄玉虚真人,道号听上去飘然出尘,性子却与师父南辕北辙。
  紫微真人庄严肃穆,玉虚真人却随性散漫。
  一个登金阙,一个游江湖,二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点肖似的地方。
  闻人羽还是幼时见识过玉虚真人的厉害,他的名头满京城无人不知。
  玉虚真人听说京城玉馔楼内藏着百坛陈年美酒,特意进京,每坛要尝一小碗。
  可他穿得破破烂,小二岂肯拿酒招待,他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将玉馔楼窖藏的百年好酒都倒进护城河里。
  施完法术却也不跑,笑嘻嘻对小二道:“我请全城人吃酒。”
  被馔香楼的人押到紫微宫来要帐,闻人羽那时刚拜入门下,师父牵着他的手见客,听说此事,额间青筋猛跳。
  闻人羽当时还是稚童,纵是父亲也没有这般严厉,吓得他一声都不敢出,偷偷找朱长文,央求他把自己送回家去。
  紫微真人虽铁青了脸色,也还是付了酒帐,那百年酒香飘入皇城,整整十日不散。
  师父曾说师伯年轻时最怕麻烦,收个徒弟防碍他四处喝酒,到想收徒弟又找不到资质出众的了。
  他肯传谢玄一套道术,那谢玄便是资质极佳了。
  谢玄拿起那把折断的桃木剑,龇牙咧嘴,这是师父的剑,师父一向是十分爱惜的,平日练剑也不许他用,还是他们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把这把剑从墙上取下,带出来的。
  这下完了,估计一二百下手心是不能让师父消火了,是不是得打一两千下?
  谢玄看看自己的手掌心,伸手搓了搓,摇头道:“怎么能让老前辈吃亏。”
  玄门道术各有所长,但都只传本门,不传外人,老前辈愿意用道术来赔他这把剑,他却不能真的占人这便宜。
  老道士听得一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这小子平时看着机灵,怎么这会儿竟转不过弯来了。
  闻人羽淡笑一声:“小兄弟,师……这位前辈术法了得,他既肯教你……”
  “没你这个小崽子什么事儿,我这是还帐用的。”老道士半点不客气,张嘴就打断了闻人羽说话。
  拉着谢玄一定要赔他,谢玄没了奈何,心中又确实好奇,想看看他用什么来换。
  二人约定,等老道把一套道术教会了谢玄,就算赔了那把剑。
  桃木剑一折两断,一段不知失落何处,只有剑柄那一截还在,谢玄将它仔细包起来收着,这一夜过后,他们又身无常物,只能等到商州,再给小小添置衣裳了。
  夜色褪去,天刚蒙亮,营中几人早早收拾好东西,从林中找到几匹逃散的马,谢玄与小小一骑,预备离开这林子,去往商州。
  郑开山满面颓色,对谢玄道:“万兄弟,你到镖局分号找我,咱们九死一生,总要摆个宴席去去晦气。”
  镖局的生意经此断送,可郑开山并没说丧气话,他虽不通道术,但谢玄敬他为人处事,点头应承:“好,郑镖头有此雅兴,我一定奉陪。”
  几人刚走到山林边缘,就见那逃走的疯子守在马前,他离了密林,又有了镖师的样子,竟还收拢了两箱货物,箱上插着龙威镖局的镖旗。
  郑开山一时无言,走上去拍拍他的肩:“兄弟,走罢。”
  疯子究竟是装疯还是真疯,他已经不想计较,换成是他,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被鬼影夺人皮,作人俑,也会举刀相向。
  疯子又回复到温和的状态,咧嘴笑着看向郑开山,手中舞动镖旗,口中呼呼喝喝。
  仔细听来,他口中呼喝的是龙威镖局的号子“龙威虎啸,请江湖朋友借道。”
  诸人刚从密林中出来,阳光照映在白石路上,正有重见天日之感,便看见疯子摇晃着镖旗,昂首走在最前面。
  纷纷互望一眼,胸中那点欣喜之意散尽了。
  小小还在醉中未醒,谢玄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骑马进了商州城,城门口还贴着他们俩的缉书,朱长文下马上前,取出名牌。
  守城兵丁恭敬放行。
  闻人羽忍耐一路,到了城门口终于道:“小兄弟……”
  “我姓谢。”
  “谢兄,桑姑娘的毒性未除,不如跟我们一同去驿站,我也要将缉书撤回。”闻人羽一面说一面拱手。
  谢玄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一来是闻人羽会解毒,二来是他们还未恢复名誉,不能住店,三来便是呼延图只要稍作打听,就知道他们逃了出来,必会来取下半卷飞星术。
  孤身在外,到底凶险,等小小的毒治好了,再作再打算。
  谢玄点头答应,闻人羽心内刚有喜意,又赶紧念了两句清心咒,告诫自己,这既是赔罪,也是还桑姑娘的人情。
  老道本不想跟着闻人羽,但他穷得叮当响,看看谢玄和小小也是一样,去了驿站有酒有肉,不吃白不吃,他也不必人问,大摇大摆就跟在闻人羽身后进了驿站。
  驿站里分几间小院,院中有车有马,还有女眷。
  朱长文替谢玄几个安排了一间小院,满面歉意对谢玄道:“谢兄弟,对不住了,正院那几位是与我们一同出行的贵人,并非是道门中人。”
  他面有倦容,提到贵人时,脸色还有些尴尬,显是那贵人,连他们也惹不起。
  谢玄心中了然:“你放心,等治了病,咱们自会走的,不会到前头去惹麻烦。”
  朱长文再次拱手,让驿站的人预备食水,让他们好好休息。
  谢玄喂小小吃了一枚解毒丹,又给她擦了手脸,让她躺在床上歇息。
  小小眨着眼睛,她胳膊上的疼痛好了许多,身上黏乎乎的,这些天来都没能好好洗个澡,对谢玄道:“我想沐浴。”
  谢玄立即出门找驿站小吏,这些小吏,平日都是侍候官员的,手上没钱,极难使动,可闻人羽特意照拂,那小吏客客气气的担了热水来。
  “这澡桶是新置办的,干净得很。”
  谢玄拱手道谢,想着不能欠闻人羽的人情,还得赚些钱财。
  他替小小倒好热水,又摆上皂豆,守在门边:“你要是力气不够,就唤我。”
  小小等关了门,才散了头发,解开衣裳,躺进浴桶中去,温水浸润过肌肤,不由得呈出口气来。
  谢玄不能在屋里呆着,豆豆却没防碍,它会游水,看见浴桶里盛满了水,开心得摇头摆尾,努力游到桶沿上。
  伸出尾巴尖儿,往水中探了探,整条蛇都竖了起来,抽回尾巴尖,飞快游到床上,在枕头边盘成一团。
  把烫着了的尾巴竖得高高的,好让风吹凉些。
  小小被豆豆逗笑,洗干净头发,擦得半干睡回床上。
  豆豆还翘着尾巴尖,小小替它吹了两口,它这才“嘶嘶”着把尾巴卷起来。
  闻人羽带了银针来替小小逼毒,谢玄领他进去,屋内水气氤氲,小小头发半湿着躺在枕上,脸色素白,发似乌木。
  闻人羽赶紧垂下眼眸,不敢多看,取出银针,对准穴位,轻捻针尾,一扎一弹,银针震动,小小蹙起眉头。
  她肤色白得透明,冰雪也似,脉下一点黑意隐隐现现,待将毒血逼至指尖,闻人羽取出银刀:“桑姑娘,且忍一忍。”
  割破指尖,挤出毒血
  谢玄心疼不已,摸摸她的头:“师兄立时就替你买糖蝴蝶去。”
  小小乖巧点头,飞快将手臂缩回被中,她知道医者父母心,师父替人瞧病,便不拘男女,只问病症,可别人碰她,她总有些别扭。
  扎针割指,难免肌肤相碰,闻人羽原来是思无邪,沐浴之时被小小看见,也不觉得什么。
  此时思有邪,明明轻触即放,也须得默念一段清心咒。
  谢玄送他出门去,闻人羽走到院门边问:“谢兄,山穴之中那个符胆,可是你画的?”
  谢玄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山穴,待想起来点点头:“不错,是我画的,怎么?”
  他到此时也没觉得这多么了不起,看闻人羽郑重其事,问道:“怎么?”
  闻人羽摇一摇头:“无事,谢兄的道术叫人佩服。”转身出门,走到廊下,想起师父书房中那付偈语。
  “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
  原来这天下,除了师尊紫微真人之外,还有人能画先天符。
  作者有话要说:老道:说赔我就赔,赔一送一
  小小:等一只糖福蝶


第56章 糖蝴蝶(捉)
  逼毒之后,小小很快乏累,她眯眼躺在软枕中,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谢玄取出黄符,叠成纸鹤,让纸鹤守门,去市集给小小置办衣裳鞋袜。
  还未出驿站的门,就见院中贵人的侍女捧着白玛瑙碟子,中间摆了几个玲珑小粽,用彩色丝绳扎起,送到闻人羽的院中。
  谢玄一算日子,明儿便是五月初五,端阳节了。
  他嘴角一弯,笑了起来,他们小时候是很爱过端阳节的。
  还不到端阳日,师父便会去镇上买来彩绳彩线,编成长命缕,供在老君像前,持受香火,等到端阳那一日,一早就把他们俩叫到院里。
  用雄黄调酒,在他们额上画个“王”字,再给两个小徒弟系上长命缕,三人一道分食粽子。
  谢玄会带着小小去河边,捞小鱼虾米,带回去给师父拌韭叶,做五毒菜,还会炒盐酥蚕豆,师父叫它雄黄豆。
  师父的甜粽子也裹得极好,里头要搁甜枣蜜豆,有一回还用江米蘸蔗浆给他们吃。
  村中小儿若是来经过,师父总会笑眯眯的给他们两个。
  如今师父不在,小小受伤,他更要替小小结一个长命缕,系在手臂上。
  谢玄刚到池州时以为池州已是富庶,到了商州一看,才知道天外有天,商州有船舶码头,水上商道四通八达,门楼铺子尽皆奢华,连街上行人的衣着打扮也讲究得多。
  将要端阳节,街上的铺子人家都悬起艾草,小贩担着担子卖各色粽子,甜的咸的
  谢玄先去了成衣铺子,给小小挑了两身衣裳,一身淡雪青,一身青竹色,想到小小的鞋子又旧又破,不能再穿了,又到鞋铺给她买鞋。
  看了才知道原来女孩的鞋还有这许多式样,光是缎面绣花就有各种花色,各种图案,谢玄站在鞋铺前一只一只细看。
  他生得英俊,站在那儿买女鞋,女客过来都掩嘴而笑。
  谢玄浑然不觉,只不知道小小喜欢什么样子的,她还从没穿过花鞋子。
  伙计一看谢玄挑了这个看那个,他站在那儿,面嫩的姑娘媳妇都不敢过来,赶紧招呼他:“客倌要买多大尺寸的?”
  这可把谢玄问住了,他还不知道尺寸。
  随手拿了只鞋子在手里,在手掌中比一比,告诉伙计道:“要这么大的。两双,一双浅紫,一双竹青。”
  伙计笑了:“那您要什么花色的?”
  谢玄拿不准是挑个花的还是绣的叶的,穿在小小脚上,没甚差别,全都好看。
  旁边一位女客笑了:“雪青的那双绣花,竹青的那双绣果,可不就有花有果了,取个好意头。”
  女客和伙计都以为谢玄是来替小媳妇买鞋子的,大男人挑得这样细,可见小夫妻恩爱得很,这才替他出主意。
  谢玄笑了:“多谢。”
  伙计把两双鞋子细包起来,说道:“客倌,隔壁绒花铺子买绒花送粽香囊,您带着我家的东西去,多送您一只。”
  谢玄本就要买香包彩绳,挑了一团五彩线绳,又买了酒、肉和甜咸粽子,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走到了糖画摊子上。
  过节的时候小儿手里都有闲钱,一只糖画一枚钱,摊前小儿排了长队,叽叽喳喳等着卖糖画的给自己画糖人。
  草扎垛子上插着形形色色的五毒,蝎子蜈蚣盘在竹签上,是端阳节里卖得最好的图像。
  谢玄人高马大,站在孩子堆里,轮到他时,他摸出个钢板来:“我要一只糖蝴蝶。”
  卖糖画的拿小勺一勾芽糖,往炉里添了一把柴:“好类。”勺子吶下就勾出一只蝴蝶来,粘在竹签上递给谢玄。
  谢玄怕蝴蝶晒化了,急步回到驿站,把糖蝴蝶插到小小的床头。
  小小还睡着,被子盖到下巴,神色安谧,睡得极香甜。
  他把衣裳鞋子放在小小床头,捧着两坛子雄黄酒到隔壁的小院找老道士。
  老道士架着腿儿,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手边已经倒了五六只酒坛子,正与大胡子两个人划拳吃酒。
  他是道门中人,却跟闻人羽朱长文几个说不到一块,只有大胡子合他心意,拉来一起喝酒吃肉。
  肥鸡鸭子拆得七零八落,凉亭地上吐了一地的鸡骨头。
  大胡子自忖酒量出众,这会儿喝得满面赤红,抱着酒坛道:“道长说的那个猴儿酒,当真如此甘美?”
  老道士也有五分醉意了,摇着脑袋:“那是自然,我等那猴儿许多日子,好不容易它才把酒酿成了,被我一口气喝了个尽,一群猴子追着我跑,胡子都差点被揪掉。”
  大胡子满心钦佩,心生向往:“若能尝上一口,揪了头发胡子也值了。”
  谢玄默默无言,把酒坛送到二人手上,老道眼前一花,拍着谢玄的胳膊:“好徒儿,知道孝敬师父。”咕咚咕咚把酒吃尽了。
  谢玄还留了一坛,待明日一早,给小小点额用。
  回到屋中小小已经醒了,她睁眼就见床边停着一只蜜色糖蝴蝶,眼角一弯,等看到两身新衣,愈加欢喜。
  挑了竹青色的那一件,坐在镜前梳头,将一头乌发散在脑后,系上丝带,想了想又从小荷包里出取那对红珠子耳坠。
  衣裳鞋子都正合适,急急开门要去找师兄。
  一拉开门就见到门前站着闻人羽,闻人羽捧着一只食盒,目光在小小脸上微转,见她耳中红珠轻晃,低下目光:“桑姑娘,明日就是端阳节,我送些粽子来给你…和谢兄。”
  食盒里盛着一碟小粽子,每只粽子扎得只有龙眼那么大,五六只叠在一起,做得小巧精致。
  小小伸手接过,看向闻人羽的腿:“多谢你了,你的腿怎么样了?”
  闻人羽微微一笑:“桑姑娘手确是很稳,除了创处一点未破,上了药已经好得多了。”
  小小点点头,捧着粽子想送进屋中去,闻人羽突然叫住她:“桑姑娘。”
  小小回身望向他,闻人羽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一共只有两句,都已经说完了,可难得与她同处,还想再多说两句。
  “怎么?还有何事?”
  她双瞳雾色,似含着水气,将闻人羽看在原地,他怔了片刻才道:“谢兄与桑姑娘的道门缉书,我已经叫人撤下了,之前是我们多有得罪。”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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