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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_怀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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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将军在阵前斩杀光兄长之后,便立下此誓,从此之后商家子弟都以科举入仕途。
  澹王妃听了,将绢帕搁到灯上,烧个干净:“不错,商家虽然没落,到底架子还在,又非抄家灭族,岂会让子弟流落。”
  商家早已不复往日荣耀,但今上再如何打压商家,也没将手伸到商州来。
  谢玄一看便是江湖中长大的,那一身的江湖习气装也装不出来。
  澹王眼看见妻子烧尽了绢帕,握住她的手:“你也太小心了些。”
  澹王妃反握丈夫的手:“小心驶得万年船。”驿站之中总有耳目,入京一途艰难险阻,再仔细小心也不为过。
  她说完便微微拧眉,轻声道:“明珠说是妹妹,可还吃奶的时候便是我养着她,与我的女儿也没甚差别,咱们这回万不该撞上闻人羽,就是穆国府有意,我也不能叫明珠嫁到那家子里去,是该好好煞煞她的性子了。”
  “是该磨磨她这性子,穆国公府竟敢在紫微宫里安插人手,紫微真人若真不知倒还罢了,要是知道穆国公府可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曲正一探便明白了,闻人羽身边跟着的那些全是穆国公府的人,没有一个心里向着紫微宫,反而是闻人羽,倒是个心思纯正的人。
  澹王妃给丈夫倒了杯茶,微笑道:“紫微真人总有八十高寿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老虎会打盹,他可不会。”澹王叹息一声,“咱们入京,是吉是凶怕得看这位真人心中究竟是虚怀慈悲多些,还是名利权势更多些。”
  夫妻二人一时无言,紫微真人心中哪个更多,世人皆知。
  小小陪明珠说了半日话,还在她这儿把了脉,开了一堆补血补气的汤药,明珠还恋恋不舍,小小道:“师兄还等着我呢。”
  明珠噘起嘴:“你心里就只有你师兄。”
  小小想了想,伸出手,向摸豆豆那样,摸了摸明珠的手:“昨日为了找你,我们去乱葬岗请鬼兵帮忙,许诺他们做一次道场,赦十方孤魂野鬼,事儿既然办成了,当然要去践诺。”
  明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往锦被中一缩,把头蒙在里面:“快别说了,吓死人了。”
  小小不解:“你不是要学道术么?”
  明珠一听,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学道术,就得跟这些……打交道?”
  小小点头:“那是自然,咱们学的就是这些。”
  明珠哀声长叹:“那可完了,我不敢。”她面对呼延图就怕得要命,何况是鬼呢,想着又问,“那鬼长得什么模样?”
  小小想了想:“斩首而死的就是断头鬼,上吊而死的就是吊死鬼,寿终正寝的那些,都是生前积善的人。”
  明珠搓了搓胳膊:“那……那我便不去了,你们要用什么,只管告诉曲先生,叫他替你们预备。”
  说着一溜钻进被窝,这下是真的不想出门了。
  小小见她害怕,从怀中掏出一枚黄符:“这是我师兄画九凤破秽符,你将这个佩在身上,等闲邪祟不敢近身。”
  明珠抖抖缩缩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接过黄符,把这枚符压在了枕头底下,还冲小小摆摆手:“赶紧去罢,千万别叫它们来找我。”
  小小回到小院,谢玄已经等待多时,搭着她的肩:“咱们等天黑了再走。”他还想试试御风术。
  天色渐渐暗下来,谢玄带着小小出驿站,才刚出门他就皱了眉头:“有人跟着咱们。”
  小小阖眼闭目,目光倒转,看上一眼,随即睁开:“是紫微宫的人。”
  谢玄一听便明白过来,朱长文派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拿没拿到飞星术,他玩心大起,牵着小小在长街上逛荡,买了许多荤食素菜,又往小巷子中转。
  那人生怕跟丢,越跟越紧,一转弯看见一堵墙,左右一看,谢玄小小已经不见踪影了。
  谢玄腾在天上,抱着小小的腰,低头那人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绕着小巷找了几圈也不见他们,哈哈笑了一声。
  等那人抬头,谢玄早就带着小小飞远了。
  就算朱长文想找,也绝想不到,这大晚上的他们俩会跑到乱葬岗来。
  谢玄在乱葬岗那棵树下摆开阴阳坛,挂起招魂幡,罗列酒肉,点上线香,一众鬼俱都涌了出来,站在各自的坟包上,猛吸一阵贵人香。
  一个个都露出晕陶陶的表情,小小拿出纸钱元宝,在地上画了个圈,口中念念有词,这圈里烧的纸钱便是给乱葬岗上的孤魂的。
  谢玄手里握一把香,对着看不见的鬼魂道:“牌位便免了,这三茶四酒,三荤四素已然齐备,我念一段赦苦灭罪经,该投生的就投生去罢。”
  小小点燃元宝纸钱,默默听谢玄诵经文,就见那些孤鬼们,有的听着听着便化作一道光,消散而去。
  心中也跟着师兄念道:“赦汝孤魂,转世成人。”
  那个孩儿鬼本是战时孤鬼,听了一卷灭罪经,冲小小谢玄微微下拜,不等他抬起头来,魂魄便化为飞光,散在夜色中。
  他羁留百年,终于投胎。
  一场经念完,天色已经微微泛白,该走的都走了,没走的便是怨债未消。
  小小收拾东西,谢玄抱着她的腰,两人乘清晨微飞回城,谢玄伸个懒腰,洋洋得意:“有了御风术,咱们想去哪儿都成了。”
  小小抓过他的手心打一下:“师父说了,只要是道术都有制约,不能用这个干坏事。”
  谢玄立刻正经起来:“谁干坏事了,你说咱们要是飞着去京城,那该多气派,说不准还能飞进皇宫里头看一看。”
  话音未落,人便摇晃起来,越飞越低,差点儿挂在树上。
  谢玄见机极快,眼看要撞树,抽剑一顶树身,抱着小小踩着树杆滑下。
  这一下傻了眼:“我又没真干坏事,怎么便不行了?”幸好飞得不高,擦枝而过,要是飞得高,这会儿已经摔成泥了。
  小小自是知道谢玄不过嘴上玩笑,不会当真干什么恶事,可还是打他一记手心,瞪他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了。”
  谢玄挠挠头,诸般道术,只消用上两三次,他便得心应手,这御风术也是一次就会,想不出是哪儿出了差子。
  小小鼻尖一动,这林中怎么有股酒味,她示意谢玄也闻,谢玄一闻便双手叉腰,仰天道:“二师父,你来都来了,干嘛还藏头露尾的。”
  玉虚真人哈哈一笑,从树叶间飞落下来,一葫芦敲在谢玄的脑门上:“我的御风术就这么容易学?你这就学会了?”
  把谢玄说得脸红,玉虚子喝一口酒,对他道:“御风是御八方之风,你不过会了一样,就连那分水之术也是自御风术脱胎而来。”
  说着他随手一挥,狂风过林,摧枯拉朽,林间鸟惊兽出,树叶落雪似的铺了一地。
  小小见了“哎哟”一声,林间每一棵树都在叽叽喳喳的呼疼,小小赶紧道:“二师父别折腾这些树了罢。”
  忽略这个“二”字,听小小这一声师父,玉虚子还是很痛快的。
  看他收的这两个徒儿,男的俊女的俏,还各有所长,天下哪儿还去找这么聪明的徒弟。
  他翘着胡子点点头,找了块大石头,手落石开,一块巨石就这么生生被劈成了两半,切口平滑齐整。
  玉虚子对谢玄道:“瞧见了罢,御风之术,微风则落花流水,劲风则横扫千军,你才刚能站那么一会儿,就已经学会了?”
  谢玄越发恭敬:“二师父,这一招要怎么练?”
  玉虚子摸摸胡子道:“切石头你是不成了,就先练练习切西瓜罢。”
  说完掏出一样事物交给小小:“这是三洞符记精气卷,你勤加修炼,往后招会群灵,制御生死,无一不能。”
  谢玄听他这话说得不对,问道:“二师父是要去何处?”
  玉虚子嘿嘿一笑:“上了船就要去京城了,我不想见他,你们两个好好修炼,遇上什么大事,就将我的名头抬出来,紫微真人那个臭牛鼻子最好面子,总不能叫人说他眼看着师侄受欺负。”
  谢玄还以为玉虚子会一同上京,没想到就此分别。
  小小也蹙了眉头:“二师父,那咱们怎么找你呢?”她心中的家是有师父的,二师父也可以住在隔壁。
  玉虚子道:“我四海为家,想你们的时候就来瞧瞧你们。”
  他说完这些,抬步要走,谢玄叫住他,从怀中取出羊皮卷:“二师父,这个……”
  玉虚子赶紧掩住脸:“不看不看,你小孩儿家的东西,我一个修逍遥道的,瞧个什么劲儿。”说着平地腾空而起,飘渺不见了。
  谢玄小小别过玉虚子,一时之间都有些难受,两人不再御风,慢慢走回城中去,谢玄颇有些后悔:“二师父待我们是真的好。”
  可他们还藏藏掖掖。
  小小也抿着嘴唇,拉住谢玄的手,认真对他道:“我们以后待二师父也像待师父那样好。”
  到天色大亮,城中熙熙攘攘,他们方才走回了驿站,还没进门便被兵丁拦下,那兵丁伸手就要撕谢玄的脸皮。
  谢玄伸手格开,怒道:“作什么?”
  那兵丁一拱手:“对不住,犯人走脱了,进驿站的人都要查过才能放行。”
  谢玄脸色大变,与小小互望一眼,呼延图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御风术:我那么牛逼竟然用来切瓜
  树:我招哪个了


第68章 假羊皮
  曲正在驿站各处布置人手,加强防范,他见谢玄小小被拦在门外,上前对兵丁道:“他们就不必查了。”
  一是二人结伴回来,二是小小腕上还缠着小红蛇,呼延图就算本事通天,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蛇来。
  谢玄急问:“呼延图是怎么逃出去的?”
  曲正眉头紧皱,叹息一声道:“谢兄弟来看一看罢。”
  他将谢玄和小小带到关押呼延图的屋中,屋中一片狼藉。
  捆绑呼延图的绳索乱七八糟团着一团,弃在地上,四周有打斗的痕迹,地上墙上都有血迹。
  那血迹红中泛紫,显然是呼延图的。
  “呼延图借口臂上血流不止,请求解开一只手,让他自行治伤,谁知他突然发难,看守和朱先生都中了毒,眼下正在救治。”
  谢玄用呼延图试毒,但只给了他半颗解药,他血中带毒,谁也没想到他会以此为器攻击诸人,沾毒的都倒地不起,中毒最深的,便是离得最近的朱长文。
  说到朱长文,曲正面色不虞,若非顾及了紫微宫和穆国公府的颜面,就凭他一时大意,放跑了这样的人犯,就该拿他问罪。
  澹王大怒,可朱长文还真不归他管。
  曲正叹息一声:“白费了谢兄的一条好计策。”
  谢玄用毒针扎伤呼延图,既能替小小要到解药,又能控制住呼延图,让他上京途中老老实实,谁知会横生枝节。
  “幸好上京的船只已经备齐,咱们今日就上船离开。”
  谢玄想到什么,低声道:“不好。”
  呼延图走脱之后,第一要找的是解药,第二要找的是飞星术,必会翻到他们屋中去。
  谢玄飞奔回屋,推开屋门就见被子床帐都落在地上,箱笼里的衣裳洒了一地,地上还有点点血迹。
  呼延图果然来过。
  曲正脚程慢些,与小小一同进门,见此情状连忙问道:“可……可丢了什么东西?”他本想直问飞星术,又生生忍住了。
  谢玄咧咧牙,指一指房梁:“羊皮卷丢了。”
  曲正不明所以,不知是什么羊皮卷,谢玄满脸懊恨加上一句:“飞星术。”
  曲正脸色大变,他一跃而起,果见梁上有手摸的痕迹,落地便道:“这,这么要紧的东西,谢兄怎么不随身携带。”
  他们一边说话,谢玄一边冲小小眨眼,真的羊皮卷他随身带着,呼延图偷走的是假的那一张。
  小小赶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刚刚做好,搁在房梁上通风吹干。
  谁知竟会被呼延图给偷走了,干脆将计就计,放出风声,就让呼延图以为他手里拿的是真的飞星术。
  曲正叹完便道:“我这就吩咐加紧追查,谢兄和桑姑娘也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今日便上船离开商州。”
  趁呼延图伤未痊愈,免得夜长梦多。
  谢玄叫住曲正:“曲先生,我还有一桩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谢玄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是解药,他没能找到。”
  曲正一点就透,呼延图自己下的毒,自己当然会治,但没有现成的药材,他必要去各个药铺买药,只要派兵丁守住城中药材铺子,总能找到形迹可疑的人。
  这倒真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曲正又问:“玉虚真人他老人家去了何处?可否请他相帮?”
  “师父他老人家还当此间事了,他性子闲散,云游去了。”
  曲正满脸遗憾,拱一拱手:“那我安排人手排查药铺医馆,谢兄桑姑娘也请自便。”
  曲正一走,小小张口就要说话,谢玄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将整个房再仔细查过一回,又放出黄符纸鹤守门守窗。
  这才对小小道:“这事对谁都不能说。”
  小小郑重点头:“可咱们拿什么给紫微真人呢?”
  “再想办法就是,坐船上京城总得一个月,怎么也想得出法子了。”
  两人正在说话,纸鹤便发出示警,谢玄推门一看,是明珠身边的侍女,那侍女生得面圆白胖,见谢玄瞪着眼睛,有些害怕,细声道:“我们郡主听说那恶人跑了,心里害怕,想请桑姑娘过去。”
  谢玄挑挑眉头:“那我送她过去。”
  他将小小一路送到明珠的怀中,明珠缩在床上,放下了床帐,小小近前时,她还道:“你把豆豆给我看看。”
  几位侍女都不敢靠近,她们不曾见过呼延图的厉害,又对郡主无可奈何,纷纷叹息。
  只有小小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害怕,举起手腕,将腕间缠着的豆豆给她看:“喏,你瞧,是我吧。”
  明珠一下掀开帘子,小小这才看见,明珠手里竟然拿了一把机弩,她一把抱住小小:“你留下好不好?陪我睡成不成?”
  她看谁都怀疑是呼延图。
  小小拍拍她:“别怕,呼延图受了伤,逃走治伤都不及,不会来的。”
  明珠紧紧勾住小小的胳膊,她刚想说什么,肚里就响了一声,脸上微红:“你不来,我都不敢吃东西。”
  说完拍拍巴掌:“送吃的上来。”
  几个侍见郡主终于不闹腾了,都松一口气,将早膳摆了上来,明珠要小小陪她吃饭,十分巴结的道:“再给桑姑娘的师兄也送一份去。”
  明珠比小小能吃得多,她吃了一碗鱼肉馄饨,八碟小菜,和各样馒头细点都吃一半。
  小小只吃了半碗馄饨便吃不下了,明珠捏捏她细伶伶的手腕:“你可得多吃一些,你那蛇这么能吃,它要是再胖些,你都举不动它了。”
  豆豆闷头在小小的碗里,一口一只馄饨,仰着脖子往下咽,听见明珠说话,冲她吐信,吐完了又低头吃鱼肉。
  明珠吃饱了又忧愁起来:“你说,那个……那个呼延图,会不会来找我?”
  小小不解:“你身上又没他想要的东西,飞星术也已经被他偷走了,他怎么会来找你呢?”
  明珠打了冷颤,她搓了搓胳膊,低声道:“我也不知,可我就是觉得他会来找我,就好像他已经在我身边,我总是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
  澹王妃掀了帘子进来,正好听见这最后一句,皱眉上前,探手就摸明珠的后颈:“哪儿凉?”回头便对那几个侍女道,“郡主是不是又贪凉睡玉枕了?”
  又叫贴身侍女将取了个狐狸毛的围脖来,让明珠围在颈间:“年轻的时候贪凉,等你年纪大了,且有得好受呢。”
  “将郡主的东西收拾齐全,别落下什么。”说完摸着明珠的手,“下午就上船了,隔着江河那恶人总不会再来,你只管安眠就是,再睡不着,就到我屋里来。”
  端阳节才过,明珠没一会儿就热出一头汗,可又不敢摘下来,等王妃走了,她热得把外裳都脱了,只穿着里面的纱衫,摆着胳膊对侍女道:“赶紧赶紧,给我弄点凉果子露来喝。”
  小小体寒,便似块寒玉,坐在她身边都能染上些清凉,明珠又道:“你就陪我罢,你总不能,总不能天天跟你师兄一个屋子罢。”
  小小细眉一拧:“为何不能?我从小便跟师兄一同睡的。”
  “哎呀”明珠脸上通红,她捧着脸道,“你们又没成亲,怎么能一起睡?真的睡一张床么?”
  小小点点头,明珠脸上更红了:“那……那你们会不会生小娃娃?男人女人一起睡,就会生小娃娃的。”
  说完盯住小小的小腹,满脸敬畏的模样。
  小小白玉般的脸上染了一点红晕,她自然知道生孩子是什么,村中妇人都生孩子,可师父从没说过睡在一张床上就会生孩子。
  明珠绞着衣裳带子,继续把她知道的告诉小小:“要是睡在一块,脱了衣裳,那肯定是要生小娃娃的。”
  小小思索片刻:“那我以后便不脱衣裳。”
  明珠满脸纠结,要说什么又咽下了,侍女在帘外道;“郡主,谢公子在门外接桑姑娘呢。”
  明珠“扑哧”笑了,推推小小,打趣她道:“你快去罢,你师兄想你了。”
  小小不懂她为何这样笑,她一本正经:“也没这么快就想我。”
  明珠笑得歪在床上,两人说定到了船上也一起玩,明珠坐到镜台前,让侍女替她梳妆:“快点,我还想去看看闻人羽。”
  侍女一双攒着满把的头发,替明珠梳了个十分玲珑的发式,又均花粉调胭脂,将明珠细细装扮。
  明珠揽镜自照,自觉比平日还更美几分,对着镜子笑了笑,说了一声:“赏。”
  说完急着出门要让闻人羽瞧一瞧她今天的打扮。
  走到外院廊下就见闻人羽正对谢玄说些什么,闻人羽将朱长文的错处一并认下,想问谢玄讨解毒丹药。
  谢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就是解药,可只有三颗了,你若能调出来,自然最好。”
  闻人羽再次拱手道谢:“多谢谢兄,咱们京城再见。”
  明珠赶紧拦住他:“闻人羽,进了京城,你能不能带我逛逛?”
  闻人羽敛眉垂目:“进京之后便是道门大比,实在无暇尽地主之宜,万望郡主包涵。”神色中十分忧虑的模样,瞧都没瞧她一眼,转身走了。
  明珠站在原地,心知入京之后再难交际,咬着嘴唇,把头高高扬起,对小小和谢玄:“走!咱们上船。”
  双方并不同船,出了这样的事,澹王更不能信任紫微宫的人,与闻人羽行彻底分开,将谢玄小小当作上宾请进王府船上。
  刚上船,谢玄便一跃上了桅杆,站在高处看商州港,刚出港口时还有大小船只挤在一起,一入江河,豁然开朗,便见江河滚滚,云水一线。
  谢玄独立桅杆之上,只觉得八方风从四面穿梭,在大江之上汇集,鼓动船帆,吹得大小船舶驶入江海。
  一时心神激荡,紧阖双目,在心画了个御风阵法,抬手而过,掌间轻风,竟在江面划出一道水痕。


第69章 切金瓜
  江风水阔,烟波浩渺,浅浅一道水痕刚破水面,便消影无踪了。
  但谢玄还是心中欢跃,若是只有他和小小两个人,必要长叫一声,他一低头,就见小小抬头看着他,见他回首,弯眉而笑。
  谢玄旋身跃下,脚尖一踮,飘然落地,没踩着桅杆借一点力,四周船只上的人见了,都齐声喝彩。
  谢玄落地之后,冲四方拱手,扬扬笑着走到小小身边去。
  澹王与澹王妃正坐上层船舱中,从舷窗往外看,见谢玄从桅杆风落而下,还有些担心,他们船足有三层楼那么高,若是失足非得摔个好歹。
  见他安然落地,澹王妃松一口气。
  侍女捧着了冰盒进来,上面盛着切好的金皮香瓜,红白樱桃。
  王妃捻了根碧绿的樱桃梗子,送到丈夫口中,问:“他的身手比之王府那些卫兵如何?”王妃嘴上问的是卫兵,实则是澹王的亲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好手。
  澹王沉吟片刻:“若是单打独斗,那些全加上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排兵布阵,以百人之力对抗他一人,便能拿下。”
  “就是说他一人可抵得百人。”澹王妃微微一笑,“恭喜王爷得此良材。”
  澹王笑着摇头:“不曾。”
  澹王妃微微诧异,丈夫广交四方,礼贤下士,她还以为谢玄和小小已经投靠王府,这才为救明珠出力。
  “我看那对师兄妹,是不会效力于任何人的。”
  澹王妃听完,便吩咐侍女:“往后桑姑娘那儿更精心些,金瓜樱桃送了没有?”
  侍女曲膝答道:“已然送去了。”
  “不必如此,只寻常相待便可,他不肯投靠,难道还要着意笼络不成?”澹王听妻子这样吩咐,脸色一淡。
  王妃正色道:“非是为了王爷,他们既非想要好处,便是为了个义字,如此人品,值得敬佩。”
  澹王侧目看向妻子,目光一凝,点头赞同:“不错,如此人品,值得敬佩。”
  谢玄和小小房中早就送了樱桃和金瓜来,可两人都没吃,将樱桃放在碟子里,谢玄要用新学会的御风术,来剖樱桃核。
  试了半日,碟子都劈裂开几只,樱桃汁溅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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