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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_怀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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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阳真人盖上盒子,面有得色:“宝剑赠英雄,鲜花配美人,丹道之术,无人比师兄更精通,自然该送给师兄。”
  说着他将木盒搁在桌上:“还请师兄替我美言几句。”
  站起身来拂一拂衣袍,将要出门时,被卓一道喊住了:“这个你拿回去。”把盒子往一阳真人手中一塞。
  一阳真人一把攥住了木盒,扭头要走,又转身道:“师兄,做人可别太独了。”
  白术站在廊下连大气都不敢出,见师父脸色如常,进屋将茶盏收拾干净。
  卓一道再次关上门,将格板打开,拿出木盒,只见那张地图安安稳稳躺在里面,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谢玄早一步就将地图还了回来。
  夜里两人都没睡着,小小枕着谢玄的:“他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
  说他是敌,他又隐瞒了师父这些年的踪迹,可说他是友,他又从未替师父辩解过。
  天下至纯至善之人,五蕴之气纯净无垢,恶人则头顶黑云,这两种人都极为罕见。
  大多数人五蕴之气迷蒙混沌,是因心中善恶难定,恶人也会行善,善人也会作恶,卓一道的五蕴之气便是灰蒙蒙的。
  谢玄拍拍小小的头:“别傻,他这么多年定然害怕师父回来告状,当然要知道师父的行踪,让师父出逃在外,才没人拆穿他!”
  小小一翻身,把胳膊搭到谢玄的腰上,脸蹭着他胸口衣襟。
  谢玄一下子僵住,手忙脚乱的就想坐起来,可偏偏动弹不得,人直挺挺躺着,闻见小小身上的草木青香味,心旷神怡。
  正伸出手试探着想搭在她肩上,小小一骨碌坐了起来,谢玄还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发现了:“怎么了?”
  “豆豆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我干的坏事都是师兄教的
  豆豆:妈妈终于想起我咧


第87章 八卦桩
  豆豆自破壳起,就一直被小小谢玄带在身边,是条十分粘人的蛇。
  偶尔也会躲起来睡觉玩耍,但只要饿了就会出来讨吃的,顶着小小的手掌心,磨磨蹭蹭的要肉吃。
  这会儿还才想来,已经一天都不见豆豆了。
  谢玄点起油灯,把被子枕头都掀起来,小小举着蜡烛在床上梁上找,没找到豆豆,倒找到了几只死老鼠。
  看上去像是豆豆给自己找的玩具。
  小小蹲在地上:“豆豆?你快出来罢。”
  豆豆很听得懂人话,若是你叫它出来玩,它得看心情,若是叫它出来吃,它立刻就出现了,光听声音就能分辨你想给它什么。
  可这会儿豆豆一声不出,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房里。
  两人把屋子找了个遍,不见豆豆的踪影,谢玄叠了纸鹤放出去,让它飞到空中找豆豆,连小纸人也一起帮忙。
  山间雾色茫茫,小小提着灯笼,和谢玄分开找豆豆,在树上石上草间都找过了,还是没有豆豆。
  拨开长草,草中盘着一条蛇,黑底白花,盘得像块大石头,小小靠近,它一点不惊,抬起头来,冲着小小吐吐信子。
  似乎是闻见了小小身上豆豆的味道,竟没有攻击的意思,还友好地拍了拍尾巴。
  小小蹲下身来,客客气气对它道:“你见没见着豆豆,是一条小红蛇,要是看见它,让它别贪玩,赶紧回来罢。”
  那条花蛇懒洋洋抬抬头,冲小小吐吐信子,似乎是答应了,慢慢游走。
  找了半夜都不见豆豆,小小闷闷不乐,坐在床边:“它又懒又馋,在外头可怎么活。”
  不仅馋还挑食,因为从小跟着人,是只极挑食的小蛇妖,肉得烤得熟了才肯吃,除了魂魄,最爱的就是滴着油脂的烤鸡腿。
  谢玄眼看小小眼圈都红了,指间掐诀,点一点纸人和纸鹤,纸人三步两步跳上纸鹤的背,纸鹤拍飞到半空中,两个小纸人在纸鹤背上翻筋斗。
  小小还是不笑,谢玄急得挠脑袋,他说:“说不定豆豆是认识了新朋友,玩得忘了时辰,等它回来,看我揍它一顿。”
  小小低下头:“它是不是不想跟着我们了?”
  “咱们待它这样好,再说了它破壳就跟着我们,还能去哪儿,要不然……它是迷路了?”
  小小担心豆豆,谢玄哄了她半夜,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了。
  谢玄搂着小小,闭眼打盹,半夜里听见窗格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顶开了窗户,从外面进来。
  谢玄眯起眼睛,就见一条条条的绳索从窗外伸进来。
  他挑挑眉头,瓷瓶里的恶鬼还没找到主人,就又来了一个,他把小小拍醒,示意她房里进东西了。
  就见那细绳竟从窗户一直探到床头,眼看就要爬到床上。
  谢玄一跳起,小小打起火折,火光一闪之间,谢玄匕首刺出,差点就把那东西钉在床上:“什么妖物!”
  那细长长的东西猛得“嘶嘶”两声。
  谢玄刀锋一偏,钉要木板上。
  那细长长的东西,就是豆豆。
  它变了一个模样,还是小手指头那么粗,却变成长长一条,抬头小脑袋,流火似的眼睛盯着谢玄,这一刀可把豆豆给吓坏了。
  头伏低了,很轻很轻的对谢玄吐吐信子“嘶嘶”。
  小小一下伸出手:“豆豆!”
  豆豆立时抬起脖子,游到小小的手掌上,像原来那样想把身子缠在她腕子上,绕了半天还有半截。
  豆豆愣住了,扭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它还不习惯自己变得这么长。
  小小摸着它的脑袋,问谢玄:“怎么一天会长得这么大?”
  谢玄哪儿知道,这小东西在壳子里就会引诱人去吸食魂魄,突然长大,也就不是什么怪事儿了。
  豆豆还想在小小的怀里打滚,可它已经不是条巴掌长的小蛇了,它这会儿有小小的胳膊那么长,打滚不成,呆在床上。
  小小破涕为笑,下床绞了巾帕给豆豆擦身,问它:“是不是一条黑花蛇找到你的?”
  豆豆竟然点点头,它被一条黑花蛇找到,两蛇嘶嘶交流,这才知道小小和谢玄都在找它,它躺直了任由小小替它擦身,小小一边擦一边奇道:“豆豆怎么好像变色了?”
  谢玄凑过来看了看,伸出手指头戳戳肚皮:“这儿好像白了。”
  原来是通身赤红色,这会儿肚子上的皮隐隐泛白,背上皮肤颜色更深,成了暗红色。
  豆豆仰着下巴“嘶”一声,委委屈屈的,它觉得它现在没有原来漂亮了。
  小小赶紧安慰它:“豆豆现在也漂亮,缠不上手腕了,咱们就缠在腰上。”当一条漂亮的细腰带。
  豆豆这才高兴起来,等擦干净身体,还用尾巴尖尖点点窗口。
  小小到窗前一看,就前窗前放着一段蛇皮,是豆豆蜕下来的皮,薄如蝉翼,却十分柔韧,轻轻撕拉都撕拉不开。
  这东西可以入药,但豆豆的皮有什么药效他们都不知道。
  小小用帕子把蛇皮包起来,收在竹篓中,豆豆还不习惯自己突然变大,还要盘在枕头上,被谢玄拎起来放到床边。
  豆豆气坏了,尾巴尖刚要拍床,谢玄一根手指伸了起来,隔空威吓它。
  豆豆虽长大了许多,力气也大了,可它还是垂下尾巴,把头藏在身体下面,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小心中虽有许多事,但豆豆回来,还是落下心口一块大石,枕着谢玄的胳膊,安然睡去,谢玄在黑暗中看了许久,也慢慢阖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山间鸟鸣声准时将二人叫醒。
  谢玄伸着懒腰打开门,就见闻人羽自石阶上来,手里拎着个竹篮,篮中装些小桃子:“山中桃树结果晚些,这是才摘下来的,带给谢师弟桑师妹尝一尝。”
  说着又取出一张帖子:“这是澹王府送来的。”
  澹王终于进了京城,明珠立刻便给小小谢玄送了帖子,请他们去王府一聚。
  “第二场比试之后,会歇息三天,正可趁这三日进城疏散疏散。”
  谢玄微微皱眉,没大比之前,闻人羽恨不得天天泡在道经里,开始大比了,他两样都得个中等便罢,竟然还想着要出去玩。
  谢玄只当闻人羽还沉浸在穆国公府那件事,没有缓过气来。
  他拍了拍闻人羽的肩:“兄弟,你要是想喝酒,你就来找我,我陪你喝。”
  紫微宫道士饮酒便是破戒,闻人羽也找不到别的伴,一个人喝闷酒,也太惨了些。
  本是一句玩笑,闻人羽却点头:“好啊,比剑之后咱们就去京城的酒楼,我请你喝酒。”
  小小洗漱出来,她今日没穿道袍,穿了那件海棠色的裙衫,豆豆当真缠成了一条赤红腰带,显得她的腰肢极细,肌肤莹白。
  闻人羽看着小小,微微一笑。
  小小的目光自闻人羽头顶滑过,他的五蕴之气怎么一日比一日更浑浊了?
  不及细想,钟响三声,召唤参加大比的人到场中准等候。
  谢玄来了精神,比文他不成,比武他可不怕,看了眼闻人羽道:“你说,咱们不会遇上罢,交情归交情,我可不会手下容情。”
  闻人羽大笑一声:“好哇,我早就十几年与你好好比一场。”
  他何曾这样放恣大笑过,他一笑过后,谢玄也跟着笑了:“你这样才痛快。”
  广场正中立着几十根木桩,根根木桩合成一个八卦,五十人中分出一半抓阄挑选对手,一柱香之内将对手打落八卦桩,就算赢了。
  一共五十人,入选的只有其中的十位。
  谢玄抱着胳膊,这对一对一对的比,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
  心里正这么想,他的名字便被人抽中了。
  今日紫微宫派出的是一阳真人,他念出谢玄的名字,抬眉打量他一眼:“上桩。”
  谢玄的对手是奉天观的,他一跃上头,稳稳站住,手中握着一把拂尘,对还在台下的谢玄道:“道兄请罢。”
  谢玄并不点地,飘然而起,依旧抱着胳膊,落在木桩上。
  这桩他踩了十几年,不会御风术的时候都能如履平地,更别说苦练御风术之后,山间风自四面八方而来。
  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若这样还输了,真是没脸见两位师父。
  “亮兵刃罢。”那个道士一上台,奉天观诸人便涌了过来,在台下替他叫好,显是奉天观中数得上名号的。
  来参加道门大比的都能数得上名号,他兵刃一亮,日光之下银丝根根泛光,原来这柄指法是用极细的玄铁丝攥成的。
  谢玄没去紫微宫的剑库里挑剑,用的还是在商州时随手买来的剑。
  谢玄挽了个剑光,一只手背在身后。
  台上香炉点起一根线香,小小与闻人羽站在一处,她虽知道师兄功夫厉害,可看那人凶霸霸的样子,依旧为谢玄担心。
  “那人的功夫是不是很厉害?”小小问闻人羽。
  闻人羽点一点头:“这人叫章九行,极擅软兵器,纵是道门,也是练剑的多过练拂尘的,上一回大比,站桩比武他不曾输过。”
  小小咬唇担忧,师兄虽然厉害,可还从来没有单打独斗的比过武,想出言提醒谢玄小心,一阳真人已然高声道:“肃静!”
  场中一静,桩台上二人对峙。
  章九行两脚并立,左手握着拂尘横在胸前,右手掐个剑诀,沉肩坠肘,目视谢玄。
  这一招叫道童迎客,章九行自觉给足了谢玄面子,可谢玄哪懂得这些,纵身起跳,横剑刺出。
  奉天观人人脸上怒极,觉得被谢玄扫了面子:“无耻小人。”
  章九行看他剑势极猛,不得不退后一步,拂尘挥出,一下缠住剑身,将谢玄一拖一带,侧身用拂尘柄一击,想将谢玄打落八卦桩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突然无耻·玄
  豆·蛇友满天下·豆


第88章 二连胜
  章九行身子一揉,下盘发力,拂尘紧紧绞着谢玄的长剑,一拖一甩,以谢玄冲势之猛,眼看就要掉落桩台。
  奉天观诸人纷纷叫好,都以为谢玄这一下是怎么都要掉下来的了,章九行一招之内取胜,一时欢声雷动。
  紫微宫诸人有的提心吊胆,有的皱眉暗叹,谢玄虽不是紫微宫的,到底也是同宗,自然比奉天观那些人要亲近些。
  都道谢玄是年轻气盛,稳扎稳打,纵使赢不过章九行,也不会输得这样难看。
  小小两手叠在襟口,大气都不敢出,小声轻唤:“师兄。”
  谢玄状似是发力过头,身子扑出桩台外,谁知他就在半空翻转过身来,脚尖一勾木桩,牢牢稳住了。
  人人仰着脖子,就见谢玄身子横斜,只有半只脚掌立在桩上,却能以这一点之力,稳住全身不落。
  这一下,场中鸦雀无声。
  谢玄看了小小一眼,冲她微微一笑,做了个口型“别怕”。
  长剑一挽,跳上桩台,剑尖刺出,章九行立刻变招,两腿作弓步踩在两根木桩上,右手一抖拂尘,由绞变击。
  银丝拂面而来,谢玄不闪不避,长剑也做了个绞势,将拂尘激偏,抢步上前。
  章九行“咦”了一声,谢玄使的是九宫八卦剑,是紫微宫上门入门剑法,他自然识得。可谢玄一剑刺出的时候还是金龙盘柱,使到一半竟借着剑势变了半招。
  就是方才章九行自己使过的那一招,若是谢玄手上使的是柄软剑,便能将自己手中拂尘卷住,若他立大便能将拂尘抽走。
  不过一招,就被他学走了半招,这半招移花嫁木,接到剑法中去,竟然也能用得如此得当。
  章九行轻身跃起,两臂张开,却非攻势,而是守势,往后退了一载。
  两人在八卦台上,从边缘站到了八卦阴阳的两个点上。
  方才谢玄出手就刺,让章九行十分不满,觉得这个年轻人轻狂放肆,他拂尘抱胸,对方便该苍松迎客,历来比武都有这规矩。
  如今看谢玄不过看了一次就能像模像样接上半招,料来在武学上极具天赋,比如拂尘与剑对接,他便从来不曾想过。
  心中快意,竟冲着谢玄点了点头。
  仙人开门,四象孕育四方正。
  云横高山,云手拨开千层雾。
  谢玄纵横跳跃,一套剑法使完了,反从章九行的拂尘中学了十来招,双方倒不像是在比输赢,反而像在互相教学。
  章九行见谢玄反复使用旧招,心中讶异,难道他就只会这一套剑法。
  立在桩上,双手平展:“道友何必藏私,咱们打个痛快。”说着竟将那根过于长的拂尘柄拆分开来,一手拂尘,一手短剑。
  奉天观诸人,只听说过章师兄练习的是拂尘剑,但从来只见拂尘,不见剑,原来剑在拂尘中。
  谢玄也不隐瞒:“我只会这一套剑法。”
  紫微宫来观战的默默记下谢玄的剑招,还有的干脆以手为剑,与师兄弟们套起招来,原来九宫八卦剑的六十四般变幻,还能互相拆开拼接。
  这第二场比试,紫微真人不曾下来,就立在高台之下,广场上的八卦桩,在他眼中不过正似一枚八卦。
  他垂着双眉,似乎没在看八卦桩上的剑光,小道童奉上香茗,又取来大氅:“太师父,山间风凉,要不要披上。”
  紫微真人身子强健,看人已经老迈,白须鹤发,身子瞧着单薄得很。
  他听见徒孙这样说,笑了笑,接过大氅,披在肩上。
  小弟子碰着紫微真人的手背,竟然火热滚烫,才知他站在石栏前也在练功,这才知道太师父一点也不冷。
  紫微真人在栏边站立,似是没看下方战况,可等云雾一来,将八卦桩台遮住,紫微真人被一拂衣袖,将云雾吹散。
  谢玄站在桩上,看章九行拔出短剑,心中可惜,他还真想见识见识章九行的拂尘剑要如何使,可那根香,就快点到头了。
  谢玄凝神站在木桩上,对章九行道:“你的拂尘功夫很不错。”
  说着纵身跃起,长剑先荡后劈。
  这一招平平无奇,他也使过许多次了,回回都被章九行格开,这一回章九行也是一样举剑去挡。
  剑身相碰,他便脸色大变,谢玄剑意勃发,比刚才每一次都更强劲,劈得章九行往后一退,谢玄旋身出剑,快得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知寒光一闪,章九行就落下了木桩。
  原来,他刚刚是在慢打,有意重复那些招数,只是为了这最后一击。
  章九行脚底刚沾着地,香炉中的线香便熄灭了。
  “谢玄,胜。”
  小小一直提着心,听见谢玄胜了,这才松一口气。
  谢玄从桩台上跳下来,冲章九行拱拱手:“兵不厌诈。”
  章九行还以为谢玄从上台起就在演戏,是故意不守比武规矩,有心想要激怒他的,对谢玄拱拱手。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自己竟止步第二场比试。
  小小跑到谢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眼睛都笑弯了,谢玄敲敲她的额头:“这有什么好怕,我难道还会输?”
  道童将谢玄的名字记在名册中。
  奉天观又出一人,第一场输了,第二场却不能输,得振一振士气才是,随手一摸,将签塞到道童手里。
  由道童唱名。
  道童看那人满面横肉,心里先怯了,打开纸条一看,轻声道:“桑小小。”
  谢玄倏地皱眉,那大汉五大三粗,哪像个道士,倒像是卖猪肉的屠户,手里的兵刃也不是剑,而是用刀,这一刀下来,小小一下都挨不过。
  “不成,咱们弃权。”
  小小看谢玄刚才打得这样起劲,轮到自己,就这么弃权,也太给师父丢脸了,她摇摇头:“我不弃权。”
  “听话,你连站桩都没练过,怎么在桩台上比武?”
  那汉子本是想大打一场,见小小这么娇滴滴的模样,自己一伸手都能把她的腰给掐断了,也对一阳真人道:“换一个换一个。”
  一阳真人眉毛一抬:“规矩如此,若不想战,就当弃权论。”
  那大汉挠挠脑袋,转身对小小道:“你一女子,比什么武。”
  小小蹙了眉头,声似嫩鹂:“我怎么就不能比武。”
  说着轻轻一跃,飘然落在桩台上,她本就身形纤细婀娜,双臂伸出翩然似蝶,这功夫虽不多高明,却胜在姿势漂亮。
  也引得一众叫好声。
  紫微宫众徒方才见过谢玄的本事,再看小小的,以为他们同出一门,功夫也该很强才是,都为小师姑助阵。
  “胖子!你别瞧咱们师姑年纪小,一只手都能赢你两只手。”
  这说的是方才章九行又是剑又是拂尘,谢玄只用单剑便赢了他。
  奉天观的人听了,怒道:“比武台上不论生死,褚师兄一拳头把你们小师姑砸个稀巴烂,到时可别说我们欺负女人。”
  这人话刚说完,就被凭空扇了一耳光,“啪”一声轻脆响亮。
  他捂着面颊:“谁!谁干的,别当缩头乌……哎哟!”又是一巴掌。
  谢玄站了出来:“这两巴掌,就当你给我师妹助威了。”
  他使的什么法子,无人瞧见,那人被这两巴掌扇的面颊红肿,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小小站上桩台,等了半日那大汉也不上来,她眉心微拧,清声问道:“你不敢比?”
  大汉气得往桩台上一跳:“小姑娘,你仔细了,我手重得很,拳脚无眼,擦着碰着,可怪不得我。”
  道童往香炉内插上一根香,鼓响一声,比试开始。
  可谁也没动。
  大汉嘴里这么说,可真要出刀去砍个妙龄少女,到底还是显得欺人太甚了些,他横也对小小道:“这样罢,也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三招。”
  小小的性子,同谢玄一样,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她就半点不客气。
  “好。”一个好字音还没落。
  就听见“嗖”“嗖”破空之声,小小银刃连发,直刺向大汉的面门。
  大汉这才知道她不使长剑,是因她擅使暗器,横刀打掉两个,后面的又绵绵而来,不论他如何腾挪,身体四周都有暗器跟随。
  小小站在圆圈中心的那根木桩子上,大汉绕着最边缘的木桩逃跑,这些暗器竟然会转弯,就是不落地。
  仿佛被线操控。
  场中寂静无声,纷纷抬头看向木桩中心的小小,只见她衣衫飘动,从站上桩动,到把大汉打得团团转,只不过抬了抬袖子。
  大汉气喘吁吁,脑后虽没长眼,也能听见银刃快速飞来的“嗡嗡”声,他被追着跑了几圈,心中大骇,她的暗器难道长了眼睛不成?
  又跑上两圈,一枚银刃“叮”一声落地。
  大汉喜出望外,原来只要他跑得够久,银刃便会落地,只要等她的暗器都掉在地上,自己飞扑上去,心中邪火顿生,也不顾她是不是女子了,到时拎起一把,就将她扔到桩外。
  谢玄一直守在台下,见大汉目露凶光,怕他以命相搏。
  大汉越逃越快,小小却不急不徐,一根根风线系在她指尖,那些银刃便由这些看不见的风线操控。
  她还从没有一次控制过这么多银刃,风线一断,银刃就落到桩下。
  每落一枚,大汉便精神更振,他越跑越觉得背后暗器越来越少,微微侧目,只有几点银光尚存。
  他大喝一声,反身相扑,双臂张开,眼看就要将小小扑落到桩外。
  小小手腕一抬,指尖微动,方才落在地上银刃腾空而起,扑天的银光罩向大汉的眼睛鼻子耳朵,他惨叫一声,摔下台去。
  诸人都以为小小用暗器把大汉的眼睛射瞎了,大汉也伸手捂着脸,奉天观的人都围上去,拿开他的手,就见他脸上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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