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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_怀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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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玄见到这枚小钱,立时不再笑了,他沉眉望向卓一道时,卓一道突然恍惚,似曾相识。
  小小轻声道:“咱们有间小竹屋,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瓜果,还养了些鸡鸭,师父也给人瞧病,偶尔吃肉喝酒。”
  卓一道越听越笑,缓缓点头:“那他娶妻了没有?”
  “我们没有师娘。”
  卓一道猜到了,谢玄和小小都不像他兄长的孩子,他抬头望向苍山树影星光,许多年前,他夜守丹炉的时候,他与兄长看的就是一样的星光,如今就只余他一人了。
  卓一道最后看向谢玄,颓然摇头:“你们走罢,离开京城,逍遥江湖,别再找了。”


第95章 卓一仁
  谢玄上前一步,贴着牢窗,情急之中脱口而去:“师父在何处?”
  卓一道虽只与谢玄照过几次面,但已经知道他性格桀骜,绝不肯就这样听人劝说,不说明白他们是绝不肯听的。
  但他还是低声劝道:“你们……你们师父自也想你们二人能平平安安,离开罢。”
  谢玄明白过来:“你是因为向紫微真人问他的行踪所以被关?那你房中的地图又是怎么得来的?”
  卓一道一惊,跟着又想,连紫微真人的卧房,这小子都敢闯进去,自己的药庐他自然也能闯。
  既没碰到禁制,又偷看了地图,倒是胆色过人,又心细如发。
  卓一道仰头望天,苍山之阴连月亮都瞧不见,他深吸口气,合盘托出:“我……真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当年情状,可跟我真人身边日久,从未见过他有什么《丹书符箓》。”
  他叫了紫微真人五十年的师父,本想用旧称,可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
  谢玄小小互望一眼,谢玄一把握住了石牢栏杆,凑得更近:“没有?”
  “没有。”
  卓一道微微摇头:“真人曾说过,经书法术记在心中,才是最保险有用的,教导弟子,也是口传心授,又如何会写下一本《丹书符箓》。”
  “丹书既然是假,那为何要发海捕缉书,万两黄金悬赏抓他?”谢玄不肯相信,这么抓人总该有因由。
  卓一道也正疑惑,他想了半晌,还是摇头。
  “我不知道。”
  谢玄盯着他的眼睛,他确实不知道。
  卓一道似是想通了什么,摇头轻笑起来:“这么多年,我被排斥出弟子之外,师父看着对我多加信任,可我能出去的范围就只有京城而已。”
  说是为了免去缉书的麻烦,其实是不想让他离京。
  “你既不能离开京城,那你房中的地图是怎么得来?”谢玄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卓一道,看着他的眼睛,不能不信,可他还是不肯放过一点细节。
  “那是我年轻时候研究南疆巫医医术的时候,学来的办法,因不登大雅之堂,除了兄长,无人知道。”卓一道越看谢玄越是赞许,“我与他一母同胞,用我的血我的头发加上生辰八字,最容易找到他的行踪。”
  小小抿紧嘴唇,她幼年离魂的时候,师父便是用这个办法找到她的,原来师父是跟卓一道学的。
  小小想到了,谢玄自然也想到了,他用余光瞥了瞥小小。
  他们两人找不到师父的行踪,是因为师父被紫微宫追缉,姓名年龄生辰都是假的,小小法术再强,也找不到他。
  “师父在哪?”谢玄又问了一次。
  卓一道忍声不言,咬紧牙关方才把哽咽忍住,提气说道:“走罢,趁着你们来历还无人知晓,赶紧离开,我房中还有些金银,一并给了你们当盘缠,离紫微宫越远越好。”
  卓一道甚至怀疑他们并不是玉虚真人的徒弟,只不过是打着幌子混进了紫微宫,除了小小的暗器之外,谢玄的身法剑法皆是紫微宫弟子最粗浅的功夫。
  小小听见卓一道这么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谢玄的手,他们是出来找师父的,找不到师父岂能回家。
  没有师父,又怎么能叫家。
  谢玄回握住她,二人掌心相贴,谢玄手掌温暖干燥,小小的手掌被他一捂,也暖起来。
  他坚声道:“不找到师父,我们绝不走,他在何处?”
  卓一道看着两双眼睛盯住他,清澈、坚定、不达目的势不罢休,望着这样两双眼睛,他无论如何也说出来兄长已经死了。
  他回转身子,面对石壁,长叹一声:“走罢。”
  谢玄正不知要怎么再问,小小突然问:“师父是不是在皇宫?”
  卓一道略一怔忡,没想到他们竟连这个都猜测到了。
  谢玄紧紧盯着卓一道,见他听见皇宫身子微动,心中了然:“果然是在宫里了。”
  卓一道立时转身:“万万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师父身陷囹圄,当然要去救他!”
  卓一道闭目强忍,还是怆然泪下。
  紫微真人虽未明说,但他知道,兄长必是凶多吉少。
  谢玄小小先是狐疑他为何流泪,跟着又似乎又点明白过来,山间冷风,刮得枝叶乱响,天间星芒黯淡。
  二人紧紧相交握的双手,握得更紧,紧到发疼。
  隔着石栏,借那零星一点微光看卓一道的脸,等他一句定论。
  卓一道撇过头去,那个死字如何能说出口,甚至心中隐隐希冀,兄长是不是还活着,他不忍再想:“走罢,走罢。”
  “我们不走。”谢玄梗着脖子,话一出口便带了冤气,“师父冤屈未明,我们不替他申冤谁来替他申冤!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
  隐隐埋怨卓一道,宁肯被困在石牢中,竟不肯为师父出一点力。
  卓一道终于急了:“你们这是以卵击石!凭你二人之力,如何对抗整个紫微宫?”
  谢玄想到与小小躲避一阳观通缉时,东躲西藏,在妓馆中存身,实是憋闷。
  一个萧广福就能让他们百口莫辩,师父不仅一人逃生,还要带着他们,将他们养大,又受了多少苦楚。
  “您用心良苦,但我们若是扭头就走,自己逍遥,枉生为人。”
  谢玄说到此处,已经有了闯宫禁的打算,恨不能立时就将师父带出来。
  “师父他一直用假名,到今日我与师妹都不知他真名为何?还请您告知。”
  卓一道听了,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我们俩的名字都是真人起的,我名一道,兄长名一仁。”
  谢玄躬身行礼,作揖为谢,拿起地上的包袱,将这包袱递给卓一道。
  “这些点心,您且用着,明日咱们再来。”
  卓一道连番摇头,迈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谢玄的手,他有许多年不曾这样跟人亲近过:“别……”
  一个别字还没说完,就觉得指尖一疼,定睛一看,竟被谢玄反手用针尖取了一滴血。
  “这是作什么?”
  谢玄弯腰拾取包袱的时候,冲着小小摊开掌心,小小取出一格银叶,放在他掌中。
  他将银叶扣住,拿起包袱挡住,趁着卓一道心神激荡之时,取了一滴血,这滴血落在银叶子上,递给小小,滴进了瓷瓶。
  “你说了,用你的血,能找到他。”
  谢玄说完,小小便道:“对不住您了。”
  将怀里的金创药拿出来递给卓一道。
  卓一道按住指尖,却不伸手去接,知道这两个孩子,存的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心。
  这是铁了心要为兄长讨一公道了。
  他长叹一声:“抓兄长回来的,是我七师弟袁一溟,和八师弟岳一崧,两人长于武道,你们见了要仔细小心。”
  “我房中药王画像之后,藏有我的手札,是我多年心得,如今留在身边也无用,你们拿走罢,取的时候,替我给药王上柱香。”
  说完还将壁上符咒的破解之法教给谢玄,他们既要报仇,这些便能用得上。
  谢玄小小退后两步,对着石牢拜得一拜,谢玄环住小小的腰,乘风而起。
  卓一道只见两人去得极快,似是天边一道星芒划过,站在牢门边,盯着星空望了许久。
  他承紫微真人教导五十载,一生所学全赖紫微真人教授,紫微真人是他几十年来最尊敬的人,偏偏唯一兄长却因紫微真人遭此横祸。
  既不能斩断师徒情份,刀剑相向,又不能忘却兄弟情义,为兄报仇,就在此苍山石壁内,画地为牢。
  等将医术丹道尽数教给白术,就算断了师徒情分。
  谢玄落在卓一道的药庐前,屋中还亮着灯火。
  他和小小推开门,就见白术正坐在医经中,点灯熬蜡,嘴里念念有词,待他们走近了,白术才从书中抬起头来。
  立时站起行礼:“谢师叔,桑师姑,你们怎么来了。”
  明日师父要考教他,他想趁着今天晚上赶紧把医经医书再看一遍。
  谢玄一本正经,摆出师叔的架子来:“我们方才去看卓师兄了,山间阴冷,多亏有你送的被子。”
  白术看过道门大比,知道谢玄小小的本领非凡,心里先自敬佩,听到谢玄去看过师父,心中一热:“谢师叔有心了。”
  一阳真人连问都没问过,闻人师叔替师父求情,也被紫微真人罚静思己过,这下观中更没人能替师父说话了。
  没想到谢师叔和桑师姑会去后山看望师父。
  “卓师兄替我师妹看过病,咱们自然要去看他的。”谢玄说着慢慢走到药王画像前,“卓师兄让我替他取一样东西。”
  白术立时道:“什么东西,师父只管吩咐我就是了,我给他送去。”
  谢玄看他摊了这一地书,要把他支出去还有些难,对他道:“是卓师兄多年心得手札,他让我来取。”
  白术懵懂站着,卓一道有一屋子的书,他从未见过手札:“师父有没有说摆在何处?我去取。”
  “卓师兄收你作内门弟子了,是不是?”
  白术点点头:“是”说完便笑,“我盼了多年,师父终于肯收我入门了。”
  “卓师兄明日还要考你学问,是不是?”
  “是”白术有些惴惴,“不知师父要考我什么,我只觉得自己学得不够,明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对出来。”
  “是以这手札只能我来取。”谢玄把话又绕了回来,“卓师兄怕你偷看,他考你就为了知道你肚里究竟有多少东西,若看了手札,考得极好,可功夫稀松,那还不如不考。”
  白术听了,连连点头,觉得谢玄说得十分有理,医道之事作不得假:“谢师叔取罢,我保证不偷看。”
  说着为了避嫌,跑到屋外去了,定定立着,对着苍山背医经。
  谢玄走到药王像前,取出一束清香点燃,与小小一起在蒲团上拜倒,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这才拉开卷轴,壁上果然贴着几道符,按卓一道教的办法揭下,取出壁内藏着的手札,收入怀中。
  牵着小小走到屋外,背着手对白术点点头,神色间多有赞许期盼,白术耳朵都红了,恭送他们到药庐门前,这才回屋继续背经。
  谢玄取了手札,回到屋中,翻看手札,前半本写了丹经针灸,后半本中有些是师父教导过他们的,有些是第一次见的,俱是些巫医法术,索魂寻魂。
  这些东西在道门中人看来就是旁门左道的邪术,怪不得卓一道会将这些藏起来。
  谢玄与小小隔桌相望,他轻声道:“我们想法子进宫去。”
  “嗯!”小小一点头。
  乍闻噩耗,两人都心绪难平,此时却想,万一师父还有一线生机?也许正等着他们找去。
  要离得越近,法术才越准,好不容易得了卓一道一滴血,只要进宫,一定能找到师父。
  小小握着瓷瓶:“赢了道门大比,就能进宫去。”
  她目光坚定,可眼圈微红,只要想到师父受难,就眼热鼻酸。
  谢玄张开双臂,小小一下投进他怀里,两人紧紧相拥,小小知道师兄的心同她一样,忍耐着不哭,把眼泪擦在他衣襟上。
  谢玄怀中抱着小小,便觉周身有无穷的力气,闯皇宫怕甚,手中有剑,把宫门都捅个窟窿!
  把师父带回来!


第96章 磨霜刃
  豆豆自从躲起来蜕皮,在山里认识了许多伙伴,那只黑花蛇告诉它,蛇要修炼,修炼便是要吐月之阴精。
  是以豆豆白天大睡,到了夜晚便溜出屋去,盘在一块大石上,仰着蛇头,吞吐修炼。
  天色快亮的时候,它再游回屋中,盘到床上,睡在小小身边。
  它出去得多了,被关在窗外几回,小小就在窗边摆上一对小纸人。
  豆豆回来的时候,只要用尾巴叩叩窗框,纸人便会醒来,用力抬起窗子,让豆豆从窗缝里游进来。
  今夜豆豆也是一样,拿尾巴嗒嗒窗户,游进窗内,摇头摆尾的游到床边,两个纸人还用帕子把它身上擦干净。
  它想像平日一样,盘到小小枕头边,刚探了个头,就见谢玄小小相颈相拥。
  两人怀抱在一处,头挨着头,谢玄将小小整个人护在怀中,而小小的胳膊穿过谢玄的腋下,小手护着他的背心要害。
  两人都已熟睡,呼吸交缠。
  豆豆左看右看,都没有自己的位置,气得尾巴一拍地,说什么也想挤到他们中间去。
  两个小纸人跳下窗台,轻飘飘落到地上,齐齐揪住豆豆的尾巴,不让它把小小和谢玄吵醒。
  豆豆扭头看向它们,两个纸人一齐摇头,又一齐伸手点了点长凳子,让豆豆今天晚上睡在凳子上。
  豆豆还想挤进去,就见谢玄动了动,它立刻缩回蛇头,乖乖往长凳那去,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期待能睡回到小小身边去。
  可等了半晌也没松动,干脆瘫成一长条,头搁在椅子沿上,睡着了。
  谢玄醒来的时候,小小还没醒。
  她昨天晚上是忍耐着不哭,其实还是伤心,藏在他怀里,偷偷掉了几滴眼泪,这会儿睡得极熟,神色安谧,羽睫微微颤动。
  谢玄无声浅笑,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小小喉间轻“唔”,指尖勾住谢玄的衣袖。
  豆豆已经在凳子上委屈了一夜,看见谢玄醒了,急急忙忙游到床下,从床脚上了床去,谢玄眯眼一看,脚尖一动,把豆豆又踢下了床。
  这么一动,小小也醒了过来,抬手揉揉眼睛。
  谢玄赶紧松开怀抱,坐了起来,看着山间天色,清清喉咙道:“起来罢,咱们也该进城去了。”
  他们昨日已经想好了,既要救人,便要准备,待七星宴时进了宫,总得认得几条路。
  他们所认识的人中,能够说一说皇宫内院的,也只有澹王府的人了。
  既然是去作客的,进城之后先去馔香楼买了四色点心,又切了些烧鸡风鸭,抱了两壶好酒,到澹王府去。
  府前侍卫看谢玄小小作江湖人打扮,倒也不跋扈,澹王爷最爱结交这些人,府中道士都有好几个。
  “请问二位朋友,是要找谁?”
  “我姓谢,是曲先生朋友,说好到了京城找他喝酒。”
  “既是曲先生的朋友,二位请等一等,我这就是通报。”
  信才送进去,曲正便亲自出来迎接,他一见谢玄便笑:“谢兄弟,我听说你道门大比两场夺魁,了不起!”
  侍卫还当谢玄是江湖人士,听闻他年纪轻轻便两场比试得魁,七星宴必占着一席,对他越加客气:“把这些交给我罢。”
  伸手接过了谢玄手上的点心礼盒。
  曲正又看小小,笑道:“桑姑娘说不准就是七星宴上第一位坤道了。”
  谢玄和曲正来澹王府,目标明确,谢玄见曲正,小小见明珠。
  小小点点头,脸上依旧淡漠,语气却很笃定:“那是自然的。”
  曲正微微一诧,他见过的谢玄的厉害,狂风当头,他在百尺竿头还能来去自如,端得厉害。
  可小小有多少本事,他却从未见过,平素也少与她打交道,只知她意若冰雪,不料还有这番志向。
  “王爷夸你们是少年英才,果然不错,来来来,今日我作东道,必要将谢兄弟留下,咱们兄弟痛饮一番。”
  谢玄正中下怀,哈哈一笑:“正好正好,我在紫微宫呆的这些天,一点油星都没见着,再吃两天素,那也不用比啦,我扔剑认输,没力气再打啦。”
  曲正大笑,请谢玄进府,又对小小道:“郡主一直念叨着桑姑娘,若非这些日子她身子不适,早就要去紫微宫找桑姑娘去了,我已叫人进去通报。”
  小小一听明珠不舒服,眉头一动,她是极喜欢明珠的,明珠一片纯净,十分难得,听见她身子不好,也想赶紧看她。
  明珠身边的婢女出来迎接:“桑姑娘,郡主知道你来了,高兴坏了,在水阁里摆了点心水酒,请你赶紧过去。”
  谢玄看了看小小,两人互换眼色,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小小穿过长廊,绕过垂花门,走到水阁前,就见明珠在阁前绕来绕去,看见她来,一下笑开了:“你可算来了!”
  跑到阁外来接小小:“热罢,叫她们拿果子露来给你吃。”
  水阁中开着四面窗透风,明珠手嘴不停,一边拿各样吃食塞到小小手里,一边吱吱喳喳:“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可要去紫微宫找你了!”
  小小手里托个小碟,小碟里搁了四五样一口便能吃掉的细点心,她蹙了眉头:“不是说你身子不适么?”
  怎么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面色红润,眼睛有光,只是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明珠坐到小小身边:“我根本就没生病。”
  小小奇道:“既然没生病,为什么又说身子不适?”
  “是我嫂嫂不许我出门去。”说到这个明珠就愁,她在家里闷得骨头缝里生青苔,前些天是说天热不许她出去,这几日下了场雨,凉快了还不许她出去。
  明珠托腮轻叹,可一转眼珠又笑了,拉着小小道:“不成,今儿你定要留下来陪我睡,我可不放你走。”
  阿绿捧着冰盆进来,把冰湃的鲜果搁到桌上。
  豆豆一闻见果子香气,从小小怀中探出头来,明珠一见豆豆便惊诧:“呀!豆豆怎么长大了?”
  豆豆冲她扬扬脖子,十分得意的样子。
  小小将豆豆搁到桌子上,豆豆觉得明珠是在夸奖它,便游到明珠身前,让她看看,自己到底长大了多少。
  水阁中的婢女纷纷退后,明珠见她们害怕的模样,摆了摆手:“你们也下去歇歇,这儿有阿绿侍候就成了。”
  只有阿绿一点也不害怕,目光盯着豆豆,饶有兴味的看向它。
  明珠伸出指尖,摸摸豆豆的头,这样的宠物,又漂亮又威风,她也想养一条,可想到嫂嫂,还是不敢。
  “我要是能养就好了。”明珠想到什么,着人取了首饰盒来,盒里都是她的束发金环,打猎时用来束发的。
  每一只都精巧非常,有金有玉,还有嵌宝石的。
  明珠拿出一只对着豆豆比划一下,它既是宠物,身上便该有个记认:“这个你喜不喜欢?”
  纯金打造,正中嵌了一颗红宝石,豆豆戴着还大了些,金环套在脖子上,往下滑了滑,豆豆用尾巴尖一卷,卷着金环打了个滚。
  明珠看了看小小,欲言又止,拉住她往水阁内的软榻上去,问她道:“闻人羽这些日子好不好?”
  小小想起闻人羽越来越混沌的五蕴之气,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明珠闷着脸:“我都知道了。”
  穆国公府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澹王妃为了明珠打听了穆国公府的家事。
  穆国公对外说国公夫人是为了养病到山间清修去了,可这种说辞,哪个能信,必是其中有什么事。
  小小想了想道:“闻人羽的母亲生病是被人害的。”
  明珠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她怵然一惊:“怎么害的?”
  “她的枕头里有一只魇镇人偶。”
  分明夏日,水阁之外蝉声噪噪,明珠还抱着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满面疑惑:“那是……”还没问出来便恍然大悟,谁是最得利者就是谁干的。
  明珠腾一下站起来:“竟然是他!他竟然还有脸在我的面前说些兄友弟恭的话!”
  明珠在观莲节的时候见过闻人已。
  闻人已与闻人羽有几分相像,对着明珠温言软语,一派温文公子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忧心母亲病情,又说一些与兄长小时候的趣事。
  明珠那会儿不曾细想,还是阿绿道,闻人羽四岁上山,闻人已就算是神童,又如何能记得这么多四岁大的事?
  什么掏鸟蛋,捞鲤鱼,粘知了,那得是七八岁的孩童才有的趣事。
  明珠那会儿还不信,许是闻人羽偶尔回家与弟弟玩耍,此时想来,果然是骗她的!
  小小蹙蹙眉头:“他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理她。”
  明珠对小小十分信任,小小救过她的命,她说谁是恶人,谁就一定是恶人,气得跺脚:“我以后绝不理他了!”
  阿绿端了一碟细点,摆到小小手边。
  小小捏了一块,正不知如何提到皇宫,明珠又转怒为喜,挨着她道:“我听说你道门大比两场都是优等,当真是七星宴中头一位女道了!”
  小小问道:“宫里是什么样子?”
  明珠听了摇摇头:“我也没进过宫。”
  她虽是郡主,但一直都长在封地王府,连京城都是头一回来。
  本来是要进宫的,可圣人病重,免了宗室亲王们觐见,也该去给贵妃请安,可澹王妃偏偏替她报病,不让她进宫去,说宫里规矩太多,不比王府由得她自在。
  明珠还生了一回闷气,但她拉着小小的手:“你要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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