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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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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恶劣到让薄一昭怀疑他其实想问的是,他的邻居病死了没有。
对于这通电话,薄一昭其实有点儿惊讶,因为他还记得自己那天有意无意提出想要回国发展的时候,老头一脸刻薄反问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钱学森……
没想到,转头还真的给他联系了研究院的人。
科技研究院的都是大门人,看门大爷都可能是哪个国际黑客从良皈依我党后的大神——
来奉市这边的研究院分院出差,一方面是确实有事要见薄老头,另一方面也是见一下薄一昭,招揽人才。
但总归还是看在薄老头的面子上。
徐酒岁羞耻万分,觉得自己这撅起屁股就要被对方知道是要XX还是OO的好拿捏模样真的不太好,沉下脸正想去改个密码挽尊一波,这时候,忽然整个身子腾空——
被男人一把横空抱起。
她尖叫一声,抱住男人的脖子:“做什么去?!”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当然是第二摊的讨回公道。”薄一昭将她放在地上,转头问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徐井年,“去吗?”
徐井年连忙点点头。
薄一昭:“不带你去。”
徐井年脸一黑,很有情绪地把洗好的碗扔回洗脸池,发出“哐铛”一声巨响。
徐酒岁忍着笑,用肩膀撞男人:“你别逗他。”
“谁让他打我。”男人掀了掀还疼着的唇角,非常介意地用指尖蹭了蹭伤口处,“打人不打脸的规矩都不知道。”
这时候徐井年从厨房里洗了手走出来,特别倔强地往屋子里的成年男女面前一站:“我也要去。”
“我自己画的图,”她一脸无辜,“割了线还看什么设计图,哪儿阴影哪儿加深我心里有数。”
男人沉默了下,要不是徐酒岁的工作室在这座城市甚至省会都小有名气,他怀疑她真的是在胡来——
那种对自己的技术和审美,理直气壮的自信,不知道哪来的。
他转过头去,继续打自己的游戏,把自己的背交给她。
徐酒岁低下头,正想继续,忽然余光看见一个白衬衫从纹身店门口经过——
咯噔一声。
是心跳漏拍的声音。
门口经过的人还穿着上午那身衣服,阳光之下,他的头发有一些被吞没进了光里,让他整个人仿佛融入阳光之中。
人的嗅觉真是敏锐又奇妙,徐酒岁一下午都没抬头,偏偏这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薄一昭。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徐酒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脖子一缩,整个人都缩到了纹身椅的后面……与此同时,她看见薄一昭停了下来,回过头。
刚才被你又踩又撩,是条公狗都会硬,你拿这个跟老子说事?
薄一昭额角青筋跳了跳,气坏了。
冷着脸,垂眼瞥了下她憋红了的脸,一眼就知道她是明明觉得羞耻得要命却还是因为不服气非要往外胡说八道……明明纯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懂,学什么成熟女人拼命作妖?
“少放屁,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他咬着后槽牙警告她,“眼睛别乱看。”
这回连脏话兜飚出来了。
徐酒岁还想说什么,只是这回只感觉背后一个推力,她踉跄着站在走廊上,猛地一回头,那扇贴门已经挨着她的鼻尖“呯”地一声关上了!
徐酒岁:“……”
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被气个半死,心想我有那么丑吗都这样了你还下不去嘴,啊啊啊气死个人了——
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抬脚很没素质地踹了那门两下,趾高气昂地冲着门用了哼了声,她听见自己用尖锐的声音说:“算了!那就恩断义绝好了!纯情老男人!”
然后……
他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这会儿也有些凌乱,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下来在眼前,将他漆黑的瞳眸遮在碎发后……那平日里总是严肃抿起的唇瓣放松地微启,唇角甚至微上勾,唇瓣殷红。
和平日里那眼睛长在头顶的高姿态不一样。
十分性感。
且平易近人。
徐酒岁还没来得及欣赏够他难得醉态。
然而下一秒,面前那高大的身子顺势就压在她肩膀上——徐酒岁被猛地一下压的膝盖差点直不起来,两腿打颤!
“你——”
正想让他滚起来,这时候男人那钢铁似的手臂却缠上她的腰,男人的脸埋进她颈脖间,像条大狗似的嗅了嗅……
确定了味道正确后。
又更像条大狗似的瞎蹭了蹭。
薄一昭扫了眼桌子上的菜,摇摇头:“没事,吃饭吧。”
吃饭期间,薄一昭没说话胃口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喝了碗汤,就干吃了点白饭,那盘虾他都没动过。
徐酒岁还有点担心他吃不饱,但是很快的又被别的吸引去注意力——
姜泽在跟她说话。
不想姜泽说纹身相关的,徐酒岁只好主动和他聊学校的事,说有几个小姑娘暗恋徐井年,还给他递过巧克力。
“小姑娘都喜欢递这东西,”姜泽捧起碗喝了口汤,慢悠悠道,“那天我还看见英语老师也给薄老师送了一盒巧克力,薄老师收下了。”
徐酒岁眼神一晃,抬头去看薄一昭。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掀起眼皮子扫了一眼徐酒岁,这才“嗯”了声缓缓道:“明治的。”
徐酒岁心想你妈的,明治的巧克力就不是巧克力了啊!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看见男人扫了眼茶几,她愣了愣视线跟着看过去,这才想起来茶几的果盘上还扔着一盒吃了大半的明治巧克力——
——反正横竖都是死。
……
徐酒岁很喜欢她的武士猫纹身,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提起它的来历。
这纹身怎么来的呢?
也许很多人不相信,完成这样明显的典型日式新传统纹身风格的刺青师,其实是“国内刺青圈的神明”、“作品为圈内中式传统的标杆”、“几年前便要价八千块一个小时”的许绍洋,许先生的作品。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下,猝不及防地又被提起这个人,徐酒岁沉默着呆坐在餐桌边,像是灵魂出窍一般陷入了回忆里。
……
那是徐酒岁开始学习纹身的第一年除夕之前。
当时她和许绍洋,有点儿“师徒以上,恋人未满”的味道在,大家谁也没说破那最后一句……
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诡异到,整个千鸟堂都知道:师父面对徐酒岁的时候永远温柔得像是慈父,哪怕徐酒岁有时候笨得像是活着就是为了砸她阿爸的招牌。
还是她真的很努力了,跑到那个烂学校去只是因为实在是笨?
身为学术界天之骄子,从读书开始就没把考试当回事,大考永远甩第二名一个太平洋那么宽的薄一昭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小姑娘……
“听力多练就行了,一次失误不代表什么,”男人嗓音低柔,此情此景下,把没给十八中小学霸们的爱心全部给了眼前这位七中的学渣,“又不是判了死刑,至于么?”
“……”
挺至于的。
她高三那年有回月考没发挥好,掉下了去年的一本分数线,当时又担心自己艺考的校考不过,生怕自己艺术类没得上就算了普通大学都没戏唱,结果就是越想越恐怖,连着失眠了整整三天,差点没一头撞死在课桌上。
“不跟你这种学霸讲话,你懂什么人间疾苦,高考残酷。”
她嘟囔着翻了个白眼,这次是真情实感的。
薄一昭微微笑了下,不搭话了,又低头去继续看她的脚除了脚跟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徐酒岁右脚脚踝被他大手握在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袜传到皮肤,她伸手扶住身边的电线杆,站稳。
什么意思?
徐酒岁一脑袋问号退了出去。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
当天晚上领了钱,徐酒岁回到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洗好澡一看手机,发现之前跟他对接的酒吧人事给她留了言,问她愿不愿意到一家名叫“千鸟堂”的刺青工作室做学徒,一天四百块,上班时间中午十二点至晚上八点,可以日结,也可以提前预支工钱。
……可以提前预支工钱,这就很让人心动。
徐酒岁一想,相比起酒吧这样昼夜颠倒的零工,这刺青工作室的工作时间科学到完全不耽误她接商稿……
顿时更加心动,就答应了。
而这时候,徐酒岁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
别人到千鸟堂当学徒,不仅没钱拿,还要倒贴每天五百块。
她这一番指手画脚,误打误撞,被许绍洋看入了眼,幸运程度虽然没有《霸道总裁爱上我》那地步,至少也有个《流星花园》级别了。
他微微俯身,因为她使劲儿钻在他怀中他也看不见她的脸,只能摸索着找到她的唇瓣,薄唇在湿漉漉的唇上落下一吻。
“要不别谈恋爱了,这样能谈出个什么狗屁东西来。”他用淡然的语气问她,“我们结婚吧,你看行不行?”
第75章 叫老公
薄一昭话语一出; 就感觉到怀里的哭声立刻消失了……徐酒岁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 睁着那双快要哭瞎的眼; 嗓音沙哑地问他:“你说什么?”
她仿佛见了鬼似的瞪着他,这语气实在是说不上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她都快被吓傻了。
薄一昭抿了抿唇; 看到她这种纯天然的反应; 也是知道自己可能冲动了,然而他说出去的话; 从来都没有后悔的时候……只有怂恿许绍洋去追他的前任小女友那个纯属是意外。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豆腐做的,他刚才擦口红稍微重了点便将她的唇弄得有些红肿,这会儿她刚喝了热饮,唇瓣上还沾着一点要绿不绿要奶不奶的热饮。
他忍不住附身伸出舌尖去将它舔掉。
这一碰就有点受不住。
心里腹诽了下星巴克真是有这种骗小孩装大人的“咖啡”,实在是甜得让人想要皱眉……但是还是忍不住将那散发着抹茶味的柔软唇瓣含住,爱不释手。
“唔,我还没……”
徐酒岁的话断断续续地被他吞咽进唇舌里。
男人的手从车门外面挪到了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弯着腰索吻。
徐酒岁被他吻得急,整个人有点儿慌,手中的抹茶拿铁摇晃了下泼出来一些,全部糊到了薄一昭白色的衬衫上——
车内那带着奶香的暧昧气息浓郁。
一吻过后,男人用拇指压了压她微张开着急喘气,还有些湿润的唇瓣,又忍不住亲昵地捏了把她的鼻尖。
她声音讨好,且很有粉饰太平的嫌疑。
然而男人却完全没搭理她,像是耳朵聋了似的,自顾自拿出车钥匙,开锁,上车。
男人拉开副驾驶车门的瞬间,徐酒岁眼睛一亮,也飞快地跟着爬上驾驶座——她不绑安全带,整个人倒是往副驾驶那边倾斜,在男人低头上安全带的时候,她眨眨水润的眼,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男人垂眼,视线扫过捏在自己袖子上的白皙指尖——
借着调整安全带的姿势,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
他目视前方,眉眼淡然。
就好像车里根本不存在徐酒岁这号人。
她凑过去,仗着车内狭窄的空间他没有地方可以躲,一只手撑着男人紧实的大腿,整个人越过横档,蹭到他身边,亲他的耳朵,冲他的脖子吹气。
“老公,我错了。”
她小小声地哄。
第20章:
第13章 二摔
快要下晚自习时,别的教室开始骚动了。
多媒体教室的人倒是坐得安稳,每个人都想抓紧时间多做一题,最好是能赶在晚自习下课前多换一张卷子,今晚也好睡个安稳觉。
姜泽跟薄一昭换了第四张卷子,就拎起书包想走了,往外走的时候,他用脚踢了下徐井年的凳子:“喂,薄老师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徐井年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我觉得换卷子的时候他多看了我两眼,”姜泽想了想,“题又没做错。”
“可能是觉得你思路清奇,天纵奇才。”
姜泽想说,赞扬的眼神可不是那样的,你傻我又不瞎。
他不愿和傻子多说话,嫌弃地瞥了徐井年一眼,拎着书包推门走了……没直接回家,去的伊仁路那家最大的酒吧,进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书包也没人拦他。
徐酒岁以为他下面一句就是“给你一百万,希望你懂事地离开我的儿子”,没想到别人并没有这样说,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男人:“你要学会好好照顾人,不要总是板着那张扑克脸,看着就讨人嫌。”
薄一昭露出点不耐烦的神情。
抖开毯子盖在徐酒岁身上,大手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身子稍微往她那边倾斜:“困就睡,一会饿了我再叫你?”
徐酒岁“嗯”了声,蹭了蹭他的手打了个呵欠。
两人气氛很好。
这时候薄老头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这就是你的照顾人吗?饿了自己会醒,发餐空姐会叫,要你献什么殷勤?”
薄一昭后悔应该给他爸买个靠近机尾的经济舱。
毕竟被骂不孝子也好过被他这样指点江山教他宠女人。
徐酒岁半张脸埋在毯子底下,窃笑不已,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嗯,想到猫,男人的喉结紧了紧。
大手随意地搭在她毛毯下的小腹上,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毛病来,昨晚不碰她,让他今早起来想给自己发一个贞节牌坊。
男人说完,面色正常地拉开铁门进了屋子,只是再里面那扇门他没有关,屋里的光透过铁门门缝透出来洒在走廊地面上……徐酒岁半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是给她留的门。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去翻包里的试卷。
徐井年站在她身后一脸困惑:“英语?解题思路?啊?”
“闭嘴!”顺手抽出试卷拍在弟弟的手臂上,“看不起文科是不是?我们也不总是在背书的!”
“……我上一次做英语去年高考全国卷137分,”徐井年面无表情道,“让我想想某位文科生七年前高考英语多少分来着,噢,127。”
“……”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讨人厌的,无一例外。
徐酒岁站起来,用肩膀撞开徐井年,踩着拖鞋一步一脚印地冲向隔壁,横冲直撞到那关起来的铁门前才猛地一个刹车,伸出手摸了摸那道铁门,就像那是什么棉花做的脆弱物品……
“老师?”
她站在门外乖乖地喊,完全没有在家里用厚重试卷抽打亲弟弟的凶猛。
徐井年:“……”
徐井年面无表情道:“那个疯魔的政教处主任就是姐夫。”
徐酒岁:“……”
徐井年:“这么一……啊,你懂的,的男人,我怕他看见你的纹身,第一反应是拿刷碗的钢丝球给你搓搓腿。”
徐酒岁:“………………………………”
徐酒岁想了想那画面,吐了。
她如花似玉的武士猫。
可惜徐井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微微一笑,继续放出第二枚重弹:“而且你晓得我刚才站在走廊和他聊什么么?”
徐酒岁木然地问:“什么?”
徐井年:“薄老师问,我妹妹是不是学习不好,读的七中,所以今天开学日也不用穿校服。”
小姑娘们乱七八糟地笑了起来。
徐酒岁下巴被他抓得发红,伸手拍开他的大爪子,身体还保持着挂在窗台上的姿势,趾高气昂道:“没错!我是他妈!”
小姑娘们的笑声变得更大声了些。
“……同理可得;屏S上的P1即为Y1暗条中心点,S1为相关光,这样就能得出R1距离了。”
与群热热闹闹的人形成鲜明对比,薄一昭用显得有点冷清的低沉嗓音解开了人学生的提问。
直起身时,眼睛不可避免地就撞上了那挂在不远处窗台上的身影——
她小巧的手撑着窗台,腰微微弯曲,短发些许凌乱,有一些挂在她脸上,发尾陷在深深的酒窝里。
胸前两团圆滚滚的,伴随着她的笑微颤起伏,让人一瞬间都要担心,那吊带背心两条细细的吊带,是不是随时都可能撑不住崩断。
“……”
薄一昭呼吸一凝。
饭桌上气氛不错,同学会嘛,那么多年没见,大家都有说不完的八卦和话题,徐酒岁坐在那,遇见cue她的话题就抬头礼貌微笑,没事的时候就埋头吃东西。
她吃饭没声音,就往嘴巴里塞东西然后咀嚼,像是啃萝卜的兔子似的,又乖又安静。
半餐饭下来,薄一昭自己没吃多少,就一边跟人闲聊敬酒,一边给她夹菜,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徐酒岁自己基本没怎么伸筷子。
她正吃得欢快,这时候服务员端上来一盘海虾。
从上菜那边大家轮流夹,转盘一路转到了薄一昭面前,男人没动筷子,有不知情的人叫“班长你尝尝今天的虾真得挺好的,我刚下去看着称的”,他薄唇一抿,正想说什么——
“好你个蔡文,亏你还跟阿昭同宿舍三年,他从来不吃虾,你不晓得啊?”
乔欣柔柔弱弱的笑骂声响起。
被说的那人愣了愣,然后尴尬地笑了下,打着哈哈说他又不是薄一昭的管饭婆,他高中时候伙食不都是你和陆小童负责么?
乔欣闻言,灿烂一笑。
陆小童顿时蛋疼不已,看向他们这同宿舍的傻狍子:你哪只狗眼见过你薄哥吃过乔欣送的饭啊?
许绍洋目光微敛,面无表情地扫过她那红润染瑰色; 水泽潋滟的唇瓣,口红有点花了; 一看便知这是刚刚被人好好啃咬过……额角突突地跳了两下,他隐忍着告诉自己这都是报应,不过还债而已。
这才没有冲她说出过分严厉的话;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向薄一昭:“你好了没有?”
薄一昭偏了偏头,给他看了耳朵一侧。
钢针在阳光下反射金属光泽。
许绍洋上前看了下,除了有点红也没出血,“嗯”了声; 语气平淡地夸:“做得不错,刺青师的手都稳,比起机器,其实手穿好得更快。”
听到许绍洋夸她的手。
想起这两个人至少还是拉过手的。
薄一昭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占有欲强到连想到这种事都觉得难以忍受,下意识地拉过徐酒岁那双软若无骨的手揉了揉,感觉手里像是捏了一团软和的面……
消消毒。
难面用力了些。
第四秒,她脸上忽然出现个甜滋滋的笑容,声音又软又萌:“打扰了,告辞。”
没等许绍洋说话,她抓过放在吧台上的托盘,一个弯腰,瞬间消失在了人群里。
……
装逼不成反被艹,原本这只是徐酒岁发展客户不成的万千案例之一,并不值得一提。
但是老天爷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
当天晚上一点,她靠在角落里昏昏欲睡,忽然来了个人塞给她一瓶酒,让她送到楼上走廊尽头那个VIP包厢。
徐酒岁端着酒上去的时候,小船还凑过来笑话她已经迈出了《豪门总裁:十亿妈咪带球跑》的第一步,徐酒岁撇撇嘴:“十亿?清明节烧给我那种么?”
说着端着酒上楼了。
到了VIP包厢外面,她正想要推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男人压抑的闷哼,她手一僵,心想:卧槽尼玛?
那只手悬在半空要推不推的,站在门缝后面,她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
这下子包厢里明显安静了不止一点点——
徐酒岁都能感觉到包厢里所有人,半拉的目光投向了她,剩下那半,要么诧异,要么幸灾乐祸地全部看向了乔欣。
乔欣面色惨白,坐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得有几位单身男士心疼不已。
徐酒岁读书的时候是个小怂货,天天背着画具蜷缩在画室角落当角落生物,从来没有这么“光芒万丈”的时候……眼下被那么多人盯着看,她“咕嘟”一声吞咽了口唾液,一脸紧张回过头去看身后立着的男人。
他一脸淡然,目光沉着,恢复了他在外人面前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最后还是坐在和乔欣一桌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打破了包厢里短暂诡异气氛——用了三秒看清楚站在男人面前,狂拽他衣角的小姑娘……他噗嗤一声乐了,站起来鼓掌:“可以啊薄哥,几年不见,越发变态,您这是回母校找了个在读小学妹来给你当小女朋友了?”
说话的人就是之前乔欣嘴巴里的陆小童,住薄一昭下铺的哥们儿,兼职他的管饭婆。
看向陆小童,男人目光稍微放温和了些,抬起手顺手揉了下身前小姑娘的发顶:“什么小学妹,二十五了都,就是长得能骗人。”
言罢,拉起徐酒岁的手往陆小童那桌走,那桌还有几个空位。
“不敢为你杀人的男人有什么好要的!”
“……”
徐酒岁端着两碗面走出来。
徐井年像根小尾巴似的黑着脸跟在她屁股后面,面沉如水。
薄一昭在桌边坐下,叼起一根面,没放嘴巴里,想了想道:“吃饭完就去找乔欣。”
正“呼哧呼哧”吹面的徐酒岁愣了愣,抬起头:“啊?”
徐井年抱臂坐在那,没说话。
“你弟说得对,想娶你确实得有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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