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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和截教大师兄谈恋爱那些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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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严肃的一件事儿,薄一昭愣是被她丰富的用词再次逗笑了。
  徐酒岁那个气啊,而且是越说越来气,炸毛的猫似的使劲打他:“你给我打电话!开公放!”
  薄一昭被她挠了几下,受不住了往旁边躲:“开车呢!”
  最高有拿了十八分的,最低大概七八分,还有一两个放弃比赛的。
  小船拿了十五分,中等偏上。
  徐酒岁下来后,周围一下暗下来,只觉得头昏脑涨,最后等评审打分的时候她一脸麻木——
  看着评审指指点点她留白得不是很好、露出了原有刺青图案走向的那几处,无情扣分,她的内心一片安静没有一丝波澜。
  最后打分出了,十一分。
  徐酒岁扫了一眼记分牌,十一分算是中等偏下的分数,自言自语似的“哦”了站起来,身后那个下下签大哥跟她并肩往外走。
  他还在看胸前那一团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小姑娘,这到底行不行啊?”
  “行是行,”徐酒岁皱眉,用手弄了弄头发将头发拨乱了些,“只是可能没那么行,走进了看确实还是有明显遮盖痕迹。”
  ——行是行,只是没那么行。
  然后没想到,一切开始之前,就卡在了“鹅鹅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毛病不大。
  只是后来就变成了——
  “锄禾日当午?”
  “曲项向天歌。”
  “草木本有心?”
  “曲项向天歌。”
  “花间一壶酒?”
  “曲项向天歌。”
  徐酒岁:“……”
  脸上炫耀过往风流史的嚣张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姑娘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冲到书房门口——张开双臂要抱男人的时候被他伸出一根手指头,顶住额头,阻止了动作。
  徐酒岁张开双臂拼命扑腾了下:“啊!老师!你怎么来了!”
  “大概,来听你大放厥词?”
  “……”
  “许绍洋现在要是知道你总算是想起来他的好,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高兴的睡不着觉。”
  “……”
  这话有陷阱。
  回答“我没有总算想起来他的好”不对,回答“我没想起他的好”也不对。
  徐酒岁急了,一把捉住男人顶在她额头的手,“我其实就是随便跟徒弟吹逼,你知道吧,人至中年,总是喜欢这样,”她补充,“四舍五入,我也三十岁了!”
  “不,岁岁是我的!”
  “岁岁也是你能叫的?”
  “我不管,岁岁,妈!!!!!!”
  徐酒岁笑眯眯地站起来,张开双臂接过蹬着短腿往她这边扑腾的儿子,在他死死抱住自己的脖子的同时,脸蛋靠着他的脑袋,从身边衬衫已经敞开了一半的男人笑了笑。
  尖细柔软的指尖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指尖一转,她笑出甜甜的酒窝,点了点自己的脸。
  而后眸光微亮地瞅着男人,不说话。
  薄一昭站在那,冷眼与她对视几秒……几秒后,终于还是败下阵乱来,侧身略弯腰在她唇瓣上落下轻柔一吻。
  “上辈子欠了你娘俩的。”
  他面无表情地说。
  点笑容,温和地说:“岁岁,怎么一回来就欺负你的小师弟们。”
  这句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
  除了徐酒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之外,那些小学徒也像是被惊得钉在了原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这么就“小师弟”了?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们的困惑。
  方才跟他们神龙活虎斗嘴的女人微微仰着头,强压下了再见到他时,心中不受控制的压抑……她唇角紧了紧,不怕死一般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从天而降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怎么没声音?”
  “站了好一会儿了。”他好脾气地回答。
  “那你听见你徒弟点评你做的纹身不怎么样,也就几百块一小时的乡巴佬风格了?”
  她言语放肆。
  实际上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徐酒岁精神恍惚地回到家; 徐井年还睡眼朦胧地等在沙发上,揉揉眼睛看着她。
  徐酒岁挑眉:“傻瞪着我干嘛?困翻了还不去睡?”
  “我得等你回来才睡; 要是你不回来了; 我就报警啊。”徐井年打了个巨大的呵欠,眼角都冒出眼泪了; 然后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大半夜跑到陌生男人家里去给他放洗澡水,你这邻居当的真够称职的。”
  那么纯洁的邻里友爱举动; 听他说得实在是好笑,徐酒岁抬起脚踢了少年小腿一下:“什么陌生男人……你姐都二十五岁了; 夜不归宿你就要打电话报警; 你还让不让我嫁人了?”
  “等你真嫁人了一年不回家一次我都不理你。”
  “小管家婆; 那是你老师,他有多刚正不阿你还不清楚么?”徐酒岁说着停顿了下,“上一次我就用腿蹭了蹭他; 被他拎着领子赶出来。”
  “……”
  徐井年额角青筋跳了跳,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关键词; 强迫自己不要去问“用腿蹭了蹭”是什么成人动作,话锋一转,问——
  “薄老师怎么样了啊?”
  “还行吧; 看着没什么不妥。”
  徐酒岁愣了愣,瞪着电视机纳闷:“我了个大艹,这年头不知道好歹的男人怎么成群结队的出现啊?”
  “别骂脏话。”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微微拧眉,坐直了长臂一伸从她这边拿过遥控器,直接换了个台,画面一切变俩男胖子站在台上讲相声,欢声笑语的——
  好了,这下世界和平了。
  徐酒岁却不理他了,低头继续认认真真地扒自己的饭……等她认真数完米,坐在她对面的薄一昭还是很有耐心地坐在那里,见徐酒岁瞥了眼自己手里的烟草,他直接把还没点燃的烟给折了扔进垃圾桶里。
  不抽了。
  最近是有点超标。
  男人站起来,顺手把桌子上全部的碗收去厨房洗。
  徐酒岁抓过遥控器,把电视台调回刚才的综艺节目,又强迫症似的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都快七点十五了……抬脚踢了下徐井年,小声地说:“你们要迟到了。”
  徐井年“哦”了声,站起来,对厨房里刚放下碗的男人说:“老师,要迟到了,先放着吧。”
  传统芭蕾的优雅与冰上芭蕾的绚烂多姿结合在一起,舞者并非要展示高超的技术和难度,而是要将整个感情集中在此爆发,带给观众感情渲染。
  而当高昂的音乐逐渐进入佳境。
  脚上穿着冰鞋的乔欣身体高高抛弃。
  当台下观众们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完美落地,却看见她落地的一瞬间眼神一闪,伴随着一阵台下的惊呼,她的脚以奇怪的方式砸在冰面上……
  下面立刻有受惊的观众站了起来。
  当时乔欣就趴在人工造塑料冰上起不来了,只是她身体微伏低的姿势,昏暗的灯光打在她拉长的颈脖,让人想到了天鹅湖边受伤的白天鹅。
  徐酒岁目瞪口呆,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动声色皱了皱眉。
  等她摇晃着站起来,拖着受伤的脚完成了正常表演,散场时,徐酒岁还没反应过来。
  ……
  散场之后,徐酒岁看了看时间,正好应该到千鸟堂那去找许绍洋……一时间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
  周围闹闹腾腾的,高三的小学霸们,难得在教室里展现一丝丝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笑脸。
  就在这时。
  “老、老师!李倩可以啊!我们班的人微信她都有的,二班的也是!”
  一个有些紧绷和结巴的女声响起。
  薄一昭抬起头看向声源处,发现是坐在第四组第三排那两个女生,这会儿坐在里面窗户边那个疯狂地用手肘捅她的同桌,而她的同桌就是刚才哭过那个,班长……此时她低着头,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薄一昭有点无奈了,甚至有点后悔刚才那么快决定换一个人………………不就加几个同学微信么,徐井年能有多委屈?
  非常应景的,听说要加微信的对象瞬间换人,个别一班的女生也发出了扫兴或者不屑的咂舌音。
  徐井年听见第四组那边的动静,愣了下,下意识跟着看过去,见李倩跃跃欲试的样子,微微皱眉:徐酒岁要是知道因为他平时缺少社交,导致薄老师微信外漏,她可能会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呃,岁岁有没有薄老师微信来着?
  好像没有。
  她惊恐地张了张唇,舌尖僵硬,发出一声无声却可以用意志力掀翻宇宙的尖叫——
  站在她身后,男人已经脱掉了衬衫,健美的腹肌和紧绷的肌肉线条皮肤暴露在浴室灯光下,窄腰之下,肚脐下有一串毛发。
  在成年人的世界,这玩意有个学名叫“青龙”,听说有青龙的男人,那方面……
  很强。
  徐酒岁抬手揉了揉眉心,觉得今晚大起大落实在太多,她真的要原地去世了。
  “你说什么?”刚单手脱了衬衫的男人,把沾满血的衬衫往垃圾桶里一塞,低着头摆弄了下牛仔裤的扣子,弄了下放弃了,说,“过来,帮我解这个扣子。”
  那个语气唷——
  和一天前,他站在家门口对她说”过来,帮我开门”一个调调。
  只不过这次开的是,呃……鸟门?
  …………………………徐酒岁自己都想抽不文明的自己一巴掌。
  红着脸,如获大赦般放下裙摆,两只脚往裙摆地缩了缩,恨不得要连那圆润的小脚趾都藏进裙摆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似的。
  低下头抓起勺子胡乱塞了个饺子进嘴巴里。
  余光瞥见旁边的男人也重新拿起筷子。
  徐酒岁:“……”
  ……咦?
  这个政教处臭老头,居然没有管东管西嗳!
  闹鬼啦?
  殊不知这会儿男人眉眼不动,却是在心里给她算账——
  难怪打从认识她以来,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不是牛仔长裤就是睡衣长裙,要么就是高到膝盖往上的过膝袜,只留短裙裙摆和袜子边缘一点点皮肤……
  天气热死了嚷嚷着恨不得把皮扒了,下半身也裹得严严实实。
  哦; 对。
  确实是,天黑了黑灯瞎火时,她也很勇敢。
  【薄:你还真有脸说,】
  【岁岁平安:你懂什么?没听过一句话吗——妙语连珠是猎物; 支支吾吾是喜欢。】
  薄一昭:“……”
  这胡说八道得确实挺有说服力,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放下手机拿起刚才扔开的合同又翻了两页……看了两行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耐烦了,干脆直接翻到最后去看薪资——
  没办法,不久的将来他可能就是个拖家带口,养家糊口的人了。
  媳妇儿脾气不好,情商低,生意估计也不太好。
  小舅子又还是个学生,读书吃饭哪样不花钱,学习好说不定要送出国深造,像养了个大儿子。
  综上所述,他肩膀上负担还是很重的。
  “小姑娘,你还挺会聊天,咱们是要在这聊上十个小时吗?”
  十秒后,徐酒岁发现自己似乎还被人开了嘲讽,白了这个下下签大哥一眼,她转过头看下台下——
  台下坐了百来个观赛的人,脑袋顶上有球赛似的转播屏幕,随机抓拍一个刺青师的现场动作,观众可以看到台上的众生百态。
  有已经低头开始画遮盖图案的,有还在跟承载者聊想法的,有拿着纸微微蹙眉在拓印承载者身上的原有刺青,看上去是觉得有些棘手的……
  徐酒岁个人自成一派,坐在小板凳上捧着脸双眼放空的全场就她一个。
  台子上大多是都是糙老爷们,这会儿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行为又这么特立独行,想要避开镜头都不行,所以导播给了她一个镜头,她捧着脸双手把脸挤得嘟起来的大脸整个印在屏幕里——
  导播还恶意把镜头拉进,让她的脸生动地塞满了大屏幕。
  台下哄笑一片。
  徐酒岁愣了愣抬头一看,从大屏幕上方看见自己因为抬头而露出来的大鼻孔和双下巴。
  徐酒岁:“……”
  梁老师不得不猜测李倩今晚哭的原因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接下来他去询问了下,这才知道原来李倩确实跟不上竞赛班的进度,别的学生写卷子都写到第八套了,她才写到第六套。
  第一次综合测试的结果也很不理想。
  确实不是那块料。
  所以第二周,竞赛班再重聚多媒体教室,其他同学就立刻发现李倩再也没有出现在第四组第三排属于她的位置上……
  看着把电脑放在讲台上,眉眼淡然地宣布“上课”的男人,小学霸们第一次心有戚戚:原来这个竞赛班是真的会淘汰人的。
  属于李倩的那个位置一直空着,大家也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她这号人。
  ……
  李倩被淘汰于薄一昭决定“快刀斩乱麻”的第二周。
  她暂时消失在了薄一昭的视线里。
  丽江的水是都流进他脑子里去了吗?!
  ……
  薄一昭洗完澡倒床上就睡了。
  对于自己发了一条奔放到震碎朋友圈的动态这件事忘记得干干净净。
  这导致他第二天起来下了楼吃早餐,莫名其妙地发现他妈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薄老先生倒是除了因为宿醉面色苍白之外,看着心情不错,居然没冲他发脾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男人懒洋洋地说着,嗓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我还以为你会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问我为什么要灌醉你,让你当着那么多研究院老师的面丢人。”
  听了他的话,薄老先生只是掀了掀眼皮:“那自然是因为有人也喝得不少,且比我更丢人。”
  薄一昭困惑地看了他亲爹一眼,心想不可能,他无比确定昨晚他沉默、严肃且站直着一路硬挺到了家里。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轻哼一声。
  姜泽抬起眼扫了他一眼:“还人家了。”
  姜宵惊了:“干嘛不拿给老子去还,那我让她给你送伞意义在哪?!”
  姜泽“嘁”了声,看不得他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有点刻薄地说:“谁知道,怕可爱的弟弟淋雨着凉?”
  姜宵被他这回答荒谬到笑出声了:“淋雨还能把你淋死不成,能别搞笑了不?老子是为了泡妞,你他妈能不能清醒点,给个漂亮的助攻!”
  话语一落,就看见自家弟弟肃着脸望向自己——
  兄弟二人虽然画风不一致,但是遗传自母亲的眼睛可是一模一样……姜泽这一眼,姜宵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姜家老大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姜泽,你有病吧,人家比你大六岁!”姜宵震惊得,恨不得把面前这满脸挂着不可一世的弟弟的脑袋拧下来,“好好读书,上了大学什么好货色没有,非要和你哥在这犄角旮旯里抢?!”
  “我高兴。”
  “你高个几把!你高兴老子不高兴!”
  面对大哥的炸毛,吼得周围方圆十米内的人都往这边看了……姜泽却毫不畏惧,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翘起唇角:“我还准备毕业那个暑假就去她那当学徒呢,刺青是挺有趣的。”


第28章:

  以至于许绍洋来取她的设计稿时,她还有些得意。
  只见许先生在第一眼看到一根棍子杵在那先是皱眉,转过身刚想问她是不是在胡闹,结果目光一飘,又看见了棍子旁边还有些别的东西——
  于是弯腰多看了两眼她的大小猴子,前一秒还紧皱的眉毛便松开了。
  他转过身对视上她神采飞扬,就差把“夸我”写脸上的脸蛋,向来冷漠的薄唇唇角难得勾了勾,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容来。
  “好不好?”
  她按捺不住的问。
  肉眼可见,严肃的许先生脸上变得更加柔和了些,几乎又想要伸出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可爱脑袋。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做的偏袒如此明显。
  所以也是淡淡一笑:“好不好今日不是我说的算,为了公平,我好不容易将承载者那尊大佛请来亲自在外面坐着了,接下来,让他选便是。”
  徐酒岁当即站了起来,用眼神示意自己要去拜佛。
  语气里有了息事宁人的味道。
  他的想法比较简单,毕竟这些人以后大多数都再也见不到也没有交集,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给别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她有时候太冲动,做事还是欠考虑。
  再说了,有他在,他是男人,遇见事自然应该他来解决。
  徐酒岁撇撇嘴,想法却和他正好相反——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他们除了能讲一下她的坏话并为此咬牙切齿,还能怎么样呢?
  仿佛是看见了她脸上的挑战欲,他低声失笑,无奈地拍拍她的脸蛋:“乖,别闹事。”
  “只要他们别来惹我。”徐酒岁拉过他的手,酸溜溜地说,“特别是乔欣女神和她那群走狗。”
  ……
  十分钟后。
  小船正感慨万分,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和站在玄关拎着高跟鞋的小船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小船感觉对方的目光从自己的捞起袖子露出的花臂上扫过,凉嗖嗖的; 又停在她小腿五彩斑斓的花腿上……
  那目光。
  让她想起了读书时候; 每周一晨会带着一大堆学生会纪检部走狗来每个班上检查学生头发有没有过耳朵; 耳朵有没有多出几个耳洞的高中政教处主任。
  ……………………今天的裙子可能是有点穿得太短。
  在对方清冷的目光注视下,小船拉扯了下裙子下摆,清了清嗓子:“我; 正当职业,昨晚加班而已。”
  薄一昭:“?”
  薄一昭莫名其妙地看着站在玄关; 面色苍白的像鬼的女人,她眼底明显挂着黑眼圈,发丝有些凌乱……意思到这大概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男人停顿了下,点了点头,礼貌地道了声早安。
  小船换了拖鞋进屋,看见徐酒岁还在睡就放轻了动作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还在折磨:莫非岁岁就喜欢这种爱用阎王爷看人死期似的眼神看人的男人?
  ……师父也是,这个物理博士也是,反正都一样,那何必当初踹了师父呢?
  而且一点没有跟这些老头老太太客气,坐上去第一把就胡了个清一色,还是自摸; 好好一赚美金的科学家,收别人小老百姓赌资的时候还不忘记礼貌跟人家讲谢谢。
  徐酒岁进厨房帮舅舅打了个下手,洗了个菜,正蹲在洗脸盆跟前拔虾线呢——
  扎着俩羊角辫的表妹“噔噔噔”进来了; 扯着她的袖子说:“姐,我妈让你去救她的命!”
  徐酒岁不明所以:打个麻将,怎么就出人命了呢?
  放下折腾了一半的虾,她洗了洗手在裤子上随便擦了擦跟着走出去,一看牌桌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家里打牌都是用硬币当小子儿,扑克牌做大子,而眼下薄一昭手边的扑克牌堆得够他拿着这些牌到旁边再开一桌斗地主。
  牌桌上,姨妈、舅妈还有戴着老花镜的外婆,除了外婆还云里雾里乐呵呵的,剩下的两人每次出牌都看一眼薄一昭,恨不得用意念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在做什么牌。
  徐酒岁:“……”
  她曾经盼望过薄老师能稍微接地气一点。
  但是没想到他能如此接地气到这个地步。
  “老师,你来帮帮我,”徐酒岁凑上去从背后掐了男人的背一把,“来帮我摘菜。”
  徐酒岁心想这会儿画了妆回家还得卸妆,多麻烦?再说晚上的飞机黑灯瞎火地谁看呐……他看么?他连她早上刚起床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
  徐酒岁一脸小聪明地摸出之前他给她买了还没来得及用的口罩,戴上,拍了拍脸,一双眼波光潋滟,极其得意地瞅着他。
  他低下头亲了她眼角一口,不再说什么。
  ——直到到了机场,过了大门,在候机厅眼睁睁看着男人拎过个中年男人的行李箱,眉眼淡然地管他叫“爸”的时候,徐酒岁才知道男人做什么一反常态地让她化个妆。
  早知道这样,她岂止化妆,假睫毛都贴三层……无论如何总好过现在面色苍白泛着青,像是鬼。
  徐酒岁心中滴着血,摘下口罩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叫“叔叔好”,薄老头倒是和蔼可亲得很——儿子千年老王八,万年铁树开了花,这载树的花盆不管是什么破烂锅碗瓢盆,他都想供起来。
  更何况还是个看着整整齐齐的小姑娘,笑起来有酒窝,甜得很。
  薄老头亲切地叫她小徐,又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着脸色不太好。
  感觉到身边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飘过来,徐酒岁脸再大也不敢说“不叔叔我这是宿醉”,僵硬得走路都快顺拐,笑呵呵地说:“是肠胃不太舒服的,叔叔。”
  旁边的男人轻笑出声。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纸巾递给男人——
  男人垂眼,淡淡看着自己鼻子底下那张纸巾:6102年了,有人跟人搭讪是交换QQ的吗?
  手中的烟草在吧台熄灭,男人没有接过纸巾,薄唇轻启:“我没有这种东西。”
  ……遇见了个老古董,难怪被骗钱。
  徐酒岁一脸尴尬地缩回了手,琢磨要不要给他留邮箱——
  这人总不会连邮箱都没有的山顶洞人吧?
  好歹还会划拉iPad啊?
  许绍洋看着她表情丰富多变,十分有趣的样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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